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麻烦用点力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西西特
两人对视着去看彼此眼里的欲·望,舌尖缠·绕着,唾液交融的水渍声很大。
下半身紧密着在一起摩·擦,那种刺·激感随着温热的白色液·体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再喷在两人身上时,彻底达到至高点。
“今年过年陪我过吧。”简明抱着何文,呼吸有些粗重,等着高·潮后的余温过去。
男人没有遮掩的暴露了自己的心声,孤独。
何文没有回应,推开简明,边往卧室走边脱衣服,“要不要一起去洗澡?”
还带着对方气息的手指摸了一下嘴唇,简明神色一暗,刚释放过的欲·望又昂起了头。
晚上,两人都有点疯狂,大概是人在压力之下,会迫切的想要寻找可以发泄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何文侧头看着睡在他旁边的男人,他把手放在对方脖子上,然后一点点用力收紧。
熟睡中的男人因为无法呼吸清醒过来,先是一闪而过杀气,然后看清面前的这张脸,他没有去弄开脖子上的手,而是沙哑着声音问,“怎么了?”
“你昨晚做梦了。”何文又用力了一些,看着简明脸色开始发红,他笑的有点怪异,“就这样掐着我的脖子说.....”
“别说了。”简明突然变得暴怒,脸色有些扭曲,看着面前的人白皙的脖子上那道很明显的青紫痕迹,眼中有着心疼。
他俯身咬·住何文的脖子,渗出的血液被舔·舐吞进腹中,垂下的眼睛赤红。
“简明,你该去看看医生。”何文眯起眼睛看着头顶天花板,眼神充满深意。
这个人对以前的何文只怕是恨到骨子里,一旦放松心神,就会本能的去对这幅身子施暴。
昨晚是他跟简明第一次睡在一起,下半夜简明就不对劲了,如果不是他在简明后颈砍了一击手刀,估计他现在身后那处肯定血污一片。
何文拧起眉头,脑中没有关于简明的记忆,他试着去呼唤藏在他体内的那个虚弱灵魂也没有回应。
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弑父之仇?
“能不能不去?”沙哑的声音里有着些许恳求,简明用舌头舔·着何文的脖子上那道痕迹。
“不去?可以。”何文膝盖突然顶起,直接撞上简明,“那就从我身上滚下去。”
“好,我滚。”简明说着就抱紧何文在床上滚了两圈,最后的位置依然不变,他还是把何文紧紧箍在怀里。
“其实我一直有在接受心理辅导,我没有放弃治疗。”
“起来。”从鼻腔发出一声嗤笑,何文抓住简明的头发拉扯,“我下午还有事。”
“再躺一会。”大手在他胸口抚·摸,分开何文的双·腿,简明埋头去咬指腹下肿·起的红粒。
几天后,门对面仿佛像是蒸发掉的齐岳出现在何文面前,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我看了报纸上的新闻。”齐岳剥着橘子,朝何文微笑,“需要律师吗?我有个朋友,他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何文看了眼齐岳手里的橘子,“你也喜欢吃橘子?”
“不太喜欢吃。”齐岳说完就弄开一瓣橘肉放进嘴里,模糊的声音,“我那个朋友爱吃,那时候我就好奇,橘子有那么好吃吗?你猜他怎么说?”
“橘子很甜。”何文双手抱臂,漫不经心的冒出一句。
齐岳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何文,他耸耸肩,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而我吃进去只有酸味。”
“那说明你不喜欢吃橘子,又何必勉强自己。”何文看着齐岳吃着橘子露出痛苦的表情,玩味的勾唇。
齐岳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总要试试的。”
作者有话要说:噜啦啦,俺支撑不了几天了,俺撸出血了,哦也~!
双龙要等等,等小宋跟何文打一炮先,哎,其实窝还么想好双龙的对象是哪几个,窝自己先yy一下
撸个草稿,也不能太突兀了,突然双龙,几个男人都有很强的占有欲,别看表面上么事,背地里互相戳脊梁骨...
啊啊啊~!俺这几天不是一直在加更么么么么么~~魂淡~!!!
