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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错手,嫁对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谷莠子
陈海月看着关茸递过来的手机,满眼问号。
什么情况?
“你电话。”关女侠一切不解释,笑意晏晏。
陈海月呆头呆脑的接过电话,没看到关茸对安苓做了一个口型:梁东云。
刚刚一头雾水的“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让她寒毛倒竖的声音:“你们在哪里聚会?”
她声音虚弱的报上地名。
“好。我知道了,”梁东云的声音有一种突然失重的绵软,“陈海月,不要不接我电话,找不到你,我会慌。”
头昏脑胀的结束通话后,陈海月把手机还给关茸,整个人恍惚得像个要飘起来的气球。
她……是不是很朝三暮四啊?居然会觉得……心里缓缓渗上来的甜几乎要溢出唇齿之间。
安苓继续为她分析当前局势。
关茸锲而不舍的猛刨真相。
正如那句震古烁今的名言:认真你就输了。
面对一个精神恍惚的女人,任何的调戏和围观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最后关茸实在受不了了,拍案而起:“陈海月老子警告你,你那脸傻笑严重刺激了老子的心灵,于是老子决定回去找我男人安慰安慰——老子郑重宣布,现在,解散!”
安苓严重附议。
话音落定,立马收拾好东西结账走人——受刺激的女人特别有行动力。
陈海月继续恍惚着跟上大部队。
一踏出店门,抬眼就看到站在对街的梁东云。
他就站在那里,俊逸挺拔,像是刚刚站定似的带着点随性,脸上浅浅的微笑又坚定得好像,一直都在。
陈海月有点傻眼了,脑海里一径的闪现银白色的亮光,眼前就像是有满天星斗,明亮绵密得让她眩晕。
另外那两只几乎就要被闪瞎眼的女人识相的推着陈海月挪过去,实现了送货上门的优质服务,并附上亲切的挥手告别,专业高效,不容挣扎。
梁东云礼貌颔首,表示好意心领,来日必当知恩图报。
陈海月呆呆的看着关茸和安苓走出视线,条件反射的跟上梁东云的脚步,话不经脑就脱口而出:“我们去哪儿?”
梁东云脸上明显加深的笑意让她很想把自己的舌头吞了。
他显然很满意“我们”这个说法:“取车,送你回家。”
陈海月垂下视线,囧囧的走在他身后。
走着走着,梁东云突然回头问:“你冷不冷?”
虽然时值下午,太阳已经隐进云里,但十月初的天气,实在不太会让人发出“冷”的感慨。
陈海月连忙摇头,诚实的回答:“不冷。”
梁东云停下脚步,侧身望着她,微微挑眉:“你确定?”
“是啊,我不冷啊。”她是童叟无欺诚实小飞侠。嗯,米错米错。
梁东云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不客气的拉过她的手握住:“好吧,既然你不冷,那我冷。”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因为一些私事情绪不好,什么也没有交代就停更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
对不起看文的大家。
接下来我会努力的。感谢点击,感谢阅读。
祝看文愉快。
9
9、8这到底是为什么泥
梁东云打开副驾的车门,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海月正伸向后座车门的手。
陈海月一只爪子石化在那里,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妈妈呀,这压力忒大了。
半晌,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把爪子放回外套的口袋里,默默钻进副驾坐好,系上安全带,目不斜视。
梁东云站在车门外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会儿,才满意的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
车启动以后,陈海月紧张的神经略有些放松,渐渐的忍不住满腹的疑问





牵错手,嫁对人 章节5
,转头看向他。
咦,原来他的侧脸挺好看的。
眼睛……
哎,不对不对,不能看眼睛。
视线往下。
鼻子很挺的嘛,直直的线条,像刻的,却不显凌厉……
还是不对还是不对。
视线再往下。
唇也……
唇!
凉亭里的那一幕冲上她的脑海。
一瞬间好像有一股神秘的电流从梁东云身上顺着她的视线蜿蜒进心尖,让她瞬间僵硬,赶紧收回视线正襟危坐,
完了,刚才本来是想问他什么来着?
梁东云右手握成拳,轻轻压到唇边,装模作样的浅咳几声,温暖的笑意瞬间盈满他毫无防备的心。
这样,已经很好了。陈海月,无论这时候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在我身边,这已经很好了。
他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像握紧自己狂跳的心脏。
稳住心绪之后,他才缓缓开口:“还想不想去哪儿逛逛?”
一直正视前方的陈海月当即用力摇摇头。
“累了?”他转头看她一眼,满意于她全神贯注的状态。
感觉到那道视线的笼罩,她立刻又使劲的点头。
“那我送你回家吧,”梁东云的声音很温和,不着痕迹的夹带着一点宠溺的纵容,“你住哪?”
