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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未免于其他官员再来敬酒,魏京华稍坐了一会儿,见圣上搂着丽嫔离席,她也赶紧找机会溜了。
如今魏京华可是官员之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前脚圣上才封了她绣衣使者,后脚她又救晋王爷于危难之中。
官员们都在私下猜测晋王爷这次是不是要倒台了……没曾想,不过几日的功夫,太子竟然亲自去把晋王爷给迎了回来。
晋王爷的亲兵近卫,如今对这魏小姐可是恭敬得很,一口一个“魏长使”。
官员们哪有不明白的道理,这位小姐是得了京中两尊大神的看重了!
他们不敢去找晋王爷敬酒,看起来“绵软和气”的魏京华,自然是结交攀近乎的最佳对象。
魏京华若是走的再晚一点儿,只怕她就得趴着回来了……西北的酒,可是比京都常见的酒烈得多。
“小姐这么早接回来了?”冬草见她掀帘子进来,不由惊讶问道。
魏京华吩咐禁军派来跟随她,随她差遣的人守好帐外四角,便倒在床榻上,阖目休息。
“这种宴席最是无趣,且又耗费精力,还不如叫我好好的睡上一觉。”
魏京华踢了鞋子,外衣胡乱一脱,便躺进了被窝里。
虽然她嘴上不说,可在禁区的这些个日日夜夜,她煎药治病,早就困乏疲惫。如今不想应酬,只想呼呼睡上三天三夜才好。
她的营帐离宴席不算太远,隐隐还能听闻宴席上的热闹之声。
但很快她就垂入沉沉梦乡,什么声音也搅扰不到她了。
宴席一直闹腾到了后半夜才消停……晋王爷与契丹世子身边堆满了酒坛子。
两人一开始以碗呈酒,后来觉得不尽兴,又换了酒尊,再到后来,酒尊也不用了,直接抱着坛子灌……
后半夜宴席散场的时候,号称千杯不醉的晋王爷和契丹世子,都是被人给抬回去的。
篝火近旁,更是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人。
若非喝醉了,绝对看不到这么多文官、武将,能如此和谐的躺卧在一处,彼此毫无嫌弃不说……甚至还亲昵的搂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也不知他们次日醒来,会是什么表情?
魏京华睡得很好,她喝的那一点酒,还不至于上头。
可不知怎的,临近黎明之时,她却忽然觉得头疼得很。
就像是醉酒之人的那种头昏脑涨……耳中甚至有隐隐耳鸣之声。
这感觉叫她不由从梦中惊醒过来,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子底下的床榻,能听见冬草在一旁酣睡的呼吸声。
帐内还有两只獒犬此起彼伏的轻微鼾声……
可她竟无论如何都无法睁开眼睛,就像是老人说的那种被“魇住”了。
明明是醒着的,却动也无法动一下。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她最信任的人
这动也不能动感觉叫她心头紧张,霎时间便是一身冷汗!
“醒过来呀!快睁开眼!”
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呼喊着自己,正在努力之时,忽闻笛声传入帐中。
这笛声空灵灵的,如梦似幻,却又真实的萦绕在她的耳边。
魏京华凝神听着笛声,似乎又要不由自主的随着笛声沉入梦乡……忽听“唰啦”一声响。
她立时精神紧绷,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再不敢去听那笛声。
她甚至有意识的让自己忽略那诡异的笛声——因为她的帘帐里,有异样的动静。
冬草睡之前,都会拉好帘帐,再用石头压上。
加之她安排了四人轮换在外头值夜,不可能有人悄悄进帐,而不惊动他人的!
但在刚刚,她分明听见自己的帘帐似乎被人拉动了一下。
她正在细听,会不会是自己睡迷糊了听错了……
呼——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身上盖着被子,尚不觉得冷,脸上却是清晰的感受到,帐外清寒的空气吹拂而过!
有人进来了!
怪了!
帐外的禁军睡着了吗?竟没有发现入侵者?
加之她帐内还有两只“猛兽”呢?也都睡着了?
犬最擅长的不就是看家护院吗?如今有人都趁夜摸到她床边来了!这两只巨犬平日里的警醒和威风呢?