上面的,麻烦用点力 第49章
听着齐岳这句话,何文古怪的上下打量着他几眼,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起身回了卧室。
齐岳坐在客厅沙发上继续吃着橘子,他嚼的很慢,很用心的试着去感受里面的甜,最后得到的却只有酸。
站在阳台晒被子的方军扭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偷偷松了口气。
刚才他们在客厅的谈话他一字不落的听见了,知道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他再去看齐岳,那种敌意也就随着消失了。
何文根本不知道他自己看别人的眼神充满野性的光芒,以至于另一方会忍不住被吸引。
给阳台的几盆植物浇了水,其中一盆唐菖蒲还是何文当初搬进来的时候带的,养的很好,所以他又买了几盆别的,放一起会显得很好,有家的感觉。
“下次我把我朋友带过来。”齐岳站起身,朝卧室方向喊了一句,然后又对方军说,“先走了。”
方军看着桌上吃剩下一半的橘子,抿抿唇,走过去收拾了一下,他把电视关了,去卧室就看到何文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皱起的眉宇映出的阴影捉摸不透。
手指·插·进男人柔软的发丝里,摩挲着手心里的舒服触感,又移到他的太阳穴两边按摩。
“那个饰演秦子钦的演员怎么样了?”何文享受的微微眯起眼睛。
“据说跟她那边的公司合同纠纷已经解决了,上次试拍的时候,那几个人当中,无论是外表还是给人的感觉,都是最适合秦子钦的不二人选。”方军低头,下颚抵着何文的发顶,思索着说,
“年轻,美貌,最重要一点....”方军吻着何文的发丝,淡淡的笑着说,“只有她眼里有野心。”
如今的时代,娱乐圈早就不缺少外表出色的演员,尤其是女演员,有些站在一起,都会以为是几胞胎,鼻子眼睛嘴巴,甚至下巴的线条,一路看过去,就会发现差别实在很细微。
然而,外表虽然是第一视觉,但是内在散发的与众不同气质会更重要,能让人留下深刻印象,有兴趣多看几眼。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戏里面,配角要比主角外表出色,却演不了主角的原因,少了那份独有的东西。
“那你在我眼里看到了什么?”何文忽然笑了,半开玩笑的问。
围绕着两人的气氛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引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变化,隔了一会,方军才说,
“看不清。”
青年的声音很轻,落在他耳边,有一丝无力和迷茫。
噗嗤---
何文大笑出声,勾住方军的脖子让他低头,唇角高高勾起,揶揄的弧度,“那你可以凑近一点。”
凝视着近在眼前的人,方军深深的看着他,缓缓凑过去吻着他的唇角,只是静静的轻吻,交织的呼吸里流淌着爱人间的呢喃。
玻璃窗外的明媚阳光洒进来,照在他们两人身上,漂浮的空气里有着让人甘愿沦陷的美好。
t市西区一家酒吧,没有喝的烂醉如泥的客人,也没有那种迷乱昏暗的光线和那些放纵欲·望的人们。
四处都能看见一些工作人员在布置着场景,周围有酒吧侍应好奇的围观,很小声的交流。
《第三种爱情》第一个镜头就是在这间酒吧取点,何文也是前两天才知道酒吧被齐岳买了下来。
非常巧合的是,何文还是沈正的时候,那晚就是在这里喝完酒走出去,没走多远就被车撞了。
“小王,去问一下灯光师,还需不需要加一盏红色灯光。”何文对旁边的人吩咐。
“诶,文哥,我现在就去问。”小王回了一句,就快速跑开。
何文穿着黑色羽绒服,头上戴个黑帽子,很低调的穿着,站在角落,没有灯光的照射,几乎能跟背景融为一体。
可一旦他开口,现场众人谁也不敢怠慢。
“场务在哪?把那几个酒杯拿走,换高脚的过来。”何文皱紧眉头,仍谁看了都是发怒的前兆。
另一边正在低头做笔记的女生连忙说,“我这就去弄。”
何文走向舞台外面站在镜头前的青年问,“秋朗,怎么样?”
