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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守候你的沉睡【单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萨萨的风
男身转旋,运足功力,将这一身刚猛,化作烈焰,重重扑至那寒冰之上。
不想,那冰竟然十分容易便消散开去,流光琴稳落于冰崖。单春秋加了十二分的小心,缓步走近,却是四下风雪骤起,方才被化去的寒冰,重新凝聚,竟形成了一条龙的模样,金睛耀目,吼声响震天际。原来,那消散的寒冰,正是这冰龙的沉睡之身。此刻却被单春秋一掌震醒,化回了原形。
那冰龙受了一掌,并不见任何疼痛之感,只是全然觉醒,愤怒地将龙巴横扫过来,掀起了风雪漫天,单春秋本就是谨慎之人,提前做了准备,闪身躲开。
接连几掌,打向那冰龙,却被那灵兽的寒气所逼,完完全全反弹了回来。那冰龙满卷冰雪,将那纷纷雪花凝聚成千把冰刃,如剑雨般掷了过来,单春秋拼足力量以火焰盾相抵挡,然而实是身处北极之巅,四周寒意愈甚,一身烈焰无法尽燃,渐渐就欲支撑不住。反观那冰龙正杀得兴起,冰刃源源不断,劈头迎面更加了三分力量。
看样子,硬碰硬地拼打,自己并不占优,只得另想对策。好在魔君一早就把神器给了自己。想罢,翻手速速收了火焰盾,将掌中焰气化作一缕红光,袭向那冰龙的双目,那冰龙为了躲避,只得向一旁闪身。
单春秋借此机会,从墟鼎中取出幻思铃,想要震慑那灵兽的魂魄,使它屈从。却不想,那玄武冰龙乃是由千年寒冰凝聚而来,只因受了北极仙翁的点化而成龙形,实际并无魂魄,幻思铃无用!倒是那铃铛透出的强大攻击力,反而激起了它分外的怒意。只见那灵兽,以尾震地,将那千尺冰崖上的千年寒冰,击碎成块,再以周身卷席起无数破碎冰石,从天而降,将单春秋死死地压在下面。而此时,那千把冰刃亦再次袭来,单春秋躲闪不过,身上多处被那冰刃划穿,一时吃痛难忍,被那冰龙占了风头,巨大冰石重于泰山,压得单春秋单膝跪地起不来身。
好畜生,竟是如此凌厉!
眼见幻思铃无用,单春秋将全部气力冲顶而上,一手强撑上方冰石,腾出另一手,换出那光华璀璨的浮沉珠。然而冰石力量过于巨大,单春秋单手难撑,就在取出浮沉珠的一刻,周身焰气被冰石反袭,气脉相冲,震伤了肺腑,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那冰石顺势而下,单春秋只得撤手,连身翻滚逃至一旁。
那无数冰刃未断,再次冲击而来,单春秋扬手凝气,将浮沉珠玄于身前。只见那颗可主宰万千气象的珠子,霎时电光闪现,烈焰飞扬,将单春秋身前身后的寒冰之气一丝不落化了去。自己也终得一时喘息之机。
那冰龙原本得意至极,却不想世事瞬息万变,那人手中竟是多了一方神器,自己的攻击利器全是化作了烟尘,自然怒不可遏。接连用尾巴扫起四方冰雪,将那冰凌碎雪席卷而来。单春秋亦手持神器,与之相抗,一时间,竟也僵持不下。
然而神器毕竟更胜一筹,虽然被封印了一半的力量,但灵性不断,相持时久,便渐渐占了上风。
那冰龙乃是天地灵物,自知实力不济,也不硬拼,翻身撤力。由于失去了相抗的力量,浮沉珠所释放的威力,重重向那冰龙砸了过去,巨大的震力断掉了龙尾。但那冰龙却毫不畏惧,转身直奔流光琴而去,龙口大张,竟然将那流光琴吞了下去。
单春秋眼见流光琴落入冰龙腹内,心急万分,以浮沉珠消冰去水之能,破冰穿体而过。然而那浮沉珠的威力毕竟无法全部施展,虽然带着单春秋最终冲破了那冰龙的身体,夺走了流光琴,却终因那灵兽体质极尽冰寒,导致身上伤处血液骤然凝结成冰,胀破皮肤,加重了伤势。而单春秋体内积聚的烈焰之气,也再次被那灵兽体内毫不透隙的冰寒卷席折磨,逆了心脉,再次落地之时,竟然已几欲昏厥。
再看那灵兽,有四周风雪做护,虽然受了重伤,但并不致命,摇身摆尾,正从那风雪之中重聚冰凌,一点一点填补伤处。





花千骨之守候你的沉睡【单杀】 章节17
手持神器才勉强与之打了个平手,自然是断断不可恋战,流光琴到手,目的已然达到,单春秋强忍伤痛,让那浮沉珠一通电闪雷鸣,晃花了冰龙的眼目,自己则借机纵身而去。
握着那流华千彩的琴身,身虽痛,但心却悦然。纵有再多磨难,总算是不虚此行,不负所托。
阡陌,这流光琴,你该是会喜欢的吧?
