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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结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未知
“砰!”重重地把药碗往桌上一放。
“你到底喝不喝?”秋叶原原本清秀俊美的脸庞,现在变得有些狰狞,正厉声地呵斥着眼前人。
那人不紧不慢地拿起碗来闻了闻,道:“这是什么药?”
“最上好的风寒药,保证你喝了之后睡一觉,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哼!”那人不屑地冷哼一声,用气死人的语气道:“最上好的风寒药?本座一个小小的风寒,你治了这么多天还没治好,也配称之为‘神医’?真是给四天门丢脸!”
“你!”秋叶原气得说不出话来,脸孔涨得通红。
这位西门大门主,八百年不回一趟总舵,回了总舵,也从未有幸到他这药石居来光临过。谁知上个月底为了西南调军之事回来,大概是赶路赶得及了,一向强健的他竟然感了风寒。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可是他也未免太不合作了,没有按照秋叶原的吩咐喝药不说,还到处乱跑,拖了两、三天,风寒非但没好,连咳嗽都来了。
“都说了要按时喝药,要好好休息。可是你只喝过一次药,又不听我的吩咐,病怎么能好?”
“说起那药,本座还没跟你算账呢!”西门越眼睛一瞪,道:“你那是什么药,本座喝了之后整整昏睡了一天也没好。你要真是神医,药到病除懂不懂?本座今天还用再跑到你这药石居来吗?”
秋叶原看着他那狂妄不屑的神情,气得直跺脚。他为人一向宁静温和,从不妄动火气,何况还是跟一个病人,可是也不知怎么回事,见了西门越那趾高气扬的样儿,就是忍不住气不打一处来。他性子不善争论,此时咬牙切齿,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
西门越看见他气恼窘迫的样子,心里便说不出来的高兴,忍住笑意看着他着急。
言非离走进药石居,正看见两人诡异的对峙情景,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秋叶原一转头,已发现他了。
“言将军!”秋叶原立刻丢下西门越,热情地跑了出来,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我帮你看看。”说着便要拉言非离进诊堂。
“不,不用了。我没不舒服,只是有点事……”言非离看向西门门主,见他正沉着脸望着他们,连忙上前行了礼。
“言将军,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言非离见西门门主在这里,不知道如何开口。
西门越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说道:“秋神医,你的药本座喝了。如果明天本座的病还没好,你这神医的招牌只怕就要挂不住了。”
秋叶原沉下脸来,道:





断情结 章节_8
“西门门主放心,若是您明天风寒还没好,秋某愿意随您处置。”
“哦?”西门越一挑眉,似笑非笑地道,“秋神医此话当真?”
秋叶原不悦道:“秋某一向言而有信,当然是当真的。”
西门越点点头,嘴角轻勾,“那秋神医可别忘了。”
诊堂里就剩言非离和秋叶原两人。秋叶原关切地问道:“言将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言非离不知如何开口,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想向您求点药……”
“求药?什么药?”
“……我想求今后不会再、再、再有孕的药。”
“什么?”秋叶原一时没有明白,待看到言非离尴尬的神情,才猛然惊醒,小心翼翼地确认道:“你想要的是……不会再有的……?”
