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丁丁冬
如墨听出灵儿呻吟中的快意,加快了律动,身体里的血往一处凝聚而来,他动得越来越快,灵儿被他的热切带动着,叫喊出声,如墨在她的叫喊声中,身子一阵猛烈的急颤,趴在她怀中闷哼出声,灵儿感觉身子里喷射进一股热流,指甲狠狠掐进他后背的肉里,张口咬住了他的肩头。
待喘息平复,如墨从灵儿怀中抬起头来,要说什么,灵儿又抱住他纠缠上来,如墨翻个身,让灵儿趴在自己身上,拍着她后背低柔说道:“乖,知道你觉得欲望未解,不过是这药后劲所致,再来一次,你的身子会吃不消,睡一觉就会好了。乖,睡吧。”
如墨嘴上如此说,怀里柔软馨香的身子诱惑着他,令他恨不能再狠狠要她几次,可是她身子要紧,以后日子长着呢。心境慢慢平复下来,灵儿趴在他身上,也渐渐冷静,想起白日的事,就觉脸颊发烫,再看如今这情形,深恨自己操之过急,当日收了师娘给的药,间接逼迫了他。从他身上下来窝在他怀中,闭上双眼装睡,如墨看她睡着,手搭上她手臂,诊得脉象平稳有力,一日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想要吻她又怕将她扰醒,许多话没有对她说,待她睡饱了再说吧。
灵儿待他睡着,侧起身子贪看着他的睡颜,听到窗外鼓敲子时,轻手轻脚起来,就觉头发被扯得疼痛,不由摇头苦笑,竟连头发也纠缠在了一处,拿出枕下匕首,将自己那绺头发割了下来,穿好衣衫,拿了前几日收拾好的包袱,本来是为回豫章准备的,不想今日用上,到了门口回头看一眼如墨,心里万分不舍,可是今日之事,明日该如何面对,他自然会为此许下一辈子,可自己要的,不是这样的感情,尤其是他。
如墨初经人事,睡得分外香甜,一觉酣眠醒来伸手去抱灵儿,惊觉枕畔空空,闭着眼睛心想,这丫头起得这样早,可是为我煮爱喝的清粥去了?悠悠然坐起身穿好衣服,就看到昨夜结发处有一绺断发缠绕,断口分外齐整,分明刀割所致。
将断发解下来,冲出屋门往外疾奔,到了马厩处一看,她的枣红马不在,再去问值夜的人,说是灵儿走了,并给他一封书信,灵儿在信中逐一向众人道谢致歉,唯独没有提到他,如墨心里刀割一般疼痛,呆坐着回想昨夜,明白其中缘由,怪只怪自己没将话说透,责怪之余更加心疼灵儿,她那样爽直的性情,对他,竟如此患得患失。可是傻丫头,你想过没有,若是我不愿意,谁又能勉强我分毫,再说我配的药,我会无法可解吗?舍不得你受苦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要再磨一磨,二人的情感才会彻底成熟,表抽俺……
48 分别
如墨牵出自己的马纵身跃上,出了院门一路疾驰,来到一个三岔口勒住马缰,看着隐隐青山发愣,灵儿,你会去向何方?
呆愣了一会儿,拨转马头往回走,灵儿,但愿我的猜测是对的。迎面碰上仲玉骑马而来,仲玉疑惑看着他,如墨笑了笑:“灵儿小时候跟我生气,总是躲出去,我从来没有找到过,每次都是她倦了,想家了,就会回来,回来就跟没事人一样,对生气的事只字不提,这次我想也是一样。”
仲玉点点头:“那大哥何时动身回豫章去?”
