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再坑我就去撞墙
蓝容说秦虞天不管她其他兄弟姐妹的死活,可秦虞天又不是神仙,董辛独霸京城,秦虞天那时正和她一起被流放在乌镇,他鞭长莫及,哪有能力管到京城的事?
秦虞天待她那么好,从来连手指头都舍不得弹她一下,反倒是蓝容,为了控制、利用秦虞天,杀死了蓝馨,把她也关进了阴冷潮湿的水牢里。
而秦虞天却为了把她救出水牢,连肋骨都被打断了两根。她不是没长着眼睛,有谁会为了去骗别人,每天晚上都不睡,坐在那人的床前为她赶蚊子?谁对她好,谁只是在利用她,她分得出来。
蓝玉看了眼蓝容,她躬□去朝他福了福:“父皇,爹,你是我爹,我不会不管你,总有一日我会把你从这里救出去。”跟着便转过身去,毫不留恋地走出了蓝容的寝宫。
远远的,蓝玉只听得蓝容在她身后哈哈大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这是要救你,免得你将来把什么都给了他,才发现被他骗了,到了那个时候,我看你还怎么活得下去!你等着,等到他什么时候把你也泼出门去,你便明白了!”
蓝玉奋力关上了宫门,将蓝容凄厉的笑声挡在了身后。她走到廊下,正看到秦虞天背靠在墙上,手里提着个酒葫芦,仰头灌了口酒。
昏黄的月光照射在秦虞天脸上,他的面色看起来苍白而又憔悴,他刚刚才用身体为她挡下了六十棍子,他不管她容貌是美是丑都愿意照料呵护她,他将她的寝宫布置得就像天底下最美的水晶宫一样。
他怎么可能会像蓝容所说的那样,利用她,欺骗她?不,她不信。
蓝玉走上前去,紧紧攥住了秦虞天的手。这才是要同她相伴终身的男人,不管旁人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天下虽大,蓝玉就只信秦虞天。
秦虞天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酒葫芦,他并不嗜酒,只是每每身虚力乏,便会喝酒提神,他瞥了一眼蓝玉,笑着问她:“话都说完了?”
他并未起身,只看着蓝玉,仿佛在等她的回答,他有内力,蓝玉知道,方才她和蓝容在宫里的那些话,秦虞天一定都听到了。
蓝玉擦了擦眼泪,冲秦虞天点了点头:“说完了,父皇……我爹他好像有些疯了,尽和我说些听不明白的话。”
蓝玉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要让秦虞天偷偷带她和蓝容离京,京里的是是非非,谁想当皇帝,谁要争权,她都不想管,也管不着,她只想和秦虞天回去他的故乡,南岭,同他做一对最平凡普通的夫妻。
因此蓝玉也不再称呼蓝容父皇,而改口把他叫成了爹。
蓝玉说完,便温顺地依靠在了秦虞天的身上,牢牢圈住了秦虞天的腰:“我乏了,你带我回寝宫,我想歇了。”
蓝玉说着,往上自己爬到了秦虞天背上,用手勾住了秦虞天的脖子。
秦虞天却并未动弹,他只站在原地,轻声问蓝玉:“他说的那些话,你信?”
蓝玉摇了摇头,她已经瞌睡得睁不开眼睛,当下她并未回答秦虞天,只把手更紧地圈在了秦虞天脖子上。
秦虞天却猛地提高了嗓音,他厉声喝道:“我在问你,他说的那些话,你信是不信!?”
蓝玉吓了一跳,她赶忙应了一声:“不信。”
听了蓝玉的回答,秦虞天僵住的身体总算动弹了一下,他伸手抚摸了一下蓝玉的脸颊:“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他往蓝玉怀里塞了一个暖炉,那是一个鸡蛋大小的手炉,十分小巧,正是照着蓝玉的手型做的,蓝玉握拳的时候,这个手炉恰好能被她包在手心。
它的正面刻满了牡丹桂花,反面是一副嫦娥奔月图,角落里还雕着几只兔子。
它上面镶满了玛瑙翡翠,正中还有一粒鸽蛋大小的黑珍珠,蓝玉见了,十分欢喜,当下便把它握在手心,翻来覆去、打开、阖上把玩了好几遍。
秦虞天一直背着蓝玉往前走,半晌,他低低问了蓝玉一句:“还喜欢吗?”
