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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怀了龙种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文旦
“当初既为施主取名为侜,便是应下姜施主的请求。将来若是有难处, 尽管来广恩寺,老衲能帮得上的,自然会帮。”
孟侜异想天开, 来广恩寺出家闭关,生小崽崽吗?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谢方丈好意, 朕自会护他一世周全。”楚淮引见孟侜都接了方丈的佛珠在手里转,越说眼神越亮,一副被点化的模样, 当下头皮一紧,几乎是几步飞过来握住孟侜的手宣示主权。
孟侜簌地抽回手, 紧张地转了两圈佛珠。在方丈面前胡说什么呢?
毕竟方丈这么客气完全是因为姜瑶生前的关系, 孟侜转念一想, 楚淮引他娘的长生位在这,万一方丈倒戈了怎么办?
方丈捋着白胡子,眼神扫过一脸紧张的楚淮引,和小动作很多的孟侜,突然念了两句“罪过,罪过”。
楚淮引不明所以,但和孟侜一样,远离广恩寺的心情都很迫切。
离广恩寺不远,就是下葬“孟侜”的地方。
从这里,向南可以看见广恩寺大雄宝殿一角,向北遥望京城城门,地方不偏,紧邻官道。
王钧阳沾了孟侜的光,死后葬在这么一处风水宝地,青松掩映,莺啼阵阵。墓碑修得大气磅礴,绝对令后世摸金校尉心动。
楚淮引现下看着石碑上刻的孟侜名字就碍眼,人活着,墓碑还留着算什么?
可是孟侜还没向他舅舅承认身份,楚淮引虽然时刻想着扒他衣服,不,马甲,落实到行动上,还不是乖乖帮孟侜瞒着。
楚淮引真心觉得这个皇帝当的在孟侜面前没什么成就感。
“爱卿可知道这里面是谁?”楚淮引随口一问,怎么就这么巧和孟侜一个身形。
“丞相家的二公子。”孟侜模棱两可地回答。王家还没倒台时,王钧阳确实是二公子。
楚淮引没听出话中话,以为孟侜在咒自己,伸手捏了捏他的脖子。
“不要试图惹怒朕。”楚淮引目光下移到孟侜腰下四寸,挑眉威胁。
孟侜接收到威胁,冤枉道:“臣之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陛下。”
楚淮引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王钧阳?”
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甚至产生了一点掘坟的冲动。让王钧阳挂着孟侜的名义下葬,这么好的事哪里去找?
楚淮引幽幽道:“听说孟侜假扮新娘和王钧阳拜过堂?”
孟侜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不是,臣也不清楚。”
差点栽倒在之前随口编的瞎话,孟侜急忙改口。
楚淮引闻言,表情变得相当复杂,受骗的懊恼中带着一点庆幸,庆幸中又十足郁闷无奈。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一句真话都没有?”
信誉破产的孟侜迅速回想了当时的对话,底气不足道:“有、有吧?”
楚淮引一瞬间想脱了他的裤子狠狠打几巴掌。
一名暗卫呈上一个三层食盒,还未打开就鲜香四溢。楚淮引本打算路上给孟侜填肚子,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热食。
但是现在他心情比较微妙,就想让孟侜也体会一下他的心情。
楚淮引朝墓碑方向一指:“孟大人喜欢吃鱼,快摆上吧。”
便宜一回王钧阳。
暗卫有些糊涂,不是说好给管大人准备的吗?陛下的手势又很明显证明他没听错。
果然,还是孟大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高,活人怎么能比得上死人。暗卫估计这两天偷偷看了不少狗血替身小话本,脑补内容富有哲理。
孟侜出门到现在,肚子确实饿了,楚淮引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
眼睁睁看着心爱的饭食被当成祭品,还是自己的祭品是什么体验?
孟侜用目光谴责楚淮引,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这么幼稚。
幼稚的楚淮引还开口刺激他:“淮王府里的雪斑数量不多,这是最后一条。当初云游的道士送朕几尾,养了五六年,还有点不舍。”
孟侜不懂雪斑的行情,他以为吃不完才对,听楚淮引这么一说,看向那盘食物的眼神更伤感了。
好想把王钧阳揪出来,自己躺进去享用。
孟侜咽了咽口水,让悲伤都流进肚子。
楚淮引被他的小眼神逗乐,心里总算平衡。他明确告诉孟侜自己想给石碑换内容。
王钧阳此番也算也孟侜挡了一劫,楚淮引宽宏大量不打算挖坟,但名字一定要改。
如此,姜仪势必就会知道。楚淮引问孟侜是要自己说,还是朕帮你说。
孟侜无端想起自己在将军府墙根听到的话。
舅舅他会打外甥啊!
