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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麻烦用点力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西西特
最有特色的是学院后山有座桥,连接着一个湖,有名为“地久天长”。
因为有传言,在桥上遇见的人,一旦邂逅爱情,就会长长久久。
故地重游,滋味挺复杂,倒是没有什么遗憾。
何文迈着懒散的脚步踩着落叶,这会还是上课的时间,校园里人不多,他没有做什么掩饰,不担心会有人认出他。
一排排香樟树分部在林荫道的两侧,头顶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影子,有种时光静好的感觉。
“沈正,你又逃课了。”熟悉的声音响在脑海,何文猛地回头,没有阳光般明朗的笑脸,只有走过的路。
他勾起一边的唇角,有些讥讽,嘲笑自己年少的信誓旦旦。
指尖的烟在落叶上留下些许烟灰,又被风吹起弥漫在空气里,何文吸了口气,狠狠抽着烟。
他回来了。
边走边看风景的何文站在桥上,意外的看到从桥的另一端走来的男人,他抽了一口烟,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充斥,味蕾在经过半包烟的侵蚀下成功麻痹,大脑也格外清醒。
尚钧站在何文面前,跟他一起看着桥下的流水。
“何先生能来,我和校方都很荣幸。”尚钧轻声说,“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何先生改变主意?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有点唐突,如果给你带来困扰,我很抱歉。”
“只是无聊而已。”比起尚钧的诚意,何文就显得轻挑多了,语气里有一丝没有遮掩的恶劣。
尚钧笑笑,没有再问什么。
隔了会,尚钧又一次开口,不知是在问何文,还是自言自语,“在这座桥上邂逅的爱情其实也不全都长长久久。”声音带着几分压抑,唇边的弧度有苦涩之意。
何文把烟捻灭,漫不经心的问,“怎么说?”
语气很平淡,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只是随意一问,然而脸上一闪而过的嘲讽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在一阵良久的沉默以后,尚钧望着波光粼粼的水流,“我丢了一样东西。”
唇角扯起,何文语气轻快,无所谓的说,“再找回来就是了。”
“也对。”尚钧微微一笑,双眼平静无波,似乎前刻的忧与伤都只是错觉。
时间莫名地在他们之间停止了下来。
突然,何文侧身,手臂搭在尚钧肩上,凑过去吻他的脖子,舌尖舔了几下,感觉不对了...
何文挑了挑眉,放开尚钧。
奇怪男人的突然行为,敏·感处被触碰,尚钧下半身瞬间就起了反应。
但他眼底更多的是困惑和怀疑,他的敏·感处在脖子上某处,世上除了那个人,不可能再有其他人知道.....
“何先生刚才是在对我发出邀请吗?”尚钧深呼吸压下·体内升起的温度。
何文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声音里有嗤笑的意味,“我记得尚教授说过不是圈子里的人。”
“何先生有点像我的一位故人。”尚钧跟上去,充满深意的说,“都是一样的活的洒脱。”
脚步没有半分停顿,“哦?是吗?普通朋友?”
“我已世的妻子。”
身形猛地停住,何文微偏头,侵略的视线落在尚钧脸上,犀利的光芒一瞬即逝。
学院操场上坐满了大四的学生,气氛很活跃高昂,只因为主持人念出的那个名字。
那些学生们一个个拉长了脖子去看,更有人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手放在嘴边大声呐喊“路冬,路冬。”
《持爱》的热播,在全国都留下很大的影响,支持的会疯狂的支持,厌恶的也会失控的辱骂。
同性恋这个群体过于特殊,把那些观众分到两个极端的边缘。
何文站在讲台上,低调简单的黑色皮衣,没有怎么打理的微乱发丝,张扬不羁,列火燎眼的双眸,呈现出的是跟《持爱》里面那个老实憨厚的农民工路冬截然不同的感觉。
“同学们好,我是何文。”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话筒里面飘出,不大,却让台下的掌声响如雷震。
“我是03级的,你们可以叫我一声学长。”调侃的意味,何文扫了眼台下一张张青春的脸庞。
台下立刻就有了响应,那些学生们挥着双手大喊,“学长,学长!”
