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坤莎点点头,从怀里拿出那一方帕子,递到他面前。
“呃?送,送你了……”简丰有些紧张的挠挠头。
坤莎却拉过他的手腕,把帕子放进他手里。
“我、我洗净了,还给将军,多谢您……”坤莎说完,脸已经红成了天边的烟霞,美不胜收。
简丰呼吸猛然停滞,帕子上带着女子的清香,帕子上的味道和她身上一模一样。
她不但给他洗净了,还熏了香……这香味萦绕在他的鼻端,叫他意乱/情迷。
他本该点点头,放这女子走。
可他不知自己是如何的鬼迷心窍,竟然伸手抓住女子的手,挺身把她抵在墙壁上。
女子惊惶看他,一张殷红的嘴巴里发出急促的轻喘,“将军,放……放开我。”
她声音不大,带着略微的哀求。
“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说了我就放开你。”简丰觉得自己是疯了,现在欺负她的人,不是自己吗?
女子的眼睛一红,有泪要落下了。
可他并未后退,更未放开她,反而更紧的把她压在墙上……他想看她哭,想看她求他。
“是……是魏长使……”女子小声说道。
说话间,她的泪就落了下来,砸在简丰的手背上,凉凉的,却也烫烫的,烫的不是他的手背,而是他的心。
他要保护这女子,为她出头,为她出气。
“魏京华?呵,她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你放心,我必为你讨回公道!”
简丰说着,手落在女子的肩头,轻轻拍了拍。
女子脸红的更很,也更美……
她身子敏捷的一晃,从简丰和墙壁之间脱身出来。
她回头望了他一眼,如小鹿一般,飞快的跑走了。
却也一头撞进了简丰的心里。
简丰晃晃悠悠到了魏京华与殷岩柏的房门外头。
里头有两人嘀咕说话的声音。
魏京华的声音轻快,殷岩柏的声音浑厚。
这两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竟像一首曲子一样婉转悦耳。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造地设。
“你们两个搭配无妨,但你们不该伤害别人!”简丰皱了皱眉,“特别是殷岩柏,你乃晋王,怎可叫一个女子把你迷的神魂颠倒,连圣上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为了一个女人,你竟背叛圣上!我乃圣上的臣子!岂能容你!”
“至于魏京华……呵,女人就该呆在家里,未嫁从父,出嫁从夫。你个不孝不贤的女子,真是大夏女子的耻辱!因为你,京都现在多少女孩子要有样学样!还说什么女子也能为官,女子也能打仗从军!这些女子真是越来越不服管教!都是你的错!”
简丰暗自磨了磨牙,阴恻恻一笑,提步向后院的马厩走去。
魏京华在屋里连打了三个喷嚏,“有人骂我吗?”
“别是有人想你了吧?”殷岩柏挑眉看她。
魏京华呵呵一乐,“那也有可能啊,想我的人可太多了,冬草,海桐,紫麒麟,贡布,星辰……”
“嘁,”殷岩柏轻嗤一声,“怎么不说耶律泰?说不定寇七也……”
“嘘——”魏京华朝他比划了禁声的手势。
殷岩柏也有些后悔自己又提了这不该提的话茬子。
他立即禁声,顺着魏京华的视线,侧耳朝外听。
“外头怎么有只耗子,走来走去,还吱吱乱叫?”
魏京华咧嘴轻笑,“估摸耗子是饿了,正找食吃呢。”
“别叫的过分了,不然放猫吃了他。”殷岩柏呵的一声冷笑,“我去看看殷戎和常武,他俩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我和你一起去。”魏京华起身说道。
殷岩柏赶紧摇头,“一次次的被你医治,你不知道他俩现在有多愧疚,只觉的他们欠了你莫大的情谊,恨不得把你捧到天上去,本王养了他们这么久,现在在他们心里的位置还不如你。”
殷岩柏的语气酸溜溜的,脸上却是畅快的笑意。
他的宿卫,如此敬佩、忠诚于他的妻,比崇拜他自己还叫他觉得开心。
“我去看看他们就成了,你若去了,他们又该受宠若惊了。”
“那你给我带包蜜饯,我想吃杏脯。”魏京华踢了鞋子,枕着手,躺在床榻上。
殷岩柏瞧见她懒懒的样子,不由露出宠溺的笑,“遵命,女官大人!”