蓝玉不假思索地应道:“喜欢得紧,这些年来,我从来没见过比它做得更精致好看的东西。”
蓝玉说完,赶忙把暖炉揣进了怀里。
“你是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图案,还是喜欢镶在上面的翡翠玛瑙?”秦虞天一边走,一边问蓝玉。
蓝玉趴在秦虞天背上,她想了想,面上稍稍有些发红,她轻声对秦虞天道:“我就是特别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你瞧不上,可你不许笑我。”
蓝玉说完,就把脸埋在了秦虞天的颈窝。她用两只胳膊紧紧圈住了秦虞天的脖子。她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这样好闻。那是一股淡淡的酒香,混杂着青草的味道,那样的干净,全没有朝中大臣,特别是蓝容身上那股浓浓的脂粉味。
秦虞天一路背着蓝玉朝前走,他并未答话,只在走近双飞宫,看到白姨远远迎出来的时候,他方才低低道:“我除了你,素来没有特别讨厌或是喜欢的东西。”
秦虞天将蓝玉抱入了白姨怀中,他并未入宫,看样子是要出门,蓝玉远远地叫住了他:“喂!”
她喂了一声,面上红了红,低着头,声如蚊呐地对秦虞天道:“我在想,既然我家人都不在了,咱们把我爹接出宫,我就跟你走。”
她以为自己这话的意思再直白不过,她要跟秦虞天走,跟他回南岭,和他过男耕女织,平凡的生活。
秦虞天已经走出了宫门,听了蓝玉的话,他顿了顿,他站在门口,并未回头,只静静问蓝玉:“走?”
“是。”蓝玉喊出了声来,她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她讨厌这里,这座皇宫,这个京城,所有人都在勾心斗角,连她的亲爹都在想着法子欺骗利用她:“我要跟你走,回南岭。”
蓝玉满心憧憬,她本以为秦虞天听了她这话,定会高兴,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不料秦虞天却只是背对着她,冷冷冰冰道:“不可能。”
他拔剑砍断了一株拦在路上的桂花:“那里不适合你,我会在京城再给你找间宅子。”他渐行渐远,身形终于缓缓消失在了蓝玉眼前,湮没进了宫墙的阴影中。
秦虞天的话让蓝玉大失所望,他竟然不打算离开京城,还要在京城再找间宅子来安置她。
为什么?整座皇宫,包括京城不是都落入了董辛的囊中?南岭才是秦虞天的领地,在那里他说一不二,没有人敢违抗他的话。依照秦虞天的性子,蓝玉无法想象,有朝一日秦虞天和董辛在京里碰了面,或是有了什么龃龉,会闹出什么事来。
他是如此倨傲,初次进京,便入朝不拜,赞拜不名。他又为何要坚持要留在京城,处处受到别人的压制?
不知为何,蓝玉又想起了蓝容的话,他说秦虞天也想夺权,他当然不能离开京城,这里是京畿重地,天下之腹,只要他斗败了董辛,他便可取而代之,大权独揽,独霸天下。
可是无所谓。蓝玉攥紧了双拳,她告诉自己,无所谓。秦虞天说过,让她伤心难过的事,他一样也不会做。
不管他将来会做什么,他都一定不会让她难过。
23、调戏(补全)
在白姨的服侍下,蓝玉早早便上了床歇息。她问白姨秦虞天上哪去了,可白姨就像个哑巴一样冷着脸一语不发。
蓝玉无奈,才二更,她平日里都不会睡得那么早。秦虞天不在,没有人陪她说话,她只能睁着
《美人关》 章节21
眼睛数墙上那些书画。
她盯住了其中一幅渔翁垂钓图,她总觉得这幅画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在哪里?她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蓝玉就这么东看看,西望望,不知不觉竟然熬到了三更,外头都是猫叫,吵得她睡不着,她不记得以前这宫里有这么多猫。
当她听到宫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她心中一喜,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喂!”隔了老远,蓝玉就朝秦虞天伸出了手,秦虞天却并没有握住蓝玉的手,他只是站在门边拍打身上的灰尘。
蓝玉看得分明,秦虞天怀里揣着一包热气腾腾的点心。这么晚了,他上哪去买的点心?还有,他怎么知道,她这个时候还没睡?
待到秦虞天走到床头,蓝玉一把便圈住了他的腰,她就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一头埋进了秦虞天的怀里。
“怎么了?睡不着?饿了?”像往常一样,如非必要,秦虞天从来不用手触碰蓝玉,即便是隔着衣物。他的手粗。
当下他只是坐在床头,打开那包点心,递给了蓝玉。
蓝玉捡起一块尝了尝,是她最爱的芙蓉桂花糕,酥酥甜甜的,从嘴里一直甜到了心里。
她虽然不知道秦虞天出去干了什么,是否真如蓝容所说,也在暗中布置,可这个男人,在这天地间,唯独这个男人,不管做什么,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她。
有谁会在三更半夜担心自己夫人肚子饿不饿?有谁会半夜回房的时候还带着点心?
