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作者:吃鱼么狐狸
一代网红曹裴裴,穿越沦为小公公。
这般炫丽十足的人生呐,有时候却是诅咒般的存在!
某年某月某天……
皇上小曹子,朕心情不好,你给朕唱一曲既能表达你很想吃酥饼,又因为那是皇上才能吃的,你一小太监没这福分的曲儿来。
曹裴裴……
某年某月某天……
皇上小曹子,你听过凿冰捕鱼的故事没有?朕还没有尝过雪地的鱼呢,你去御花园的人工湖里给朕捕一条来。
曹裴裴……
某年某月某天……
曹裴裴皇上,风好大,
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章节1
书名: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作者:吃鱼么狐狸
一代网红曹裴裴,穿越沦为小公公。
这般炫丽十足的人生呐,有时候却是诅咒般的存在!
某年某月某天……
皇上:小曹子,朕心情不好,你给朕唱一曲既能表达你很想吃酥饼,又因为那是皇上才能吃的,你一小太监没这福分的曲儿来。
曹裴裴:……
某年某月某天……
皇上:小曹子,你听过凿冰捕鱼的故事没有?朕还没有尝过雪地的鱼呢,你去御花园的人工湖里给朕捕一条来。
曹裴裴:……
某年某月某天……
曹裴裴:皇上,风好大,听不见!
曹裴裴捶着胸口问:我到底有啥想不开的!偏偏要和皇帝谈恋爱啊!我特么毕竟是个公公啊!您瞧瞧我流下的眼泪,您尝尝,是不是酸不拉几的。
皇上:小曹子、朕又想上御花园了?
曹裴裴:圣上呦!您咋不上天!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甜文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曹裴裴 ┃ 配角: ┃ 其它:
☆、吓死宝宝了!
曹裴裴入宫三载,凭着师父李明德罩着,一直顺风顺水,她也就好吃懒做了好长一段时光。但没有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她现在跪在地上,很方。
昨夜里一场淅淅沥沥的雨,早起倒是放了晴天。曹裴裴路过御花园,那牡丹花上还逗留着昨夜里的雨滴。风拂过,花瓣就跟着颤抖,一下子抖落了好几滴水晶透亮的雨滴儿,那一片倾城色的牡丹花群看起来便更千娇百态了,没有几个宫女、公公路过会不驻足欣赏一番。
但很明显,这些人里可不包括曹裴裴。
曹裴裴不喜欢这个牡丹花,理由也十分简单,只因这一大片的牡丹花海是为了宁贵人种植的。宁贵人是这紫禁城里数一数二难伺候的主,常常因为一些琐碎的小事处罚下人。谁去伺候她,谁都担心害怕人头不保。但因着她师父李明德一直是宁贵人眼前的红人,李明德便不顾一切地将她带进钟粹宫来伺候宁贵人。
从她到宁贵人面前做事开始,她就保持着百分百的精神,唯恐哪天稀里糊涂一下,丢了脑袋。但那日她因为一时手滑,打翻了一只茶碗,宁贵人美眸一凝,那声“娘娘饶命”还没有说出口,人已经被其他公公拖到外面开始仗打了。
这可急死把她弄进来的李明德了,厚着一张老脸,一番求情,最后宁贵人才松口将她罚去打夜更打了一个月。
曹裴裴想了又想,还是得找个机会和师父说一下,找个机会将她调出钟粹宫。她边走边打了几个哈欠,一个月的昼夜颠倒,让她近日睡眠严重不足。她实在有些困顿,揉了揉已经要合起来的眼睛,脚步不由自主地往东边一个废弃的宫院走去。
这个废弃的宫院叫宁寿宫,听闻这里曾经住了一个先帝的妃子。妃子因为被人害死了孩子以后一直郁郁寡欢,再后来宁寿宫走火,整个宫殿成了灰土,妃子也就断香零玉了。但那妃子死了以后,这宫殿里每到晚上就传出,“还我儿来,还我儿来的”声音,搞得人心惶惶的,自此便很少有人来这边。
古人比较迷信,但曹裴裴个科学论者,又怎么会害怕鬼怪呢。自她成了公公以后,经常就跑这个院子里来小憩一会儿,这园子简直就是她的下午茶休息地。
这日,她还与往常一般,盘腿坐在一棵长得郁郁葱葱的大树下,吃着从李明德那里拿来的小奶糕,填一填肚子,再睡一个回笼觉。
和煦的春风拂在脸上,一下子把睡意扩大到无限大,她咬下一口小奶糕,歪了歪脑袋睡着了。睡梦里她又梦见自己回到现代,思慕了好久的男神当众她,说要与她一起走红地毯,她的小心肝扑扑直颤,高兴地合不拢嘴。
大梦里她正环着男神走上红地毯,男神嘴角噙着痞痞的笑,“裴裴,几月不见,事业线又丰满不少了。”
曹裴裴闻言,面上一番矜持,心里早乐得开花,顺着男神的眼光,停留在自己的深v里,下一秒,她就惊呆了,去你的,哪里来的大冰雹啊。
一时间,天上落下了无数冰雹子,砸得她措手不及。男神却一溜烟跑去给另一个当红女主播遮挡,气得她哟心肝都疼了。昏昏沉沉间,又一波冰雹砸下来,曹裴裴带着一声尖叫,总算从梦里惊醒过来。一抬头,阿西吧,哪里是下冰雹啊,原是她睡觉的这棵树是棵李子树。树上有一穿灰衣的小鬼头,正一个劲地往下扔果子。