如墨一笑:“今日。”
如墨跟众人道别,王爷王妃万般不舍,终是含泪答应了,如墨对爹娘说了昨夜之事,也说了灵儿这些年的心意,王妃听得直抹眼泪:“这孩子看着毛燥,没想到对墨儿如此贴心,这些年若是没有她,墨儿只怕孤单无趣。只
谋夫记 章节38
是本想让你将来袭了王爵,算是爹娘的补偿……”
王爷在旁说道:“算了,嫣然认为是补偿,可墨儿哪里有半点把王爵放在心上,既和灵儿情投意合,就由着他们去。”
老太君高兴了:“就猜你们是一对,还不承认,这下好了,赶紧回去,把灵儿找回来,生个大胖小子再来看我。”
王妃这才笑了,如墨用过早饭就匆匆上路,一行人与他送别回来,都有些伤怀,只有叔瑜分外高兴,高兴了半日,午后大雷雪茵带着杏花也要辞行,从昨日杏花知道叔瑜没把香囊烧了,就一直不怎么理他,今日要走也没对他说,倒是仲玉好似早就知情,拉过雪茵低低嘱咐道:“带着小丫头游历几个州府,过一两月定要送回淮扬凤阳王府去。”
雪茵吃了一惊:“小丫头这么大来头?”
仲玉笑道:“凤阳王最小的女儿,小时候性子野,凤阳王妃近几年管束紧了些,今年逮空跑了出来,整个王府都在寻找,凤阳王世子和我是好友,早就给各州府送信,让拦下她,那日我和叔瑜正巧碰见,看到她腰间的玉佩,就劝她留在这里,如今有舅舅舅母陪伴,索性让她游历一番,尽兴了再送回去。”
雪茵点头答应了,仲玉又笑道:“就知道舅母是爽快人,那,对大雷舅舅呢?接着玩儿猫抓老鼠?”
雪茵嗤得笑了出来:“算了,折腾这么些日子,看出来他确实变了,到底是刀口舔过血的,不若以前冲动鲁莽,我们一起游山玩水,送杏花回去后,就回豫章,和如墨灵儿做个邻居,互相有个照应。”
仲玉点点头:“也好,省得将来窜亲戚东奔西跑。”
叔瑜红着眼圈对杏花恋恋不舍,杏花只是客气,客气得有些生疏,叔瑜更加难过,杏花抛下他去跟仲玉告别,想要仲玉再若初见时问她,家在何处姓甚名谁,仲玉却只笑不说话,杏花终是一咬唇,只道声珍重就上马离去了。
叔瑜站在长亭难过不已,待想起来问杏花家在何处,杏花早跟着大雷雪茵走得不见了踪影,怏怏回去到了王妃屋中,想着过几日再寻杏花去,刚坐一会儿,王爷进来说:“既然墨儿执意如此,世子位一事不能再拖,这就请旨,立仲玉为东阳王世子。”
王妃点了点头,叔瑜愤怒得失了理智,口不择言道:“二哥是个瘸子,要世子位何用?将来东阳王府能靠着他吗?难道还要象以前一般仰人鼻息?给发配到边疆去驻守,夏日炎热满目焦土,冬日苦寒朔风扑面,一年中有七八个月都是冬日,根本不长瓜果蔬菜,粮食不熟就得收割,吃到嘴里都是粘的,父王母妃受苦时,是我陪着,二哥呢,在京都享福,大哥只是个影子,那会儿父王母妃当我宝贝一般,一回来都变了,二哥回来了大哥找到了,看都没空看我一眼,如今这世子位,大哥不要给二哥,怎么都没我的份。”
王爷和王妃对视一眼,王妃叹气道:“叔瑜,看来是我没有教好你,你大哥二哥孤孤单单,没有父母在侧,你竟认为受苦的是你?”
王爷肃容道:“我朝规矩,立嫡立长,你大哥没有认祖归宗,嫡长子就是仲玉,怎么都轮不到你。”
叔瑜哭泣道:“你们就是偏心,我自小熟读兵书苦练骑马,指望着将来光耀门楣,如今呢?你们不给我机会。二哥每日里看书闲坐,任何事都不操心,能指望他吗?”