叫做秋朗的青年就是这部戏的导演,也是何文跟方军都一致认为是可塑之才的对象。
“文哥,没什么问题了。”秋朗挥手让摄像师打开一号机,他指着屏幕里拍摄下来的整个酒吧俯视图说,“待会灯光一调,效果会更好。”
何文嗯了一声,有些暴躁的捋了捋头发,从口袋摸出烟点着一根叼在嘴边。
看着身边吞云吐雾,原本清秀的脸庞在烟雾中有些晦暗难辨的男人,秋朗吞了口唾沫,声线有点紧,“文哥。”
吸了一口烟,指尖夹着离远一点,何文侧头,眼神询问。
“你能不能去边上抽.....”秋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发,腼腆的说,“站我身边,我紧张。”
其实他更想说害怕。
他相处过不少明星,也有一些比这个男人要红的,都没有那种潜意识绷紧神经的感觉。
第一次跟这个男人见面,他就紧张的语无伦次,坐立不安,甚至忘了说敬语,这在圈子里是极不礼貌的行为,然而男人却没有丝毫不悦,表现的很随和。
但是那种随和都是表象,会让人放松警惕,然后浑然不觉的掉进对方设置的陷阱。
“呵....”低笑声从何文嘴边发出,他抬手拍拍秋朗的肩膀,“我看起来很可怕?”为了能让团队里的人不至于忌惮他,更好的投入工作,他还特地跟方军聊过这个话题。
难道还不够亲切?
“文哥对我们都很好,只是....只是不太敢看你的眼睛。”秋朗猛地摆手,边说边观察男人的面部表情,“很像一种动物。”凶残的食肉动物,秋朗偷偷在心里补充。
有点兴趣,何文笑问,“像什么?”
“狼。”秋朗移开视线,额角有冷汗渗出,他不知何时攥紧的手心覆上一层薄汗。
何文挑了挑眉,看着面前紧张的额头直冒汗的青年,摸了摸唇,他对这个形容不发表看法。
《第三种爱情》开拍的很低调,何文既没有召开发布会,也没有通过任何一种方式对外界宣告。
那件刑事案还没有彻底结案,他并不想在这时候又出现其他乱子。
但是,尽管何文有交代下去,整个剧组口风也都严实,可还是没有瞒过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们
,酒吧外面有一些记者守在那里,试图进来拍点东西回去应付上面的人。
只不过他们没怎么敢喧哗,因为门口警戒线里面,倚着门的青年脸色很阴沉,偶尔扫过去的眼神透着冷冽。
这些年他们多少了解倚着门的青年处事风格,说翻脸就能翻脸,一张嘴能把人说的哑口无言,还不待一个脏字。
“方先生,我是华宇报社的,上次你还跟我的领导吃过一顿饭,你看能不能让我进去一下?”有个瘦高的记者开始套近乎。
方军冷眼一扫,“上次?什么时候?”
那人一听,自以为有戏,于是他更加卖力的说,“去年五月份左右,那时候正好是新视界....”
“新视界?你不知道我已经辞职了?”方军面无表情的问。
周围有唏嘘声,那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拿着摄像机,想走又不能走,只有硬着头皮在其他人的笑声里杵在原地。
酒吧里一片灯红酒绿,低音炮摇着动感的音乐,舞池里有人扭·动着高挑曼妙的身子,脸上的表情陶醉放荡。
台下角落一处桌上坐着几个男女,其中一个身穿白色紧身连衣裙的女人对着虚空打了个响指,“服务员,血腥玛丽四杯。”
柏瑞(何文)随着音乐摇晃,脚尖点着地打着拍子,嘴角的笑有丝邪气,“子钦,你不是打电话跟我说要走大运,演女二号了吗?怎么晚上又说煮熟的鸭子飞了?”
两外一对男女也看过去,都是一脸问号。
“没戏了,你们知道那个一脸横肉的男人怎么说吗?”秦子钦(张韵)接过服务员端过来的酒仰头喝了一大口,气氛的大声说,“他让老娘隆完胸再过来。”
“靠!”柏瑞爆了句粗口,也喝了一口酒,鲜红的酒水顺着嘴角流下,配上他那张过于白皙的脸,有些妖冶。
“不过,子钦,你去陇胸的时候,最好把屁股也垫一下。”旁边穿的很嘻哈的青年抬手在虚空比划着s型,哈哈大笑,“这样才能·前·凸·后·翘·。”
秦子钦啐了一口,“算了,还是老实的继续跑龙套吧,早晚有天....”
