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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我肯,我肯!”叶林芳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忙不迭的点头。
她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勉强接受……再到如今,如此迫切的盼着魏京华给她医治,虽只有短短的两三天,可是心里却像是走过了一个漫长的历程。
她顺从的脱下外衣,只剩一件肚兜,坦然的躺在床榻上,闭上眼,顺从又安心的听命魏京华,叫她放松就放松,叫她转身就转身……
在她来这禁区,在她中毒以前,怕是打死她,她也绝不会相信,自己能与魏京华这样相处。
一刻多钟的行针时间,除了身上的酸沉麻木,她没有任何心理上的不适……叶林芳明白,她以往对于魏京华的厌恶,排斥,如今全然没有了立足之地。
魏京华收拾好针匣,起身要走。
叶林芳立即从床榻上跳起来,急声唤道,“你别走!”
魏京华挑眉看她。
叶林芳的脚尖在地毡上摩挲着,似乎有些局促,“那个……我以前……对你……”
她说的实在艰难。
魏京华笑着点头,“我知道,但想来叶小姐也接受教训了,所以……就算扯平吧。”
叶林芳诧异的抬眼看她。
魏京华竟然没有高高在上的说“我原谅你了”,反而用了更容易让人接受的“扯平”。
叶林芳皱着眉,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白皙又漂亮的女孩子,竟是一点儿也不惹人讨厌,反而莫名的与她投契,叫她心生喜欢。
“那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如今你还治了我的病,救了我命。”叶林芳伸手扯着脖子上的红线,把肚兜里头的一只沁红古玉给拽了出来。
那玉上雕琢着繁复的铭文,字小而精致,像是神秘的图腾。
“这是我阿爹给我求来的护身符,开过光的。”叶林芳从头上取下那沁红的古玉,拉过魏京华的手,放在她掌心。
魏京华微微一愣。
“阿爹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是我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你。”
叶林芳说着,主动合上了魏京华的手指,把那古玉裹在她掌心里。
魏京华的掌心触到那温润的玉,也感觉到了女孩子留在玉上的热乎乎的体温。
这玉很美,天然沁红的玉不可多得,配以精美的雕琢,在现代能拍出天价来。
即便在这古代,也是稀罕的宝贝。
她能看出叶林芳眼中对这护身符的喜欢和不舍。
古人乃是信奉神灵的,护身符这东西,他们一般都是贴身佩戴,轻易不给外人看,更不会取下。
“叶小姐说错了。”魏京华缓缓开口,“我是治了你的病,却算不得救命。那毒虽霸道,但只要不再接触,那一点的分量,是不会要命的。所以,我不算是救了你命。”
叶林芳皱了皱眉,小声咕哝,“红疹出在脖子脸颊上,可不就是要了命了么……”
魏京华摇了摇头,把沁红的古玉又塞回她手里。
叶林芳立时瞪大了眼,“你不肯要?你是不接受我示好?不接受我……道歉?”
她语气有些急躁,脸色也不甚好看。
魏京华摇摇头,“我接受叶小姐示好,但这东西太贵重,护身符还是你自己带着为好。既是开过光,它便有灵性,认得谁是自己的主人,给我又什么益处呢?”
叶林芳张了张嘴。
魏京华又道,“你给我如此贵重的礼,说不得我反而还要念着你的情。太不划算了,不如你把手上那串黑玛瑙手串送我吧,我很喜欢玛瑙。”
“啊?”叶林芳傻了片刻,“玛瑙并不如这玉值钱啊……你真是乡下来的!”