曹裴裴脾气挺好,就是刚起床的时候起床气特别大,但因着她最近着实有些背,也不想在口头上与人有些争执。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吃了一半的小奶糕吞了,便想换个地方继续睡觉。
她站起来理了理衣衫便要抬腿走人,后头的小鬼头倒是出声喊了喊,“喂,小太监,你过来,你过来,将这些李子拾起来。”
曹裴裴停下了脚步,这才抬头打量一番这个小鬼,穿着一套极不合身的葛布箭衣,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只有一双眼睛倒是十分明亮。她心里盘算这小家伙应该入宫不久,铁定是被同僚欺负到没有东西吃。若非饿极了,谁会跑到这园子里来偷吃又酸又涩的李子呢。她虽是不大乐意,心里却还是升起一点点同情心,回身帮他将李子一个个拾起来,堆成一堆。
小鬼拍着手很开心,作势从树上跳下来,蹲在地上笑嘻嘻道:“诶,你把这些李子拿去洗一洗,再送过来。”
曹裴裴将一双手拍了拍,去了去灰尘,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为什么?”本宝宝就是个懒虫,能帮衬着一起捡李子已经耽误了不少睡觉的时间,还叫她大老远的将李子洗干净再送回来,难道她头顶大写着软!柿!子!么!
小鬼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看了她一眼,嘴巴一瞥,将手中的李子扔了个弧度又接住, “叫你洗就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曹裴裴哭笑不得,什么人啊,当下也不管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抬腿就走。
那小鬼一下子恼怒起来,“喂,你找死啊!你这家伙,叫你把李子洗了,你还走!你知道我是谁么?”
“哟,您是谁啊?”曹裴裴转过身呵呵一笑,你也太天真了吧小鬼,难道是要说你是皇上么?
那小鬼见她不理她,当下也不管了,在曹裴裴面前立定站好,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指了指她道:“我是皇上。”他没由来的自信一笑,顿了顿,“的侄子!”
小鬼,你特么逗谁呢?你敢不敢再换一个人!曹裴裴对着他淡然一笑,更加自信地说:“那我就是阿波罗战神!”
小鬼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手里的李子被他生生捏出了几分汁水,“你这是在笑话我么?”
曹裴裴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无奈,“是的呢,我在笑你!”她捂住嘴巴,一本正经的说:“唔对不起,我不小心说实话了。”真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
原本事情到了这里,以曹裴裴光荣胜出结束战局,可惜这小鬼不知脑子出了什么问题,竟然一把拉住曹裴裴的肩就来了一个过肩摔,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屁股都碎成饺子馅一样,一瓣一瓣的。曹裴裴气得都快炸开了,她好歹也比这小鬼高一截呢,他轻轻松松就将她甩在地上,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了,这已经上升到面子与尊严的问题了。
她分不清是怒还是疼,也恶狠狠扑上去死死咬住他的肩膀,嘴里还模模糊糊地说,“你一小小太监,胆子挺肥,你知道我师父是谁么,我旺旺得咬死你。”
小鬼一声惊叫,没有想到,这个死太监还敢动手打他,他只能两只手紧紧抓住她。偏生曹裴裴牛脾气上来了,咬定青山不放松。小鬼没法,握着拳头就拼命往她身上砸,好歹也是练家子,几下打下去,曹裴裴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疼得只能松开嘴。
这一放开手,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上。曹裴裴坐在地上又气又急,她这个人,得失心特别重,这一刻,曹裴裴已经被冲动这个魔鬼蛊惑,她站了起来,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小奶糕进入嘴里,通过肠道的蠕动,让原本美味的食物进化成一个响当当的,屁!
