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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会摔跤的熊猫

    他此刻的目光并没有与田谕对接,而是望着随时可能跌下青铜台的“突突尔”,被田谕一只脚踩在膝弯处的巨人,眼里已是一片漆黑,整个人安静下来……这就是让雪鸩神情变化的原因。

    对雪鹫王帐忠心耿耿的突突尔,其实是一柄双刃剑。

    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呆的大家伙,如果受到了刺激,那么便会变成不可控的杀人机器……根本就不可能停止下来,除非精疲力尽,在一次外出之时,突突尔陷入




第八十一章 天神下凡(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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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鸩漠然注视着青铜台上,陷入了狂化状态的突突尔,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那个叫田谕的男人,即便有宝器护身,也支撑不了十个呼吸,会被突突尔直接撕碎,浑身炸开。

    然而青铜台上的风暴之中,传来了一道轻微的嗤然声音。

    像是有人撕开了风。

    不仅仅撕开了风,还带来了雪。

    一枚冰屑飞掠而出,被雪鸩两根手指夹住,他皱起眉头,看着这一片雪屑在自己指尖冻结,连带着指尖的一小片肌肤都被冻上霜寒。

    这是……什么

    因为罡气掀动的风暴中心。

    田谕双手挡在自己的面前,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要被磅礴的劲气撕开了,喉咙已经满是血丝,挤不出更多的声音,突突尔撞来的身影像是一座小山。

    他闭上双眼,脑海里想到了苏琴,自己的妹妹,先知大人,一路上走过来,陪伴自己抵达天启之河的同伴们……

    还有乌尔勒。

    田谕挤出了一抹苦笑。

    自己这副模样,被乌尔勒看见,要笑话的吧……明明给了自己一件宝器,但实力还是太差了……

    那股威压瞬间便抵达了自己的面前。

    与此同时。

    他的耳旁,传来了轻微的撕裂声音。

    迎面而来的罡风,瞬间支离破碎,化为一蓬又一蓬的狂潮,在田谕面前的三丈之外瀑散。

    有一道身影,像是“撕裂”了空间,指尖微微勾勒,无数道符箓秘纹在风暴中心流淌,撑开了一道燃烧着神性的门户。

    他从门中走来。

    无数的光明围绕,匍匐,拥簇。

    田谕感受到了炽烈的温暖,他下意识睁开双眼,看到了无比熟悉的那个背影,一瞬之间,鼻尖酸涩,喃喃开口道。

    “乌尔勒……”

    不是在做梦吧

    那个男人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宁奕的指尖,小元山的符箓秘纹如倒悬海水一般汇聚,即便是有“大道长河”去推演,他也花费了数十个时辰,才将符圣摆出来的秘纹破开,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这些秘纹在白狼王庭内连接着任意一处的空间,整座白狼王庭的地底,都是符圣当年布下来的阵法。

    从小元山完成闭关,宁奕便觉察到了“百鸟袍”的震颤和哀鸣。

    那件白早休的珍贵护身宝器,在赠给田谕的时候,便多留了一个心眼。

    宁奕寄托了一缕神念在其上面,当田谕遇到强敌的时候,自己可以第一时间察觉……一念之间,宁奕便捕捉到了青铜台的位置,接着便是以指尖符箓阵纹,撕裂空间。

    他没有迟到。

    脚尖落在青铜台上的那一刹,宁奕便看见了那个迎面撞来的巨大身影。

    那个在王帐内遇到过的,名叫“突突尔”的小巨人。

    如果真要按境界划分杀力,突突尔的实力相当不俗,可能有着十境的力量,而此刻似乎陷入了某种狂化状态。

    宁奕皱起眉头。

    他望向青铜台上,雪鹫王就在那里……是他动的手脚么

    此刻的突突尔,有着可以与十境巅峰修士对捉厮杀的本钱,浑身血气燃烧,这是一种类似东境邪术的法门,燃烧精血,大量消耗寿命,来换取体魄和力量的飚增。

    ……

    ……

    青铜台上地面寸寸炸开。

    突突尔双手攥拢如锤,转身拧腰,所有人的目光之中,看到了炽烈的圣芒里,在瘦削的田谕面前,似乎多了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站在田谕面前,要替他挡下这一击。

    田灵儿瞳孔收缩,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宁奕”!

