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爱上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草
这样的人,名声、权势、财富都有了,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呢?梁宛宛边跑边想着。只是不晓得他那个病难不难治。总觉得刚才的他,应该是很痛……很痛了……所以才会露出了那么狼狈的一面,所以才会如同被折磨得不堪忍受的人,发出那样的痛呼声。
跑过大堂时,梁宛宛无意中瞥见了天上的那轮明月,很圆,很大——今天,是满月的日子。
她的脑海中蓦然的闪过君幻雪之前所说的话,对了,他说过,他讨厌月亮,因为月亮越圆,他就会越痛。
难道他的病和月亮有关吗?
模模糊糊的猜测着他发病的原因,梁宛宛先跑到了近一些的松幽的房门前,使劲的拍着门。
“梁姑娘?”松幽开门,却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梁宛宛,“你怎么会来我这里,家主他……”
“我就是想说你家家主的事。”梁宛宛急冲冲的开口道,“君幻雪他发病了,你赶紧找个大夫去看看他吧。”
她本以为说完这句话后,松幽会和她一样焦急,谁知道对方却像个没事儿一样,还站在原地不动。
“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她更急了,只想着那个床上遭受折磨的男人,是不是痛得更厉害了呢!
“我知道。”松幽沉声道,突然朝着梁宛宛单膝跪下,“请梁姑娘回到家主身边去吧,家主现在……需要你。”
“我?我又不是大夫,根本不会治病啊!”梁宛宛直觉想要踹开松幽的脑子,看看这个古人的脑袋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家主不需要大夫,只需要你。”松幽还是固执己见。
梁宛宛实在没功夫和对方继续扯下去,干脆转了个身子,“那我去找奇詹。”
“就算你找到奇詹,他也只会和我说一样的话。”松幽依旧维持着跪着的姿势,认真的说道。
她转头,“你——”
“今晚,请呆在家主身边吧,在下以性命保证,若是你在,家主定会无恙的!”
梁宛宛怔怔然,为什么……他可以说得那么肯定呢?
真的会如松幽所说的那样吗?若是她呆在君幻雪的身边,那个美丽却痛苦着的男人会无恙?
可是他明明是痛得那么厉害啊,她根本不会一点点的止痛方法。头一次,她想着,若是她在现代的时候,有随身带什么止痛的药就好了,也许给君幻雪服下,能让他的痛减轻一点。
门,半开着,如同她离开时那样。
断断续续的嘶吼声,从门的缝隙间飘出。雪寒山庄之中下仆如此之多,却硬是没有一个下仆敢靠近这里。
梁宛宛推门而入,满地都是破碎的瓷器,而君幻雪则颤抖着身子趴在床上,他的衣袍已经被扯得半开,那白色的里衣上血迹斑斑,他的手中正握着一片锋利的瓷器碎片,不断的在那半裸的胸前,划下一道道的口子,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在慢慢的陷入着一种半疯狂的状态。
仿佛,那瓷片一次次的划破胸前的肌肤,并不会让他觉得痛……
仿佛,他身体的深处,有着更加深沉的痛,痛到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转移那种痛……
梁宛宛看
可怜爱上你 章节11
呆住了。
她只是跑出去了一会儿,怎么回来君幻雪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别再这样了!”她猛地跑上了前,想要去夺下他手中那令他自虐的碎瓷片。
可是却没想到他陡然间侧身一避。
“别……别碰我。”君幻雪喃喃着,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梁宛宛。那本该漆黑的眸子,此刻看起来却是血红色的。
“你的眼睛怎么……”她呐呐的道,老天,今天晚上,还有多少事要让她吃惊?
“眼睛……是不是红了呢?”他艰难的吐出话语,“因为我很痛……很痛啊……”
那低低的声音,沙哑而断断续续,却像是要浸透了人的灵魂一般。她再一次的朝着他伸出手,“既然很痛,就别这样自虐了,别再用瓷片割皮肤了。”他胸口的破皮处,正不断的渗着血,简直让她快要看不下去了。
他却身子再次的往后仰了一下,定定的看着她几乎快要碰触到他的双手,“你要碰我么?”
