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吃鱼么狐狸
自刘恒看到大牢里的,他就有准备,母亲的会很严重,但当真的听见陆元嘉这样说,他还是感到失落。那是他的生母,好不容易知道她还活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
“要用什么药材尽管说,只要是在这个大陆上的,派出所有的兵力,也要找到为她续命的药。”
陆元嘉抬起头望了一眼刘恒,他没有想过,除了曹裴裴这世上居然还有一个女子可以让刘恒这样上心。
他透过刘恒身后,也看了一眼曹裴裴,只见那个人也是一脸担忧地望着这床上的女子,并没有在意刘恒说了什么。
刘恒冷声,“陆元嘉,不论你用什么方法,都要保住我母妃的性命。”
陆元嘉又是一惊,原这床上的女子竟是褀妃娘娘,传说褀妃以一曲绿腰舞名动天下,温顺婉约,省得先帝宠爱,而如今床上这女子,相差太多了。
他低头,赶紧应了,快步走回床榻,继续治疗。
时值卯时,王福海匆匆跑进来,急匆匆地说:“皇上要去上早朝了。”
刘恒不由有了怒意,“朕今日不上,你去说!”
王福海跪在地上道:“皇上,不行!三王爷不知从哪里拿了先帝的遗诏,在金銮
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章节26
殿上发放厥词,说,说皇上您是谋权篡位!”
刘恒眸光幽暗,冷冷盯着王福海。
王福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曹裴裴鼻子一酸,跑上前去,“你先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娘娘这边我会看着的,一定会没事的。好不好?”
巨大的沉默里,谁也没有开口,半饷,刘恒淡淡开口:“朕……”还未说完,他看了一眼那水晶帘子里的人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金銮殿上,气氛十分凝重!
刘恒走上金銮殿的龙椅上,看到台下越发意气风发的刘锦,此时却没有之前的怒气,一张脸风轻云淡,“三哥,怎么从封地回来了?前些日子闻言你将母后接去封地了,什么时候能将母妃送回?”
刘锦死死盯着刘恒道,“我母后二十五年含辛茹苦照顾你,一直将你视为嘴角的亲生儿子一般,你却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将她送去那种寒苦的地方。”
刘恒微微抬头,淡淡道:“三哥,很想要个亲弟弟么?”
一句话,让刘锦脸白了一半,他这辈子最庆幸自己有一个心狠的母亲,在他的帝王之位上付出了很多心血,但他敬重她之余更是恨她,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母亲与摄政王之间那种裙带关系,叫他觉得耻辱。
刘锦眼中掠过一丝戾色,冷笑道:“五弟,若非母后知道了当年父王去世的隐情,母后又何必受那么多非议,你说的弟弟什么的,不过是为了替你自己隐瞒才编造的谎言。”
“哦。”刘恒笑,“什么隐情?”
刘锦也轻笑一声,将金色圣旨拿出来宣读,而他读出来的每个字都让朝堂为之震惊,当年先帝竟是将这帝王之位留给了皇后之子,并非是先帝最为疼爱的刘恒?
刘锦将手中的圣旨拿给站在一旁的太傅张大人,“太傅,您是一直跟随父王的,这朝堂中您一定是最为了解父王笔记的人,您看看,这字迹可是父王的?”
张大人接过圣旨仔细阅读,没过多久,他一惊,将手中的圣旨又传给一边的尚书王大人,并且指了指一处。那王大人脸上也是一惊,纷纷跪在地上道:“这确实是先帝的字迹。先帝的字开口比较扁平,且总会在字体末端的笔墨更用力些,实在是旁人难以模仿的。”
刘恒却只是笑一声,却听得他极为清淡的嗓音问张太傅:“太傅,旁人难以模仿,就意味着这世间当真就没有办法临摹了么?”
张太傅诚惶诚恐道:“老臣并没有此意,若有人日复一日临摹也未尝不可。”
刘恒轻笑,“那可怎么办?三哥信誓旦旦说这圣旨就是真的,可朕的也是真的,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呢?三哥可还有其他的证据,不然看起来,你我都有嫌疑。”
“放肆!”大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明亮的声音,只见那原本风华绝代的太后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岁,被人搀扶着走进来,“哀家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这逆子,枉费哀家那么多年来对你如此疼爱与栽培,你却如此对待哀家,竟这样诬陷与我。那日,就是因为哀家知道了这封密诏,你就要杀哀家灭口。哀家怎么可能做出有违背先帝的事情。诸位觉得若是哀家真的是怀孕,如今怎么可能恢复这样快!都是这逆子信口雌黄。”说话间,殿外纷纷被一批人围住,太后与刘锦对视一眼,笑道:“哀家已经向碧落借兵十万,要替先帝灭了你这逆子。”
太后更是将目光放到朝臣之上,“众位爱卿,大家都是帮着先帝打下半壁江山的功臣,如今,边疆战事爆发,十四在边疆守城,内忧外患之际,需要一个新的帝王来带领大家,今日,追随吾儿,共创王朝辉煌!”
