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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皇后也妖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香朵儿
“没,没做什么?”喜宝小脸一红,手脚麻利地将桌上的布料都胡虏进布框子里,交给容嬷嬷,“你们都下去吧,”
弘历虽不识小内内,却是见过月事带的,也是尴尬的不行,待人走后,走到软榻边,捡起地上的书,翻了翻,“怎么想起看这个,”
“看着玩儿呗,”喜宝将瓜子盘捡了起来,放在小几上,她趿了一双粉嫩色的绣花软缎鞋,站在弘历跟前,只及他肩部,脸上全无脂粉,头发披散着,只用一根粉色帕子束在发尾十公分左右的位置,任由柔顺黑亮的发丝垂在胸前脑后,显得人愈加娇小、可人,烛光下,光润白腻的肌肤上渗出一片娇红,好似白玉上抹了一层胭脂,姿容如玉,神韵脱俗。
弘历看着,不由得有些发痴,伸手将人拉入怀中,汲取她身上的馨香和暖意。
“爷今个心情不好?”喜宝环抱着他的腰身抬头看他。
“你怎知道?”
“我就知道,”一脸笃定。
弘历揉揉她的小脸,“现在好多了,”自己在软榻上坐下,将她抱坐在腿上,翻着手中的书,“到京城以外的地方去过吗?”
现代的喜宝大半个地球都逛哒遍了,古代的喜宝估计最远的地方就是京郊的练马场,遂,摇摇头。
“如果有机会,想去哪儿玩?”弘历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亲她都有些上了瘾。
“江南,”乾隆六次下江南,可见这个时候,江南是好的。
“哦?为什么想去那,”想都不想,可见想了不只一天两天了。
“江南好呗,”
“你又没去过,怎知道江南好?难道你阿玛和兄长们给你讲过江南的风景?”
“他们都是武将,哪管什么风景不风景的,只是我大哥一小妾的祖籍在江南,时常给我们讲她家乡的事,她家乡的小曲可好听了,我偷偷学了好几个曲子,”小手掩着嘴,小声地说,像是跟他打暗语,配上她那双骨溜溜好似做贼般的黑眼珠,弘历笑了,“哦,唱来听听,”
喜宝的奶奶是苏州人,还是学昆曲的,且还混个昆曲艺术家的称号,喜宝由她带大,自小就听着她的苏州小调和昆曲长大的,苏州的方言说不全,但昆曲和小调还是张口即来,“太湖美呀,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水上有白帆哪,啊水下有红菱哪,啊水边芦苇青,水底鱼虾肥,湖水织出灌溉网,稻香果香绕湖飞,哎嗨唷太湖美呀太湖美……”
还是用纯正的苏州腔唱出来的,又软又糯,跟她的人一样,唱了段太湖美,又小唱了段《紫钗记》,着实地让弘历惊艳了一把,没想到丫头还有这技艺,嗓音真不错。
刚想表扬两句时,就见丫头小脸凑了过来,笑吟吟地问,“怎么样,唱的不赖吧,”一副等着被夸奖的样。
这孩子夸多了容易骄傲,这已经骄傲了,所以,弘历出口的赞叹收住了,喝了口茶,淡淡地说,“还成吧,”
“只是还成啊……”撅着嘴,挫败的很。
傻乖傻乖的,弘历忍不住在她小嘴上啄了一下,“以后多唱唱,唱多了自然就好了,”
“不唱了,在家时唱的额娘和哥哥们都烦了,结果也不过是还成,”
好不容易又发掘她一个亮点,弘历哪肯埋没人才啊,“其实挺好听的,爷喜欢听,以后你多唱唱给爷听,爷不嫌烦,”
“刚还说还成,这会就改口,别不是哄我的吧,”
“是真好听,爷不哄你,”
喜宝眼眸一转,抿着嘴,嘴角上扬,笑的像只小狐狸似,弘历明白了,“好啊,你个鬼丫头,居然挖坑等爷跳,”
“呵呵,谁叫你不说真话的,明明就很好听,还这么惜言不愿多夸两句,”
“你个丫头,不夸狐狸尾巴都翘天上去了,再夸,整个人都飞天上去了,”
“飞天多好啊,飞上去我就是仙女了,”
弘历将其搂在怀中,上下齐手地吃着豆腐,声音也有些暗哑起来,“嫦娥飞上月宫后可是下不来了,留后羿孤苦伶仃一人,你舍得爷么?”