魏京华却笑得爽朗,“不过都是石头,值不值钱,乃是看拥有它们的人喜不喜欢罢了。”
叶林芳呆了呆,又觉得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她退下手腕上的一串黑玛瑙手串。
魏京华接过,顺势就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她原本就皓白细腻的手腕,有了这串黑玛瑙的衬托,更是显得莹白如雪,毫无瑕疵。
“真好看……”叶林芳喃喃的嘀咕一声。
“抵了叶小姐的诊金了!”魏京华说着,阔步出了叶林芳的营帐。
叶林芳却犹自愣在原地,盯着她离开的帐帘,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你这般救我,又体贴我别扭的小心思……还叫我怎么恨你?怎么讨厌你?你……真是个有心计……却又让人无法厌恶的女孩子啊……”
她兀自咕哝着低下头去,看着自己掌心里躺着的那块沁红的护身符。
看了良久,叶林芳不由傻笑起来,她抬手又把护身符给挂回了脖子里,今日的护身符,似乎格外的暖。
叶林芳中毒比较晚,如今红疹也退下去了。
其他的将士本就是代谢更快的男子,有针灸辅以汤药,他们身上的中毒反应,也都顺顺当当的消减下去。
就连中毒最深的殷戎,此时脸上的红肿和疱疹,也都消了。
只剩下一块块浅褐色的疤痕,那是疱疹塌下去之后留下的印子。
“殷宿卫不必担心,我看过你的旧伤,你不是疤痕性的皮肤,脸上不会留下多么显眼的疤,”魏京华笑着与他说,“只要我给你调的药,你按时涂抹,个把月这痕迹就一点儿也看不出了。不耽误你娶媳妇!”
一旁的常武,噗的一声,把刚喝的茶都喷了,看着殷戎嘎嘎怪笑起来。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一百二十五章 都打光棍儿
殷戎的脸立时红透,尴尬道,“男子当建功立业,未有功勋何以立家!”
他说完,也不等魏京华开口,便忙不迭的套上衣服,腰带都没系好,便逃也似的出了营帐。
他跑的太快,还差点撞上阔步而来的殷岩柏。
殷岩柏掀开帐帘,“殷戎他怎么了?”
常武咧嘴一笑,摆了摆手,也忙不迭的偷笑着退出去。
殷岩柏的目光狐疑的落在魏京华身上,“他们这都是怎么了?”
魏京华更是一脸茫然无辜,“谁知道呢,我只说他脸上的疤,不会影响他日后娶媳妇而已……”
殷岩柏微微一怔,片刻之后,眼眸却忽然变得深邃有光,饶有深意的盯着她的脸。
魏京华挑了挑眉。
殷岩柏解释道,“他们随我征战时,曾立誓,若本王不娶,他们便都不成家,以免效忠之余,有了旁的牵挂。”
魏京华愣了愣,“你怎么这么自私?”
殷岩柏耸了耸肩,并不接受她的批判,“不是本王叫他们立誓,乃是他们自己要立下这样的誓言。所以如今的状况就是,若本王娶不来王妃,他们都要跟着打光棍儿。”
说完,他盯在她脸上的目光,几乎灼热的要把她的脸都烧起来。
魏京华哼了一声,别开视线,“看我做什么?”
“本王意有所属,只是不知那个女孩子愿不愿意……”
殷岩柏猛然开口,话音虽然听起来还算是沉稳,但他心里已经紧张的跳乱了节奏。
这算是当面表明心迹了吧……
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会立即拒绝?还是留有余地呢……
“王爷!”
外头疾呼一声。
殷岩柏未说完的话,猛地卡在了嗓子眼儿,呛的他咳嗽连连。
“启禀王爷,太子与寇卫率前来迎接了!”帐外的兵士扬声禀报,声音都激动的颤抖起来。
谁不期盼着回去?
谁不想洗清名声,证明自己没有患上“瘟病”?
如今太子终于来了,他们终于能跟着王爷扬眉吐气的回去了!
在禁区关了这么好几日的众兵将,激动的不能自已。
被打断的殷岩柏,脸色涨红,憋在嗓子眼儿的后半句话,一下子失去了说出来的勇气。
“王爷还不去迎接太子殿下么?”魏京华轻声说道,转过脸又不紧不慢的收拾起她的针匣来。
殷岩柏皱紧了眉头,攥了攥拳头……最后还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扭头出了大帐。
守军已经检查汇报过,禁区之中,这些人的“病情”好转迅速,并且没有人再患病。
红疹和疱疹,都相继褪去,让人紧张的“瘟病”之风,终于过去了。
殷岩柏迎出来之后,禁区的铁栅栏终于被拆去。
太子疾步上前,毫无芥蒂的与殷岩柏亲昵的拥抱,拍着他的后背道,“叔叔受累!叔叔受委屈了!孤已经为叔叔备下接风洗尘的酒席,今夜叔叔定要开怀畅饮!”
