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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梦魇
不明白,为何迟迟没有家人找她下落的消息,还有那次要杀她的人可是为何,那个白衣人又有何目的,她身边的轩辕菡,又是什么人呢?
诸多的疑问不听得再脑中盘旋,仿佛无根的浮萍,总是落不到实处。
突地那抹白色身影似乎拐进胡同,她眼尖的跟过去,见那人越走越快,心中竟是思绪难平,只差委屈得哭出来。
这会,便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只想扑到他怀中,哭个痛快。
正要唤住他,那人已经转过身来,面目平淡却带着些许讶色与无奈:“这位小姐,你老跟着小生做什么?”
若不是看她一副清丽模样,只以为遇到缠人的青楼女子。
拂影突地怔在原地,这才发现他只是穿着白色的衫子,一身书生打扮,平凡的面目与印象中那个的男子没有半分想象之处。
怎会认错了呢……
拂影不知自己是何心情,只觉一颗心从高空中直直坠落下来,“啪”的一声摔成碎片,痛得麻木。
还是怨他的,她没有消息这么多天,连半丝他寻找过她的痕迹都找不到。
连连后退了几步,望着那书生的脸只觉得慌乱,转过身气喘吁吁的折回去,也只没有目的的跑着,不知去向哪里,不知跑向哪里。
不自觉地却是回到了停车的地方,那里却是空旷一片,哪里有半分车马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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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篇:第三十章凝恨斜晖]
轻风拂袖,吹乱了髻边碎发
拂影呆愣站在原地,突不知是喜是悲。
他放过她了,不是么?
可是,现在的她该何去何从呢,只是不知……
路旁青柳依依,随风飘动,摆动的纤手一般,碧绿的颜色随着渐亮的阳光反射白亮的颜色。
身后却传来阵阵马蹄声。
急促的声响震的脚下微微颤抖,拂影习惯性的回头看去,眼前却是一花,腰际被一健臂圈住,裙裾乱飞中,便上了马。
环住他的臂衣袖是细致的黑色云锦,袖沿绣着细细的金线,在灼亮的阳光中闪烁耀眼流光。
鼻盈寒香,他的发在风中肆意的飞舞,有一撮落到她雪白的颈窝,痒的难耐。
不知为何,有一种心突然落地的感觉,拂影安静的坐在他的怀中,不言不语。
马跑的急速,却在一片桃花林中停下兀的停下,马蹄腾空,激起花雨翩飞。
突然想到“踏花归去马蹄香”这个诗句,花丛浓郁,马蹄疾飞,过出留香,无端惹得蜂蝶跟随。
粉嫩的颜色细碎的落到发上,肩头,微风吹来,清香阵阵。
轩辕菡下了马,宽袖不经意的滑过,掠起桃瓣翻飞。
拂影诧异的看他,却见他头也不会的走向桃花林深处,满眼的粉嫩颜色,只有那修长黑影清晰冷漠,为踏过的花瓣染上一层寒霜。
她小心得下了马,迟疑着跟过去,轩辕菡站在一棵桃花树下,负手而立。
“蓝墨她们呢?”
拂影站在不远处,打破沉默,只为解除两人之间的尴尬。
他却突抬起头看她。
白衣素颜,皓齿明眸,盈盈立在那里,桃花浅浅,依旧比不得她半分妖娆。
冷冷勾起唇,伸手在她未有所反映时已将她拉到身边。
他将她压在树干上,突兀的动作引得枝干乱摇,桃瓣细琐而落。
一片桃瓣落到她的颈边,他伸指拈在指尖,低低的笑:“拂儿,你可真是不乖。”
整个背部都贴在粗糙的树干上,却在听他那么自然的唤出“拂儿”两个字时有些怔忪,拂影微微扬头,目光落到他幽深暗涌的眼眸,别开头淡笑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他只不语,扬眉俯下头,在她耳畔暧昧的低问:“果真不知么?”