“啊?”她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他气息不稳,朝着她摊开了自己颤抖的右手,手掌上,便是一块血迹斑斑的破碎瓷片。他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衬着那双血红的眸子,像是要沁出血来似的。他的唇泛着一种病态的青紫,吃力的一张一合,“若是你现在要碰我的话,那么以后便没法子再摆脱我了。”
梁宛宛深吸一口气,突然身体中扬起了一种从所未有的魄力。果断的拿起了他手中的瓷片扔到了一旁,“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不过身体是你的,你难道不知道要好好爱护吗?就算有什么急症发作了,疼了,也别自虐的弄伤自己啊!”一边说着,她一边拉开了他胸口的衣衫,仔细的看了看他胸口的那些伤,虽然划得不深,但是胜在数目可观,而且除了这些新伤外,他身上似乎还有不少老的伤痕。
她的气息环绕在他的周身,他可以感觉得到她软软的手在一点点的碰触着他胸口的那些细碎的伤口。
可是……这份碰触太少太少了!
身体,像是被引爆了一般。那勉强坚持着的理智,在她柔软的手心中化为了虚无。
想要更多,想要拥有这份柔软,想得快要疯了!
他的喉结剧烈的滑动着,那染着血的手就这样把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很想……很想你就这样碰着我……”
他按得太用力,压迫着伤口,血涌得更多了,梁宛宛挣扎着叫道,“别……别,你这样伤口裂得更快,快松开……”
下一刻,不光是手,她整个人已经被按在了他的怀中。
他的双臂越收越紧,像是要把她嵌入他的身体中,嵌入他的血肉中,嵌入他的骨髓中……
“痛……”这样的拥抱,她有些适应不了。而她更担心的,则是他胸口的那些伤——血腥的气息,似乎更加的浓烈了。
“我也很痛呢……”他低着头,唇,就贴在她的耳边,“很痛很痛……痛得快要死了,痛得快要疯了……可是你来了,你明明走了,却还是回来了……真的担心我么,宛宛?”
“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坏人,我……我当然会担心你了。”她动了动脖子,耳垂却和他的唇贴得更紧密了。
他的身子猛然一颤,紧接着,天旋地转,她已经被重重的压在了他的身下。
“君……君幻雪,你……”她红着脸,三分的不知所措,三分的害羞,再带着四分的紧张。
“很想就这样抱着你……”他的唇,沿着她的脖颈,洒下了细碎的吻,他胸口的血,染红了两人的衣衫,他的十指和她的交握着,两具身子,男与女,刚与柔,贴合在一起,缠绵悱恻。
他吻着,可是却也仅只是吻。浓烈到了极致的吻,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瓣上,他的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细细的舔咬着她的香甜,她的柔嫩……
要不够呵……
无论如何,都要不够吧……
他的舌,缠绕着她的,即使知道她呼吸得艰难,即使她不得不张开口,唾液顺着顺着嘴角蜿蜒流下,即使她不断的摆动着头,希望他能松开,可是他却依然执意的缠绕着。
想要和她无比的亲密,想要看到她为他动情的样子,想要听到她的每一点呻吟,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填平他胸口的那种空虚。
痛楚在一点点的消失着,这就是他的命依,用着柔软的身子,来抚平着他的痛!
松开她的舌,看着她涨红着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发觉,自己竟然是如此贪婪的看着这一幕。
一点一点的舔干净她颊边,唇角边的唾液,就连这一些,他都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有。
是她,心甘情愿的走回来了。
也是她,心甘情愿的拿走了他手中的瓷片,用着她的手碰了他。
也许她永远不会知道,当他的痛快要泯灭神智的时候,他的耳边听到了她的声音,他的眼中,印着她的身影,那时候的他,心中有多少的喜悦,又有多少的悸动……
终于明白了,原来太过在乎一个人,是怎样的心情,原来一切一切,只为她,只是她……
“宛宛,若是有一天,你离开了我,我会死的。”他喃喃着,吻尽了她的喘息。
是的,会死!