况且他也不是真正的孟侜,无论是舅舅的棍棒还是宠爱都承受不来。
孟侜毫无预兆钻进了牛角尖,是不是所有对他好的人都是因为孟侜这个身份?
他本来想把楚淮引排除在外,可是猛然想起,楚淮引一开始派人保护他,也是受姜仪所托之故。
此时此地,他竟然不知,楚淮引与帝王身份不符的好脾气与耐心,究竟是针对谁?姜家孟侜占了几成?异世孟侜占了几成?
独这一点,让他十分难受,孟侜掀起眼皮偷瞄楚淮引——
你也是看在姜仪的面子上吗?
风水再好的墓地,也容易催生消极的情绪。这大概就是所谓阴气。
楚淮引,奶娘,礼文乐,姜信,姜仪,方丈……这些是姜瑶留给他的。
管老夫人,阿福……是因为管嘉笙。
孟侜垂在身侧的手指小心地揪了揪衣服,又小心地抚平皱褶。完全属于他的,只有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了吧。
“再过十天吧。”他小声说。
十天后是姜瑶的忌日,姜仪肯定会前去祭拜,到时在姜瑶墓前,他会承认一切。
原身被孟槐菡害死,这种冤屈不能只有他知道。或许隐瞒对活着的人最友好,但对死去的孟侜绝不公平。相信以大将军出生入死的经历和品格,不至于把他架上火堆。
为同名的孟侜而活,为昏迷的管嘉笙而活,孟侜惊觉这一世,拷在脖子上的枷锁从未放开。他突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孟甫善倒台,替原身和姜瑶报完仇,是不是就能轻松一点?
他想,楚淮引天天问他是不是孟侜,其实他也没回答错不是?
楚淮引见孟侜突然情绪低落,不是装的,没有刻意掉眼泪让人心疼,却最让人手足无措。
楚淮引急急反省他刚才干了什么,他把孟侜最喜欢的鱼给了讨厌的王钧阳!他逼孟侜向姜仪承认身份!
他直觉不是这种简单的原因,最初见孟侜,他每天啃馒头啃得不亦乐乎,嘴上说着升官发财,其实最为淡泊。他为姜家做了那么多,承认身份不过是多一个人护着他。
那到底是为什么?
楚淮引揽过孟侜的肩膀,直视他的眼睛,“你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朕骗你的,雪斑还有,如果你不想和舅舅说,我们就不说。”
雪斑其实真的快吃完了,但是只要孟侜想吃,一骑红尘妃子笑的昏君他就当了。至于姜大将军,朕凭本事揭的小猫马甲,凭什么直接告诉他?
孟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家陛下,你这样打自己脸真的君子吗?
孟侜感受到一丝丝压力,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帮楚淮引树立一言九鼎形象的使命感,他气吞山河道:“必须说。”
还跺了跺脚。
他这一跺脚,方丈给他的佛珠掉在地上,孟侜弯腰去捡,就在这一刻,一支箭擦过他的后背射在对面的树干上,“笃”一声沉闷入骨,如果射中孟侜,必然是穿膛而过。
“小心!”
