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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砰——重重一脚,只听他闷哼一声,嘴角已经渗出血丝来。
殷岩柏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他把那人拉起来,一拳拳打在他的肚腹上。
那人的脸上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
他张嘴想说什么,但完全说不出口……
魏京华见状,以为殷岩柏要打死他,她忙起身,“好了。”
旁人以为一句话未必能劝住殷岩柏,纷纷起身,准备上前阻拦时,殷岩柏却已经停手,撤了回来。
他仍旧长身玉立的站在魏京华身边,神色冷淡平静,好似刚刚施虐一番人的不是他。
驯马那人趴在地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是谁派你混入契丹营的?”魏京华问。
那人白着脸,闭着眼,摇头不说。
“禀陛下,契丹人在营中有发现。”大帐门口,有兵吏拱手报道。
魏京华看了耶律泰一眼,朝他点点头。
耶律泰叫人进来,那人手里拿着未烧干净的半张纸。
“是在驯马这人的床底下发现的。”侍卫将半张纸奉上。
耶律泰看了一眼之后,立即转呈给魏京华。
魏京华垂眸一看,微微色变,“这是……”
殷岩柏就近过来,他一眼认出,“这是太子的字迹……”
魏京华的神情却变换莫测,“太子?怎么可能是他,他在汤山行宫里,应当是被看管的最严的……”
她正嘀咕,地上那垂死之人却忽然起来,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
“皇位当给正统,太子乃是正统,你这妖女,祸乱朝纲,我要杀了你……”他咬牙切齿,牙缝里嘴角上全是殷红的血迹。
他如厉鬼一样朝魏京华扑过来。
殷岩柏连脸色都没变,猛地抬腿,一脚踹在他胸口上。
“噗——”那人喷出一口浊血来。
殷岩柏立时侧身,扶着魏京华的肩,为她挡去了血。
血有些溅在殷岩柏的脊背上,却没有一滴落在魏京华衣服上的。
那人砰的被踹倒在地。
寇悦心上前摸了摸他的鼻息,她抬头看着帐内众人,“死了。”
殷岩柏微微蹙眉,“活着也问不出什么话来……既已经知道不是契丹族要背信弃义,破坏通边,不如今早启程回京。”
耶律泰站起来说道,“我就算是个小人,也不会背叛阿姐!我还是那句话,我的命是阿姐几次三番救回来的,阿姐若要,随时拿去!我绝没有一个不字。”
魏京华深深看着他,微微点头,“我信你,多谢。”
耶律泰不苟言笑,冲魏京华拱手施礼。
“边疆的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即日启程回京。”魏京华说。
耶律泰张了张嘴,最后笑着说,“不论阿姐有什么消息,一定要给我来一封信,弟弟记挂着你。”
魏京华点了点头。
“还有,阿姐大婚之日,即便我不能赶去祝贺,也盼着阿姐叫我知道,与阿姐同喜。”耶律泰认真说道。
听闻这话,魏京华只是脸红,有些害羞。
震惊的却是殷岩柏,他错愕抬头,深深看了耶律泰一眼。
“要好好对待我阿姐,不然做弟弟的可不答应。”耶律泰冲他说道。
殷岩柏迟疑片刻,猛然抱拳拱手,“谨记在心。”
耶律泰脸上有黯然之色,更多的是风浪过去后的平静,失落最终被风吹散。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他笑了笑,冲帐内的人点了点头,拱手对着魏京华一步步退了出去。
耶律泰离开大帐之后,就听见稳健快速的脚步声,不多时,就是众人打马而去的声音。
“他走的真快,说告辞就告辞了。”寇悦心在一旁道。
殷岩柏的脸上在错愕之后,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模样,“不舍啊?不舍你去追呗。”
寇悦心狠狠瞪他一眼,“我怕追回来,晋王爷心里不踏实。”
“我怎么不踏实?”殷岩柏余光瞟过魏京华,“我吃了秤砣铁了心,踏实得很。”
寇悦心冲魏京华眨了眨眼睛,“既是要启程回京,那末将去收拾准备一下。”
魏京华摆手留下她,温声说,“你是该好好收拾准备一下,毕竟回京以后,还要重要的事情等着你。”
