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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殷岩柏猛地睁开眼睛,目光凌厉的看着她。
“这天下都是他的,天下的子民都是他的,你,和你拥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部分。他岂能为这一部分,而舍弃所有不顾吗?”魏京华吐字清晰,表情淡漠。
殷岩柏盯着她看了一阵子,不由苦笑,“你这女孩子……真是有毒!你究竟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扎我心的?”
魏京华摇了摇头,“我只是要帮你看清楚事实而已。”
殷岩柏猛吸了一口气,“事实如此残酷吗?”
“人只有看清了事实,区分清什么是真正发生的,什么是臆想出来的,才能做出更冷静的决断。”魏京华说。
殷岩柏一时似乎明白了,又略显狐疑的盯着她。
魏京华转身挑亮了帐内的灯烛。
一时间,简陋的大帐里,亮堂堂的所有的角落都被照的通明。
“现在的事实就是,有个可疑的太监,被不知名的人驱使,欲要为非作歹。却被獒犬发现,捉住!”魏京华站在灯烛后头,缓缓说道,“指使这太监的人,极其阴狠,竟用奇毒……让这太监化为血水。而这太监,又恰是圣上身边之人。”
“所以呢?”殷岩柏皱着眉头,上前一步。
“没了。”魏京华说。
“没了?”殷岩柏冷笑一声,脸面涨红,猩红的血丝布满他眼底,愤怒似乎已经侵吞了他的理智。
魏京华朝外看了一眼,小声道,“也许圣上真的会忌惮你功高盖主,但他用不着用这样的手段。他任何时候给你按个图谋造反的罪名,都能把你打入无可翻身的境地。”
殷岩柏脸色猛然一冷。
魏京华叹了口气,“虽然这件事情上,圣上的做法,或许是叫你寒心……但他是君,你是臣。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你也无需用这个理由来非难他。”
殷岩柏额上青筋一跳跳的。
但在女孩子专注而又宁静的目光之下,他竟出奇的渐渐平复下来。
心里蹿腾的火焰,似乎一点点熄灭了。
那些愤愤不平,那些委屈,那些怨气……都在她随遇而安的淡然目光中,被冲散了。
“即便别人对你不公,你遭遇了不平之事,也不会有怨气吗?”殷岩柏迟疑问道。
女孩子笑起来,“人当然会不公,因为人生来是自利的,自利之下必有自私。但天道公平,报应不爽。”
“你信天道?”他忍不住笑了一声。
“怎么,我看起来不像吗?”魏京华挑了挑眉,波澜不惊的表情,终于有了少女活泼的样子。
殷岩柏摇了摇头,“可你当初却说,你要为养父母一家报仇,要亲自手刃仇人。”
“这与天道不矛盾。”魏京华闭了闭眼睛,敛起情绪。
她再睁眼时,眼底也只剩清明。
“不早了,明日还有新的变化要应对,养精蓄锐吧。”她抬手推开挡在面前,如一堵高墙一般的殷岩柏,脚步轻快的出了他的帐房。
殷岩柏抬手轻抚她刚刚推过他的地方,竟觉得那里出奇的暖。
他鼻端似乎还萦绕这少女身上的甘甜芬芳……她竟然真的是神医!不但能治病,还能治心呢……
也不见她说了什么温暖人心肠的好话,却偏偏叫他一个躁动愤懑的心,平静下来。
就像一贴良药,恰贴在了他心头的伤口上。
殷岩柏原先愤怒黑沉的脸,这会儿却映着烛光,呵呵傻笑起来。
次日天不亮,魏京华就爬了起来。
见有人要烧水做饭,她赶紧上前查看。
昨夜那太监死了,但不知他是得手以后被獒犬抓住的,还是得手之前?
小心使得万年船……所以她还是要检查过所有的东西才放心。
“这一提酥饼是哪里来的?”