何文抬起手示意他们安静,他有意无意的睨了眼站在台下的尚钧,勾起唇角笑了,对方似乎有些愣神。
“我没有什么能传授给你们的,每个人脚下的路都不会相同,就好像十字路口,无论选择哪一条,沿途都会有不一样的风景。”
操场上的喧闹声渐渐小了下去,那些学生们带着迷惘和对未来的憧憬听着这一刻对他们来说,有些遥远的明星讲述他的人生。
“大四是一段旅程的结束,另一段新旅程的开始,.....”
也不知怎么回事,原本何文一个人的演讲成了记者招待会,大家伙一起的面对面交流。
校方似乎没有上台阻止的意思,尚钧坐在空位上凝视着台上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男人,眼中有赞赏。
他在男人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太像了。
桥上那会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试探,而此刻,那种古怪的感觉随着台上男人邪恶的笑容愈发强烈。
不该的。
有个高瘦的男生举高了手挥舞,大笑着问,“学长,你觉得世界上什么人最多?”
“蠢人。”何文低笑。
台下有激烈的反应,哄笑声此起彼伏。
“网络上流行一个词,腐女。”一个可爱的女生很认真的问出了让那些学生们都很好奇,却又不敢去问的问题,“相连的就是bl同性恋,学长,听说你是同性恋,那你是不是对所有男人都感兴趣?”
何文用手指指自己胯·间,戏谑的笑笑,“前提要让它有感觉,我才会起兴趣。”
发问的女生羞红了脸,台下响起一片大笑声,又有个学生举手发言,“学长,报道上说你极度狂妄,我觉得你过的很随心所欲,我很羡慕你。”
很多人跟着呼应,他们也羡慕何文,可以肆无忌惮的生活,过自己想要的。
“只有你拥有乐于享受人生的资本,才可以随心所欲。”食指敲击着讲台,何文目光如炬,
“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掌握学校的东西,其他的,还不是时候。”
何文在来之前没有起稿子,所以此刻所讲的都是怎么想怎么说,最真的话。
他觉得,面对即将进入社会的年轻人,有必要告诉他们,社会不是简单的两个汉字,而是无数个人,无数个团体组合而成。
y市《破茧》拍摄基地,宋子昱的助理在他休息的时候,把他的手机递过去,说,有几个未接来电。
宋子昱看到号码,脸上的倦意瞬间消失不见,他让助理离开,回拨了回去。
“你让我查的那件事有线索了。”
宋子昱“霍”的站起身,身下的椅子在地上摩擦出刺耳尖锐的拉扯声响。
三个多小时后,m市郊区,某间平房里面,怀着复杂心情前来的宋子昱坐在凳子上,目光落在木床上的老人身上。
“那个人是谁?”宋子昱双手握住老人干瘦如柴的手,不知是老人在抖动,还是他在颤抖,
“院长,请求您告诉我,一直在资助我的那个人是谁....”
老人很小幅度的动了动苍白的嘴唇,模糊不清的视线看着宋子昱,却又好像不是,仿佛看到了更远的人或者事。
宋子昱凑近,侧头把耳朵贴过去,老人握紧宋子昱的手,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咕咕”声音。
下一刻,宋子昱瞳眸微缩,错愕的怔住,仿佛听到了令他震惊不已的事情,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俺想双龙,但素最近肉太密集了,唔,先等几章好鸟~~~
嘿嘿嘿~~乃们想看小蚊子跟谁谁,谁谁双龙?
少数服从多数~~噗哈哈哈哈~!
看到小白菜说俺打了鸡血,咳,俺是打了龙血~!杠杠的~!能撑多久俺不晓得,但素俺会努力~!
