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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魏京华缓步朝自己帐中回去,走到半路,她不经意的侧脸朝远处徜徉于草原之上的河流看了一眼。
她脑中灵光一现,脸上的神色也略显轻松。
她忽而脚步一转,朝寇子行的营帐快走而去。
晋王爷被隔离禁区这几日,寇子行一直在营中调查晋王中毒之事。他动用寇家的影响力,叫随行的官员进言劝诫圣上,劝圣上调查清楚,放晋王回来。
除此以外,他基本没离开过自己的大帐,更不曾上马,不曾动武。
他的伤倒是好的飞快。
他此时正趴在榻上,叫近身伺候之人给他换药。
忽听帐外禀道,“禀卫率知道,魏长使来访。”
寇子行脸色一变,忙不迭的就要提裤子……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一百二十九章 那个吹笛子的人
“诶!七郎,药还没抹好呢!”小厮急道。
“已经好了!还抹什么药!”寇七急道。
小厮委屈,是谁说再抹两次,以滋养新肉呢?
“叫魏小姐稍等!”寇七郎急慌慌的,“我马上!马上就好!”
他忙不迭的穿戴整齐,使劲儿一嗅,满帐都是药膏的味道……她嗅觉敏锐,必定一下子就能察觉这药膏是何药……
寇七郎脸上,不自觉的发起烫来。
魏京华原是在帐外等着寇七叫她进帐,一转眼却见他衣着笔挺的出来了。
“呃……你、你来了。”寇七脸面异常红热。
魏京华点点头,“我有些事情,想与寇郎君商量。”
总不能站在大帐外头说话吧?这多不方便?
“哦……这、这个……”
“寇郎君若是不便,那我过些时候再来。”魏京华颔首道。
“不不,方便方便!”寇七郎忙说,“咱们去营外说话。”
魏京华点头,提步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阵子,竟不自觉的又走到了河边。
这里离营地很有一段距离,远处就是成片的樟子松林,环境清幽宁静,倒是说话的好地方。
“你想与我说什么?”寇子行心跳有些快,呼吸也不太顺畅。
魏京华语气平淡的把昨夜遇袭,且袭击她的人是东宫小太监的事儿说了。
就连她没告诉殷岩柏,那太监也正是当日在林中放蛇,咬伤晋王之人这事儿,她也说了。
“先是放蛇之人出自东宫,后有下毒陷害王爷之人是圣上身边太监,如今这东宫的太监又要杀我……”魏京华皱紧了眉头,“我觉得这像是一个环环相扣的陷阱,却又少了一环,总是串联不到一起。”
寇子行正垂眸思量之际,河对岸的林子里,却隐隐约约传来悠扬的笛声。
笛声并不高亢嘹亮,却悱恻缠绵……直透过耳朵,往人心里钻。
……
正在审问小太监的殷岩柏脸色猛然一沉。
那小太监扛不住刑具,又晕了过去。
“别让他死了!”殷岩柏低喝一声。
却听闻有犬吠之声从帐外传来,殷岩柏一愣,侧脸往帐门口看去。
帐帘一动,他心头猛地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她来了?
但他立即就否决了这猜测,他帐外有守卫兵将,他下令不准放她进来,她又怎么可能贸然闯进?
并非他不信任她,防备于她……乃是他不想让那个女孩子看到,他如此血腥残酷的一面。
她虽然表面清冷淡漠,但是殷岩柏能感觉到,她内心深处还是一个纯真善良的小姑娘。她有独属于女子的温柔仁爱,悲悯怜恤……
如果叫她看到这小太监此时遭刑的模样,她必会厌恶他的心狠手辣吧?
殷岩柏从来不惧流言蜚语,也不怕人诋毁……但一想到自己光辉正直的形象,在她心里会大打折扣,他就立即心颤起来。
所以,他宁可把她拒之门外!
“王爷!”常武一声低呼,打断殷岩柏的思量。
殷岩柏抬眼一看,进来的是常武。
他哼了一声,随意的转开视线。
常武却有些焦急的上前,俯身在他耳边说道,“贡布从河边跑来,卑职命人去看,发现……寇七郎和魏小姐在河边散步,举止……呃,举止似乎有些亲昵。”
常武话音未落,殷岩柏豁然起身,一双黑沉沉的眼眸里几欲喷出火来,“你说什么?”
