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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万重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MO忘了
阜怀尧倒是没有受多少影响,不过也不兜弯子了,径直道:“朕相信范卿家并不是对这个地宫一无所知。”
听罢此言,范行知简直想笑,他是什么人天仪帝还不清楚吗!这个人凭什么能信口雌黄地说相信他?!
但是站在对面的白衣帝王淡漠地扇阖眼帘,容色平静,没有人想要去怀疑这个人说出来的是假话。
范行知缄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了:“铭萝庄外面的地下二十尺内的岩石很硬,很难挖开。”
阜远舟眼神一闪——所以这个地宫的大小不超过铭萝庄的地上面积?
那头的苏日暮很快就换算出来了,道:“最多还有三个石室,就能绕到迷宫中间。”
三个门……按照之前的速度,时间倒是不长不短,不过接下来的陷阱恐怕会越来越可怕了,阜远舟让所有人先停下来休息一炷香时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抱了抱自家兄长,叮嘱了一句“不要乱跑”,然后把他交给白鹤和谢步御,带着两个魔教弟子和苏日暮一起先去探路了。
阜怀尧盯着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过道的黑暗里,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随意在白鹤弄干净铺好布的地上坐了下来休息。
范行知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他毕竟身体已经被掏空了,走动的时候看起来还行,一歇下来就顶不住了,加上心理上的烦躁,让他整个人脸色难看得像是随时会背过气去一样。
不过他还是一直在有所思量地打量着阜氏两兄弟,见那个笑容温文眼神却能杀人于无形的年轻王侯走了,他才把目光专心地投注到闭目养神的天仪帝身上。
似有所感,阜怀尧睁开了眼睛,笔直地迎着他的视线,琥珀色的眼睛像是氤氲着冰的冷意,不是刻意的寒绝,只是叫人觉得冷漠,“范卿家有话要说?”
一路走来,过道已经呈现越来越宽的迹象了,这个过道更是容得下三个人并排行经绰绰有余,加上众人坐得比较分散容易行动,阜怀尧的声音不大,倒也没怎么引起旁人的注意。
只有白鹤不着痕迹地瞧过去一眼。
范行知似乎被他清冷得好像这过道的潮冷一样的声音惊到了,眼神游移了一下,然后看了看阜远舟离开的方向,才重新看向那个连坐在灰扑扑的地上都一丝不苟的白衣男子,道:“……陛下和宁王,似乎和传言中不同。”
阜怀尧略显感兴趣一般地抬了抬眼帘,“传言中是什么样子?”
“虽然说不上不共戴天,至少算不上兄弟情深。”其实范行知更想用“情深似海”这个词的,不过念头一转还是压了下去。
阜怀尧似乎有笑了笑,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光线不够亮,笑纹在他霜白的脸上只留下浅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痕迹,一下子就消失了,“远舟孩子脾性,爱闹罢了。”
范行知有那么半刻钟是说不出话来的——神才永宁王孩子脾性?爱闹?闹到和自己的皇兄拉拉扯扯暧昧不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阜怀尧仿佛察觉不到对方被噎住的心情,“范卿家有没有想过,如果能出去,你会做什么?”
“如果?”范行知怪声怪气地重复了一遍,“老朽以为陛下敢以身犯险,就是有了万般把握。”
“做什么事都是需要冒险的,”阜怀尧淡漠地陈述:“就算朕有把握,范卿家也不一定有。”
就是说他有可能见死不救?——范行知毫不意外这个言下之意,不过脸色还是越来越难看了。
天仪帝说得对,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宿天门会这么仓促地翻脸,所以他想要出去,根本不知道拿什么来计算这份把握的大小。
寒星般的眼神在他身上停顿了片刻,阜怀尧侧了侧头,冷不丁地问:“范卿家真的不知道宿天门门主是谁?”
……
第三百七十二章 违和
“范卿家真的不知道宿天门门主是谁?”
阜怀尧又提起了这个问题,让范行知不甚明显地皱起了眉头,“陛下很在意这个问题?”
“因为朕一直在想,”白衣男子的眼神有一瞬的悠远,眼角的余光却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范行知的表情,“朕见过的那个宿天门门主,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范行知的脸上有一些不是很明显的僵硬,“难道陛下怀疑自己看到的是宿天门左护法碧犀?”
