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凰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韶华白头
诗是好诗,字也是好字。
这分明是写了一半便离开的,刑部尚书指着这写了一半的字问管家“王爷写字的时候是遇见什么事了吗”
管家有些为难“王爷平时是不许我们进书房的。”他想了想又接着道:“不过王爷最后一次进书房出来时正好到了饭点。”
刑部尚书有些无奈,接着问“王爷最近接触过什么人你可知道”
那管家略微纠结了下,从怀中掏出厚厚的一沓纸来“大人,这是王爷自打接了案子到消失所接触的人和事。”
刑部尚书一挑眉,什么时候还能这样了
他接过这一沓纸,粗略翻看了下发现大多数时候逍遥王都在玩儿,还有一部分时间用来陪云若,仅仅留下一小部分时间查案。而且写得还极为‘巧妙’。
比如说逍遥王去翠鸣街玩鸟,这里面就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王爷去翠鸣街与三五好友共品珍禽。再比如说逍遥王去惊鸿阁听琴,这里便写成了与雅士探讨音律之道。
刑部尚书只觉着牙都要酸掉了,没忍住看了眼身边的管家。
“太后很是思念王爷,每日便只能靠这些解一解思念之情。”老管家说起时很是感慨,看的刑部尚书脸都要黑了——原来是太后的人。
刑部尚书黑着脸要了手中这厚厚的一沓子文稿打算找个人翻译成正常的文字。
等到刑部尚书见逍遥王最近接触的纨绔们挑出来之后有些意外的发现逍遥王接触的这些纨绔大多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纨绔。
这些人刑部尚书也知道,虽然喜爱吃喝玩乐整日里无所事事但很少会仗势欺人,甚至还会打抱不平,在民家还是有些口碑的。
刑部尚书不由得叹口气,要是所有纨绔都是这种类型的该多好!
刑部尚书犹豫再三把这份初稿送进宫去,据说从安看了之后乐的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萧允辰看着她很是无语,对着她道:“你可知道史官也是这样记事的”
从安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就想找个史官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些自己在御书房啃羊腿子这事的。
“不过既然有记事之人那这些人呢”从安问。
萧允辰扫了她一眼只道:“你当刑部尚书是吃白饭的啊没说定然是还没有线索。”
从安朝他吐了吐舌头,略微有些不满。
萧允辰正在看南楚和西冥那边的战报,战事一起,消息传递多少有些困难。从安见萧允辰不理她便自己凑过去看。
萧允辰瞄了她一眼,将战报往她那边凑了凑。
“南楚好像还挺惨的哎。”从安看着那战报道:“西边的防御本来就相对薄弱竟然还被破了六城,西冥大军在这里修整该不会是打算一鼓作气打到西都吧”
萧允辰挑眉看她,显然他也是这样想的。
从安皱紧了眉头,若是西冥当真吞了南楚对北辰而言也是个麻烦,如今四家并立的局面一旦被打破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再看看这个。”萧允辰道,将一封请战的折子递到从安面前。
这封折子是苟从忠写得,提出攻打西冥围魏救赵的法子。
从安看了看眉毛快拧成了个球。
“皇上觉着燕后是生是死”从安低声问。
现在的南皇齐鲁还有些道理可讲可是燕后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一门心思的想要攻打北辰,南楚和北辰也因此结怨多年。若是这个时候燕后冒出来重新和西冥一道对付北辰,北辰可吃不消。
萧允辰亦是眉头紧皱,北辰正在休养生息若是卷入战乱这才冒出的兴盛的苗头怕是会被彻底掐断。
半晌萧允辰才冒出来一句“现在发兵,名不正言不顺,再等等罢。”
外面苟两求见,带来几个消息,从安听后很是意外。
逍遥王消失的事从安并没有刻意隐瞒,只想着若是他是跟那个狐朋狗友躲起来玩了,听到消息后能尽快赶回来,没想到倒是苟两先传来些消息。无常卫的人在郊外的林地里捡到一柄折扇,这扇子从安见过,的确是逍遥王很少离手的那把。
苟两便是他的手下认出这扇子也没太在意打算等哪天撞见逍遥王时再悄无声息的还回去,没想到今日听到逍遥王失踪的消息,便赶紧上报。
在来之前苟两已经带人查过,发现四处有打斗的痕迹,不过这些痕迹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从安心里咯噔一声,仔细的看着苟两直到觉着后者没有说谎才慢慢的放松下来。