魏京华心头大急,但凡她能动一下,她就不会这般紧张!
耳边的脚步声蹑手蹑脚,却是越走越近……她若再不能动,那人怕是真的要走到她床前了!
“嗯……”她床边地上,冬草发出一声闷哼。
那人似是没发现冬草,而不甚踩到了她!
魏京华心头大喜,只盼冬草能醒过来,赶紧喊人!
可冬草闷哼一声之后,就再无动静……
这不对劲儿!冬草就算睡得死,也不至于被踩疼了都不醒吧?
魏京华愈发着急,但冬草哼的那一声,也并非全无用处。
冬草哼过一声之后,像是打破了某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压在魏京华身上的“魇”似乎没那么牢固了。
魏京华的手指猛的动了一下,继而整个手都可以活动了。
她立时摸到自己藏在袖口里头的针,拿针尖在自己身上狠狠扎了一下。
剧痛之感,叫她猛吸一口气,唰的掀开眼皮!
只见一个不算高大的黑影,高高举起双手,狠狠向她挥下来。
寒光一闪!
那黑影手中竟握了一把尖刀!
魏京华来不及反应,飞快抬起一脚,使满力气,踹在那人胸口之上。
只听“咚”的一声。
那人却只是踉跄了一下,甚至没有后退一步。
他手中尖刀,又朝着魏京华很刺下来。
魏京华大惊,是她被魇住的时间太久,所以浑身失了力道?
还是这个看起来不算高大的人,他有极强的内力功夫?
不然她那一脚踹上去,他的反应也太“稳若泰山”了吧?
魏京华连忙在床上一滚,躲开尖刀,并迅速跳下床榻。
那人尖刀刺下去的又快又狠。
当的一声,刀尖竟入木三分。
魏京华趁着他用力从木榻上拔出尖刀之时,狠狠在他脊背上又踹了一脚!
“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脚踝都要断了!
她毕生的力气似乎都用在这一脚上了!
她虽不会什么“内功心法”,但从小学习格斗术,她的腿力脚力,一般的肌肉健壮的男人也受不住。
可那个看起来不算高大的身影,竟似乎毫发无伤。
他猛地拔出刀,立即转身,又向魏京华劈砍过来。
“来人!”魏京华急声呼喊。
“贡布!紫麒麟!快醒醒啊!”
她的声音,因急而略带颤音。
她躲过这人的尖刀,向营帐门口退去,那人速度极快,唰的先她一步,挡在大帐门口。
魏京华见一时逃不住去,只得使出两辈子学来的功夫应对着。
她缠斗了一阵子,不管是屋里的犬,还是外头的人,竟没有一个来帮她的!
且她有了一个令人惊悚的发现——与她搏斗这人,简直不是人!
他的功夫路数到没什么,不过是个花架子,招式也算不得精妙。
魏京华只要小心,反应不慢,就能躲过!
但这人他——不怕疼!
魏京华不管踢他,踹他,都像是踢在了石头上。疼的只有她自己,那人全无反应。
这么纠缠下去,若能拖到天亮还好……拖不到,她不是累死,就是被这个人给砍死。
她喜欢怎么死?
呸!她喜欢活着!
魏京华忽而想起师父教过的终极绝招——她忽然放弃防守,冒着被砍死的风险,扭身靠近这人。
她两根指头猛地分开,对着这人的眼睛,狠狠一戳。
“我就不信,你眼睛也是石头做的?”
“嗷……”
这人终于痛呼一声。
但他手中的刀,也朝魏京华的脖子劈砍过来,近在咫尺……
“京华!”
一股利风,扑面而来。
撕拉一声,帘帐应声撕裂。
魏京华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推开一旁。
只听噗通一声——是什么东西被人被踹倒的声音。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吁了口气,定睛去看。
原先站着她与那黑衣人的地方,此时站了一个高大健硕的黑影。
苍穹寥落的星光,远处火把的光照在他身上,更显得此时此刻的他高大极了!伟岸极了!
