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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梦魇
拂影轻笑,原来这世间也有他不能做到的事。
其实哪里是做不到,也许他只是在衡量她的价值,看自己可以为她做到何以程度呢?
城里不是一般的繁华,静静坐在书架旁依稀可以听到外面的喧哗。
即使没人告诉她,她也知道,这里便是皇城,那个天子脚下的地方,离这不远便是琉璃宫,听书上言,当年太上皇用尽黄金万担,水晶万箱,琉璃无数才打造琉璃宫,远望之,朝阳升起时,各色光晕在上空四射,璀璨绚丽至极,恍若玉帝身后的福光(这个俺不知道叫什么,不知有知道得没有,可以告诉偶一下)其实皆因琉璃瓦反射光芒所致,由此才叫琉璃宫。可是老百姓们仍相信,那光芒是老天庇佑的万福之兆,因此民间流传亦叫万福宫。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不经意来到曾经向往的地方,却是通过这样的方式。
书库里满是高高的书架,那些密密麻麻的书页整齐的摆在上面,有的已是迟暮美人,书页泛黄,带着沧桑颜色,有的便是正值豆蔻年纪,本本清色墨香。
指尖在书页上游弋,依稀可以听得到指腹和纸张的磨擦声
目光在一本本书上掠过,个个爱不释手,忽见的书架上高高放着一本《帝王传》,听说是一个史馆偷偷写下的草根之作,虽并不包括所有,可对宫闱外的人来说也算是难得。
欣喜之余忍不住掂起脚伸手去拿,却诧异发现一只陌生的男子手指在她之前也伸过来,拿指光洁修长,皮肤细腻的恍若女子,拂影只是一愣,已被他捷足先登。
心爱之物被人抢走未免有些气恼,转身看过去,却见一个男子身形站在书架投下来的阴影里微诧看她,那书还拿在手上,装饰典雅的封面衬得他的指愈发好看。
拂影暗暗赞叹,却也忘不了他的夺书之仇,微笑着望过去,淡淡提醒:“这位公子也喜欢看宫闱野史么?”
那男子这才一愣,缓缓从阴影里走出来,一双丹凤眼略带笑意,皮肤白皙,薄唇红润,昏黄光晕残影斑驳的照在脸上,让拂影脑中不自觉闪过“绝美”二字。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果真不假,没想到看书也能遇到书中仙子,老天对我实在眷顾。”
他嘴角含笑,一双丹凤眼中尽是饶有兴趣的暧昧。
拂影一愣,被男子这样调戏着实有些恼,语气略有不耐,瞟了一眼他手上的书,冷漠道:“这书是奴家先看到的,请公子还给奴家可好?”
那人稍稍讶异,漫不经心的翻了翻手上的书,这才抬头笑道:“这书虽是讲些宫闱秘史,却也屡屡提到帝王建术,对女在来说着实枯燥,不知姑娘怎有兴趣看这书?”
说这些话时,好看的丹凤眼中深沉乍显,隐隐流露难见的霸气,随即沉寂眉梢,依然是那股子邪美气息。
拂影不答,只淡淡看着他手上的书。
那人笑着赞叹:“姑娘这一低眉敛眸好比芙蓉花开,昙花一现,让人着实惊艳。不过……”他敛了神色,探究的望过去,狐疑道:“姑娘是轩辕菡什么人!”
拂影脸色微滞,随即暖冰一般的化开,神色不变的淡笑道:“我是他的女奴。”
那人却哈哈大笑起来,将书还给她,手指却不慌不忙的偷香,有意无意碰触拂影接书的手,说道:“轩辕菡可不会怜香惜玉,姑娘跟了在下如何?”
