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皇后也妖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香朵儿
连那最后一点子耐心也没了,抬腿将香韵踹到一边,“跟爷说干嘛,赶紧请御医来瞧瞧啊,”眼睛一眯
继皇后也妖娆 章节27
,走进屋去,“高氏,你一点东西都吃不下的日子有多久了?”
高氏心下一慌,弘历一直都是喊她闺名的,今个这是?
“爷,您别听香韵乱说,奴婢平素吃的就少,现在有孕在身,胃口仍是不开,只能少吃多餐,”
“没胃口,还是菜不合口味,有没有想吃的东西,跟爷说,爷让人给你弄来,你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你吃不下东西,孩子怎么办?”
高氏到底是他的枕边人,知道对于弘历来说,这子嗣大过天,忙说自己只是胃口不佳,饭还是能吃的下的,这香韵是关心则乱,有些夸大了而已,又说了些宽他心的话,待他气顺后,才拐弯抹角地说,“奴婢还真馋一样吃食,就是娴姐姐做的满坛香,前日进宫请安时,听福晋和主子们讨论,说是唇齿留香,入口三日皆回香,奴婢听着也是馋的紧,想尝尝看,到底是怎般的美味,”
‘娴姐姐’着重音,她知道熹贵妃为难她的事,爷一定听说了,只是弘历是个孝子,不会为了自己跟自己母妃顶撞的,只是,不顶撞并不代表不心疼她,果然弘历面色缓和了不少。
她还知道弘历是个顺毛捋的,熹贵妃没有如他的意,他势必会从别的地方找回场子,那个人便是不能让他如意的乌拉那拉氏!
弘历对高氏也的确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当初说好的让她当第一侧福晋的,可他又不愿委屈喜宝,不愿看她难过、伤心的样子,所以,只能从别的地方弥补高氏,比如多给些赏赐,对于她提出来的,只要不过分的要求,都会尽量满足。
再者,他是吃过喜宝做的满坛香的,所以知道那味儿的美,只是这几日丫头犯懒的紧,吃饭都恨不得让人喂,好久没下厨了,那满坛香也因费功夫,不愿做,听高氏这么一说,倒是馋的紧。
想说,喜宝跟高氏不大对付,但对她的孩子还是蛮关心的,这两日都催着让他过来陪陪她,若是说高氏因怀孕吃不进东西,想让她做几道开胃小菜尝尝,她应该给的吧,再说烧饭也不是啥重活,应该累不着她,最多多叫几个丫鬟给打下手就是。
喜宝发现容嬷嬷这两日有些神色恍惚,让清荷去打听得知容嬷嬷即将生产的大儿媳妇回家时跟路人撞了,导致早产加难产,生了一天一夜还没生下来,家里没个主事的,容嬷嬷的丈夫和儿子想让容嬷嬷回去,可容嬷嬷怕坏了宫里的规矩给主子招来祸端,便让人将月俸捎了回去,嘱托丈夫给儿媳妇请最好的产婆和大夫,自己没回去。
喜宝也是今个才知道,原来容嬷嬷不仅有丈夫,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十八,二儿子跟自己一般大,小女儿今年才十岁,也是,没生过孩子,哪有奶喂自己呢?
喜宝不懂,既然有孩子干嘛还要跟自己进宫啊。
亲恩不及养恩重,就算不跟来,依着本尊对她的感情,也是不会亏待她的,安排到收成好的庄园做工,一家人在一起,不比进宫当奴婢好?