喜宝也不知他怎么突来冒出这句狗血而感性的话来,偏头笑着说,“爷可不是后羿,多的是人陪着呢?而且皇上和娘娘也肯定会给爷娶新的侧福晋的,”
“爷只问你舍得爷么?”弘历突然执拗起来。
无论哪个时代,处于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敬畏与臣服是本能的,在讲究人权的现代也一样,好比下级对上级的奉承和讨好,古代男尊女卑、皇权至上的思想更是根深蒂固的,弘历对富察氏等人来说,先是皇子,然后才是夫君,她们对他亦是本能的敬畏和臣服,甚至带着几许谄媚和讨好。
喜宝不一样,她自小便生活在权利的顶端,是真正的公主,从骨子里透着属于上位者的傲气和霸气,她不怕死,只是不想死而已,她没把弘历当夫君,她只当他是玩伴,陪自己走玩一辈子的玩伴。
无论嘴上说什么,她给人的感觉都是不卑不亢、不软不弱、无畏无惧、真实率性的,她不怕弘历,也不爱。
不怕者无惧,不爱者不伤!
人生如戏,真真假假,玩儿一场。
所以,她所呈现出来感觉和气质是清澈的、直接的、也是复杂的。
弘历以为了解她时,她又做出些让他无法理解的事,让他越靠近越喜欢,越喜欢越觉得无法掌控,就像现在,让他感受不到她对自己的爱,像别的女人一般对他的爱恋的依赖。
似乎没有他,她也一样过的很好。
“我舍不舍得,爷在乎么?”喜宝仍是笑眯眯的样。
弘历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须臾说道,“在乎,”
喜宝笑意更胜了,在弘历以为她会说‘不舍得’时,她却说,“爷,听宫人说,你经常被皇上派去江南办差,你给我说说这江南是不是像诗中所描述的那般,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
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
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还有,哥哥小妾说,这个时节去江南最是好不过了,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还有还有,西北大漠和塞北的草原,是不是也像诗中所写那般,
敕勒川,
阴山下,
天似穹庐,
笼盖四野。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北上登蓟门,茫茫见沙漠。倚剑对风尘,慨然思卫霍。”又将话题引了回来。
弘历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很是不痛快,他不痛快,自然也不会让他不痛快的人痛快了,所以,只拿冷眼看着她,也不答话。
喜宝自顾自地说,“二哥曾带二嫂去江南游玩,我央求他们带我一道去见识见识,二哥说,等我成亲后,让我相公带我去,”双手相握,至于胸前,眼睛眨巴着,晶晶亮的,一副渴望的不得了的样子。
“爷才不会带你去,”弘历忍不住破功了,可是语气依旧不太好。
“爷不带,等我儿子长大后,我让他带我去,”喜宝哼哼道。
弘历突然笑了,她虽然没说那三个字,但言语都表明了,他是她的夫,古代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为妻天,她飞升上天,不就是飞升上他么?这个面皮时厚时薄的鬼丫头!
摸上她平坦的小腹,“爷不把儿子给你,你上哪有儿子让带?”说着拦腰抱起朝大床走去,路过圆桌时,突然问道,“你信期到了?”宫里,信期到了,是要报备的。
喜宝愣了愣,脸红道,“还没,”
“信期是什么时候,”想着他来这来的挺勤的,没准有了也说不定!