是的,就是这个屁,她转过身,冲着小鬼的脸,“噗”!发射成功!
康桑密达,请帮忙计算此时小鬼的心理阴影面积。
千言万语与拳脚上阵,不及裴裴冲天p!
小鬼此刻可能已经被熏得发昏,那双原本澄凉的眼睛,如今喷涌着火苗,恶狠狠道:“你会后悔的!”
曹裴裴昂着脑袋,一脸不屈,咬牙切齿地发出“呵呵”二字。
小鬼也站了起来,将一块上好的玉佩跳起来甩到她面前,“我是秦王!如假包换的秦王刘植。”他也呵呵一笑,“死太监,我要把你拿去喂豺狼,一条条撕裂的肉。”他幽幽一笑,在一个小儿脸上露出这副样子,比恐怖片还诡异。他甩了甩玉佩,一脸鼻青脸,“想想都觉得刺激!”
很多年前,她娘就苦口婆心地说过,做人要有一双慧眼,千万别看不起任何一个人,万一他中了彩票呢!
曹裴裴跪在地上,好方,她脑子里百转千回,已经想好了一百零八种求情方法,她紧紧低着脑袋,只觉得没有比她还倒霉的人。
小鬼真的是秦王,怎么办,她方死了。
不过她娘也说了,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她深呼吸,仰着头望向刘值,“小殿下,奴才错了,奴才慧眼不识泰山。”
刘植只是冷哼一声。
她低下高贵的头颅,“奴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但奴才死有余辜啊,可是殿下的火气一日不消,小的就死不瞑目。不然小殿下您想个折,让奴才给您消消气。”
刘植一双黑色的眼睛滴溜地转了一圈,“那你说你有什么能耐,我考虑看看?”
曹裴裴闻言立即兴奋地说:“奴才曾获得皇家心算比赛一等奖,珠算三级证书。”太棒了,轻轻松松显示了如此卓越的能力,他一定会为的这些能力折服,她就是这样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好少年。
刘植瘪了瘪嘴,都不正眼看她。
曹裴裴再接再厉,“奴才女工也不错,去年拿了公公组女工第二名,我还过了西域语言四级,对了对了,我还拿过皮皮虾去壳奖。”这下总该叹服了吧,唔,这小鬼一脸鄙视的眼神是闹哪样!
刘植叹了叹气,“无足轻重的能力,还是送去……”
这还不行,怎么办,好方。
曹裴裴颤抖着挪动了几步,一把抓住他的裤腿,拿出她的看家本领:“殿下,奴才会讲故事,老好听了,什么梁山好汉,孙悟空打白骨精,奴才说得老好了。”她抬起头偷偷瞧了一眼刘植的表情,娘呀,有戏!
☆、小鬼难缠
人和人之间的好感就这样简单,一月前她还在死亡边缘垂死挣扎,现在她随便讲了几个海盗船长嘿咻嘿咻,粉红娘娘哎呦哎呦的故事,就能成功俘获捣蛋包子的真心、爱心、痴心、忠心,从此,刘植这小王八蛋就算黏上她了。
这天,曹裴裴,正要出门去宁贵妃跟前伺候,又被刘植这个小祖宗缠上了,一直追问孙悟空到底有没有回来救唐僧。曹裴裴额头疼,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将刘植安抚了一顿,急急忙忙要赶去钟粹宫。
也不知今日吹得什么风,好像全世界都在找她似的,还没有到钟粹门,就被一个公公拦住,说是慈宁宫的人,
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章节2
,传她去面见太后。
曹裴裴有些愣了,想起自己入宫那么多年,别说是见过太后的面,就是慈宁宫她也没有去过呀。
那公公又说道:“太后娘娘等着你呢,别墨迹了,跟杂家走吧。”
曹裴裴怎么说也是在皇宫里摸爬滚打的人,她想了想,很快掏出几个银子塞到那公公手里头,堆着笑说:“我还从没在慈宁宫做过事儿呢,胆子小,公公敢问太后娘娘要问些什么?我心里好有个底。”
也算曹裴裴狗屎运一直不错,这个来喊她的公公和李明德恰巧有几分熟悉,自然也知道他这个徒弟,收了银子倒也提点一二:“是秦王殿下的事儿。”
有这句话曹裴裴大约也猜出了几分。
其实秦王殿下是太后的亲孙子,疼爱自然少不了,又因为秦王的父亲领兵打仗去世的早,太后只得把所有的宠爱都加注与唯一的骨肉身上,更是将其亲自接到宫中抚养。
曹裴裴心想她和秦王殿下的关系还不错,即使先前打斗过,秦王殿下也表示不会与她计较,甚至还经常约她再战。那么太后定是听说秦王最近与她十分亲厚所以才想找她聊聊天?!