二十二、魔君癫狂碎魂魄,七夕寿诞宴苦愁
单春秋一身伤痛,想着这流光琴定能讨得美人欢心,便匆匆赶回七杀,从侍卫的口中得知,魔君此刻正在寝殿。这寝殿任何时候,他都可以来去自如,对于他,杀阡陌并没有设防。
进入寝殿,却见美人卧于榻上,正睡得香甜。睫毛轻动,唇角含笑。任何时候,他的美,在他心里都如一幅不可惊扰的山水画卷。
看着他沉沉睡着,单春秋不忍打扰,只将那流光琴放在他的睡榻之旁,若是他醒来,第一眼便可见得惊喜。这人,应该也睡了许久,想必再过一会儿就该醒来。
单春秋在一旁,守了约么一炷香的时间,怎奈身上伤势突然发作,着实疼痛难忍,只得先行离去。
上过了药,单春秋从新向杀阡陌的寝殿走去。却不想,还未走到正殿,便听到寝殿方向一阵悲戚呼号。四下兵士哀嚎之声不绝于耳。发生了什么事?
担心他受到什么伤害,顾不得奔走之时身上的伤口再次崩裂,一心只想见他是否安好。
然而,走至半路,便见到杀阡陌癫狂冲出,双目如血,紫发深如漆墨,颈间的赤色暗纹闪耀红光。手中提了那把流光琴,疯了一般从寝殿一路狂奔至而来。沿路侍卫皆不知所措,有敢上前来问询、侍候者,统统都被杀阡陌捏于掌中,碾碎了魂魄。
流光琴重重掷于大殿的殿石之上,用力之大,竟砸出了一个深坑。只见杀阡陌扬起双手,对着那龙血树的殿柱,连连出掌,胸中积郁之气几近炸裂,大有气血逆行、经脉断裂之势。单春秋大惊于色,不知是何缘由,顾不得身上有伤,想要上前制住那人失心的冲动。却不想,杀阡陌一时间杀红了眼,一道掌风袭来,单春秋因为之前已然身受重伤,无从闪躲,被结结实实打了个正着。前有冰龙寒气,后有杀阡陌凛冽掌力,单春秋被狠狠震飞,撞在那殿柱之下,一时间再爬不起身。
“竹染,把琉夏还给我!我要杀了你!”杀阡陌目眦尽裂,五指攥入血肉之中,将那手中的一缕金光,死死捏碎。
“哈哈哈,琉夏,哥哥为你报仇了,哥哥终于为你报仇了!”大殿之中,只听得见魔君一人哭笑痴癫。“竹染,你这个骗子!没有魂魄!没有魂魄!把小不点的魂魄还给我!”
原来,这流光琴上封印的是竹染的魂!
原来,你要的只是那上面花千骨的魄!