“早晚有天会被潜。”另一个化着浓妆,身穿低v领的女人调侃的说了一句就一口喝完杯里的酒,起身走进舞池。
“杜鹏,在你身后三米左右位置,有个女人一直在偷瞄你。”柏瑞的视线越过青年,有意无意的从某处掠过。
叫做杜鹏的青年一听,立刻来个精神,“长的怎么样?”
“绝对的波霸。”秦子钦的话刚落下,杜鹏就离开位置推开人群去找三米左右方向的对象。
秦子钦靠在沙发上,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不算漂亮的五官,却有种独有的清淡气质。
“阿瑞,这条路真难走。”
“卡。”秋朗下意识去看何文,然后才对那个饰演秦子钦的演员张韵说,“你要演的是一个在追逐梦想的路上一再失败,却依然不肯放弃的小人物,张韵,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点该有的那种不服输的气势。”
秋朗以一种很认真的口吻说出干脆直白的话语,脸上的表情有点像是老学究在对不能让他满意的学生。
张瑞被当众接受批评,也没有一丝不耐和怨气,而是诚恳的表示感谢。
毕竟作为一个演员来说,导演把眼光放在你身上,这并不是坏事,相反,他能教给你的,会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再来一次。”秋朗霸气十足的控制住全场,吩咐所有工作人员准备。
因为群演里面有几个不能来,临时找,时间又不够,所以酒吧有几个侍应被招来当群演。
镜头拍不到的地方,两个侍应低头擦着桌子。
“没想到那个何文比报纸上要好看的多,而且很有魅力,你不觉得在他身上有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吗?”其中一个略高的压低声音说,“他是gay,还很高调,如果能勾·搭上他,那以后的好日子还不是手到擒来,怎么样,我们合作一次。”
“ale,他很危险,我劝你别犯蠢。”五官精致的少年拿着抹布快速的擦着桌上的污迹。
“怎么?对沈少痴情了?真打算立牌坊?”叫ale的青年满脸不屑,幽幽的说,“lii,别忘了,当初是你把你的金主沈少咒死的。”
叫lii的少年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站在原地咬着嘴唇,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有水光。
心底一直不愿想起的事被提起,lii魂不守舍的端着托盘转身,大脑空白一片,忘了现在是在拍摄现场,所以他看到有人走在他前面的时候,直接一嗓子吼了出去,“操,你他妈到底走不走?”
现场忽地安静了下来。
秋朗皱眉,有工作人员上来说是这间酒吧的侍应。
少年攥紧手里的托盘,被众人各种眼神扫视,咬紧的嘴唇渗出了血丝。
“怎么回事?”何文走过去,在看到被包围的少年时,眉毛突然扬起,他大步靠近,手指捏住少年细尖的下巴,让少年被迫抬头。
周围谁也不敢大声出气,目光一致放在男人身上,很多人面上维持着淡定表情,内心却在各种猜测,难道文哥看上了这个少年?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男人会做出下一步动作,例如来个热吻什么的时候,少年突然哭了,眼神有些涣散,一个人自言自语,
“我没有想要诅咒你,那是气话,说完我就后悔了,我躲在角落抽了自己几耳光,也告诉老天,那句话不算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少年蹲在地上抱着胳膊大声哭了起来,单薄的身子轻微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从明天开始恢复一章3000字了,乃们觉得肿么样~~!!~~
上面的,麻烦用点力 第50章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少年越来越悲伤的哭声。
秋朗看着何文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有些拿不准,“文哥,要不要....”
