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罗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洛寒
不知是意外还是巧合,将要上楼的护卫竟然踩空了一节楼梯
第二十章 血祭灵龙
九只如同雕像一般的巨兽,高楼耸立一般的站在四周,任谁都不可能不心生畏怯,但是在陶紫鸢的视野中,陈堔并没有如何的慌张。
即便都尉大人见多识广,可这种镇定未免有些过头了。
看上去似乎很严肃,可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他在轻视,其他人觉得很艰难的东西,在他的眼中,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挥了挥手,陶紫鸢看着队伍在陈堔的指挥下逐渐的调转过头,努力的不去吵醒沉睡中的怪物,毕竟没有人会把这些东西当成真正的雕塑。
和皇宫门口不会动不会说话的石狮子可是不一样的。
可即便陈堔发现的早,及时的调转方向还是唤醒了沉睡之中的巨兽,大地在颤抖,马车里陶紫鸢跌了一个趔趄。紧接着便听外面的陈堔大喊道,
“快跑!”
训练有素的风波亭侍卫赶着马车跑出去,出口就在前方,手下的力道代表着他急切的内心,可还是晚了一步。
“砰!”的一声马车撞在了坚硬的柱子上霎时间四分五裂。
陶紫鸢同样被撞飞出了马车,伴随着同样飘舞在空中的木块一同摔落在地。
不远处的陈堔背着徐太医远离这个圈子,很显然,他又把自己留下独自面对这些丑陋而又棘手的怪物。
而且不止是一只,是九只看上去都要比黄金屋的那个怪物更加难缠和强大。
不过想想也是,同国医圣手这样一个人物相比,自己的分量就像是在同石头较量的棉花,轻不可见。
这么一来陶紫鸢心里倒是想开了许多,但是等死这种事情,刚刚奋力的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的自己,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被收走啊
拔下头顶的发簪,毫不犹豫的划破掌心,一时间鲜血喷涌汇聚在手里。
闻到了鲜血的怪物似乎被刺激到了一般,愈加的兴奋起来,大地的震动越来越强烈,陶紫鸢几乎难以站稳,
“血祭,灵龙。”
顷刻间汇聚在掌心的液体逐渐的升起,一颗颗分的明确的红色颗粒在空中排列,不多时便已经成为了一条血龙的样子。
“那么喜欢我的血,那就送给你们!”
————
陈堔将徐太医送到了安全的位置交给了其他的风波亭护卫,随即便立刻赶了回去,在两个人之间,陶紫鸢尚且有自保的能力,但是徐太医这个只有治疗没有攻击力的角色,就算再老狐狸般的狡猾,面对那些东西时,只能等死。
然而陶紫鸢的能力他也有些摸不准,若是在夜晚借着月之光华她似乎可以很好的解决那些东西,现在青天白日的,陈堔也只能祈祷她的身上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能力。
急速的奔跑之间他听到了一阵嘶吼,声音的方向正是陶紫鸢所在的位置,与此同时一只血色的龙头出现在天空之中,龙威可惧。
“血龙是她召唤出来的吗”
陈堔一边疑惑着,一边却更加觉得她的神秘,一个凡人有一些非凡的能力并不奇怪,风波亭里都是这样的人。
用意念控制浮空,瞬间进行移动,力可搬山,可驾驭火之力,这样的人在风波亭中并不罕见,然而在陶紫鸢出现之前,也只有少部分人可以操控水流的流动,却也没有像她这样控制海洋的霸道力量。
对,就是霸道。
以雨水之滴汇聚成海,召唤海之生灵,以血为祭引龙为战,神秘的海洋之力被她掌控的游刃有余,这世间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如果真的有,那只能是神。
须臾之间他已经赶回了原处,站在里面的陶紫鸢掌心不断的滴血,却是汇聚到空中那血龙的形体之中。
身体逐渐凝实起来的血龙力量也愈加的强劲,径直穿
第二十一章 提司大人
再一次看清了少女的五脏六腑以及骨骼筋血的行走方向,和之前肉眼可见的破坏性相比,蓝色液体分散在身体各处,流经之处并无任何的损伤,似乎这一次只是普通的失血过多。
“怎么会这样”
徐太医惊诧出声,他看见之前破碎不堪的肩骨已经被修复了一些,而且正在逐渐的进行自我重塑,这种神奇的事情,平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收起窥灵之术徐太医翻出了一些普通的补血的药丸,混着水喂进了少女的嘴里。
不过说是普通的药,在燕都城里也是极其珍贵的药物,但对于床上的这个特殊体质的人来说,还真的只是普通的了。
至于手上的伤口,则利用修复术使其凝结,索性只是皮外伤,徐太医担忧的那种无法治愈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脸色逐渐的恢复过来,徐太医联系起上次的事情,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陶紫鸢感觉失去的力气在逐渐恢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因为失血而产生的无力感已经逐渐消失,而且掌心的伤口也已经愈合。
旁边的徐太医一副惊讶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的瓶子,看上去应该是给自己吃的药吧。
“徐太医”
陶紫鸢唤了几声对面的人都没有反应,有些口渴之际自己走下床倒了一杯茶。
“啊!”
