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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吃鱼么狐狸
没一会儿,那鸟儿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离开了另一只鸟。那另一只鸟很受伤,一直用小脑袋蹭蹭黄绿色的鸟,但那鸟不光不搭理它,还用嘴啄了啄它。另一只鸟儿一下子很受伤害,躲到小角落里头,羽毛都落了不少。
曹裴裴说:“你喂了什么东西给它,你看他好像跟失忆了一样。”
小孩扬起头,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对,它就是失忆了。师傅特地弄来这种鸟儿,给他们喂食掺了忘情水的虫子。这种药可以让人忘记它最爱的人,可是却不会忘记其他的事情。”
曹裴裴说:“这也太残忍了,你看那个鸟儿,多可怜。”
小孩摇摇头,“还没有研制出来解药呢。不过,师傅说有时候遗忘比记得好,那只没有吃虫子的鸟,已经生了很严重的病,马上就会死掉的。可相思鸟是一种一辈子只认定一个眷侣的动物,若不给它吃忘情水,它马上也会死。”
曹裴裴闻言若有所思。
她的手放在架子上,一时间不知道是何原因,那架子上另一个透明瓶子里的一条原本很安静的虫子开始扭来扭去。
小孩孤疑地拿起瓶子,那虫子又安静下来。他一思量,又将瓶子放在离曹裴裴很近的地方,没想到又和刚刚一样扭来扭去。
铁面似乎看到了这个场景,走过来仔细地看了曹裴裴一眼,手一伸,将那瓶子放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曹裴裴问:“怎么了?”
小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诶,姐姐,过来看刚到的信蛇吧,我看你那么漂亮,就做主送一条给你吧。”
曹裴裴闻言,有些惊慌,“不,不必了。”
但不知道这小孩哪里来的怪力,竟是生生将她带到屋外。
在他们面前是一只大木桶,里面游离着几十条手指粗的小蛇。曹裴裴自小对这种滑腻腻的事物很是害怕,见到那么多蛇心里早就害怕的一塌糊涂。
小孩拿起一条放在手心开心地说:“姐姐,你看它多可爱。它送信老厉害了。你摸一下它吧。”
曹裴裴看着他一双热切的眼神,竟开不了口拒绝,只能假装镇定地伸出一双手,闭着眼睛快速摸了一下。
小孩很开心,拿出一个瓶子也将它装进去,踮着脚尖说:“姐姐送给你吧,你要是想我了,可以让她给我送信,我马上就能来找你。”
曹裴裴摇摇头,“不成,不成,太贵重。”她想了想道,“不如你送我其他的吧,那个忘情水可行?”
小孩想了想,“那就一起送吧。”
☆、道破秘密
取得刘恒要的荧光虫,我们立即到了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休息。隔天,刘恒带着曹裴裴坐上了顺风顺水的船只,将回京城的时间又缩短了不少。
其实很多次曹裴裴是想要和他沟通一下,能不能放慢一下脚步的。但见到刘恒似乎在要赶着回去做什么,她便没有开口提出这个想法,反正相爱的人到了那里都是相爱的。
只是原本以为这场次回紫禁城的路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想到在快到紫禁城的路上增加了一个人。
这个人曹裴裴也是见过的,他就是刘恒关系最好的一个兄弟,也就是他的十四弟刘策。
曹裴裴有些奇怪,照理说摄政王被处置以后没几日这位王爷就又兴冲冲地带兵回边疆战营了,此时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但男儿志在四方,对于刘恒神出鬼没的安排,曹裴裴一向不会多说什么的。反正他又什么事情,有什么亲信都是当着她的面吩咐,有时候想,他明明知道是太后将她派到他身边的,还能这样信任,真是不可思议。
夜,静悄悄,唯独留了几声虫鸣。
曹裴裴有些困了,却还强撑着站在外室。里面,刘恒与刘策已经足足聊了三个时辰,晚间她送饭进去,隐约听见刘策兴奋地说到什么兵符的事情。当时,刘恒的脸上亦是出现愉悦的神色。
曹裴裴将菜放在桌上,碟子才刚刚松手,人已经被刘恒整个抱起,转了个圈儿。