魏京华忽然瞧见放在馕饼一旁,还有满满一食盒的酥油饼。
这饼鲜香味美,色泽鲜亮好看,酥油的混着面粉,蒸出了亮黄的颜色,让人看着就想捏一块尝尝。
“昨日送过来的吧?”负责炊事的亲兵说道。
“昨日谁送的?”魏京华捏了一块酥饼,放在鼻尖。
她猛地打了个喷嚏,酥油太香了,浓郁的香味会遮掩其他的味道,让人更加难以分辨。
“不知道,昨日忙忙乱乱,不知是什么时候送进来的。”兵士们连连摇头。
魏京华谨慎道,“来路不明的东西,千万不要碰。其他经由外头守军的手送进来的吃食,如果出了问题,他们是要担责任的。但来路不明的东西,你去找谁问责?”
就如同他们莫名其妙染上的“病”一般,找谁负责?
“是!”兵士们立时应声,他们如今对这位“魏长使”的话,可谓言听计从。
因为昨日痒的钻心的几人,在经过她扎针之后,竟然都不觉得那么痒了。
夜里又喝了她所煎的药,今日身上的红疹也退了一半下去。
效果最明显的当属殷戎……昨日他已经肿的叫人看不出是谁。
可今儿个早上,瞧见他出帐之时,疱疹已经消了大半,脸也不那么肿胀骇人了。
“咱们这就把它扔出去,说不定还能引来狼呢!”兵士呵呵一笑,提起食盒就要走。
“慢着!”魏京华又一把拽回了食盒,猛地打开最后一层,“东西呢?”
近旁的几个兵士面面相觑。
食盒有五层,最后一层里却只剩下了一些酥饼碎渣子,连装酥饼的盘子都不知去向。
“咱们没有偷吃啊!王爷还没用膳呢,咱们岂敢先吃?”兵士们忙不迭的摇头摆手,以示清白。
魏京华吸了口气,她相信这些人应当不会偷吃……但东西确确实实不见了,难不成还能是耗子?
兵士们正在窃窃私语,却见常武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魏长使,您在这儿啊!”常武脸面焦急,鼻孔里朝外喷着热气,“快快!又……”
他猛地停下话音。
兵士们惊愕看他。
常武却拽了魏京华就走。
“那匣子点心不要碰,也不要扔,等我回来处置。”魏京华扭头对他们交代。
几个兵士立即抢着上前,要替她看守食匣。
常武把她拽出了好一段距离,才略慢下脚步,压低了声音说,“又有人染病了……”
他担忧的看了眼魏京华。
她说,这不是瘟疫,不会传染。乃是有心人的陷害!
昨夜看到那惊人的一幕,看到那小太监化为浓水……他们也都确信了她的话,确信了是有人陷害。
可今日就有新的人发病,且是那个原本最没有可能发病之人……是不是证明,她一切的判断,都错了呢?
或者说,错了一半——虽是有人陷害,但他们得的也确实是瘟病?
魏京华看了常武一眼,她倒是没有惊慌,步履也不曾忙乱。
她跟着常武,一直到那帐前,只见殷岩柏已经先她一步赶了过来。
此时,他正站在帐外,似乎是在特意等她。
“是谁?”魏京华心里微微一动,若是一般的兵士,不能这么快、这么一大早就把晋王爷给招过来吧?
殷岩柏皱着眉头没说话。
魏京华掀帘子进去,果然,一股淡淡香粉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抬眼一看,叶林芳正抱着膝盖,坐在简单的木榻上,头埋在膝头,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泣。
“是叶小姐?”她轻声问道。
殷岩柏微微点头。
魏京华缓步上前。
正埋头哭泣的叶林芳听到脚步声,猛地抬起头来。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也不是……那么讨厌
叶林芳两眼噙泪,先看见殷岩柏,正欲开口,却又看见魏京华。她立时脸色一变,“你滚!别过来!别靠近我!”
她抓起一旁的枕囊挡住脸。
但魏京华视力好,眼神也够灵活,她已经清楚的瞧见,在叶林芳的下颌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一片红疹。
“我若……我若死了,能和王爷……在一处,也、也不后悔……”叶林芳哽咽说道。
魏京华笑了一声,抬眸揶揄的看着殷岩柏。
殷岩柏脸上一红,欲要开口呵斥叶林芳。但见她哭得那么可怜,且还染了病,凶恶的话他又说不出口。
魏京华却是轻声调侃道,“如今王爷可以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殷岩柏暗暗咬牙,尴尬又无奈。
“理解圣上为什么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您与这些接触过您的人隔离开来?”