寇悦心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垮了下来,“陛下……”
“我们不是说好的吗?”魏京华摸了摸她的头,神态犹如长姐一般。
寇悦心苦着脸,“您再多培养我几年呗?我还年少啊。”
“你虽年少,能力并不小,我对你放心。”魏京华笑的和煦。
寇悦心却笑不出。
“还有这一路的光景呢,你可以在这一路上好好准备。”魏京华安慰她说。
寇悦心撅着嘴,离开大帐。
她没去自己的营帐,却是去了姜翰的帐房。
“睡了吗?”寇悦心问帐门外自己留下的人。
外头的人还没说话,就听见姜翰在里头说,“进来。”
寇悦心脸上顿了一顿,掀开帐帘进去。
姜翰平躺在床上,身体僵硬得很,军医说了,他不能随意挪动。
“对了,你恐怕不能一路行军,起码要休息一段日子才能上路啊。”寇悦心喃喃嘀咕。
“查出来了?”姜翰急切问道,看他的样子,若不是肋骨断了,他恨不得立即坐起来问。
寇悦心疾步上前,摁住他的肩头,“你别急,那个饲养的人死了,驯马的人逃了,追回来以后,他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还想要行刺女帝,被晋王爷打死了。”
姜翰脸面嘲讽,轻嗤一声,“他还是不改冲动本性。”
“这次真不怪晋王爷……”寇悦心一面说,一面觑着姜翰的脸色,“是那人该死,若是我当时在女帝身边站着,我也要一脚结果了他!他自始至终都在骗人,与其留着他的命叫他行刺,不如叫他死了痛快!”
姜翰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五百四十一章 情谊
寇悦心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你是困了吗?你若困了就睡会儿?我先……”
她说着,试探的往外退。
姜翰绷了片刻,转过脸来看她,“你不用这么谨小慎微的,我性子不好,却也没有挟恩图报。我说了,这连恩都算不得,我就是为了替她还了你们寇家的情谊。”
寇悦心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嘀咕道,“她跟寇家的情谊,乃是她跟七哥之间的事儿,你救我,是你我之间的事儿……”
姜翰深深看她一眼。
寇悦心也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忽然道:“是什么结果?一定是问出什么线索来了吧?不然我怎么听见外头有好些的马蹄声?”
寇悦心啊了一声,她平日里反应很快,机敏活泼的。但不知道怎么了,这会儿在姜翰面前,她的反应明显慢了半拍。
“不是问出的结果,是在那驯马人的床下头,找到了一张未烧尽的信,信的内容已经烧的残破不全。但是上面的字迹……是……”寇悦心犹豫着没说。
姜翰按着床就要起来。
寇悦心吓了一跳,连忙去按他的肩,“你干什么?大夫说了你躺着不能动?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姜翰皱眉看她,“听你吞吞吐吐的,我着急。”
寇悦心脸面尴尬局促,“字迹经过辨认,像是太子的,所以陛下决定还是尽快回京都查清此事。”
“不可能是太子。”姜翰立即说道。
他语气笃定的叫寇悦心也不由深深看他。
“太子在汤山行宫是被看管的最严的,而且汤山行宫里有原先叫他上瘾的那种酒。具体我没有去汤山行宫看过,但据我听闻,他又复喝那酒了。”姜翰眯了眯眼,“那酒若是复喝,会比原来更为上瘾。”
寇悦心皱着眉头,她想问,既知道那酒叫人上瘾了会摧毁人的意志力,又何必酿造那酒呢……
话未出口,她想起了当年的姜家,姜家从一个鼎盛的世家,如何遭人陷害,如何被先帝忌惮和怀疑……如何被一步步驱逐出京都。
欲加之罪,单是将他们逐出京城还不够,甚至设计杀害了当时他们家所有成年的男丁。
成年的只有姜玉平侥幸逃生,到了岭南。
他们能在那样的条件和打压之下,偷生,并且卷土重来,实为不易。
她如今有什么资格执意他呢?
寇悦心抿着嘴什么都没说。
过了会儿姜翰平躺着,呼吸渐渐平稳,情绪也淡了下来,他说,“你不用陪着我,我挺好的。”
“对了,我怎么忘了,你现在这样,不宜上路,不宜颠簸,你得静养呢!”寇悦心一拍脑袋格外的兴奋。
姜翰皱眉看她,“怎么我这样,你还挺高兴?”