魏京华斜睨他一眼,轻哼,“退下吧!”
殷岩柏笑了笑,提步出门。
寇七的伤已经全然好了,也不怕舟车劳顿。
魏京华也不再给他扎针施药,虽然大家都是一路同行,往京都去。
但他们见面说话的机会却少。
殷戎常武的伤还没好利索,不过他们经常随着殷岩柏四处奔波打仗,早就摔打的皮实了,身子也不娇气,有魏京华的药帮他们调理,一路也好的很快。
在驿馆往往是过了一夜,就启程仍旧赶路。
若是赶不上住在驿馆,夜里就在野地里搭营休息,他们也从不抱怨,仍旧高高兴兴,不住感激魏京华给他们医治,叫他们少受了许多罪。
只是在这个驿馆里,遇见了左贤王的女儿坤莎之后,再启程往京都去,这气氛就有点儿怪怪的。
简丰一行人,对坤莎的态度很客气,对魏京华却带着排挤。
殷岩柏身边的人则对魏京华敬重有加,都不拿正眼看坤莎。
清晨起行之时,两方人更是因为马匹的事情,起了争执。
“这是晋王妃的马!”
“什么时候有晋王妃了?圣上都还没承认呢!”
“不必争了,我今日坐马车。”魏京华冲亲近晋王的人点头而笑,以示感谢。
简丰见状,却赶紧上前,“这是您的马,他们不懂事,胡乱争抢,您别放在心上。”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四百零九章 目光有些不对劲儿
魏京华微微诧异,简丰自己的人更是诧异。
倘若不是因为简丰与这魏长使的关系不睦,他们这些底下人,为何要跟她闹不愉快呢?吃饱了撑的呀?
眼见简丰这会儿都变了态度,底下的这些人,自然也不再硬扛着,纷纷拱手离去。
简丰皮笑肉不笑的对魏京华咧咧嘴,“管教不严,您海涵。”
魏京华点了下头,简丰离开之后,她深深的看了眼那马。
殷岩柏从驿馆里出来,见魏京华正在细细的检查着那马,他上前询问,得知先前简丰的做派,他不由皱了皱眉,“我们换马。”
“何必你来冒这风险呢,若是马有问题,你岂不是把自己置于险境了?”魏京华摇了摇头。
“那我陪你坐车吧。”殷岩柏自己是不在意的。
所谓艺高人胆大,他自视甚高,从来没觉得自己会在这上头栽什么跟头。
马就是跑着跑着疯了,以他的身手,也足矣应对了。
魏京华摇摇头,“我想看看这马究竟被他动了什么手脚……”
殷岩柏眯了眯眼,“我来办。”
他牵过马,溜溜达达的离开了,不一会儿,他又牵着马回来了。
魏京华诧异看他,“你做了什么?”
“换马呀。”殷岩柏冲她挤了挤眼。
魏京华看着这匹马,与他牵走的那匹长得一模一样,他哪里换马了?
殷岩柏却说得笃定,并且放心的亲手扶她坐在马背上。
殷岩柏是不会害她的,甚至舍不得她受一点伤。
他若说马换过了,那必然是真的换了。
魏京华放心的骑马前行,同时也在等待着,看今日的路途中会发生什么事情。
整个上午,风平浪静,她身下的马平平安安,整个车马队伍也都平顺。
“难道是我多疑了?他没有在马上动手脚?只是想示好而已?”魏京华暗自嘀咕。
殷岩柏却在她耳边说,“结论不要下的太早。”
魏京华点头,默不作声。
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车马队伍里忽然冲出一匹枣红色的马,把整个行进的队伍都冲的七零八落。
不说人仰马翻,却也是混乱一片。
马背上的人更是惊慌大叫,“救命救命……这马疯了!”