拂影面无表情的接过,却看也不看他一眼,礼貌一福走了出去。
那人愈加惊诧,不自觉地拂了一下脸,想是美男记失效有些不习惯,猎人一般的望着拂影的背影,含着笑跟了出去。
轩辕菡便在对面茶楼等她,拿着书走上去,就看到他端坐在蒲团上,黑衣如墨,修长的指端一盏淡蓝瓷花茶盅,杯沿流光辗转,见她过来,放下茶盅朝她自然的伸手,眼眸深处波澜不惊的道:“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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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篇:第二十二莫倚倾国]
拂影依言坐到他身边。
他转头看向窗外,指节分明的指握起茶盏,修长白皙,却有力。
拂影禁不住想,两人相比,方才那个男子长的还是要偏柔美一些。
楼梯口却传来一阵脚步声,蓝墨柔美的声音淡淡响起:“公子,请。”接着就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轩辕菡当真艳福不浅,身边的美人都这般漂亮。”
声音有些耳熟,转头望过去,正好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
一身玄色锦衫,玉簪绾发,腰间锦带玉钩,手中还摇着一柄玉色绸扇。
只看这身装束也道不是平凡人家,更不用说随身散发的高贵气势,这样的人怎么也应该是个皇亲国戚吧,拂影忍不住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轩辕菡,暗暗诧异: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人也不觉轩辕菡的不理不睬有何不妥,径自在对面坐下,玉扇轻摇,目光却毫不避讳的打量对面的拂影,挑眉笑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拂影被他看的皱眉,微恼的偏头看向一侧,却正撞见轩辕菡平淡无波的脸,心中突地凉了下来,刺骨的寒,怎么,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人么,何以别的男人这样看她,他也可以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一种无法言喻的耻辱感从胸腔里缓缓飘散出来,仿佛秋日里掠起的薄雾,越来越浓,沉重的积在身上,肿胀的步履维艰。
这些日子,她都不曾想,对他而言,她不过是个玩物而已,在眼前那个男子看来,在蓝墨,在所有的外人看来,她真的不过是个玩物吧。
淡漠的眼底不自觉的泄漏几丝悲凉,暗自吸了口气,却是再也坐不住,伸指勾了轩辕菡的衣角,淡淡笑道:“奴婢身子有些不舒服,可否先行告退?”
他也只冷漠看她一眼,淡淡点头。
头也不回的起身,窗外斑驳残晕照落身上,落下一地清凉。
对面的男子肆无忌惮的望着,半晌才收回目光,轻摇一下玉扇,笑得意味深长:“你似乎对她不好呢,让给我如何?”
暧昧夹杂笑意的话语若有若无的飘到耳里,拂影握起的指泛着青色的白,急切的下楼,心跳的厉害。
轩辕菡这才抬眼看向那人,淡淡道:“你知道我这里的规矩,敢动我女人的人只有一条路可选。”
“那就是——死!”他依旧淡淡得道。
手中的茶盏突地带了一股寒意,刺的指尖冰凉,那人脸色微变,随即不在乎的笑道:“轩辕菡,朕倒要看看你能把朕怎样?”
他挑眉:“不妨一试!”
茶香袅袅,两人之间的空气滞怠一般。
男人之间,自不会因一个女人失了和气,那人哈哈一笑,轻摇着玉扇,笑道:“轩辕菡,天下敢对朕这般语气的只怕也只有你一个。”
轩辕菡似笑非笑,勾起的唇角若隐若现的讽刺。
那人亦大笑,眼眸深处,闪过的,是狠戾。
下午,院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姿容妍丽,明眸皓齿,俏丽中带着高贵,一身淡粉纱衣,雪纺石榴裙,头上金色步遥随着窈窕身姿微微而动。
蓝墨带那女子进院子时,拂影正靠在小亭里看书,风吹叶落,鲜嫩的绿色带着清香的气息落到泛黄的书页上,耳旁沙沙作响,目光便不经意停到蓝墨身后的身影上。
什么叫国色天香,她便也知道了。
蓝墨一见是她,对她微微一笑,微闪了身对她淡淡介绍:“这是皓月……小姐。”
即叫做小姐,那边不是他得暖床人了。
拂影拂去群上掉落的绿叶,对那女子名叫皓月微微一福。
皓月看了看蓝墨,又看了看拂影,不由笑道:“这位姐姐生的好美,皓月以为是见了仙子呢,姐姐也是菡哥哥身边的人么?”