此言一出,已经有不少太后党纷纷下跪:“吾等愿追随锦王!”
此时有不少朝臣见刘恒大势已去,也跟着下跪,“愿意追随!”
一时间,刘锦笑的越发得意,扬声道:“五弟事到如今你还要垂死挣扎么?十四弟在前线还在等待援兵,根本赶不回京城!你若愿意降服,三哥可以与你封地啊,哈哈哈!
猖狂的笑和背后此起彼伏的恭维之声交杂,陌如笙的哥哥陌柏文一阵紧张,如今要怎么办,他们家在太后和摄政王纷纷倒台以后,很明显已经开始倒戈刘恒,如今这局势,看刘恒是要败了,他们家该何去何从。
人人都觉得刘恒此时应该是落寞的,却不想,他笑了一下,冷淡的嗓音在大殿上尤其突兀:“圣旨是真是假不知,如今这架势倒像是逼宫。”
“那又如何?成王败寇!”
这话一出,不少大臣吸了一口冷气。刘恒微不可知地笑了笑。太后见状,忙瞪了他一眼,斥责:“胡说什么!”又转身对刘恒道:“无须做垂死挣扎,今日所作所为都是因为你这逆子做了大逆不道之举,来人,将他拿下。” 一语出,那殿门真的被打开,冲进来不少人
☆、逼宫(下)
众人朝着门外一看,却并没有看到碧落的军队,反倒是远在天边的十四王爷只身走进大殿!
众人惊讶极了!
刘恒一只手支撑下颚,像只是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问:“十四弟,前方战时如何?”
刘策微微一笑,少年的狡黠泄露无疑,谁能想到,就这样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便是边疆沙场人人闻风丧胆的将军。
“皇兄,区区几个突厥也想为难于我么,你太看不起我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地轻瞥了一眼刘锦。
“诸位在困扰谁的圣旨是假的么?”刘策笑一笑,“我手上倒是有一份比这更有意思的东西。”
他说着拿出一卷羊皮纸。
刘锦看到那熟悉的羊皮卷,瞬间变了脸色。
刘策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唇角一勾,“这是匈奴和三哥的书信往来呢,上头还有三哥的印章,这印章应该是造假不了的吧。诶,对了,那什么,王大人,你不是还会突厥语么?来来来,你有文化,你来翻译啊。”
那王大人汗流满面地接过手中的羊皮卷,抬眼小心地看了一眼太后。
太后心头生出一丝不安,连忙道:“印章怎么就不能造假了?”
刘策哈哈一笑,这样的笑声在安静的大殿格外的突兀,“对对对,若是印章看不出真假,那我就将在沙场上抓来的突厥汉子与三哥对峙好了。”说完拿清秀少年却又献宝似地看着刘恒,仿佛等待夸奖。
刘恒偏过头,说了声:“乖,回头叫裴裴给你做饺子吃。”
刘策惊呼一声 ,好像得到什么似的。意外的还有在场的其他人,只是一顿饺子,就能叫这沙场上的阎罗王亲自打压了一批突厥军。
刘锦气恼,亏他还允诺突厥首领三座城池,居然这样不经打。好在今日除开碧落还有摄政王曾经留下的十万兵马。。噢,对了,刚刚上朝之前,还有那苏将军手中的五万兵马。可不知道刘策十八万兵马,带回京城的有多少?但不论他带回多少兵马,真要对抗起来,也不见得就是他刘锦输。到时候还说什么通敌卖国的罪名,他是帝王,他说了算。
刘锦嘴角上扬出口朗声问:“十四弟,回来救驾是带了多少兵马。”
刘策闻言呐呐地说:“五万呀。”
刘锦哈哈一笑,五万,才五万兵力,奈何他是战神又如何,他能以一抵几。
周遭几位站在刘恒阵营的人都在心里感慨,到底是少年郎,太轻狂,区区五万兵马…或许今日这龙位真是要易主了么?
那太后忍不住也弯起嘴角:“策儿,过来母妃这里吧,跟着你五哥和我们作对,最后你会死的很惨的。”
刘策抬头看了一眼刘恒,只见他五哥对着他笑了笑,他问:“五哥,五万兵马打不过么?”
