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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结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未知
今日例会,北堂傲因为大婚在即,诸事缠身,没有去参加,恰逢南宫晏在会上调集人手去简境支援,言非离未与北堂傲商量主动请缨参战,并在下午就将折子递到了审思堂,连士兵都点阅好了。
简国多年前灭亡后,境内一片混乱,各方军阀征战不休,谁也抢不过谁。周边的诸国虽然纷纷觊觎,却都相互牵制,以致多年来谁也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吞下这块肥肉。西南的蛮族滇人便趁此时机侵入了简境,并将简境内天门的几支大的分舵给挑了。
简境地理位置优越,是进驻中原的一大跳板。中原诸国此时又都不太平,一统天下的契机正在隐隐出现。这里涉及到天门在简境的许多利益,还有诸多复杂因素在里面,因而不能置之不理。
言非离在简国生活多年,对那里非常熟悉,有他的参加,天门便是如虎添翼,因此南宫晏立刻就同意了,即刻颁下了天门最高的飞龙令,这样即使是北堂傲,也不能改变这个决定。
“尽一份心力?”北堂傲怒道:“你知道我不爱管南边的事情。这件事与北门根本没有半分关系。你先斩后奏,又让南宫颁下飞龙令,让本座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你,我看你意不在参战,而是要避开本座吧!?”
“当然不是。”言非离急忙矢口否认,回的却过快了些。
北堂傲微眯眼,漆黑的眸子幽深晶亮,沉沉地盯了半晌,冷哼:“撒谎!”一把揪住言非离的衣襟,冷笑道:“前几日你还向本座请求转调边支分舵,被本座拒绝了。现在先斩后奏跑去简境参战,不是要避开本座是什么!?你和本座关系非比寻常,你以为你现在可以一走了之吗!?”
言非离忽然一阵心灰意冷,黯然道:“那就请门主杀了我吧。”
“杀了你?”北堂傲微微一怔,接着却更加恼怒,“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本座是那样冷酷无情的人吗!?”
言非离做出决定时便已有了心理准备,此时狠下心咬牙道:“总之,属下不想留在总舵。还请门主成全。”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失去孩子已经让他痛苦不堪,再要他留在总舵亲眼看着北堂傲成亲,更不如一刀杀了他痛快。
月会上听到南宫门主要调集人手去简境,言非离仿佛寻到了一线生机,毫不犹豫地主动请缨,并请南宫门主当着其他几门的面颁下了飞龙令。现在他已经顾不了北堂傲会不会生气,他只想远远地离开这里,让自己喘一口气。
“好!你好!”北堂傲气的双手微颤,恨声将他拉近自己,修长的手指抚上言非离刚毅的面颊,双眸锐利地审视他,“非离,这么多年来你对我忠心耿耿,我都知道。可是我从来没有仔细揣摩过你的心思。那次鬼林发生的事是场意外,可是孩子的事你为何要瞒着我?”
“那夜若不是我担心你去了竹园,你是不是就打算把这件事隐瞒我一辈子,永远不让我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
“……属下没有想要瞒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且这件事太过不可思议,我自己都难以相信,你又要我如何开口?”
“那你为什么要生下他!?”北堂傲问出他一直想问的问题,紧紧盯着言非离,一字一顿间道:“你愿意以男子之身违背阴阳纲常,生下那个孩子,行如此逆天之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言非离忽然一窒,良久才道:“不为什么。门主,你放开我。”他偏过头去,浓郁的上等龙涎酒味从北堂傲身上缓缓传来,让他有些不安。
“你、撒、谎!言非离,你到底在逃避什么!?”北堂傲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拉近自己,心底已隐隐知道了答案,一种愤怒夹杂着恐慌和莫名期待的复杂心情,让他烦乱得快要发疯。
言非离也开始恐慌,那种秘密即将被揭开的恐惧从心底蔓延而上。他奋力拨开北堂傲的手指,企图抽身而出,却被北堂傲紧紧按住。
“我没有逃避什么……门主,你放开我!”
“言、非、离!”北堂傲怒喝,双颊绋红,眸中氤氲着朦胧酒意。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言非离被逼急了,猛然脱口而出道。
北堂傲如受雷击般,倏地松了手,直直盯着他,“你怎么能……你怎么敢……你不知道我们都是男人么!?”
