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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砥流
“高兴的事啊……很多很多……”葛颜接过他喝尽的药碗放到一边,“你的身子好多了吧?”
这话好象似曾相识,江祥晓不由得警惕起来,“什么意思?”
“虽然你每天喝的补药都极珍贵,不过能好得这么快也要归功于你身强体壮,练武的人复原力就是好,我看看你好的怎么样。”葛颜笑着爬上床掀开江祥晓盖着的被子。
江祥晓想躲,但身体虚弱、行动不便,哪儿快得过葛颜?他被葛颜抓回并侵犯后一直躺在床上,身上未着寸缕,被子一被掀开,他急忙用手盖住重点部位,聊胜于无。
葛颜抓起他的双腕举高,“既然你问起来我就告诉你,两天前乌托带来刚探得的消息:你这个江祥晔是假的,我根本用不着顾虑和北燕国、南江国的政治利害关系,一个没背景、没身份的平民就算被我关到死也不会有人替他出头,你说是不是个好消息?”
江祥晓脸色刷白,葛颜凑近他的脸,眼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你对燕于威可真是忠心耿耿啊!”
“葛……葛颜……你冷静一下……”江祥晓慌乱不





错情 章节13
已,现在葛颜脸上的线条尽皆扭曲,铁青般的脸色凝聚着雷雨般的狂暴,比前三天把他从燕门关带回来时还要狂暴千倍,“我……我可以解释……”
“我再也不信你了……你一点儿也不值得信任……”葛颜喃喃低语,“我该如何惩罚你才能让你不一犯再犯呢?”
“不要!不要!”觉察到葛颜想干什么,江祥晓惊恐地摇头,“求你了!求你了!我才刚能起身而已……再做我会死的!”他现在只是能起身而已!甚至还无法下床行走!腰部沉重得象灌了铅,下半身接受过葛颜的那个部位更是痛不可当。
葛颜听而不闻地解下腰带把他的手绑在床头,然后抓住他的大腿提起分开,江祥晓的腰被折成九十度,臀部高高翘起,身体最隐秘的部位全在葛颜的目光下暴露无遗。几天前被使用过度的幽穴虽然没有伤口,却红肿得老高,甚至都肿得透亮了,花蕾可怜兮兮地闭缩着,好象觉察到即将来临的磨难而不停地颤抖。
胸前早被凌虐得红肿透亮的乳尖再度惨遭啃咬,没有半分怜惜,男人撕开他的衣物,在他已经淤痕遍布的肌肤上狠咬出一个个沁血的齿痕。
“你混蛋!”江祥晓羞窘不已,用尽全身力气挣脱葛颜的手向旁边翻滚开。但他忘了自己的手还捆在床头上,只落得双膝跪地、上半身挂在床上的狼狈境地。
“想不到你还有精神反抗我,是不是想换这个姿势尝尝啊?”葛颜如影随形地跟过来压住他的背,抬起他一条大腿。江祥晓身子一僵,感到后穴被撑开,但侵入的不是熟悉的炽热硬挺,而是冰冷的皮革,接着一注注冰凉的液体灌输进来。
葛颜一下一下地挤捏盛着香液的皮囊,通过压力把香液强行灌进江祥晓的后穴里。
“呜……”窄门被迫含进囊口的疼痛激得江祥晓忍不住逸出清泪,加上那强行摇晃的震动和硬是灌进肠道的液体,他觉得不仅仅是肚子,连胃都翻搅起来。
花径盛不下过多液体,香液沿着江祥晓的大腿往下流,体内充满大量液体的感觉十分难受,江祥晓不住挣扎,但葛颜经他挣脱一回后把他压制得更紧。
“混蛋葛颜!我饶不了你!”江祥晓怒吼,他几次三番地逃跑是伤了葛颜的心,但葛颜狂热的爱令他没有丝毫自由喘息的空间和冷静思索的余地,他如果留在葛颜身边,永远都不会理清自己对葛颜的感情是爱还是一时冲动。而且自己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亲人们一定担心死了,他也得向他们报个平安。
他隐瞒身份、没对葛颜说实话,葛颜生气也可以理解,不过在北燕国和乌族仍是敌对双方的时候、在他的感情仍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的时候,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吧?正因为他觉得葛颜对他一心一意,自己有点儿对不住葛颜,才会任葛颜欺负,他可是堂堂南江国睿亲王世子、驻西大元帅啊!一向心高气傲的他什么时候向人低过头、服过软?葛颜做得也太过分了!