陈海月满头问号的报上住址。
哎,不是,他是怎么知道关茸的电话的?
他这么大费周章的找到她,怎么又什么都没说?
还有还有,他电话里那句“找不到你,我会慌”,什么意思啊?
对了,她为什么要让他送自己回家啊?安?
站在小区门口,陈海月紧张的抓着背包的肩带,僵笑着说:“谢谢你送我回来。”不甚感激,后会有期。
后面的os当然只能是内心戏,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梁东云没说话。
她以为这样的沉默就表示达成共识,警报解除,于是松了口气,摆摆手,转身走进小区大门,却发现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侧。
什么呀?!什么呀?!她没准备要请他上去喝茶呀呀呀呀呀~!
又僵硬了。
梁东云好笑的看着陈海月同手同脚的一直蹭到楼下,一只爪子紧紧抓住背包肩带,另一只爪子犹犹豫豫的放到背包的拉链上,一副不知道该不该假装没带钥匙的表情。
他轻声开口:“住几楼?”
“七、七楼。”介位兄、兄台,你想干嘛?
“哪边?”
“……左边。”她为什么要这么老实的回答?!
“上去吧。好好休息。”
咦?
陈海月犹疑着摸出钥匙,动作稍显颤抖的打开门,回头看了一下,梁东云站在原地,并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
于是她假装客气有礼的笑着说:“房间……有点乱,就不请你上去坐了。”其实是非常乱,8能见人。啊,不对不对,就算很整齐也不会请他上去啊!
“晚安。”梁东云笑着点点头。
“晚安。”她走进去,隔着铁门回应。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冲向电梯。
直到七楼左边的窗户透出灯光,梁东云才转身离开。
此时陈海月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破头也没想明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想不通,搞不懂。算了,不想了。
进房间,换拖鞋,开电脑,动作流畅,一气呵成,一看就是长期操作的标准流程。
qq一打开,就有看到一个群正强有力的闪烁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聒噪的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
这个叫“姐妹们的八卦集散地”的群一共只有三名成员,不巧正好个顶个的聒噪,于是——
关山难度雪正茸:内啥,如果她被吃掉,我们要负责的不?
安得浮生:你上赶着要负的是什么责啊?当然谁吃谁负责了。
关山难度雪正茸:哈哈哈,米错米错。
关山难度雪正茸: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是有点担心她会吃亏。
安得浮生:这种事,她陈海月就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安得浮生:你别看她平常一副包子样,就误以为她的智商and情商都跟你在一个水平线上。
关山难度雪正茸:靠!你鄙视老子?!
安得浮生:绝对没有。
安得浮生:我只是藐视而已。
关山难度雪正茸:死女人,老子唾弃你。
安得浮生:本小姐内心强大,风雨不惧,还会怕你几滴口水么?
关山难度雪正茸:说正经的,你说,如果她吃亏了,我们要去救她不?
我是陈海月:终于看到一句人话了。
关山难度雪正茸:啊!你……你……
安得浮生:看样子全身而退了啊。
我是陈海月:那万一我只是诈尸呢?
安得浮生:呃,不是吧?真被吞啦?
我是陈海月:……我唯一想说的就是我没什么好说的。
关山难度雪正茸:哎我说,那你到底是被吃掉了还是没被吃掉啊?
我是陈海月:我和他真的不熟……
安得浮生:老公发飙了,等会打电话给你。
关山难度雪正茸:不熟才好啊。熟人可就不好意思下手了。
关山难度雪正茸:啊?打电话给谁?
我是陈海月:茸茸,我想她说的可能是打给我。
关山难度雪正茸:好吧。
关山难度雪正茸:对了,你还没回答呢,你到底是被吃了还是没吃啊?
陈海月被狠狠的呛到了。这女人还真是执着啊,并且——
我是陈海月:关女士,你的神经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粗壮并且直线。
关山难度雪正茸:我也这么觉得。同时我也觉得这正是她的可爱之处。
我是陈海月:王先生?
关山难度雪正茸:好久不见。
我是陈海月:呃,好久不见。看这形势,在下不便打扰,二位请自便。
都去忙了,哎,那就地解散吧。
陈海月喝了口温水顺顺气,默默的窝到床上发呆。
事情是怎么就变成的这个样子了呢?两个甚至可以说是不熟的人……
就因为那么一个乌龙事件——他一个大男人,难道真的要留清白在人间,非要她负责不可?
如果不是……那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泥?
为什么泥?
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点击和收藏,祝看文愉快~
趁着月黑风高四下无人,捉个虫,见谅。20101214 02:20
10
10、9重点是什么?
