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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这酒如果您再喝下去,必定是废人一个,这是毋庸置疑的。圣上再怎么重视嫡长,也不会把皇位传给一个废人!”
魏京华冷冷说道。
“即便他灭掉了一切对太子有威胁的人,也不过是给异姓的人铺路。太子治理之下,大夏亡矣。”
太子眼睛一瞪,猛地抬手就要扼住她的脖子。
他却忘了自己肩头脖颈还扎着针。
手抬到一半,就酸的受不得,无力的垂落下去。
“太子若能戒掉此酒,必定还能恢复。”魏京华说道。
“你说山庄在我不在时,如何?”太子眯眼看她,“夜闯山庄的人是你?”
魏京华点点头,“有人掳了我妹妹去山庄,我岂能不去救她?难道守卫没有告诉太子,有两只凶悍的獒犬与我呼应?”
太子将信将疑的看着她,“你看到了什么?”
“您的门客,借用您的地方,亵玩您的女人……若他们是忠于您的,这都可以算作您的赏赐,可偏偏,他们的心却不是向着您,而是把您当傻子,玩够了却是要毁掉您的。”
魏京华说话时,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
太子气得脸色一片青紫,“他们已经死了……”
他亲眼看见,也不会如此生气……可偏偏,是被眼前这个女孩子,以这样鄙夷的语气当面说出来。
他被伤的乃是男人的自尊。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还请太子下发公文,通缉献酒逃走的门客。”魏京华忽而拱手说道,“臣会为太子证明,那门客乃是旁人的陷阱。臣也会为太子扎针,将太子从这酒瘾之中,医治过来。”
“你……你放肆!你胡说!”太子脸色越发难看,“孤没有酒瘾,孤是储君,岂能被他人愚弄!那本就是孤对他们的赏赐!孤没有错……天下都是孤的,几个女子算什么?”
魏京华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罢了,既然劝不醒太子,臣只当没有来过。”
她说着退出帘帐。
太子呵的冷笑一声,“你说没有来过便没有?东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帐外的太监,脚步一晃,挡在魏京华前头。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二百六十三章 忠仆
太监挡住魏京华的去路。
魏京华凭直觉能感受到这太监功夫不俗。
若凭实力,她完全不是对手。更可况,殿外还有甚多宫人。
她也没打算动手,只退了一步,笑笑说,“我来东宫,圣上是知道的。”
“魏长使能证明吗?”太监忽然问她。
魏京华愣了一下,起初有些疑惑,圣上知道……这还需要证明吗?
但身后传来太子烦躁的声音,“拿酒来,给孤拿酒来!”
“魏长使能证明自己的医术吗?”太监皱眉,脸色担忧。
魏京华立时明白过来,原来这太监……是个忠仆!
“我怕是自己摁不住太子。”魏京华小声说。
太监迟疑片刻,眼中明显有挣扎。
“还在磨蹭什么?给孤拿酒来啊!”太子怒喝。
太监不知怎的下定了决心,竟掀起帘子,径直走到太子身边,“殿下,得罪了,您好了以后,要杀要剐,奴才都从命!”
说完,他猛地摁住太子的肩头,将他禁锢在软榻之上。
魏京华也毫不迟疑,她本就扎针迅速,可以趁人不备的下针,如今有太监帮忙,她的动作更显果断。
她的手法快的叫人眼花缭乱。
那太监看着她,几乎看呆了,眼睛里还有些后怕。
太子则全然剩下了斥责谩骂,“孤养的是条狗,它也会对孤忠心吧?孤养了你们有何用?竟帮着外人!孤知道了!你们都想要害死孤!你们都是旁人的耳目!是旁人的细作……”
他越骂声音越小,越骂脸上的涨红越浅。
那太监看的手都软了,心也虚了……
他喃喃自语,似乎嘀咕着,不知自己贸然相信魏京华……倒是是对是错?