他笑着和刘策说:“十四弟,这个裴裴。”
曹裴裴被他一系列行为话语震得头晕,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刘恒是在将她隆重地介绍给他最亲近的弟弟。
曹裴裴心里其实挺担心的,她觉得男人喜欢男人这件事情即便是在现代也是很难接受的,到了古代不是更加。
可此番倒是曹裴裴失算了,只见刘策开心地凑上来说,“那我可是得跟着喊哥,还是喊嫂嫂啊。”
刘恒挑了挑眉,淡淡道:“随你开心。”眼里确是一抹掩饰不了的笑意。
刘策就只出现了一晚上,第二天又消失不见,感觉好像这个人从没有出现过一样。自此,他们再也没有停顿,一路顺顺利利回到紫禁城。
回了皇宫最先要去见面的自然是太后。
但回了皇宫,才晓得,太后在他们回来的前一天刚刚出发去了开元寺,说是要吃斋念佛一段时间。
刘恒闻言上上下下打量了这慈宁宫的宫女,目光落在她颤抖地厉害的一双手上,嘴角莫名地弯了弯。
曹裴裴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几天的皇宫会变一个天,只是这个天谁才会成为真正的主人,明眼人知道。
这一天来的很快。
回宫后不久便是刘恒的生辰。整个紫禁城洋溢着一片喜气,到处都挂起了红灯笼。
刘恒与群臣在大殿里举杯欢畅。酒过半巡,应当是帝王要说些话的时间。按照往常的套路走,这个时候刘恒自然是开口赞扬一下这一年来有丰功伟业的臣子,或者表达一下对于老臣子的爱护之心之类的场面话。
但刘恒今日在说完这些客套话以后,举起一串又继续道:“朕自登基以来,母后一直陪伴在朕的身边。那么多年,对朕细心照顾,从没有在朕的生辰上缺席。今日母妃为了替我朝祈福,特地去了开元寺吃斋念佛,朕心里感恩。朕的生辰,少了母妃总绝对缺憾,朕想了想,要亲自去开元寺接回母妃,共同度过这生辰。”
转过身,刘恒眼带笑意:“宁儿,过来,你也许久不见母后了吧,同朕一同去接母后。”
宁贵妃眼底生起一丝精光,微微扬起嘴角,“臣妾遵旨。”
于是这一场欢欢喜喜的生日宴会,中途就不开了,皇帝带着几个大臣风风火火地就到了开元寺,要见太后。
可以说这是刘恒突然间的想法,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更逞论还在开元寺的太后。等一行人已经到了开元寺。
开元寺里,芳怡见到皇上来了,脸上慌得不得了,赶紧要回去禀告。
刘恒眼见,出声问:“可是太后身旁的芳怡姑姑?”
芳怡闻言,脚步顿了顿,咬着牙转过身,低声行礼:“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恒眼角噙着笑意,缓缓走进她,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她的头顶,让她有些许窒息。
刘恒微微一笑:“今日生辰,尤其惦念母后,想来加之朕微服私访的日子,竟有四月之久未见母后。
芳怡低声回答:“晦元方丈正在给太后娘娘将佛经呢。奴婢前去通告吧。”
刘恒摆摆手,“既然晦元方丈在和母后讲佛经,你去不是打扰了么?这样吧。”他转过身,对着后头的大臣说,“佛曰缘分,今日我们恰巧能遇上方丈讲佛,说明一个缘分。大家便一起听听吧。”
几位臣子纷纷点头,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去了。
芳怡脸色一下子煞白,咬了咬唇,佯装镇定:“皇上,还是让奴婢去通告一声吧,太后娘娘她近来身子不好,看到皇上驾临,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可太医说太后娘娘的心情起伏不能太大。”
宁贵妃笑意盎然,“臣妾在宫里担忧母后身体,总是隔几天就问问太医母后的情况,太医说心情愉悦能让母后身体恢复的更好呢,芳怡姑姑你赶紧带路吧,没准母后看到皇上高兴地病都好了呢 。”
芳怡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将一行人带去太后所在之处。
走至内院,刘恒脚步更快,眼睛看到那紧闭的门,微微一笑。
院里的宫人见到刘恒都纷纷跪地。刘恒却一阵风似地上前轻敲房门,“母后,儿臣来看您了。”
里头传来一阵东西落地破碎的声音。
刘恒皱眉:“母后,怎么了?”