两支箭紧随而来,楚淮引想也不想劈手夺下,箭身在掌心擦过,蛮横的力道破皮见肉。他抱起孟侜把他塞进马车,从车上抽出一把剑,对准三支箭射来的方向刺去,嘭,树林中有肉体掉落的闷哼声。
暗卫一半围着马车,一半去树林追捕刺客。
风灌进马车,孟侜后背被擦破的衣服呼呼漏风。他惊魂未定,想起楚淮引空手夺箭,肯定要受伤,一秒不停在马车里翻找药箱。
刺客人数不多,除去被楚淮引直接刺死的那个,还有三个,被五花大绑回来,面容和大魏人有些区别。
孟侜让楚淮引伸手,楚淮引确实伸手了,不过是去抱他。
“孟侜,朕吓坏了。”楚淮引道,差一点,差一点那枝箭就要射中孟侜。
孟侜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透过破洞衣服,直接流到背上,像岩浆一样,渗进皮肤,在心脏留下烙痕。
是楚淮引的血。
“你受伤了。”孟侜皱眉,不要抱这么紧,会流更多血。
楚淮引放开孟侜,左右手都有一道拇指粗的血痕,他看见孟侜拧着眉毛担忧的样子,突然觉得可以趁机提个要求。
“朕不能自己沐浴了。”楚淮引状似苦恼。
孟侜抬起头,眼露同情:“那陛下身边的小太监可要辛苦了。”





丞相他怀了龙种 40.第 40 章
刚才情形太乱, 佛珠串还没捡起, 就被楚淮引塞进马车,珠子被乱箭射中, 嘣了一地。他一一拾起,小心吹掉上面沾的灰土,相当虔诚。
开过光的, 果然不一样。
楚淮引在一旁补充:“就算它救了你的命,朕也不可能允许你出家。”
孟侜神奇地看着他, 他可没准备生一个小和尚。
楚淮引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朕可以赏赐答谢方丈。”
“谢陛下。”
孟侜走近去瞧那些刺客, 楚淮引不放心地挡在他面前, 生怕刺客嘴里能吐出毒箭。
“不是大魏人。”孟侜皱眉。
“是北狄。”楚淮引和北狄人交战多年,对他们的面部特征再熟悉不过。军营里经常混入奸细, 楚淮引和季炀经历多了,看背影都能看出是不是大魏的将士。
“姜大将军才回朝不到一月,北狄又不安分了?”孟侜不希望姜仪或者楚淮引再上战场, 刀剑无眼,大家一起和平发展生产力不行么?
“舅舅回朝之前, 已经与北狄达成休战协定,北狄内部主战派这些年被朕杀得差不多了,新任的首领主和, 京城又出现北狄的刺客,原因不好说。”
孟侜客客气气地称呼大将军, 楚淮引一口一个舅舅, 孟侜都怕他在姜仪面前说漏嘴了。
“陛下注意一下称呼。”孟侜提醒。
楚淮引揶揄道:“朕称呼孟侜的舅舅, 表亲近之意,管爱卿未免管太多了。”
孟侜:…………
给楚淮引上药的手一抖,金创药一下子倒多了。
楚淮引倒吸一口冷气:“爱卿,疼。”
千金之子,弱不禁风。
“你给朕吹吹。”
孟侜怕自己忍不住朝楚淮引手心吐口水,板着脸迅速给他包完。
怎么就这么多人想要他和楚淮引的命?
当皇帝也不轻松。
孟侜蹙眉,一时走神,把楚淮引两只手裹成了大猪蹄子,看着跟骨折一样。
回过神来,孟侜脸一红,就要去拆掉重包。
暗卫看得龇牙咧嘴,管大人这手艺,只有陛下能忍吧?
楚淮引抽回手,没有为难孟侜:“劳烦爱卿了,这样就行。”
孟侜疑惑楚淮引怎么转性了。
结果回到管府,刚坐下喝一口茶,太监小玖风风火火地前来传旨。
不好了管大人,你包扎得太奇怪,太医解不开啊,陛下宣你进宫。
孟侜想起楚淮引的那句“朕不能自己沐浴了”,觉得这是一个套路。
冷漠道:“宫里没有剪刀吗?阿福,去找一把新的,让小玖公公带回去。”
小玖讪讪接过剪刀,这是他最失败的一次传旨。
小玖公公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端。
孟侜坐着悠然喝茶,果不其然,楚淮引又有旨意。
“陛下他不肯换药啊,陛下说太医换药太疼,管大人手法好,请管大人立即进宫。”小玖气喘吁吁。
孟侜:“陛下他是不是还不肯洗澡?”
“呃……”小玖挠挠后脑,陛下口谕,管大人要再不肯去,你也不必回宫请示,装模作样门口绕一圈,继续进去传旨,事不过三,管大人会同意的。
那现在这种提前知道的情况,算不算在事不过三里面?
小玖目露恳求。
以看正宫的眼神。
他一直以为宣召陛下今日翻哪个牌是个好差事,没想到不仅没有油水,还难办得很。
孟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骂了两句“臭掉算了”,微笑道:“公公请带路。”
……
楚淮引召姜仪进宫商讨北狄事宜,那群刺客审了一下午套不出话,语言通,鸡同鸭讲。姜仪亲自审问,他在北狄潜伏多年,学了几门方言,可惜这几位刺客不知道是那个犄角旮沓挖出来的稀世珍品,说的话一句都听不懂。
“你觉得是北狄干的吗?”