嘤~快夸俺~~~~~么么么么





上面的,麻烦用点力 第47章
宋子昱坐在椅子上,手脚冰凉,他感觉每次呼吸都很困难,牵动的胸口处有痛意一点点腐蚀着他的心脏。
他有些痛苦的弓起身子,像是想将自己缩回壳里。
眼中有什么正在无意识的往下滴落,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
那时候他在男人对他露出关切目光的时候,出言讽刺。
男人告诉他,演艺圈这条路从来就不是直的,不可能畅通无阻,那时,落在他的耳中,以为对方在冷嘲热讽。
从来没去想,男人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鼓励他而已。
为什么,
他一遍遍去问自己,对方为什么会去帮他,世界上家破人亡的事每天都会上演,他不会以为自己是最惨的那个,老天带走了他的至亲,至少留给他没有任何残缺的生命。
那么,何文为什么要资助他?还刻意隐瞒的那么深。
如果不是他一直雇人满世界搜寻男人的踪迹,院长在弥留之际没有说出那个名字,那他大概一辈子都会在怀疑当中度过。
耳边有几个很大的声音,他们在哭,老人走了,很平静。
在离世的最后一刻把压在心里的那个秘密说了出来,没有了遗憾,他选择不把今生的过往带到另一个世界去。
或许老人内心也会有些谴责,他最终还是食言了,违背自己的承诺。
大概是他脸上的表情让旁边的人吓着了,有人安慰他,说,生老病死是人生之中的一个阶段,是不可避免的。
宋子昱摇了摇头,告诉对方,他没事,只是有些难过。
所以他哭了,已经很多年没有流泪,这一刻,压制的情感如同破开的水闸,汹涌般发泄。
他曾经亲手把离他触手可及的人推出去。
失去的东西可能再也不会拥有了,但他放不下,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个人的脸会出现在他的脑中,再也无法忽视。
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宋子昱拿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几乎每天都会偷偷按很多遍,却没有一次打出去的号码。
这次也是一样,他删了又按,按了再删,没完没了的重复着无意义的事情。
该怎么说?告诉那个男人,他错了,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能不能给他一个补救的机会...
一句错了,一句不知道,这样就能理所当然,心安理得的恳求对方的原谅?
宋子昱调到短信那栏,试图发个短信过去,可他发现大脑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人拍他的肩膀,宋子昱抬头,涣散的视线有了焦距,他接过对方递来的纸巾,说了声谢谢。
老人的葬礼很简单,送他走的是他曾经教育过的孩子,给他穿寿衣的也是他的孩子。
一世都在为教育作贡献,没有家庭,没有妻儿,好在他有一群在他的教育下懂的感恩的年轻人。
两米左右的松木棺材,一堆尘土,一生的终点。
冬天的雨很冰,风很咧,宋子昱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肩膀,他感觉很冷,那种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冷意让他浑身血液都有种即将凝固的感觉。
坐进车子里,车轮碾过一地的雨水在雨幕中驶过。
雨刷左右摇摆,清除着车玻璃上的雨水,然而前面的景物似乎依旧模糊不清。
因为车内外温差的缘故,玻璃和后视镜上起了一层雾气,宋子昱抿了抿唇,调整了一下车内空调上的暖风。
拧紧的眉间有极深的阴影,他转着方向盘,有些心不在焉。
脑子里不停的浮现杂乱无章的事情,例如,该以什么心态出现在何文面前。
记得前不久,何文告诉他,恩情和爱情的区别,他可以断定,对何文上了心,没有别的附带因素。
宋子昱眯起双眼,他无法把那张耿直温柔的脸跟现在野性张扬的脸重叠。
太不一样了,除了一模一样的脸,其他的找不出一丁点可以证明是同一个人的地方。
问题出在哪?