“我可也是有脾气的,葛颜……哇!你干什么?”葛颜忽然不再压着他,而是抓着他腰侧的肌肉站起来。江祥晓下半身悬空,他的身体还未恢复,腰肢不胜负荷,酸痛不已,“放我下来!哇啊!”
葛颜拔掉皮囊,迅速代之以自己肿胀坚挺的欲望,双手抓紧江祥晓的大腿劈分至最大限度,硕大粗壮的硬挺一下子贯穿到了底,粗壮的男茎根部与被撑开到极限的穴口密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窄小的幽穴中已经灌满液体,来不及排出就又被巨大的男茎填充进来,胀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三天前才被彻底弓虽暴了无数次的幽穴哪堪再受这么变本加厉的蹂躏?已经不仅仅是疼痛,江祥晓的肚腹都难受得痉挛起来。江祥晓的头高高昂起,迸出一声悲鸣,双手绞紧床单,“不要!不要……啊……”
“我要让你好好记住这个教训!”勃发的欲望进入柔软火热的幽穴花径后变得更饱满坚硬,葛颜不顾江祥晓的身体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为了追求更畅快的刺激而大肆蹂躏这片柔弱无依的温柔乡,没有一丁点儿的客气和怜惜。
“嗯……啊……”江祥晓等于是悬吊在葛颜的臂膀上,身躯如面条一样绵软无力,红肿的幽穴被粗大的硬挺一次次地撑开,肉腔而因红肿而肠壁变薄,感觉更敏感了好几倍,借着满腔香液的润滑,被硬棒这么急剧地磨擦、挤压着……那种麻痒入心又激痛蚀骨的感觉真是非人的折磨,“不要!不要!求你……求求你……”
“你老实交待我就饶了你。”葛颜用力摇动腰部在他体内翻搅,每一次顶进都挤得肉腔里的香液往外流,发出“扑渍扑渍”的淫秽声响。
“不……呜啊……”江祥晓难受得控制不住地阵阵颤抖,在双手被绑、腿也被控制的情况下,他唯一能做的抵抗就是不断扭动腰身,试图挣脱那越来越深入内部的巨物,但这么做的结果却反而使那灼硬越刺越深,猛然一阵强烈的痉挛感直冲脑门,他仰头狂嘶一声昏死过去。
意识模糊中感觉有东西一直捣弄自己的密穴,导致阵阵痛楚,周围的空气粘滞着、积淀着、流转着,是早已熟悉的情欲味道。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自己释放了欲望,也感觉到葛颜喷射在他身体里。在那么痛苦的情况下自己竟然也达到了高潮?