陈海月洗完澡出来,顺手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竟然有三个未接来电。
未接来电:安苓。
未接来电:梁东云。
未接来电:梁东云。
她想了又想,最后双手合十,把手机包在掌中,心里默念,真的要对不起你了啊梁东云,可是,这个这个,事有先来后到嘛,对不对?呵呵。呵呵。抱歉啊抱歉。
忏悔完毕之后,把那点莫名其妙的心虚都甩飞,迅速调出安苓的来电,按下回拨。
“什么情况?”陈海月把电话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腾出双手抹身体润肤露。
安苓轻笑:“你抢我台词啊。”
陈海月也笑了:“还真是。哎,你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来来来,说说。姐们儿帮你参谋参谋。”
“那,你说,他是怎么知道关茸电话的?”
“猪啊你!班长能联系到他,他就不能联系班长啊?”
“哦,这样啊,”陈海月点头的动作让手机斜到了一边,忙伸手调整了一下,“也对。哎,你发现没有,我脑子好像越来越不好使了。”
“你那工作是没什么智慧含量,这人吧,就这样,脑子放久了肯定会钝的。”
“哎哎哎,不准职业歧视哈!”陈海月抗议。
“我的错我的错。跑题了,继续今天的主题。”
陈海月放下润肤露的瓶子:“就是,怎么跑偏了捏?这段掐了别播。继续继续……哎,刚才说到哪儿了?”
“我也忘了。”
“呃……算了。哎,对了,你说他怎么就偏偏打的是关茸的电话泥?为毛打的不是你的电话?”疑惑g。他和关茸也没有比较熟啊。
“说你白痴吧你还真给我露一脸猪像——我的样子看起来比关茸好套话吗?”
陈海月如醍醐灌顶,瞬间豁然开朗:“对厚。”安苓的公众形象还是蛮凶残奸诈滴。
“你尽扯这些没用的干嘛?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看问题要抓重点,记得吗?重点!”
咦,好像被鄙视了?
陈海月躁狂的抓了抓头发:“可是,重点是什么?哎哎哎,别发火别发火……那,我现在最想不通的就是,他今天找我到底是想干嘛?”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问题就在于,他什么都没说,”她不知道除了叹气还能做什么,“就送我到楼下。没了。”
安苓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有没有可能,也许,他就只是想知道你住哪里?”
“靠,搞了半天是踩点啊?!”陈海月陷入无边的郁闷中。
“你管他呢!现在的重点是,你什么感觉?”
她哀嚎一声倒向床上:“姐姐啊,我一片混乱啊我能有什么感觉~!你说,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咋就成这局面了?啊啊啊啊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陈海月,你演乡土剧啊?”安苓嗤笑,“别想那么多没用的。你就认真想,你能接受他不?如果觉得有可能,不妨先从朋友做起。”
从……朋友做起?没可能啊!他,他,他……把顺序都打乱了啊。
哪、哪有人先……先……七、七音钦……了再开始做……朋友的……
“算了,你自己慢慢想,”安苓也知道她脑子糊了,而且,这种事旁人多说也无益,“挂了啊,有事打电话。”
“哦。”
挂了电话,陈海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总觉得……是应该要跟梁东云说清楚的。必须的!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至少应该告诉他,那一天……其实是……她……牵错人了。
如果不说出来,如果不说出来——
她今后怎么可能坦然的跟他长久相处啊?
呃,今后?!长久相处?!
陈海月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坐起来。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惊慌,看也没看就赶紧手忙脚乱的接起。
“睡了?”
娘喂,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陈海月小心肝儿颤颤的,手抖个不停:“不、不好意思,才给安苓回了电话,还、还没来得及打给你……”
“没什么的。”
好像冷场了,囧。
陈海月是最不适应谈话冷场的,条件反射的换上轻快的语气:“你到家了吗?”
“到了一会儿了,”梁东云的声音里冒出一点点没藏好的愉悦,“你还不睡?”
“是啊,刚和安苓讲完电话,还睡不着。”陈海月窝进被子里盖好。
他好像挺高兴的?自己说什么了就娱




牵错手,嫁对人 章节6
乐了他?
“你们还真有话聊,白天刚见过面。”
“要不怎么是最好的朋友呢,”说起这俩朋友,陈海月忍不住得瑟起来,“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和安苓还有关茸的卧谈能谈到天亮!哼哼。”
“哦?这么神气?都说些什么呢?”
“八卦嘛,嘿嘿嘿,上下五千年,纵横几万载——那当然是没谈到的,哈哈哈……就一些周围琐碎的事嘛,或者谁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嘛之类的……”
于是完了,场面彻底失控,话篓子陈海月一被放出来就关不回去了。
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往的闲聊着。
有时候说说高中时代两人共同熟知的一些事,交换一些现在讲起来已经无伤大雅的当年八卦;有时候谈一谈彼此大学里遇到的趣事——当然,主讲人是陈海月,梁东云听得兴味盎然,偶尔说一点,然后用技巧的问句引她继续说下去。
等到陈海月听到手机发出电量不足的提示声,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凌晨两点半,不禁一呆:“呀,都两点半了……呃,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吧?”