大掌探进她的里衣,熟练的挑逗,激起肤上一阵阵颤栗。
她直觉的抗拒,低喘着推他,屈辱的别过头:“别在这里,这是……外面……”
他却愈加恶劣起来,钳住她的腕,粗暴的解了衣带,冷漠的声音在她耳畔不停的盘旋:“我的女人,身体是我的,心,自然也是。”
她难耐的扭动,慌乱去遮已经裸露的皮肤,“我不喜欢这里,别在这里……”话未落地,他粗暴的闯入,惹得她惊呼一声,随即咬住唇,眼底不自觉地掠起水光,指甲报复般的掐进肉里,迷离的低眸,却是满地粉嫩的桃色,细碎跳跃。
身后树干剧烈的摇晃,雨一般的落到身上,口中已经挡不住难耐的呻吟,朦胧中只望得到他如墨的发上落满粉色,那双幽深寒彻的眸子带着愤怒,清晰的刻到心里。
不知什么时候身体已经被粗暴的压到地上,他在她身后肆意的索取,顺直的发细碎的垂下,落到她的颊上带着清润的凉。
她屈辱难耐,泪意已经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到地上桃瓣,恍若清晨滚动的露珠。
果真,连一点尊严都不曾留给她……
十指死死陷在土中,她几乎可以在那泪珠中看到自己充满情欲和恼恨的脸。
断断续续的出声,夹杂在欲望的冲击中竟是难堪的失了调子:“这……世上……若是……有让我彻底将你忘记的药物……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喝下。”
他的身体禁不住一滞,随即愈加用力的冲撞,身体伏下来,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拂儿,我早就说过,你逃不掉。”
“就算你将我忘记,我一样会有办法让你记起我,你……逃不掉……”
拂影狠狠地咬住唇不再说话,身体却在欲望里失了控,几乎承受不住他的肆意掠夺,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现叠影,满眼桃色中,依稀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她含着泪伸手去摸,却似水汽般的破灭,一切决了堤般的绝望,她忍不住哭喊出声,嘶哑的喊叫:“迟……”
救我……
救我……
像是失了力气,她终于晕厥过去,曲卷的睫毛泪珠滚动,顺着白皙的颊滑下,落到墨色的发上,激起小圈水渍。
他突地停止动作,复杂的看她,眼眸中暗涌流过,一一落到她恬静的脸上,却只化作一声叹息:“拂儿……”
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微皱了眉头起身,脱下身上外袍盖在她身上,这才转头。
“主子,都准备好了。”
蓝墨在不远处停下脚步,淡略的扫了地上人影一眼,恭敬的开口。
轩辕菡目光一闪,遂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拂影,这才点头,淡淡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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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故人篇:第一章曾经沧海]
像是睡了许久。
耳畔总是不停的响着一句:“你逃不掉!”低沉冷漠的声音魔音一般的缭绕,躲不的,逃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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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 章节18
r 脑中似乎又出现那双阴蠡的眼眸,深沉似海,冷的似冰。
一时惊的细汗涔涔,猛地坐起身来,却听的耳畔传来铜器落地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声温润的男子嗓音:“影儿,你终于醒了。”
像是欣喜,又像是松了口气,冷静中带着隐隐的激动,在迷蒙的意识里像是温柔吹来的风。
缓缓睁开眼眸,入目的是一张清秀男子的脸,沉静如水,温柔的像是春日温热的阳光,好看的眉目间隐隐遗留些许疲惫,一身青袍站在一侧,袍角湿意点点,地上,是打落的铜盆。
不敢相信般,拂影暗暗掐了自己一把。
腿上传来清晰的痛楚,她才明白这不是梦。
分不清是欣喜还是委屈,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咬着唇无法言喻。
男子叹口气走过来,抬起修长得指拭去她颊上泪水,清润的指尖带着熟悉的淡淡药香,她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扑入他怀中,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她的声音颤抖的有些嘶哑:“二哥……”
诸多的委屈像是突决了堤的洪水肆无忌惮的释放,“哇”的一声哭出来,只觉得天地都混缴在一起,分不清了。
男子微微一怔,抬在空中的手停顿半晌,眼眸一黯,叹了口气,这才将手放到她纤瘦的背上,低头柔声安慰:“别怕,二哥在这里。”
窗外涌进一阵轻风,吹起男子青色的袍角,白皙修长的指在她的背上轻轻拍打,垂下来的眼眸掠过难以言喻的温柔。
激动的心绪渐渐平静,拂影羞赧的止了哭声,红着脸从他怀中退出来,擦去脸上泪水,猛地笑出来声来,半是自嘲半是开玩笑:“二哥会不会觉得影儿越长越小了,就会哭鼻子。”
拂影口中的“二哥”便是慕容家的二少爷慕容澈,他们自小玩在一块,拂影与慕容迟一般大,自然也随着他唤慕容澈为“二哥。”
慕容澈淡淡一笑,溺宠的用指去点她的鼻尖,温和得道:“累了么,睡会吧。”
拂影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睡在床上,素色的帐幔随风飞舞,掠起一股山风般的清凉,身上穿着干净的雪白中衣,突地忆起昏迷前的状况,不由红了脸,尴尬的抿了抿唇,艰难的开口:“二哥……”
慕容澈似是知她要说什么,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不着痕迹的换了话题:“我叫丫鬟给你换的衣服,这里是在离洛州不远的镇子上,你怕是累了,休息一下吧。”
看她一眼,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转身,却听她在身后幽幽开口:“二哥,他呢,他为什么不来?”