说不上来此刻心里什么感觉,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潜意识里给自己找借口。
想找出为什么他以前不会去关注何文,而现在控制不住的想靠近的原因。
思绪有些絮乱的他在看到迎面而来的一辆大卡车时,鬼使神差的没有第一时间转动方向盘让开,而是停顿了一两秒,短暂的时间,他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是自己躺在医院,何文来看他。
车外喇叭声突然连续的彻响,宋子昱终于从那种可怕的念头里惊醒过来,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汗水有些打滑,他快速的打着方向灯,车子险而又险的从大卡车边擦了过去。
擦过的那一霎那,他似乎都能感觉到车子带起的震动,震的他双腿有些麻痹。
过了很久,宋子昱才抬手抹去脸上的冷汗,后背渗出的汗水把衣服打湿了,这会有些黏·湿,从死亡路上兜了一圈,混沌的大脑竟然开始清晰。
如果是以前的何文,那他躺进医院,对方肯定会去看他。
但是现在这个........可能就算他刚才没躲开,当场死亡,估计都不会来。
宋子昱出现在剧组的时候,工作人员谁也没敢上前跟他搭话。
老人死的那天,他跟王伟请了几天假,对方语气不怎么好,也是,《破茧》拍摄以来,他请假的次数不少,媒体也报道过,说他耍大牌。
没办法,y市离t市有点远,总是克制不住想去看一眼那个男人。
“宋子昱,你今天还能拍吗?”王伟走过来,脸色有点沉,目光从宋子昱充满红血丝的眼睛上扫过。
宋子昱嗯了一声,早点拍完,把手里的工作处理了就去找何文。
“子昱,你怎么了?”韩文文静静的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男人,轻声询问。
坐在椅子上,双手握住水杯,然而杯子里的温度一点也没让他感觉到暖意,宋子昱的声音里有着叹息,“我不知道。”
“跟他有关?”看到对方面部表情有些许变化,韩文文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过去了那么久,也放开了,却依旧有些怅然。
宋子昱喝了一口水,清冷的目光似乎又被其他情绪遮掩,思绪有点飘远。
那时候他在拍完《拭去的青春》后,演艺道路就开始越来越顺利,也越来越忙,每天的行程排的很满,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
记得有次参加一个广告的拍摄,他被摄影师指责了,那个摄影师是出了名的苛刻,不管多大牌的明星在对方面前,都是同等的待遇。
达不到他的要求,一样被训斥。
那次他看到何文站在角落,安静的看着他,很容易被忽视掉。后来没多久,摄影师被人打了。
这类的事情很多,现在想想,似乎那些年几乎给过他脸色的人都出现过各种奇怪的遭遇。
宋子昱心里有点苦涩,原来他得到的成功都是那个男人在背后默默付出。
那为什么在几个月前突然变了,看他的目光只有鄙夷和冷漠.....
韩文文凝视着记忆里一向清俊冷漠,现在却露出迷茫不安表情的男人,“子昱,你知道我在你眼里看到了什么吗?”
没有回答,宋子昱抬了一下眼皮看她一眼,又垂了下去。
“对他的欲·望。”韩文文轻咬红唇,“以前只是很淡,不容易发现,看现在已经强烈到有些可怕,我相信他也一定看到了。”
心里一震,何文也看到了,会不会觉得他很可悲,然而宋子昱面上也只是皱了皱眉,停顿了很久,“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以前的何文看他的时候眼睛会躲闪,有激动和温柔,还有很浓的情感,现在的何文.....