魏京华轻挑眉梢,“那样的反应才是正常人的反应。而像叶小姐这般,不顾一切冲进来的,才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叶林芳哭着,却也不忘反驳她。
“这是被情爱冲昏头脑的傻女人罢了……”魏京华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她这般把话挑明了,叶林芳反而不知说什么好,脸上一红,瞟了殷岩柏一眼,飞快的低下头去。
殷岩柏既生气,又窘迫,抬手轻咳一声,“我不方便在这儿。”
说完,他扭头就要出去。
“王爷别走!”叶林芳慌了,立即跳下木榻,“我是因为王爷才来这禁地的,王爷不能撇下我啊!”
殷岩柏气哼,“本王又没叫你来!”
“王爷怎么这么薄情……”她抹着泪,又要嚎哭。
“王爷不走,他就在帐外守着,”魏京华轻笑开口,“毕竟我要为你看诊,他在这儿杵着,多有不便。”
“我……我不要你看诊!”叶林芳捂着脖子,退了一步。
魏京华摊了摊手,“我也不想为你看诊,免得你不好好配合治疗,反倒赖我。可有什么办法呢?这里只有我一个大夫啊。”
她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却透着几分可爱。
叶林芳咬着下唇,很是纠结了一阵子。
殷岩柏气恼道,“要么叫她医治你,要么等死,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掀帘子出去……却是并没有走远,他高大的身躯映着阳光,把拉长的黑影,投射在帐帘之上。
晋王爷并不像他口中那么无情,嘴上说厌烦这小姑娘,却还是顾及到她会害怕,而伫立在了帐外。
“你……你要怎么治?”叶林芳眼神发颤的看着魏京华。
她以前恨不得整死这女孩子……如今自己却落在了人家手里,她岂不趁着这机会全然报复回来吗?
叶林芳眼见魏京华从袖袋里拿出一只扁匣子,抽开来里头竟是满满一匣子大小不一的针。
那金针有粗有细,却是一模一样的金芒闪闪……
“我不要你医治……”
“那你是要死?”
魏京华脸色平静的看着叶林芳。
叶林芳哭嚎之声戛然而止,抱着自己的肩膀,呆呆回望她。
“你若不想活,我也懒得费精力救你。”魏京华说着,竟当真收起匣子,起身要走。
“等等等……”叶林芳颤声开口,惊疑不定的望着她,“你怎么说走就走啊?”
“不然呢?”魏京华哼笑,“跪着求你?你自己的健康安危,与旁人何干?不想要,那就不要好了。”
“要!我要!”叶林芳咬牙点头,胆颤的看着她捏在手里的扁匣子,“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比如煎药?”
“可以呀。”魏京华爽快答应,“单靠煎药,两副初见成效,十日疹子即可褪去。”
叶林芳张了张嘴,迟疑问道,“若扎针呢?”
“针辅以药物,两三日疹子即可全然消退。”魏京华笑盈盈看着她。
叶林芳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这、这可是你说的!”
魏京华坦然点头,“对,我说的。”
“好!”叶林芳眼一闭,心一横,“我扎!”
魏京华叫人抬进来两个火盆,等帐内温暖了许多,才叫她脱去上衣。
一开始叶林芳很是紧张,浑身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痉挛着。
可经魏京华的手几番揉捏按压之后,身体竟自己放松下来。
再看她扎针时专注又一丝不苟的神态,叶林芳怀疑的心都渐渐消退了,畏惧也随之不见。
待她行针,又留针,再取针……一套工作都进行完了之后,抬手之间,竟有汗珠子顺着眼皮滑落。
叶林芳心底一震……她扭脸儿看了看帐内的两只火盆。
这魏家的女孩子,便是要救自己,也完全可以不顾及冷暖,只管叫她脱了衣裳就是……可她却偏偏宁愿自己受累受热,也等着大帐之内暖暖和和才开始行针……
怀疑魏家女孩子会借机报复、害她的心,此时在叶林芳的脑海里灰飞烟灭。
谁报复之前,还会体贴这样的细节?
“你也不是……那么讨厌啊。”叶林芳小声咕哝了一句。
声音小的,她自己都听不清。
魏京华抿唇一笑,“待会儿我把药煎好,给叶小姐送过来,药很苦,您不怕吃药吧?”