一声惊呼,陶紫鸢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去,却还是实实在在的被呛到了。
外面的护卫闻风而动,直接冲了进来却看见徐太医指着地上的陶紫鸢一阵“你你”的没有个所以然。
“可是发生了什么提司大人。”
提司大人,自然是陶紫鸢,在燕都的时候提司的腰牌已经发到了自己的手里。
“没什么,徐太医许是饿了,去叫点饭送过来吧。”
说完陶紫鸢捏着有些不舒服的喉咙看着护卫关上了门,这才试探的问,
“徐太医应该是想问,我怎么醒的这么快吧”
“嗯嗯嗯。”徐太医点头如捣蒜,而且他感觉自己眼前的陶紫鸢有些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他却说不出。
“因为您的药啊。”说着陶紫鸢将已经恢复完好的掌心亮在徐太医的眼前,
“这不是您做的吗”
“是……”徐太医有些失语,这确实是他的修复术,但是这未免好的也太快了吧,这丫头到底是什么体质
“徐太医不必如此惊讶,这世上本就有许多难以想同的事情,就像是风波亭里面身怀各异的人一样,我只是体质比较特殊而已,再加上徐太医是国医圣手,调配的药自然是不一般的,会如此快的苏醒也是很正常的吧。”
陶紫鸢解释着,一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说起来真是麻烦您了,每次受伤都是您照顾,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呢。”
徐太医连忙摆手否认,“没,没没,陶……提司客气了,这都是陈都尉的吩咐,老朽不敢揽功。”
“嗯。”陶紫鸢点了点头,听见陈都尉这三个字难免想起自己晕倒的前一瞬那人宛若神降一般不可阻拦的赶到身边,明明应该感激的事情,然而一想到这是某些人第二次把自己扔下她就觉得很生气啊。
“提司大人。”徐太医改了口,之前他还不清楚,可听护卫方才的称呼他才明白原来提司的任命早已经下达到了风波亭。
“怎么徐太医有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好奇大人的体质是天生的吗”
徐太医问。
有些人的能力是天生的,也有些人是后天的,比如他自己。
“是啊,不然还可以后天形成吗”陶紫鸢疑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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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两个护卫
一口有些别扭的清国话,以及丝毫不避讳的金发,即便是黎清的着装,却也十分的违和。
似乎是察觉到了徐太医的注视,那人竟然往这边的方向看了过来,而且还笑着朝着徐太医招了招手。
“你们看见了吗”徐太医回身看向旁边的两个护卫问道。
“啊,他是望月镇县长的师爷,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吃饭。”护卫说道,
“之前住店的时候都尉大人让属下们调查过,这个人的底子是干净的,是西域人。”
“啊。”
话虽这么说,可是徐太医还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异国人啊,莫名其妙的就是提不起好感。
“哦对了,我出去一趟,都尉大人若是回来,就告诉他我去药房走走。”
徐太医嘱咐着。
一个太医去药房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但是顾及着望月镇和军队离得很近,护卫提议着要找人护送徐太医被后者婉言拒绝。
“外面还是青天白日,不会有事的。提司大人的安危更重要一些。”
走了几步下楼,途径那异国人的身边时闻到了刺鼻的香料味,不由得打了个喷嚏,但是在香料味之下掩盖着的是不易察觉的鱼腥。
望月此地并不靠近海边,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鱼腥
“我的脸上有东西吗您,在看什么”
异国人问。
徐太医有些尴尬,有鱼腥味可能有种种原因,喝药,饮食都有可能造成,就因为一个鱼腥味判定人家有问题是很不切实际的。
“没,没什么只是客人是否在服用药物,而且是以腥类为主的药方”
徐太医问。
“是啊,您是怎么知道的”异国人惊讶的问,
