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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怀了龙种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文旦
孟侜一噎,他关心的事情为什么不能问?
正在带兵悄悄越过冲灵山准备来个包抄的季炀,突然打了个喷嚏。
***
周氏父亲前天来到京城,拉了整整五马车的江南特产,他打马车前经过时,恰好看见箱子上状似黑铜钱的标记,与他之前在赌场看见的一模一样。
现在可以证实,京城的兵器正是周家运进来的。
只是不知道,在这五年期间,他们运了多少,除了赌场,是否还有其他地方。
孟侜站在车前沉思了一会儿,孟槐菡出来看见他,指甲一拨,炫耀地打开箱子,绫罗绸缎珠光宝气。
“想要?你也配?”孟槐菡冷笑了一声。
孟侜淡淡地看她一眼,转身就走,孟槐菡这种人,就是越理她越来劲。
这一眼刺激到了孟槐菡,那件事后,她被多少人指指点点,她什么时候受过那么多轻蔑的眼光,都怪孟侜,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她根本不用嫁给一个青楼打手!虽然现在外公答应她,在正式下聘前暗地里弄死那个打手,但她的名声已经毁了!
孟槐菡突然发了疯一样,搬起箱子里的东西拼命往孟侜身上砸,“野种!你为什么不去死!你十八年前就该死了!”
孟侜背后长眼睛一样,一挥手把袭击物回击落在孟槐菡脚下。
“十八年前,周氏派人把外公战死的消息透给我娘,还调走了产婆,想让她一尸两命,是吗?”孟侜连珠炮似的质问疯癫中的孟槐菡,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孟槐菡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嗓音尖厉:“你偷听我和娘谈话!”
等她叫出来,才发现不对,这里是孟府之外。
她转头看见周围一圈人窃窃私语,其中还有位京城有名爱嚼舌根的夫人。
孟槐菡眼前一黑。
***
楚淮引看孟侜日渐消瘦,建议他继续一天一条鱼,孟侜拒绝,然后就被淮王强硬塞了三根千年人参,传说中的续命神器。
孟侜抱着三根人参,觉得自己像抱着万两黄金,嘴都咧到耳后根。他笑眯眯地谢过淮王,扭头进了京城最大一家药材铺。
高价卖了一根。
七百两。
终于不是穷光蛋,孟侜觉得自己走路都略稳了一些,金钱的重量。他看着剩下的两根,自己怀里揣着一个,剩下的那个整理一番红绸子,脚步一顿,进了另一家不起眼的医馆。
医馆是奶娘的儿子礼文乐开的。奶娘一家帮了他和姜瑶许多,孟侜一直没好好谢过他们。看刚才药材铺老板对人参爱不释手的样子,估摸着行医的人都会喜欢。
礼郎中医术过得去,诊费良心,样貌上佳,温和近人,在平头百姓中很有口碑。
看见孟侜踏进来,礼文乐暂停下写方子的笔,“孟兄可是有哪里不适?”
孟侜连忙摆手,“我很好,这次来是有件东西要给你。”
孟侜把人参放在柜台。
礼文乐看见人参吃了一惊:“这可万万使不得,孟兄不足月,正是需要好好补补,这东西用在你身上才有价值。”
“我还有呢。东西有没有价值,得看主人识不识货,礼兄见多识广,定能更好地利用它。”孟侜打了个呵欠,他就不一样了,这三根人参在他眼里就是三个七百两,三七二十一,白花花的银子。
“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恩重于山,不收以后我可就不来找你了。”
礼文乐不再推脱,把人参放进柜子里,过几天切成片,和其他几味一起入药,分装成药包,再给孟侜补身子更能发挥效果。
他仔细看了下孟侜的神色,恹恹的,似乎不太有精神。
“孟兄,那边稍坐,我给你把把脉。”
孟侜想着最近胃口不好,看看大夫也好,便安静坐下排队,等礼文乐看完其他病人。
等着等着,他就睡着了。
天色将晚,孟侜揉着眼睛醒来,医馆已经打烊,抓药的小童也离开了,只剩下礼文乐一脸凝重地磨药。
孟侜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叠好放在椅子上,“抱歉,我睡过头了。这么晚就不耽误礼兄回家,晚了奶娘要着急的。”
孟侜现在不常住孟家,要么说公务繁忙睡在大理寺,要么去姜家窝一晚,十天里能有三天回去就算好的。他给了奶娘一笔银子,让她回家颐养天年。
礼文乐揪着眉毛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最后搭着孟侜的肩膀,道:“我、我想起了,再过两日就是你的生辰,今早出门时,娘让我请你回家吃顿饭。”
孟侜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知道准确的生辰日期,有点新鲜。他看出礼文乐有话要说,便和他一起回去。
奶娘看见孟侜十分惊喜,拉着他嘘寒问暖,听孟侜说到楚淮引帮姜家保住了校场,连连称赞“淮王真是个好人,以前小姐就是在那里练武……”
礼文乐默不作声地关好门窗,做了一桌子菜,摆好碗筷。
等三人坐下吃饭时,礼文乐满面愁容,侧头看见孟侜只挑着酸萝卜吃,娘给他夹的肉菜一筷子没动,还笑着说因为中午吃撑了。
他没法欺骗自己医术不精诊错脉了。
“娘,孟侜他是不是能生孩子?”礼文乐突然没头没尾来一句话。
啪!