“你……”叶林芳气哼一声,“你怎么小看人呢?”
魏京华点点头,“看来叶小姐的精神已经恢复的不错了。”
“我本来就……”
“那咱们就谈谈你为什么会‘染病’吧?”
魏京华收起针匣,却没有离开,反而是唤了殷岩柏进来,她也稳稳当当的坐了下来。
“对,既是有人投毒,为什么我会染病?我之前在大营里可是好好的,也就昨晚上……”
“昨晚上叶小姐没吃饱吧?”魏京华说道,“或者说又是溜走、又是闯禁地,半夜饿得睡不着。”
“你……”叶林芳的脸一红,羞恼的瞪了魏京华一眼,“别胡说!”
“所以您到灶房营帐找吃的,却发现了一匣子点心。”魏京华道,“点心已经凉了,所以您以为是剩的,并没有在意,直接取了一盘,独自吃了。”
叶林芳连辩白都忘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魏京华。
“正是那一盘点心出了问题,如此也就可以断定,”魏京华扭头看着殷岩柏,“使得王爷与众人‘得病’的毒,正是通过饮食而来。”
叶林芳面上的惊讶还未恢复,她歪着脑袋,拧着眉,似乎还在困惑之中。
魏京华却是豁然起身道,“若能将那匣子点心呈给圣上,或许就能证明王爷的清白了。只是如今王爷身在囹圄,外头却又小人作祟,防不胜防。”
殷岩柏凝眸思量。
忽听外头禀报道,“太子殿下来了!”
殷岩柏精神一震,豁然起身向外走去。
魏京华也跟着出了营帐,她想听听太子会是个什么态度。
她没上前,太子也只是到了禁区之外,隔着栅栏和几丈的距离,遥遥朝里看。
“委屈叔叔了!昨夜的事情孤已经听闻!此事如此蹊跷,孤必详查!”太子高声喊道,“孤已经求了父皇恩准,倘若病情稳定,没有蔓延加重,三五日之后,叔叔就可以回来了!”
殷岩柏拱了拱手,语气沉沉,“多谢太子殿下。”
“叔叔客气。”太子也拱手还礼,“孤还带来了几位太医……”
“太医倒是不必,有魏长使在这里,魏长使的医术我与众兵将都十分信得过。”殷岩柏说着,回头四顾。
他目光最后落在魏京华的脸上,微微朝她点头。
魏京华心领神会,立即去灶房提了那匣子点心过来。
灶房的亲兵一听,这匣子里酥香亮黄的点心里,竟有害他们被隔离禁区的毒物,不禁脸色微变,既恨又惧。
魏京华提着点心来到殷岩柏身后,便顿住脚步,不再朝前走。
倒是隔着铁栅栏,远远在外的太子殿下瞧见她,竟主动朝前走了几步,“魏小姐受委屈了,待你医治好了王爷与众兵将,孤必厚赏你。”
魏京华躬了躬身,把提匣交给殷岩柏。
“这是?”太子狐疑的看着两人,眼睛微眯。
殷岩柏正欲朝前走,太子却清咳了一声。
守军将领立即说道,“不劳王爷,还请魏小姐把那提匣送上前来。”
殷岩柏眉头立时蹙起,表情不悦。
魏京华挑了挑眉,看了栏外的太子一眼。
距离太远,太子的表情看不清楚……但他也在忌惮晋王爷身上的红疹,倒是真的。
“我来吧。”她轻轻对殷岩柏说了一句,“人有畏惧是天性。”
殷岩柏长长吐出一口气,抬手又把匣子交给她。
魏京华提了匣子进前,离着铁栅栏还有一段距离,她就停下脚步,不往前走了。
守军将领狐疑看她。
“还请太子殿下叫人把长矛递进来,臣女把提匣挂上去。”她面色平静,并无丝毫羞恼之意。
太子笑了笑,“魏小姐不是健健康康的么?”
“既然在禁区,那便应该自省己身,没有人能例外。”魏京华笑了笑,“我虽没有患病,但旁人不信这病不是瘟疫,我理当顾及旁人的忌讳。”
太子凝眸看了她一阵子,不知是对她的话,还是对她的人……他格外有兴趣。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一百二十四章 护身符
“你走了以后,耶律峄几番打听呢。”太子忽而说道。
魏京华宠辱不惊的哦了一声,“贡布和紫麒麟离开营地,不肯回去了吧?”