他的身体猛然一震,张了张唇却不知说什么,抬眼望着门外满眼葱郁,狠狠握紧了拳,背着她脸色平静得道:“影儿,你放心,二哥会让侮辱你的人付出代价。”
拂影微微一怔,勾唇苦涩的笑了笑,却见他站在那里,身形消瘦的厉害,不由关心的嘱咐:“二哥身子本来就不好,影儿让二哥操心了。”
慕容澈握起的拳愈加纠结,眉目微微一黯,随即摇头道:“无碍。”抬脚出了房门,起伏的青袍随风摆动,远处开满花海一片,清风吹过,鼻低盈香,他望着那花海有些怔忪,苦涩的一笑。
二哥,他永远都是她的二哥而已……
睡了一觉,拂影精神好了许多,慕容澈过来探望过几次,她每次提起慕容迟,慕容澈总是轻易的转移话题,拂影暗暗生疑,索性再不说话,慕容澈拿她毫无办法,半晌才淡淡道:“影儿,有些事情二哥不便言语,二哥只问你,若是一觉醒来,你突发现你身边的人一直都在欺骗你,你会持何态度?”
拂影一怔,隐隐的有些担忧,捏紧了被子淡笑道:“二哥……”
他只抬起头看她,眼眸中带着认真坚决:“告诉二哥。”
拂影抿着唇低眸看向被子上绣成的海棠花样,低低道:“那要看什么人什么事,若是像亲如二哥这般的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影儿只怕不会原谅的。”
慕容澈目光一闪,她却又道:“二哥,是不是迟他……”
“影儿,你不要乱想,总之,二哥只告诉你,万事都有二哥,就算所有人都抛却你,二哥也不会弃你!”
拂影的心猛地一沉,惊诧的抬头看他,困惑的询问:“二哥,到底发生什么事?”
慕容澈只是不语,抬手似要拍她的肩,却又无力的垂下,摇了摇头,看向窗外随风摇曳的花枝,清明的眼眸满是怜惜:“明日二哥就送你楼府,先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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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故人篇:第二章物是人非]
第二日一早就已经启程。
到楼府门前时,正值午时,艳阳高照,落到眼底白亮的刺目。
叩住门环的手隐隐有些发抖,却终究叩了,门“吱呀”一声开出一条缝隙,露出一个年轻男厮的脸,一双不大的眼睛,口中还不耐烦地喊着:“谁啊?”
拂影正要说话,那小厮见到她却猛地后退一步,瞪大了眼睛,有些结结巴巴的道:“您是……”
慕容澈走上来,面容沉静却带着无法言喻的震慑力:“还不快去禀报,就说小姐回来了!”
“是……是……”
小厮又看了拂影一眼,这才逃跑般的转身跑进内院。
院内熟悉的草木随风摇摆,假山怪石林立,还是那个样子,却总觉失了原来的味道。
拂影有些怅然,何以在自家门口,倒也让人通报起来了?
慕容澈低头看她,目光温柔,叹了口气才道:“进去吧。”
拂影点点头,两人并肩进了府,不一会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就大步走出来,剑眉星目,眉目中依然留有年轻时美男子的痕迹,脚步间稳重如风,目光犀利如电。
仅是犀利,却没有拂影想象中的那般激动慈爱。
拂影微微一怔,目光却倏的落到他的身后,再也无法挪开。
他的身后,一对白衣璧人紧跟其后,男子英俊潇洒,女子委婉柔美,齐齐走过来,天造地合一般。
心像是被一把利剑直直的穿过,轻轻的飘起来。
目光紧紧锁住那白衣男子的脸,他也停住脚步怔怔看她,黝黑的目,似是震惊,似是忧伤。
他的身旁,那女子与她一样的白衣,近乎一样的面孔,柔柔的依在他怀中对着她静静的笑。
脚步不自觉地有些虚浮,身旁的慕容澈忙抬手扶住她,眉目间关怀担忧。
拂影盲目的摇头,楼幕然已经上前,双手紧紧钳住她的腕,像是在传递着什么,随即却叫出一声让她一辈子都无法接受的称呼。
他叫她:“若兰!”