“这个不准的,已经迟了好几日了,”喜宝羞羞怯怯的,弘历却高兴死了,摸向她的小腹,“或许,爷已经把儿子给了你,”
“啊……”
“傻么样……”
喜宝愣了半响,脸红的更甚了,磕磕巴巴地说,“哪有这么巧的事,信期迟了也是常有的事,”
“明日叫御医过来瞧瞧,”
“不要,就算有了,这一月未足,也不定能查出来,高格格可是迟了三个多月才查出来的,怎么着,怎么着也等几日再请,万一不是,我是要丢人的,”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非让弘历保证不将这事宣扬出去。
弘历蹭着她的脸颊,用都快溺死人的语气说,“好,不说,谁都不说,真有了,爷就天天来陪你,好不好,好不好,”
“嗯,”
怀孕
康熙朝,诸皇子为谋求储位,各结私党,勾心斗角极为激烈,雍正继位后清手足,将亲弟弟胤禵先是降爵为郡王,拘禁汤山,后来派去守陵,再后来降爵为贝子,受圈禁,九弟胤禟发往西宁,由年羹尧监视并名其为“赛思黑(狗)”,八弟胤禩被圈禁,改名为“阿其那(猪)”,十二弟胤祹被革职,三哥胤祉也被革爵禁锢,其他兄弟也是圈的圈、革的革、办的办、免的免。
排除兄弟方面的威胁后,雍正帝又对倚功自傲或倚亲自矜,结党营私,企图争夺九鼎的年羹尧、隆科多开刀。年羹尧历任川、陕巡抚、总督,有平定罗卜藏丹津叛乱的功劳。骄纵揽权,用人自专,企图夺权。雍正三年,调他任杭州将军,十二月以92大罪令其自尽。隆科多是皇亲贵戚:其姑是康熙的生母孝康章皇后,其姊是雍正嫡母孝懿皇后。康熙在世时用为一等侍卫,临终时被任为惟一的传诏大臣。雍正登基后,隆科多被任命为总理事务大臣、吏部尚书。他恃亲自矜,招权纳贿,笼络党羽。雍正五年以41大罪将他圈禁,同年八月,以年少放纵,行事不谨将年二十四的皇三子弘时削宗籍赐死。
不管内里缘由为何,都给雍正是个杀伐果断、极重皇权的皇帝,再加上康熙朝太子胤礽两立两废的事,除了兄弟间暗算和臣子们的挑拨外,还有皇上对皇权的看重和对下任继位者的猜忌,即便弘历已被秘密立储,但雍正即位才十多年,年龄也挺尴尬的,五十六岁,说老不算老,说年轻也不年轻,弘历是个有野心有能力有抱负有想法的人,为了怕雍正猜忌,只能藏拙隐忍、掩其锋芒,又不能显的太过庸俗,很多时候做起事来都显的缩手缩脚,不敢结





继皇后也妖娆 章节26
交外戚,跟朝中大臣私下来往,所以,不办公的时候都在书房里习字、看书、做功课。
喜宝自打疑似怀孕后,就有些胸闷气短、食欲不振,倒是没呕吐,只是人有些犯懒,早上不想起,晚上睡的沉,白日也爱犯困,每日都要午休,跟睡不醒似的,人也越发娇了,爱黏糊人,每日弘历去上早朝时,都要亲亲抱抱、磨磨蹭蹭好久才放人,说是喜宝黏糊他,其实他也是不舍得。
这几天,他都歇在这儿,只在白日抽点去高氏那,坐不了半个时辰便借口说有公务处理,走人了,倒不是他喜新厌旧,厌倦了高氏,只是一看到高氏那孱弱的小身板,就觉得她肯定生不出喜宝这样娇憨可人的孩子,再者,就算他陪在高氏跟前,高氏也是郁郁的,就是笑也是淡淡的,让人心怜,但不能让人跟着开怀。他公务繁忙,又要算计经营,一肚子烦闷等着发泄呢?以前嘛,跟高氏聊聊诗词、谈谈歌赋,被富察氏安慰安慰、劝解劝解,也能转移,但治标不治本,总是没法真正开怀起来。
可跟喜宝在一块后,聊什么话题都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和新意,总能让他开怀大笑,忘却烦忧,有时候灵光一闪的也能想出些另类的解决方案,两人在一起,就是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她睡觉,也觉得很满足。