“晓,你倒底是谁?”葛颜抱紧他,在他耳畔轻吻厮磨着,火热的气息吐在敏感的耳根处。
他想诱供吗?“就不……告诉你……哇……”江祥晓硬气回嘴的下场是葛颜故意用力一挺,这个动作令他脸色登时一白,只有紧抿的双唇红艳欲滴。
“不老实说出来,你就要有受苦的心理准备!”葛颜放开撑着他的另一只手,铁钳一般的有力大手握住他的欲望中心捋弄着。
“不……啊……呜……”江祥晓不由自主地绷紧身躯,疼痛夹杂着愉悦交迸,他颤抖着吐出矛盾的呻吟,虽然神经受着强烈刺激的折磨,却不肯轻易屈服,
葛颜又塞进一根手指在他密穴里揉搓,巨大的肉刃不停地从他小穴里缓缓抽拔出来再又狠狠地捅进去,另一只手则撑在他小腹下不让他的身躯滑落,顺便捏弄他欲望中心最敏感的顶冠前端。
“不!不!啊啊呀……”江祥晓语不成声地疯狂尖叫着,这么强烈的刺激,令他一瞬间从指尖到趾尖都抽搐起来。
铁棒一般坚硬的凶器在他火热的身体内部越胀越大,一次比一次侵占得更深,配合着那根一直在体内肆虐的手指,给予肠道里脆弱的那一点毫不留情的蹂躏,同时也毫不吝惜地给予他前方的欲望中心最强劲的刺激。
“不要!不要!饶……饶命……饶……啊!啊……”两股之间好象要被撕裂开一样,江祥晓吃痛地绷紧腰背,身躯扭动着,手腕在绳子里挣扎,被捆绑的双腕磨得火辣辣地痛,但身体最敏感的地方都被强力刺激着,让他在如此残酷的凌虐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与刺激,在痛苦中达到美妙的释放……
就着仍从背后贯穿着他的状态,葛颜把瘫成一堆烂泥的江祥晓抱回床上,姿势的改变压迫体内的阳物,江祥晓皱起眉、咬紧牙关,但仍忍不住哼了一声。
葛颜的欲望中心受到挤压,也不禁粗喘一声,甚至赶不及上床,就这么坐在床沿,从后方扣住江祥晓的双膝,把他的下肢分得更开,用力往里顶去。
“啊!啊……”江祥晓高高地仰起头,承受着仍然衣着整齐的葛颜自下而上的猛烈冲击,从紧咬的下唇间泄漏出不成调的高低呻吟。
“你还不肯说?”邪肆的手指又侵入他体内,与硬挺硕大一起恶意地在他体内转动,用他最受不了的方式折磨着他。
“呜啊……呀……啊啊……”江祥晓的叫声已经不成声调,身躯激烈地扭动,全身的所有肌肉都剧烈地挛缩起来,尖叫着喷出欲望。
“你也太快了吧?”葛颜又拿出细绳紧紧捆住他的玉茎根部,“我可不要还没问出结果,你就已经没感觉了。”
“拜托不要……饶了我……求你……”江祥晓苦苦哀求,深深的恐惧令他的额头沁出一阵冷汗,冰凉冰凉的,牙齿也怕得格格地发抖。
“那就老实招出你是谁。”
“你混蛋!呜……啊……”被无数次贯穿到几乎要麻痹的地方再次遭受毫不留情的狂暴侵犯和酷刑折磨,江祥晓狂乱地晃着头,身不由己地不住扭动腰部,一波波强烈如洪涛的痛苦快意在体内席卷,“不要……不要啊……啊哈……啊……”
男人听而不闻地用力律动自己的腰,感受那将自己紧紧箍住的炽热,把夹着欲望与怒气的热液射进被折磨的人儿身体深处……
江祥晓在惨无人道的侵凌中接连数次昏厥过去,但每次都很快就被葛颜弄醒逼问,他记不清自己已经被葛颜折磨了几个回合,但即使在意识模糊不清的时候也一直死咬牙关不开口,引发了葛颜前所未有的狂怒,发狠地又加进两根手指,与自身的硬挺一起压在密穴里那点上狠狠用力撞击摩擦。
“呀啊!”江祥晓的叫声更加凄厉,仿佛无骨的蛇一样拱起身子,唇边流出一小滩白沫,痛苦异常、呼吸困难,脸庞五官都抽搐起来、眼睛充血、额头上青筋暴出。
葛颜的眼睛已经被怒火烧红,毫不留情地戳刺着已经流出鲜血的小穴,“不管你是谁,你休想从我这儿飞走!就算你有翅膀,我也要把它折了!”