“对。”言非离下定决心,咬牙道:“我想要永远都不会再有孕的药。”这几日来他一直非常担心,不知那夜之后体内会不会再孕有一个孩子。经历过一次十月怀胎的辛苦,还有那提心吊胆的遮掩和恐怖不已的生产过程,他真的不想再生了。
本来以为自己也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谁知那夜……所以他必须要防患于未然。总舵已经批准了他的请战书,再过几日就要动身去战场了。他思来想去良久,今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找秋叶原。
秋叶原沉吟半晌,转身进了药堂。过了一会儿,手里拿了一包药出来,送到言非离手里,道:“言将军,那种断绝生育的药危险非常,不能轻易服用,而且只是专门针对女性的。
“摩耶人的身体情况特殊,与普通人不同,你的身体又受过损害,更不能用。这里有些药,是女子用来防止受孕的,我调整了几味药材,不知对你有没有效,你先试试吧。只要在事前或事后服用都可。”接着又把服用的方法细细交代了一遍。
言非离将药收好,抬头看着秋叶原,羞愧得不知说什么好。
“言将军,你我之间,不用客气。”秋叶原对他笑笑,温和地道。
晚上用过晚膳,言非离遣退凌青和喜梅,自己把药小心地煎好,慢慢服下。只是这药味很大,不得不打开门窗将之散尽。
言非离掏出怀里的请战拆,上面盖着天门最高的四龙戳,表明已经同意了他的请求。三天后,便和西门门主一起随军去简境战场。
这几天门主都在忙着准备婚礼的事。沉梅院每天都有从各地送来的贺礼,只明国国主送来的就有十六箱之多。只要想到再过半个月他就要和林嫣嫣成亲了,言非离心里就扭作一团。
他以前在简国,说是义军,其实就和流匪没什么区别。那种动荡不安、颠沛流离的生活,不仅随时会发生战事,还要躲避朝廷的追剿,根本毫无安稳可言。
可是在四天门这八年中,虽然也经常要出兵作战,在江湖上走动,但因为心里有个人,一心一意地以他为中心,倒不觉得日子难过,反而有着一种淡淡的满足和幸福感,只希望一辈子这样便足够了。可是现在,他连这淡淡的幸福都保不住了。
他很想问问门主,他的离儿现在怎么样了?长得好吗?有多大了?什么样子了?长得像谁?
人说“儿是娘的心头肉”!这话真是正确。午夜梦回,言非离无数次伸手向枕边摸去,希冀那个孩子还在自己身边酣然入睡,可是摸到的,总是一片空凉。
他从小是个孤儿,被老乞丐抚养长大,从未体会过父母温情。小时候常常听到这句话,在街上见到牵着儿子的小手买东西的娘俩,就羡慕得不得了。也曾暗自幻想过,有一天亲身爹娘会找到他,带他回家,牵着他的手去街上给他买好吃的……
后来渐渐长大了,知道这种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便开始想,有一天他要娶一个好媳妇,生几个乖孩子,细心抚养他们长大,做个好父亲,让老婆孩子过着安定而满足的生活。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再实现了。莫说他对北堂傲抱有斩不断的孽情,就是他这样被男人抱过,甚至连孩子都生过的身体,又如何能再去与一个女人成亲?何况在北堂傲身下承欢,他也不再想去抱女人了。
只是一想到离儿,那个才出生一天就离他而去的儿子,言非离心上便似有人生生挖去他一块肉般地疼,再让这样的他去面对北堂傲娶妻生子,无论如何也受不了。所以他要去战场,他需要做一些事情分散他的心思,他需要一些肉体上的折磨才能掩住心里的疼痛,时间和距离也许会慢慢抚平自己的伤痛。
三日后,言非离领着三千部队,随着西门越的西门大军出发了。他只收拾了一些简单的随身衣物,带着凌青,竹园就留给了喜梅打理。
临行前,按规矩去向门主请安。北堂傲正陪林嫣嫣在留香居下棋,隔着厚厚的垂地纱帐,他们都看不清彼此。
北堂傲坐在里面似乎微微顿了一下,过了半晌,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
倒是林嫣嫣,轻轻柔柔地对言非离道:“言将军,路途遥远,请保重身体。”
“多谢林小姐关心!”下次再见,恐怕就要称她为夫人了。言非离苦涩地想。“非离,战争主事诡异莫辨,你去支援简境,帮西门门主分分忧是好的,但要晓得轻重。”北堂傲忽然飘来这么一句。