马像疯了一样,横冲直撞,这也就罢了,它似乎拼命的想把身上这人给甩下来。
这人自然不敢放松,他也拼命的抱紧马脖子。
他越想抱紧,马越想把他甩下去。
一人一马,就这样各自拼命较量着。
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马背上的人,正是简丰身边最是亲近的亲信,一路没少给简丰出谋划策。
就连用寇七郎的副将,逼得寇七不得不主动投降的好主意,都是他出的。
但简丰这会儿却不像众人一样,把目光落在他那亲信的身上。
简丰皱紧了眉头,目光沉沉的盯着魏京华,和她身下的马。
“啊——”他的亲信惨叫一声,摔下马背。
不知怎的,他那匹马的马鞍忽然滑脱。
他抱不住马脖子,和马鞍一起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周围被冲撞的有些受惊的马也扬蹄跳起。
有些控制不住马匹的兵吏躲闪不及……竟叫马蹄子踏在了那副将的身上……
只听那副将惨叫了几声,便躺在地上不动,也不吭声了。
“散开散开——”简丰这才疾奔上前,试图控制局面。
那匹疯马早已冲出人群,往野地里跑去。
“拦下疯马!”殷岩柏厉喝一声。
立时冲出了好几位将领前往去拦截那匹马。
简丰面色复杂,“先不管马了,人命要紧!快把他抬起来。”
“别动他!”魏京华策马上前,“他受了伤,还不知情况如何,不要挪动他!”
“魏长使,你怎如此狠心,他已经伤成这样了,你却叫人不要管他?”简丰厉声呵斥。
魏京华翻他一个白眼,连理都懒得理他。
“散开一点,不要围的太紧,准备车架。”魏京华有条不紊的吩咐着,并蹲身检查这人的伤势。
她摸了摸这人的脉,又轻轻的碰了碰他被马蹄子踏过的骨头。
“有几处骨折,要尽快归位,绑定。”魏京华说,“还请擅长接骨的军医来吧,这不是我擅长的。”
她没有逞强,只给地上的人扎了几针,止住他的外伤出血,就站在一旁等军医前来了。
被殷岩柏派出去抓那疯马的人,也套着疯马赶回来。
几个将士上前查看,不由惊呼出声,“谁在马鞍底下藏了针?这针随着骑马的颠簸,一点点扎入马的皮肉,越扎越深,怪不得马受惊而疯!”
殷岩柏立时沉了脸,“停军彻查,必要查出这人来。”
简丰的脸色变了几变,他气鼓鼓的,“是要彻查!看究竟是何人要害我的副将!”
说完,他把目光落在魏京华的身上。
魏京华却坦荡荡的走到那疯马身边。
“魏长使小心,这马危险得很!”将领们急声提醒。
魏京华眯眼看了看马背上的细针,她用袖口垫着手,猛地使劲儿把那扎入马背的针给拔了出来。
她把针举高了些,映着天光细看,针尖上有淡淡的幽蓝色光芒。
“毒针,针头上淬了毒!”她近旁的将领也看见那一抹冷蓝色。
“嗬,这是叫人死呢!”“不死也得残废了吧?”“什么人,这么狠毒?”
“谁人跟副将有如此深仇大恨呀?”……
议论声四起,简丰的脸色越发难看。
军医给参将接好了骨头,并且固定了板子。
参将被几人合力抬上车架。
众人又朝前走了几十里,便进了城邑,在城中的客栈里住了下来。
临近的好几家客栈,都被他们的人给住满了。
殷岩柏的意思是,不查出这下毒手,毒害人的小人,他们就驻兵不启程。
“前一夜,都谁去过马厩?”简丰黑着脸,语气分外严厉的盘查,“受伤的乃是我的亲信,我的副将,我必要为他讨回公道!查出是何人要加害他!必不轻饶!”
站在客栈回廊底下的殷岩柏闻言,却呵呵笑了一声。
简丰立时回头,他正喝问的众人也都抬头向殷岩柏看去。
殷岩柏摇了摇头,“这话不对,虽然受伤的是你的参将,但加害之人未必是为了害他。”
简丰皱眉,“我不明白,晋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马原本不是给他骑的。”殷岩柏坦荡说道,“那马是给我妻,给晋王妃骑的,还为此起了争执。”
简丰浑身猛然一紧。
他脸色微微发白,原以为殷岩柏偷偷换了马,他便不会把这事儿说出来,他也正好稀里糊涂的糊弄过去。
哪里知道,晋王爷根本不安常理出牌……换了马,他竟然还敢说!