“啊……啊……”无法忍受漫长而又残酷的刑罚,江祥晓止不住地凄惨大叫,可怜的小穴已经被捅得熟透靡烂,虽然也有强烈的快感,但疼痛的程度已经超越极限,恍惚中葛颜的声音好象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江祥晓只觉身体轻飘飘的,周围的一切又渐渐变得模糊……
“你给我醒来!睁开眼!”男人用力地摇晃着他。
江祥晓的眼睛慢慢睁开,起先目光是呆滞的,然后渐渐地清醒过来,随着感觉的清醒,痛苦也复苏了。被过度摧残的部位连最轻微的抚触都难以忍受,如今却被狠狠刑求着。
“不要……不行了……会坏掉……啊!”江祥晓喘不过气地哀求着,冷不防火热的硬物一下子抵进身体最深的处所,撞到以前从未碰到过的最柔软娇嫩的部位,仿佛把整个身体都贯穿了的奇异感觉令他发出短促的叫声。
“啊……你……这……禽兽……”情欲与愤怒激起的红晕使江祥晓的脸带着一种异常的妩媚,眼里流着泪,胸膛激动地起伏着,看在葛颜眼里越发地情欲勃勃,将肉茎猛地抽出后又大力一刺,插进江祥晓身体的更深处,那又痛又麻的感受让江祥晓无法控制地尖叫起来,他却以吻覆住了那张尖叫的嘴。
“唔唔……呜……呜……”上面被狂野地亲吻,而下方则更深地进驻他的身体,胸前的两点娇嫩和前身的欲望中心也被毫不留情地玩弄……不会再有比这更多、更强烈、更刺激也更残酷的折磨了,江祥晓狂乱地扭动着,津液逸出了他的唇角,眼眶里盈满了快乐又痛苦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你对燕于威这么忠心?宁愿受这种苦也不向我低头?晓,晓……我爱你,我爱你啊!”葛颜不住地在江祥晓耳边低喃,猛地又在他体内一撞,欲仙欲死的感觉让他叫得几乎失声,极度的舒服又极度的痛苦,他全身再没有一丝力气,软绵绵地由着这个男人任意翻弄自己的身躯,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汗沿着脊背不停地蜿蜒流下,感官受到的刺激在痛苦中夹杂着愉悦,江祥晓如被投入地狱之火中熬炼,火焰虽然残酷,却也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到最后他已经分不清葛颜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哪些是痛苦、哪些是欢愉,痛苦也好、欢愉也罢,都是一样地激烈疯狂……
在被无情的蹂躏中,江祥晓没意识到葛颜拉开了捆着他玉茎的细绳的活结,当一股股灼人的热流冲击在后洞的肉壁上时,他尖叫着释放了所有……
江祥晓最终清醒过来时,全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一动都不能动,葛颜坐在床边守着他,轻轻抚摸着他披散在枕上的头发,他想说话,张口却引发了一连串的呛咳,喉咙象着了火一样。
葛颜去端了杯水回来,扶起他上半身,小心翼翼地喂给他喝。
江祥晓大口大口地把水喝干,虚弱地问:“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葛颜放下空杯,为他拨开贴在额头上的发丝,“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人。你已经高烧了两天,别多说话了,好好休息养养精神。”
江祥晓却在他臂弯中摇摇头,“我不会做你的附属品。我不是女人,也不是甘愿依附于人而生存的孬种,如果我是那样的人,你也不会看上我吧?”
“我喜欢你自由自在的性情。”葛颜叹息,“可我又怕不抓紧你,你转眼间就会不见了。”因为不安,所以惶惑、所以恐惧,所以才要抓住他、绑着他,借由一遍又一遍地侵占来确定他属于自己。
江祥晓无言地叹息,他也明白葛颜之所以会这么疯狂地对待他是因为害怕失




错情 章节14
去他的不安和恐惧,葛颜在折磨他的同时也在折磨着自己。葛颜即使因他的欺骗而狂怒地蹂躏他时也对他有几分留情,葛颜最爱看他沉浸在情欲中无法自拔的表情,昨天他们交欢时采用的却大多是背后位,是葛颜想减轻一点儿自己的身体负担吧?