就像现在,小顺子在外面叫醒,喜宝眯缝着眼睛朝弘历怀里蹭,发丝拂在面上,懒懒的像只猫一样,看得弘历心痒,将脸凑过去,在小嘴上亲了一口,就听丫头吟哦一声,蹭着他的脸颊,也回了一个,迷迷瞪瞪的,勾死个人。
弘历闷笑一声,鼻息相融,陷在一片柔光里,将人朝上提了提,在腰线间来回摩挲,喜宝困的紧,半梦半醒着嘟囔着,“痒,”朝他怀里钻,让□的小弘历越发□,虽未确诊,但弘历就喜宝这些症状问过了太医,八成是有了。
他心里是欢喜的,但又不是个会禁欲的,想到高氏怀孕初期他也是一直要着她来着,小宝儿身子健康,又是未确诊的情况下,应该没问题,所以这几日都有要她,只是要的时候温柔了许多。
这会一柱擎天的,却因为时辰不多了,只能亲亲解解干渴,擒住她的滑滑软软的小舌头,亲了许久,才放开,低头看着怀中因缺氧而小脸艳红的丫头,也不知是因为心里作用还是怎地,总觉得丫头越来越好看了,窝在自己怀里,睡着得像个婴孩般,恬静又乖巧,粉粉嫩嫩的,忍不住就啃了上去,小脸温热热、软呼呼,口感很好,轻轻一口咬下去,留个白白的牙齿印,一会就消失了。
不过还是把她啃疼了,皱着眉头,吭叽着,“又咬人,又咬人,你小狗啊,”眼睛都没睁开,懒模懒样的,就招人咬。
“你才是个小懒猪,”弘历又咬了一口,有那么股狠劲,想咬下来,又舍不得,咬一口亲两口地哄着。
喜宝睁眼了,“你都给我咬疼了,”抬手揉眼睛,嘟着小嘴抱怨着,还是犯困的很。
这副模样真是要多纯有多纯,要多娇有多娇,弘历宠得不行,将人勾进怀里,搂的紧紧,“怎么办,喜宝宝,爷都不想去上朝了,”
“芙蓉帐暖度,从此王爷不早朝?你自己偷懒,别拉我做幌子,我可是个勤奋好学的乖孩子,回头给我安个什么美国的罪名,我找谁喊冤啊,”喜宝眨着雾迷迷的眼睛说。
“你还乖孩子?懒不死你,”弘历笑着凑过嘴来,又亲又啃的,闹个没完。
“懒和乖不冲突,我懒但我很乖,再说,这能怪我么,以往我也没懒成这样啊,”嘟嘟嘴,委屈的唻。
弘历听她这么说,越发确定她是真的有了,大手覆上她平坦的小腹,拱着她的脸颊,“高氏都四个多月了,也没你这么能睡,”
“各人身子不一样,也许我不是怀孕,而是长身体缺觉也说不定,”喜宝打着哈欠,眯达眯达的,想让他赶紧走,自己好继续睡,疑似怀孕就是好,请安礼免了,想睡到什么时候睡到什么时候。
“你还长身体,长哪?长这?长这,还是长这?”摸胸摸腰摸大腿,最后落在胸上,贴着她的耳边小声说,“爷看过一本闺房秘籍,上面说常揉这儿,会变大的,爷瞧着好似大了些,”
“这才多长时间,哪有这么快,”喜宝随口说道,说完就后悔了,就见弘历笑的格外ydang,“你是嫌爷揉的次数少,那以后爷就多卖力卖力,”
两人又在床上闹了一会,弘历这才起床,喜宝待他走后,继续呼呼。
虽说弘历没有让御医过来诊断,也没有告诉旁人,但院里伺候的嬷嬷们都是过来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再加上弘历这几日对喜宝那稀罕劲,就跟当初高氏刚查出怀孕般,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都往她宫里搬,甚至档次还要更高些,隐隐有超过高氏——独宠的趋势。
侧福晋出身好,模样好,又得皇上和贵主子们的喜欢,这一来就怀上,可不是天大的福分。
有人说,这王爷府的天就要变了。
“嬷嬷,你看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富察氏面色凝重。
“听刘妈和柳儿形容的,只怕是真的了,”
“那药……”
“怕是没吃,柳儿也是才打听到,这侧福晋怕苦,最是讨厌吃药,只怕是给偷偷倒掉了,香也不点,说是嫌闷,”
“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富察氏面色惨白,她这是遇到扮猪吃老虎的高手了?还是她真的命好,躲了过去?