“我陪你留下来,因我才叫你受伤,我怎么能丢下你先走呢?”寇悦心激动说道,“我这就去告诉女帝,叫他们先走,我守着你随后等你伤好些了再走!”
她说着就要出去。
姜翰赶紧喊她,“慢慢慢……你别走,谁说我要留下?就算我的伤不宜颠簸,谁说要你陪着留下,你走你的!”
寇悦心上下看他一眼,“不就是不想叫我记着你的情,不想叫我报恩呗?”
姜翰看着她不说话。
“你也别有什么想法,我不过是想借你做个由头。”寇悦心笑着说。
“什么由头?”姜翰皱眉。
寇悦心垂了垂眸,“女帝说,回到京城,她就要正式下诏退位,叫我来……我不敢面对,我还年轻,只怕难易服众,我还没准备好。”
姜翰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愕,“她敢说这话……”
“不是你说的吗,只要找到继位之人,她就可以脱离毒虫的控制?”寇悦心抬眸看着他。
姜翰怔了又怔,“你?你就是真正的继位之人?她脱离……脱离毒虫了?”
原本是件极其高兴的事儿,可姜翰笑意还未深入眼底,却又戛然而止。
他的表情有点儿玄妙,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寇悦心盯着他,一眼不眨,“我怎么看你不太乐意?虽然我也不敢受此重任,但是得知女帝能够摆脱毒虫的控制,还是由衷的高兴。”
“谁说我不高兴?”姜翰的语气怪怪的,“你出去吧,我累了。”
寇悦心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姜翰闭了一会儿眼,再睁开,女孩子竟然还在床边站着。
“你……”
“我知道了!”寇悦心忽然说道,“你是觉得女帝没了毒虫的控制,就再也不需要你的血为药了吧?”
姜翰想要表现的风平浪静,云淡风轻,可他竟然做不到……
他闭着眼,胸膛一起一伏的,有一种情绪在鼓动着他的心胸,叫他不得安宁。
他的呼吸也显得凌乱。
寇悦心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
姜翰猛地掀开眼皮,冷冷的看着寇悦心,“你出去。”
他语气太过冷漠,寇悦心脸上一惊。
她毕竟是个小姑娘,脸上、心里都有点儿挂不住。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关你什么事?”姜翰的语气极尽刻薄。
寇悦心咬了咬下唇,扭头出了他的大帐。
她这会儿仍旧没有回去休息,尽管她先前的狂奔,惊吓,落马……都叫她疲惫至极,这会儿还得安排副将们回去京都,各个军队回到原先的驻地。
都是耗费精力的事儿,她却偏要让自己在别的事上继续耗着。
“陛下,有件事儿,末将想与您商量。”寇悦心又回到了主帅营帐。
魏京华与殷岩柏也在收拾自己的一些私物,常用的物件儿可以叫服侍之人来收拾,但自己喜欢的小东西,他们在自己动手。
寇悦心回来的时候,魏京华正在摆弄殷岩柏送她的一只精致的鸟哨。
她眼眸里溢出的欢喜之情,尽都是小女儿态,遮掩不住。
寇悦心一时看的愣怔……常记得她是高高在上的女帝,都忘了她也是柔弱的女子。
“寇将军还有什么事?”魏京华问了两遍,寇悦心才回过神来。
“末将想要暂留在这里,因为姜将军的伤不已挪动,末将想陪着……”寇悦心话音顿了顿,恭敬的语气忽而换作亲昵,像是一个妹妹在同自己的大姐姐说话,“他是因为救我才断了几根肋骨,我若撇下他,心里会不安。虽然他一再的强调他不是为我,也叫我不必记挂在心。或许换做了他人,他也会这么舍命去救……但这是于他来说。于我来说,就是他救了我,我感激他。”
寇悦心一双赤诚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魏京华笑了笑,“你是怕我不答应吗?”