还会有谁,会因为自己手上的力气大,皮肤又粗,成亲三月都未曾触碰自己的夫人?
不会有了,蓝玉想,就算她掘地三尺,再打着灯笼找遍全天下,她都不可能找到比秦虞天更好的夫君。
她跟着他,绝不会有错,她将自己的终身托付于他,断不会错。
当下蓝玉放下了手里的点心,抬起头来,望住了秦虞天。他一向睡得极少,在乌镇的时候,便每天只小憩不到三个时辰。他总有忙不完的事,狩猎,劈柴,围栅栏,修补家什。
反观她,每天什么事都没有,除了吃他送到她嘴边,现成的吃食,就是摆弄门外那些鸡鸭野兔,花花草草。
可她从来也没听他抱怨过,她从来就没听他说过累。
就是他真的有什么事骗了她,她也认了,她真的栽在他手里,她乐意。
如果秦虞天真的只是她的一场梦,她愿意沉醉在这梦中,一生都不醒。
蓝玉圈着秦虞天的腰,她仰起头来,将嘴唇轻轻贴住了秦虞天。
这一吻立即天雷勾地火,连蓝玉自己也没料到,她的心会竟会跳得这么快,那股甜腻的异香又开始萦绕着她,她的身体也骤然间热得像是烧了起来。
她扯开秦虞天的衣襟,将自己密不透风地贴住了他的胸膛,她便似一尾柔若无骨的水蛇一般,用自己的腰身牢牢缠住了秦虞天。
她用双手急急抚摸秦虞天,她的吻狂风骤雨般降临在了秦虞天脸上。
秦虞天本在闭目养神,当蓝玉的嘴唇再一次牢牢贴在他的唇间,当蓝玉笨拙地试图用舌尖挑开秦虞天的牙关,秦虞天终于睁开眼来,眸色微寒地望住了蓝玉。
“别这样。”他低低道,他的声音凛冽之中,略带着几分清寒:“你将来会后悔。”
秦虞天的话让蓝玉几乎要哭了出来。体内那把熊熊燃烧的烈火也像当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骤然间熄灭成了一堆死灰。
“我不会!”蓝玉推了秦虞天一把,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对秦虞天喊道:“我喜欢你,所以想同你亲近,我为什么要后悔?你为何总是不相信我?”
她说着,抡起拳头,想要砸在秦虞天的胸口。可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她可以毫不犹豫将一把尖刀捅进秦虞天的心口,如今她却舍不得,没有办法将她那区区花拳绣腿落在秦虞天身上。
伤在他身,痛在她心,打伤秦虞天,简直就像捅了蓝玉一刀。
蓝玉无法,她又气又急,又是屈辱,更多的还是无计可施,她不知道秦虞天要怎样才会相信她,接受她。她只能圈着秦虞天的腰,趴在他的胸口掉泪。
这一回,秦虞天并未向往常一样,出声安慰蓝玉,或是抬手轻抚上蓝玉的腰背,他只是任由蓝玉抱着,纹丝不动。
良久,当蓝玉再也哭不动,几乎要趴在秦虞天胸口睡了过去,秦虞天终于低低地出了声,他的声音又轻又冷,带着几分自嘲,又掺杂着几分诡异的微寒。
他对蓝玉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身上有个罩门,若是我同你……同任何女子行房,我全身的门户便会洞开,届时你就是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也能轻而易举扎死我。”
蓝玉满心委屈,她全也没听明白秦虞天在说些什么,彼时她正用手揪着秦虞天的腰,一下一下抠他腰上的肉。她舍不得打他,又想让他和她一样痛,便只好用指甲掐他。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了秦虞天:“你骗我,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罩门!?你不要告诉我,你今年二十五岁,从来没有同女子行过房!”
蓝玉本是无心之争,她喊出了口,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抬起头来,一脸错愕地望住了秦虞天,她不自觉地用手捂住了嘴。
果然秦虞天半眯着眼睛,他黑冷的瞳孔中透出了点点寒芒:“你想让我把心掏给你,这本来不算什么。可我料不准,我把心掏了出来,你将来会不会在上面踩一脚。你若是要踩,索性把它踩死也就罢了,若是踩得半死不活……”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冷笑着瞥了蓝玉一眼:“若你踩不死我,让我活着,我不知道我会如何报复你。”
蓝玉不解,她为何要去踩他?平白无故,无冤无仇,她为什么非要踩死他?