“柳儿说那侧福晋确实不像是有啥心机的,只是她身边的容嬷嬷和叫梅香的丫头倒是个厉害的,梅香有祖传的淘胭脂手艺,这样的人嗅觉格外灵敏,只怕她闻出了端倪,容嬷嬷是她的奶嬷嬷,侧福晋的吃食、沐浴、衣着打扮都是她亲自指人打点的,咱们的人插不进去,不过,汉人规矩大,秘药这种家传技艺,该是传儿不传女的,又是那种损……”阴德,停了住嘴,想想自己干的也是,“若知道,还不直接将高氏送过去的胭脂、水粉拿到爷跟前?这可是有证有据,黑高氏的大好机会,”
“照你这么分析,这那拉氏还真是老天庇佑喽?”富察氏脸色阴沉无比。
“主子,您别急,这御医还没确诊呢?只要没确诊,咱们就能把它弄成不是,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怀上了又怎么了?这宫里是什么地方,怀上了又怎样?生不生的出来是一说,生出来有没有本事跟二阿哥争又是一说,主子,您可别自乱阵脚,”
“不行,这侧福晋不比高氏,她是皇上钦赐的八旗贵女,又很得贵主儿的喜爱,若真生下个小阿哥,难免心会变大,”她不能没了爱情,又没了地位,为了儿子她也要把好这道关,她也知道不可能让所有人不怀孕,这样会引起弘历的猜疑,可这人不能是那拉氏,至少在他儿子长大之前,她不能有孩子!
“那主子的意思?”
“在御医没确诊之前,想辙把她和梅香分开,让她跟高氏一样,不知不觉地……另外,停了金氏和苏氏的补药,”
“是,”
甜妞
弘历请封高氏的圣旨下来了,因着他没做特别要求,所以喜宝的地位比高氏高,熹贵妃素来不喜高氏,对她不宜怀孕的身子也是知道的,这两年弘历无子嗣,是因为国丧在身,不能有!
这国丧才过,这高氏就有了,会有这么巧的事?又赶在弘历娶侧福晋的当头,为了这侧福晋的事,弘历可没少跟她闹,这婆婆和媳妇可是天敌,更何况这高氏只是个婢女出身的侍妾,说白了,就是一玩物!
她稀罕孙儿,皇家也稀罕子嗣,但更稀罕由满人大姓女子生出的孩子,因着弘历喜欢柔柔弱弱的汉女,他府里的满人侍妾都被沦落了,好不容易来个又漂亮又爱笑又招人的喜宝,自然希望弘历能将宠爱分给她。
老天也是开眼,自弘历病愈后,倒是对侧福晋越发上心了,一个月大半的时间都宿在她那,她很高兴,这侧福晋相貌是好的,人看着也精神、健康有活力,这要是生个小阿哥或小格格出来,也是个好的!