言非离心中一紧,脸色霎时苍白如雪,“是我不对……属下不该对门主心存邪念!不该背着门主私自产子!门主应该罚属下,罚得重重的才好。”
北堂傲忽然怒道:“我不是让你把那些事忘了吗,为何你做不到?你若真是忘得干净,今日又为何要主动请缨!?言非离,本座一直以为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言非离脸色变得如身后的墙壁一般灰白。闻着从门主身上传来的浓郁酒味,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苦笑一声,神色凄然道:“若是忘得掉,这情,岂不是早断得干净了。”
北堂傲只觉又怒又气,脑子乱成一团麻,心里积出一股子郁气,无处发泄。
自己是男人,怎么能忍受被另一个男人爱恋?何况那个人,竟然还是言非离!?
言非离此时面色惨然,神色黯淡,月光从窗外映了进来,将他笼照在阴影中,似明非明,似暗非暗,轮廓朦胧。他偏着头,避开北堂傲的视线,衣衫已被扯开大半,露出古铜色的脖颈和半个胸膛,脖颈上的动脉暴露在外面,一下一下跳动,感觉分明。
北堂傲本来紧紧地盯着他的脸,视线却不知何时被那象征着生命的脉动吸引,落到他的脖颈处。北堂傲痴痴地盯着,心底忽然迷茫起来,不知不觉伸出手,轻抚而上。
言非离吓了一跳,闪避了一下。
“门主!?”
北堂傲却充耳未闻,从到脖颈锁骨,从锁骨到胸前……
男人的皮肤下,蕴藏着有力的肌理,摸起来竟然很……顺手。
不是养在深闺锦衣玉食的绵软细腻,不是侍主委身以色取人的温润顺滑……
这是男人风吹雨打过,日晒雪冻过,练过武习过术,受过伤重过创……男人坚韧不失力量的肌肤。
北堂傲渐渐加重手劲,扣住了那古铜色的脖颈。
“唔……门主……”言非离呼吸渐渐吃力起来,见北堂傲双眼朦胧,脸颊通红,显是酒醉了。挣了几挣,反扣得紧了,情急之下一个巴掌拍了过去。
“啪!”
清脆的一声。
北堂傲根本没有防备,登时应个正着,偏过脑袋,松了手。
言非离按着脖子喘着粗气,看不清门主的样子,心下忐忑。
北堂傲愣怔片刻,猛然抬头,反手狠狠回了他一掌,喝道:“你竟敢打我!?”
北堂傲出身皇族,身份高贵,从小到大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真正是天之骄子。别说是被人打,就是连骂都没被骂过一声。今天可以说是开天辟地的头一次,而那个动手之人,还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一时间,羞愤之情反倒胜过了恼怒之情。一掌扇过,犹不解气,伸手去拽言非离。
言非离刚才狠狠挨了一掌,头脑昏眩,耳边一阵嗡鸣。他打北堂傲为的是让他清醒,手上只用了三分力,可北堂傲那一掌,虽然未运真气,盛怒之中却力气十足,不容小视。
言非离被他拽住,下意识地反抗,回过手臂向下劈去,北堂傲传手一翻,谁知脚下一个踉跄,二人绊在一起,齐齐一惊,纠缠着重重摔下。
北堂傲倒地后立刻一个翻身,将言非离压在地上。
“你居然敢打我!你好大的胆子!”北堂傲死死地按住他。
言非离知道他最恼恨别人违抗他的命令,何况自己还动手打了他,现在他烈酒的后劲上来,醉得厉害,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慌忙挣扎起来。
“门主你喝醉了,放开我!”