    轰然爆破的风流声音,从青铜台上炸开,在地面瀑散,离得近一些的观战者,伸出一只手来,几乎无法直视那台上炸开的光明……然而光明消散,所有人都看清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雪鸩的神情猛地变了。

    田谕的身前,那个从天而降的年轻人,一根食指,抵在突突尔的双拳之处。

    这一幕实在太具有视觉震撼性。

    突突尔像是一座山。

    而宁奕……像是一株草。

    此刻以山撞草,更像是以卵击石。

    宁奕的脚步连后撤一分也无。

    他站在光明和浩荡之中,神情平静而又淡然,

    一根手指抵压在突突尔的拳头之处。

    接着,第二根手指轻轻搭在其上。

    瞳孔一片漆黑的突突尔,发出了野兽一般的怒吼,他高喝着踩踏脚底的地面,双脚踩住一张巨大的蛛网,整个人埋下头颅,却像是撞在了一堵厚墙之上,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前进一丝一毫……直到宁奕将五根手指都搭在他的拳面。

    宁奕道:“跪下。”

    五根手指按下。

    突突尔的额头,青筋鼓起,他喉咙里的怒吼声音,逐渐变成了声嘶力竭的狂啸,再变成哀求,悲嚎。

    坐在青铜台下的雪鸩,神情满是怔然,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突突尔在狂化之后,流露出这样痛苦的表情,发出这样凄惨的嚎叫……原来发狂的野兽,也是会知道求饶的。

    宁奕没有理会。

    他五根手指发力。

    “噗通”一声,突突尔跪在了青铜台上,巨大的头颅艰难抬起,然而宁奕的声音犹如敕令一般再度响起。

    “低头。”

    那颗头颅在巨大威势之下,艰难对抗,上下起伏。

    突突尔低下头颅的那一刻。

    宁奕的另外一只手抬起,两根手指并拢,轻轻按下。

    一缕剑光从天而降,如落雷般瞬间闪过。

    一抹鲜血从突突尔后颈之中迸溅而出,连绵不绝,犹如细狭瀑布。

    这头野兽轰然倒地,眼神之中的光彩逐渐消弭。

    田谕跌坐在地,怔怔看着这一幕……他从未想过,乌尔勒竟然有着这般恐怖的体魄。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他竟然还质疑乌尔勒身体里潜藏的力量,平日里跟自己有说有笑的“宁奕”,此刻就像是一位黑衣修罗,沉默不语,杀意腾腾。

    但世间的光芒,都围绕着他。

    于是……他更像是一位天神,一位携带着怒火来到人间的天神。

    宁奕的脚底,青铜台上,流淌蔓延着突突尔的鲜血。

    一



第八十二章 八王旗之战(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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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乌尔勒-额图!”

    青铜台上,响起了宁奕威严而又肃杀的声音,在这一刻,抬起双臂的黑袍年轻人,就像是世界的中心,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于他。

    乌尔勒-额图!

    两千年来草原唯一的大君!

    宁奕望向青铜台最上方的雪鹫王,他反问道。

    “你要定我的罪”

    ……

    ……

    狂风渐渐消弭。

    那道恢弘的声音,还在随着风气缭绕,扩散。

    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楚了这个回应。

    田谕攥拢双拳,眼眶通红,看着宁奕,台下的那些人,那些一路从西边边陲跋涉而来的雪鹫旧部,此刻都是神情激动。

    他们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在前往天启之河的路上,这些人全都称呼宁奕为“乌尔勒”,而宁奕从未正面回应过,最多只是笑着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

    他们信奉着先知的话。

    而今天,此刻。

    乌尔勒当着八大姓的面前,宣布了自己的身份!

    白狼王一阵心神恍惚,他看着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想到了在小元山看到的一副壁画,那副历经两千年岁月的壁画,大部分的细节都已经模糊……但唯一可以看清的,是两千年前大君的姿态。

    神韵何其相似

    气魄何等相同

    雪煞双手按在青铜台城墙上,指尖嵌入石块之中,他盯着宁奕,寒声道:“笑话……乌尔勒已经死了两千年了,你一个异乡人,胆敢亵渎草原的天神,我不仅仅要治你的罪,还要将你处刑!”