如果只是何文策划的一出戏,只是为了让他后悔,让他难堪,那该有多好。
他可以陪着何文演下去,直到对方喊卡,喊过。
然后那些过往就真的可以全部过去,一切重新开始。
当天的戏,宋子昱没有出多少错,基本都是一次性过,仿佛之前的那种悲伤落寞都只是错觉,大概也就只有做了他报纸上的女友的韩文文知道他已经在奔溃的边缘徘回,随时都会掉下万丈深渊。
宋子昱在过完日夜煎熬的五天后接到了一个电话,“《拭去的青春》那部电视剧的导演是陈勇,是出了名的gay,他在两天前去过一家俱乐部,买了里面的坐台mb一夜,很不巧,那个mb是我朋友。”
电话里的女声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宋子昱揉着眉心,眼睑下的一圈青色极为明显。
“他说陈勇喝了点酒,在床上的时候胡言乱语,提到过何文,因为我有次跟他提过,所以他就留了心眼,套出了对方的话。”
宋子昱握紧手机,内心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只要他再往下听,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
他的人生再也没有光了。
“陈勇说那部电视剧一开始确定的主演不是你,是另一位演员,他说你之所以会红,是何文卖了自己的身体给你争取来的。”直接的话语,没有一丝婉转,那头又有声音,
“对了,陈勇那根东西不行,我朋友说他喜欢别人用假阳·具去捅他,他才能射。”
最后一句宋子昱并没有听到,他已经用力关掉手机,脸上的表情是骇人的苍白,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满脑子都是那句,你之所以会红,是何文出卖自己的身体给你争取来的。
心口仿佛被一只大手揪住,痛的他喘不过气来,宋子昱痛苦的皱紧眉头,绷紧了下颚。
恶心,他觉得自己好恶心。
胃里一阵翻滚,宋子昱蹲□子开始干呕。
片场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全都赶紧跑过来,现场乱成一锅粥,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询问。
宋子昱咳嗽了几声,有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滴下来,染红了他的衣领。
“吐...吐血了。”有人吓的大声尖叫。
“宋哥--”
“子昱。”
耳边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宋子昱眨了眨沉重的眼皮,他缓缓放弃了挣扎,将自己彻底陷入黑暗。
不要醒来。
这是他最后的意识里浮现的一句话。
何文接到韩文文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跟方军逛超市,快过年了,买点年货之类的东西。
毕竟公司上下不少员工,过年的时候发点福利,也不会多么昂贵,吃的喝的用的,纯粹是为了过年的气氛。
“他住院了。”电话里韩文文声音很疲惫。
看了眼在身边给他挑选棉袜的青年,何文嗯了一声,他说,看到报道了。
然后,电话那头韩文文声音拔高了些许,有点像是从嗓子硬扯出的微哑,“为什么不去看看他?”
“旧同事的身份?”何文挑了一下眉毛,语气很淡,“那些狗仔队都在等着来点提神的。”
“他喜欢你。”那头韩文文坐在医院走廊的休息椅上,墨镜挡住了她通红的双眼。
何文听到这句话,仿佛听到多么可笑的话语,暴烈的双眼微微阖起,嘴角扬出一个带着恶劣意味的弧度,
“他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他?”
旁边的方军抬头看了眼何文,推着推车走到另一处去给何文买内裤。
“何文,既然你这么看不上他,那就请求你以后别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韩文文声音有哽咽,像是在压制着哭声,“我会去努力让他忘掉你。”
何文轻笑,说了声,那祝你们幸福。
按掉电话以后,何文站在原地,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像是一半痛苦,一半邪气,交织成的是有些扭曲的样子。
这么长时间过去,原身留下的那种病态执念竟然还没有全部消失,藏在他不知道的角落,一旦牵扯到宋子昱,心就会痛。
何文慢慢透出一股暴戾的气息,周身围绕的气氛开始压抑起来。
心底有个很弱的声音在哭,哭着祈求他去看看宋子昱,那个声音能让他神经未梢都受影响。
抬手狠狠的按着额角,何文低声骂了几句,大步走到方军身边,“买完了吗?”
余光扫了眼情·趣内裤,揶揄的笑声从何文口中发出,他拿了两盒扔进推车里,看着方军古怪的表情,恶趣味的说,“晚上穿给我看。”
方军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耳朵有点红,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那篇报道在娱乐圈带起的影响很大,宋子昱的那些影迷已经疯了,很多人从遥远的城市过来,疯狂的守在医院下面,就为了能及时听到宋子昱脱离危险的消息。
当然也有很多人想要去堵何文,有的为了当着他的面骂上几句,有的是上演一出哭戏,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躺在医院里的宋子昱。
然而,公司里的员工看着他们老板的目光都挺佩服,多少还有点忌惮。
老板很无情,他们以后做事的时候只有多留个心眼,不然犯了错惹毛了对方,估计只有卷铺盖走人了。
最惨的是《破茧》剧组,可以说是流年不利,王伟直接跟那些媒体打太极,仍谁看了都知道名导王伟那张脸怎么看都是便秘已久的样子。
接下来几天,韩文文没有再给何文打过电话,也就只有余宝坚持一天三到五个电话,每次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
“文哥,来看看宋哥吧,他现在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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