因着爷爷奶奶的关系,她对老人家都是打心眼里尊敬和爱戴,哪怕容嬷嬷不算老,哪怕容嬷嬷爱唠叨,可她对容嬷嬷却是拿真心对待的,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想着给她留一份,以前没想过容嬷嬷还有家人,现在知道了,就想让她们一家团聚。
只是她现在没有权利放嬷嬷出宫,再等两年,等乾隆登基大赦天下时,让容嬷嬷出宫跟家人团聚吧,这会,取来二十两银子,跟弘历要了个恩典,让容嬷嬷回家看看。
容嬷嬷先是不肯,喜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劝了半天,才把她说动,临走时又对梅香、清荷等人再三交代一番,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宫了,钱也只要了一半,喜宝听闻容嬷嬷的丈夫虽说没娶妾进门,但是养的外室的,想来容嬷嬷是不想便宜那外室,便也没硬塞。
喜宝想,容嬷嬷陪自己进宫,想来不全是因为月俸高,还有感情在吧,她感觉得到,嬷嬷对她的感情怕是比自己亲生的儿女还来的亲厚,说不感动是假的。
容嬷嬷前脚刚出宫,后脚梅香就哭的跟泪人一样进来了,原来梅香的爹采买香料时遇到了劫匪,钱和香料被抢了,人也被打了一顿,听说伤的挺重,家里钱都买香料用光,哥嫂想让梅香想想办法。
梅香的月俸都是一拿到便寄回家的,手头上也没钱,没办法才来找喜宝的。
这人命关天的,喜宝将容嬷嬷剩下的十两银子给她,问够不够,不够再去库里取。
梅香跪地磕头,说够了够了。
好主子做到底,喜宝也放了她几天假,让她带着银子回家看老爹去了。
这平时都在不觉得,一走了,倒显的院里空落落的,于是串门的人多了,除了怀孕的高格格外,其他人都跟赶集似的,你来了,我走了,你走了,我又来了,还热情地邀她去自家院子里玩,喜宝犯懒,不爱动,又怕吵,跟弘历抱怨,弘历见她天天不是吃就是睡,跟小猪一样,这要是懒上十个月,到时得胖成什么样啊,便也劝她多去园子里转转、走走,顺便跟其他姐妹们联络联络感情。
弘历从高氏那过来时,喜宝也刚从福晋那窜门回来,正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吃西瓜呢,西瓜切成小拇指宽的一小片,两指捏着,小口小口地吃着,红红的西瓜,粉粉的手指,白嫩嫩的脸庞,娴静的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让人驻足痴望,不忍打搅。
“爷,你站那干嘛,赶紧过来吃西瓜,”喜宝冲他招手。
弘历走过去,在她隔壁的石凳上坐下来,凳子上铺着棉垫子,一点都不凉,“哪来的西瓜?”
“暖棚里地早市西瓜,贵主子赏给我和福晋的,可甜了,”喜宝晃着小脑袋,盈盈笑地说,上扬的嘴角,勾出甜甜的弧度,露出雪白的牙齿,西瓜汁水染红她的唇瓣,在阳光下闪着绚丽的玫瑰色光彩。
弘历想,肯定很甜。
“爷,你尝尝,”喜宝捏了一块递了过去,很随性,半点讨好的意味都没有,弘历挥手让一旁伺候的菊香退下,四下望了望,低头噙住了她玫瑰色的小嘴,□一番,长舌强势的探进她的口腔里,缠住她的小舌好一通纠缠,末了,舔着唇瓣,笑着说,“果然很甜,”
喜宝这会连小脸都成玫瑰色了,捂着唇瓣,嗔怪道,“爷,这大白日的还在外面,万一被宫人看到了……我这脸还要不要,”
“怕丢人,还勾爷?”弘历觉得没亲够,还想亲。
“谁勾你了,乱冤枉人,”喜宝恼,凤眼晶晶亮的,盛着怒意。
弘历捉着她的小手,倾身过去,“现在就勾了,再让爷亲口,”
喜宝手快地拿起一块西瓜,塞进他嘴里,堵上他的嘴,脸红红地转移话题,“高姐姐……嗯,她的身子怎样?太医怎么说,”
“能怎么样?还是那样,倒是你,我听说额娘给你们立规矩了,”
“嗯……高姐姐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就算改的了,也叫不出来,”小米牙咬着瓜瓤子,有些为难地说,“爷,一定要那样叫嘛,”
“在额娘跟前做做样子,旁的时候还按以前的叫,”听高氏叫喜宝‘姐姐’,弘历也觉得膈应的很。
“既然高姐姐身子不舒服,爷怎么不在那多陪陪她,”事情解决了,喜宝也就不纠结了,小嘴欢快地啃着西瓜,这时候的西瓜可是稀罕物,她也就得了半边儿,甜,真甜,水也多!
“高氏胃口不佳,吃不下东西,你厨艺不错,一会给她做几道开胃小菜给她送去,对了,还有那满坛香,她想吃,”弘历当惯了主子,这话说的理所当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哪知喜宝在听到他的话后,方才还笑盈盈的小脸顷刻间惨白一片,“我不做,”语气里渗着西瓜的清冷。
弘历一愣,“为什么?”
小产
“高氏胃口不佳,吃不下东西,找御医,想吃什么东西,找御膳房做,凭什么让我下厨给她做菜,难道,我是厨娘吗?”喜宝生气了,小脸绷的紧紧的,眼里也是怒火冲冲的,这是弘历从未见过的,他以为为了孩子好,她会同意的。
“爷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高氏说她胃口不济,总吃不下东西,听说你厨艺好,央我让你做几道开胃小吃给她……你不是也说高氏怀孕了,为了孩子我也应该尽量让她开心吗?”