“你还不是一样。”
是她幻听了吧?绝对是的。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觉得梁东云的声音里面有那么点撒娇的意思?
“嘿嘿嘿,那……就这样?”哎,看来情况是越来越复杂了呀。
“……晚安。”
“应该是早安才对,”陈海月的语气欢快得都有点慌了,“那我挂了啊,bye。”
不等他回答,果断挂掉电话。
给手机充好电,再检查了一遍闹钟设置,陈海月这才躺下。
刚闭上眼,却又马上惊慌的睁开——
他会不会觉得她很聒噪啊?
会不会觉得她话怎么这么多好烦啊?
哎,不是,最重要的是,那件事——啊,就那件最该说的事——她还是没说出口啊!
啊啊啊啊啊啊,好烦。
算了,不想了,睡觉睡觉。
陈海月数着自己慌乱的心跳,慢慢的睡着。
梁东云放下手机,打开窗听着外面细微的虫鸣,只觉得无比悦耳。
带着恍惚的笑意,他好像回到了高中校园的那个小树林,闭上眼,耳旁就回响起一个清甜的声音——
……有些人,有些事,你怎么能确定,等久了,就一定是你的?
他张开眼睛望向楼下散发着微暖柔光的路灯,那双眸子在夜色里温暖明亮,衬着唇边心满意足的笑,竟浅浅的生出一股清雅的风华来。
有些人,有些事,等久了也不一定是我的。可是,陈海月,你信不信,“不一定”的意思也可以是——
我等了,就也有可能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重点是什么泥?我也不知道。这章是过渡,过渡又见过渡。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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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1、10失业
早上九点半,众人坐在会议桌前等待boss的大驾。
张姐凑到陈海月面前低声问:“小陈,经理早上进办公室的时候什么表情?”
资深员工就是资深员工啊,轻而易举就捕捉到气氛中那丝不寻常的凝重。
陈海月认真的想了一下,这要说当时经理的表情嘛……
“高深莫测。”
陈海月话音刚落,业务主管顿时身体一歪,上半身倒在了桌上:“完了完了,今日有暴风雨。”
全部加起来也不超过二十人的小广告公司,事实上也藏不住什么秘密。
公司的业绩越来越惨不忍睹,虽然大家也诸多努力,但现实是复杂和残酷的,成功的因素太多太复杂,一次又一次的空手而归总让大家有种无力回天的沮丧。
那照目前的形势看来,最暴的风雨大概、无非、也就是——
裁员。
众人都有了彻底而清醒的了悟,在经理推门而入的时候纷纷灰头土脸的坐回座位,心里都在默默祈祷——
那个乌云罩顶的倒霉鬼可千万不要是自己啊,阿弥陀佛。
经理坐定,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喉咙,缓缓开口:“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会,主要是要宣布一件事。”
哎哟喂,老板啊,我们拜托您!您这一口大气喘得大家都快要断气。
阿弥陀佛,可千万不要是我啊!诸神保佑!
“感谢诸位多年来的支持,能和诸位共事,我很欣慰,这是真心话,”经理顿了顿,“别的场面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公司的现状大家心里都有数。诸位,是我无能,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今天会议的主题就是,由于公司经营不善,我已经决定结束它。对不住大家,各位交接完手头的工作以后,就自谋前程吧。祝大家今后事业顺利,不要……不要再遇到一个像我这样无能的领导。”
经理话一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徒留下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失业。大家失业才是真的失业。
阿弥陀佛,原来不是暴风雨——
是……龙、卷、风、啊!
“所以,于是,我就这样失业了。”陈海月叹了一口气,倒进关茸家柔软的沙发上装尸体。
关茸从果盘里拿起一片哈密瓜,咬了一口,才点点头说:“噢。”
陈海月躺着没动,顺手也拿了一片哈密瓜啃了起来:“我说,你的反应未免也太平淡了吧。”
“那还能怎么反应,”隔空投篮,嘿,空心命中垃圾桶,“失业而已,用得着一惊一乍不?”
陈海月坐起来,扔掉瓜皮,扯出一张纸巾擦手:“算了,你一个职业家庭主妇,毕业出来就没工作过一天,当然不能理解我们这些升斗小民的酸楚了。”
“我就靠了,”关茸佯怒,愤而将她压回沙发,恶狠狠的警告,“你说‘家庭主妇’四个字的时候,能不带那么居高临下的鄙视不?”
陈海月双手举过头顶,申请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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