太后在里面说:“没什么,失手打翻了一只茶碗。皇儿,母后有些不适,已经歇下了。”
刘恒显得忧心忡忡,“宁儿,不如你进去看看母后如何吧。”
宁贵妃勾起唇,“是。”一双寇色指甲已经抚上门,一把推开。
“母后,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啊!”紧接着是一阵惊呼。
所有人都涌入房间。
只见那风华绝代的太后,一张苍白的脸,那肚子却已经是高高隆起。
刘恒嘴角一抹讥笑:“母后要不要解释一下,太医明明说母后只是偶感风寒,母后如今这腹大如生子,又是什么病?”
☆、生辰日
“不。”太后惊呼,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这,这是一种病,皇儿,母后,母后怕人笑话,所以才出此下策。”
刘恒一双眼睛闪过寒意,“那就立即请太医过来诊断,看看到底是什么病,能让人看起来如同怀孕。”
太后跌坐在地上,因挣扎散乱了头发,看起来十分狼狈,抬眼想要与宁贵人求救,那人却似笑非笑,权当看了一场好戏。
太后心里一阵寒意,指着她道:“狼心狗肺的东西,哀家护你帮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宁贵人抚了抚发,冷笑一声还是不说话。
刘恒凑近太后身边,缓缓拉起她。
太后眼中含着眼泪,“皇儿,你要相信母后。”
刘恒却低笑道:“母后,你当真爱摄政王爱得那么深么?竟然要为他生下孩子。若是这孩子是男孩,你是不是还想着辅佐他登上皇位。”
太后脸色一片苍白。
他淡笑:“你说父皇知道了该多寒心。”
太后惊恐万分,挣扎出他的手,“你,你早就知道了。”
刘恒冷笑:“我在等呢,等你会不会打掉他。”
说完再也不理会已经灰败一脸的人,拂袖出了门。身后众位臣子也纷纷随皇帝离开,只留下宁贵妃一个人。
宁贵人看着太后笑了笑,自然也要要走。
太后匍匐在地上,拉住她的脚:“宁儿,你不能不管哀家,哀家只能指望你了。你去告诉我儿刘锦,他一定会救出哀家的。”
宁贵人冷笑一声,“姑姑,你为什么觉得我就会答应?”
“宁儿?哀家待你不薄,你莫要用对付宫中女人一套对付哀家。”
宁贵人转过身,轻轻蹲下,“您确实待我不薄啊。送我最昂贵的香料,为我种植





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章节25
一院子的牡丹花。“
太后脸色又惨白一分,“你……”
宁贵人秀丽的脸上一片森冷:“你怎么下得了手,我是你亲侄女啊,这辈子,我都不能有身孕了。”她低低笑:“真是太滑稽,太滑稽。你那么大年纪了还要怀孕,而我却被你整的生生失去当母亲的资格,我居然还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生母亲一样尊敬。哈哈哈哈,真是贻笑大方。”
太后咬着唇,努力控制着自己发颤的声音:“宁儿,你听姑姑说,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宁贵人的指甲几乎掐进自己的手心,一字一顿道:“好姑姑,我会去和皇上求情的,你就安安心心在大牢里坐穿吧,我会常来看你的!”说完狠狠踩在太后还握着她的脚上,离开,徒留下太后一人狼狈地望着宁贵人的背影。
回到紫禁城。
刘恒坐在龙椅上,脸色冷如冰霜:“枉费朕的一片孝心,身居高位的太后竟然做出这等秽乱宫廷之事,太心寒。”
众人诚惶诚恐劝解:“皇上,保重龙体,生气伤身啊。”
刘恒抚了抚额头,挥了挥手,“王福海宣旨吧。”
王福海手持圣旨,先前一步,高声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后年事已高,欲前往皇陵静修,兹念太后佛心,朕虽有不忍但亦准奏。太后身体薄弱,日后但凡走动须得有人跟随,若有玩忽职守之人,立斩。钦此。”
群臣皆一惊,果然少年天子温厚慈孝,今日那么大的绿帽子戴在先皇头上,当今圣上为了顾及面子却还是下了这样的圣旨。不过那清冷可怖的皇陵又岂是那往日高贵风华的太后所能忍受之地。
一场生辰晚宴就这样结束,无人不感慨这或许是当朝天子最为憋屈的一场生日了。
可回到御书房的刘恒嘴角却一直噙着微笑。
王福海在身侧笑道:“恭喜皇上,终于扳倒太后。”
刘恒笑笑,“还差一个人,不能掉以轻心。”
王福海欠了欠身,“是。”想了想又道:“皇上今日晚宴都没有食什么东西,想必一定有些饿了吧。”他低低一笑:“今日,小的路过御膳房,见小曹公公鸡飞狗跳地在御膳房折腾,将几个御厨折腾得够呛。小的进去一问才知道,这人正兴冲冲地在给皇上做吃食呢。”
刘恒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遂道:“去将她找来。”
王福海领旨,第一次见刘恒笑得你们开心,于是快步走出房间。
王福海到了御膳房,见到一脸面粉的曹裴裴,忍不住笑出声,“我可和皇上说了,你为他准备了吃食,这一整天了,你到底做没做出东西。”
曹裴裴皱着眉,火急火燎地也不搭理王福海,冲着那边的御厨道:“别动,别动,我来。”又一阵风似的跑过去,小心地揭开盖子。只见里面像是白雪一样的事物堆了一小堆。
王福海正想看个清楚,曹裴裴一把把盖子合起来,冲他道:“王公公,帮个忙,等下把御书房的烛火熄灭了。
他脱口问:“为什么啊?”