两人贴在一起,隔着衣衫扭作一团。
若是比武功,两人还不知要怎么过招,可是北堂傲酒醉中根本没想到运功,言非离一心挣脱也没有想到那里,就算想到也讲究个运气、运功什么的,这个时候也来不及了。何况这种近身搏斗,哪里和功夫比武一样,两个人连小擒拿手都使不上,竟似孩童摔跤一般,只是肢体纠缠。
北堂傲好胜心起,又被他激得双目通红,说不出是醉的还是气的,胸中一阵郁积,反手又是一掌,言非离嘴角登时溢出血来。他功力本不如北堂傲,前一阵子又大是受损,如此抵抗三两下,便被他狠狠制住。
北堂傲抽出腰间的降龙鞭,抓住言非离的双手绕了两绕,紧紧绑住,接着又将他的双腿按下,压在身底。
“门主!你要做什么?”言非离惊惧。他知道人酒醉之后都会有些性情变化,北堂傲一向很少喝酒,就是喝,也是浅量轻酌,所以还真是从未见过他酒醉后的模样,此时见了他这架势,不由得慌张起来。
“我要做什么?”北堂傲压在他身上,闻言倒是一愣。
他只是想狠狠教训言非离一下,并没想过要做什么。此刻两人紧密地贴在一起,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炙热的体温和粗重的喘息。言非离傍晚刚刚沐浴过,现在身上早已出了一层的冷汗,混着汗味、血味、酒味,分外刺激人的鼻息。
北堂傲紧紧地盯着他,看见他英挺的面容染着红晕,神色惊慌,不似往日那般沉稳,黑亮的眼睛中也隐隐露出一种受惊的颜色,这个模样,既脆弱,又性感,与平日的他截然不同,让人分外地……想要摧残。
北堂傲是个冷漠自制的人,一向理智高于情感,但这并不说明他没有自己的冲动。现在,他便觉得自己的血液在沸腾,燃烧着冲人大脑,让他有一股想要放纵的欲望。
“我要做这个……”北堂傲喃喃自语。等他发觉的时候,已经剥开了言非离的衣襟,吻上了他赤裸的胸膛。
“不——别、别……”言非离大惊,不断扭动身体躲避,却无意中更加刺激了北堂傲。
两人下身紧紧挨在一起,北堂傲是个男人,还是个喝多了酒的男人,言非离这么一扭动,北堂傲立刻感觉一团火从下腹猛烈地燃烧起来,全身燥热难当。言非离猛然醒悟,僵住了身体。
北堂傲在他胸前摸索着,感受男人与众不同的触感,忽然一低头含住那凸起的茱萸,用力嘬噬、吸吮起来。两处乳投禁不住他这般折磨,慢慢硬挺了起来。北堂傲发觉,微微惊异,伸手摆弄。
原来男人的这里也如女子一般,可以这么敏感……
北堂傲对上一次二人的粗暴结合,已经没什么印象,此时便像发现了新奇物事一般,好奇地在言非离身上来回抚摸,不停探索着他的敏感处。
“呃……别……”
言非离咬住牙,极力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大概是心之所爱的缘故,他的身体对北堂傲的碰触异常地敏感,他手指所到之处,必酥麻战栗,染上大片红晕,不一会儿,整个身子便红得好似要烧起来,分身处也已微微抬头。
北堂傲感觉到他的变化,刚才的怒火早已不知所终,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旺盛的欲火。他一只手灵巧地解开系带,滑进言非离底裤,慢慢摸到那处幽穴附近,来回摩挲着。
“门主、你、你喝醉了……住手……”言非离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多么软弱无力,粗重的呼吸中压抑着情欲的煎熬,听起来含糊而暧昧,更加刺激欲望。
北堂傲低头看见他痛苦矛盾的样子,愣怔片刻,突然俯首狠狠吻上他的唇,辗转反复中,将他的呻吟尽数吞没。
北堂傲的灵舌,就像他的人一样,坚定霸道,带着酒醉后的疯狂,一寸寸攻略着言非离的驻地,却又狡猾地避开他的抵抗,直到缠住他的舌





断情结 章节_7
,一起共舞。
“嗯……”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的唇终于分开,中间还连着一丝银线,带着淫靡之色。
言非离从几近窒息中得到解脱,气喘吁吁,神志已经迷离了。一根修长的手指不知何时已伸入他的小穴,在他体内反复地搅动着,按压着内壁,接着是第二根,然后是第三根。言非离终于止不住呻吟出来,躯体战栗、绷紧。
酒香慢慢氤氲在二人周围,在情欲的火种上浇油。
北堂傲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早蓄势待发的分身前端已有湿热的黏液渗出。忽然再也按捺不住,抽出已插入的三根手指,按住言非离的臀部,用力一顶,整个没了进去。
“唔!”言非离发出短促的一声闷哼。那里毕竟没有经过充分的准备,就这样被闯入,撕裂一般的痛。
他是练武之身,身材骨骼极好,肌理匀称,轩昂伟岸,肌肉却并不棱角分明,有种精壮强悍之感。
北堂傲抱着这副与自己同样男子之身的躯体,心里渐渐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听着身下男人隐忍的喘息,低下头去,见他英挺的双眉因为欲望的侵袭而紧皱着,眼神迷茫,不知望着何处,面上潮红一片,额上沁出薄薄的一层细汗,好似既痛苦又快乐,有一种与女人的柔软和娇媚完全不同的媚态。
北堂傲被这种神情彻底打败,猛地曲起他的双腿,折到自己腰际,然后更加深入地顶了进去。