当下蓝玉用手紧紧圈住了秦虞天的腰,方才的感觉那样美好,她还远远没有尝够。“我不会的,我不会!没有人指使着我,我就是喜欢你,所以才想亲近你!”
可秦虞天却只是坐着纹丝不动,他面若冰霜,眼神更是尖锐得如同两把锋利的尖刀。
当下蓝玉只觉得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出不出来,这算什么?就因为他怀疑她,他提防她,他练了那个劳什子破童子功,所以他就不会同她行房了吗?
那她岂不是等同于嫁给了一块木头?她还不如去嫁给一块木头!
她只是一个寻常的女子,别的女人想要的,她当然也会想要,她会想要秦虞天,这再正常不过!
可这秦虞天看起来,竟是不会给她了!
蓝玉又气又怨,一时眼里竟然嘬满了泪。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这事哭,她的夫君不愿意给她,说出去,真是要笑掉所有人的大牙。
可事实就是如此,秦虞天不愿意触碰她,蓝玉身上又燥热得难受,她心里又怨又恨,竟然气得哭出来了。
蓝玉一边哭,一边把枕头,被褥,凡是靠近她手边,够得着的东西一样一样统统扔在了秦虞天身上:“你走!走!你既然有这个毛病,为什么不早说!?你娶了我,简直就是在害我,你为什么不索性去深山老林里剃度了当和尚!”
蓝玉又哭又闹,一时把秦虞天先前塞在她手里的那包点心也砸到了地上。她满面晕红,两腮微鼓,眸若秋水,波光浮动。她虽然已经年满十八岁,可动气怒来,那张天生娇俏的娃娃脸,再配上那个甜腻娇柔的哭腔,竟然和个七八岁的小娃娃没有两样。
当下秦虞天只是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蓝玉。半柱香之后,他的眼神已不复先前的寒冷,而是略带了几分调侃,柔柔浮动着,泛起了一丝浅笑。
他勾起了唇角,在这四下静谧的夜里,他的声音沙哑而又磁性:“你这样闹,莫不是发春了?我懂了,春天到了,猫在叫,你也开始叫唤了。”
秦虞天戏谑的嗓音立即引来了蓝玉一声娇斥:“你滚!”
然而秦虞天却只是站在门口纹丝不动,他脸上的笑意更浓:“讲讲看,夫君,妾身身子好热,夫君快来摸一摸……”
当下秦虞天这话引得蓝玉暴跳了起来,她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揪住了秦虞天的衣领:“快滚……”
她后面那半个滚字还没说完,秦虞天却突然反手扣住了蓝玉的腰,他将宫门哐的一声用内力震开,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刹那间爆出了一道精光,他居高临下,眸若坚冰,身体四周迅速凝聚起了一股浓到化不开的寒意。
“讲。”秦虞天扣着蓝玉的腰,一字一句都像钉子落在地上,掷地有声,不容置疑:“妾身身子好热,求夫君给我,不然我就剥光了你丢到门外去!”
被秦虞天这么厉声一喝,蓝玉身子一震,眼里顿时灌满了泪。
她仰着头,不知所措地看着秦虞天,她水润的妙目里晕着一丝别样妩媚而又娇柔的风情。
秦虞天靠在门边,他半眯着眼睛,神情似醉非醉,眼中柔光微漾地看着蓝玉。
“你看看你。”他一边笑,一边调侃蓝玉:“骂得重了要哭,牵出去走几步要跌跤,吃东西不会,要人先用刀子给你割好,成日里挑三拣四,这个不好,那个又不够花哨,喝个药还要我先往里面匀蜂蜜,你自己说,你没了我,还能做什么?”
听到秦虞天这样奚落她,蓝玉不由满心委屈。
谁说她骂得重了会哭?她哭,那是因为她怕惹怒了秦虞天,他丢下她不管了。
她走路的时候何时会跌跤?唯一的一次,分明是秦虞天拉着她,往前走得太快。
谁说她不会吃东西了?她只是吃不惯他那些粗鄙的大鱼大肉。
至于说挑三拣四,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曾挑剔过什么,分明是秦虞天他自己,给她选东西的时候,总觉得这也不够好,那也不够贵重,选来选去也选不出几样来。
她怕苦,这世上哪个人不怕苦?
