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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魏婉容手里的帕子都撕烂了两三个。
“你跟帕子生气有什么用?”楚氏拍着她的手,可说话间却是有气无力,“你舅舅正麻烦缠身,是顾不上咱们了。”
“哼,没用……”魏婉容气哼一声。
楚氏有些生气,“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舅舅?”
“我这么说有错吗?舅母不是喜欢耍横吗?她在那丫头面前,怎么横不起来呢?怎么叫狗咬了脚呢?”魏婉容冷冷哼道,“只会骂人,真的动了手,却不是一个小姑娘的对手,母子两个斗不过人家一个,不是没用是什么?”
“你……你怎么能这么薄情?那是你舅母,是你表兄啊!他们为了咱们才落到这样的地步,你舅舅家现在还官司缠身呢,药铺都被查封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楚氏气得要打她。
魏婉容冷笑,“为咱们?呵,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都胖成一头猪了!还想娶我?我说叫他先纳了那死丫头做妾,你没看见他眼里的光吗?他若不是惦记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会来替你撑腰?”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七十三章 原来是个女贼啊!
楚氏捂着心口,娘家的麻烦已经叫她十分头疼了,女儿的薄情更是扎痛了她的心。
“自己没本事,还想充大尾巴狼,这才把自己折进去!”魏婉容翻了个白眼,“正好,他们办事不利,宫里那位依仗也丢了官职,日后别想再跟咱们家提什么亲上加亲的事儿!我落得干净!”
楚氏两眼一翻,气晕过去。
魏婉容吓了一大跳,赶紧喊人。
她身边的嬷嬷也赶紧的劝,“夫人心里正堵得慌,小姐就少说几句吧!夫人若是气出病来,谁还能扶持您呢?”
楚氏被掐醒,缓了好一阵子,才缓过起来。
但脸色明显灰败了许多,眼里的目光也有些涣散,凝聚不起来。
魏婉容不敢再气她,心里渐渐有了个主意,却也不敢与她商量。
一直到出了楚氏的屋子,她才叫来了木香。
“我本想与阿娘说说,可看阿娘的样子,怕是也给我拿不了主意了。”
木香微微一惊,“小姐想做什么?”
“几次下药,甚至把她骗出去,都没能算计的了她……”魏婉容眯眼攥紧了拳头,“她命太硬,来软的不行,只能硬碰硬。”
木香摇了摇头,“婢子不明白……”
“你功夫不错,夜里能靠近她的屋子吗?”魏婉容紧盯着木香的脸。
木香吓了一跳,“可是她院子里有獒犬……那东西警醒得很!婢子怕……”
“我知道,”魏婉容眯着眼睛,“那獒犬吃的东西,都是御兽园专门送来的,不过会在大厨房里放一阵子。”
“小姐使不得……那是圣上的獒犬,老爷已经几番叮嘱,绝对不能动那獒犬!”
“闭嘴!我没那么傻!还不想拉着整个魏家给她陪葬!”
木香吁了一口气,但魏婉容接下来的话,叫她汗毛倒立。
“只是一点迷药而已,要不了命,最多叫那大犬多睡一阵子。”魏婉容抬手落在木香的肩上,另一只手拉过她的手,借着广袖遮掩,一柄带着体温的匕首塞进了木香的手中。
木香手一缩,匕首差点滑掉。
“拿着!”魏婉容厉喝一声。
木香吸了口气,不敢再退缩。
“这一点迷香,还是上次舅舅给我的,所剩不多。也是我最后一点存货了。”魏婉容按着木香的肩头轻笑,笑容阴恻,“所以这次的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婢子……”
“如果失败,那你也就不用活着回来了。”魏婉容拍了拍木香的肩,“明日天亮,我要听到,魏家二小姐暴毙的消息。”
木香握着匕首,眼泪不受控制的冲出眼眶。
“小姐,您魔怔了,您魔怔了……您不用与她争,原本可以过得自在快乐,她什么都争不过您,可您偏要与她争……为什么?”