因此对高氏时不时地以肚子不舒服将弘历从喜宝那劫去的做法很恼火,再加上这段时间弘历经常将喜宝做的吃食进献给她和雍正、裕妃尝鲜,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自然要向着她说话。
在高氏领旨进宫谢恩时,当着富察氏和喜宝的面给她立了规矩,大意是宫里规矩大,你是老人了,规矩什么的应该比娴雅清楚,她不懂的地方你们要提提,莫因为她人小,规矩不熟,你们就充大坏了宫里规矩。
按规矩,这宫里、王府妻妾间的称呼是以身份来定的,以往高氏仗着自己受宠,这个规矩便行的很模糊,府里除了富察氏,她管旁人一律都喊‘妹妹’,弘历那儿,也觉得喜宝一副娇宝宝样,哪里当得起姐姐啊,也没当回事!
将高氏抬上侧福晋后,怕高氏哭哭啼啼地跟他闹,便跟富察氏说,一切用度都跟喜宝一样,称谓什么的,喜宝也不愿叫比她小七岁的老女人唤妹妹,也没啥争议。
到了熹贵妃这,便强调了这点,也就是说依着规矩,高氏得唤喜宝一声姐姐,且还要当着她的面给富察氏和喜宝敬茶,这个因高氏怀孕,富察氏‘贤惠’地给粗略了,只简单地敬杯茶,那些跪拜什么的都免了。
熹贵妃却说,老祖宗的规矩是妾要敬过妻茶后才算进门,这嫡福晋是好心办了坏事!也就是说,高氏不走完这程序,在玉牌上还是个格格!
高氏气的脸白了又白,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争这个侧福晋,就是想名正言顺地大过喜宝,现在当上了,反而不如当格格时,生生被压过一头不说,还要管这个小自己七岁的丫头做‘姐姐’,可对熹贵妃这明摆着打她脸子的做法是不敢怒也敢言,只是乖乖地行跪拜礼,伏小做低喊‘姐姐’,这姐姐叫的还真是屈辱。
听说喜宝之所以能得弘历和主子们的喜欢,都是因为她的厨艺好,高氏是侍女出身,这厨艺自然也是不差的,以前弘历对她的手艺也是满意的,可近些日子她也发现了,弘历虽然每天都会来看她,但多数时候都不在她这用膳,过夜更是没有,这个她不能说什么,宫里规矩是这样的,可以往她来月事不能侍寝时,弘历也是会在她这儿用膳的,又听福晋也说,这侧福晋手艺真不赖,她也是吃过几回的。
便也想尝尝,看看到底好吃到哪儿!
弘历下朝回来,听福晋说,高氏的身子又不好了,有些麻木地朝她院里走去,就见香韵端着一盅汤从屋里出来,一脸愁容,见他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爷,求求您救救主子吧,她这些日子都没正经吃过东西,这样下去,对她和小阿哥都不好,”
弘历皱眉,“又怎么了?”
“主子未有孕身子就亏,平素吃的就不多,有了身子后越发吃不进东西,先时奴婢都以为她旧病复发,所以没在意,后来查出有孕后,才想起要给她加餐加营养,可是主子已经吃不下东西了,她又怕您担心,不让奴婢们告诉您,只能喝些汤水吊着慢慢进食,现在孩子渐渐大了,汤水供给不足,可主子胃口不佳,吃什么吐什么,吐了再吃,反反复复,身子都吐坏了,”
弘历听了香韵的话,非但不担心高氏的身子,反而很生气,好你个高氏,平日里你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也就罢了,都怀孕了,还这般糟践,你是糟践你自己,还是糟践孩子?想着喜宝虽胃口不佳,但也大口吃菜,大口嚼饭的情形,那软乎乎的身子跟高氏这风吹就倒的身子一比,高低立现,人小宝儿都知道为了孩子要养好身子,你这个二十几岁的人了,却只会作践自己的身子博取爷的同情心,真不知道这样的身子能生出什么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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