太子脸色一凝,心中暗道,她倒是善于岔开话题……说的好像耶律峄感兴趣的只是那只紫麒麟一般!
“圣上仁慈博爱,定然不忍心下令捕杀贡布,也不想激怒那两只獒犬,所以就任凭它们在营地内外的跑。”太子说。
魏京华笑了笑,“太子殿下放心,三五日之后,它们就会回到圣上身边了。”
太子闻言,吸了口气,凝神看她,“魏小姐这么有信心,即便不是瘟病……你能保证这三五日之内,绝不会病情恶化?”
“还请太子殿下保护我们。”
魏京华忽然屈膝行礼,抬手指着已经递出去的提匣,“那里头放着的酥油点心,正是致病的‘祸根’,病从口入。只要这样脏了的东西不送进来,自然病情就会好起来了。”
太子当即震怒,“昨夜那太监不是已经死了吗?竟还有毒物混进去?你们看守都是怎么看的?只叫你们往里看?就不知防备外面吗?”
守军将领闻言吓了一跳,当即就屈膝跪下,“末将疏忽!请太子责罚!”
太子将人喝骂了一通,小惩大诫,严词警告说,再有这样“不干净”的东西出现,就让他全部吃下去。
守军将领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昨晚上化成浓水的太监,脸都绿了,太子一走,他就干呕起来。
魏京华拍了拍手,回到营中。
殷岩柏却黑着脸,竟然没跟过来。
他倒是和常武几个人,嘀嘀咕咕的不知在研究些什么。
魏京华这一日从早忙到晚,扎针得她亲自来,煎药她也不放心旁人。
每一味药材她都要仔细辨认,方能放心下锅。
太子来过这么一趟之后,禁区里吃的住的条件倒是好了很多。
殷岩柏等人商议之后,竟琢磨出一个办法来,他命亲兵在营地之中捉来些野物,兔子、野鸡、狍子等。
这些野物却不是用来吃的……甚至还找了几窝蚂蚁和不知名的虫子。
他们不但详细查看外头送进来的吃食,水。还会在这些动物身上试毒,动物在嗅觉触觉方面胜于人类,而且发病的周期更短,特别是蚂蚁这东西。
他们如此验毒,倒是省了魏京华的许多精力。
她甚至暗自玩笑道,“这就是原始的‘小白鼠’吧?”
有了更多精力的魏京华,则把她的时间都用在了已经毒发的病患身上。
一日一次的针灸,改为一日早晚两次。
单人单次的时间虽有所减少,但两次加起来的效果,却是胜于一次针灸的疗效。
叶林芳发病第三日的清早,她醒来一照镜子,就忍不住大声惊呼。
把帐篷外头的兵士吓了一跳,慌忙朝里询问,“叶小姐怎么了?”
叶林芳却是对着镜子捂着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样子憨傻极了。
外头的兵士被惊的不知所措,焦急之下,忙不迭的跑去请来了魏京华。
他们不方便贸然闯入女孩子的帐中,魏长使来了,自然就好说了。
“叶小姐在里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卑职问也不听她回答,只得劳烦魏长使进去看看!”兵士皱着眉,惶恐无措。
魏京华歪着脑袋想了片刻,倏而一笑,神色轻松的进了帐内。
叶林芳从镜中看到她的身影,立即一跃而起,摸着自己的脸,神色局促又激动的看着她。
魏京华抿唇细看着她的脸,“红疹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吧?但是药还要继续喝,以便肃清毒素。你若是怕疼,针灸就可以停了。”
“不怕不怕!”叶林芳却是忙不迭的说道。
见魏京华看她的眼神,略有揶揄之意,她顿时更不好意思起来。
“呃……那个,我是觉得既然扎针好的快,那还是再扎几次为好。良药苦口,一点疼又算什么。”
她说着,低下头去,略有些不安的揪着自己的衣角,“就是……就是还要麻烦你……”
魏京华轻笑一声,“我倒是不怕麻烦,只要叶小姐肯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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