王爷声音沉了些:“此事无需再说,叔瑜你再哭闹也无济于事。”
叔瑜咬着嘴唇,本来母妃不肯要这个身份,是他费尽心机说服母妃,她才肯到国都接受册封,以为这样一来自己就是嫡子,到头来却因为晚生三载,就得落个嫡系的旁支,就算二哥将来不会排挤欺负,可自己的后世子孙呢,永远屈居人下,离王位越来越远。他纪叔瑜在家谱上也是个不显眼的小角色。
他因自小在边疆军中,看多了死伤病残和军士艰苦,军队中等级森严,官大一级压死人,普通士兵平日受到欺压,到了打仗需要冲锋陷阵,都是他们往前冲,将官们在后面骑马拿着刀枪喊,敢后退者死,打仗无论成败,伤亡最多的永远是普通的士兵,立功的将官们都是踩着他们的血迹往上爬,他自小就发誓要做人上之人,皇上他是大不过,但他要发扬光大东阳王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父母对他倍加宠爱呵护,尤其是王妃,因一子丢失一子远离,将全部的爱都加诸在他身上,对他言听计从,他一直认为只要母亲册封王妃,二哥仲玉远在国都又有伤残,他的世子位是志在必得,可不曾想找到了大哥,他一直怀疑大哥的身份,想尽方法逼他走,可如今看来,大哥并不在意这些,二哥才是真正的敌人。
叔瑜素来惧怕王爷,想来想去无计可施,一头扑到王妃怀里痛哭起来,王妃虽心疼,说话却坚决:“叔瑜莫要忘了,你二哥的身子,就是为了保我们全家无虞,才受的损伤,再说世子位本就是他的,叔瑜无需再为此争执,兄弟一心才可家宅安宁。”
叔瑜霍得站起,大声说道:“也好,既然因为生的晚,就无出头之日,我就离开这个家,另起门户,混个人样给你们看。”
王爷没有理他,王妃还要再劝,仲玉闻讯赶了过来,看着叔瑜道:“三弟想要承袭王位?为何?”
叔瑜盎然道:“光大东阳王府,出人头地,我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仲玉冷笑道:“皇上对几位异姓王早就如鲠在喉,恨不得拔除为快,各家王府都韬光养晦低调示人,从前的凤阳王府何等风光,到凤林岐一代,他文韬武略天下闻名,不也被迫交出兵权,带着妻儿归隐山林,王位传于其弟,其弟凤林逸与世无争,先皇才放下心来,你还要出人头地?”
叔瑜撇嘴笑道:“你也想要世子位,自然说我有错。”
仲玉挑了挑唇:“叔瑜长在边疆,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不过是凭着少年意气,以为万事唾手可得,这样吧,皇上三弟安平王正缺一位伴读,若我推荐,皇上兴许给些薄面,叔瑜可愿意去?”
王妃刚说声不可,叔瑜已痛快点头:“你将世子位给我,我就去。”
仲玉也点头道:“那好,我们已三年为限,叔瑜若能历练通过考验,这世子位你拿去。”
叔瑜的眼眸亮了起来:“如何为通过考验?”
仲玉笑道:“以皇上点头为条件。”
叔瑜挺了挺胸膛:“一言为定,说好了,到时候,这世子位是我凭本事拿过来的,不是二哥你让的。”
王妃看着兄弟二人击掌,早以泪流满面,靠在王爷怀中泣道:“我们一家人团聚没几日,墨儿刚走,他们兄弟两个就起了争执,仲玉刚回来,叔瑜又要走,我不许。”
王爷揽住她肩:“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今日看来,叔瑜总在我们身边并非好事,去国都历练几年,倒不是坏事。”
仲玉过来扶住王妃肩头,柔声道:“母亲,孩儿陪着你就是,孩儿腿脚不好,也懒得远走。”
这是仲玉回来后,头一次主动亲近王妃,王妃覆住他手点了点头,又看向叔瑜:“叔瑜,你……”
叔瑜跪下来磕头道:“孩儿心意已决,请母妃成全。”
半月后,一家人锁了别院,在长亭外分别,叔瑜意气风发,带着亲随往国都而去,竟是头也未回,仲玉陪伴着父母带着老太君,动身回东阳郡,看着长亭想起圆脸大眼的杏花,这丫头,如今到了何处?可如那日在杏花林中一般,兴奋活泼,一笑起来眉眼如弯月?