木香兀自喃喃。
魏婉容笑着大步离去,旁人的劝诫,她全然听不到耳中。
她只要看到,她想要的结果,其他的一切,她看不到。
……
“小姐,贡布有点儿不太欢实。”傍晚时候,冬草路过贡布的笼子,歪着脑袋说。
魏京华看了看贡布的鼻子,又掀开它的眼皮细看。
“许是吃多了,肉拿走,多给他几次清泉水。”魏京华拍拍贡布的脑袋。
贡布拱了拱她的手,趴在笼子里闭着眼睛休息。
这夜里,凤仙阁的院中格外安静,连树梢的叶子,都不怎么摆动。
那个临熄灯前,总要汪汪叫两声的贡布,今日也不叫了。
一直到熄了灯,它都安安静静的。
魏京华想到即将到来的秋猎,既有些期待,也有隐隐约约的忐忑。
为了不影响睡眠,她把冬草做的眼罩带在脸上,默念着师父教她的心经,渐渐沉入了梦乡。
入夜之后,已经很冷了,一道黑影却是乘着冷风,以极快的速度窜到了凤仙阁的院墙上,继而轻轻一跃,稳稳当当的跳上了房顶。
这黑影非但不惧怕夜里的冷气,反而还在房顶上坐下了,解开衣襟,从怀里拿出一壶酒来。
他抬头望着天上的弯月,“夜华如霜,银月如钩。”
说完,他兀自呵呵笑了一声,仰着脖子咕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口酒。
“真是奇怪,我原本一直逼你,想叫你答应我救人。可如今你真答应我之后,我反而觉得哪哪儿都不对……”他放下酒壶,挠了挠头,“你都答应我了,连时间都说好了,那我还有什么理由找你?还有什么理由在寇七面前说你坏话?还有什么借口破坏你们的婚约?”
他摇摇头,长叹一声,咕咕咚咚又喝了一大口。
“你是个混蛋啊!那是朋友之妻!虽然还没成婚……但寇七是你的兄弟啊……”
他抬手掩面,似乎很委屈,也很无奈。
正在他叹息之时,他却听闻周遭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儿。
他猛地放下手来,朝房顶底下的院子里看去,“贡布怎么了?今晚上这么安静,以前见我还叫一声呢,今晚一声不吭?”
他正要跳下去,去看看贡布,却猛地瞧见弯月如勾的淡淡月光下,有一条纤细的影子,翻墙跳进了凤仙阁。
那影子动作挺快,自然是不及他,但做贼也够了。
他拿起酒壶,猫着腰,向屋檐边上靠近过去。
他低头往下看,却见那藏在墙根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咦?”他吸了口气,把上半身都探出屋檐。
这才瞧见,那纤细的身影,竟移动到窗户边,并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利刃,正悄悄的挑开屋里的窗户闩子。
他倒也不着急,反而抱着膀子,在屋顶上蹲了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那纤细的黑影忙活。
那黑影看得出来,不是个惯偷,竟然有些紧张。
这么冷的天,黑影一面撬窗户,一面抹汗。
“很热吧?”房顶上的他好心问道,“给你个帕子擦擦汗?”
纤细的黑影吓了一跳,险些惊呼出声。
好在她想起自己是做贼的,连忙捂住口,举头往房顶上看。
“那屋里穷死了,除了一套家具还值点儿钱,再没有值钱的东西了。”房顶上的人摇摇头,“你不如来偷我?我这儿值钱的可多了!”
撬窗户的小贼倒吸了一口冷气,扭头就想跑。
房顶上那人却正觉无聊,纵身而下,挡住她的去路。
“哟,我说这么瘦小,原来是个女贼啊!”他呵呵一笑。
黑衣蒙面的木香已经大惊失色,月光朦胧,她看着眼前这人的身形似有些眼熟,但看不清脸。
她一时太过紧张,竟没认出这人是谁。
“蠢贼!还不闪开!”木香低喝一声,手中匕首冲着他就刺了过来。
“嗬,你来真的!”他闪身避开。
木香立即想逃。
他顺手拽住木香的衣领,猛地一拉,就把她拽了回来。
“放手!”她手中利刃朝他心口刺去。
他抬手攥住木香的手腕,劈手夺过她的匕首,“是个宝刀,刃开的不错,杀人是顺手。”
“你快放手!不然我喊人了!”木香威胁道。
“哈,”他冷笑一声,“贼喊捉贼啊?你喊一个我听听?”