“啊——”言非离忽然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北堂傲立刻像发现了他的秘密一般,了解了他的弱点,于是更加猛烈地撞击那个脆弱的地方。
言非离的呼吸猛然急促了起来,浑身止不住地战栗。即使紧咬着嘴唇,欢愉的呻吟仍不听使唤地从喉咙深处溢了出来。
北堂傲大是兴奋,俯下头去,用自己的双唇撬开言非离的嘴,将舌头又伸进去胡搅蛮缠一番,然后贴在他的耳边,气息吹拂过去,喃喃道:“非离,不要这么忍着……叫出来……我想听你叫出来……”
这话听起来十分放浪,让人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平日清冷高傲的北堂傲会说出这种话来,完全是调戏。
言非离虽然被挑起了熊熊欲火,却还不至于像他那样醉得糊涂。让自己像女人一股在他身下呻吟,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于是仍是紧咬着牙关。
北堂傲一边喘息,一边困惑地喃道:“非离,你这里好紧……怎么生过孩子还这么紧啊……”
言非离忽然全身一震,猛然醒悟,“你、你这样做,就不怕我再怀上孩子吗?”
北堂傲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仍是一味地狠狠撞击。突然眼神迷离道:“非离,你怎么不是个女人?你要是个女人我就娶了你!真是可惜……”
言非离眼里闪过一丝悲凉,身上却渐渐来了感觉,喘息也浓重起来。他不再说话,也说不出话了,在北堂傲不停地撞击下,他已逐渐被欲望击溃,终于压抑不住,彻底呻吟了出来。
两人这一番纠缠,比上一次不知销魂了多少倍,言非离到后来更索性迎了上去,做得酣畅淋漓,痛快异常。
云雨过后,言非离睁开酸涩的双眼,淡淡的月光穿透窗缝,温柔地落了进来。北堂傲仍停留在他体内,人却已酣然入睡。言非离手上的皮鞭早已松懈,轻轻一挣便解开了。
慢慢移动身体,言非离想要抽出来,谁知自己那里却将他的东西吸得死紧。
原来自己竟然是个贱货!
言非离忽然一阵悲哀,遮住眼,感觉有苦涩的液体从眸中落下,却哽咽不能出声。
他早知自己在北堂傲身下会有反应,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这么敏感,这么没有廉耻!今夜更是下流得如此彻底。
言非离咬咬牙,扶着北堂傲那里,放松了身体,终于慢慢抽了出来。后穴一阵空虚,吞吐着白色的液体,但是他的内心更空虚。
茫茫然地整理好衣物,看看外面天色,竟已是半夜。言非离猛然想起凌青和喜梅,他们二人没一个进来过,心底一惊!随即又自嘲地苦笑一下,自己在男人身下承欢,连孩子都生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僵硬地爬起身来,回头看着仍躺在地上的北堂傲。昏暗的内室中,蒙胧月色映出他胜雪的面容,言非离愣愣地盯了半晌。
沉睡中的北堂傲失了平素的冷傲与凌厉,容貌柔和美丽,香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稚气,好像仍是当年那个十四岁的少年一般。
言非离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叹息一声,回身自床上取过一床丝被,轻轻给他盖上,然后蹒跚离开。
身后的北堂傲,缓缓睁开双眼。
下午北堂傲本来在筹备婚礼诸事,东方曦忽然抱着一坛上好的龙涎,晃晃悠悠地转到沉梅院找他喝酒。
北堂傲一向不好酒,平日也只是浅酌几杯,但推不过东方曦的邀请,兼之近日实在郁闷烦躁,便陪他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之际,东方曦忽然说起言非离在早上的月会上主动请缨战场的事情,北堂傲毫不知情,闻言不禁一愣,随后明白事情经过,立即想到言非离是因为上次请求离开未果,这次竟然先斩后奏。
北堂傲当时气怒交集,却不愿在东方面前显露出来。手中的酒杯不停地满了又空,空了又满,不知不觉竟喝完了整坛龙涎。
打发走了东方曦,北堂傲再也压不住满腔怒火,去审思堂要来言非离的请战书一看,更是怒火上涌,酒劲冲天,当即冲到竹园来与他质问,谁知却发生了后面这一笔糊涂账。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北堂傲将八年来,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仔细回忆个透。
虽然言非离一直将自己的心意隐瞒得小心翼翼,可是心中有个人,无论怎样谨慎都会泄露出蛛丝马迹。
以前北堂傲从不放在心上的小事,现在追忆起来,都能看出言非离的心意,尤其是孩子的事。他一个大男人被自己弓虽.暴,竟然还有了孩子,他若是不想要,总有办法把事情解决掉,可他非但没有,还把那个孩子生下来了。
自己真是蠢,在知道孩子的事时,就应该怀疑他的心意了。
北堂傲本就是聪明人,许多事只要想通一层,抽丝剥茧,便能看见那隐藏在最深处的秘密。
北堂傲揉了揉还有些宿醉的额头,抬头望了望满屋的狼藉。