对于他的反问,阜怀尧不置可否。
范行知对他的话有些在意,正想再继续追问下去,却忽然听到过道前方传来不算大的动静。
两个人都朝那边看了过去。
一看才知是原来是阜远舟和苏日暮他们回来了,跟着的两个刹魂魔教弟子都受了伤,一个脸上划了道口子,另一个严重些,左手手腕齐根断了,他倒是硬气得很,用布压住伤口就这么走了回来,粘腻的液体渗出了布,流得满手都是。
随行而来会医术的魔教弟子急忙拿出纱布药粉走了过去帮忙包扎。
阜怀尧也借着白鹤的手站了起身,不过阜远舟已经先他一步回到了他身边。
他拉着自家三弟察看了一下,见他手背上有些擦伤,眉头微微蹙起,“很是凶险?”
阜远舟摇了摇头,“能应付得来。”
阜怀尧岂能不知他这句话只是让自己安心之举,不过现在也的确不是追问、动摇军心的时候,所以阜怀尧没再多问,微微侧头看了看那个断了手掌的魔教弟子,他想可能是这里的光线太过暗淡,他总是觉得那些血液微微泛出了丝丝缕缕淡紫的颜色。
难道是“血承”改变了这些人的血液的色泽?
他记得自己在套范行知的话的时候,阜远舟似乎和宿天门门主明来暗去打了不少暗语,后者先是拿他这个兄长来明里暗里威胁了一番自家三弟,又扯出柳天晴来表明他既然能等慕容桀收个徒弟来对付他,也不差这个时间来等阜远舟弄个徒弟来对付他,然后呢,然后他家三弟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阜怀尧回想了一下,心里有一种悬空的忐忑感——什么叫做恋家?什么叫做四五十年?又是什么叫做不会再有下一个二十年了?
他知道当初宿天门四大长老身上的“血承”和普通族民身上的是不一样的,经过闻人折心、慕容桀和阜远舟三代人的努力,他们身上的“血承”带给他们的副作用也已经消失了不少,但是阜远舟却没告诉过他,这个“不少”的分寸到底是多少。
另外,阜怀尧其实并不是很介意阜远舟是不是长生不老或者青春永驻,但是他一种隐隐能够察觉到阜远舟由始至终都在寻求一种破





轻舟万重山 章节382
解“血承”的办法,阜远舟也不是圣人,既然“血承”能够让一个人经过努力之后能力高于常人,而且保持青春,就算最后死于非命,可是又怎么会一点点心动都没有?
阜远舟这么极力去找破解之法,那就意味着这个“血承”有着不为人知的可怕后果。
会是什么呢?——阜怀尧隐隐有些想法,但是怎么都找不到那个线头,将真相抽丝剥茧拖出来。
闻人折心那一辈是第一代,他们是“血承”最直接的受害者,但是他们仍然活了一百多岁,之后慕容桀等人作为第二代,最晚一个去世的是孙澹,他也活了不短的时间,那么阜远舟担心的是什么?难道是因为四份“血承”给他带来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
想到那慕容桀生生让自家三弟继承的四份“血承”,阜怀尧的目光不由得看向前面的苏日暮,眉宇之间掠过一些大惑不解。
如果他没记岔的话,闻人折傲命名“血承”的意义就是通过血液传承不老的神话,他见过的柳天晴、听枫等人都是先天的“血承”者,长得比旁人快,老得比旁人慢……那么,苏日暮呢?
他的父亲是素修枝,而素修枝是和慕容桀同一辈的“血承”者,他出生的时候,素修枝体内的毒还没有传承到阜远舟身上,那么,苏日暮为什么不是“血承”者?!