奶娘手中的碗筷掉在地上四分五裂,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干笑道:“文乐,你别胡说,少爷怎么会生孩子。”
姜瑶瞒了一辈子的事情,奶娘以为她会像小姐一样,把秘密带进棺材里,怎么突然……
“娘,他已经有了,您还想瞒着吗!”礼文乐看着一脸懵的孟侜和眼神闪躲的亲娘,还有什么不明白。
孟侜筷子一松,一块酸萝卜掉在桌上滚了一滚最后落在他的衣摆上。
三道视线顺着酸萝卜集中到小腹,孟侜脸色一白:“礼兄,这不好笑……”
奶娘的反应却更加激动,她猛地站起抄起凳子,气势凶悍,遍布皱纹的双手却不住颤抖:“谁?少爷,谁欺负你了!”
孟侜被吓呆了。
不是因为平时总劝他忍耐此时突然变脸的奶娘,而是因为奶娘的反应说明……他真的可以怀孕。
天降一道闷雷把孟侜劈得里焦外嫩,他愣愣地坐着,半响说不出话。
他怎么会怀孕!
谁的?淮王?
脑中突然闪过梦里姜瑶让他发誓的那句“不入高门”,孟侜一联想,顿时手脚发凉。
“是不是周氏?还是孟槐菡?”奶娘浑身颤抖,眼眶发红,只想杀了这对恶毒母女然后到下面亲自向姜瑶请罪。她不敢想象周氏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
当初小姐并不计较周氏在广恩寺所作所为,虽然九死一生,但歪打正着。没有外人在场,她们成功瞒过了世人,只感到劫后余生的庆幸,否则以姜家的情况,她们护不住孟侜,可能在某一天,就被周氏以某种理由送给哪个大官。
姜瑶向往自由,拼尽全力也要给孩子自由。
直到脚心代表能生育的标记消了,奶娘才敢抱着小公子出来,孟侜出生后那一个时辰,姜瑶是硬生生熬过来的,不敢叫热水,不敢声张,身体极度虚弱,一定要亲眼看着小孟侜的标记消失才敢合眼。
从始至终,此事只有三个人知道,姜瑶,奶娘,为孟侜取名的方丈。
现在又多了两个,礼文乐,孟侜。
奶娘的问题让孟侜短暂从懵乱中清醒过来,事情的起因确实是孟槐菡搞鬼,但最后跟楚淮引上床是他自愿的。
他只觉得睡了淮王不亏,上哪知道自己会怀孕!!!
这下亏大了!