“所以呢?为了让她开心,我就得憋屈自己放下身份地去给她做厨娘伺候她?今个她胃口不济,让我烧菜给她吃,明个苏格格、金格格、黄格格、富察格格怀孕,胃口也不济,是不是我也要做几道开胃小菜给她们开开胃,我倒不知这宫里还有让侧福晋给格格下厨的规矩,”喜宝冷笑,红了眼圈。
听了喜宝的话,弘历唯一反应就是……她们哪有这资格!
看着喜宝因激动而有些苍白的小脸,弘历也觉得自己似乎干了件蠢事,有些急了,声音放软地说,“雅儿,爷不是这个意思……”想将喜宝拥入怀中,却被她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站起身来,小脸肃冷,凄然地说,“奴婢知道,高侧福晋是爷最心爱的女人,您愿意把这世间所有的好都给她,奴婢愚钝比不了姐姐,可爷不能因此践踏奴婢一颗真心,为□妾,孝敬公婆、伺候夫君是天经地义的,我自问问心无愧,奴婢进府最晚,资历最浅,对姐姐们也都是心存几分敬重,但敬重并不代表我没有底线地一味妥协,士可杀不可辱,爷,您说我不体贴高侧福晋怀孕辛苦也好,说我心眼小容不下高侧福晋也罢,这厨我不下,这菜我不烧,”说着,眼泪滑了下来,然后越流越多,雾蒙蒙地眼中带着悲戚和倔强,这种无声的流泪让弘历心疼了,“宝儿,我没有……”
喜宝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不见他的辩驳,很是决绝地说,“若爷真像她们所说,是因为奴婢的厨艺而留在这儿的,那么,爷,您以后不用来了,奴婢手艺粗鄙,比不得御膳房大厨的手艺,”
弘历到底是皇子,被她几番抢白气到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高侧福晋是爷最心爱的女人?什么叫一颗真心被爷践踏,什么叫爷是因为你的厨艺才来你这的?难道这段时间爷对你的好都是假的么?什么叫爷以后不用来了?”好好好……爷的心是被狗吃了!
喜宝捂着小腹,脸色苍白无血色,弘历在等着她的回话,见她没答话,气极,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顶过呢?
“乌拉那拉氏娴雅,别以为爷这几天宠着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重重地‘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人。
“奴婢恭送爷,”喜宝甩着帕子,虚软着身子行了个恭送礼。
弘历身形一顿,这下,他是真真的被气到了,脸黑沉黑沉的,大跨步地走出院门,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尖叫声,“啊……”然后清荷的喊道,“主子,主子……快来人啊,主子,你别吓奴婢啊,”
弘历心里一‘咯噔’,想回去看看,但是身为皇子的自尊却不允许他回头,直到菊香追了出来,一脸惊惶,“爷,爷……主子,主子晕倒了,”
“刚还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难道是后悔了,想让自己回头?这些把戏他见多了。
“好多血,主子流了好多血……”
下一秒,弘历已经飞奔着回去了,只见院里乱成一团,喜宝被菊香和两个丫头合力扶了起来,方才还红润润的小脸惨白惨白的,白色绣桃花的裙摆上,一摊血迹,怵目惊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弘历感觉到了一种窒息般的钝痛,大脑白茫茫的一片,许久缓过神来了,喜宝,孩子,孩子,喜宝……吼道,“赶紧传太医,”
冲上去将人抱入怀中,“雅儿,醒醒,雅儿……”
“爷……”喜
继皇后也妖娆 章节28
宝幽幽转转地醒来,捂着肚子,冷汗布满整个额头,“爷,他来时,我没感觉到,他走了,我感觉到了,可是,晚了,”说完后,闭上眼睛,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到弘历的衣襟上,沁入他的心中。
疼,疼的撕心裂肺。
胡太医来了,隔着手帕把了半天脉,皱眉、疑惑、纠结……直到一旁心急的弘历的问,“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孩子?胡太医一愣,从脉象上看这侧福晋并不是小产,只是信期刚至,可看这流血程度倒像是落胎症状,依着王爷的描述,这侧福晋前些日子的反应也的确像是有喜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点像高氏几年前来信期的症状,可又不太像。
胡太医一时不知怎么下结论。
这副模样落在弘历眼中,自动自地帮他得了结论,“爷知道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那侧福晋呢?身子有没有大亏损,”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的孩子,他和喜宝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得,看王爷这样,是认定侧福晋是身怀有孕,本来这日子短也真是查不出来,也许真的有了也说不定,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胡太医斟酌一番后,说,“亏损是有的,容下官开几副调理身子的方子,好生将养将养无大碍,”