“因为一匹马,起争执实在不值当的,而且一向对我王妃颇有偏见的简将军,竟然为我王妃说话。我妃已经说了,她今日不骑马,要坐车。简丰你却说,那马该是她骑,恭恭敬敬给她……你这一反常态,我怎知你是不是包藏祸心呢?于是我便叫人换了一匹相似的马。”殷岩柏竟毫不遮掩,他的不信,他的算计,他都摆在明面上。
简丰出乎意料,错愕看着他,已经有些喘不上气。
人说晋王打仗常不按常理出牌……他如今才算领教了。
“你的马,给你自己的人骑,若有问题,也是你自己人的事儿,别碍着我的王妃。果不其然,这马真就出了事儿,你说巧不巧?”殷岩柏话说完,脸上的笑意也没了,一双锐利的鹰眸,冷冷看着简丰。
简丰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晋王爷……怎可血口喷人?我乃奉命迎晋王与魏姑娘回京,岂敢违背皇命,在路上加害魏姑娘?到了京城,我如何向圣上交差?您没有真凭实据,怎可如此无赖人?!”
殷岩柏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也道这事儿巧,遂把我知道的说了,也好给查办此事的人提个醒,你继续查,最好拿出点儿真凭实据来。”
他说完,背着手就走了。
简丰长出了几口气,单是殷岩柏这几句话,他是不怕的,殷岩柏又没有证据指明是他,就算怀疑又能怎样?
简丰猛地转过身来,“我再问你们……”
望向众人,他微微一惊……不太对啊,这些人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儿……
先前晋王过来说话以前,他们看向他时,是信服又紧张的。
但一番话之后,他们眼里却多了许多的嘲弄,讽刺……
纵然他们没说话,但简丰心里却有一股股不祥的预感。
“晋王只是信口胡说!谁知道是不是他在换马的时候,动了什么手脚!你们、你们……”
“早上时候,因马起了争执,我等都瞧见了!简将军确实替魏长使说了话,魏长使说她不骑马了,是简将军把那马给她的……”人群里小声嘀咕道,“当时好多人都觉得反常……”
简丰心头一乱……他太着急了!他以为那不过是一件小事,不会有人注意怀疑……
他太急功近利了!晋王这时候猛地提及早上的事儿,可不叫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吗?
“好了!住口!这件事,我必详查到底!”简丰愤愤的呵斥一声,“因为我为魏长使说了一句话,便要怀疑我吗?那日后是不是就不能做点儿好事?不能缓和关系了?非得我横眉冷对,才能不被怀疑吗?”
简丰说完,愤然离去。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四百一十章 你不是男人!
简丰离开众人视线时的背影刚直得很,但避开众人之后,他却越发心虚。
“本来是叫那女子受伤的……也好为坤莎出气,现在却伤了我自己的人,且这脏水还要落在我头上?这怎么能行?”
简丰迅速的摇头,两只手攥在一起,手心冒汗。
“不成不成……若是伤了姓魏的,这锅我背就背了!起码不冤得慌……如今伤了自己人,叫他们知道是我做的,岂不与我离了心?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简丰原地溜达来溜达去。
忽然他听到一阵的脚步声,急匆匆跑过廊间。
简丰心头一跳,猛地蹿上屋脊,趴伏在回廊的顶子上,偷偷往下看。
“是寇七郎身边的女子……”他迷了眼,盯着乌拉丽光。
乌拉丽光跑去了魏京华的屋子里,呆了不多时,她请了魏京华出来。
魏京华笑眯眯的跟在她身后,似乎在轻声慢语的安慰她。
乌拉丽光的脸色却没有好多少,她恨不得拖着魏京华走。
简丰歪了歪头,“什么情况?”
他悄悄的跟上两个女子,却也不敢跟的太近,那姓魏的警觉,可不能叫她发现了。
简丰离得远,听不见她们都说了什么,只能瞧见乌拉丽光把魏京华请进了寇七郎的房间。
她也要跟进去的,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门槛,却不知什么原因,又脸色讪讪的退了出来。
她垂头站在门口,百无聊赖的抠着自己的手指头。
“咦?这契丹的女子不是一直贴身伺候寇七郎的吗?听寇七郎的意思,是要把她带回去,抬做姬妾的?”简丰暗自嘀咕,“请了别的女子来,姬妾却不陪在身边,不守在屋里?反而像望风似的站在外头……会是什么缘故?”