不是因为身体的这份痛。
只缘由——他终于爱上了她。
爱上了这个命中注定要爱上的女子,爱上了这个属于他的命依。
可怜爱上你29
一夜,她抱了他整整一夜,他由最初的疼痛,慢慢转为了平静,直至到最后……一切如初,仿佛,他根本就不曾病发过。直到君幻雪沉沉的睡着了,梁宛宛才小心翼翼的抽开身子,打算去找点纱布和药什么的帮君幻雪处理下伤口。 梁宛宛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出,却发现松幽和奇詹正直挺挺的跪在不远处,手中端着一个大木盒。“你们怎么跪在这里?”她奔上前奇怪的问道。“盒子里是一些上好的金疮药,是外敷的,请梁姑娘为家主处理伤势。”松幽和奇詹异口同声的道,同时松幽把手中的大木盒递向了梁宛宛。“你们先起来。”她可不习惯别人这么跪着。可是这两人却坚持非要她先接过盒子,梁宛宛没辙,匆匆的接了过来,两人这才起身。 梁宛宛转身朝着君幻雪的房间走去,走了几步,却发现奇詹和松幽并没有跟上,于是问道,“你们不进去吗?”“家主有命,若无他召唤,不得进入。”松幽恭谨答道。 也许古人都是这么一板一眼的吧。梁宛宛如是想着,也不再说什么,抱着木盒快步走进了房间,毕竟现在给君幻雪治伤口最重要了。 走进房里,她打开木盒,拿出了里面放着的药瓶,打开瓶盖,里面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药瓶里的液体是粘稠状的,梁宛宛轻轻的拉开了君幻雪的衣服,一点点的把药膏抹在了他被割伤的肌肤上。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真正的细看了他胸口的那些新伤和旧伤。 那些旧伤,只隐隐的剩下了一些淡淡的痕迹,看上去像是有些年头了。真不知道,他身上的这些旧伤是怎么来的。她暗自想着,是别人伤他的?还是也像昨天那样,是他自己伤自己的? 而答案,却不得而知。 简单的处理好了君幻雪身上的伤,梁宛宛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她不是专业的医生,所以没办法做得太好,只能尽力了。好在她这么大的动静,倒是没吵醒君幻雪,对于这点,她也挺奇怪的,不是说武林高手,身子无时无刻不处于戒备状态的吗?怎么他就睡得那么沉呢?转念一想,他昨天夜里都受了那么大的折腾,毕竟是人,不是神,睡得沉也不奇怪。放下药瓶,梁宛宛拉了张椅子坐在了床边,呆呆的看着君幻雪, 沉睡中的他,没有了那份冷傲,那份倨傲,可是却把雍容华贵和易碎,融合成了一体。这样的男人,在夜里死死的搂着她,彼此的身子交叠着,纠缠着,她的脑海中,甚至现在还能清晰的记起他的舌尖刷过口腔内壁的那种触感……一想到昨晚的情景,她的脸又情不自禁的红了。狼狈的站起身,她正想着离开,手指却碰到了腰际的小荷包,荷包里一直放着她唯一没有典当的现代物品——手机。心思,一下子千回百转,在她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经先行一步的拿起了手机,打开了手机的电源,把摄像头对准了床上的人,按下了拍摄键。 很轻微的一声脆响,拉回了她的神智,她知道是手机已经把影像储存了。 那张容颜,就这么清晰的存在了她的手机上。她的脸更红了,蓦的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赶紧合上了手机,关闭电源。 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冲动的去用手机拍下他的照片,难道是为了留个纪念?为了以后回现代,依旧能偶尔看看他的照片,回忆着这段时光吗?梁宛宛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无比的纷乱,而所有的源头,似乎都是——君幻雪。
可怜爱上你30