姜仪不确定地摇摇头:“依臣看来,索穆泰未必有这个胆子。有人想挑起两国战争,坐收渔翁之利也不一定。”
大魏侧面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奉国,年前刚结束内斗,国内趋于统一。它和北狄分别位于大魏两侧,楚淮引上任后加强了对奉国的布防。奉国现任太子素以谋略闻名,若是这里面有他的手脚,导致大魏和北狄重启战火,两面受敌就不妙了。
“这件事快马加鞭,让索穆泰知道,他若不心虚,自然有所表示。”
楚淮引艰难地给索穆泰拟信,看得姜仪欲言又止,这什么太医,把陛下的手包成这副鬼样子?
他们在军中,这点小伤根本不放在眼里,陛下铁骨铮铮,姜仪一开始跟着他时,觉得养尊处优的大皇子肯定对军营的恶劣条件不适应,结果陛下跟全军将士吃住一起,不搞特殊,让他另眼相待。
姜仪的目光太直接,楚淮引哪能没有感觉,他抬了抬手,故意给姜仪看清楚。
孟侜亲手包扎。
哪怕是舅舅,也只能眼红一下而已。
孟侜在宫门正好碰见离开的姜仪,小玖着急,连带孟侜脚步都快了。
姜仪停下来感慨:“管大人真是国之栋梁,这么晚了还要进宫。”
是不是国之栋梁不知道,孟侜只知道自己今晚大概率出不来。
一时看舅舅的眼神有些羡慕。
就问一句能不能带外甥一起走?
聊了两句刺客的事,孟侜知道这事大概也急不来,还是劝楚淮引以后不要轻易出宫比较稳妥。
孟侜苦口婆心,楚淮引如过耳边风:“爱卿又不主动进宫,朕只能自己出去。”
“臣每日都有上朝。”从不缺席,除了在皇宫睡过头那一次,这还不够?
楚淮引遗憾,为什么只有早朝,没有午朝和晚朝。
孟侜明明记得他系的是活结,现在一个个成了死结,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干的。拿起案上的剪刀,咔擦几下把纱布剪开。
气势凶狠,堪比净身房的师傅。
楚淮引臆想中含情脉脉的一幕没有出现,转而求其次:“太医说这伤口沾水容易溃烂,朕还未沐浴更衣……”
孟侜看着小玖,小玖恨不得原地消失。
“爱卿手脚利索,不能帮朕吗,你看这一堆奏折,朕不加紧看,今晚都看不完。”
孟侜道:“不行。”
楚淮引被他直接的拒绝噎到,干脆比谁的脸皮更厚,嚣张地表示,那朕就不洗了。
清早刚下过雨,靴子上都是黑泥,刺杀中衣服沾了血迹,胸前的五爪金龙灰头土脸,很不威风。回宫之后一直忙到现在,连件衣服也没换。
孟侜蓦地心软。
他委婉地威胁:“幸好陛下没有后妃,不然一定不愿意同床。”
楚淮引:“爱卿在暗示什么?”
孟侜和他对视。
“朕这就自己洗。”
……
老国公的孙子办喜事,请了京城大部分有头有脸的官员。排场之大,令人咋舌。老国公是楚淮引外祖一脉,先太后就是老国公哥哥的独生女。京城二皇子一脉倒台,天元帝只剩楚淮引一个儿子,他那一代的兄弟早就在其多疑的性子下,纷纷塞北江南各地养老。而楚淮引未曾纳妃,因此显赫的皇亲国戚所剩不多。
老国公算是幸运的一个。
“管嘉笙”刚刚回京,楚淮引在孟侜的强烈要求下,不得不低调地和孟侜出行,低调地召孟侜进宫。几个知情人除外,谁也不知道他多受陛下重视。
大部分人还以为管嘉笙初初回京,根基尚浅,就算管氏家大业大,那也是往上数三代的辉煌了。
于是孟侜被安排得离核心桌远了一些,隔壁正好是一群纨绔子弟。
严镶和姜仪邀请孟侜一起坐,孟侜以“妻子丧期不能喝酒”委婉拒绝。
毕竟官场上应酬不会少,跟他们坐一圈,孟侜官位小,免不得要喝酒。
这桌就不一样了,放眼过去他官最大,说不喝就不喝。
经过楚淮引的雷霆手段,京城纨绔们老实了不少,就算本性难移,起码逛青楼也会吟两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了,服务行业的风气大大改善。
林子大了,总有不长眼的鸟。
隔壁一桌人窃窃私语,不着痕迹指着管嘉笙议论,一会儿说他不举唇红齿白像个娘们,一会儿说他怕老婆没出息,还有管母的私事也被拿出来评头论足。