常武咽了口唾沫,却没胆量再说一遍。
殷岩柏也并不想听他再复述。
他抬手一把推开常武,长腿一迈,步伐甚快的出了营帐。
离开大营,他甚至快跑起来……寇七郎对那个女孩子存着怎样的心思,他再明白不过。
但他一直以为寇七郎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有越矩的行为!
越是喜欢,便越是珍而重之,不敢轻易有所举动……以免亵渎了那份美好!
可他怎么忘了,再怎么正人君子,寇七也是个男人!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加之他们之间原本有婚约……立下多年的婚约突然不作数了!原本已经到手的人,却飞了……
便是寇七郎那样的君子,也会有怨气吧?
人有怨气之时,难免会做出冲动的行为吧?
殷岩柏越走越快,只恨不得插了翅膀飞起来!
他此时不但恨寇七郎把持不住!更恼恨自己……恨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固执?为什么不相信她的话?为什么一定要打发她离开,回去审问那太监?
若他能多一点耐心,她就不会去见寇七郎了!
远远的,殷岩柏瞧见在波光粼粼的河边上,一对男女站的非常近。
女子侧脸看着那男人,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
男人的手伸向那女子的脸颊,手指勾起她的头发……
“寇七!你这混蛋!”殷岩柏大骂一声,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他飞起一脚,直踢向男人的胸口。
疾风带着强劲的力道,扑面而来!
寇七下意识的抬臂格挡,并顺势撤步。
但一招快过一招,拳头只击他面门,脚力踢他膝盖,招招式式快如闪电。
寇七只能勉强应对,毫无还手之力。
两人缠斗在一起,他们都有意识的避开那女子,渐渐离她远了些。
魏京华猛的吸了口气,抬手敲了敲脑袋……头脑昏沉沉的,她刚刚似乎被什么东西迷惑了心智。
她回想起当初跟着师父,师父教过他们要沉下心思,安静专注的召回自己的内心,以抵抗外来的迷惑。
师父说,何为心智强大?越是温柔安静的心,越是不容易被催眠迷惑,不容易受外界环境的干扰,这就是强大了。
而越是躁动,越是被情绪激动的心,越是容易被蛊惑,看似强力,实则不堪一击!
魏京华反复回忆着师父的话,安定下心神。把心里的仇恨,疑惑,紧张……等等的情绪,全都放下。
待她内心听不到噪音之后,她倏而睁开眼。
笛声依旧,只是那笛声对她来说,却没有了一开始蛊惑人心的魔力。
只是格外悠扬的乐器之声。
她寻声望去,只见被树林掩映,影影绰绰天光昏暗的樟子松林里,竟有个影子立在树边,手里握着一只长笛……
那诡异悠扬的笛声,正是从那人身上传出!
“出现了!”魏京华眼眸凝住,提步就要涉水到那岸去。
可近旁缠斗的两人,在那笛声的催动之下,竟越发的冲动恼恨。
殷岩柏原本就是脾气急躁之人,如今更是血脉贲张满心愤怒,如同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
寇七郎虽性子温和,却也是个热血男儿,又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他如何能放的下自尊,忍辱低头?
两人各不相让,竟然越打越凶!
原本是好兄弟的两个人,此时却是目眦欲裂,招招狠厉,仿佛对方都成了有夺妻之恨的仇人!
魏京华冷喝一声,“住手!中计了!”
两人动作似乎有片刻的迟疑,但愤怒的情绪立即吞噬了那一星半点儿的理智……两人又动起手来。
魏京华跺了跺脚,她知道凭自己那点儿本事上前,只能添麻烦,不是她被他俩打伤……就是叫他俩受伤。
她索性将心一横,招呼那两只打得正欢的獒犬去咬开两人。
她则提着裙摆跳入水中,准备去到河对岸。
她刚一入水,贡布就奔过来咬住她的裙摆,不叫她再往水中去。
“贡布,放开,我叫你去拦住他们,不是拦住我啊!”魏京华拽着裙摆,心急说道。
贡布却无论如何,不肯松嘴。
倒是对岸密林之中那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笛声骤然一停。
接着那影子一闪,林中如忽的吹过一阵风,只见树摇草动……却不见了那个身影。
魏京华轻踢了一下河中的石子,她虽遗憾又叫那人跑了。但她这会儿心已经静了,并没有受情绪多大干扰。
她极目眺望,见实在寻不着那人的影子,便提着裙摆又上了岸。
紫麒麟冲到正在缠斗的两个男人身边,低吼一声“嗷——汪!”