魏京华在太子头面,手脚上分别扎了有十几针。
那太监看的心惊肉跳。
魏京华留针观察之时,他迟缓抬头看着她。
“老奴打小伺候殿下,老奴的一身本事,都是为殿下学的。”他缓缓说道,“不管你背后是圣上,还是别人。倘若你敢对太子不利,老奴必定一掌拍死你!”
魏京华笑了笑,“公公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要威胁我?”
太监脸色一僵,“早……不是来不及嘛!”
魏京华点头,“我来,圣上是知道的,这话乃是双刃剑,既辖制你们,也辖制我,我岂敢做什么?”
太监沉默看她片刻,“不冲这句,我乃是冲你前头的一番话。”
“嗯?”
“太子原先不是这样的,乃是因为那些酒,那些酒真的叫他性情变了!变得焦躁,变得没有耐性!变得急功近利!甚至变得浮浅……”太监猛地咽下话音,啪的一声,给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魏京华看的一颤,他力气很大,脸上赫然出现一个血红的巴掌印子。
魏京华吸了口气,“公公别担心,身边之人常常劝慰,加之与那令太子上瘾的东西隔绝,太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酒使人淫乱放荡……”太监摇头,语气沉沉,“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魏京华看留针的时间差不多,她抬手取针。
她取针之时也十分专注。先去了手、脚上的针,才去取头面部的。
太子的眼皮子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
她与蹲在太子脑袋旁的太监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待所有的针取完。
魏京华轻叹,“太子殿下这会儿大约会真的觉得口渴,但心里的燥热已经退了。不要给太子饮茶,最好是用清泉水,喝多少都可以。”
“多谢魏长使。”太监缓声说。
魏京华点点头,收拾了针向外走。
太监却砰砰的朝太子磕头。
闷闷的响声叫魏京华心头一颤,她诧异回眸。
“殿下,求您发布告示,通缉那门客吧!”太监哀求道。
魏京华不由稀奇惊叹,竟然有这般忠心的太监,她以为像他们这般奴才,只管恭维主子,顺着主子的意,才不管什么对错,目光也不会长远呢……
眼前这太监倒是叫她出乎意料了。
“明公公……你起来。”太子的声音有些虚,但也少了燥热之气。
公公闻言,并不起身,反而以头贴地,声音悲切,“太子殿下要把身边忠义之人都排挤干净吗?曾经晋王与殿下多么亲近,太子门客众多,众人畅所欲言,说的热切时言语不敬,殿下也不过一笑置之……当时多少人敬佩殿下?天下多少名士慕名而来?可如今……”
“如今怎么?”太子冷冷问道。
魏京华有些替那太监担心,这样直白的话,她尚且觉得没有勇气说出口。
一个已经不健全的太监,他们的生死荣宠,全是主子一句话,一个心情的事儿。
他竟敢说违背主子心意的话吗?
“可如今,太子多变的性情,阴沉不定的脾气,已经叫门客们不敢畅所欲言!殿下以往不屑听恭维逢迎之言,现在提拔重用的却都是阿谀拍马之人,一些门客为什么离太子而去?”
公公说着竟然哭起来。
太子皱着眉,脸上有些烦躁。
幸而魏京华才给他扎过针,他的烦躁还能忍耐。
“奴才倒是觉得寇七郎做的对,他若不把那酒交给圣上,还不知道那酒到底要害殿下到什么时候!”
噗嗵一声!
太子猛地起身,一脚踹在公公胸口上。
那公公径直从帘帐里头翻滚出来,直摔在魏京华脚边。
魏京华弯身要搀扶他……这会儿她真是佩服他的勇气和心中忠义。
他却不用魏京华扶,立即跪好,“求太子下发公告,令人画出那门客画像,通缉二人!”
魏京华眼眸深深的看着太子。
当初魏灵儿在山庄里求她的时候,她还觉得魏灵儿说不定是看走眼了。
太子也许自始至终都是昏聩好色之徒。
如今看来,太子身边竟有这样忠仆……也许他曾经也正直向上。
那么他落到今日这地步,真是可怜又可叹。
魏京华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魏长使为何摇头?”太子抬眼对上她。
“难得太子身边还有如此英勇敢劝诫之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臣是为太子庆幸,又为他叹息不幸。”
魏京华缓缓说道。
“他不幸?”太子冷笑一声,“他是孤身边的内侍,东宫之中,孤的一切都由他经手安排,他有什么不幸?”