而那黑衣人,却被他踹翻在地,踩在脚下。
“你没事吧?”高大的身影急慌慌问道,嗓音还带着宿醉之后的沙哑。
魏京华摇了摇头,“王爷怎么来了?”
还来的这么及时?
“说来你可能不信……”殷岩柏垂头,闷声说道,“我喝的醉醺醺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可半梦半醒之间,我恍惚做了个梦。”
魏京华心头一缩,“什么梦?”
“我梦到有人迷昏了你帐外守卫,就连帐内的獒犬都没能躲过,你也在困顿之中无法动弹……却有那奸恶之徒,欲要谋你性命!”殷岩柏吸了口气,“血淋淋的梦,一下子把我吓醒,出了一身的冷汗!酒劲儿都吓没了!我没命的往你这儿来,远远看见你帐外守卫当真倒在地上,我……”
他猛地顿住话音,呆呆的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下去。
他无法描述那一刻,他有多么惊慌,多么害怕……他心里似乎只剩下晦暗和绝望!
他不顾一切,甚至不顾探究帐内究竟是什么情形——就贸然冲了进来!
还好!还好他的疯狂,还好他的不顾一切!
“我真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来晚……”他呵的笑了一声,眼眶却湿热一片,竟有落泪的冲动。
魏京华听出他闷闷的嗓音里,似乎带了点哽咽。
她心头也狠狠的颤了一下,她低声说,“那一刻,我心只盼着,你能知道……盼着你能来……”
有句话说,人在绝望时,会最先想到那个他最信任的人……所以殷岩柏就是她最信任的人吗?
魏京华不愿再深想下去。
她连忙点亮了帐内的灯烛,几盏灯亮起来。
“咦?是他?”
她举着灯烛,站在殷岩柏近旁。
殷岩柏脚下的人已经昏了过去,不知是被他一脚给踹晕的,还是怎的。
“这人是?”殷岩柏拧着眉头,一时没想起。
魏京华却一时间神色复杂极了,她犹如落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虽知道是有人算计,却不明白,那人究竟是谁,又在算计着什么?
殷岩柏脚下这人,正是今夜请她去参加宴席的小太监。
回想起叶林芳的话……她说,这小太监也正是放蛇咬了殷岩柏的人……
他又是太子身边的太监……
“对了!叶林芳!”魏京华猛地一拍脑门儿,“王爷看住他!”
话音未落,她已经冲出了营帐。
殷岩柏急的脸色大变,他如何能放心在这时候,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疾步上前,一把扳住她的肩,“你想办法叫醒他们,我去看叶六!”
魏京华吁了口气,“也好。”
她回到帐中,那太监还直挺挺的在地上躺着。
未免他再度醒来,变成石头一般坚不可摧……魏京华手脚麻利的把他绑了起来,还打了越挣扎就越紧的双环结。
把他绑结实以后,她才去看冬草和帐外正在值守的禁军侍卫。
正在检查之时,另外两个禁军侍卫恰前来换班。
眼见同伴竟然躺卧在地,呼呼大睡,两人臊的抬不起头来,“还请魏长使恕罪……咱们这真是、真是玩忽职守了,太丢人了!”
“他们不是睡着了……”魏京华凝眸,猛地捻针,在两人人中、风池、至阳穴刺了一遍。
两人骤然惊醒,就像是从梦里惊醒的人一般。
“他们这是?”后来的两个禁军侍卫脸色骇然。
他们兄弟功夫不俗,且警惕性也很高。
什么人竟然能够还未动手,就把这两人放倒了?
“咱们这是……这是怎么了?”刚醒的两人歪着头,揉着太阳穴,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魏京华心里却有了计较,“你们在昏睡之前,可曾听闻一段笛声?”