那声菡哥哥,喊得何其娇羞甜蜜,女儿家的心思,自是都懂,拂影心中微微一动,不知为何对这女子生了一种怜惜,像这样单纯高贵的女子,遇到轩辕菡这样清冷的人,不知会是怎样一场劫数。
看了蓝墨一眼,谨慎的措辞:“我是他的女奴。”
这样说,便也没错了。
皓月果真不懂这女奴所谓何,只笑道:“难道这位姐姐叫白墨么?”说完竟捂唇调皮笑起来。风随影动,她脸上那抹笑意牡丹花开一般艳丽。
拂影穿白衣,蓝墨是蓝衣,于是皓月便自主地将她认定白墨,殊不知,这一白一蓝之间,地位差了多少。
两人互看一眼,笑得略略不自然,却见皓月突止了笑,着急的理了理姿容,俏丽的脸上红晕暗生,眼眸娇羞看向远处,隐隐透漏着紧张。
这般光景便大约知道谁来了,拂影微偏了头看过去,却见轩辕菡和韩落一前一后的走着,他微侧着头与韩落说话,依稀见得优美侧影,墨色的发飘逸流畅,风中,衣决飘飞。
这样好看的男子,自会轻易赢得诸多少女芳心。
他却回过头朝她这边看过来,黝黑如潭的眸在她这个方向落定,倏的闪过几丝诧异,却改了方向,朝这边走了过来。
拂影忙别过头,本来对他尚有几丝恨意,又对上午的事耿耿于怀,愈加不愿见他,只想趁他还未过来前溜走。
皓月却突然挽住她的臂,紧张得只捏袖子:“白墨姐姐,我怎么办,怎么办,他朝我走过来了。”





囚奴 章节14
[花解语篇:第二十三章江月谁明]
拂影被那声“白墨姐姐逗笑了。”不自觉地抿起唇,却正对上他望过来的眸。
不自然的别过头,皓月的指捏在她的袖上,几乎涅出汗来,再走,已是来不及。
“皓月见过菡哥哥。”
皓月微微一福,温柔甜美的声音,低首敛眉,娇羞的行礼,只有捏在一起的指几乎将那帕子扭碎了。
拂影一愣,这才和蓝墨俯身行礼。
轩辕菡一身黑衣,身长玉立,漠然看了皓月一眼。冷洌疏离:“你怎么来了?”
皓月咬了咬唇,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半晌才柔柔答着:“皇……哥哥说菡哥哥来了,让我来替他来拜望一下。”
轩辕菡淡淡点头,便不再答,抬眼却是看了一眼拂影,见她微低了头,目光略略的望向脚尖,不知想什么,不由蹙起眉,有些心不在焉。
却听皓月又道:“皓月给菡哥哥带了些点心过来,也不知菡哥哥喜不喜欢……”声音却是越来越小,吸了口气才道:“皓月自己下厨做的,芙蓉的口味,菡哥哥喜欢么?”
他微微一怔,却不看她,只淡淡看着拂影,饶有趣味得问道:“你觉得我喜不喜欢。”
拂影一愣,万万没想到他会问自己,哪里知道他喜欢什么口味,但见皓月一双眸子水盈盈的望着自己,忙开口道:“皓月小姐心灵手巧,蕙质兰心,做的点心定也是口齿留香,主子定也是喜欢的。”
住了口,盯着远处斑驳树影,手里还攥着那本《帝王传》,想着方才自己看到哪里了,书里那个皇帝怎就为了权势将自己宠爱的妃子打进冷宫,一点情面也留不得。
轩辕菡的脸上却是一冷,心中不知怎么的就涌起了一股怒意,看着那清清浅浅脸庞,那股怒意像是积压在头上的雾气,久久也无法散去。
皓月脸色俏红,未及观看他的神情,羞赧的笑嗔:“白墨姐姐就会夸人。”
一声白墨将拂影拉回了神,不由有些尴尬,本是玩笑的,没纠正她,怎就叫起来了。
果然,轩辕菡朝她望过来,眼眸处闪过微光,挑眉冷嗤:“白墨?”
“是啊,方才皓月刚刚遇到白墨姐姐,白墨姐姐正在看书,皓月还以为遇到仙子了呢!”
许是方才拂影夸了她几句,便觉亲昵了许多,皓月忙不矢的开口,却也有些讨好的意味。
拂影只低着头装鸵鸟,恼的暗暗咬牙,好了,这下他可怎么想她,口口声声说要离开这里,却还暗地里想着往上爬?
她楼拂影怎会是这样肤浅的人!
轩辕菡却勾了唇角,似笑非笑的望她,眼眸不自觉掠起潋滟笑意,繁星般的闪烁。
皓月突地红了脸,以为他真的喜欢,偷眼瞄着他的神情,心如鼓跳。接过下人递过乘着糕点的锦盒,娇羞的递上前去,瞄他一眼,忙又低下眼帘,软软的唤着:“菡哥哥……”
一旁的蓝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看了轩辕菡一眼,知道他是不接的,正要伸手去接,他却抬手接了,转手递给拂影,淡淡道:“送到我卧房。”
皓月脸色欲红,羞得情不自禁的捂了脸,道了声别,红着脸逃离。
轩辕菡勾着唇回了卧房。
拂影欲走,蓝墨突拉住她,看了她半晌才道:“主子最不喜的就是芙蓉糕!”