营地里一扫当初来的时候那沉闷压抑的气氛,热火朝天,人声鼎沸。
魏京华没有出去凑热闹,反而一直坐在帐中,翻来覆去的摆弄着她的一套金针。
直到有个纤细的身影,灵敏的溜进她所在的帐中。
“叶小姐怎么没急着回去?”魏京华抬起头来。
叶林芳轻哼一声,“你不也没急着走吗?反正铁栅栏已经拆了,早走晚走,不差这一会儿。”
魏京华点点头,仍旧安静端坐。
叶林芳却有些焦急的凑到她身边,小声说,“有件事儿,我不知该对谁讲,讲出来……我害怕,不讲我更害怕。”
魏京华这才深深一愣,“还有什么事,是能让叶六小姐都害怕的?这还真是稀奇了。”
“你若取笑我,我就不告诉你了!”叶林芳气哼哼拍了她一下,手上却没用什么力气。
魏京华笑了笑,“没想到我这么荣幸,竟然成了能与你分享秘密的人。”
叶林芳斜了她一眼,憋了半晌,却是憋不住道,“要不是因为看到你救了晋王,救了大家,也救了我……我才不会告诉你!是关于晋王被蛇咬的事儿!”
“嗯?”魏京华的神色这才郑重起来。
“其实那日一早,我就偷偷溜出了营帐。”叶林芳小声说,“我想去找晋王爷,忽见晋王爷没有带旁人,独自去打猎,我就觉得是机会来了……”
叶林芳说着,小脸儿一红。
她立即端正脸色,神色间带着几分凝重,“王爷骑马走的快,等我跟到林子那边,却见有个人正站在王爷的背后,那人手里拿着一条大蛇,蛇吐着芯子,像是会飞一般,猛地蹿到王爷的马上……”
魏京华眼眸一眯,眸子紧缩在一起。
“你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
叶林芳暗暗喘了几口气,似乎提及这件事,就叫她紧张不已。
待她缓了缓神儿,才微微点头,“我看见他了,他似乎也看见我了……我当时害怕极了,捂着自己的嘴才没叫出来。然后就看见晋王爷从马上栽倒下来……”
叶林芳说完,捂着嘴,似乎是又回到了当时叫她惊惧的情形之中。
“那个人看了我一眼,咬伤了王爷的蛇就朝我游走过来!蛇虽没有脚,却游得极快!”叶林芳的语速也变的快了,“我害怕极了,调头就跑,兜了个圈子才跑回营地。等我想去叫人救王爷,去告诉旁人这事儿时,王爷就已经被带回来了。”
叶林芳看了魏京华一眼,咬了咬下唇。
“而且他们还说,是你救了王爷,所以我心里就别扭……这事儿也没再与旁人提。”
“那人长什么样子?”魏京华沉声问道。
“那人看起来有点奇怪……”叶林芳歪了歪头,她脸上有些苍白,似乎惊魂未定。
魏京华怕她过度紧张,放缓的语调,缓声询问,“哪里奇怪?”
“目光看起来很呆滞……他看我的时候,像是在看我,又像是根本没看到我……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怪异。”叶林芳纠结半晌,只用了这么一个词。
“怪异?”魏京华半眯着眼睛,重复了一遍。
“魏长使,该走了,给您准备的马车已经到了!”帐外有人呼喊道。
叶林芳豁然起身,似乎恨不得马上离开大帐,赶紧到充满阳光,人来人往的帐外去喘息。
魏京华却伸手拉住她,“这事儿暂且不要告诉旁人。”
“包括王爷吗?”叶林芳皱住眉头。
“对,如果你还信得过我的话,”魏京华抿了抿唇,“此次隔离禁区的事情,让王爷心里十分愤懑不平,我怕他现在知道这件事,会更加冲动怨恨。”
叶林芳拧眉点了点头,“好吧……”
“如果你再见那个人,还能认出他来吗?”魏京华又问。
叶林芳毫不犹豫道,“绝对能认出……但我只盼再也不要遇见他了!”