“是有很悠扬的曲调,像是有人吹笛子,或是吹叶子……距离不近,也听不太清……”两人努力回忆着。
魏京华眯了眯眼,转身回到帐内。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一百二十八章 他立誓要保护的人
魏京华给冬草扎针的时候,两只獒犬自己醒了过来。
“獒犬也是听闻了笛声吗?”禁军守卫站在以及撕裂的帐帘门口,紧张的朝里问道。
魏京华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帐内被人吹了迷香。”
她一连给冬草扎了足足十三针,冬草才恍惚醒过来。人眼睛虽睁开了,看神志看起来还不甚清明。
“冬草姐姐没事吧?”侍卫们紧张问道。
魏京华摇了摇头,“她先是受蛊惑于笛声,又被熏了迷香,要恢复精神,还需要时间。”
两只獒犬倒是恢复的快一些,蹭蹭从冬草的榻上跳下来,摇晃着出了营帐,趴卧在外头,呼吸着帐外清凉干净的空气。
“魏小姐,你没事吧?”
魏京华闻言抬头,叶林芳衣衫不整的站在她面前,弯着腰,手扶着大腿,呼呼的喘着粗气。
她竟然是一路跑过来的?连衣服都没穿好,就匆匆忙忙的来了?
魏京华心头一暖,紧绷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我没事。”
“咦!竟是他!”叶林芳惊呼一声。
这一句,恰被殷岩柏听闻,“他是谁?怎么你们都认识?嗯?”
叶林芳忽然想起,魏京华不许她把晋王爷被蛇咬的真相说出来,她一时有点着急,“他、他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太监呀!昨夜里宴席上,就是他来请魏小姐去的呢!”
殷岩柏闻言,脸色大变,额上青筋都绷了出来。
他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抓住太监的衣领,“打个猎而已,什么牛鬼神蛇都出来了!本王倒是要问问,究竟是为了什么!”
叶林芳吓了一跳,她想拦住晋王爷,却根本不是个儿。
晋王爷长臂一挥,就把她拨拉到一边去了。她险些被帐中的地毡绊了个跟头。
魏京华上前扶着她,冲她摇摇头,默默无声的看着殷岩柏把人带走。
殷岩柏有多愤怒,她似乎能感觉的到。
他冲进她帐中那一刹那,所带的紧张、惶恐、浓烈的不安,以及一点点的侥幸期待……她似乎都感觉到了。
若是压着他的怒火,不叫他发泄才是会出问题。
魏京华劝住叶林芳,没叫人拦殷岩柏。
但到了下晌时候,常武急急忙忙来寻她,她才晓得,自己可能真的低估了殷岩柏的愤怒程度……
“明公公过来要人!”常武急着说,“明公公说,那是他干儿子,王爷不分青红皂白就刑讯逼供他干儿子,是对他不满……”
魏京华皱了皱眉,“刑讯逼供?干儿子?”
“唉……宫里的太监不是、不是绝后么,他们就喜欢在宫里认个干儿子呀,干闺女什么的,以便老了有人料理。”常武语速急切的解释,“明公公是太子身边的内常侍,特别得脸面。他日日伺候太子身边,若是挑拨王爷与太子的关系,那机会再多不过了!”
魏京华点点头,仍旧坐着没动。
“魏长使是心慈的人,求您去劝劝王爷吧!他把当初在军营里,折磨敌军细作的那些酷刑都拿出来了,小太监还是没招……怕是真的问不出什么……”常武如热锅上的蚂蚁,直在原地乱转。
魏京华挑了挑眉,眯眼琢磨了一阵子。
常武恨不得给她跪下叫姑奶奶了……
她忽然起身,阔步朝晋王营帐行去。
常武这才松了一口气,抹了把汗,紧跟在她身后。
没曾想,向来对魏京华客气有礼的晋王爷这次,却连魏京华的面子都不给了!
“不许她进来!”晋王低声怒喝,“送她走!”
晋王竟在自己的大帐中刑讯逼供。
他也不嫌脏了自己的地方?
“常武,又是你多嘴?”殷岩柏冷哼一声,“自己去领三十军棍!”
“王爷……”常武哀叹一声,求助的看了眼魏京华,兀自去领罚。
魏京华吐气道,“不让我进去,那你出来,我有话与你说。”
“等我问完再说!”殷岩柏低吼,语气不善。
魏京华抿嘴等了片刻,她没瞧见常武说的明公公,估摸是人已经走了……说不定就是向太子告状去了。
他们原本是占理的,分明是这小太监预谋不轨……
可是晋王爷竟不知会太子一声,就这么贸然的对太子东宫的人动了刑……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太子知道了能没点儿想法儿吗?