“魏长使……”太监也轻轻叫她。
魏京华垂了垂视线,“他一次劝诫,太子不听。二劝还不听。日子久了,不是他失望闭嘴,就是太子烦了把他撵走,他敢于直言,必定要得罪那些阿谀奉承的人,他若离开太子身边,说不定还要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这不是不幸是什么?”
“奴才不怕死!”公公伏地说道,“只要太子心怀宽广,日后回忆起如今,无怨无悔。奴才亦无怨无悔!”
魏京华轻叹一声,转身向外走。
“站住。”太子忽然开口,“照你说的做。”
魏京华微微一愣。
太子却又道,“准备笔墨,孤亲自来画。”
魏京华知道,太子这种身份,从小是什么都要学的。
丹青乃君子六艺之一,他会书画并不奇怪。
但看到太子挥毫泼墨,寥寥数笔,把一个人的五官神态,勾勒的栩栩如生,犹如亲见其人……还是不由惊叹稀奇。
连带着,她再看向太子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
原本那些糟糕的印象,这会儿似乎都好了些。
果然多一个技能,就多一些光环呀。
太子提笔作画的时候,那明公公竟然在一旁偷偷的抹眼泪。
殿中太安静,魏京华想问他记起了什么伤心事?
但又不好打扰太子作画,她便没问。
直到太子落笔,吹干墨迹,又盖上了自己的印玺,叫她把画卷起带走。
“你的针灸之术……”太子皱眉,尴尬说道,“还真有那么点儿作用。”
魏京华垂头忍笑,什么叫“有那么点儿作用”?好好承认有那么丢脸吗?
“明日你能再来吗?”太子重重的咳了一声,遮掩自己的尴尬。
“明日怕是不行。”
魏京华话一出口,太子就变了脸色。
好似他都厚着脸皮开口了,她断然不能拒绝似得。
太子恶狠狠瞪眼看她。
魏京华缓缓解释,“明日间隔时间太短,酒是瘾,不能叫这医治之法再成了新的瘾。明日白日还好,黄昏傍晚时候,太子最是难熬,到时候……”
她看了看一旁的明公公。
“若是能坚持,就请太子一直饮清泉水,若是实在熬不住,再去传我吧……还望太子忍耐。”
魏京华说完,躬身告退。
明公公将她从殿内送出来,一直送上了轿子。
“多谢魏长使。”明公公对她行稽首大礼。
魏京华吓了一跳,“公公使不得。”
明公公却站在近旁,与她耳语道,“老奴已经有好久没有见过殿下那般……那般专注的作画了,太子自打饮酒之后,就心浮气躁,鲜少能坐的住……今日终于看到转机!”
他说完,眼眶湿热,退了一步,又对魏京华行礼。
魏京华连连摆手,“若非公公诚意求我,我也不敢动手,当谢您的忠义。”
魏京华也朝他拱手。
她带着那两个门客的肖像画,离开东宫直奔衙门。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不如所愿
带着太子印玺的画像被下发给衙门。
衙门里的专职画师立即临摹出数百张来,张贴在京都乃至附近几个郡县的各个城门口,菜市口。
过往城门的人都要经过盘查。
并且告诉百姓说,如有人举报,重重有赏。
“你不怕这样明着找人,反而打草惊蛇?”寇子行与魏京华站在城墙顶上,看着城门口过往的行人。
魏京华摇摇头,“就是要打草,才能让蛇出来。”
寇子行笑了笑,“倘若他们真是二皇子的爪牙,二皇子看见这公告,还不先下手为强,直接……”
他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所以此举其实也是在救那两人,他们若是躲在暗处,就有可能被二皇子先找到。”魏京华眯眼缓声,“二皇子性情太过阴毒,被他找到一定不得好死。”
寇子行狐疑的看着她,不知为何她在提起二皇子的时候,神情竟然如此狠厉。
好似二皇子害过她家人一般,有着深仇大恨似得。
“这两个人若是聪明,就不会在暗中躲着,向衙门自首,反而是他们的出路。总好过不明不白的冤死在二皇子手里,到时候死也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魏京华神色很冷,说生死之时,她的表情冰冷的不像是个女孩子。
寇子行张了张嘴,正欲说话。
底下却有个小吏,疾跑上城墙,“禀魏长使、寇卫率知道,那两个通缉之人找到了!”