阜怀尧终于发现整件事情究竟违和在哪里了,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皇兄,小心点。”阜远舟轻轻地拽了拽有些走神的阜怀尧。
阜怀尧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阜远舟拉着走到了第八个石室,这里一片狼藉坑坑洼洼,身侧的人提醒他的时候,他脚边就是一个圆坑。
他微微移开了一些,然后看了阜远舟一眼,示意自己没事。
很多事情没有合理的解释,但是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第八个石室的门以及打开了,这次是同时开了第四扇、第五扇门,就是因为第四扇门里的机关太过凶残,才把那个魔教弟子的手折了进去。
阜远舟带着他随着人群往第五扇门走进去了。
里面的过道也是差不多,一副经过了恶战席卷的模样,各种毒器暗镖插在地上墙上,众人走过的时候都需要小心翼翼避开,衣袍宽大的听枫微微提起了衣角,他平时总会被衣带绊倒,这会儿倒是没有出什么差错。
阜远舟默默地看了看阜怀尧。
阜怀尧叹着气摇头——就算是他性格冷漠不受外物所动,但是也架不住无伤无病结果被人背着走这等众人瞩目的事情啊。
阜远舟略显遗憾地掉回头去认真看路。
阜怀尧:“……”
……
一袭红衣狼狈地砸到了地上,不再动弹了。
墨逊雪不敢大意,直接走过去用自己重锤上的锁链将这个昏迷的女子捆了起来。
四周早已经清场了,留下了十几个人都是夙建帮的,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
一个壮汉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液,活动了一下下颔,觉得自己的牙齿都松了大半,禁不住骂了一句:“这该死的娘们,洒家都差点成豁牙了!”
李大兆也捏了捏自己酸痛的手腕,环视四周,“都还好吧?”
有人清点了一下人数,报告道:“牺牲了三个弟兄。”
壮汉嘴角一歪,忍住了上前去给红艾的心脏一刀的冲动。
不过墨逊雪那边已经下刀了,当然,扎的地方不是心脏,而是手腕,给她放血,小心地不让血漏出来掉在地上,足足装了一个羊皮水囊那么多才罢手——反正这种怪物像百足之虫一样死而不僵,一点血而已,死不了。
李大兆听罢属下的禀报也皱了皱眉,扭头去看已经混乱成一片的铭萝庄,夏日的阳光很烈,吹来的风都是热的,不过里面掺杂着浓烈的血的味道,以及死亡的气息。
“把她丢那里,”李大兆扬了扬下巴,指向大门口旁边的一处能掩住人身形的草丛,然后道:“点墨带着血回去,其他人跟我进庄。”
墨逊雪点头,一闪身就离开了,其他人拿好自己的武器,纷纷跟着李大兆走了。
铭萝庄里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李大兆蹲在一个刹魂魔教乔装打扮成武林人士的弟子身边,阖上了他不肯瞑目的眼,一时有些茫然地望着前方。
碧空白云,暖阳清风,人间如斯美好,为什么人心却能险恶至此?
传说中成仙成神的人如登极乐,能够长生不死青春永驻,但是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而将人送进地狱,究竟有什么是值得的?
“帮主?”旁边有人唤了他一句。
李大兆抬起头看到同样有些感触的帮众们,振作起精神站了起来,道:“走吧,教主还在等着我们。”
他们轻车熟路地避开混战的人群继续往前走,似乎对这个山庄的地形很有研究。
不过中途出了点小意外——他们遇到了紫危楼的人。
不提其他人,就单是詹无伤这个标志物就已经够突出的了,李大兆虽然一下子认出了他来,想闪避,但是已经来不及退闪了。
两队人马在一个巨大的假山边狭路相逢,双方都凝神戒备了起来,不过明面上都是没有太大反应。
“詹楼主。”李大兆心里揣着想法,面上倒是客气地打起了招呼,对于这个人,不管是那方人马见了估计态度都差不多——这个人太邪性了。
詹无伤幽邃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李帮主。”
李大兆可没时间跟他多做客套,直接开门见山:“詹楼主是进来找铭萝庄的主人?不知找得如何了?”
“还在找。”詹无伤言简意赅道,眉眼依旧忧悒,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这件事不甚开怀。
李大兆都几乎被他迷惑,定了定神,有些不太肯定地道:“紫危楼似乎进来很久了,铭萝庄也不算大的离谱,詹楼主居然找不到人,难道铭萝庄的主子已经跑了?”
詹无伤眼神虚无盯着他,简直让人怀疑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在看自己,语气也是平稳不见情绪的,清清淡淡吐出几个字:“遭人暗算。”
刚才阮鸣毓虽然带人截了紫危楼却没有讨到好处,但是他们也被对方逼到了一个阵法的范围,阵法启动,将他们送到了其他地方,大大偏离了原本想要去的方向,导致他们只能临时改变了一些计划。
李大兆也没追问是遭了什么暗算,眼珠子一转,就道:“方才我这边已经问到了铭萝庄主人的所在地,不如一起?”