说着,她还狠狠的抖了一下。
看来那蛇,以及那怪异的人,把她吓得不轻。
魏京华终于松开她的手,她像只脱兔一般,蹿出了营帐。
晋王爷与魏京华一行,终于从禁区里被放了出来。
终于回到大营当中。
晋王爷先前的营帐,一应物品,皆被火烧了。
圣上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便赏赐了晋王许多东西,以示安抚。
以往性子直率,即便面对着圣上,喜怒也都挂在脸上,毫无遮掩的晋王爷……这次竟然一反常态。
他笑眯眯的跪下叩谢圣上赏赐,他在禁区的苦涩,委屈,怨愤……他一点都没有表露。反而对圣上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圣上连声夸赞他,“晋王终于成长了,成熟了!”
殷岩柏连连道谢,恭敬至极。但他退出圣上御帐,转身离去之时,脸上却只剩嘲讽……
夜幕还未降临,大营之中便是一片欢欣之景了。
为了给晋王接风洗尘,这夜里架设了比圣上来的头一晚还要多的篝火。
没到晚上,围着篝火已经有歌姬舞姬载歌载舞的跳起来,气氛空前高涨。
许多臣子都一早来到大宴之上,既是凑热闹,也是赶着与晋王殿下修复关系。
魏京华倒是安安稳稳的呆在自己营帐里,安抚着痛哭流涕的小丫鬟。
冬草趴在她腿上,哭得要喘不过气来,“婢子几次想跑出大营,去那一片新营地,都被人给发现拦了回来。”
她呜呜哭得好不伤心。
毛发紫黑的紫麒麟,与黑金色的贡布,自打魏京华回来,也都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安安静静的趴卧在她大帐之内,躺在她的脚边,硕大的脑袋枕着她的腿,彼此温暖着。
许是冬草哭得太伤心,又许是嫌她聒噪,贡布使劲儿的拱了拱她,还用刺拉拉触感粗糙的大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又仰着头要舔她的脸时——
冬草吓得一跃而起,这才不哭了。
“魏长使,太子请您前去赴宴。”帐外有太监尖细的声音说道。
魏京华原本不想去,可来请那太监却固执得很,说是太子之意,不得违抗。
魏京华只好起身前往。
那太监竟直愣愣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有些古怪。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可疑的太监
他们这些在贵人面前伺候的侍从,所学规矩里,乃是不能抬头直视尊者的。
就算在现代社会,初次见面,就直愣愣的盯着女孩子的脸看……也很不礼貌吧?
魏京华回瞪他一眼,轻咳一声。
那太监才像晃了神儿一般,赶紧低下头去。
魏京华随着那太监往宴席上去,刚走到一半,忽然有人冲着她疾步而来。
“魏……”女孩子的声调上扬,带着欣喜。
却在魏京华抬头看向她时,她忽然顿住了话音,脸上欣喜的表情也霎时僵住。
“叶小姐?”魏京华只得喊了她一声。
叶林芳却像是被人抽走了心魄一般,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小脸儿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去了。
魏京华顺着她的视线,看了前头领路的太监一眼,若有所悟。
她连忙紧走几步,抬手握住叶林芳的手,狠狠的握了一下。
叶林芳的手,冰凉冰凉的,甚至还带着点颤抖。
在魏京华掌心的温度,略微温暖了她的手之后,她终于吁了口气,缓过神来,“我、我正要去你帐中找你呢!圣上龙心大悦,特赦我也可以出来活动了,不必再被关在帐中。”
叶林芳的视线似乎故意躲着领路的太监,她说话有些急,反倒显出心虚来。
魏京华点点头,放缓声音道,“那正好,我们一起去宴席上吧。”
太监应了一声,继续走在前头领路。
一路魏京华都在暗暗观察那太监,却从他身上看不出端倪。
他把魏京华两人领去了宴席,见过了太子殿下,躬身退走。
叶林芳四下看了一眼,立即紧紧抓住魏京华的手,趴在她耳朵上,急声道,“就是那个太监!就是他!”
灼热的呼吸扑进魏京华的耳朵眼儿里,她神色一紧,“你说放蛇之人,是那个太监?”
叶林芳重重点头,神色确信无疑,“我绝不会认错!就是他!”
魏京华眯了眯眼,“可他不是太子东宫的内侍吗?”
叶林芳一时也恍惚起来,她挠了挠头,“是啊,晋王爷和太子年纪相差不大,太子还年长他几岁呢。太子虽喊他叔叔,但相处却如同兄弟一般……晋王一直都是拥护太子的呀?”