“找到了?!”寇七郎大喜。
身边的女孩子却只是抿唇笑了笑。
她沉稳的叫寇七郎都心生惊讶。
“现在何处?”
“在京兆府衙门!”
魏京华与寇七郎立即下了城墙,策马直奔京兆府衙门。
京兆府府尹道,“人在大牢里关着。他们不知怎么摸索到菜市口去了,这些日子东躲西藏的,他们原来根本没有离开京城,估摸也没能吃上饭。”
“到菜市口去偷人家的肉包子,偷两个还不够,他居然拿了五个!”
府尹伸出一只巴掌来,忍不住摸着胡子笑。
“看来真是饿惨了!”
魏京华垂眸轻笑,饿惨嘛,不一定,但躲怕了是一定的。
人的心理都有一个承受极限,情况越是不明朗,往心头上压得担子就越重。
所以一个人在被压垮之前,一定会做出一些行动来自救。
“他们之所以选择菜市口,应该是害怕被……想杀他们的人先发现吧?”寇七郎原想说二皇子,临时又改了口。
“审问了吗?”魏京华问道。
“等二位过来才敢开始审问。”府尹客气说道。
魏京华却摇摇头,“先不要提审。”
“不提审?”府尹诧异。
魏京华抬手在寇子行的耳边,嘀嘀咕咕私语了几句。
明明她说的都是正经事儿。
寇七郎也是很正经的在听。
但不知为什么,她离开他耳朵的时候,他整个耳廓都变成了血红色,红的如被人煮了。
他点点头,神情很有些激动莫名。
府尹看的莫名其妙,却听寇七郎吩咐说,“叫主簿悄悄跟着,执笔记录,不要作声。”
府尹连忙领命。
让主簿记录,这还是要审问呀?
前头说不要提审……又是什么意思?
府尹一头雾水,却也只好听命行事。
寇七郎说他要准备一些东西,叫府尹等着他。
且不说他是太子卫率,单看他是寇家嫡子,府尹也不想得罪他。
卖他人情的这种小事儿,更是多多益善。
府尹与魏京华到牢狱那边儿去等,几个人就站在牢房外头。
过了一阵子,听见寇七郎的随从说“来了。”
府尹立即抬头去看,却是吓了一跳,低声道,“二皇子怎么来了……”
说完,却又觉得不对,他再定睛仔细一看,“呵!”
魏京华也不由竖起了大拇指。
像,真是太像了。
寇七郎与二皇子的身高本就差不多。不过是二皇子略丰腴壮实一些。
寇七郎却是紧致精瘦。
他不知在里头套了几层的衣裳,整个人愣是臃肿了一圈儿。
他的脸面发型都处理过了。
魏京华倒是不晓得,古人的化妆技术,竟然也如此神奇!
看来人的创造力是无限的,化妆品不足,根本不能限制古人求索之心。
“走吧。”寇七郎开口,故意压低了声音。
府尹深吸了一口气,已经略微明白了什么。
但这趟浑水他可不想趟,“卑职就在外头等着,绝不离开,也不进去。”
魏京华微微一笑,夹着他的胳膊就把他推进了牢房。
府尹头皮发麻,有心退出去,可魏京华就堵在他后头的路上。
这女孩子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但她可是连獒犬,连神兽都不怕的人。
府尹又歇了心思,老老实实的跟着往前走。
“就这儿!就是他们两个。”狱卒敲了敲牢门。
隔开的两个牢房,分别关押着两个人。
两人听闻动静缓缓抬头。
“好久不见。”寇七郎骤然开口。
那两个人却禁不住尖叫一声,“啊!”