哈哈……可笑啊,可笑!我受尽千般折磨,万般劫难,不惜违抗神谕,一心为你抢得神器,你竟只是为了一个花千骨。
你一心要助花千骨回归魂魄,可曾在乎过我的死活?所谓的数百年恩情,也只不过是在利用而已吧?前一日可以倚在我肩上饮酒谈笑,第二日便将我随手扔于榻下。高兴了可以轻柔唤我名字,若心有不满,便又随意赶我走人。所谓的关心、心疼,都只是一场镜花水月,不过是为了哄骗我为你得到这些魂魄。没了这魂魄,我也只不过是你身边可以被你呼来喝去、随意屈打、傻得可怜的一条狗。
那次,问你为何要重夺神器,你一心诓骗于我,不与回答,就是怕我得知了缘由,不肯全力为你抢夺神器么?枉我伴你数百年,失忆之后,仍是处处为你着想,你却心心念念着旁人,任何心事都不与我说。一面给了我神器,一面又封印了力量。在你心里,从来都是这般防备于我吧?
你只知花千骨魂魄缺失,可曾知道我为你心碎欲死?
什么木梳,什么厮守,原来都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我单春秋心比天高,只为你一人,舍弃了一身骄傲,将这唾手可得的天下捧于你面前,却仍换不来你正视一眼。
杀阡陌,你为何要这般折磨于我?在你心里,我就当真如此一文不值么?
花千骨,你果然狠毒至极,你是料定我满腔深情,必会为他不惜一切抢夺神器,猎尽天下么?竟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诅咒我痛不欲生。
哈哈……哈哈……痛不欲生!果然是神谕不可抗,天命不可违!
眼角的泪,混着唇畔的血,一并垂在那冰冷的殿石之上。
心神俱碎,昏厥于地。
单春秋足足在榻上将养了半个月,才最终靠着旷野天寻来的灵药,得以好转。
原本,旷野天听从单春秋之命,在六界之内遍寻贺礼,偶然间寻得了一枚香芝璞玉。那香芝璞玉虽然非至寒之物,但却是极珍贵的疗伤灵药。本是欢喜而归,却见单春秋倒在正殿之中,昏迷不醒。四下询问,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杀阡陌性情癫狂之际,殿中一干头目都外出未归,殿内之人没人敢动护法的金身,也没有人敢去劝慰这主仆二人之间的事,更有人乐得看此热闹,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法大人,竟也有如此狼狈之时。单春秋足足在正殿之内昏迷了两日,都不曾有人敢上前搀扶。直到旷野天的回归,才终得疗伤。那香芝璞玉,果真极是进补,不但药到伤除,使单春秋完全康复,还又“因祸得福”提升了功力。
杀阡陌也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逐渐回归了心智,制住了反噬的魔功,平息了胸中怒火。重新觉醒之时,单春秋身上的伤已然痊愈。
仍旧是早晚请安,仍旧是奔走繁忙,却是寂寞了声音。
“春秋……那日我……我不是想伤你……”杀阡陌心中愧疚无比,却不知怎样才能弥补这道伤痕,只能竭尽全力温柔对他。
然而,破镜难圆,心伤难愈。纵使再多言语,也无法抚平那锥心彻骨之痛。
看着他,每日请安问好,却觉得那心日渐远去,再挽不回。
七夕瞬息而至,七杀喜宴成愁。
华灯初上,人人面上极是喜庆。魔君千秋之日,又逢情人聚首之时。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欢腾一片。只有三人,这酒喝得极是惆怅。
苦了一个旷野天,主子满心爱慕,满目深情,如今却落得失魂落魄,沉默不言,毫无生气。
苦了一个杀阡陌,七夕之夜,心爱之人在白子画身边,想见而不可得。身旁的忠心之人又被自己一场混沌伤得体无完肤。
苦了一个单春秋,看着杀阡陌举杯,他也举杯,看着杀阡陌放了杯盏,他仍旧一杯一杯吞下。千醉盏,直到此时,仍是不肯离手,先前的甜润滋味,却全变做了极苦的味道。
酒过数巡,杀阡陌面上也上了酒气,看着那人死灰般的脸面,心中十分难过,却又无从劝慰,不忍直视。终究是挥了挥衣袖,只告诉众人,随心玩乐,不必叨扰。自己却向着那寂静深处的寝殿走去。
心,很累,也很痛。
特意着身的紫衣,华美异常,是那人最爱的颜色。他不会去说些什么安慰言语,更不会去卑微地哄他原谅,只能用这些微小事透过心意。可那人却并不抬眼多看,一整晚只见得躲闪目光。仿佛再不愿与自己有所交集。
得不到小不点的爱,见不到她的面,还为此打伤了一心护卫自己的单春秋。这一身戾气,一世魔功,枉为二界之主,枉尊魔君之名,却永远也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
心中苦闷不堪言,便点起了那圆梦回魂之香,烟气袅袅,秋夜朦胧。嗅着这味道,苦涩心情也似乎也好了许多,这香,竟也是那人特意为自己求来的。暖意融融,心神渐渐荡漾起来。
杀阡陌蜷在莲榻之上,抱着脚,垂着头,呆呆发愣,却听见一阵脚步之声近于殿前。
是谁?这个时候,不都该在前面饮酒呢么?