四围似乎都霎时一静!
连鸟叫马嘶都不闻了,静的叫人心慌……
两个男人也是神色一震,骤然停手。
魏京华拖着湿哒哒的裙摆走上前来,“我看见那个吹笛子的人了,只是离得太远,只瞧见略微的身形,看不见脸。”
两个男人神色僵硬尴尬,闻言都没有作声。
魏京华沉默片刻,“晋王爷如今可以相信我了吧?这世上真的有催眠术,不是叫人睡着的,而是叫人做出神志清明之下,原本不会做的事儿。催眠的层次也有高有底,就比如刚刚……”
“本王没有被催眠!”殷岩柏声音低沉,还带着几分怒意,“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寇七郎的脸色倒是有几分尴尬,脸颊发红。
“王爷什么都不问,上来就动手。就不怕是误会吗?那股子冲动与邪火,可是在您听到笛声之后,就愈发烧的旺,扑都扑不灭?”魏京华不急不恼,缓缓说道。
殷岩柏闻言,这才凝眸向她看过来,但他口中并不服气,“误会?我见他……他欲……”
“王爷不了解寇郎君的人品吗?怎会只瞧见一个动作,不问前因后果就……”
“有些事情!眼见为实!不用问前因后果!”殷岩柏脸色黑青,额上的青筋也一跳一跳的。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一百三十章 成功了一半
魏京华舒了口气,这人真是……秀才遇见兵啊,跟他简直没道理可讲。
“是我失礼了……”寇七郎却忽然开口,脸面低垂,目光落在脚下青黄的草地上。
魏京华错愕的看他一眼,“乃是因为有那笛声蛊惑……”
“寇七唐突失礼了!不管有没有笛声,我都不该……不该生出那轻薄、亵渎之心!”他一字一句说的艰难,脸面更是愧疚的抬不起来。
他不敢看魏京华的脸,不敢接触女孩子信任的目光。
晋王爷说的对,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不用问前因后果——他撩动那个女孩子鬓边头发时,只想底下头来,吻住她的唇!
他想要在她润泽的红唇之上,辗转碾磨!他想一品香泽!
他甚至有股子冲动,要把她狠狠的压在草地上……他想咬破她的嘴唇,尝尝她的鲜血是不是像她的人一样香甜芬芳……
这会儿冷静下来,他才意识到,那一刻的自己是多么的可怕!
他就像是一只被激起兽欲的野兽,面对着一个相信他,视他为友的小白兔……
倘若不是晋王爷及时赶来,他不敢想自己接下来会做出怎样的举动。会不会伤害了那个他最不应该伤害的人?
愧疚自责,自我厌弃的情绪,几乎从头到脚的将寇七郎淹没了。
他耳朵里嗡嗡作响……他一向自负,以为自己毅力过人,有着出乎常人的自制能力。
可今日他心里的冲动,如同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寇郎君?寇七郎?”女孩子的声音,被他内心自我怀疑的噪声淹没。
直到他肩头猛地一疼,一阵酸麻之感由右臂传来,他才猛地回神。
扭头一看,三根金针,正颤巍巍的钉在他右肩肩头。
寇七终于抬头看向那个女孩子,女孩子非但没有用厌弃、嫌恶的目光看着他。
反而一双灵动的眸子里,只有清明了然和坦荡的谅解。
“那笛声本来就是为了扰乱我们的心智,这会儿笛声已经停了,若是还沉浸在对刚才情绪的愧疚自责中,岂不是猎人已经走了,我们却自己呆在猎人挖好的陷阱里,不肯出来吗?”魏京华的比喻带着一丝调侃的轻快。
寇七郎怔了怔。
“晋王爷说寇郎君擅长丹青?”她又问。
寇七这才郑重点头,并对殷岩柏投去感激一瞥。
殷岩柏轻哼一声,别开视线。也不知是在气他刚刚失礼的举动,还是在气他这会儿的沉迷自责?