其时,如墨已快马加鞭回到豫章,白日里四处问诊,不用出诊就呆在药铺中,耐心教明生医术,夜里回到冷清清的家中,若多年前未遇见灵儿时一样,独自用饭洗漱,早睡早起,只是睡觉要抱着灵儿的枕头,院门外亮着一盏灯笼,晕着柔和温暖的光,照着回家的路,门板永远开着一扇,房门只关不锁,那是为灵儿留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如墨和灵儿分开了,三兄弟也分开了,各自去追寻自己的生活……
49 路人
灵儿当日离开如墨,出了宏源县境,策马一路往北,她心情杂乱无绪,只想离得越远越好,晓行夜宿,很快出了青州边境,月余后到达一望无垠的绿色大草原,她的心境平复了些,下马躺在草原上,看着悠悠白云想着心事。
和如墨的种种过往,一一从眼前掠过,她不由笑起来,存在心里的,没有烦恼只有快乐,他呢?他想到自己时可也是如此?他此刻在做什么?可会找我?还是被王妃安排订亲?
她悠悠想着,微笑蹙眉叹气,神情频繁变换,又想到那一夜的种种,再一次红了脸,虽知道他是被逼无奈,却也是如此的快乐,和他相拥相抱结为一体,那种滋味,就是做神仙也不换。灵儿拿帕子盖了脸,仔细回想着,想着想着吃吃笑了出来,突然旁边有人喊道:“有蛇……”
灵儿蹭一下跳了起来,帕子掉落在地上,眼前站着一位锦衣青年,正好笑看着她:“大裕国的姑娘都是闺训严谨的,鲜少有姑娘这般,摊着四肢躺在草地上,真是惬意得紧。”
灵儿没有理他,牵马要走,锦衣青年打量着她笑道:“姑娘只身一人,怕不安全,要不要和在下同行?”
灵儿上了马冷笑道:“和你同行就不安全。”
说着话打马狂奔,锦衣青年不徐不疾上了马,跟在她身后,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最终忍无可忍,回头喝道:“究竟想怎么样?”
锦衣青年笑道:“在下看姑娘爽直可爱,想当一回护花之人。”
灵儿嗤一声回头道:“谁护谁啊?你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打赢我再说。”
锦衣青年一笑:“打就打,打赢了如何?”
灵儿抽出剑来:“赢了,你跟我走,输了,别再跟着本姑娘,离得越远越好。”
锦衣青年摊摊手:“在下没有武器,这样吧,夺过你的剑就算赢。”
灵儿说声好,持剑攻了过来,一开头怕伤人,只是出招试探,谁想对方身手不凡,总能轻巧避开,灵儿心里发急,这些日子以来的纠结涌上心头,所有的气都凝聚在剑尖上,一剑狠似一剑得攻击,对方似乎有意试探她的身手,只躲避不还击,灵儿急怒之下,使出全部招数,对方一边躲避一边点头,突然闪电般出手抓住她手腕一拧,稳稳接住灵儿掉落的宝剑,微微笑道:“野路子,练成这样也算不错。”
灵儿自打跟随大雷雪茵练习功夫,都是无往不利,这次败得这般狼狈,顿感羞辱,身子一跃站在马身上,居高临下看着那名男子:“报上你的大名,苦练三年再跟你打过。”
男子一抱拳:“在下淮扬凤行,姑娘与其苦练,不如拜我为师?”
凤行?灵儿微张着嘴巴,从马背上跳下来:“你就是那个天下排行第一的凤行?你肯收我为徒?”