“痕迹是几个人的”从安忍不住问。
苟两却有些为难:“回皇上话,是一个人的。”
从安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难不成是逍遥王在林子里练了武而后丢下扇子自己走的么
“皇上,打斗的痕迹的确是一个人的,只是来往的痕迹却不止一个人。”毕竟过了这么许久,来往的痕迹究竟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也就难说了。
从安觉着脑壳有些疼,不由自主的便想起自己可逍遥王初见的时候,她总觉着无论是文才还是武艺逍遥王都不弱,哪有轻易被人绑走的道理
可从安不知道的是如今这位‘文才武艺都不弱’的逍遥王就被塞在箱笼中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不晓得往哪里去了。
刑部尚书接受官员暴毙案后顺着逍遥王留下来的那一丁点儿线索拿出了刑部办案不草包的架势来,这案子破的颇为顺畅,不过三天凶手便被捉拿归案。
据刑部调查,凶手正是云若在京中的一位表兄,说是这位表亲心仪云若已久,看到自己表妹受辱一时气愤。凶器和沾了血的衣衫就藏在这位表兄的床板下。
从安看了刑部结案的文书只觉着奇怪“都过去这么久了,留着凶证作甚一把火烧了岂不干脆”
萧允辰命人取了凶手的口供来“这不写着么”
口供上所言,这位凶手性子懦弱由于害怕所以才没有及时处理凶证。
从安又觉着奇怪,既然是性子懦弱又怎么敢害人暴毙并割舌呢
萧允辰仔细看了看,又指出一条来。
这位凶手最初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仗着自己有点功夫便装鬼吓人不曾想将人给活活吓死,因害怕死者到了地下会告状所以先下手为强将死者的舌头割下。
从安听了这理由惊得瞪大了眼睛,没忍住道:“云若这表兄有点强悍哈”
“那舌头呢”从安问。萧允辰沉默了下才道“扔进河里喂鱼了。”
从安瞪大了眼睛立刻叫李承德“朕最近不吃鱼!不吃河里的一切东西!”
端着藕粉冻走过来的陆茗听到这句话眼神有些复杂。这可是她费了好大力气才研究出来的呢!
李承德看了她一眼有些为难,也不晓得皇上为何会突然如此。
陆茗朝着李承德微微行了个礼而后慢慢退下。
从安趴在屋子里面有些别扭,陆茗怎么还不来给她送点心啊!
凶案虽然了结但逍遥王却依旧不知所踪,刑部尚书甚至逼问凶手但看那凶手的样子确实不像是看着逍遥王不顺眼顺便将后者解决掉到样子。可是就是这样的凶手却在牢中畏罪自杀。
从安听到消息后很是意外,张口便问是怎么死的。
萧允辰犹豫再三才问“断掉的筷子当真能插入喉管至死吗”
从安正在吃东西,听到此话后顺手拿了只筷子朝着桌子捅去,只见那桌子上顿时多了个长洞。
“唔,目测可以。”从安犹豫着说:“不过他得下多大的决心才能用筷子捅死自己还是说他功夫很好”
萧允辰的脸色阴沉,‘死无对证’这几个字便在他脑门上晃来晃去。
从安自顾自吃东西,不曾想萧允辰忽然蹦出来一句“陪朕桌子。”
从安顿时瞪大了眼睛一个不注意险些被噎死!
西冥的攻势虽猛但毕竟是长途作战而南楚也到了不得不反击的时候。
天气由热转凉,转眼到了十一月。
书天道长送来的那只橘猫已经被抱了回去,据说现在已经长成了只橘猪。从安听了后只有一句话要说——果然谁养的随谁。
猪养的像猪!
西冥和南楚的这场拉锯战还不曾结束,北辰的边境却在这两方交战之时变得逐渐稳固。
萧允辰把百尺召回,只见这汉子去西境没多久却变得更加沧桑。从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由得感叹“厚实了不少。”
百尺的脸上有的是难掩的激动“皇上!”
凌瑶站在远处远远地张望,不过回不来的人注定是回不来的。
百尺带回来的人不多,述职之后便去了趟凌瑶的公主府。
公主的管事走出来,很是客气的对着百尺道:“将军,公主去法华寺上香去了。不在府内。”
百尺心里不晓得是什么滋味,半晌才道:“帮我给公主带句话。”
管事连忙道是。
“对不起,我没能把他带回来。”
没回来的又何止云鸿一人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未必便是盛况。
比起百尺的伤感从安倒是有些兴奋,捧着手中百尺给她带来的小盒子便不撒手。还是萧允辰终于看不下去对着她道:“你就不好奇里面是什么”
从安这才美滋滋的打开,里面自然装满了西境那边的小玩意儿。有羊毛做的小兔子、木头雕的还有条漂亮的薄纱...