木香抿住嘴。
他猛地抬手,一把扯掉了木香脸上的面巾。
月华之下,她五官尽显。
木香赶紧扭脸儿……
“咦……我见过你?”他记性不太好,看谁都觉得面熟。
“知道我是谁,还不快放开!你是贼,我却不是!”木香以为自己已经被认出,厉声威胁道。
钳制着她的人,忽的一拍脑门儿,“哦……原来你不是贼,那你深更半夜的潜入进来,还手持凶器,你是想……杀人吗?”
木香心底一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低头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猛地向前一扑,夺过他手中匕首,转身朝他脸上划来。
“你认出了我,那便活不成了!”木香嘀咕一声,一招狠过一招。
喝酒这人,原本不想要人性命……可眼见这女子如此狠厉,招招都是杀机。
他转念一想,“我若留得你活命,下次我不在的时候,你岂不是要害了屋里那人?”
想到这儿,他竟不再躲避,反而迎着女子的利刃而上。
他的手猛地卡在她脖子上。
“呃……”女子顿时喘不过气,挥刀砍向他手臂。
却被他握住手腕,翻手一扎……噗的一声!
她手里的利刃,深深插进自己的肚腹之中。
她迟疑的低头想看……
奈何脖子还被人掐着,“呃、呃……”她嗓子眼儿里发出怪异又绝望的声响。
在这寂静的夜里,像是一只还未归巢的寒鸦……
“身为女孩子,却招招都想要人命,留着你也是个祸害。”
他提着女孩子的脖子,纵身又跳上房顶,“冤有头债有主,我是你晋王爷爷,你报仇别找错了人!”
说完,他跳出院墙猛地一推。
噗通一声,一身黑衣的女子被他扔出了凤仙阁的院子,滑进了池塘。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七十四章 是你杀害了木香!
殷岩柏却不忙着走,反而又爬上房顶,半卧在那里,嘿嘿的傻笑,“我又为你做了一件事,不过你不用知道,你的手那么白皙那么干净。干干净净的就好,这些肮脏事儿,我替你处理。”
说完,他咕咚咕咚大口喝着酒,只觉得这夜色美极了,这房顶也美极了,酒更是美极了。
半梦半醒的魏京华,听得一声异响,她微微掀了掀眼皮。
但没有听到贡布的咆哮,又隐约闻到一股子酒气。
她翻了个身,轻哼一声,又沉睡过去。
她知道,某些人喝醉了酒,就爱在夜里乱跑……
只要不打搅她睡觉,不用理会那个疯子。
“小姐!小姐!小姐!”冬草咚咚的拍着门。
简直要把门拆了。
魏京华早已起身,且已经在院子里跑了一圈步,打了一套拳了。
不过是想趁着今日心血来潮,自己梳个简单的发髻,在冬草面前嘚瑟一下。
那知头发一点儿也不听话,还没有贡布顺从呢,她正想方设法要把梳子从头发里弄出来……冬草就来拆门了。
“来了……”魏京华实在无法,只好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和缠在发丝中的梳子拉开了门。
“小姐不好……噗……”冬草话没说完,却是忍不住喷笑。
魏京华无奈的看着她,一直等她笑够了,她才开口,“笑够了过来帮我梳头。”
“差点忘了大事儿!”冬草的笑去的比来的更快,转瞬间她一脸肃穆,“木香死了!”
魏京华一愣,“木香?”
“就是大小姐的贴身丫头!”冬草跟着进屋,并把门给关上了。
她一面给魏京华梳头,一面低声说,“就在凤仙阁外头的池塘里,被今早路过的婆子发现的。”
“那池塘那么浅,淹不死人吧?”魏京华挑了挑眉,忽的想起昨晚自己听到的声响。
“不是淹死的,是被刀子捅进了肚子里……那刀子是老爷送给三小姐的。”冬草神秘兮兮的说。
魏京华啊了一声,“魏灵儿?”
冬草手脚麻利的为她梳好了头,“听说老爷震怒,已经把大小姐和三小姐都叫去书房了,估摸要不了多久,也会叫人来请小姐……”
冬草话音未落,就听见外头嬷嬷喊道,“二小姐在屋里吗?”
主仆俩对视一眼。
“你嘴真灵!”魏京华拍了拍冬草的肩。
“那婢子就祈祷此事千万不要牵扯到小姐!本来就与咱们院儿无关!”冬草双手合十。
魏京华起身到院中,路过贡布的笼子时,她多看了贡布一眼。
贡布汪的一声,跳了起来,吐着舌头看她。好似期待她能带它出去玩儿。
魏京华又看了看笼子一旁的碎骨头渣,“冬草?”