梁宛宛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了,老是会不自觉的盯着君幻雪看。见着他的时候吧,有点不知所措,见不着他的时候吧,又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总之,是极度的不对劲儿。所以到最后,她把此归类于穿越综合症。心中不免开始焦急起来,想着到底什么时候,那两个自称神仙的小p孩,会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带她回现代。 君幻雪对她倒依旧是老样子,偶尔bt,偶尔缠绵,唯一不同的是他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刻意的压抑着什么。偶尔,他会在她耳边低低的询问着,“宛宛,你究竟何时会爱上我?” 这个时候,她通常是闭口不答,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法给出个答案。 于是他也不追问,只是抱着她,把她压进了他的怀中,说着,“别让我等太久,我并不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 终于有一次,梁宛宛忍不住的问道,“那你呢,你爱我吗?” 君幻雪却理所当然的回答道,“爱啊,若是我不爱你的话,你以为你还有命活着吗?”她无语的吐吐泡泡,爱?他确定他那是爱她,而不是对宠物的关照吗?当然,把自个儿比喻成宠物是有点亏了。而且梁宛宛发现,似乎越是接近月圆那几天,他的身体就会有异状,尽管他从来不说,但是从他的一些细微之处,她还是能发现端倪。而且每当他这种病症发作时,他总是要抱紧她,紧到她觉得自己快被嘞成两段。好在他也仅仅就是抱着她,过了会儿,他的病症就会慢慢的消退下去。而她的工作,则又多了一项,那就是为君幻雪上药。他的身上总会时不时的有些自虐过后的伤口,看得出,他是想“以痛制痛”,只不过最后受折腾的还是这具身体。 每每看到他身上又多出了一道伤口时,梁宛宛总是忍不住的皱起眉头。这主儿太狠了!就连对他自己下手都那么狠! 手中拿着药膏,她红着脸,看着眼前这个衣衫半褪的男人。就算已经见过几次他赤裸半身的样子,可是每多见一次,就会多震撼一次。绯红的衣袍松垮垮的搭在了两只手肘间,衣袍的领口垂落在他的后背处,形成一道蜿蜒优美的曲线。颀长的身子慵懒的倚在了床边,他那头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上,有几缕发丝垂到了光裸的胸前,更给人增添了无数的想象。走得近了,便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却又如一眼万年,有着一份极致的专注。他身上的肌肤,和脸上一样,呈着一种上好的白玉色,只是那些细碎的伤口,破坏了这份完美无缺,平添了一份残艳 梁宛宛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冒汗了,眼睛往哪儿放都不对,“要不,我找松幽奇詹他们来?他们上药应该比我有经验多了。”她干笑着提议道。“不必了,你来上药就可以了。”他伸长手臂,把她拉到了跟前。梁宛宛于是乎也只能纯当欣赏半裸美男了,手指沾上药膏,一点点的往着他身上涂抹。指尖碰触着他的肌肤,更清晰的感觉到彼此温度的差异。蓦的,她发现他左手的虎口上有着一处新的伤口,像是被牙齿咬的。以他的武功,她能想象到的可能性只有一种。
可怜爱上你31
“你的那个痛,今天又发作了?”梁宛宛抬起君幻雪的左手,盯着那伤口仔
可怜爱上你 章节12
细的瞧着。“嗯。”他混不在意的答道。“真的不用看大夫吗?你每次发作起来的时候,好像都很难受的样子。”她开始小心翼翼的给他的虎口上了药,还特意的用纱布包扎了一下,免得伤口感染了。他低低一笑,“这种痛,是没有大夫医治得了的。”她心中一凛,“绝症吗?”“你若说是绝症,也未尝不对。”历代以来,君家有多少人因为寻不到命依,最后承受不了这种痛而自杀的。绝症……绝症……对于找不到命依的君家人来说,的确是绝症。梁宛宛把裹着他糊口的纱布打了个结,看着君幻雪微垂的眸子,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灰心,也许某天你找到了什么神医,就能把你的绝症给治好。”不是都说古代的神医是什么疑难杂症都能医的嘛! 说到了神医,她蓦的想到以前听到的那些江湖八卦,“对了,不是有个和你齐名的“剑神医”里的邪医东方刑尊么,你不如去找他试试?” 他慢慢的拉拢红衫外袍,从容的系上了腰带,瞥了她一眼,“看来你倒也知道些江湖的事儿。” “客栈里,常常都有人说这些事啊。”话匣子打开了,她倒是又有了打听八卦的热情了,“对了,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叫银剑,而不是什么琴之类的呢,你的成名武器不是琴吗?”