她高兴地回答:“黑暗与生日蜡烛更配啊!”
她说着乐滋滋地推了一把王福海,边走边和他小声商议着什么。王福海虽是不能理解,但还是点点头。
两人匆匆又回到御书房门口,王福海匆匆走进屋子。不一会儿,那屋子里果然熄灭了灯。一片黑暗里,曹裴裴捧着她亲手做的奶油草莓蛋糕,微笑地从门外走进来,边走边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福皇上永远快乐,祝福皇上永远快乐!”
刘恒放下手中的笔,从容地看着她从屋外,在一片烛光里笑着出现。那一双眉眼弯弯的眼,好比天上的弯月。她哼唱着不知哪里听来的小歌,举着不知哪里学来的糕点,宛如一个从天而降的仙女,叫他一下子觉得好温暖。
许多年以后,刘恒一直没有能忘记曹裴裴做的这件事情,即便在她日后不在的日子里,也总会想起那一夜的点点烛火。
☆、宁寿宫的地牢
时值初冬,皇陵传来消息,太后娘娘被刘锦带走了。
曹裴裴与王福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沮丧,刘恒是花了多少心思才能将太后一举拿下,如今却放虎归山。
可刘恒听了消息,手中的狼嚎笔都没有停下书写,好像没事人一样。一时间,即便是曹裴裴和王福海也摸不准他的心思。
是夜,曹裴裴从梦里惊醒。她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此时应该在龙床上的刘恒不见了。曹裴裴推开门,见夜色中正好看到刘恒以轻功从屋檐上跳着往钟粹宫方向去。
曹裴裴心里有几分疑惑,心想如今整个紫禁城还需要防着谁,为什么刘恒要轻功夜走。
她见管门的小太监正偏着脑袋睡得很香,想了想,也轻轻合上房门,偷偷往刘恒走的方向走去。
就着微末月光,曹裴裴快步走在夜色里。冬末的风吹过,几分冷意吹进骨子里,她搂了搂衣衫,继续前行。
走至宁寿宫,曹裴裴惊觉这不是她的后花园么?可是刘恒为什么深夜跑到这废弃的园子里来呢?
行走在宁寿宫的园子里,脚下踩得每一步都发出沙沙的声音,在这样漆黑的夜里,有些渗人。怪不得宫人都说这里森寒,夜色里的园子,到处都是高高的杂草和野花,风一吹好像鬼魅般舞动。地上随处是破缸乱瓦,一不小心那破裂的缺口就能将脚划破。
好在曹裴裴经常有来这里小憩,对地形十分熟悉。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发现刘恒去哪里。说来也怪,刚刚小跑出永和宫的时候,她明明就望见刘恒落到这个院子里的,可如今整个园子静悄悄地,根本没有刘恒的身影。
忽得,她脚尖踢到了某块石子,滚碌碌间“啪嗒”一声落到了某个深处,隔了一会才发出落地的声音。
曹裴裴蹲在地上,用手摸了摸那一堆草木,草木划开的地方竟发现有一口枯井,枯井一半盖了木头盖子,一半镂空。曹裴裴想刚刚那石子就是从这另一片空处掉落的吧。
她又仔细地看了一眼这个枯井,隐隐约约间居然听见里面好像有哭声。曹裴裴想了想,即便没有盖上木盖,声音都隐隐约约,那一盖上木盖,再加上这杂堆,又在这人烟稀少之地,谁会发现这底下还有一个枯井啊。
但若只是一口枯井,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心思来隐藏它,定然是下面又什么秘密!