“是。”北堂傲虽然话说得清冷,但言非离却心下一暖。因为他知道,门主这是在绕着弯子提醒自己,不要太拼命。
言非离自然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因为他还有离儿。他要等,等有一天能再见到那个孩子,他相信,门主不会永远不让他见他的。
这次出发的大军,还有一个人随行,竟是秋叶原。
言非离看见他时大吃一惊。
秋叶原好像也颇为苦恼,因为与其说他是自愿去的,不如说是被胁迫。因为那个西门越,喝了他的药后,风寒是好了,可是还有一些咳嗽,便说是他的药不灵,要他遵守诺言随他处置。
那药本来就是治风寒而不是治咳嗽的,可是秋叶原说不过他,只好听从他的要求,收拾收拾包袱来做随军军医了。
部队在半个月后与南方简境分舵的人马汇合,言非离才了解到真实情况的严重性。因为南部水患,又多是几个分散的小国,大家自顾不暇,根本没有余力抵抗滇国的进攻。目前为止,已有两个小国并入了滇国的境内,四天门损失了六个以上分舵。
言非离非常熟悉简境及周边地形,很快就进入了状况,大致了解了形势。此后一个月,除了一些小规模的进攻和挑衅外,双方都没有大的动作。言非离日日忙着战事,心思忙碌,便很少再去想北堂傲了。
这晚言非离疲惫地回到大帐。凌青伶俐地上前帮他脱下盔甲。凌青已经换了军服是言非离的贴身军侍。
“言将军,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属下这就给您端上来。”
“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吃,待会儿再说吧。”
遣退凌青,言非离浑身疲惫,忍不住倒在床上打算小歇一会儿。谁知竟然昏昏沉沉地和衣睡到半夜,醒来后看见外面漆黑的天色,吓了一跳,暗念自己的身体确实大不如前,竟然如此禁不起劳累。
起来点上烛火,看见桌子上有一些个单的饭菜。想必是凌青晚上将饭菜端了上来,见他睡了,不好叫醒,便放在这里了。
言非离在桌前坐下,拿起筷子打算吃一点,可是却没有什么胃口。大概是时间长了,菜已经凉了,油凝固在表面上,看着就没有食欲。
军营的饭菜本就做得粗糙,没什么味道。言非离倒不讲究这些,毕竟再难吃的东西他也吃过。在军营中,稳定的作息是非常重要的,战事随时都会发生,必须保证充足的体力,想到这点,言非离勉强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吃点。
可是夹了口菜,还未放进嘴里,一股油腻之味突然让他不能忍受,胸口一阵翻涌,阵阵烦恶,言非离强忍了一会儿,终于忍耐不住,丢下碗筷,冲到账角呕了出来。
凌青见帐中烛火亮了,走了进来,正见到言非离在帐角干呕不止,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问道:“将军,您怎么了?”
言非离胃里空空,只呕出一些酸水,好不容易缓下气来,挥挥手道:“我没事。”
回到桌边,看着那些菜再无半分食欲。
“将军,您脸色不好,真的没事吗?”凌青关心地问道。
“没事!只是菜太腻了,吃不下。你把东西撤了吧。”
“要不我给您再去准备些热菜饭好了。”
言非离摇摇头,觉得实在没有胃口,示意他不用了。“大半夜的,不要弄了,你也早点下去休息吧。”
“是。”凌青端着东西下去了。
言非离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到床边脱下外衣,一封大红信封从里面掉了出来。言非离直直望了半晌,慢慢弯腰拾了起来。
那是四天门的传喜柬,上面只大大印了几个字:北门门主新婚大喜,天门弟众同乐!
这张喜柬是四月初从总舵浮游居发出的,过了半个多月才辗转传到这里。
言非离看着那几个大字,只觉那红色触目惊心。虽早已知道他即将成亲,但人离得远了,看不见听不着,便能自欺欺人地过日子。可是现在,这消息却通过这种形式传来,强迫他面对现实。
想起北堂傲的大婚固然让言非离难受,但他的离儿怎么样了?门主说把孩子送走了,送到哪里去了?门主虽然说过离儿是他的长子,无论如何不会对他不利,可是他很快就会和林嫣嫣再有其他嫡出的子女,那时还会把离儿放在心上吗?