“如果可以,我希望寇郎君能绘出我刚刚看到的那个身影。”魏京华缓缓说道,“毕竟人的记忆会出错,隔得越久,那个身影越是模糊,如果能画下来,或许会是一个线索。”
“没问题。”寇七郎一口应下,似乎这样,他就能将功赎过。
殷岩柏却立时上前一步,横在他与魏京华之间,“本王得看着!”
寇七脸面一僵,拱手道,“瓜田李下,难免惹人非议,理当如此。”
殷岩柏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许。
三人各自料理的手边的事情,前后去了寇七郎的营帐。
魏京华来的时候,寇七已经准备好了大张的宣纸,以及工笔墨汁。
魏京华闭目思索脑海里留下的印象,尽可能清晰的描述出来。
她不善画画,毕竟要学的东西太多,而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但寇七郎一落笔,就叫她惊呆了。一只朴实无华的工笔,到了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灵性一般,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个清晰的人形。
魏京华上前细看,又闭目思索。她摇摇头,“不是这个味道,那人还要瘦些,手里拿着一只长长的笛子。”
寇七郎换了画纸,重新勾勒。
殷岩柏坐在一旁,他一言不发,既不打搅魏京华回忆思索,也不打搅寇七郎提笔作画……但他的目光却一直牢牢的盯在两人身上,片刻也未曾离开。
上好的宣纸废了一张又一张,一旁的桌案上甚至堆叠了厚厚的一沓子纸。
可魏京华却还是不满意,不断的叫寇七改动着一些细节。
寇七倒是一点儿没有不耐烦,她说哪里不对,他立即平心静气的修改。
反复努力之下,纸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体!
大帐之内,原本有些僵硬尴尬的气氛,也不知不觉变的温暖和煦。
原本与寇七闹着情绪的殷岩柏,竟然主动起身,站在桌案一旁,亲自为寇七研墨,以便不耽误他蘸墨作画。
大帐之内的三人,似乎在同心协力的为着共同的目标,而不懈努力。
“对了!”女孩子忽然惊喜说道,“就是这个感觉!”
她望着画纸上倚着树干,握着长笛的身影,眸中光芒熠熠。
殷岩柏与寇七郎也忙盯着那纸。
纸上只有一个尽是线条的身形,五官却是空白,那身形也看不出什么来……
两人不解的对视一眼,担忧的看向魏京华。
却见魏京华激动的拿着那张纸,连连点头,“就是这样!就是这个身影!一看到这幅画,我就想起当时的情形!”
殷岩柏皱着眉,低声迟疑道,“如果再见到这个身影,你能认出来吗?”
魏京华轻咬下唇,眯了眯眼,“有五成的把握……”
殷岩柏偷偷叹了口气……五成的把握,也太低了。
魏京华却毫不气馁的吹干了墨迹,精心的折起画纸,放在胸前衣袋里,“原本毫无头绪,如今有了五成的把握,岂不是已经成功了一半吗?王爷还有什么不满?”
她揶揄一笑。
殷岩柏胸中那点儿不快,那点儿郁闷……似乎都随着她这漫不经心的一笑,而云淡风轻了。
他望着她净白的小脸儿,心情忽然拨云见日,“是,成功了一半了。”
外头侍从禀报晚膳已好,魏京华才惊觉时间不早。
她在寇七郎的营帐里呆了太久了,她立即告辞离开。
原本气氛和煦的营帐里,霎时间只剩下寇七郎与殷岩柏四目相对。
寇七郎抬手在唇边,轻咳一声。
他神色局促的开口,“今日在河边,我……”
神色沉冷,自从两人动了手,就一直没给他好脸儿的殷岩柏,却忽然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肩。
“一个女孩子都能大度的谅解你……”殷岩柏抿了抿嘴,“本王岂能做那小气之人?”
寇七郎怔了一下,连忙拱手。
殷岩柏接着又道,“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本王能明白你当时的情况。”
寇七郎脸面迟疑,有些不敢置信,他都不能明白自己,晋王爷竟能体谅他?