简丰摸着下巴,暗自揣摩。
他观望不多时,就见魏京华脸色淡漠的从里头出来了。
她出来以后,看着乌拉丽光的神色,都冷淡了许多。
简丰忍不住感慨,“我一见这女子就不喜,性子也太冷淡了,连点儿人味儿都没有!跟自己多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自命清高,呸!”
简丰眼神不屑。
魏京华很快离了这院子。
简丰没跟着她去,却在她离开没一会儿,他从正门进了院子。
“你过来。”他朝乌拉丽光招了招手,“我正在查今日惊马之事,问你几个问题。”
乌拉丽光点点头,眼神单纯无害,“您问。”
“你跟魏长使的关系如何?”
“魏长使人很好,对我也很照顾,她是个好人。”乌拉丽光揪着自己的衣襟,局促说道。
“这是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吗?”简丰挑了挑眉头,“你没嫉妒她?”
“啊?”乌拉丽光吓了一跳,有些慌乱,“没,没有,我不敢!”
简丰笑的意味深长,“不敢?是不敢摆在明面而上,在心里偷偷嫉妒来着?”
“你……你胡说!魏长使待我好,待七郎也恪守礼仪,我怎会嫉妒?”乌拉丽光有些急了。
简丰摸着下巴,啧着舌,“哦,她待寇七郎有礼,但寇七郎对她呢?我可听说,寇七郎与她是有过婚约的,这年轻男女有过婚约,虽然后来婚约不作数了,但这关系,也比旁人更亲密吧?”
乌拉丽光果然黑了脸,“你这将军,怎么背后说人长短?魏姑娘告诉过我,说在你们大夏,背后说人长短的就是小人!你就是个小人!呸!”
乌拉丽光看起来胆小,却耿直的很,她竟然一口呸在了简丰的脸上。
简丰顿时大怒,还没等他发火,乌拉丽光却已经转身回了寇七郎的屋子。
叫他追进寇七郎的屋子,把这女子抓出来骂一顿,打一顿?
他不敢。
他生了一会儿气,却腾的一笑,摸着下巴走开了。
过了一日,殷岩柏的气还没有消。
看魏京华漫不经心的在那儿翻着闲书,他一把拿过她的书来。
“你有心没有?看那副将现在摔的样子,命是保住了,骨头断了三根!若是一不小心,那便是你……”
殷岩柏气得想杀人。
“我还等什么证据?我现在就去弄死简丰,简无忧养的一只走狗!”
魏京华看了他一眼,“一不小心,那就是我现在的结果?所以你这么生气?现在生气的不该是简丰吗?他下的毒手,伤了他自己的人,我该高兴呀。”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留着他,就是个隐患,谁还能天天防着他?”殷岩柏烦闷不已。
他做事喜欢大刀阔斧,并非是没有耐心,而是不愿在这种小人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先皇就曾经说过,他得在小事上多磨磨,才能磨出性子来。
他当时就顶了回去,“我是做大事的人,小事叫别人做吧,我精力都浪费在小事上,小事做不好,大事也做不成。人各有所长,给我配个擅作精细事儿的,就两全了。”
他倒是把自己看得透彻。
只是事情倘若与魏京华有关,不论大事小事,他都没办法叫自己耐着性子去等……等什么?等着那人再次加害她吗?
“你怎么确定是他呢?就因为他说了句,那马该归我骑?这话能服众吗?因为这话就杀人,是嫌盯着你的人不够多吗?”魏京华摇摇头,“吉人自有天相,别着急了,快把书还我。”
殷岩柏摇摇头,正欲把书递给她。
便听到简丰在外头喊,“加害魏长使的人找到了!”
殷岩柏豁然起身,一把拉开门,“是谁?”
看到门外被绑着的人,他面色一愣,“你?”
吾拉力光极力摇头,“我没有!”
魏京华也起身走了出来,她看了看乌拉丽光,又看简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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