这一夜言非离倒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北堂傲身穿大红礼服和林嫣嫣携手拜堂的样子。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了片刻,却发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噩梦。
梦里离儿挥舞着小手,在不知名的地方不停地唤他,那一声声的“爹爹”,搅得言非离的心都要碎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浑身冷汗,脸颊上也是湿漉漉的,言非离苦笑一下,强打精神收拾妥当,无事人一般踏出了军帐。
此后几天,言非离一直忙着和西门门主,及其他几位将军商议进攻之事。经过最近一个月的小规模交锋和试探,他们已经大致掌握了对方的实力和利弊,一触即发的大战近在眼前。
他整日忙碌着这些事,日子倒不觉得难过,身上有时有些不适,也未放在心上。
言非离带着西门越和另外几名将领攀上附近的山谷,那里有一条隐蔽崎岖的小路,可由两侧直接冲下山去,正是使用瓮中捉鳖的好地形。他们最近得到消息,滇国大将兀杰这两天有可能对他们实施突袭,所以决定将计就计,请君入瓮。
言非离在简境山区带领潘家军那么多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非常。若不是有他带路,天门的人很难找到这么适合的作战地点。西门越对这个地形满意之极,众位将领当即商定了一个可行的作战计划。
晚上言非离回到自己帐内,打开地图,准备再仔细检查一次这个方案有没有问题。有人推开门帘进来,言非离以为是凌青,便随意地道:“晚饭先放着吧,我待会儿再吃。”
“言将军,打搅了。”
言非离抬头一看,是秋叶原。
“秋大夫,您怎么来了。”言非离连忙收拾好东西,将秋叶原让到桌旁坐下。
秋叶原道:“也没什么事,来到军中这么久,一直没机会和你聊聊。所以过来看看你。”
言非离笑道:“应该我去看你才是。军中行事辛苦,不知道秋大夫习不习惯。”秋叶原摇了摇头,“哪里有什么辛苦。和言将军你们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军中不得饮酒,只有简单的茶水,言非离给他斟了一杯,二人说说谈谈起来。因为他们关系非比常人,性情也十分投契,因而聊起来分外投缘。
凌青端着晚膳进来,言非离道:“既然来了,秋大夫今晚便和在下一起用膳吧。”
“好。”
他们吃的都与士兵们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最近因为战事临近,为了给大家补充体力,饭菜都有所改善,不似往日那般粗糙,今日甚至还做了鲜鱼。
秋叶原觉得鱼虽做得粗糙,不像总舵里那般精细,但味道鲜美,确实不错。抬起头来,却见言非离双眉微蹙,只夹了两口便放下了。
“你怎么不吃了?”
言非离笑笑,一手按住胸口,淡淡地道:“没什么胃口,不大想吃。”
凌青一直在旁站着,此时插嘴道:“我家将军这几日一直没什么胃口,都不知道什么缘故。秋大夫不如帮将军看看啊。”
“多嘴,退下。”言非离轻轻呵斥。
凌青随了他多日,早已摸透他的脾




断情结 章节_9
气,知道他心肠甚好,待人温和,也不惧他,说道:“将军,大战在即,您总是没胃口,容易影响身体。万一打起仗来怎么办?”
“我带兵多年,还用你来教训我。”
“凌青不敢!”凌青也不当回事,吐吐舌笑道:“将军自然是无敌的,不过将军也是人嘛。”
言非离不理会他。秋叶原听了凌青的话,却放在心上,烛火下仔细一看,果见言非离脸色不佳。
“言将军,我帮你把把脉。”
“不必了,没什么大碍。”
“话可不是这么说。”秋叶原严肃地道:“凡事都要防微杜渐,疾病尤其如此。许多人一开始都未把小病放在心上,待转成大病才来医治,结果便严重得多了。言将军身为军中统帅,更应该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言非离本不想小题大做,但见他神色凛然,如此坚持,便道:“好吧,那就劳烦秋大夫了。”说着伸出了手。
秋叶原把手搭在他的脉上,仔细把了会儿,眉毛却随着手中的脉象越蹙越紧。又问了问言非离最近有什么不适。言非离一一答了,秋叶原的脸色越见沉重。
“秋大夫,我有什么毛病吗?”
“言将军,你……”秋叶原欲言又止,想了半晌,刚要张口,一阵高昂紧促的军鼓声突然在深夜中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言非离猛地站起身来,抓起身边的佩剑,道:“有战事!”
外面一军卫跑进来急禀:“将军,滇人夜袭!”
