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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会摔跤的熊猫

    如今再想到雪鹫王的那副面容,田谕的心底只觉得厌恶。

    ……

    ……

    醉意朦胧的高骅,打了个酒嗝,他惘然抬起头来,发现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位相当高大的身影。

    “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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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青铜台(求月票)
    “哥!”

    田灵儿第一时间红了眼。

    她想要站起身子,却被高骅压住了肩头。

    这一路上生死相依,逆境厮杀,无人比高骅更了解田谕……

    田谕没有解释什么,轻描淡写的笑了笑,只说了两个字。

    “无事。”

    但高骅却看到了他死死攥拢的双拳。

    ……

    ……

    青铜台上,比试完的两位年轻人,结束争斗,相互施了一个礼,然后走下台去。

    突突尔面无表情,一只脚踩在青铜台上,然后双手按压台面,整个人翻身而上。

    座下响起一片哗然。

    八王旗都知道这位“猛士”,在雪鹫王旗之下的头号护卫,是雪鹫王不折不扣的心腹死忠,体魄极其强大,据说刀枪不入,即便被铁锤抡砸头颅,也不会受伤。

    竟然有人想要跟这个家伙比斗

    是哪个猛人

    众目睽睽之下,田谕登上了青铜台,他翻转手腕,神情冷冽,心境有些忐忑。

    田谕一直是一个对自己有清楚认知的人……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有限,也知道自己对抗突突尔,即便拼出血性,也不可能打赢对面。

    但此次的比斗,若是如雪鸩说的那般……扛过三招。

    他觉得自己能够做到。

    田谕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在抵达天启之河前的那一天晚上,乌尔勒给了自己一样“东西”,那是一件如鸟雀翎羽的长袍,披上之后,大小便可以随心意变换,乌尔勒并没有解释这样物事的来历,而是直接将其慷慨的赠予自己。

    只不过这件长袍有所破碎了。

    田谕试过以自己的古刀,去刺向翎羽长袍,结果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自己的刀气被袍面震开,连白痕都难以划出。

    他并不知道,这是东妖域金翅大鹏族郡主白早休的珍贵宝器,若是保持完好,十境修为都无法撕扯破坏,即便如今有所损坏,也足够防身。

    宁奕赠予田谕“百鸟袍”的本意也是如此。

    防身有大用。

    “三招。”田谕望向自己的对手,调整呼吸,喃喃道:“我只需要抗住……三招。”

    ……

    ……

    青铜台上,八面巨大的旗帜猎猎作响。

    这里是八大姓的权贵汇聚之地,他们俯瞰着青铜台的“战况”,歌舞缭绕,八位执旗者就在青铜台的最前方。

    如今青铜台上的对阵,被八位草原王看见了。

    金鹿王笑道:“这个小子叫什么名字竟然敢与突突尔对阵,难道不要命了”

    白狼王的神情难看起来,他望向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瘦削男人,如今青铜台上的“对阵厮杀”,想必背后有着复杂曲折的故事。

    雪鹫王在青铜台上极少发言,几乎不开口,三大姓的草原王注意力放在那个叫“雪鸩”的年轻人身上,这是雪鹫一族天资惊艳的小可汗,今夜若是不出意外,三大姓的霸主地位,便会受到挑战。

    白狼王木然道:“他是我白狼王庭座下贵宾。”

    几位草原王都有所动容。

    “此人的修为有些薄弱……资质倒还算行,只不过他身上的血统,似乎是与雪鹫王旗……”金鹿王说到这里,便止住了,他望向雪鹫王,前些日子的营帐冲突,他们自然有所听闻,心念一转,便立即明白了。

    雪鹫王淡淡道:“私人恩怨,青铜台上解决,八大姓的优良传统,在王旗战前,不妨给各位添些开胃小菜。”

    坐在红木椅上的雪鹫王,肩头罩着一件极其宽大的白氅,双手缩在袖中,看起来像是环抱双臂,此刻一只手微微下垂,落在了腰囊位置,指尖摩挲,轻轻揉捏着那一片扁平的金灿翎羽,神情有些恍惚起来。