看这位,也真是失血过多,做做小月子对她也是好的。
“你开吧,”弘历忧伤了,眼里都布了血丝。
“胡太医,侧福晋小产的原因是……”
胡太医沉吟片刻,拽了一通的文,列举了一些可以导致小产的因素,大意是这小产原因有很多,不好明确说是哪种,嗯……跟没说一样。
不过,在听到怀孕初期,避免情绪大起大落、极度悲伤时,弘历的心脏紧缩了一下,疼的紧,他没想到喜宝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现在静下来想想,也的确是自己太欠考虑,怎么说喜宝也是满族大家的贵女,让她给包衣奴才出身的高氏做饭,她觉得委屈、觉得受辱,也是正常的。
再看喜宝,前一刻还在自己怀中娇声软语、耍娇卖甜的丫头,这会像个没知觉的娃娃般躺在床上,毫无生气,被养的有些肥嘟嘟的小脸白惨惨的无一丝血色,想起她昏迷前说的那句话。
“爷,他来时,我没感觉到,他走了,我感觉到了,可是,晚了,”那哀戚的声音,那悲痛的眼神,弘历的心如刀割,悔不当初,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
身为皇子,他习惯了迁怒,而这个迁怒的对象就是高氏,他的喜宝是好,是乖的,都是高氏,自喜宝进宫后,她就没安生过,整天不是这病就是那痛的,还喜欢在自己跟前给喜宝上眼药,连个小丫头都不能容,以前自己是怎么觉得她温婉大度,有容人之量的。
又想起喜宝说:若爷真像她们所说,是因为奴婢的厨艺而留在这儿的,那么……
这是有人在她耳边乱嚼舌根了?
喜宝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醒来后人蔫蔫的,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对弘历也是淡的很,头两天,根本不搭话,眼睛空洞洞的,看着人揪心,后来说话了,从单音节的‘嗯,哦、不疼,好,’到‘奴婢困了’,‘奴婢累了’,‘奴婢没事,爷去忙吧,’,再到‘屋里脏,别冲撞了爷’,‘爷,您别来了,不然奴婢又遭人话柄了’……
话是越来越多,可神情和语气却一直都是淡淡的,好似换了个人般,都不会笑了,这才几天的时间,那原本养的肉呼呼的下巴就尖了,别说弘历看着心疼,就是一干丫鬟婆子也瞧着难过。
因喜宝怕吵,除了福晋外,弘历不让任何人来打搅她。
第五天的时候,喜宝的精神好多了,可以下床走走,但是不能出门,她让容嬷嬷找来炭笔和纸条,“格格,您别该跟爷怄气了,”容嬷嬷劝道。
“嬷嬷是想说,我没放下身段给那高氏做吃食,是我的不是喽,”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您可以婉转点告诉爷……”
“我不愿虚与委蛇地讨好任何人,”
容嬷嬷叹了口气,自己的小主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直脾气,被高氏明里挑衅暗里打压了这么久,到现在才爆发,也算是忍到头了。
“可您再这样不搭理爷,万一他生气了,以后不来了可怎么是好,”昨个就没来。
“他会来的,”喜宝低头作画,这勾引人跟喂猫是一个道理的,喂饱了,它抹抹嘴巴甩甩尾巴就走了,可是你喂的它半饥半饱,它就会缠着你喵喵叫。
前段时间两人太腻歪了,得适当的冷冷了。
弘历来时,喜宝又睡了,见她手中还握着画本,拿过来翻看,里面是两个小人儿,男孩、女孩,哭时、笑时、怒时、乐时,形态逼真,还有对话,女孩说:不知道阿玛和额娘喜不喜欢我们?
男孩说:我们长得这么可爱,阿玛和额娘一定会喜欢我们的。
男孩长的像他,女孩长的像她,像极了。
弘历哭了,又想起喜宝那句话:爷,他来时,我没感觉到,他走了,我感觉到了,可是,晚了……
弘历知道她在自责,他又何尝不是呢?轻轻走到床边,将熟睡中的丫头抱进怀中,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说:宝儿,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一定会……
和好
侧福晋小产,富察氏的心情不错,赶着天儿好,将自己的一双儿女都叫了过来,亲自下厨给两人做了些点心,然后考较了一番二阿哥的功课,很满意,又教了三格格一首唐诗,见陈嬷嬷进来,给两孩子的奶嬷嬷使了个眼神,两人被带了下去。
“是不是,爷又去那拉氏那了?”福晋的好心情没了,自高氏有喜,爷便被她和那拉氏分瓜了,那拉氏小产后,爷白日不当差的时候去陪她,晚上竟歇在书房,连日里清瘦了不少,听小顺子说,爷怕是还没从侧福晋当日小产的惊魂中缓过神来,当日,她赶过去时,御医还没来,所以,她也是看到的,白的衣,红的血,的确怵目惊心的很,她也一直心惶着呢?