醉意愈甚,轻轻抬眼,却见一袭涟漪,缓步而至……
“小不点!”杀阡陌惊讶之余,瞪大了双眼!确实是他那灵气十足、无比宠爱的小不点!
“是你么小不点?你来了?竟然是都好了么?”杀阡陌急急下了莲榻,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光脚而至,将那人挽在怀中,“你是专程来看我的么?你能来,姐姐真是太高兴了!”狠狠地亲在那脸上。
依然是——小不点么?
酒醉之后,你就只能想到她?
杀阡陌,你深夜叫我来此,就是为了这般羞辱于我么?
泪,含在眼中。血,淌在心里。怒,直冲头顶。恨,捏于指尖。
“小不点,你别哭啊,怎么了?可是那白子画又欺负你了?”那绯目之下心疼不已,连连用那香氛玉指,抹去她眼中的泪珠。
“姐姐,他们都欺负我……谪仙伞和流光琴借我一用,可好?”
“好!好!给你!只要姐姐有的,都给你!”不问是何缘由,只从墟鼎中取出那两方神器,交到她手上便是。掐起她的腰骨,捧在手中,便往那莲榻上走去。这寝殿之中,最舒服的地方莫过于这一方莲榻,小不点,你可喜欢?
面前那人,一手覆在杀阡陌的面上,轻轻揉捏着他的眉目,另一手死死抱着那两方神器。
杀阡陌,你要记得,这神器可是你自愿给我的!
我单春秋一无是处,神器给了你,心给了你,这天下也给了你,可是我又得到了什么?没有爱人,没有记忆,更没有尊严。在你眼中,只不过是一条可有可无的狗。除了能为你抢夺那覆在神器上的魂魄之外,再无任何价值。
你还想要些什么?我不是花千骨,不能唤你一声姐姐就让你倾尽所有。
我只想在你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与众不同,只想你真心待我。我不是什么替代品,我亦不想用这男身女脸换得什么,我不要你看着我,口中还念着别人。你心里,只能有我!你的伤痛,也只能由我一人来给。
二十三、错认缘阡陌受辱,醉七杀春秋施暴
温唇吻于面上,即使蜻蜓点水,亦能燃起满心的欲火。
“姐姐……”
呵呵,我竟然也是如此这般哄骗于你么?扬手,向着那殿门之处,狠狠设下了一道结界。阡陌,今日没人能救得了你。不要怪我,这一室的迷幻,并非我所做,只是有人想要让你我如此罢了。既然,都有着渴望,那便无需再忍耐些什么。
俯身其上,亵衣扯落,美好的身影尺寸不落地入了眼目。
含住胸前那粉红的蓓蕾,轻轻吸吮,便觉身下之人一阵燥热油然而生。
“唔……”那人全是瘫软在莲榻之上,珍珠的肤色渐渐透出红晕,玉肌之上,也微微泛起了水汽。
黑衣翻落。
杀阡陌睁这眼目看着面前之人,意识却愈渐迷失,分不清那目光之中,是满含情意,还是无限贪婪。只是觉得那齿痕,落在自己的腹前,一路啃噬而上,直到那精致有人的琵琶骨。反复琢磨,一片洇湿。身下一点被那人握于掌中,从未被人碰触过的感觉,不由得让他心神一震。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不……不要,放手!”不是小不点!为何却有那般女人的面孔?!