言非离披上盔甲,匆匆对秋叶原道:“秋大夫,你留在这里不要出去,凌青,跟我来!”说着提剑冲出了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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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人影晃动,军士们匆忙集合,脚步声乱中有序,无人喧哗,只有战马低低的嘶叫声,和远处前方部队的隐隐杀伐之声。
虽然他们早得到消息知道滇人会来突袭,却没想到来得这样的快。现在这个时候大部分士兵都在用晚膳,还好天门的人一向训练有素,反应迅速,正在井然有序地集合。
按照计划,言非离领着自己的先锋队伍从正面出击,西门越带着主力部队两边包抄,然后从后面对滇人实行突袭。正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特意将营寨扎在这个山谷里,便是为此。
言非离不知道西门越他们能否顺利带着人马,穿过漆黑崎岖的山路,及时抵达预定的地点。这次前来夜袭的滇军军力至少有三万人以上,而言非离却只带着八千兵马,他们必须在正前方的平原迎战,至少要支撑一个时辰左右,才能等到西门两万的大部队解围。
滇人性情勇猛,身材高大,此时突袭更势如猛虎出笼。黑暗的夜色中,整片山谷被哀叫、嘶鸣、刀剑相交的声音包围住。
秋叶原在言非离的帐中,急得直跳脚。
如果刚才没有诊错,言非离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可是看情形好像他自己还不知道。
最糟糕的是,由于他产后曾在大雪中久跪不起,落下了难以根治的宿疾,这种宿疾本就不容易保住孩子,何况他最近操劳过度,胎息不稳,更是危险。可是自己还没来得及警告他,突袭就来了,以他这样的身体,如何能上战场?
秋叶原正慌乱无措的当儿,突然有人冲进大帐。
“凌青!”秋叶原一惊,道:“你怎么在这里?言将军怎么了?”
凌青道:“外面情势不好,将军命我回来保护您。”
秋叶原立刻推他,道:“我这里没事,你快回去保护言将军!”
“不行!将军让我回来,我怎么能违命呢。”
“我这里没事,有事的是言将军!”秋叶原大急。他虽不知道这个凌青本事如何但就算只是个小兵,能多个人在身边帮帮他也是好的。
凌青一听,奇怪地道:“将军怎么了?他带兵多年,不会有事的。”
秋叶原却无法答他,只是急得团团转转。
凌青这人甚是聪明,见他着急的样子,忽然灵光一闪,道:“是不是将军得了什么病?”
“比得病更严重啊!”秋叶原脱口而出。
“什么!?”凌青大惊。
秋叶原暗恼自己嘴快,却又无法解释,只好拼命地向帐外推他,连声道:“总之你快点回去保护言将军,别让他逞强伤了自己。”
手腕突然被反手抓住,凌青厉声道:“他有什么病?”
秋叶原一愣。此时凌青气势迫人,哪里还像个下人。秋叶原被他凌厉的眼神一瞪,不由自主地道:“不是病。是、是……”
凌青见他言语闪烁,吞吞吐吐,已不耐等他的答案,一把放开他,转身冲了出去。
秋叶原呆呆立在帐里,低头看着手腕上渐渐浮现的乌青,心中闪过一个疑念:这个凌青,到底是什么人?
营帐外,漆黑的夜色中,战争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言非离带领着八千子弟将敌方挡在谷外,身上已经溅满鲜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从自己身上的。
从十二岁那年初上战场开始,他就明白,在这个地方没有同情、没有软弱,只有不断地砍杀,不断地打倒对方才能活下去。
飞芒闪过,血肉横飞。言非离毫不留情地对敌人挥舞着手中的利剑,腹中有些隐隐作痛,却根本无暇顾及。
已经过了半个时辰,西门越的主力军队还没有出现。言非离心情有些沉重,因为直到此刻,他仍不晓得西门门主能不能顺利带着大军到达预定的位置,在他们挡不住前按照计划进行夹攻。
双手开始无力,每挥舞一次长剑,便觉得手臂有着些微的酸麻。言非离暗知不好,催动内力,却引来腹部的阵阵疼痛。
周围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大部分都是敌人的尸体。天门的军力虽然没有敌方多,但是精练骁勇,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他们守着山谷前的有利地形,将敌人抵挡在军营前的平原上。
言非离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上落下,双腿几乎夹不住马鞍,但仍紧咬着牙关,带着士兵冲在最前面。忽然敌方一个将领模样的人,纵马提着长枪向他冲了过来。言非离心头一震,举剑迎上前去。
“当——”
两剑相交,言非离气力不济,竟被对方架开,不由得心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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