“是。”季炀心里默念,那人还说雪斑极为珍贵,观赏为主,但如果将来淮王妃有身孕,倒是可以用它进补,方不算浪费。





丞相他怀了龙种 71.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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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不要输得太惨才好。
天久赌场坐落在闹市的一条小胡同里, 门檐低矮,一张青布掩着, 里面却很宽敞。越是靠近,赌徒狂躁兴奋地喊声越清晰。
孟侜皱了皱眉, 格外不喜这种环境,让他想起上辈子未进娱乐圈之前,和一群乱七八糟的人住地下室的经历,老旧的居民楼, 混乱的治安, 街上每天都在上演对骂和寻仇。
他眉梢扬了扬,下一刻已然换了一副表情,脸上装着初入赌场的好奇和跃跃欲试,嘴角半抿, 两眼放光, 明晃晃告诉所有人“我有钱快来宰我”。
很快有人把他带到一桌“十两起押”赌桌前,这个世界赌钱的花样还没那么多, 买大买小为主。孟侜假意抠抠搜搜地掏出十两放上赌桌, 周围人一阵嘘声。
热火朝天之中, 孟侜面前白花花的银两越积越多, 有人悄悄离开,他目光一闪, 做出收手的样子, 把银子都拢进兜里, 笑得见牙不见脸:“今天不赌了, 明天再来。”
刚往外走两步,两个大汉拦住去路,“公子,我们老板请你赌两局。”
孟侜摇头:“我饿了。”
“里面有酒菜。”大汉说了一句就架起孟侜直接把他拖进了内堂。
孟侜嘴上乱叫着“不赌了救命啊”,眼神不断观察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出赌场的不对劲。
今日黄老板不在,看店的是一个高瘦的山羊胡中年人,山羊胡对孟侜比了一个“请”,孟侜战战兢兢地坐在对面。
“真的不赌了,我媳妇还在家里等我。”
高大威猛,晚一刻回家就要跪搓衣板的那种。
“嗯?”山羊胡眼睛一眯,孟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排闪着寒光的刀剑立在左侧。
孟侜眼神一滞,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呆。
“赌、我赌。”孟侜肩膀瑟缩,手指颤抖,一不小心打翻骰蛊,骰子落了一地,噼里啪啦地声音让他脸色一白,立刻追着骰子捡回来,生怕被罚了钱。
山羊胡满意地看着孟侜胆小的表现,这世上也许有运气好的新手,但绝不会在天九赌坊。
孟侜和山羊胡玩了十局,输光了全部。他本来就啥也不懂,不过是笃定这里有猫腻,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赌徒,让他成功找到一个托儿,看他和庄家的眼神交流决定买大买小罢了。
他脸色煞白,在山羊胡说“今天就到这里”时,眼里不甘涌现,脖子青筋凸显。
“你还有银子?”
“没有。”孟侜低吼。
“那就出去!”
孟侜挣扎了一下,倒在地上抱着桌腿耍赖,“不行,我不能从前门出去!刚才那么多人看见我捧着银子进来,我多没面子,以后还怎么来!”
刻意变声的嗓音嘶哑凄厉,简直是对耳朵的折磨,山羊胡烦躁地挥挥手,一刻也不想多听,示意壮汉把人从后门带出去。
天九赌场还要开门做生意,孟侜这点要求定然会被满足。他借着一系列出糗和耍赖,把赌场里面全都观察了一遍,试图找到一点标识。
很可惜,除了最开始那一排兵器在意料之外,孟侜只发现这里的工具上面都印着黑色的铜钱,他没见过,说不清是生财标志还是什么。
孟侜嘴角一勾,那排兵器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大魏之前,王侯割据,养兵铸锐,同室操戈,因此自开国以来朝廷便不允许私造兵器,违者以谋逆罪处,民间如有需要,需向官府登记购买。
车同轨书同文,一国之内,兵器也是统一规格,方便战场替换。
矛一丈四尺,銊一尺六寸,刀八尺,长剑二十一寸三分,短剑十五寸二分……
姜瑶留下不少从姜家带来的兵书,孟侜闲来便看看,里面有详尽的说明。孟侜回想在赌场见到的刀剑,他第一眼便敏锐地察觉到它们不属于任何一种规制。
如果,大魏境内出现大批量其他的兵器规格,不是有人私造,便是从外头流入。
无论哪种,都等着向多疑的天元帝解释吧。
孟侜他思考的时候爱溜达,顺便路过姜家远远看了一眼,姜信正在练武。无意间经过淮王府,巍峨高墙,朱赤大门,门口的守卫如石狮一般坚韧挺拔。
脚步一顿,孟侜骤然想起一个可能,为何那天淮王会出现在将军府?他是否参与了姜信这件事?赌场和淮王有没有关联?