屋里还隐隐充斥着刚才情欲过后的淫靡气息,北堂傲回想起刚才的事,也不由得暗暗心惊。
他慢慢起身,动作怠缓而优雅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瞥了一眼那个还扔在地上的请战折,转身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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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初月,像一弯银刀,闪耀着淡淡的光芒。
院子里的树下,言非离披了一件淡青色的风衣,裹着刚刚简单清洗过的身体,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弯月。银亮的月光将他浑身笼罩,散发出一种柔和的色彩,匀称的身材映得修长。
北堂傲走近,落地无声,但却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
言非离微微震动了一下,“门主……你醒了。”
“……嗯。”北堂傲听他语气平平淡淡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自己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见他衣衫单薄,外面只罩着一件长衣,瑟瑟而动。
“非离,那日我曾问过你,今日我再问你一遍,你恨我吗?”
“不恨。”言非离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只恨我自己,管不住这颗心,断不了这孽情!”
北堂傲长睫颤动了一下,低声道:“今天的事,我欠你一个交代。”
言非离微微偏过头,树阴下露出半张模糊的侧脸。
“门主不欠我什么,您只是喝醉了,酒后乱性而已。大家都是男人,把这事忘了吧,不用放在心上。”
北堂傲皱眉。二人刚刚经历过何等亲密主事,但此时醒来,却恍如南柯一梦,虽近在咫尺,又好似远在天涯。
北堂傲听他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这般话来,莫名有些气恼,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言非离僵硬着一动不动。北堂傲看着他的手,忽然发现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骼粗而不壮,细细一比,竟比自己的手掌还略大一圈,捏捏手心,因为常年习武,厚厚的一层茧,硬硬地磕手。
北堂傲看得专注,一时忘了其他。言非离看着他优美的额头近在咫尺,长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地摄动,敛住他手的璀璨星眸,而直挺的鼻梁下,那潋泼的双唇还残留着刚才激情中厮磨的痕迹,异常地红艳。
言非离心下跳得飞快,在这种沉默暧昧的气氛中快要爆炸了,忽然开口道:“门主,既然什么事你都已经知道了,还不放我走吗?”
北堂傲微微一震,抬首蹙眉道:“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
言非离颤声道:“门主,你、你是什么意思?”
北堂傲说了那句话,自己也是惊了一跳,那口气好像分明是不想让他走一般。
难道我酒醉还没醒吗?
北堂傲心下暗恼。
其实他也有点搞不懂自己。他刚才虽是酒后乱性,却是七分的酒醉,三分的清醒,对发生过的事还是记得的。现在清醒过来,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一向对情欲看得不重,又大婚在即,马上就要娶得佳人美眷,怎么会再次对他做出这种事?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难道真是酒后乱性不成?
可是此时听他又说要离开,心里却又冒出火来。抬头望去,言非离的身影笼在月色的阴影里,神情看不真切。
北堂傲默然了半晌,才平下心气,放开他的手,道:“你既然一定要离开,去了外面也好。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吧。”说完,静立片刻,转身去了。
言非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双腿一软,颓然靠倒在树上。过了半晌,忽然自嘲:言非离,你在期待什么?早就知道,这天上的明月,你是永远也构不到的。
秋叶原最近很忙,真的很忙。不是因为病患突然增加了,而是多了一名让他非常头疼的病患,一个可以顶十个,还整天挑肥拣瘦,指东画西,简直让他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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