冬草急忙上前。
“昨日喂贡布的肉骨头可有剩下?”魏京华问道。
冬草连忙点头,“小姐说昨日贡布吃多了,不叫再喂,东西还在小灶房搁着。”
魏京华微微点头,“放好,别叫人动,一会儿或许有用。”
冬草一愣,连忙点头答应。
魏京华这才跟着嬷嬷去了魏敬贤的书房。
魏婉容和魏灵儿已经在了。
魏婉容白着脸,坐在一旁,歪倒在丫鬟怀里。一张小脸儿不施粉黛,哭得凄惨。
跪在书房当中的魏灵儿,也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两行,却是慌乱又狼狈。
“不是我,我的匕首不知什么时候丢了……”魏灵儿嗓子都哭哑了,“我与木香无冤无仇,我只是个小女子,我怎么会杀她?我怎么敢杀人呢?爹爹……”
“你是不敢杀人,但保不齐你有害人之心,争执之下,误伤了她……”魏婉容抽泣看着魏灵儿。
当魏京华走进书房时,她抬眼狠狠瞪了魏京华一眼,眼中的怨毒和恨意,全然遮掩不住。
但她飞快的转开了视线。
“爹爹。”魏京华福身行礼。
“丫鬟木香的事情,你听说了吧?”魏敬贤手支着额头,说话间,似乎比昨日苍老了许多。
魏京华低眉顺目,“听丫鬟议论了一两句,过来的时候,见荷花池旁边围了许多人。”
“木香是你姐姐的贴身丫鬟,昨夜里却忽然死在凤仙阁外头的荷花池里……”魏敬贤看着魏京华。
魏京华哦了一声,她还没说话,一旁的魏婉容却忽然蹿了起来。
“是不是你?你与我舅母家不和,心里还有气,所以就拿我的丫鬟出气,想要报复我?”魏婉容指着她的鼻子厉声说道。
“大姐姐刚刚还说是我,如今又说是二姐姐,在大姐姐眼里,自家姐妹就是这样的人吗?”魏灵儿一面哭,一面委屈道。
“都闭嘴!”魏父怒拍桌案。
砰的一声巨响,书房里安静下来,只听两个女孩子一起一伏的抽泣声。
魏敬贤皱眉看着唯一没有哭的女儿,“京华,你昨夜里可曾听到什么声响?”
“没有。”魏京华摇头,“昨夜里太安静了。”
魏敬贤叹了口气。
魏京华却有强调了一遍,“就连贡布,都安静的不同寻常。”
“什么?”魏敬贤总算注意到她意有所指,“怎么不同寻常?”
“贡布昨夜一声都没叫,它吃了几块肉骨头就昏昏欲睡。不知是不是那肉不新鲜,让它不舒服了?”
魏京华话没说完,就被魏父打断。
“胡说八道!它的吃食比人还精贵!乃是御兽园天天送来的!谁敢怠慢!这话若是叫别人听见了,传到喜公公耳朵里,你是想给魏家找麻烦吗?”魏敬贤吼道。
因为这只獒犬,他吃了太多的亏了,如今一提獒犬的事儿,就像揪住了他的心,戳到了他的痛脚似的。
“那肉还没吃完,我专门留了,今日找机会再试试看,若肉真的有问题……不是大厨房的事儿,就是御兽园的人手脚不干净。”魏京华一点儿不怕他。
相处这么久,她早已经发现了,魏父其实就是个纸老虎。
他的欲望又多又大,有欲望的人,到处都是软肋。
“我正在说木香死的事儿!一条人命!你一直揪着贡布的肉食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它是圣上的犬!难道它比人命还重要吗?”魏父胸膛一起一伏。
这话他说的心虚,因为圣上的爱犬可能真的比一个丫鬟的命重要多了……
木香是奴籍,说白了就是可以买卖,可以馈赠的“物品”。
但圣上的爱犬,关乎着他的官途,命运……
孰轻孰重,他心里的称早偏了。
不过是想堵魏京华的嘴,别叫她一个晚辈,却老是压在自己的头顶上!