    白狼王的声音,将他思绪拉扯回来。

    “雪煞,不要忘了规矩,比斗可以,不可伤人性命。”

    雪鹫王慢条斯理道:“这是他们的私事了……我可干预不了。”

    “我这个人一向宽容大度,从不记仇,此事可与我无关。”他笑了笑,淡淡道:“不过你说得对,不要忘了规矩……希望突突尔能告诉那个年轻人,什么是草原上的规矩。”

    后面的几个字,雪煞几乎是一字一顿念出来。

    几位草原王的神情都有些古怪。

    “从不记仇”这四个字,从白狼王口中说出来,他们还能接受。

    从雪鹫王口中说出来。

    令人想要发笑,却又笑不出来。

    ……

    ……

    青铜台下,满是欢呼,吵闹,喧嚣。

    不明真相的观展者,等待着一出好戏的上演。

    而苏琴和田灵儿的神情紧张到了极点。

    青铜台上,则是一片寂静。

    田谕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古刀,微微躬身,反手持刀,摆出了战斗姿态,他的脑海里万念皆净,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紧了。

    突突尔活动着自己的身子,双手扺掌外翻,浑身上下,爆发出炒豆子一般的脆响。

    除了雪鸩以外,其他七位小可汗,看着青铜台上的那个庞然大物,神情都是一片凝重,像突突尔这样的悍卫,在草原上极其罕见,据说他跟在老雪鹫王身边的时候,八岁就曾经徒手打碎过狼王的头颅,觉醒血脉之力后,更是可以与“银熊”,“黑狮”这样的力量型血脉进行角力。

    在当年的某场篝火晚宴上,年幼的突突尔,与人互换招式,被人以铁锤砸中头颅,只受了轻微的伤势,而那人却被他一只手臂掏空了心肺……在青铜台上杀人,老雪鹫王花费了很大的力量才保下他,从此作为“雪煞”的贴身护卫,伴随新一任的雪鹫王长大。

    突突尔已经很久没有登上青铜台了。

    这场战斗,其实没什么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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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草原上的规矩(求月票)
    青铜台上,一片烟尘,缓缓散去。

    看着还站在自己面前“安然无虞”的田谕,突突尔的神情相当难看。

    他能感觉到空气之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杀意。

    雪鸩就坐在青铜台下,面无表情盯着自己,那位注定要接过雪鹫王旗的小可汗,性情暴戾而古怪。

    突突尔暴喝一声,他整个人前踏一步,劲气从肌肉内迸发,直接将衣袍都撕裂,一拳擂打而出,这一拳犹如战锤,隔空爆响。

    田谕的耳朵都要被风声撕裂了。

    田谕一刀递斩而出,刀光划出一道清亮弧线,然而那只包裹着罡气的拳头,如金刚钵一般,将自己的佩刀砸得咔嚓碎裂。

    突突尔低吼道:“给我死!”

    田谕闷哼一声,双手抬起,如金蛇缠丝一般,并没有选择去硬撼突突尔,他身上有“百鸟袍”,只需要化开这一拳的力道,便足以全身而退。

    两只手掌,化为幻影,捉向突突尔的一拳。

    田谕的血脉是鸟雀属相,身法敏捷,要论力量,肯定不如突突尔。

    这叫一技之长,避敌之短。

    然而,这世上还有一句话。

    一力破万法。

    田谕的两只手掌,在贴近那只拳头的时候,他的面色骤然变了,在这一刻,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突突尔的拳头,单单是四周不断迸射的罡气,在尺余距离,便令他擒拿而下的双手手掌,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这股劲气,根本不是凡夫俗子能够抵抗的。

    这一拳,狠狠捶打在田谕的胸口,“砰”的一声,将青铜台上的劲气都震散。

    这一声闷响,就像是雷雨季节的穹顶落雷,声音沉闷而且响亮。

    台下的一些观战者,神情都起了微妙的变化,这一声入骨捶打……不会出人命吧

    田灵儿神情惨白。

    苏琴闭上双眼,身子摇摇欲坠。

    青铜台上,短暂的死寂,这些烟尘全都散开。

    有人惊呼道。

    “他还站着……还站着!”