思绪到了这里越来越清晰,她心里的好奇心也愈发见长。
曹裴裴伸手掏出怀中的火折子,火光的照耀下可以看清这口井并不深,她火光一照,又发现枯井旁边还有有一根长长的麻绳。
她伸手握住那根麻绳,小心翼翼地爬到了枯井下面。身形刚稳住,就听见有一声惨烈的声音发出来。她吓得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不敢再点火折子,只是借助那微末的月光,往四圈一看。发现这枯井下的其中一面已经被打通了一个通道。她瞧瞧走进那一条通道,可以听见有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紧接着,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起,曹裴裴紧张地连脚都不敢挪动,捂着自己的胸口,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她稳了稳心神,抬腿又往里面走。
走了几步,头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事物,她用手摸了摸,冰凉的触感,好像是类似监狱的方小说西。
曹裴裴小心往四边都推了推,真的就跟她想的那样,有一处被轻轻推开了。
突然,有一道冷清的嗓音传来:“我好想你……”
这声音,不就是刘恒么?
好想你,这样的话,他对谁在说。
“谁!”刘恒冷冷发问。
比声音更快的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一下子扼住了她的喉咙。
刘恒看清是曹裴裴才匆忙松开手,一双眼睛微凝:“裴裴,你怎么来这里?”
曹裴裴低声回答:“我见你出来了,就更上来了。”她透过刘恒很想看看叫刘恒很想念的人是谁。
刘恒眉心一锁,自然明白她想干什么。退出几分的空间,又握住她的手,走到一人面前,轻声说:“裴裴,见见我母亲吧。”
曹裴裴凝眉,一脸不可置信。刘恒的生母,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刘恒的脊背微微一僵,握着曹裴裴的手,语气轻柔地对着一处说:“母妃,你瞧,这是儿臣心尖上的人,她与我一起来救你了,你以后再也不必害怕了。”
火折子又靠近一份,只见地上到处都是腐烂的杂草堆,往上走,有生锈的铁锁生生锁住一个人。此时那锁已经全数打开,应该是刘恒已经解开。那人显然已经没有什么气力,曹裴裴想了想,自然上前去搀扶。但等她走进,她才感到害怕。那一张脸,一半是完好的,另一半却是粘接着各种水脓的一张脸。或者是长久没有清理,甚至有虫子在蠕动。
曹裴裴见此,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依旧伸手去搀扶。可最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只要她微微一碰她,她便惊呼不已。曹裴裴颤抖着一双手,稍微翻开一些那破碎的外衣,天哪!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里面的情况同那半张流脓的脸没有任何区别,只要的伤口碰到能不疼么!
曹裴裴颤声问:“怎么办,怎么扶她,她身上的伤太多了。”
刘恒压低了嗓音,以至于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抖得厉害:“我背着她出去。”
“好。”曹裴裴咬着牙,听着褀妃压抑地低吟,硬是将她放到了刘恒身上。见刘恒背着褀妃一步一步走远,曹裴裴终是没有忍住眼泪。她用手狠狠擦了擦眼泪,拿着火折子要跟上。脚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火折子又照到地上,原,刚刚那最开始的一声尖叫声并非是褀妃,而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芳怡姑姑。此刻,她已经悄无声息地躺在这冰冷的地牢里,从此再也不会见天日了。
☆、逼宫(上)
这一夜,乾清宫灯火通明。
陆元嘉从太医院匆匆赶至寝宫门口,揭开水晶帘子,见到躺在床上的人,倒吸了一口气。
这是怎样可怖的一张脸!
流脓、血水、爬虫、隐约可见的白骨。
床榻一边站着刘恒,从他刚才进来起就没有说话,一双手就颤抖得厉害,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床榻上的女子。
陆元嘉上前,诊治了一番,将那些蠕动的蠕虫一只只去掉,这骇人的过程,连在旁边帮把手的两位太医院院正看了都觉得有些反胃。
纵然陆元嘉医术精湛,但对于这样彻底的毁容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做到的不过是防止那些腐败的肉再度糜烂下去。
刘恒深深望了一眼床上的人,问陆元嘉:“她怎么样?”
陆元嘉额头流着汗,闻言,咬着牙道:“她脸部受伤太严重,日后怕是恢复不了容颜了。而且她身体里被人下了蛊虫,除了用灵药续命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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