天哪,天哪,真是因祸得福。肤浅的曹裴裴笑得牙龈都要露出来了。
不过越发临近慈宁门,曹裴裴越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恐慌。作为一个女人天生灵敏的直觉告诉她,或者今天是场鸿门宴呢。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为了防止有任何意外,她还是很谨慎地掏出一串前些日子得来的金镶翠项链,忍着心疼,倔强地塞给那个太监,“公公,既然这件事与秦王殿下有关,能否等下帮忙找来秦王殿下。”
“这……”那公公有些犹豫,但看了看手中的项链又有些舍不得。
曹裴裴忍着眼泪,强带着微笑,“公公无论能不能叫来,这项链都归您啦。”她又塞了一塞,很好,那公公果然很愉快地收下了。
到了慈宁宫,那先行的公公将她引进太后那儿,曹裴裴一路低垂着眼快步跟着。慈宁宫的暖房里点着好闻的熏香,芬芳又华丽。曹裴裴却没有因为这些香味缓解了心里的紧张,只是她不敢表现出来依然不动声色的行了礼。
房里只听见太后指甲间敲打桌面的声音,半响她的上头才响起来一个声音:“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曹裴裴缓缓把头扬起来,只见那太后正端坐在紫檀木镂雕山水人物的座椅上,穿着黄缎长衣,上面绣了淡红牡丹,一双玉手上涂了艳丽的红色,第三指及五指上环套了好几个戒指。传言太后已经五十好几,今日一见,却觉得她根本不像五十岁的老妇人,光彩照人的脸庞,甚至让人觉得十分妖娆,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异域风情含在里面,让人移不开眼睛。
太后神色平淡,声音里带着丝丝冷淡:“比一般的公公倒是要干净伶俐的多,可惜阉人就是阉人,下作的东西,就你这样一个小太监也敢对哀家的孙儿动手。”
曹裴裴睁大了一双眼睛,心瞬间坠落到悬崖下,顿时觉得自己头顶写着几个字:“大傻逼!”
秦王不追究的事情,不代表爱孙心切的太后不追究啊。她连连垂首,委委屈屈地说:“奴才,奴才怎么敢对秦王殿下动手,太后明鉴。”
太后冷眉一挑,将她手边一杯滚烫的茶碗用力砸过来,顷刻,茶碗四分五裂,曹裴裴的衣衫也被滚烫的热水弄湿,一股子钻心的灼热感从皮肤一点点渗透进去,但她却不敢喊出声,只得咬着嘴唇,自己心疼自己。
“该死的狗奴才,还敢狡辩,秦王不在身侧,看不到伤就能逃过你的罪么?”
曹裴裴惶恐地摇摇头,但这样一杯热茶怎么能浇灭太后的愤怒,果然不出所料,太后想要将她杖毙,一时间,上来两个公公就抓住了她的手。
这样大的架势,她胆子很小的好不好。再怎么说都是大家都同住地球村,心还连着心,何必要上升到生死问题上。
这时间曹裴裴脑中已经开始高速旋转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监,太后掌权,想要治她的罪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为何要这样大费周章地将她带到慈宁宫来,还只留下几个人在房间内直接动刑。素闻太后洁癖很重,她怎么会允许在她的房间行刑呢。定是秦王殿下不知道此事,而太后不想祖孙之情受到影响,才偷偷将她带到此处的。思极此处,曹裴裴拼了命似的要争取时间。
但还没有等曹裴裴想出办法,那几个公公已经开始在她屁股上来回杖打。曹裴裴咬了咬牙还想说些什么,却疼得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万恶的狗血穿越小说是骗人的,关键时刻怎么可能出现男主,杖打什么的女主还能说话简直是信口开河,她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感受到自己额头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滑到嘴里,好苦涩。
她奄奄一息地接受了三十大板,她觉得自己也真是有能耐,疼得要死了还能数着打了多少回。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好端端的一个网红,被送到这种地方来,被人当奴才使唤了一段时间以后她特么就要ga over。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她刚刚那串白金镶翠项链就应该留给她师父,好歹她师父给她擦了多少屁股。
她望着太后脚上的鞋子,系满了朱缨,饰以各种宝玉,真好看,但是她的眼睛为什么越来越模糊了,连最上面那颗大珍珠都看不清了。恍恍惚惚中,她只听见一声,“皇上驾到!”