“爹爹误会了,我说的就是木香的事情呀。”魏京华表情从容淡定,“贡布昨夜里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昏昏沉沉一声不吭。偏偏木香就在昨夜里在荷花池出了事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魏敬贤心头一跳,略显不安的看向大女儿。
魏婉容立时呜呜大哭起来,“你是什么意思?我的丫鬟已经死了,你难道还要往她身上泼脏水吗?”
魏京华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并不答话。
魏婉容一面哭,一面从指缝里偷偷观察魏京华,但见她脸色太过平静……魏婉容不由心里慌乱。
“贡布是你养的犬,它夜里不叫定然是受了你的指使!它日日都是你喂养的,若是肉食里出了什么问题,也定然是你最容易下手!”魏婉容面色狠厉道,“我明白了,定是你故意对犬下手,不叫它夜里嚎叫,又故意把木香骗到那僻静的凤仙阁外头,好对她下手!”
魏京华挑了挑眉梢。
魏婉容却已经指着她,厉声做出判断,“就是你!是你杀害了木香!你对我与阿娘,甚至对我舅舅家都心怀不满!你一个小姑娘,还未出阁,怎么就有这么狠的心呐?若是叫你未来婆家知道你是一个手段如此凶狠的女人,你……”
“住口!”魏敬贤脸色大变。
他如今已经差不多四面楚歌了!
他自己被圣上罚在家教子思过,尚未官复原职。
楚家又遭了查封,楚家背后的楚公公也倒台了……没有牵连到他夫人楚氏,没牵连到他已经是万幸。
如今寇家是他最坚实的依仗了,若是把寇家这姻亲也给得罪了,结亲不成……他的官途只怕就一片灰暗了!
“这是自家的事情,怎能叫外人知道?”魏父怒声说,“下人那里,我已经叫管家去封口,就说木香失足跌进荷塘,不慎溺亡!你们姐妹三个,谁也不能在外胡说八道!记住了没有?”
魏灵儿立即应声,乖巧中透着一点点小女儿的娇憨惶恐,“记住了,爹爹。”
魏父满意的点点头。
魏京华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目光却是落在魏婉容身上,好似她们两个记没记住根本不重要,关键还是在魏婉容身上。
毕竟死的是她的丫鬟。
“爹爹!那木香的事情就不用查了吗?她一条鲜活的命就这样算了吗?荷花池那么浅,怎么可能淹死人?更何况木香她从小就学过功夫……”魏婉容说到这儿,猛然顿了一下,有些后悔自己说错话似的,飞快的看了魏京华一眼。
她这个心虚的表情,魏京华并没有错过。
原来木香学过功夫啊……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七十五章 审案
魏京华垂眸看着脚下的水墨石地板,忽而想通了许多先前不明白的地方。
比如木香为什么会拿着魏灵儿的匕首,为什么会出现在凤仙阁外头……
只是有一点,她还没想明白——木香究竟是被谁杀的?是不是和她昨夜里嗅到的一点酒味儿有关呢?
魏京华正暗自忖度。
忽听下人紧张来报,“禀老爷知道,晋王……晋王殿下来了!”
魏敬贤本就打了个结的眉头,更是紧紧的皱在一起,原本还有几分俊朗的大叔脸,此时更是皱成了苦瓜脸。
“嘶,”他牙疼般吸了口气,“晋王殿下又来干什么?”
他可没忘,上次晋王殿下来,就逼着他把魏轩给打了三十大板。
以至于魏轩到现在见了自己这爹爹,还有些爱答不理。
“这……这奴才怎么敢问啊?”家仆小声嘀咕了一句。
“快,快请进花厅。”魏父严厉的看着三个女儿,“你们赶紧各自回房去!今日的事,谁敢乱说一句,别怪爹爹无情!”
“谁这么无情啊?”书房外头的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清朗笑意。
魏敬贤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快,快起来,到一边儿去!”魏敬贤抓住椅子扶手,勉强稳住身体,挥挥手叫三个女孩子躲开。
他踉踉跄跄的出门相迎……这位王爷还真是混不吝!这是臣子的书房,他倒是不客气,不请就来。
殷岩柏也不与魏敬贤寒暄,直接把前来迎接的魏父晾在一旁,他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就进了魏父的书房,倒好似他才是主人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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