凤行笑道:“排行第一不敢当,只是略通罢了,姑娘如果愿意,我就收你为徒。”
灵儿双眸亮了起来,慢慢又黯淡下去:“我有师父了,我师父叫洪大雷,不能再拜师了,那,你可愿意指点我一二?”
凤行点点头:“好啊,不过,姑娘要先兑现诺言,跟我走。”
灵儿点点头,凤行笑问道:“这大草原上,景致如何?”
谋夫记 章节39
灵儿笑道:“很美,真想一辈子就躺在这儿。”
凤行从马背上解下一个大大的包袱,笑说道:“今夜就住在这大草原上,看星星可好?”
灵儿点点头,眼眸里有些企盼的光芒,二人支好帐篷,拾些干柴烧水吃些干粮,凤行看看灵儿,指指帐篷后面:“可想沐浴吗?这会儿的湖水不冷不热,刚刚好。”
灵儿身上正粘湿得难受,一声欢呼拿了换洗的衣服跑了过去,凤行摇摇头,心想,还真是毫无防人之心,不知道该感谢她这份信任呢,还是该担忧她只身在外的危险,正笑着,不防灵儿又回来了,拿着一个铃铛挂在他脖子上,紧紧系个死结,又把他身边能隔断绳索的东西都塞进包袱了,安心得走了,凤行无奈一笑,半天没敢动,过一会儿起了促狭之心,故意摇头晃脑,将铃铛弄得叮当作响。
灵儿正在湖里畅游,听到铃铛声一个激灵,转过身来一看,湖边并没有人,仔细一听铃铛声甚远,放下心来嬉戏个够,施施然上了岸换了衣服,将换下的洗干净了,才过去利落割下凤行脖子上的铃铛,挂回马儿身上,凤行指指马脖子,又指指自己的,蹭站起来往湖边走去,灵儿站在身后喊道:“脖子晃得酸吗?”
凤行揉了揉没说话,灵儿咯咯笑起来,这些日子的郁闷消散不少,这会儿的天空点点星辰亮起,镶嵌在黑沉的天幕上,璀璨夺目,草原上的天空似乎更加高远,星星却似乎离得更近,又大又亮闪烁在眼前,灵儿躺下来伸出手去空中乱抓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凤行洗好静静站在不远的地方,灵儿看星星他看灵儿。
他是凤阳王世子,高高在上,见惯了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草原女儿虽豪放,却失于粗野,眼前的姑娘最是难得,有江南女儿的水润秀美,性子又自然大方,一时只觉眼前的姑娘,磁石一般吸引着他,想要过去坐在她身旁,与她接近,想起仲玉的嘱托,叹着气后退了两步,谁让自己欠了仲玉一个人情,大大的人情。
眼看天已黑透,笑着喊道:“姑娘,进帐篷睡吧。”
灵儿坐起身看着他,目光不善,凤行忙笑道:“在下睡外面就好。”
灵儿点点头又躺了下去:“再看会儿星星。”
凤行听到她话语中的不快,不由走过去和气问道:“姑娘可是有心事?”
灵儿摇了摇头,看着头顶的星星,好半天幽幽说道:“要是他能一起来就好了,就算不动不说话,只要在旁边陪着我就行。”
凤行笑笑,不用说,这个他就是仲玉的大哥了,想了想转开话题:“姑娘怎么称呼,可能告诉在下?”
灵儿白他一眼:“倒是忘说了,我叫灵儿,一口一个在下,一口一个姑娘,你还真是酸腐。”
凤行挠了挠头,灵儿接着说道:“就跟他一样,对任何人都客气谦逊。”
凤行心想,我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他低头看着灵儿晶亮的眼眸,突然笑道:“灵儿可想去戈壁大漠?”
灵儿点点头:“想啊,我见惯了江南景致,对草原大漠最是向往,所以才一路往北的。”
凤行笑笑,仲玉的大哥既留不住她,自己不见得无半分希望,兴许她从小见过的男子太少,才会对自己的养父一往情深,不如就给彼此机会,一路同行去大漠一遭,当下笑道:“我也正有此意,那明日我们出发?”