她抬眉,有些惋惜:“那皓月小姐岂不是白费了心思。”
蓝墨看她的眼神却有些恨铁不成钢,蹙了眉失笑:“你果真是难得一见。”摇了摇头又道:“主子身边的姑娘们哪个不是将主子的喜好摸得清清楚楚,你……”她叹气笑了笑,转身离开。
手里还端着那个锦盒,细细的条纹,精致淡雅的金线,这等名贵,那皓月小姐只怕不是一般人。
屋内一个人也没有,方将那锦盒放到桌上,腰上却是一紧,那掌上灼热烙铁一般印到身上,像是随时都能烧起来,
不用猜便也知道是谁,正要回头,他却压过来,胸前紧紧贴上她的背部,像是什么就突地燃了,“轰”的从某处漫布全身,一圈一圈的涟漪一般荡漾,指尖不自觉的一抖,手中的书和那锦盒一起掉落到地上,“啪”的芙蓉糕散落,鼻底盈香。
他低下头在她耳畔轻笑,低沉的声音蛊惑磁性,灼热的气息吹到雪白耳珠,激起一片颤栗,他低低戏谑:“白墨,原来你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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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篇:第二十四章云雨荒台]
耳旁尽是叽叽喳喳的鸟鸣声,风吹树叶,声音婆娑。
这样的日子,真的一刻也不想忍受。
拂影不语,僵着身体,低眸看着那盒散落的点心,淡淡道:“点心撒了。”
腰上却是一紧,他低着头舔噬她的耳垂,灼热暖湿,身体不自觉地颤栗起来,全身酥软的厉害,腿脚都仿佛失了力气。
他却突重重一咬,像是琴弦猛地被拨动,震动的厉害。
拂影甚至感觉到耳垂上粘湿的血液流出来,猩红刺鼻。
“我不喜芙蓉糕,记住了,嗯?”
他的声音隐约有些含糊,却沙哑的好听,徐徐的从颈后传过来,冲到脑中,耳畔雷鸣一般。
拂影乖巧的点头。
半晌,却又听他道:“想到我身边来么?”
拂影僵住,一时不明白他那个到他身边去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他真的自以为她已经心仪与他吧。
心中直打鼓,迟疑着,小心的提醒:“那个,还有四天……”
只说一半,谁都明了是什么意思。
她直觉得感到他的身体一顿,即使很轻微的动作,她依然感觉得到,两人靠的太近,一点风吹草动自然瞒不过对方。
他似也不在意,却有些兴趣缺缺,放开她已变红的耳珠,手却依然禁锢在她的腰际,空气退去灼热,恢复方才的清冷,他似笑非笑:“我倒忘了。”
拂影略略紧张起来。
低着头反复考虑要不要再提醒他一声。
古语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遂又想到,他可以不管不顾要了她,本就不是一个君子,这样说,反倒多余了。
可总要说什么,别过头,看到窗外满眼葱郁,淡淡道:“贵人多忘事。”
窗棂处落了一只斑斓彩蝶,轻微的颤着翅膀,然后毫不留恋的飞走。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眸蓦然深邃许多,低下头靠在她耳畔低语:“我的人,只会是我的。”
语气轻的像是窗外吹起的风。
拂影觉得冷,冷的无法言喻,禁不住拽了拽袖管,他却放开她,走向一旁的软椅,淡淡道:“今晚便睡到这里吧。”
没有了他的温度,身上清凉许多,拂影不说话,俯身将那锦盒收拾了放在桌上,拿起书站在一旁,揣测着他什么意思。
忘了呢,不会是想反悔吧。
想到这个可能,便觉得惶恐,本以为有了希望,却突的泡沫般破灭,像是从悬崖边掉入深渊,伸手去抓湛蓝天际,却总是离它越来越远。
轩辕菡远比她放松许多,随意靠在椅背,修长双腿搭在杌凳上,黑衣直泻,恍若没有星辰的空际。
目光投到她手中那本书上,微微挑眉,淡淡问道:“你看这个?”