“啊!”那人将他双手反扣于头顶,极为别扭的姿势,扯得肩膀生疼。想要报复的心情,让那指尖也狠狠掐在那人的手上,刻出了一道深深的血迹。
“单春秋!你要做什么?!放手!”即便意识再模糊,那人手中的自己已经膨胀欲出,不会模糊了性别,更不会不知,眼前之人想要做些什么。那一双绯绿眼目,渐渐清晰起来,目光中的欲望天下,灼燃而生。
同是男人,退尽衣物,怎能就此罢手?
一饮浊酒一醉梦,一弦凌乱一轻音。
胸前的狂吻不断,想要推开那人,偏偏双手被制住,身体无力地扭动、闪躲,全是徒劳。十指掐在单春秋的指尖之上,全是血痕,却丝毫动摇不了他的决心,反而如嗜血狂魔一般,开始反复琢磨着自己胸前的伤口。那血的味道,让人痴迷无法,全是一片殷红暧昧,欲罢不能,一眼看去竟是着了魔。
单春秋松开他的身下,将手移至他的腰间,死死地固着他的腰骨,唇齿一路欺上,似有意报复一般,折磨于他,一寸一寸,不肯放过身体的每一处。沿着脖颈撕咬,直至那如血红唇。
魔君陛下,阡陌!那么自恋、




花千骨之守候你的沉睡【单杀】 章节18
自负的人,从来都是你在我之上,随意驱使,可若没有我这般宠爱疼惜,又焉能如此?但你可知一片深情也总有用尽的一日,一颗痴心也总有毁绝的一天?
捧住他的脸,厮磨亲吻愈烈,滚烫的舌尖霸道地撬开他的唇齿,肆意掠夺着他的呼吸。
为何,女脸却垂泪难收?我如此爱你,却换不来你一丝温情。这世间不止是有一个花千骨,她什么都给不了你。而我……你想要这天下?神器?还是无尽的爱?只有我,我才是那个想把一切都送给你的人!
腰间少了那五指的禁锢,杀阡陌即刻挣动一时,扭动腰身,左躲右闪。浓重的酒气扑在面上,几欲作呕。想要躲过他唇齿的袭击,而身下也终争开了一席空间,抽身蜷腿,用膝盖狠命地向着要害之处直直顶撞过去,却被单春秋微侧了身子轻易闪过,臂膀环抱,一只手接住那玉腿,顺势便将手滑向了深处。一寸一寸又重新摸索到那下身的坚挺。
与其彼此折磨痛苦,不如一醉方休。既然已经凌乱不堪,不如一错再错地沉沦,这醉生梦死的味道,任谁都无法割舍。
阡陌,这一次,我绝不放手。
再度被那人握紧,双腿亦被他死死扣在身下,杀阡陌只觉得自己全身绷紧到几乎无法动弹,只是本能地,想要抬起上身,向着被他握紧的方向贴过去。在他的手中,仿佛与这世间的一切全都永世隔绝。眼中再不见一个小小人影,那半男半女的眉目却愈发清晰丑恶。闭上眼,仍然挥之不去。
“不!不要!滚开!不要让我看见你的脸!”眼前的人,早已完全不识。他只是披了一张单春秋的皮囊么?
“看着我!”见他闭上了眼目,单春秋愈发绝望至极。松了他的腕,狠心扯起他的紫发,迫着他扬起头,看着自己。爱你再深有什么用?还不如那些伤痛能让你铭心刻骨。
双臂失去了制动,便疯狂向那人挥打过去。
忍无可忍,松了手中发丝,狠心翻手打在那面上。数百年,他宁愿自己身碎心死,都不曾伤他一分一毫,竟在今日下了狠手。记不得前尘,却仍是连自己也为止一惊,不敢相信那唇角的血迹,皆因他而出。
“我不是……要伤你……”只是,心已破碎,该怎样救赎?