孟侜额头青筋直跳,立即听出其中三个是画舫上害死王钧阳的凶手。
孟侜还在考虑用什么方法既能教训他们,又不会太高调扰了人家的喜事,那边话题一转,开始窃笑着谈论季翰林家怀孕的公子。
“啧,就是太少了,不然咱兄弟也去弄一个玩玩,还能传宗接代一举两得。”
“他家可护得紧,我就远远看过一次,长得那是没得说,比你在青楼包的什么小红皮肤都嫩。”
“你摸过?没摸过你怎么知道,当心那位大人砍了你的手。”
“长得比女的还好看,当什么男人,你们说那谁他不举,不会其实也能生孩子,他那张脸……”
季翰林有事没来,他们不怀好意地低声谈论,用隐蔽词汇指代被提到的人,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令周围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坐在什么淫|窟。
这简直是踩了孟侜的左脚,又碾过他的右脚。
忍无可忍。
他敲了敲桌子,一名暗卫靠过来,孟侜吩咐了一番,暗卫领命而去。
不久,一行京兆府的卫队冲进来,围了那一桌人。
孟侜道:“本官怀疑你们与一起凶杀案有关,跟本官走一趟吧。”
一群人愣了一瞬,有些心虚,以为刚才取笑管嘉笙被听见,但一看四周大臣这么多,没凭没据的事,怎敢在这放肆。“
顿时大声嚷嚷“京兆尹就能随便抓人了!”
孟侜冷笑一声,不知死活,“两月余前,逆贼王钧阳潜回京城,私下接触诸位,你们瞒报朝廷不说,还在争执中将其杀害,可有此事?”
话音刚落,直接相关的三位公子脸色唰一下白了,甚至有胆小的直接瘫坐在地屁滚尿流。




丞相他怀了龙种 41.第 41 章
方才不少人听见了那群人的议论, 事不关已不愿当出头鸟, 正主都稳稳坐着,他们也就听一听热闹。
他们以为管嘉笙会像五年前那样, 一笑置之,谁知这次竟然动了真格,还把一桩隐秘的凶杀案挖出来。他那时明明在苏州, 怎么会知道京城的事?太可怕了!他到底有什么不知道的?
孟侜看着这群扶不起的纨绔,正色道:“想背后说人, 首先掂量掂量自己干过的亏心事。本官不与你计较, 真当自己清清白白。”
他不仅说给这几个人听, 而是在场所有人,杀鸡儆猴。
嘴碎之人, 难免干过一两件亏心事;行得正坐得端的人,谁没事把京兆尹不举挂在嘴边。
一时间全场安静,有几个资历老的大臣看见孟侜年纪轻轻, 口气不小,心里不喜, 待要发作,却看见右相严镶和大将军姜仪都是一副赞同的样子,自然也歇了心思。有问题让老国公找陛下说去吧。
作案的三人里面, 提议尸体沉湖的人城府较深,他踢了两下同伴, 昂着头看孟侜:“管大人, 口说无凭, 你有什么证据?有人见到王钧阳的尸体吗?”
杀人之后,他留意过一阵千阳湖有没有浮尸,除了陛下派人捞起的一具,并没有其他尸体。
孟侜见姜仪也在,不好明说,只能道:“画舫上三位的血脚印算不算证据?至于尸体,陛下会告诉你在哪。来人,收监。”
老国公闻声赶来,站在一棵树下,面色不善,今天是他孙子的大喜之日,小小京兆尹也敢来搅局。
还是凶杀案,晦气!
老国公有些迷信,他一心想家族里再出一个皇后。今天筵席盛大,请了多数京城大官,打算通个气,再提纳妃立后之事。这群纨绔是新郎的朋友,简直明晃晃打国公府的脸。
然京兆府办案,理所应当,他有气无处发。等卫队押着一群纨绔们走了,老国公才重整表情,笑眯眯出现,带着十八缸上好花雕劝酒。
红布一掀,浓烈酒气弥漫,香醇醉人,孟侜一闻就知道度数不浅。
他以“审案要紧”朝老国公作揖告辞:“下官惊扰喜宴,改日一定登门道歉,今日事出有因,还请国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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