孟侜正疑惑,看见阿娟她娘带着她来医馆。他疾步跟上,装作在外面等人一般,听里面的动静。
“季大夫,我带阿娟过来换药。”
“阿娟她娘啊,那边坐,稍等。”
……
“谢谢大夫,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鸡蛋,请您一定收下……”
“淮王已经替阿娟交过,老夫岂敢收两份药钱?……嫂子慢走,记得五日后再来。”
孟侜慢慢踱步,决定相信楚淮引的人品。淮王手握大魏半数以上的军队,模具,工人一应俱全,没必要去造一批“不合格”的兵器。姜家虽然落魄,在军中仍然是一个传奇,楚淮引帮扶一把收买人心也正常。
反而,赌场的兵器来源,对楚淮引是一个威胁。
孟侜迅速得出他跟楚淮引是一条战线的结论,这件事以他一人之力难以查清,而楚淮引回京半个月就把王右相连根拔起……该怎么做,不言而喻。
他从长安街这头走到那头,没有一人认出他。从容地在一家小摊子上坐下,伸了伸脚休息。在赌房里,孟侜趁着几次弯腰跺脚,不动声色地在靴子里塞了点银子,虽然最后钱被山羊胡剥走了,但本金他可是早就藏好了,甚至还有盈余,他孟侜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照例点了一碗豆浆,两个馒头。
旁边有个茶馆,说书人正在唾沫横飞地渲染楚淮引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特别是右相倒台,军饷缺漏的事情传开之后,新的题材应运而生。
神兵天降无人能敌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在说书人说到“八十九岁的老妪主动把七十年前的鸳鸯喜被拆了,只为给大魏将士过雪山时御寒”时,孟侜不仅没有感动,甚至很想帮他写个正常的剧本。
可以不收钱。
孟侜经常来这吃食,几乎每次都能听到茶馆里的说书人胡天胡地吹楚淮引战神,但除了他大家都很喜欢。
他一脸冷漠地啃着馒头,以前在孤儿院,偶尔会有好心的包子铺老板,在过节时送来很多包子点心。孟侜小时候个子矮,胳膊细,永远只能分到没有馅儿的馒头。那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馒头。后来山珍海味在前,他依然对此青睐有加。
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注视,孟侜抬起头,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目不转睛盯着他手里的馒头,她站在一米之外,安安静静的没有上前。




丞相他怀了龙种 72.第 72 章
此为防盗章订阅率不足的稍后看。9.12开始防盗时间延长一倍 道场就设在刘德卧房前面的空地上,孟侜伸长脖子甚至能瞧见床榻上的一叠书信, 以及整理好的几大箱书籍, 准备在晚上烧给地府。
临时认的大师兄举着桃木剑在眼前挥舞, 孟侜跟着动作,一套流程耍得十分流畅,比广播体操的领操员还要标准。
他可是演过道士的影帝!
大师兄指尖一转, 用朱砂画了几道黄符, 递给孟侜,道:“贴在帐顶正中一刻钟之后,丢进床边的火盆, 一点灰烬都不能飘出。”
“是, 大师兄。”
预想的机会来了, 孟侜接过黄符, 详细说明了缘由, 守门的两个家丁才肯放行。
孟侜一进去, 原本举止优雅、桃木剑能挽出一朵牡丹花的的大师兄突然疯了一样, 四肢乱舞, 一下子从京城最有名的道观大弟子变成跳大神的疯婆子,比街上表演的杂技还要精彩。
高|潮来了!
两个家丁不受控制地被大师兄狂放的表演吸引, 关注着外面的杂耍,心不在焉地监视房内的孟侜。
背后有两双眼睛盯着, 孟侜不慌不忙地把黄符贴到床顶, 道袍扫过那一堆书信时, 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最上面三封有周家落款的书信收入囊中。
孟侜出来的时候, 大师兄正用头顶起一口大缸,看见孟侜之后,他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冷静卸下大缸,回归高冷。
家丁遗憾地撇撇嘴,这么快就完了。
修明道长只让大师兄协助孟侜进去,可没要求他一向高冷的大徒弟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简直像在一众师弟面前裸奔!