    ……

    ……

    突突尔的拳头,被两只手掌按住,田谕的双手,已是惨不忍睹的血肉模糊,颤抖扶住那只巨大拳头。

    嘀嗒嘀嗒的粘稠鲜血,在风中被吹成一小串连绵长线。

    两人对立而站,一高一低,一个人巍然如山,另外一个人则是如风中浮萍,随时都可能被吹散了。

    突突尔皱起眉头。

    这一拳,就算是八百年的雪狼王,也能被直接锤杀。

    这个出自西方边陲的年轻男人,身上的血脉无比低微,修为更是只有五境……怎么做到抗住一拳不死的

    田谕的发丝垂落,他的眼眶里有血丝浮现。

    后背被这一拳打得有些凸出,他的衣袍内,传来连绵不绝的鳞甲震颤声音,那一拳为点的磅礴力劲,被百鸟袍的无数鳞甲所分担,节节分散,化小……但即便如此,他也有些无法承受了。

    再强大的宝器,也无法弥补境界上的差距。

    实力相差的太大了。

    突突尔的耳朵微微侧动一下,他隐约听到了风声,紧接着便明白了田谕能抗住两拳的原因,这个家伙身上披着一件不得了的宝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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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如此之大,竟然硬生生化解了自己的拳劲。

    “是宝衣么”突突尔俯瞰着田谕。

    田谕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的声音夹杂着血丝,还有轻蔑。

    “还有一拳,你打得死我么”

    突突尔神情一滞。

    他听到了一声咳嗽,接着面颊上传来了湿润的温度,一口掺杂着鲜血的唾沫,被田谕喷了出来。

    那个瘦小男人抬起头来,嘲笑道。

    “……杂种。”

    耳旁立即响起剧烈的破风声音。

    突突尔的神情狰狞起来,抬起一只手掌,五根手指如蒲扇一般。

    这一巴掌,对准了田谕的脑袋。

    他何时受到过此等屈辱!

    八大姓的戒律,青铜台的规矩,都被他抛在脑后。

    你有宝器,但宝器护不了头颅。

    “我要你死!”突突尔的暴喝声音在青铜台上炸响。

    狂风席面,田谕闭上双眼,脚底微微一错,身子向后仰去,他的面颊生出了无数纤细的毫毛,四面八方每一缕的空气流动,都被肌肤所捕捉。

    血脉,开启!

    田谕的后背几乎要贴在青铜台上,他的腰身陡然发力,像是一条蟒蛇,双手按在台面上,整个人匍匐掠出,刹那将自己弹射到了青铜台的另外一边。

    而失去了理智的突突尔,则是一个巴掌抡空,整个人向前踉跄一步。

    田谕双脚踩住青铜台地面,如弩箭一般射出,一瞬之间,便来到了突突尔的后背之处。

    田谕猛地睁开双眼。

    眼瞳之中闪过一缕霜白杀意,他瞬间从腰间拔出另外一柄完好无损的古刀,对准突突尔的后颈扎了下去!

    “铛!”的一声,金铁交撞的声音响起。

    田谕神情阴沉,自己的这一刀,被一只翻转的手掌挡住,突突尔的肉身体魄实在太强了……自己的全力一刀,连掌心都无法扎破。

    于是青铜台上,两个人的姿态便凝固,定格。

    田谕一只脚踩在突突尔微微弯曲的小腿之上,双手持刀扎在突突尔后颈处……只可惜这一刀被挡住,否则便是一击漂亮的反杀。

    他吐出一口鲜血,望向台下的雪鸩。

    只有两个字。

    “三招。”

    三招的赌约,已经结束了。

    雪鸩的神情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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