“我从小便有隐疾在身,这是请了大夫开的方子,虽不再病发,却需要香料遮盖意味,让您见笑了。”说着话锋一转,
“可是这香料遮味,一来没有效果,二来消耗极大,需要日日更新,听先生的口气像是位大夫,不知可有什么办法”
“这个……”
————
徐太医已经离开了许久,眼见着日落西山,出去探路的人迟迟未归,陈堔不知道哪里去了,徐太医也没了人影。
莫名奇妙的,陶紫鸢感觉到一阵心慌意乱,坐立不安,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一般,果然这个预感很快便验证了。
楼下的一阵喧闹引起了陶紫鸢的注意,推开门走了出去,门口的两个护卫见她走了出来称呼了一声“提司大人。”
作为风波亭的新人,年龄虽然是最小的,但是提司的身份确实做不得假的,而且敢当年驳了都尉大人脸面的人估计也就这位提司了,所以态度上这些护卫倒是比来时恭敬了许多。
“楼下怎么了怎么那么吵。”陶紫鸢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反而对楼下的喧嚣更感兴趣。
“好像是找徐太医的。”护卫说。
“徐太医”陶紫鸢疑惑着,“徐太医是望月镇的人吗”
“应该,不是吧。”
“徐太医是南方人,怎么会是望月镇的人”
“既然不是,那他们怎么知道徐太医的徐太医人呢去哪了”陶紫鸢看着两个人,后者面面相觑,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徐太医出门去当地的药房走走,不让我们跟着,而且,都尉大人让我们负责提司大人的安全。”
陶紫鸢:“……”
听到都尉大人的时候陶紫鸢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这两个护卫明知道那些人是来找徐太医的还没有动作。
徐太医有事和他们的关系不大,可自己若是出了事,那就是没有执行好陈堔的指令,这样的后果他们担待不起。
“那其他人呢都去哪了”陶紫鸢问道,即便自己是风波亭的提司,可在那些人眼里就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不谙世事。
“其他人不久前接到都尉的传信,已经离开了。”
“陈……都尉回来了”
“没有,是千里传音,我们这里有耳力过人者,接到了消息便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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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五行属什么的?
整整流浪了三年,陶紫鸢才找到燕都,这一路上她看过不少,吃过许多亏,也明白了许多事。
街边的乞丐告诉她,千万不要得罪那些穿着官服的人。
路边的摊贩施舍给她一个白面馒头,提醒着入了夜一定要找到城隍庙,就算是狗洞也好避一避风雪。
可是有那么一天她还是倒在了风雪交加的长街上,也只有那么一个人救了自己。
误打误撞进了李府,莫名其妙的闯进了风波亭,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场原本对她而言无法触及的梦。
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她处处小心,因为她知道生命只有一次,她还有没完成的使命,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在李家人面前她处处谨慎,在太子面前小心翼翼,在陈堔面前即便气愤他将自己屡屡抛下,也只能忍受。
可是这不代表她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习惯了忍气吞声的人。所以她因为小宜的死埋怨陈堔,因为小宜之于风波亭正如自己之于皇帝,随时可以抛弃。因为她死了,还可以有其他人轻松的代替。
凭什么
凭什么她们这些人这么努力的活,却要这么轻易的死
凭什么她们这些人供养着整个黎清的贵族,却不如一个公主的生死
此刻如果陈堔在这里,这些人是否会有胆子站在这里,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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