灵儿站起身,说了声好,也不客气,钻到帐篷里过一会儿睡着了。如墨照例来到她梦中,眼眸温柔得醉人,灵儿在睡梦中笑了,第二日跟凤行说:“草原的景致尚未看够,再呆些日子吧。”
过一两日和凤行混熟了,有一日突然问道:“你可知道春药?”
凤行诧异看着她,灵儿执拗等他回答,只得说道:“略知一二。”
灵儿又问:“服了此药,是不是必须男女欢好,才能解去?”
凤行本就喜爱她,听她如此直白,虽是久经花丛,也不由有些脸红,沉吟着说道:“春药不过是催人□,想让人的□散去,有的是旁的法子,淋几桶冷水,吃些泻药,再不行割上几刀放放血,应该都行吧……”
灵儿看着他若有所思,过一会儿又问:“如果你身旁有女子吃了此药,你并不喜欢她,你会为他解药吗?”
凤行歪头看着她:“那,要看这位女子是否美貌?”
灵儿想了想:“假如还算美貌呢?”
凤行又问:“是年轻女子吗?”
灵儿点点头,凤行咧嘴笑道:“那我立马扑上去,为她解药。”
灵儿看着他,呸了一声:“色鬼。”
凤行呵呵笑起来,伸个懒腰道:“灵儿,我们明日出发吧,这大草原看得久了,也怪厌烦的。”
灵儿本答应了,一顿饭功夫却又反悔:“算了,我们往南走吧,北方气候干燥,我不习惯。”
凤行无奈说也好,谁知向南行了一段,灵儿又反悔了,说还是到大漠吧,凤行忍无可忍,咬牙道:“薛灵儿,你究竟想去那儿?想好了再说话。”
灵儿凝目看了看他,冲他招招手,他探过身子,眼前亮光划过,灵儿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气势汹汹说道:“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姓薛。”
凤行一转眼眸:“灵儿先放开,说漏嘴了。”
灵儿匕首压得更低,凤行只得说道:“一时大意了,我是杏花的哥哥,杏花只是她胡乱取的名字,她本名凤雅,其实一点也不雅,叫凤野还差不多,仲玉和我是好友,仲玉帮我找到了妹妹,我帮仲玉找大嫂。”
大嫂,灵儿听到这两个字,松开他问道:“你还知道多少?”
凤行摸了摸脖子:“就知道他大嫂离家出走,他大哥也不去找,仲玉比他大哥还着急,别的就不知道了。你说,仲玉是不是看上他大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凤行纯粹打酱油……
50 归来
依凤行心里的如意算盘,灵儿听到如墨没来找她,定会灰心失望,再说仲玉对她有意,激怒她,她就更不想回去了,肯定得跟自己到大漠去,没想到灵儿愤怒是愤怒了,简直怒不可遏,她黛眉倒竖,恶狠狠说道:“竟没出来找我吗?就算他当日有勉强,可之前的父女情分呢?就一分不剩了?如此狠心,让我一人流落在外。”
说着话两腿一夹马腹,缰绳一抖,一人一骑风一般疾驰而去,待凤行愣过神来,忙纵马去追,一直到夜里灵儿客栈投宿,他才追上,定了她旁边的屋子,安顿下来轻敲着她屋门,报上了姓名,灵儿打开屋门说声进来吧,凤行进去坐着喝茶,灵儿攥着一支金钗发呆,凤行试探着问:“灵儿如何打算?”
灵儿盯着金钗微微笑一下:“这金钗本是一对,我回去找另一只去。”
凤行笑道:“这钗虽是上品,却也不是没有,灵儿喜欢,一模一样的,给你打一堆过来。”
灵儿又笑笑:“你不懂,我只想要他手里那只。”
凤行看着灵儿:“灵儿的心思,可能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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