刘恒嘴角带着笑意,“不会啊,五哥觉得你一定能赢。”
“笑话,到如今还在大放厥词。”太后扬声道:“五万对十八万你觉得可能吗?”
刘恒淡淡道:“五万兵马若是普通的自然不成,即便是精兵也难,但若是当年以龙纹符号召的铁骑兵呢?”
“铁骑!”群臣里还是窃窃私语,“那不是先帝秘密培养的死士么?当年不是说都归隐了么?怎么还能出现?”
刘锦脸色惨白,“怎么可能?他定是信口雌黄,别信他。”可是语罢,门口已经冲进来一批身着黑衣的人,动作迅速又整齐,一看便是受过了精湛的训练。
殿门外,一人缓缓进来,至龙位下跪拜:“臣傅霖深拜见皇上。”
若光口说不信,如今却有人不得不信,那傅霖深何许人也,经历两位帝王的老臣都知道,若是努尔汉是先帝打下江山的右臂,那傅霖深就是那右臂。
当年的先帝将那十万精兵交于傅霖深培养,以二比一层层淘汰。曾有一场战争,傅霖深带着五千兵马,灭了对方五万大军,这就是铁骑的威名。
可是随着朝政日渐平静,这一批精兵变退隐下来,原,并没有,先帝一直将这一张王牌藏得好好的。如今那一张圣旨就像一个笑话,连龙纹符都给了,还谈何圣旨。
刘锦眼眸渐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可太后却没有慌张,冲着刘恒道:“你放过哀家与锦儿,哀家便告诉你,你母妃在哪里?”
刘恒此时才开始正视这台下的母子,“母后,你和摄政王暗度陈仓,朕理应将你处置了。那么多年的母子情深,于我们不过是做戏而已。朕怎么可能不会对你下不了手。你知道为什么朕不杀你么?”他轻笑一声:“宁寿宫失火,人人都说我母妃是因为失去了妹妹所以自杀,烧了宁寿宫,我也当真这样以为。可父王告诉朕,并非如此,母妃还活着,只是他用尽了方法也找不到。他说一定要学会一个忍字。”
“二十多年了,朕一直喊你母后,终于等到了机会了。”
“皇陵之行是朕故意为之,朕知道,这皇宫必有一个人会知道母妃在哪里。”
他眼中一片腥红:“果然如朕所料,那一只海东青带来了你的消息,你的贴身宫女芳怡便去了那大牢里。如今,母妃已经在乾清宫了,朕怎么可能放过你!你加诸在母后身上的痛,今日,朕将一并拿来。”
太后与刘锦脸色已经是惨白,被身后几个人制服,跪倒在地上。
刘锦身子颤抖,却一脸不甘心。
而太后已经没有往日一丝风华,到底她还是输给了那个贱人的儿子,却还赔上了自己的儿子。可悲痛之余,她又想到了什么,嘴角弯起诡异的笑,“刘恒,你过来,哀家还有一话要对你说。”
刘恒只是淡淡一眼,“朕为何要听你说话?”
她眸色一暗,厉声道:“好啊,你不听也罢了,总归那曹裴裴不过是个奴才。”
刘恒闻言,到底还是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蹲下。
太后突然轻笑,淡淡在他耳边道:“你果然是个痴情的,和你父王一样,可是偏偏爱上一个公公,真是笑死人了。你当真喜欢公公呀。”
刘恒声音冷淡,“你只是要说这么?”
太后眼色一变,“怎么可能,哀家要说的是,纵然哀家输了所有,但哀家压了一张牌,没有想到,曹裴裴是哀家走得最好的一步棋子。你爱上一个公公,呵呵,爱上了,当真爱上了,刘恒,你啊,一辈子别想和你心爱的人在一起。哀家在这里诅咒她,叫她夜夜被鬼缠身,受尽折磨而死!”
“噗”得一声,那狰狞的女人口中吐出一口血,竟是要生生咬破舌头。刘恒眼疾手快制住她,“你别想死得那样痛快,你杀我父王,辱我母妃,欺我爱人,等着去那地牢里受尽折磨吧。”
☆、亲事
对别人来说,这一场宫变不过是一天,可谁知道过去的十几年,刘恒废了多少心思。从稚童开始一步步的谋算,一点点堆砌属于自己的势力。史书不过三两句,他却用尽所有。
乾清宫门外,刘恒站了许久。已经是冬,冷风凛冽,他却一直呆呆站在门外。
曹裴裴走出门,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怎么不进去?”