詹无伤定定看他两秒,颔首,“走吧。”
两人对视,心头各自有各自的盘算。
……
铭萝庄大门口。
黑玉面具的男子指挥人把昏迷的红艾从草丛里捞了出来,俯身检查了一下她手上的伤口,面具下的眉头蹙了起来,问身后站着的宿天门门人,“门主呢?”
“已经进了地宫了。”那门人答道。
碧犀眉头不松,“先把右护法送走,庄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另一个门人道:“……大都被缠住了。”他吞吞吐吐的,其实与其说是被缠住了,不如说是他们玩得乐不思蜀了吧。
碧犀何尝不知道会是这个情形,心里升起一丝不悦,“叫他们速战速决,别把自己玩进去了。”红艾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只是他不太明白,魔教的人那么费尽心思取红艾的血,这是为什么?
……
第三百七十三章 密道
出了第八个石室,地形又出了一些变化。
四周的地道越来越宽,但是走了很长时间都没走到第九个石室。
苏日暮往地上丢了一个甄侦给他准备的零嘴袋里的炒豆子。
豆子落地,弹了弹,咕噜咕噜往后滚。
苏日暮有些疑惑地扬了扬眉毛,“我们在往上走。”难不成宿天门门主还真的那么好心让他们能破解机关就走出去?
“是两层?”阜远舟微微不解地接了话,同时抬头看了看上面。
在最开始他们是有往上动过心思的,不过确定了顶上是好几米后的坚硬岩石之后就放弃了,怎么这会儿又开始往上走了?
苏日暮没回答,借着墙壁攀上了过道顶上,像是壁虎一样挂在那里,空出来的那只手在墙上敲敲戳戳了一会儿,然后翻身落到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不是两层,上面还是实心的。”
所以就是地势往高走了?阜远舟若有所思。
一直在后面吊着的范行知忽然走了过来,看着苏日暮,他只听过阜远舟叫对方的字,自然猜不出这个人是京城的苏酒才,当今的文状元,便道:“这位公子……能不能大致说一下现在这个位置在山庄的什么地方?”
阜怀尧淡淡看他一眼。
苏大才子刚才直接拉满了仇恨值,这会儿范行知居然还能低声下气来询问一些事情,如此能屈能伸,若是能为他所用就好了,当真可惜。
苏日暮跟阜远舟交换了一个眼神,倒也没呛声,想了想方位,道:“应该是在铭萝庄西边那个小花园附近。”
“西边……”范行知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老朽早年曾在小花园附近挖过一条地道,并没有这里那么深。”
他这话一出,众人心里都有些蠢蠢欲动。
不管再理智冷静都好,长期处在幽闭黑暗而且紧张的环境里,谁多多少少都会不适应的,如果能够出去,自然就是最好的了。
“范卿家觉得你的地道不会被发现?”阜怀尧提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范行知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应该不会,说实话,这条地道是老朽的保命后路,自然修建得隐秘,而且除了那里,其他地方的岩石都相对硬很多,这个宿天门的地宫是往深了挖的,他们不可能挖到一半又往上挖。”
这是一种人的惯性思维,就像是他们在第一个石室那边探明了没法往上走,如果不是苏日暮及时发现,他们这会儿也不会往上看。
“觉得怎么样?”阜远舟问的是苏日暮。
苏日暮问了范行知一些关于他的秘密地道的事情,琢磨了一会儿,道:“走走看看再说。”
于是乎众人又继续往前走了,不过这回速度放慢了不少,包括那几个熟悉机关的刹魂魔教弟子也跟着苏日暮一起对沿路的地形勘测起来。
走的路程越远,连阜怀尧都能感觉得到地面的弧度在缓慢地上升了。
“这里……”苏日暮又一次当壁虎往地道顶上挂的时候,有了新的收获,他耳朵贴着顶壁,听着那细微的回声,摩挲着画了个记号,道:“这里往上走差不多两米左右。”
他跳了下来,“挖不挖?”