既是如此,爷就该跟她一般,躲的远远的才是,怎么还巴巴地往上凑呢?听宫人说,那拉氏对爷表现的很冷淡,倒是爷有些上杆子,身段放得很低,连忌讳都不顾了。
难不成,爷这是……
她不敢想,也不愿想!
“福晋,不好了,奴婢听说爷已经在着手调查侧福晋小产的事,柳儿被软禁起来了,”陈嬷嬷压低声音说。
“就算爷知道柳儿是咱们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的院里没几个钉子,反正她只是让柳儿定期汇报那边的情况,并没让她做过任何一件可以拿捏自己的事,所以,富察氏表示没压力,不过,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人,还是多嘴问上一问,?“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么?”
“说是当日侧福晋吃剩的西瓜是被柳儿那丫头给偷偷丢掉的,”
富察氏脸一冷,“谁给她下的命令,”在自己赏的吃食上动手脚,她没那么蠢,不过,以她的估算,这那拉氏不该这么早‘小产’的,至少再吸食几日的,当然不排除其他人有了动作,只是现在,她有些头疼了,西瓜在,她没干系,西瓜被丢了,她反倒有了干系。
“怕是柳儿当时也慌神了,以为主子您……便自作主张,想讨个赏吧,主子,现在怎么办,”人啊,都是惜命的,万一柳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些年的努力可是白搭了。
“慌什么?”富察氏倒是镇定下来了,这些年的主子不是白当的,这点子难关还是有办法解决的,“这柳儿又不是只收了我们一家的好处,”
“福晋是说?”
“身为富察一族的女儿,也是她为家族效力的时候了,”富察氏小口喝着茶,淡淡地说。
喜宝其实不想搭理弘历的,但架不住他在自己耳边絮叨个没完,若是只说话,她也就当个摇篮曲听了,可他边说边往床上爬,还将自己朝怀里拢,那泪水也顺势滑落在自己的脸上,滴答滴答的,跟下小雨似的,她又不是种子,也不是死人……于是,嘤咛一声,幽幽转醒。
“爷……”顺便将脸上的泪水蹭在他的衣服上。
似呢似哝的声音,勾得弘历好一阵心酸和心疼,“爷把你吵醒了?”
男人是一种最矛盾的动物,他们一方面坚强,希望自己能够承受住来自各方面的打击:另一方面又十分脆弱,希望有人能够给痛苦的他们安慰和关怀,然而,男人的自尊心是非常强的,当他们在你面前呈现出软弱一面的时候,要么你化身温柔圣母给予他爱的关怀和慰藉,要么就比他更软弱,一同将心里的不愉快发泄出来。
知心姐姐,喜宝没兴趣当,只将脸深深埋进弘历的颈窝处,将他抱的更紧些。
“还疼么?”弘历的大手覆上她的小腹,轻轻缓缓的揉着。
像是戳到了痛脚,喜宝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她本就有痛经的毛病,用药推迟经期,不仅会加重经痛,且经量大,时间长,这次的罪是真的受大了,又是个受不了疼的,疼了两日,竟发起了低烧,在床上将养了五日,这才将将有了些血气。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真以为自己就这样痛死过去了,所以,即便是假的,弘历,你也该怜惜我,她大力地吮吸着弘历的颈窝。
弘历吃痛,却没有推开她,感觉来自颈窝处的温热,听到她压抑的抽噎声,带着难以言喻的情欲,将她抱的更紧。
胡太医说:侧福晋是郁结在心,待发泄出来,便没事了。
弘历的老爹是九龙夺嫡的最后胜利者,老娘是从格格熬到贵妃的主,他是两位胜利者的结晶,要是没点暗黑的因子,也成不了乾隆帝,本来他对这后院的争宠并不在意,可是龙有逆鳞,弘历的逆鳞就是子嗣。
当日,喜宝‘小产’的情景给他打击太大,心思都放在救孩子救喜宝身上,次日,待容嬷嬷和梅香闻讯赶回在他跟前哭诉告罪时,他疑心大起,容嬷嬷、梅香都是喜宝的心腹,却在这个当头,两家双双出事,有没有这么巧的事?尤其是容嬷嬷,平素跟母鸡护小鸡一般护着她,若不是家里实在有事,是断不肯走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