拂影身体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养育她十几年的父亲,张着唇不知如何言语:“爹爹……你叫女儿什么?”
楼幕然沉沉的看她,脸上已经换上父女重逢的喜悦,他哈哈一笑,说道:“我的好女儿,你终于回来了!”说着,强制的拉着拂影来到那对璧人面前,声音洪亮的介绍:“来来,迟儿,这就是我曾向你提过的拂影的妹子,若兰。”
楼幕然目光复杂的看向拂影,淡淡道:“若兰,这就是你的姐姐拂影,姐夫慕容迟,还不快快施礼!”
楼幕然的声音针一般的扎着耳畔,拂影只觉眼前一黑,近乎跌倒。
一只有力的腕托住她,力道捏的她生疼,皱着眉抬眸,是楼幕然意味深长的目光,他看着她略带责怪的笑:“怎这般不懂规矩!”
只觉得世界混乱起来。
本来是她夫婿的人却成了她的姐夫,眼前的人是楼拂影,那么,她是谁呢?
拂影转头看着楼幕然那双犀利的眼睛,有恳求,有威胁,还有什么?
自己面前的父亲,竟是这般的陌生。
那么,他呢?
狠狠吸了口气,挺直了脊梁站直身体,她的脸上浮起一抹平静笑意,决绝的拂开楼幕然握在她腕上的手,转过头看向慕容迟,不失礼数得福了一福,低眸淡笑,喉中艰涩的吐出几个字:“姐夫安好。”
慕容迟脸色变得难看之极,俊秀的脸上似是隐忍又似是愤怒,只点了点头,哑着嗓子道:“好。”
拂影这才抬头,却看也不看面前所谓的“楼拂影”,只略转过头,对楼幕然淡淡道:“女儿希望爹爹能给女儿一个交待,既然有客人在女儿不便打扰,我会在客房等爹爹。”
楼幕然看着拂影笑得和蔼:“去吧。”
拂影转过头不再说话,经过慕容迟身边,看到他身上干净的袍角,雪白的颜色一尘不染,像是冬日里透明的雪,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也是在这样的时辰,两人站在一起,引来多少路人艳羡目光,现在却成了三人,清一色的白色,在春意浓浓的院中只觉得讽刺异常。
慕容迟突向前跨了一步,对着她的背影脱口而出:“等等……”
熟悉的嗓音夹杂着未有的急切,让她忍不住停住脚步,却听身后他身旁女子娇憨一笑,嗔道:“相公?”
心被狠狠揪起来,撕扯得没了样子,她看着前方葱郁的草木,含着泪笑问:“姐夫有事要说么?”