杀阡陌死死盯着那人,目光之中全是怨毒!他想要看清这世间的一切真伪,人心险恶,也似欲将那人的心一并挖出。可偏偏那绯绿眼目之中,心痛更大于情欲,泪光更明于珠光。明明是自己身受折磨,为何却好似疼在他的心里?
重新制住他的双手,被掐紧的腕子上又见了红肿。单春秋埋首于他颈肩之旁,一口咬在那纤白凸致之处,瞬间见了血迹。
终不愿再与他对视。不能再看!望向他的是不舍,换回来的是心伤。这一次,他不要不忍,不要压抑,只求一次放纵。
杀阡陌只觉得身上之人手中动作不断,紧贴耳畔,听着彼此重重喷出的气息,渐渐再不成声,一点一点又加重了力量。被人制住了出口无处释放,心中的恨意,竟被自己体内渐渐膨胀的欲望淡了出去。方才一心所念的那小小人影呢?什么疼惜,什么爱怜,全都只是在自欺欺人!所有的记忆破碎成片,再拾不起。眼前只有一片颠鸢了的乾坤,满心满目都是那绯绿的影子在挣扎徘徊。
“放手……不要……嗯……”被他掌控于手,无处逃脱,无可宣泄,天堂的出口被狠心堵住。方寸之间,模糊了意志,扭曲了面目。“求你……放手……”因胀痛、扭曲、颤抖到昏惑无法,眼角迫出了泪水,只想要求饶。
终狠不下心,敌不住他痛苦的哀求,单春秋松开了指尖,便觉那人瞬间喷泄而出,释放了所有。
“啊……啊……”身上毫无节律的震颤、抽搐,失了呼吸,只咬紧了唇间,再说不出一句话语。被松开的手臂,毫无意识地顺势垂下,紧扣在他的背上,只想求得一方怀抱,沉沉睡去。
可那绯绿之人,偏偏不遂他心愿,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于他。卸下了他环紧自己的双臂,扯了他的紫发,强行将他翻了个身。
“哼……嗯……”肩骨几欲被拗断,难耐地哼出了声。但那银铃般的响动,在身后之人的耳中,却是销魂蚀骨的冲动。
指尖掩去那泪光,不能再多看他一眼,美人垂泪,任何刹那间的不忍,都会敲醒他想要占有他的欲望,若他再次选择放弃,数百年的渴望,究竟所谓何求?
“阡陌,不要哭……你看……你也是喜欢的,是不是?也会对我有反应,是不是?”口中仍是想要哄劝于他,下一刻却疾风暴雨般冲撞而来。
“啊!”从来没有如此痛过,如同绯夜划破天际,杀阡陌只觉得自己就要被身后之人一劈两半。
一场淫靡风月,是否反抗都无法改变结果。无谓地挣扎闪躲,只能激起那人无限的征服欲望。一尘不染、高高在上的骄傲瞬时崩塌。痛!毫无预兆的侵袭,让他全身都僵持在那一点。每根汗毛都乍立而起,渐渐就要看不清眼前。腰间辗转闪躲,却反被那人钻了空子,探手而入,将他的腰身托起,更加强硬地穿入。
杀阡陌头颈微扬,十指陷入那一床锦缎,咬住牙,强迫自己保持最后一线清醒,身后巨大的撞击感股股袭来,一遍遍碾过早已破碎不堪的创伤与灵魂,只任凭身后之人肆虐着自己的身体。
“杀阡陌!你要记得!任何时候,你都是我单春秋一个人的!连同这身上的血色印记,也只能由我一人来给你。你的爱、恨、疼痛,全部根源都只能是我单春秋一人!”无比气恼他忍声不语,单春秋死死按住他凝滑如玉的脖颈,垂面在那蝴蝶骨之上,反复啃吻琢磨,所过之处,一片片血色铺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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