刘恒盯着她的眼睛,似喜悦,似害怕,“裴裴,往后再也没有能伤害我至亲的人了。”
曹裴裴笑靥如花,一双眼里尽是喜悦,似星辰
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章节27
,似冷月。
刘恒心里一紧,伸手怀住她。
曹裴裴拍拍他的背,“进去吧,陆太医已经处理好了,娘娘马上就会醒来。”
刘恒眸中有微光闪过,松开她,三两步上前,只是一瞬间,已经跑进屋内。
隔着水晶帘子,陆元嘉恭恭敬敬地杵在一旁候着。那床上的女子已经醒来,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是母子的心灵相通还是其他的什么,她只是偏过头,露出那一面还姣好的脸颊,见到几步跑过来的刘恒,嘴里低喃一句:“恒儿。”
十几年心酸泪,多少沉沉浮浮,一句恒儿,化解相思泪。
只见刘恒大步跨过,掀开还着在身上的朝袍,缓缓跪在褀妃面前。一刹那,光阴似箭,回首在永宁宫的日子里,他母妃也是这样叫唤于他。
褀妃抬手抚上他的眉眼,“我儿长那么大了。”那脸明明是一半狰狞一半白皙,却有一种支离破碎的美。
鼎清二十三年冬,刘恒大赦天下,与民同庆,皇家酒宴足足摆了七天七夜。朝堂也进行了新一轮换血。
那些日子里,陌柏文一次又一次庆幸,好在自己当时几番犹豫,始终没有跑到太后党去,不然以刘恒现在的能力,他们家族何以保留现在的荣光。
这一段时间里,褀妃虽然吃了不少补药,但长年累月在地牢里,身上的湿气很重,一时间想要下地行走还是有些难。所以在皇宫设宴的日子,曹裴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跟着刘恒混吃混喝,反而安安静静地在褀妃身边伺候。有时候见褀妃无聊了,还会说上几个段子逗逗她,更会挖空心思地说些皇上的小事情,让褀妃知道她不在的日子里,刘恒过得如何。
日子久了,褀妃对这个爱笑又长得好看的小太监很有好感。
有一次,王福海过来送吃食,褀妃自然是记得这个人的。细细与王福海交谈一番,知道曹裴裴曾经为了救刘恒,挡了刀子,此番对曹裴裴的好感更是上升了一大截。
但这一份好感并没有维持很久,因着那一日,和硕公主和柔嘉格格进宫了。
和硕公主一见到褀妃,那眼泪就含在眼眶,几句话都说不清楚,只能哭哭啼啼的。末了还是陌如笙拉了拉她的衣袖,提醒她今日来的目的。
和硕公主当即停止了哭泣,笑着说:“妹妹,你看,我一哭起来就没有完,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没有想到,当年那一场火灾是那人的阴谋。你虽吃了不少苦,可也算苦尽甘来,你瞧着你吃的,那都是皇上亲自挑选的。”她抹抹眼泪又道:“说起皇上,那么多年还没有立皇后呢。之前妹妹还出现之前,皇上曾经说过,等朝局稳定一些了,就迎娶我家笙儿。如今更好了,妹妹在了,可以亲眼见证了。”
褀妃躺在床上,笑了笑,那一半花了的脸,看起来特别狰狞。和硕公主抬头,一时间也有几分害怕,一张脸僵了僵。
陌如笙见此,眼眸闪过微光,到了褀妃面前,咬着唇,“姨,如笙好想你。”眼里的泪光不似她母亲那般假,一张娇柔的小脸甚是委屈。
褀妃的记忆还停留在先帝当年将刘恒与陌如笙纷纷抱在腿上的记忆。她当时笑着拨开了一粒紫葡萄,三人竟然同时张嘴说:“要吃,要吃。”她低低一笑,却将那粒葡萄放进自己的嘴,滇怪道:“都自己剥去。”
如今,小姑娘也已经长那么大了。
褀妃何尝不明白和硕公主的假仁假义,王福海私底下又告诉了她很多事情,原来,长公主一家不过也是两手准备,不论是太后上台还是恒儿,到最后都不会失败。这种居心叵测,如何叫她安心答应。
但褀妃又看一眼陌如笙,那样子却不似假。幼年时与恒儿的情谊也应当是真的喜欢恒儿吧。只要恒儿喜欢,是哪家的姑娘又何妨呢?
她眼中带着笑意,将陌如笙的手握了握,“本宫会与恒儿说的,让钦天监选个好日子,让你们成亲。”
陌如笙闻言,害羞的低下了头,余光瞥见从屋外端着碟子进来的曹裴裴,嘴角上扬,偏过头靠在褀妃的身上,“姨,你可要快快好起来。我和表哥,会,会努力让你看到孙子。”一句简单的话,让褀妃笑出声来。
一时间小屋其乐融融,只曹裴裴脸色有些发白。刘恒要娶妻了!