葛颜无疑是深深地爱着他,无论他是王子还是平民都爱。他虽然气恨葛颜过分的行为,但脑海里一点儿也没有因此要与葛颜断绝关系、再不往来的念头。
由此看来,他应该也是深爱着这个人吧?
“葛颜……”江祥晓睁开眼,用尽所有的力气才举起手臂捧住葛颜的脸颊,指尖沾到葛颜眼角的水滴,心深深地震动着,“对不起,对不起……”
葛颜俯身抱住他,“晓……别离开我……别走……求求你别走……”
江祥晓回拥住葛颜,“但我要的是自由平等,不愿被束缚,即使我爱你也一样。”
葛颜愣住了,在他因愤怒冲动而那么恶劣地对待江祥晓以后,他只求江祥晓不要恨他,但此刻从江祥晓嘴里吐出的竟是他梦寐以求的爱语!“晓,我没做梦吧?”
是江祥晓做梦说胡话还是他自己在梦中?
第十章
“晓?”葛颜正想再确定地再问江祥晓一次,忽然外面金鼓齐鸣,喊杀声阵阵,乌勇踉踉跄跄地跑进来报告:“不……不好了!北燕军杀过来了!”
葛颜一惊而起,“什么!?”
“北燕军杀过来了!也不知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足有上万人哪!”
葛颜脸色大变,起身道:“我去看看!”
江祥晓急忙叫:“颜!等……”
葛颜在他唇上匆匆一啄,“别担心,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说罢大步流星地走出帐外。
“颜!葛颜……”江祥晓又气又急,他想叫葛颜带他一起去,两方对面把话说清楚,可是昨天嘶喊了好几个时辰的嗓子低喑沙哑,葛颜的行动又快如风火,早就跑得不见影儿,根本听不见他叫唤。
他正在焦急,见乌勇忽然又走了进来,心中一喜,正想让乌勇带自己去前线,却见乌勇身后跟着进来了一群汉人装束的大汉,其中有几个分外眼熟,正是前几天送他到燕门关的人。
“乌勇,你要杀我?”想想也可以理解,乌托既然知道他是冒牌货了,想必以为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没有了怕得罪南江国的顾虑,当然要把他这个眼中钉杀了以绝后患!
“对不住。”乌勇有点儿歉意地说,“为了我们乌族,我非杀你不可。”
“那你怎么向葛颜解释我的死因?”
“我们会挖个深坑把你埋了,然后向族长报告说北燕军其实是声东击西,表面上是攻打营寨,其实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偷偷救你出去,我和石英没防备,被他们偷袭打晕了。石英现在就被打晕在外头,他可以做证是有一帮汉人突然冒出来打晕了他。”
“真是妙计……”江祥晓苦笑,该死的葛颜!都是他把自己弄得一动都不能动!要在往常,这些人根本不够看!可现在的自己只能躺在这儿等死!
乌勇见他仍然悠悠闲闲地躺在床上,不敢贸然进攻,江祥晓曾在一夜之间杀了一百多头野狼,即使现在镣铐加身也不能轻敌!
两方对峙不动,帐内气氛好象凝滞了一样。
忽然有一个人受不了这么沉重的压抑感,大喝一声扑了上来,对着江祥晓当头就是一刀!
江祥晓正闭目待死,猛听得一声惨叫,却不是从自己嘴里发出,身上也没感觉哪里被砍了一刀。他睁眼一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挡在身前,不禁又惊又喜,“四哥!”
南江国显亲王世子江祥煦扭头给了五堂弟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再回头面对乌勇等人时脸色就变得如寒冬冷雪,“真巧,你们想出的谎话刚好和我们的计划不谋而合,你们竟敢谋害南江国皇族世子!好大的胆子!”
“可……”可这个“江祥晔”不是假冒的吗?乌勇来不及把疑问问出口,江祥煦已经一剑刺来,剑势快如闪电,眨眼就到了乌勇面前!