拂影一愣,点了点头:“嗯。”
他微勾了唇,戏谑道:“那书放的高,你倒能拿下来,若是知道你看这样的书,我差了云穿帮你。”
拂影懒得说话,低着头细数砖面,察觉他兴趣盎然等待回答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道:“那位公子帮我拿的。”
轩辕菡一怔,突眯眼打量她,目光犀利的仿佛能将她看透彻。
拂影暗恼,吸了口气,后悔自己的实话实说,却被他看得难耐,猛地转头迎上他的目光,敢死的勇士一般。
明明什么也没做,为何用这种探究的目光看她,她难以忍受,不知哪来的勇气,就那样的望过去,也许眼眸暴露她心中太多的愤恨,不甘,恨意,这些丝丝纠缠在一起,让他忍不住一怔。
那模样,让他想起一只猎物临近死亡前最后一瞥。
别过头他这才淡淡道:“离那人远些,他不是你能靠近的主。”
算是警告吧,直觉得不想看到两人靠近,那人生性风流,后宫三千,收这样的女子,轻而易举,可是,她那样的脾气可并不适合后宫,还是,跟在他身边比较合适。
拂影只低着头不说话。
华灯初上,渐渐变暗的屋子,泻了一地的昏黄灼亮。
轩辕菡这才从椅上站起身来,见蓝墨已然带人铺好了床铺,转头对拂影勾唇:“早些睡吧。”
站了几个时辰,总是累得,拂影捏着书踌躇,随侍女们沐浴后来到屋内,见他已脱了外衫,只穿一身雪白中衣坐在床沿,黑发长泻,慵懒散落到白色的衣上,像是宣纸上划过的水墨,徒多了几分随兴写意。
转头见她站在远处踌躇不前,不由挑眉:“怎么,还要我请你?”
拂影摇着唇,这才缓缓走过去。
望见她的不自然,他微微眯眸,慵懒性感,倚在床头,心情极好的调侃:“你我已不是第一次,怎还是这般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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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篇:第二十五章水清影疏]
不是羞怯,而是不甘愿。
她最喜读书,又将要婚嫁,床地之间的禁书还是偷偷读过的,初看时脸红心跳,但到底比平常女子懂得多些,对于男女之事还算坦荡,若对方时明嫁的丈夫,她指不定还要主动些,可是,那人却是他呢。
近来的日子并不算冷,甚至还可说是凉爽。
拂影窝在床里侧,十指抓住被子将脖颈以下盖了个严实,闭上眼眸,等待死刑一般。
屋子内粗大红烛被吹灭,只有清冷夜色透过窗射进来,为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增了几分朦胧光明。
闭着目听觉和嗅觉便变得异常灵敏,床帏里依稀听到身旁人的浅浅呼吸和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寒香。
等待成了最为煎熬的事情,以往都是他没有言语,想要便要了,她装死一般




囚奴 章节15
的受着,或难耐或激动都是后话,事情结束不是他离开,就是她走,两人均没有睡在一起的经历,今日,却是不同了。
不仅在他的床上合欢,还要同塌而眠,拂影禁不住想,这只怕便是常说的同床异梦了。
指中抓住的被子被掀开,他修长的指压下来,指尖清凉的划过她的颊,带着些许戏谑的低沉嗓音便从头上方传了过来:“盖的这么紧,不热么?”
被他一说,拂影真的感觉额上生了一层细汗,柔软舒适的锦被顿时蒙上一层热气,身体里燥热起来。
她却不想应了他的意,依旧闭着眸不语,脸上不自觉热出两颊红晕,帷帐华丽,暗夜里,她的脸面若桃花。
轩辕菡半靠在床头,顺滑的发丝丝滑落,低头看她,知她没睡,戏谑的挑眉,俯下身伸指把玩她散落一枕的发,低低轻笑:“睡了?”
那指轻柔的圈着她的发,一种无法言喻的触感便懒懒的从睡意里荡出来,像是午后品的浓茶,轻柔的醇香停在舌尖,一圈圈的散开来。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灼热的鼻息喷涂到肤上,在两人之间狭隘的空间愈加燥热。勾了唇,眯眸说的暧昧而不紧不慢:“日子还长,你总要习惯我。”
她只是一个他偶尔逮到的猎物,说出此番话来,倒是忘了他还要放生,忽略了她以后还要嫁给别人的可能。
拂影却是心头一禀,那种空虚的恐惧越来越大,猛地睁开双眸,想要理论,却不期然的对上俯下来的双眸,在夜里,还会那般黑亮幽深的眸子。
四目相对,两人都未曾料到。微微一愣,均别开眼,轩辕菡勾着唇起身,似笑非笑:“怎么,醒了?”
拂影不予理会他的嘲讽,忙着坐起身来,冷漠的望过去,紧张道:“你答应过要放我走的,怎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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