那是条火红的薄纱,上面还用绣了只银白的凤凰,从安立刻将那薄纱披在身上,阳光落在薄纱上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一大包小肉干!
从安看到立刻拆开往嘴里塞,连塞了两个后才鼓着腮帮子看着满脸幽怨的萧允辰含糊不清问他“你要么牛肉干!”
萧允辰看着那堆颜色不明的东西只觉着头疼哪里肯吃他叹了口气从那些小玩意下层抽出封信来对着从安晃了晃“家书都比不过吃的”
从安笑嘻嘻的抢过去,盘腿坐在窗边看,午后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脸照的有些圣洁。
萧允辰看着这样的从安没忍住晃了神儿,等他反应过来后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一定要尽快换回来啊!
从安看着信封上的‘吾妹亲启’四个字不由得撅了噘嘴吧忍不住笑着嘟囔“这是跟谁学的怎么文绉绉的”
“吾妹安好兄近日同松之兄共同研学文书,所教甚严。”
从安没看懂,朝下翻了两页抽出苟从义写给自己的那封信决定两封信对照着看。
果然苟从义开头便写道:“吾妹安好大哥最近跟着孤独柏学那些文人的方式处理文书,整个人都要变神经了。”
“所言所书有甚不合理处,勿怪。”
“他如今初学,逮着机会便要学那些文人的调调,你别理他。他学的也不好,家书又不能找柏兄帮着修改,若是看他写的不晓得得闹多少笑话呢!”
从安想了想,很认真的点头。
萧允辰看着她就这么一会儿又是笑又是点头的只觉着好玩不由自主的就凑了上去“写的什么”
从安朝着他眨巴眨巴眼睛,立刻抱着那些信往后缩“不给!”
萧允辰挑眉,忽然伸手捏了块牛肉干塞到嘴里。
牛肉干有些硬,不是那么好嚼,萧允辰眉头微皱看得出来是忍住没有吐出来。
从安对他这个样子很是满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来!吃了我的肉就是我的人!看信!”
萧允辰看了苟从忠写得信憋了半晌才做出评价“看的出来是初学者写得。”
远在西境的苟从忠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耳朵烧的通红。
孤独柏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将军这是怎么了”
同样喷嚏不断耳朵烧红的苟从义朝他摆摆手——大概是给小妹的家书到了吧
在这封家书上没有些半点边境之苦反倒都是些温和的小事,在信中这两兄弟也没少互怼。
好在说到这些事的时候苟从忠没用那所谓的‘写文书’的方式写。
“西冥女子多以薄纱蒙面甚是好看,不过因为牛羊较多甚少有人穿戴红色。二弟跑遍了整条街都没找到卖红纱的。”
在苟从义给从安的信中红纱一事却成了是苟从忠费尽心思找的“...有恶霸滋事,大哥平了乱世,那些人想谢大哥,听说他似乎寻摸红纱便合力做了送过来。还有些金银,大哥没要,不过这红纱与你倒是合适,大哥便拿了私房钱换。”
萧允辰看了这两句话评价道:“看来你这两个哥哥都挺想让你被牛追的。”
从安忍了忍。
“城中小孩儿多玩羊毛玩偶,小巧可爱。二弟觉着城中手艺人所用老羊毛甚是粗糙,便抱了只小羊羔来薅毛,被母羊顶了个四脚朝天。”
从安想了想,觉着那画面是挺有趣的。
可是苟从义给从安的信上又写“大哥偷学人家手艺给你做小兔子,被那一群老爷子指着鼻子说笨,急的直跳脚。”
从安看了看盒子里的小兔子,美滋滋的往怀里一揣。
萧允辰又看看那个盒子,发现小兔子有两只,刚想将另外一只揣着怀里却被从安一把抢去,萧允辰有些不高兴的瘪瘪嘴——他都没有小兔纸。
“西冥民间月圆的时候会燃起蒿火,载歌载舞。很是热闹,等回去了大哥在咱家院子里也弄一个给你玩儿。”
“大哥带着面具去凑热闹,被人家姑娘看上了,吓得跳房子逃走。我把面具给你寄来了,你看看他蠢不蠢”
从安哭笑不得的看着那面具,难怪她觉着这面具上又那么一点点的脂粉香呢!
“朕怎么觉着。”萧允辰若有所思的说:“这蠢事只有你大哥才能干的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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