寇悦心咬了咬下唇,“是他不答应,我又没办法,只好来求您。”
魏京华垂了垂视线,缓缓说,“你知道,我想叫你随我一起回京都,好正式的下旨禅位。”
寇悦心小脸儿微微垮了,“我知道……”她小声嘟哝着。
魏京华抬手落在她肩上,“但经过了这许多事,我也明白,有些是如果当时不做,号称是为了大局,为了大义,势必要后悔一辈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做出决定的时候,问问自己的心,我这么做,会不会后悔?这是不是我心里的想法?我有没有受迫于人。”
寇悦心听得一愣,原以为已经没有希望了,女帝不会答应她。
可这话音怎么听着还有点儿峰回路转的意思。
她猛地抬起头来,“陛下?”
“如果是出于自己本心的决定,那么不管有多少人反对,也要坚持本心。”魏京华拍了拍她的肩,“他养伤不是需要百八十天吗?你瞧,这还有烂摊子,我总不能直接撒手不管就扔给你。待我回京收拾了这烂摊子,你记得回来继位。”
“啊?”寇悦心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似乎把在姜翰面前的迟钝也带到这儿来了。
魏京华推着她的肩,“啊什么啊,看你眼睛里的红血丝都冒出来了,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吧,给你留下三千人,你们慢慢走,回到边关城邑里头条件更好些,养伤也方便。”
魏京华说着把她从大帐里给推了出来。
寇悦心一个人站在帐外,被风一吹,整个人还有点儿懵。
她魂不守舍的往自己大帐里去,走到半路,她猛地回头望向主帅大帐。
魏京华早已经不在帐外,已经进去里头收拾。
寇悦心眼眸一凝,“是啊,如果我留下,就错失了和她一起并肩作战,把那老鼠屎揪出来的机会。真是左右为难!”
寇悦心挠了挠头,又挠了挠,她懊恼的哀嚎一声,回去帐内,倒头就睡。
她琢磨着,等她睡饱了,或许能够想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梦里姜翰飞快的好起来,他们一路狂奔,终于在入京以前,追上了女帝的队伍。他们一同入得京都,抓出了在背后算计害人的人……寇悦心还记得自己看到了他的脸。
“怎么是你……”她惊呼着从自己的梦里醒来。
她坐起身子,拥着被子,整个人有些懵。
帐外略有熹微的光,她却睡迷糊了,不知这是黄昏还是天未亮。
“来人!”寇悦心喊了一声,自己也急忙披衣起身,“我得去见女帝!”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五百四十二章 归来
门外侍立的女侍卫进得帐内,听见她的嘀咕微微一愣,“女帝?女帝已经走了啊,昨日就走了。”
寇悦心闻言诧异,昨日就走了?她竟没来的及送上一送?
“我这是睡了多久?”她有点儿懵。
女侍卫抿嘴一笑,“您也就睡了一天一夜而已,女帝临走的时候,特别交代了,说不用叫醒您,免得您起来又为难。”
寇悦心心头猛地一跳……
女侍卫与她熟得很,便大胆凑近她,小声问道:“您为难什么呀?送女帝而已,有多为难?”
“今日很闲是不是?”寇悦心抬眸问。
女侍卫笑嘻嘻的,“是啊,女帝走了,晋王爷也走了,契丹单于也不在,只剩下咱们自己人不多,可不是很闲吗?”
寇悦心也跟着笑了一声,“带着你底下军兵,绕着营地跑步,不到晌午饭时间不准停!”
女侍卫猛地瞪大眼,慢了半拍才发现她是认真的。
“不,末将不闲,一点儿都不!”女侍卫扭头想溜。
寇悦心的话音如影随形,“二十圈,不跑完不准吃午饭!”
女侍卫嗷的叫了一声。
寇悦心抿嘴,“这是军令!”
女侍卫只好认命的带着自己的人去跑圈儿。
她底下的人朝她打听,他们究竟为什么要跑圈?为什么别人的队伍不用跑的时候……她才体会到了寇悦心当时被她打听,因何事为难的心情。
“问什么问?再问加跑十圈!”女侍卫一本正经。
这一圈下来就得差不多一刻多,二十圈……她抚了抚额,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谨言!