“正如后来本王对自己的兄弟,却招招狠辣致命一样,你我都是被冲动的情绪迷惑了。”殷岩柏轻哼一声,抿嘴淡笑,“能不受自己情绪影响的,就已经修成了圣人,你我,不过是太年轻。须得历练。”
说完,他又重重拍了拍寇七郎的肩,提步也离开了营帐。
寇七郎呆呆的立在原地,神色怔忪良久,才释然一笑,“果然人最不容易看清的是自己呀,我以往觉得晋王爷性情固执,原来钻了自责的牛角尖,我也是个固执的人!一个女孩子,都能比我坦然大度!”
他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并暗暗告诫自己,如今不该沉湎于过去的失败当中。而是该集中精力,擦亮眼睛,揪出那个藏在背后,谋算这一切诡计的人!找到那一圈圈陷阱当中,缺失的一环!
圣上如今正耽于声色犬马……
有了妖娆妩媚的丽嫔,他甚至连打猎都松懈了。
仿佛他是来西北临幸妃子的,倒不是来骑马射猎,以震当年雄风的了!
这日寇四爷正在御帐外急的打转,“圣上说好的,要与臣比骑射,看看臣这獒犬,是不是猎犬中的极品,怎的……怎的一来了草原就不提这事儿了呢!”
喜公公出了大帐,笑眯眯道,“寇四爷您倒好意思来比吗?您已经输了,却还要抵赖?”
“我输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寇四爷圆眼一瞪,当即不服。
喜公公却也不急,“贡布可是猎获了神兽麒麟,寇四爷要打来什么样的猎物,方能必得过神兽呢?”
寇四爷哈的笑了一声,脸面不屑,“那又不是圣上猎得,乃是……”
他话没说完,喜公公忙捂上他的嘴,朝他连连摇头……这寇四爷真是,说话都不捡地方的吗?
但喜公公的动作似乎还是慢了一步,帐内的人已经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只听女子娇柔妩媚,绵若无骨的声音,娇嗔道,“比骑射总要一天,才能见成效,且过程全然看不见。不过是能看看众人猎回来的猎物罢了!”
“美人儿觉得不好玩儿么?”圣上粗哑的声音,满满都是宠溺。
“草原上除了骑射,也有许多比试,更有趣味,”女子娇滴滴的声音,直叫人的耳朵都听软了,“比如摔跤,赛马,斗歌,斗舞……有趣得很。”
紧接着不知里头的人有了什么动作,竟传出女子娇喘低吟之声。
寇四爷脸面一僵。
喜公公也赶紧赶人,御帐近旁,岂容人听墙角吗?只有内务使者可以趴在近旁记录过程……
“寇四爷请回……”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一百三十一章 擂台比武
寇四爷还未走远,忽听帐中传出一声酣畅“龙吟”,接着就是一道旨意。
“今日不必射猎,留众将士营外搭擂台比武!”
寇四爷脚下一绊,搭擂台比武?草原上这些游牧族多强悍呀,不但性子彪悍,下手更是彪的不行……他还是躲远点儿吧!免得哪个看他不顺眼,挑了他应战!
寇四爷躲了,但皇命一下,这事儿却是已经定下了。
打擂的场地很快就被圈定好,擂台迅速的被搭了起来。
观赏的御座尊位都被架起来,草原之上,风声呼啸。观擂的座上,却是有屏障挡着风,还架有黄铜小火炉,烤着点心香梨,温着黄酒,怡然得很。
圣上身边跟的最近的,就是丽嫔。
丽嫔身披雪白的狐狸毛披风,她巴掌大的小脸儿在狐狸毛的簇拥之下,更显得娇俏美艳。
丽嫔原本身份远低于叶贵妃,可此时叶贵妃却脸面暗沉的跟在她后头。
叶贵妃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眼见圣上落座,她立即加快脚步,要坐在圣上身边最近的位置……那是皇后不在,唯有她能坐的尊位!
谁知丽嫔脚步一歪,正柔柔的跌在圣上怀中。
她忙不迭的要站直身子往后退去,圣上却笑眯眯的指了那个位置叫她坐!
叶贵妃气得脸色都要变了!
喜公公见状不对,赶紧上前,指使宫女在圣上身边另一侧,添了个椅子。
原本该是叶贵妃坐在圣上右手边,而丽嫔坐在叶贵妃的下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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