她离了他,怎么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蓝玉从眼角小心翼翼瞥着秦虞天,他好像很高兴,眼睛都眯了起来,他黑曜石般清冷的眼眸中涌现出浓浓的笑意,他手指一直不停地在她脸颊上来回摩挲。
没错,蓝玉怔了一怔,她突然明白了过来,他很高兴。
秦虞天见她这副一无是处,一事无成的样子,居然很高兴。
她没了他,什么事都做不成,便只得形影不离地跟着他,他自然高兴。他根本不希望她什么都会,什么都厉害,又或是很聪明。
当下蓝玉转了转眼珠子,她握住了秦虞天的手,把它柔柔地贴在了自己的面颊。
那手又粗又热,曾经无数次蹭伤蓝玉娇嫩的肌肤,亦曾在无数个餐风露宿的夜晚,牢牢贴在蓝玉的背心,为她拍打四周的蚊虫,为她拉上滑落的裘衣,将内力渡到她的体内,为她御寒。
这是这世上唯独的一双手,永远会撑在蓝玉腰上,扶着她,经历所有的风风雨雨。
这是这世间唯一的一双手,永远都是小心翼翼抚弄在蓝玉的发心,好像在触碰一件一碰就碎的瑰宝。
蓝玉探出舌头,轻轻舔了
《美人关》 章节22
一下那只手,那手得了间隙,哧溜一下便钻进了蓝玉嘴里,用两根滚烫的手指夹住了蓝玉的舌头,轻轻地,一下一下不住地拨弄。
24、餍足(补完)
秦虞天一出去,蓝玉身子一空,竟然瑟缩了一下。
她刚刚还在埋怨他那么野蛮,那样横冲直撞,完全不顾她的死活。可他刚刚出去,她竟然就开始舍不得他了。
她看到白姨走到了秦虞天身边,她手上拿着一块打湿的热毛巾,好像打算给秦虞天擦拭身体。
蓝玉立即挣脱了秦虞天束缚在她手腕上的丝绳。她虽然被秦虞天折腾得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腰酸腿疼,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却还是强撑起了身子,坐到秦虞天旁边,从白姨手里接过了那方湿巾。
“我来。”蓝玉声音虚弱,轻得几乎听不到,她打开那方湿巾,小心翼翼给秦虞天擦拭起了遍布汗水的身体。
秦虞天的面色有些发白,他闭着眼睛,也不知是在运功还是在养神。他说过他行房的时候会门户洞开,不知他现在是真气外泄了还是怎么,蓝玉不敢出声打搅他,她只是捏着丝巾,一点一点给秦虞天擦汗。
白姨在一旁冷眼看着蓝玉,她的眼神就好像在提防着蓝玉,怕她突然从桌上拿起剪子刺秦虞天一样。
蓝玉被白姨盯得浑身不自在。凭什么,秦虞天是她的夫君,又不是白姨的,白姨干什么总是像守着自己的夫君一样守着秦虞天?
蓝玉心里闷闷不乐,但她不敢打扰秦虞天,她只起身蹲在了秦虞天的脚边,接过白姨手里的衣物,开始为秦虞天换□上汗湿的衣物。
她不喜欢白姨,她不想让她碰秦虞天,从今往后,她要自己给秦虞天更衣。
蓝玉为秦虞天换上了里衣亵裤,在给秦虞天换鞋的时候,她犯了难,秦虞天的脚太重,她抱不起来。
白姨上来,要帮蓝玉,蓝玉却使起了小性子,一把推开了白姨:“你别碰,我自己来!”
她就像一只守着一盘鱼的猫一样,炸起了毛,凶神恶煞地盯住了白姨。
这还是蓝玉有生以来第一次想守着一个人,守着一样自己的东西,她生怕别人分走了那样东西,她用胳膊牢牢圈住了秦虞天的腿。
白姨不语,她站在那里,仔仔细细端详着蓝玉,半晌,她突然笑了一下,端起热水走了出去。
白姨一走,蓝玉终于不在警戒地绷住身体,她放松了下来,随即觉得自己的身体软得就像一滩泥,她再也支撑不住,靠在了秦虞天腿上。
她想歇会,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秦虞天的声音又轻又哑,低低地传入了她的耳中:“这滋味不好受,是不是?”
原来他已经醒了过来。蓝玉心中一喜,她立即把自己贴在秦虞天腿上蹭了蹭。
“没有。”蓝玉含糊不清地答道:“就是一开始有点疼。”她累坏了,声音也有些哑。她不敢告诉秦虞天,她从一开始疼到了最后。她根本没感觉到舒服,可她知道秦虞天很舒服。
她想,只要秦虞天喜欢,大不了她以后闭着眼睛咬着牙忍过去就是。
秦虞天沉默了半晌,突然他的身体微微晃动了起来,他从胸腔传来了一阵冷笑:“你到底是被人下了药,药疯了,还是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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