太子没道理叫人去害一个拥护他的王爷吧?
倘若叔侄关系不睦,太子为保自己储君的位置,还有可能加害……可晋王从来没有不臣之心呐?
“我绝不会看错,绝不会!”叶林芳神色茫然之际,口中却愈发咬定。
魏京华猛握了一下她的手,“先别着急,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我们按兵不动,他必然会着急。”
叶林芳神色变了几变,碍于魏京华盯着她的目光太过灼热,她只好点了点头,闷声答应。
宴席即将正式开始,叶林芳立即跟魏京华拉开距离。
叶贵妃也被圣上放了出来,但却未能陪同在圣上身边……
陪在圣上身边的,乃是年轻貌美,举手投足都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妖媚之气的丽嫔。
丽嫔乃是契丹县主,是契丹郡王耶律松石的女儿。
她侍奉圣上才不过短短几日,却是荣宠非常……不得不说,她运气实在太好了。
圣上此次秋猎,原本就只带了叶贵妃一个女人。偏叶贵妃运气不佳,被圣上恼了,关在帐中。
一连几日,都没有人与丽嫔争宠不说……又突然爆发了“晋王瘟疫”之事。圣上忧心之下,连去打猎的心思都没有了,日日与美人缠绵帐中。
不分昼夜……御帐之中时常传出女子娇媚的声音。
一碗碗鹿血送进去,圣上虽已经不再年轻,却雄风大振,百战不倒。
丽嫔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愈发有少妇的风韵。
只是圣上的龙颜之上,添了许多外强中干的疲态……
若是不懂望闻问切的人,自然看不出。魏京华却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总盯着圣上是为不敬,魏京华正欲收回自己的目光,却忽然觉得一道凌厉的目光也牢牢的盯上了她。
魏京华一愣,寻着直觉看过去。
只见正依偎着圣上,纤腰若柳的妖媚女子,望着她的视线里,竟有一抹怨毒之意。
魏京华心头一震,丽嫔为何这样看着她?
她狐疑细看,却见丽嫔已经转过脸,莹润娇艳的红唇,正贴着圣上的耳朵,笑嘻嘻的说着什么。
圣上被她逗乐了,哈哈大笑。还借着御案的遮掩,把手放在了丽嫔的腿上,顺势往上摸去……
魏京华赶紧转开了视线,兀自琢磨,她究竟是眼花看错了?
还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丽嫔,却不自知?
她心下狐疑至极,却忽觉眼前一暗。
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全然遮住了光,把她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下。
魏京华微微抬眸,“世子?”
耶律峄呵呵一笑,举杯向她,“我遥遥向魏小姐几番举杯,奈何魏小姐连看也不看,无法,只能上前来敬魏小姐一杯了!”
耶律峄说完,仰头咕咚咕咚灌下了一碗的酒,哈了一声,甚是豪爽。
“我干了,魏小姐随意。”
魏京华心下错愕,他向自己敬酒了?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没看见?
“世子太客气了。”魏京华不得不起身,也仰头准备灌下一碗酒。
那只酒碗刚到嘴边,胳膊就被人按住。
耶律峄笑着说,“女孩子,不要喝那么多酒,都说了,你随意。”
他语气不似以往那么强势……反而有几分难得的温柔之意。
惊得魏京华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耶律峄又想作什么妖?
耶律峄抿嘴一笑,眼眸微垂,夜里的篝火映照之下,他的神色竟有几分忧郁,“这几日不见……如同隔了许多个春秋,我忽然很想念那天你在我帐中,我们……”
“世子喝酒,怎么找个女孩子喝?那岂能喝的痛快?!”
殷岩柏的声音,大大咧咧的插了进来。
耶律峄深情又暧昧的话还没说完,殷岩柏强劲有力的胳膊,就搭在了他肩头上,一碗酒更是端到了他面前。
“世子想喝酒,该找本王呀!本王今儿个高兴,与你喝个痛快!”殷岩柏朗声一笑,胳膊使劲儿,勾着耶律峄的脖子,把他从魏京华的食案前,给带走了。
两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几步,殷岩柏忽然飞快的转过头来,冲魏京华挤了挤眼睛,勾着嘴角一笑,这才大步走远。
魏京华心头一暖,垂眸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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