范行知盯着那处地方,眼里表达着赞同之意。
阜远舟看着他,然后拉着自家兄长后退几步,点




轻舟万重山 章节383
头,“挖。”
他们身上自然是有雷火弹之类的东西的,不过在这种地方,一炸下去,和给自己挖坟没什么区别。
所以刹魂魔教的弟子和范行知的人一起合作在顶壁上开起洞来,苏日暮在旁边做指挥。
阜远舟带着兄长大人又走开了几步,找了个手帕给他遮挡一下灰尘,不过阜怀尧摇头拒绝了。
他也不强求,只是再度拉着人退远了一些,白鹤和谢步御很自然地在前面挡着,将他们和人群隔绝了开来。
“皇兄。”阜远舟忽然唤了他一声。
正在看着苏日暮那边忙活的阜怀尧转过头去,略带疑惑望着旁边同样注视着那边的蓝衣男子。
“等一下,若是真的能找到范行知的地道,你跟着白鹤和右使先带着一半人走。”阜远舟似乎在下着什么决定,顿默了好片刻,才轻描淡写地道。
阜怀尧没有立刻给予回应,只是问:“为什么?”
阜远舟终于转过头来,微微低头,专注地看着他,“李大兆、蜚语都在外面,你去和他们会合,先回大院,我拿了解药就回去。”
阜怀尧也回视了他一段时间,然后平静地道:“不。”
阜远舟也没想到他会拒绝,在他看来,自家兄长一向以大局为重,留下来就意味着生死难料,堂堂天仪帝陛下岂会做这等吃亏的买卖?!
似乎能够猜到对方心里转着的是什么样的念头,阜怀尧淡然地道:“朕自有朕的盘算。”
阜远舟心里一动,但是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铭萝庄这件事,皇兄你搀和了多少?”
这几天朝廷和刹魂魔教都是各忙各的,除了一些必要的信息交流之外其他什么都保密,倒不是不信任,只是没有必要合作罢了。
自家三弟问的这个问题似乎砸在了天仪帝那边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样沉得无声无息,阜怀尧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波澜不惊道:“想要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凭宿天门门主的性格,范行知的秘密地道还在不在……这还是另外一回事呢。
阜远舟闻言,眉头轻微打了半个结,很快就压了下去。
他的大哥想要搀和的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拦。
……
先是跟着自家教主的大部队进来、而后就趁机溜了的蜚语一身红衣,很轻易就和铭萝庄内的侍女打混了,兜兜转转了一圈,刚和与紫危楼同行的李大兆汇合上,他们一行人就被一队宿天门的人袭击了。
对方实力很强,和他们打的时候大都有逗猫的心态,等发现这群人的能力远比那些武林人高绝的时候才起了兴致,摆正了态度打了起来。
李大兆拉住了兴奋的六指女魔蜚语,劝道:“蜚语前辈,教主说了,你们尽量不要和‘肉糜’者正面冲突。”
所谓的“你们”,自然就是刹魂魔教中的“血承”者了,要知道,“血承”者可是“肉糜”者的拿来延年益寿保持青春的“美食”啊!
所以这次来的人才是夙建帮的人,因为他们都是后来加入刹魂魔教的,身上没有“血承”之毒,即使功力略差,但是也不会被轻易克制。
曾经的杀人女狂魔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左使给了我掩蔽气息的药囊,没事的!”
话音未落,就已经甩开李大兆的手兴冲冲地跑上去和那群“肉糜”者打起来了,即使身上的功力有被“肉糜”之毒影响,但是可没消减她半点杀人的兴趣。
李大兆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加入战圈,,力求速战速决。
紫危楼的人自然也不能幸免地被卷入了混战,不过他们似乎有备而来,个个都是精锐之辈。
詹无伤似乎特别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他已经被两个宿天门门人缠上了,旁边的人一时帮不上忙,他且战且退,退到离众人都远上一些的地方。
三人混战了不久,詹无伤就被一掌打在了左肩上,那两个“肉糜”者见有机可乘,就立刻一拥而上。
詹无伤被那一掌拍得后退了两步,此时却忽然停了下来,捂着肩膀,缓缓抬起头来,乌黑的发顺着苍白的轮廓垂坠而下,华美的紫色常服仓促地打了个旋儿。
两个“肉糜”者的动作顿了一下,因为他们看见詹无伤对他们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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