孟侜感激地对大师兄一笑,回到自己的行列里面。
子夜一过,道士们的任务便也完成,大师兄带着一群人告别刘府,出门时却被管家拦住了。
说是刘老爷刚刚去世,少爷每晚都梦见老爷托梦,甚至噩梦连连,听闻清虚观弟子道行高深,解梦有术,指名要孟侜留下守夜。
“小师弟刚入师门,一知半解,恐怕不能担此重任。今夜我且回去禀告师父,明日请他老人家下山。”大师兄文质彬彬,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不容商量。
天元帝晚年信道,陷入每个昏庸皇帝都有的“长生不老”的怪圈。
因此修明道长的地位颇高,经常进宫与天元帝论道。大师兄说请他老人家来,一是给足面子,二是为了施压。
哪想这管家嚣张的很,嘴上嚷着“留个小道士守夜罢了,废话那么多”,一边直接让人上手扣了孟侜。
刘家练武场出来的大汉一个比一个强壮,这一群小道士哪是对手。
孟侜拦住欲要发威的大师兄,他身上还藏着信件,要是被发现了谁都走不了。
暗中把信塞给大师兄,孟侜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若是我明日没有出现,就拿着信去找淮王。”
说完踏出一步,施施然对管家道:“承蒙少爷看得起,请带路吧。”
突发情况,孟侜也没辙,走一步看一步吧。
越是往里走,越是保卫森严,孟侜心尖发凉,脚步渐渐拖沓,最后一脸痛苦地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
“茅、茅厕在哪?”
管家满脸不耐,“事儿怎么这么多,到地方了再去。”
孟侜头埋下去,模拟出吃坏肚子的咕噜声,似乎管家再不带他去茅厕,就要表演一个原地拉稀。
“你!”管家一甩袖子,拿孟侜没办法。刘鸿宝想对孟侜做什么他心知肚明,总不能真带一个拉肚子的去扫兴。
“在那儿,快去快回。”
孟侜一到地方,傻眼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个普通茅厕,要建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周围还有一二三四个侍卫?
一有动静,铁定能引来几十上百个。
孟侜一手撑下巴,一手捂鼻子,苦大仇深地蹲在地上,美貌果然是原罪。
他以三寸不烂之舌劝刘鸿宝一心向道的可能性大,还是他现在就把自己搞成上吐下泻的样子好呢?
孟侜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微动,视线滑向了一旁不知名的杂草,不知道吃下去有什么效果……
茅厕里的草……肥嫩绿油到下不去口。
“呕……”不好,想想就要吐了。
管家在外面等了一刻钟,觉得不太对劲,催促一个小厮去看看。
“你好了没?少爷等急了有你苦头吃的。”
“我、我好像站不起来了,你扶我一把。”里面传来虚弱的小猫似的声音。
小厮没想太多,推开门就进去了。
孟侜躲在门后一掌劈晕他,迅速地将两人的衣服对换,同时假装正在交谈。
“厕纸没了,你能去拿点么?”孟侜的声音。
“事真多,等着。”小厮的声音。
小厮出来后,一边关门一边对着管家道:“还在拉呢!管家,我去拿些厕纸。”
“去吧去吧。”黑灯瞎火,小厮背对着说话,管家看不清,更加不耐烦,仿佛闻到臭味一样后退了两步。
“诶!”
孟侜假扮的小厮顺着另一条道离开,离了管家的视线之后健步如飞,一点都不虚弱。
管家一会儿就会发现人被掉包,他得马上找到出去的方法才行。
“不好,臭道士跑了!”
“点起火把,沿途搜索,他跑不远,追!”
这么快!
孟侜暗骂一声,一口气溜到花园,后面火光熠熠,追兵逼近,带起一波喧哗。
他在喧嚣声中准确地捕捉到几乎被掩盖的流水声。
是活水。
顺着水流一定有出口,而且水面黑乎乎,水下隐蔽,刘家一时半会儿肯定想不到他选择水路。
孟侜仗着自己水性好,深吸一口气,刚伸出半只脚,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揽住腰,拖了回去。猛地撞上一个厚实的胸膛,对方灼热的呼吸喷在他后颈,孟侜吓得毛都炸了。
“怎么,知道怕了?要投湖自尽?”
饱含怒气的嘲讽在耳边炸响,每一句都在嘲笑他自不量力。
对方每说一个字,揽着腰身的手臂力道便加重一分,孟侜甚至怀疑再重一点他能直接被勒成两段。
怎么就投湖自尽了,不知道小爷水性好吗?
孟侜不服地提了提气,却被勒到说不出话。电光火石间他想起原身不会水差点淹死的设定,默默闭嘴。
他伸手去掰死死环在腰间的手臂,使出吃奶的劲儿,没掰开。
“您先松开我,勒断气了。”孟侜讨饶。
楚淮引克制着烧上头的怒火,右手一搓,孟侜在他怀里滚了半圈,滑到左手,由背对着他变成面对面。几乎是竖扛着孟侜,几个闪影瞬间,顺着花园小径,躲过一列列巡逻的守卫,到了刘府的外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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