“二、二皇子……”两个人紧张的声音都在颤。
寇七郎哼笑一声。
“二皇子快,快救我们出去吧,我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啊!”其中一个人急声说道。
寇七郎摇摇头,“没说吗?那是你们还没来得及说吧?若是给你们机会……”
“我们不会说的,死也不会说!二皇子,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们都是按你的吩咐……”
“我的吩咐?我吩咐你们什么了?休要攀诬我的名声。”寇七郎对随从抬了抬下巴,“喂他们吃下去。”
随从打开其中一个牢门,进得牢中,抓过一人的领口,抬手把一包药粉倒进那人口中。
那人想往外吐,随从的手劲儿很大,且还使了巧劲儿,在他背上猛地一拍。
他本能的就把东西给咽了下去。
他立即抠着喉咙想往外吐。
“别吐了,当初你们跟我时,就该想到有这一天。”寇七郎语气幽幽,阴冷的感觉像极了二皇子。
加上牢狱里的环境,更是叫人觉得不寒而栗。
“二皇子,你不得好死!”那人抠着嗓子,吐不出来,不由破口大骂,“你叫我们献那酒给太子,蛊惑太子喝那药酒!又叫我们谄媚太子,献各种风情的女子给太子,说是为太子打赏臣子所用!实际上先头那些美姬,都不不知道被你调教多久了!她们早就是你的棋子,趁着太子饮酒之后,诱惑太子!”
那人掐着自己的脖子,药粉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嘴里怪异的苦味儿,叫他似乎尝到了死的味道。
他都要死了,他还怕谁呢?
“你又偷了晋王爷的玉佩,叫我们放在别院,故意嫁祸晋王爷,佯装是太子嫁祸晋王,挑唆他们叔侄关系!”
“若是能扳倒晋王,对你来说自然最好,若是扳不倒……起码也是破坏了太子与晋王之间的关系,叫晋王不再忠于太子!怎么看都是你获利!”
“呵,机关算尽呀你!只是我们太傻,竟被你所骗!到头来不过是兔死狗烹!啊!悲哉!悲哉!”
被喂了药粉的人伏地哭嚎。
另一个人已经看傻了,枯坐牢中,默默流泪。
寇七郎冷哼一声,问外头的魏京华,“主簿都记下了?”
魏京华点头,“一清二楚。”
寇七郎转身向外走。
“你不是……你不是二皇子?”牢中的人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那个掐着脖子干呕的人,也不再呕了,“你们给我吃的什么?”
“死不了。”寇七郎回了一句。
他看了看主簿记录的供词,点点头,笑看魏京华一眼,“你这方法不错,省时省力。你稍等我,我这就随你一起入宫。”
魏京华点点头,带着主簿记录的供词,信心满满的等着寇七。
有这样一份清晰的供词,立时就能证明殷岩柏的无辜清白。
并且太子也是深受其害的人,总比他自己故意为之,罪过要小。
圣上那么偏爱他,敲打一顿,叫他好好反思自己,酒瘾戒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丝毫不会动摇他储君的位置。
魏京华想的很容易很美好。
寇七郎换上了他自己的衣裳,又是精瘦有力的年轻儿郎一个。
他也满脸荣光的,好似压在心头上很久的沉甸甸的大石头终于挪走了。
“一身痱子也不能影响我此时愉悦的心情。”寇七郎骑马并行在魏京华身边。
魏京华微微一愣,忍不住笑,“一身痱子?”
“他们竟然用新棉花塞进衣服里……新棉太热,还有棉气……”寇七郎浑身瘙痒难受,无奈摇头,一脸的一言难尽。
魏京华忍不住大笑,“病有所值,七郎不冤枉!”
她顺嘴一个“七郎”。
寇七郎立时心花怒放……顿时真的不冤枉了。
两人入得宫中,将供词交给圣上之后,原以为等来的会是对晋王府的解禁,对二皇子的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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