魏京华一行离了边境过了关卡,径直往京都进发。
她所带的兵马,是从其他府兵处,屯兵处调集而来的,这回京的一路上,只有各军的主将随她一起去往京都领赏,底下的兵马已经先行打道回府了。
等她们临到京城的时候,所带的兵马不过几千人。
还未入京之时,就已经有京中的心腹先出来迎接,并把京中的消息带出来给他们。
这天夜里,魏京华最先见到的是被派回来的常武。
“卑职有两件事情上报。”常武单膝跪地说道。
魏京华点点头。
“一件是关于先太子殷嵊的,还有一件是关于二皇子。”常武说。
魏京华闻言猛地抬头看着他,“太子什么事?”
在边疆的时候,寇悦心险些替她死在马背上,这事就牵涉了殷嵊……是寇悦心命大,也是姜翰舍命救了她。
魏京华临走,在姜翰睡着以后,与殷岩柏一起瞧瞧去看了他。
魏京华也向军医仔细询问了姜翰的伤势。
她没等姜翰醒就离开了,却是留了三张她师父独门秘传给她的膏药贴。
她把膏药贴放在姜翰的床头,膏药贴在身上虽然很不舒服,但治病却是比口服的药药效更持久。
她对姜翰的心情很复杂,有亲情,有记挂,有感激……但唯独没有男女之情,所以注定了她无法回应姜翰,她只盼着他能遇见真正喜欢他,关心他,也被他珍视的女孩子。
所以她亦是没有等寇悦心,就急急忙忙的启程走了,不得不说,她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如今常武提及太子,这些事儿一下子在她脑海里浮现出来。
“难不成当初的疯马一事,真的跟太子有关?”魏京华暗自嘀咕。
常务没听清,“什么太子?陛下也知道太子重病的事儿?其实太子这边是一件喜事,一件忧事。”
魏京华与殷岩柏交换了视线。
魏京华尚且有好脾气,有耐心听常武慢慢道来。
殷岩柏则一脚踢在常武的屁股上,“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
常武嘿嘿一笑,忙说道:“这不是看到王爷与陛下终于回来了,心里太激动,所以不知该怎么说话了吗?”
他清了清嗓子端正了脸色。
“太子重病不起,但几个月前太子俸仪突然临盆,产下一个男婴。”
魏京华与殷岩柏皆是一愣,这两个消息……他们着实想不到会一起到来。
“太子重病了,还能产下男婴?”殷岩柏眉头皱成了疙瘩,神色有点儿复杂,他眼中似乎还有些羡慕嫉妒……但他眸色深深的,谁也不敢说就猜定了他的心思。
魏京华掰着指头算了算,“几个月前临盆的?”
常武说,“就卑职刚回来没几天,算起来也有三四个月了。”
魏京华问:“是足月生产的吗?”
常武想了想重重点头,“稳婆说,孩子很健康,看起来月份很足。”
魏京华顿了顿,“十月怀胎,那就是说,一年多以前,她就有了身子。那会儿太子的身体还十分康健呢?”
常武啧了一声,“那会儿虽然康健,但是陛下知道呀,太子自从饮了岭南送来的酒之后,身体就不大好了。若非女帝亲自出手救他,他那时候就是废人一个了。后来他被姜玉平关了起来,不知是姜玉平故意,还是经人引逗,他竟又复喝那酒,人就不行了。”
殷岩柏转过脸看着魏京华,轻声问,“你是觉得,这孩子不是殷嵊的?”
魏京华皱眉没有说话。
“你若有疑虑,不如我们入京以后,亲自去看看?”殷岩柏建议道。
魏京华若有所思,“还有一个消息是什么?”
常武拍了下头,“差点忘了说,二皇子病好之后,开始养鸟了,各种各样的鸟。住在汤山行宫里,一开始他病的厉害,但他养的鸟还跟了过来,后来他身体略好了些,养的鸟就更多了。”
魏京华立时想到,他们所截获的信,向月氏的泥靡透露他们所带兵马数量,粮草情况的那封密信,正是由游隼所送。
“汤山行宫里的条件不是很差吗?姜玉平巴不得他们自生自灭,还会给他们派大夫去照顾?”魏京华问道。莫说姜玉平不会那么干,就是她上台之后,她也没有格外关照汤山行宫——何必那么虚伪,给自己找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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