把手中的药膏放好,她干脆拉了张椅子坐到了他身边,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瞅着他。 “自然是因为我最擅长用的是剑了。”“那你的剑呢?”她可从没见他拿过什么剑。 “我的剑和我的琴声一样,出现的时候,便是有人要死的时候。”他嘴角弯弯,像是耐心的教导宠物,什么是可以知道的,什么是不可以知道的。她咽了咽口水,既然如此,她宁可永远见不着他的剑,“那江湖上说,你17岁的时候,真的是用翠玉雪琴扫平了黑崖寨200多口人?”“是吧,不过我倒不记得到底有多少人了。”他懒洋洋的答道,显然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她为那些死去的人哀悼一下,“你杀了那么多人,不会有什么……呃,心理阴影吗?” 此时此刻,梁宛宛并没有对君幻雪双手沾满血腥感到什么厌恶,单纯的就只是好奇而已。说到底,她还是努力的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从心底深处,并没有想真正的融入到这个古代中,对她来说,她就是一个观众,正在观看着一部立体声古代的电影。君幻雪挑眉,“什么是心理阴影?” 她想了想,这毕竟是个现代的名词,于是换了种说法,“就是你会不会事后有害怕或者后悔之类的感觉?” “为何要害怕,又为何要后悔呢?若是我不杀他们,那么将来会后悔的人就该是我。”那一夜,翠玉雪琴的琴音响彻了整个黑崖寨,那一夜,是他的手上第一次沾染上如此之多的鲜血,更是那一夜,他发现,原来他终究不过也是个疯子,看到那么多的残肢断躯,居然没有丝毫的感觉,甚至于当一对眼珠子落在了他的脚边时,他都可以无动于衷的踩过去。 梁宛宛看着君幻雪像是有些陷入沉思的模样,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他回神,虎口被裹了纱布的手抓下了她的手,“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她的手背贴着那白色的纱布,这才想起东拉西扯了一堆,倒忘了最开始的问题了,“你说,那个邪医东方刑尊,能治好你的绝症吗?”“治不好的。”他淡淡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他,让他看诊断过?”“不曾。” “那你怎么……”“可以救我的,只有你。”他把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胸前心脏位置,那双漆黑的凤目,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若是你在,我可以活,若是你离开了,我会死。” 他说的是实话,可是她却以为只是一种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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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宛宛突然在想,难道君幻雪真的如他所说的爱上她了,而且感情还放得很深了?这个想法一旦生成,边在脑子里扎了根,还迅速的茁壮成长。对于感情这种事,虽然她还有些懵懵懂懂,但是却绝对不喜欢拖泥带水,以前看小说的时候,看到有女主角明明心里爱的是别人,可是又贪恋另一个男人的温柔,结果一直在两个男人中摇摆不定,她还特鄙视,觉得这样的女人,不光累自己,还累着别人,可谓害人害己。一想到了这些,她便觉得自己该说清楚,于是她很认真的问道,“君幻雪,你是不是真的爱我?”“嗯。”他轻轻的应着,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 心,猛然的像是漏跳了一个节拍,因为他的动作,亦或是因为他如此毫不犹豫的回答?梁宛宛已经不清楚了。她只能勉强压下心中那份浅浅的,开始发芽的悸动,对着他道,“可是你和我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因为我不会爱上这里的任何人。” 