眼前寒光耀目、杀气逼人,乌勇拼命抵挡,脚步不停地往后退,直到江祥煦停剑收势才有空喘息,如果他刚才有余暇数的话就能数出他在这短短弹指间足足接了江祥煦十九剑!
好厉害的剑法!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江祥煦一剑就震住了所有的人,自己也觉得满意,反手再一剑,粗如儿臂的铁链应声而断。他正要扶起五弟,江祥晓却满脸通红地尖叫一声,“四哥,等……”
江祥晓还没说完四哥就已经快手快脚地把他扶了起来,锦被顺势滑下,露出他光裸的肩背以及肩背上密密麻麻的青红斑痕。
江祥煦的脸上霎时充满杀气,“是谁干的?那个族长?”
江祥晓急忙摆手,生怕四哥一怒之下要把葛颜杀了,“不……不是……”
“那是谁?”
“……呃……不是不是……可是……”江祥晓着急之下语无伦次,但江祥煦一见他满脸通红、只有羞意而无怒色就猜到了这情形大概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锦被一卷把堂弟裹得严严实实,再把被子卷儿挟在腋下,回转身面对如临大敌的乌勇等人。
乌勇等人面面相觑,怎么办?来人不仅剑法高超,内力也深厚至极,单凭一把普通的剑就砍断了精铁铸成的锁链,就算大家伙儿一块儿上也只有送死的份儿。
江祥煦才不管他们打什么主意,挟着堂弟冲过去,乌勇等人只觉得人影一晃、眼前一花,江祥煦和江祥晓都没了踪影。他们急忙抢出帐外,见江祥煦用脚尖一点临近的帐篷顶就飞纵出去几丈远,跳纵几下就去得远了,胁下虽然挟着一个人外加一床棉被,身形却如鸟儿一般轻盈。
这个人不是人!这是所有看得目瞪口呆的人心里唯一的想法。
江祥煦的动作翩如飞鸟、迅疾如风,一路上虽然引起不少人注目惊叹,但没人能追上他,更兼大部分的人都到寨墙上防守了,寨内空虚也没人阻拦,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跑到寨墙下。
阴山寨的寨墙虽然不低,但只是才刚刚用木料、泥土搭建好,根本还没时间整修加固,江祥煦长啸一声,拔地而起,只在寨墙上的凹陷处借了两次力就超过了寨墙和墙上那黑黑压的一片人头。如果不是带着个比他本身还重一倍多的大包袱,他连借力都不必。
眼睛一直盯着外头北燕军的人们发现有敌人由后方来,正要放箭,突然听见族长声嘶力竭地大吼:“不准放箭!”
北燕军试着攻了一次后就退到百步这外,把阴山寨重重包围,葛颜弄不清他们想搞什么花样,只能相对地也把自己的人分散开,严阵以待。他转着圈儿地督战,正好转到这一片儿。
乌族是游牧民族,被褥多为毛皮所制,习惯睡在地上,虽然近年来汉化日益严重,但大多数人还是习惯席地而眠,也没多少人买得起汉人的寝具。葛颜为了推行汉化,赶时髦地买了汉人的床,但依旧喜欢盖毛皮睡觉,和江祥晓同床共寝后才又买了被褥、枕头等物。他虽然看不清那人胁下挟的人长什么模样,但一眼就认出被子是他的,想当然被子里的人一定是江祥晓了,登时惊得肝胆俱裂,大叫“不准放箭”时连声音都发颤了。
可他话音还没落就有十来支长箭射上天空,葛颜差点儿晕过去,是谁!是谁敢这么大胆无视他的命令?他要将之大卸八块!
那些长箭的准头极佳,十几支箭全攒射向一点--江祥煦的右手边。江祥煦轻一抬手就抓住了这些长箭的箭杆,在自己腰间一围,这时下面的人才注意到那些箭的箭尾都连着一根细绳。
箭是从北燕军阵地上射出来的,射箭的骑士见江祥煦抓住箭后就一齐策马向后跑,江祥煦和江祥晓就象个大风筝一样向北燕军的阵地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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