她心里微苦,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他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只想就这样跟在他身边就好了。但刘恒的心思都放在明面上,甚至有几回在褀妃面前,他也想正大光明牵她的手,但都别她慌忙挣脱。
其实曹裴裴从没有想过要什么名分,可就这样站在他身边看着他迎娶其他女子,她心里也好难过。但刘恒帝王的身份,注定他不可能只和她一个人在一起,况且说到底,她还是个公公。如果,她告诉刘恒她是女儿身会如何?
她摇摇头,多少次试探了,他不中意的,若是说破了,只怕连留在他身边的机会也没有了吧。
曹裴裴有些难过,没有像往常一样留在褀妃身边,将碟子放在桌子上级退了出去。
她跨出门栏,身后和硕公主还在一旁絮絮叨叨说:“不知这个月有没有好日子,就是有些仓促了,下个月在时间上准备是最好的了。”
褀妃含着笑意道:“反正越早越好呗,我这身子骨不行了,得劳烦姐姐多操心……”
曹裴裴脚步顿了一顿,快步走了出去。
去乾清宫是徒增伤悲,不如去御花园逛逛。曹裴裴觉得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归咎起来只能用一个造化弄人来形容。
时值初冬,寒风凛冽,曹裴裴将自己的衣衫收拢了一些。袖口处一卷白色狐狸皮露出来。思及这是刘恒为了怕她冷,得地着人为她做的衣衫,心里头又一甜。她打起精神来想一想,统归自己从没有想过要什么名分,相爱的人能在一起就是好的,自己何必那么伤怀。这藏经阁里有多少痴男怨女,连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这样一对比,她心里顿时好受了很多。
不知不觉,曹裴裴步行至一颗腊梅树下,因着日子还没有到,这树只是兴冲冲地开了几个花骨朵。
曹裴裴抬眼间透过这稀疏的树杆倒是看到两个人,不由一惊。
在不远处的亭子里,陆元嘉和柳妃两个人正谈笑风生地坐着。老实说,刘恒对陆元嘉的约束不大,平素他常常留在宫里瞎逛。但有时候帝王给予你的宽容并不能当挡箭牌啊,这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的坐在这里,更何况那人还是皇帝的妃子,传出去真是要掉脑袋的。
尽管觉得这样出现有些尴尬,但是曹裴裴觉得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是很有必要的,还是大步子先前走去。
离亭子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曹裴裴见陆元嘉张开手掌,几粒白色橘子花落在手心,伸手放在柳妃鼻翼下问:“这个味道会喜欢么?”
柳妃唇边笑意渐浓,“嗯,我喜欢这个味道。”
曹裴裴怔了怔,没想到已经到这种程度了么?
她轻咳一声,走进亭子里,给两人都行了礼。
陆元嘉闻声猛得一回头,还将手中的橘子花撒出好些。
柳妃“呀”了一声,有些难过:“橘子花都撒了。”
陆元嘉脸色有几分尴尬,却也平静地说:“没有关系的,回头着人再采一些来便是了。既然娘娘觉得橘子花不错,便拿橘子花做体味吧,回头臣弄好了,再着人通知娘娘。”
柳妃眼底有些许柔情慢慢上升,曹裴裴觉得她不会看错的,这样的眼神,她见陌如笙对刘恒也展现过。
于是她笑着又轻咳一声道:“皇上命奴才着陆太医过去呢。”
柳妃笑意盈盈,“那陆太医快去吧。”
走出御书房,往乾清宫方向走,曹裴裴一本正经地看着陆元嘉:“陆太医,不管怎么说,我一直当你是知心好友。作为朋友,我得劝你一句,你别打主意到宫里的女子啊,你喜欢谁不好,喜欢上后妃,被知道要砍头的。”
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这人真是重口味,又喜欢家姐,又喜欢后妃的,你把眼光放远一些,你这样很容易失去得到真爱的机会的。”
陆元嘉茫然地看她一眼,半响,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就喜欢姐姐了,我怎么就喜欢后妃了。就是前几日,我偶遇柳妃,知道她有这样一个病,我正好又在研究这一块,所以我就提出尝试一下。你不知道对于我们这种大夫来说,能遇上一个可以试验的对象是多么难得一件事情。这样有高度的事情到你嘴里头怎么就变了味儿了。你说你自己不痛快,还老找别人不痛苦,我觉得你应该要反思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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