冲动不能成事,这话一点儿不假。
魏京华又扬声道,“王爷当真不见我?那我可走了,原有些极其重要的话……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你……”帐内的殷岩柏愈发生气。
“王爷就出来片刻嘛,我说完就走。”女孩子忽然放软了声音,有几分可怜巴巴的哀求之意。
她从不曾这样对他说话。
殷岩柏心头一颤……想起昨夜的情形。他若晚到片刻,后果简直不敢去想!
她这会儿想起来,也是后怕不已吧?
他猛捶了一下腿,他真是太粗心大意了!岂不知她再怎么坚强也不过是个女孩子,经历了昨夜的事儿,她心里惊惧,最是需要人陪的时候……他叫谁来审问不成?偏要自己审!
倒把需要安慰,需要陪伴的她给扔在一边了!
须臾的功夫,殷岩柏想了这么多。
他当即顾不得生气,把泡过辣椒水的细长鞭子,扔给一旁的殷戎,他颇为“没骨气”的颠颠儿出了营帐,来见她。
“你要说什么?”他低头看她。
高大的身形,刚毅的面庞,浑身的煞气……与此时他格外温柔的语气有些不搭调。
魏京华冲他勾了勾手指,“近一点。”
殷岩柏心头一跳,脸色微红,却是忙不迭的把自己的耳朵凑近她。
女孩子温热的呼吸扑到他耳朵上,他只觉耳朵都舒坦的想叫……
“那个小太监,你打死他也没用。”魏京华低声说,“他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人驱使。”
“哼!”殷岩柏忽然站直了身子,愤愤看她,他眼眸里的火焰也不知为何烧的那么旺,“即便他是太子身边的人,本王也绝不会姑息!以为本王是泥捏的吗?任谁都来踩上一脚?!本王立誓要保护的人!任他是谁,也绝不能伤害!”
魏京华闻言一怔,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殷岩柏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里,是她清晰的倒影。
他立誓要保护的人……他什么时候还立下了这样的誓言?
“呃……不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魏京华竟有些局促起来,以往殷岩柏抱她,拉她手……她从不曾这么窘迫过。
她强稳下心神,吸了口气,“这世上有种本事叫催眠术,我虽不会,却见识过它的厉害。曾有个身体柔软,从未学过任何功夫的女孩子,被催眠之后,身体竟刚硬如铁板。能悬空躺在两个支撑物上,叫三个体重都过百的大男人站在她身上,而毫发无伤!”
殷岩柏嗬了一声,眼里既有震惊,更有怀疑。
“昨夜王爷来之前,我与他对抗,他的身体就刚毅如铁,不但踢打不动,甚至无法捻针入穴!”魏京华沉声说,“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
“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是被你说的什么催眠术,给催眠了?”
“催眠之下,这人做了什么,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他醒过来以后,也全然不知。”
魏京华抬眸看着殷岩柏,希望这一番话能叫他冷静下来。
如今扣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太监,除了让他和太子的关系闹僵,再无用处。
“世上若有此等邪术!会这邪术之人,岂不是能够为所欲为了?”殷岩柏重重的哼了一声,全然不信。
魏京华正欲告诉他,催眠也有许多条件限制,并且和被催眠之人当时的身体状况、心里状态有关等等,是一门非常复杂的医术。
可还没等她说出口,殷岩柏的手就沉甸甸的落在了她肩头上。
“这事儿你莫担心,也不要拦阻。等我查出结果,再告诉你知道。你只管放松心情……我会另外加派人手保护你!”殷岩柏语气严肃,脸色凝重。
魏京华却连连摇头,“我觉得那人的真正目标根本不是我!”
“你只管保护好自己。”殷岩柏说完又进了大帐。
魏京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某些人真是,毫无长进!
刚觉得他勉强好了一点儿,他立即就暴露出满满的大男子主义!
魏京华并未再劝,说到底,倘若太子因为一个太监而记恨上了殷岩柏……那只能说明他们的叔侄关系原本就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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