再然后就是秦王小殿下的声音,几分委屈又几分愤怒,“皇奶奶,你怎么能骗人,说好不惩罚小曹子的,你看你现在都要将她打死了。”
太后娘娘没料到小祖宗能回来那么早,但到底是做了太后的人,立马就镇定起来,威严地瞧了他一眼道:“不过一个公公,哀家还动不得他了?你今天将论语背完了?怎么那么早就来这里。
刘植自小与这位奶奶朝夕相处,几分软肋拿捏的最为妥当,哪里会怕太后,当下就在一边哭泣起来。
太后见乖孙子都开始哭了,哪里还管曹裴裴,变脸和翻书一样,小声安慰道:“宝贝啊,这小公公有什么好的,比他好看的多了去了,皇奶奶给你找一堆给你骑马又能陪你玩的。”
刘植先前跑得急,气倒是不喘了,脸却还红彤彤的,一脸委屈的样子已经带上了哭腔:“我不,他们才不会和小曹子一样,会给我讲绿林好汉的故事,也不会陪我练武功,都不肯尽心。皇奶奶是骗人的。”
这厢就是太后答应将人抬下去医治,刘植也不肯消气了,一直将脑袋转向另一边,不愿意看太后。
皇帝刘恒是半道上被刘植拉来求情的,此刻见刘植表现地十分出色,已经成功解决了难题,也就不多说什么。只是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地上那个小公公,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竟然让宫里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紧张成这副样子。
他这一瞧,倒是觉得有趣,那人已经被打的晕了过去,脸蛋小巧,腮凝新荔,鼻腻鹅脂,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却长在一个太监身上,有些可惜。
只是他心里也有些不忍心,被打了那么多下,还是早些抬下去吧,于是抚了抚太后的后背道:“母后,别生气了,若有奴才不听话,自叫底下的人解决了就成了,何必自己动手,还在您自个儿的地方。”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再过几日,便是母后的生辰了,儿臣给您准备了典礼,因着母亲信佛,儿臣心想积福积德,还是少杀生吧。”
刘植虽还有些生闷气,此刻也小声嘀咕,“皇儿也为皇奶奶准备了礼物呢,就是和小曹子一起准备的,就打算在皇奶奶生辰的时候表演,这下好了,惊喜都没有了,哼。”
太后听了刘植的话,心里特别感动,立马就喊人,“快,快给哀家叫御医来。”
☆、总有队友要坑我!
玉翠亭里,曹裴裴躺在软榻上,面前围着一群莺莺燕燕,她一手揉揉太阳穴,一手撑着腮,眼睛眯了眯,目光落在了几个歌姬手中翠绿的缎子上,摆摆手道:“不行,不行,这衣服太素了。太后是过生日好么,能不能换个色儿,要么绿色,要么淡绿色的,你们几个是不是和绿色死扛上了,去去去给我搞个大红色来。”
“曹公公,您这不是为难我们么?”几个舞姬凑在她面前一脸为难地说:“宫里那只有皇后才能穿大红色。”
曹裴裴轻咳了一声,吐出了嘴里的瓜子,尴尬一笑,“啊呀,我把这茬给忘了。”她想了一想,“那你们再去选几个好看的颜色出来,都找些大气又喜庆一点的出来嘛。”
舞姬们听了若有所思,一股脑地退下去找准备服装了。
这厢解决完了,那边又响起音乐来。曹裴裴一听,差点没让瓜子壳卡住她的喉咙。因这位乐师一向以谦逊好学著称,曹裴裴便也和蔼可亲地点拨了几句乐师:“您呐也别弹那么高山流水的,您挑选一个喜闻乐见的音乐吧。其实呢音乐这个东西,越被大众所接受的音乐,越是好音乐。”
乐师不解,眨巴眨巴一双眼睛,“公公,是我弹得不好么?”
曹裴裴心里噔了一声,也不能打击他自信心啊,于是吃着瓜子说:“不不不,就您刚刚弹的那些个,任凭谁听了都会觉得技艺高超。但是呢,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好么?你看太后的生日宴是多么隆重的日子,你弹这种只能显示你要超的技艺,容易被人说在炫艺。而且进来太后娘娘越发喜欢新鲜事物,我们一定要创新!”
那乐师再次眨巴眨巴一双眼睛,迷惘的样子,好像一个迷途的羔羊:“公公,你说得好有道理,那请您赐教,我应该来一首怎么样的音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