当她说出了这句话后,她感觉到那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捏得她整只手都痛得要命,像是碎了所有的骨头般。 然后她看到了他的头缓缓抬起,眼中的阴郁让她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他的表情冷得煞人,她从来不知道,他的表情,可以冷冽成这样。那冰凉凉的眼神,狠狠的剐着她。 她顿时觉得不止手痛,就连心脏都在隐隐作痛。 “这么说,从始至终,都只是我在自作多情了?”他的声音,像落下的寒霜,砸在了她的心窝上。 梁宛宛呐呐着,只觉得君幻雪现在这个样子,让她有种紧张的慌张感,似乎那个一直以来维持着两人“和平”的表象,在渐渐崩塌了一样。 “说啊!”他的音量渐渐提高。 “我……”脑子在看到他冰冷如霜的表情时,就乱成了一团,也许……也许她不该把话说得那么直白,也许……也许她该考虑用更好的方式来说。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已经起身,拉着她的手,把她狠狠地朝着墙边推去。哗啦啦! 她的身子的擦过了几案,几案上的那几个价值高昂的花瓶就这样碎了一地。她的背重重的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她的周身全都是他的气息,压抑而灼热。 他把她的两只皓腕夹在一起,扣压在她的头顶上。他的身子贴压着她的身子,甚至与她的双腿,都被他的腿死死的抵住,梁宛宛本能的挣扎着,却徒劳无用,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随意摆动的木偶,没有了一丝的自由。“痛!”背痛,手痛,她叫了起来,“君幻雪,你先松手,有话咱们好好说。”“难道我之前对你好好说得还不够多吗?”他的脸逼近她,表情依然冰冷,嘴角尽是嘲讽,“梁宛宛,你好,你很好!” 被这么折腾,她也来气了。毕竟到了古代,时时委曲求全并不是她的本性,“你凭什么生气,相爱本来就是要两个人都愿意才成的事情。我只是对你说我不会爱上你罢了。” “不、会、爱、上!”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她,“若是你不会爱上,那么为什么要答应了不弃我,为什么要发下誓言永远呆在我身边,又为什么看着我痛,还要回来?为什么你不跑得远远的呢,干脆让我活活痛死,不是更好吗?” “我……”有些,是她不得已而为之,有些,是她不忍心而为之,又有些,是她…… “宛宛,我说过,我并不是一个耐心好的人,我可以等,却不代表我会接受这样一个回答。”他低头,却像野兽一样的啃咬着她的唇瓣。 不会爱上!不会爱上! 这几个字,就像是无比沉重的巨石,敲在了他的心头,而他,却悲哀的只能借着身体的碰触,感受着她的呼吸,她的哀求,她的存在……“别……唔……君幻雪……你别……”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她的口中飘出,却引得他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待。 他的唇,一遍遍的啃吻着她,他的手,捏遍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捏痛了她,可是无论她再怎么哀求,再怎么挣扎,他却依旧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他看着她被情欲染上的 却笑得宛若是像哭泣。他俯在她耳边,静静的说,“宛宛,你真该让我活活痛死算了。只是现在,你后悔了,却也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爱上了她,因为他已经沉沦了,因为他对她的陪伴,已经上了瘾,戒不去,舍不掉…… 她是他的命依,若是不曾相遇,那么她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个命依而已。 可是遇见了,碰着了,却才发现,原来,命依也是一种毒,是比满月的痛,更加厉害的毒,所以一旦痛起来,便会更加的苦,更加的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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