“都愣着干什么,这点事还需要我告诉你们怎么做吗,”何文浅色的嘴唇微微扯起,黑眸里面发出明显的冷光,阴沉的视线扫视四周。
众人纷纷把心一紧,他们感觉那一瞬间被凶残的野兽盯上了。
有工作人员把地上的少年带出去,现场立刻恢复开始的忙碌气氛,大家很快进入工作状态。
这个插曲并没有在剧组工作人员脑中留下什么痕迹,何文更不可能去浪费精力去回忆那个连名字都给忘了,只记得当初跟过他的少年。
接下来的镜头重拍的很顺利,张韵也渐渐掌握住了她所饰演的角色该有的感觉。
中午所有人都在片场吃的盒饭,何文跟方军坐在吧台那边,边吃饭边随意的聊着天,交谈着下午的镜头取景问题。
“今天不是周末,那条街上的人不至于很拥挤。”方军把何文菜里的辣椒全都挑出来放到自己碗里。
何文抿抿唇,露出了一丝深思的表情,垂下的发丝间眼中闪过一抹有些看不清的情绪。
“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身后随着脚步声而至的是齐岳的声音,一个塑料袋放到何文面前。
“这是我朋友尚均。”齐岳对他身边的男人介绍,“邻居何文,边上是他的经纪人兼同居爱人。”之一。
面前伸过来一只手,耳边是礼貌的声音,带着极淡的笑意,“何先生,好久不见。”
何文抬了一下眼皮,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而是缓缓抬起手握住,指尖触碰的那一霎那,他察觉到手心里有一丝湿意,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手还是这么容易出汗?”
围绕在四人之间的气氛徒然一变,一直沉默着吃饭的方军抬头,却又很快垂下眸子,握住何文那只手,拿着边上的纸巾一点点擦着他的手心,力道有点重,没几下就给擦红了。
吃饭的工作人员小声议论了一会,就开始收拾这里的结尾工作。
毕竟看热闹跟自己的饭碗比起来,实在没办法放在同等位置对待。
尚均双眼黑漆漆的,一言不发的盯住眼前的男人,声音有点沉,“何先生怎么知道我手心容易出汗?”
“猜的。”何文失笑出声,脸上的表情轻挑,然而藏着的那部分阴影谁也看不见,就连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丁点痕迹的齐岳都没有成功。
何文好笑的看着低头浑身散发冷气的青年,握住他的手指把玩。
齐岳看了眼尚均,视线略微顿了顿,他文雅的笑着说,“新起源的招牌菜糖醋鱼,特地给你们打包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说着就打开塑料袋,里面的餐盒溢出的香味渐渐渗透进古怪压抑的气氛,缓和了几人之间的气场。
“齐岳,我借用了你这间酒吧一星期,估计你损失不小,这个情....”何文夹起鱼肚子上的一块肉吃了一口,懒洋洋的说,“你想要我怎么还?”
“你的戏要是火了,那这间酒吧知名度估计会提升几个层次。”齐岳笑笑,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尚均。
然而尚均的目光一直落在何文身上,他看着男人在看到鱼背上的香菜时皱起的眉宇,“何先生不喜欢吃香菜?”
“气味太浓。”纠结起来的眉宇染着些许烦躁,语气里有着几不可察的叹息,就像是对很亲密的人才有的撒娇。
尚均身子一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才一瞬间,他好像看到那个嚣张跋扈的少年站在他面前,勾住他的脖子嚷嚷着香菜气味有多么难闻。
空气里仿佛有一根弦,忽地啪的一声崩断了,震的他耳膜疼,大脑嗡嗡的响。
“尚均,怎么了?”齐岳侧头询问。
不管从来这里到现在,已经连续发生几件让他极为困惑的事,男人始终维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容。
视线没有从何文身上移开,尚均心不在焉的说,“没什么。”
方军突然觉得这顿饭吃着难以下咽,冷着脸把剩下的全倒进了垃圾桶里面,用纸巾擦了嘴,抬头说,“我先带几个人去老街那边。”
何文刚要说什么,就见手机响了,他看着方军的背影,嘴角勾了勾,“喂。”
“火凤回来了。”电话那头是沈晟低沉的声音。
“好。”何文闻言,从微翘的唇边发出一个字。
不用太多的交流就能理解对方想要传递的讯息,这点默契他跟沈晟早已在多年前就已经达到了。
何文挂了电话,眼中扬起带着笑意的色彩。
下午的戏设在老街那边,人一多是非就多,必须要做到把可能发生的意外降低到最小。
“何先生,我能不能跟你单独聊聊?”一向沉稳内敛的男人抬手扯了扯大衣袖口,这个举动已经足以暴露他此刻的心情。
“聊什么?”何文斜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眼神,“尚教授要跟我聊人生哲学?”
尚均抿了抿嘴,是啊,聊什么?只是见过几次,连朋友都算不上的陌生人......
在这一刻,男人心底不该起的波澜才稍稍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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