慕容迟脸色一滞,看她半晌,终闭上眼睛颓然道:“没有。”
她笑着点头,脸上却是湿腻一片,落到唇角咸涩的厉害:“那就告辞了。”
楼幕然目光一沉,温和笑着转移重任的注意力,转头看向慕容澈,以一个父亲感激的语气说道:“澈儿,若兰辛苦你了。”
慕容澈淡淡看他一眼,脸上平静的高深莫测,客气的回礼道:“世伯客气。”看了一旁发怔的慕容迟,淡淡提醒他:“三弟弟妹也一起回去吧,正好顺路。”
慕容迟这才将投到拂影背影上的目光收回来,怔忪的点头:“好……”
[遇故人篇:第三章梅心惊破]
小亭上的栏杆闪着漆色的光亮,倏的划过,刺的双目隐隐作痛。
拂影之不知道该如何思考,只倚在柱子上盲目的盯着远处发怔。
似是谁从走廊上跑过来,“噔噔”的脚步声音将亭子震的嗡嗡作响,拂影茫然的望过去,却只见一个淡青色人影猛地扑过来,抱住她放声大哭。
“哇……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拂影被她撞得身子忍不住向后微微一扬,认出是自己的贴身丫环小环,禁不住笑起来,叹了口气,无奈的唤道:“臭丫头,都多大了还哭鼻子。”
“才不是!”被唤作小环的丫头梳着双髻,脸上泪水未干,又哭又笑,忍不住红着脸




囚奴 章节19
嗔道:“小姐,你就会取笑小环!”随即脸色却又垮下来,忍不住哭道:“小姐,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夫人为了你的事茶不思饭不想,又加上那个狐狸精天天过去捣乱,都病倒了,你若是在不回来,只怕……只怕……”
说着,又忍不住哭起来。
拂影猛地抓住她的腕:“带我去看娘亲。”
“嗯。”小环抹去脸上泪水,边走边和她解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小姐那日失踪后,老爷也派了些人去找,却毫无结果,老爷吩咐封锁消息,府里的人也不敢声张,夫人不同意,要通知慕容府一起找,两人起了争执,夫人一起之下就搬到后院那个小院子里去了,当天三少爷听到消息赶过来,被老爷以婚前见面不吉利挡了回去。”
顿了顿,小环转头看她:“小姐,奴婢想迟少爷一定不知道这件事,才糊里糊涂的娶了……那个小狐狸精,小姐你和迟少爷……”
拂影不语,转头看向走廊外别致的假山草木,淡淡道:“你说的狐狸精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狐狸精……”小环突然咬牙切齿起来,忿忿的揉着手中扯下的柳条:“事发第二日,老爷就带了两个女人回来,一老一少,当着全府说那个老狐狸精是二夫人,而那个小的叫楼拂影,小姐,你却成了楼若兰!”
拂影猛地止住身形,脸隐在斑驳的阴影下看不清神情,只幽幽得道:“这么说,那个人才是真的楼若兰,而且,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么?”
小环脸色一滞,轻轻的点了点头。
拂影有些怔忪,突自嘲笑道:“以前,我一直觉得娘亲很幸福,两人伉俪情深,举案齐眉,爹爹能专情于娘亲一人,我便想,以后嫁便嫁爹爹这样的,不想,原来只是个骗局,世上,只怕没有这样的人吧……”
她望着远处轻笑,幽幽的缥缈似梦。
小环轻轻的唤她,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小姐你……”
拂影低头浅笑,淡淡道:“走吧……”
风吹落碧绿柳条,细碎了落了大片,将两人走过的痕迹紧紧地遮住,走廊后,那抹僵直的锦色身影,只雕像一般的一动不动。
所谓的小院子,只是比平常住的院子小了些,以前,拂影和楼夫人爱极了这片清静之地,楼幕然不在的时候,母女两个就睡到那里说些家常话,却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住到这里。
拂影进去时,楼夫人身旁的丫环盈盈正在喂药,依稀的看到一抹白色身影,神情激动地坐起身来,慌乱中打翻了药碗,几人大惊失色,楼夫人极力的坐直身体,神手唤道:“我的拂影回来了……”
拂影心中又酸又涩,忍住泪忙走过去,抓住她的腕,张了张口,也只艰涩的突出两个字:“娘亲……”
楼夫人只紧紧抓住她的手,激动得近乎颤抖,半晌才哽咽着说道:“回来就好。”
盈盈换了新药上来,拂影忙接了,细心的喂药,母女二人说了些家常话,却都直直的避过失踪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或许,母女连心,同样感应得到对方的难堪和苦楚。
早已吩咐下去住在楼夫人房间的旁边,两人吃了晚饭,早已日落西沉,拂影终可以疲累的回房间休息,她只想什么也不要想,沉沉的睡去。
打发小环她们去休息,独自进了房间,猛然见到窗边站着的白色身影,不由一怔。
白色的斗篷,白衣白靴,修长的身形站在葱郁的窗前,脸上的白纱剔透的纤尘不染,依稀可以看得到优美得侧脸轮廓。
拂影站在原地有一时的怔忪,半晌才恢复正常,淡淡的问道:“公子未经允许就闯入女子闺房可是为何?”
那人这才回身,却只站在那里看她,一语不发。
明明遮住面目,拂影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投过来的目光,被他看得怪怪的,皱着眉道:“这位公子,拂影说过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只是,你来得不是时候。”
说到这里,却见那白纱下的唇角依稀勾起一个弧度,轻笑一般,拂影眼尖的瞧见,一时怔住,赌气的不再说话,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信与不信由你,拂影累极,请公子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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