    雪煞话音刚落,他刚刚准备翻身掠出,白狼王的手掌便轻轻搭在了其肩头,草原上的第一王,神情平静,此刻的局势与之前形成了逆转。

    白狼王看着雪鹫王,平静道:“你不要忘了,乌尔勒……本就是异乡人。”

    一片哗然。

    青铜台下有些人,并不了解当年的历史,更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天神乌尔勒,是一个怎样的身份。

    白狼王淡淡道:“当年草原陷入水深火热,内部仍在厮杀,乌尔勒的出现,让草原拧合起来,你不要忘了,我们在两座天下是何等的忍受屈辱,这一切都是因为血脉和地域带来的偏见……难道你已经忘了当初的教训么”

    雪鹫王的神情一片阴沉。

    他寒声道:“你疯了”

    白狼王摇了摇头,“我没有疯……至少我比你清醒。在这片草原上,任何人都可以是乌尔勒,但这两千年来从未有人做到,原因很简单,在这之后,再无一人,可以同时获得八面王旗的认可。”

    雪鹫王神情一怔。

    “八面王旗,象征着草原上八道最强大的血统……当初的乌尔勒,虽然是一个异乡人,但得到了天启之河



第八十三章 我要你臣服(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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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可能”

    “发生了什么!”

    上三姓的三位小可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睁大双眼,神念掠出,捕捉着所有的细节……然而就在眼皮底下发生的一幕画面,竟然没有看清

    雪鸩是怎样飞起来的

    三位小可汗神情恍惚。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如何击破雪鸩的杀伐之术,宁奕已经给了他们最好的答案。

    那就是比雪鸩更快。

    ……

    ……

    “咚”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地。

    雪鸩看到了一袭黑袍,神情万年不变的平静,就站在自己面前,他面容狰狞,双手按地,向后掠去,然而落地之后,那袭黑袍还是站在自己面前,像是从未挪动过步伐,烟尘四溅之中,雪鸩狂啸着挪移,他的天赋秘术被驭使到了极点,而这座青铜台又极大,于是一道又一道的虚影在烟尘之中侧翻,扭转,显得极其狼狈。

    无论他掠至哪里,那股巨大的压迫感始终存在,抬起头来,那袭墨一般漆黑的长袍永远在自己面前。

    雪鸩的下颌被刚刚的一击膝撞砸碎了,血肉模糊,他那张阴柔俊气的面庞都毁了,此刻看起来相当狰狞,但这已经是宁奕收手的结果了……宁奕的本意,从一开始,就是要羞辱这位“卑鄙”的雪鹫小可汗。

    以田谕这种老实人的性格,绝不会与突突尔交手。

    田谕受的屈辱和痛苦,他会加倍奉还。

    雪鸩狂吼着,在地上翻滚一圈,撞在了宁奕的脚前,他五爪狠狠抓下,只抓了一个空,五根手指的强大劲气将青铜台地面直接抓碎,带出一大蓬碎石,接着便被一只脚踩中,发出凄惨的嚎叫声音。

    宁奕一脚踩住雪鸩的手掌,那个激发全部血脉的阴柔男人,又是狠狠一爪袭来,宁奕面无表情一脚踢出,脚尖撞在指爪间,体魄之间的对撞,宁奕毫无疑问的取得了胜利,只用了三成力的一脚,碾压之势的扫过,一阵爆碎的骨骼破开声音。

    雪鸩喷出一大口鲜血,神情苍白。

    他抬起头来,此刻他连宁奕的脸都看不见,只能看见黑袍的边角。

    这个人是故意的……以这种体魄,一开始直接硬碰,自己根本奈何不了对方,他让自己蓄力,让自己起势,然后在自己最鼎盛的那一刻,狠狠迎面击倒自己。

    宁奕面无表情。

    “还不动用王旗么。”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而这个念头刚刚萌生,身下便传来了一股狂乱的妖力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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