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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夫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丁丁冬
灵儿抬头看了看天:“我就认得牛郎星织女星和天河,星宿?一个不知道。”
如墨嘟囔道:“不认识,还看得那么起劲……”
灵儿没听清楚,蹲在去,嘴对着他耳朵喊道:“谁跟你说星宿了,乔大嫂一家人呢?”
如墨依然望着星空:“是这样,我下午邀乔大嫂一家明日住到新宅里去,他们本以为年关能回家去,如今盛情难却,就赶回家收拾东西,好都拿过来一起过年。本来说孩子们留下,可孩子们顽皮,非要闹着跟回去,乔大哥向来疼儿女,拗不过他们,只得答应了,所以……”
灵儿等着他下文,他却不说了,看着高悬天空的参宿四,心里想我可买了好几窜糖葫芦,才鼓动得几个小家伙跟着回去,灵儿扭头看他,嘴唇碰到他冰凉的耳垂,伸手捏了捏,如墨啊了一声,眼睛依然盯着星空。
灵儿手指戳戳他胸膛:“回去吧,全身都是冰凉的,隔着窗户看不也一样?”
如墨摇摇头:“屋里看不够畅怀。”
眼睛依旧不看灵儿,灵儿蹙了眉头,怎么都觉得他今日怪怪的,蹲着看他半晌,他似乎没有察觉她的目光,依然看着星空,嘴角噙着一丝惬意的笑,灵儿间或问他几句话,他也只是嗯嗯啊啊得应付,灵儿猜测他有心思,偏又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时起了作弄之心,张口咬住了他的耳垂,如墨侧头一躲,灵儿咬得更紧了些,如墨又是啊的一声,灵儿翘起舌尖,轻轻舔了上去,如墨一激灵,那啊声就噎在喉咙里,出不来也下不去,唔唔两声艰难说道:“灵儿,住…住嘴……”
灵儿偏跟他作对,舌头加重了力道扫过他的耳廓,嘴唇紧贴着吸吮,如墨慌乱着躲避,灵儿的手摁在他胸前不住摩挲,刚刚还冰凉的身子瞬间就着火一般,烫得失了理智,腾得坐起身,拦腰将灵儿抱起,让她侧身窝在自己怀中,轻轻喘息着说道:“我可一直竭力忍着的,是你要招我……”
嘴里说着,手已伸进灵儿衣襟,在她柔韧的腰间不住揉捏,灵儿就觉一股麻痒从脚趾间不停往上窜,钻进他怀中喃喃道:“爹爹,院子里太冷,我们,我们回屋吧……”
如墨的手在她衣底游移着,一只手托起她的臀,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双乳,感受着怀里的轻颤,咬牙说道:“你可从来没陪我看过星星,今夜,就在这星空之下,你我……”
灵儿摇头想要说不,又贪恋他温暖的怀抱,这怀抱渴望了许久,每日里看着却不能靠近,朝他贴得更近了些,双手紧抱住他腰,勾起脖颈去找寻他的唇……
如墨的唇也贴了上来,唇瓣触碰间,两人身子同时一颤,溢出渴求的叹息,不知谁先堵住了谁的唇,舌尖抵着舌尖,进而纠缠在一起,肆意品尝着对方的滋味,忘了寒冷忘了礼仪,不觉间衣衫已是凌乱。
如墨生平头一次理智全失,全身热血奔流,只想着进攻占据拥有,双手恣意大力得在灵儿身上摩挲,听着灵儿颤抖的喘息,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走去,未到屋门口,院门哗啦一声大开,接着就是大雷洪亮的嗓门:“如墨,舅舅和舅母回来了,还不出来迎接?对了,还有你表弟,在你舅母的肚子里。”
如墨愣怔着,灵儿匆忙从他身上跳下来,利落掩上衣襟理理头发迎了过去,待大雷扶着雪茵进来,如墨依然呆立在屋门口,大雷笑着过来拍拍他肩膀:“怎么?没想到我们会回来?高兴傻了吧?”
如墨咬牙说道:“是没想到,回来的真是时候。”
大雷笑道:“可不,眼看年关了,还赶得上帮你备年货。”
雪茵觑着如墨笑道:“这大冬天的,怎么面色发红,莫不是发烧了?哎呀,身上这衣衫乱得,被谁扯得呀?跟人打架了?”
嘴里说着,伸出纤纤手指去挑如墨衣襟,灵儿忙挡住了,为如墨掩好了笑道:“刚刚困倦了,正在睡觉,听到师父喊声,他一高兴,跳起来就往外跑,这不,人是起来了,还有些不太清醒。”
雪茵笑笑,意味深长哦了一声,瞄了院子里竹椅一眼:“哎呀,大冬天的,怎么把竹椅抬出来了。”
如墨和灵儿几乎同时抢着说道:“坐着看星星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俺回来了……
53 嫉妒
雪茵此时有孕三月,正是害喜最厉害的时候,还要接着取笑如墨和灵儿,腹中一阵翻江倒海袭来,弯腰干呕起来,大雷慌忙过来又拍又扶又抱,灵儿忙去倒水,好半天雪茵干呕止住,喘吁吁直起腰来,靠在大雷身上,额头青筋都暴了出来





谋夫记 章节42
,手揉着额头急躁骂道:“都是你害的,每到一处就引着我去看那些粉嫩孩童,诱得我也想生一个,一月前知道怀上了,本来欢天喜地的,谁知过了月余,就头晕恶心呕吐不止,这种日子还要过上七个月,你杀了我算了……”
大雷忙柔声安慰:“都说过了三个月就好了,再说了,你想想,要是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出来,受这些苦也是值得的。”
雪茵揪着他头发狠狠一扯:“谁说是儿子了?定是女儿。”
大雷忙点头说是女儿,雪茵情绪好转些,胸中又是一阵翻滚,气冲冲说:“过了三个月就好,一月前你还说过了两个月就好,我才不信你的话。”
大雷求助看向如墨:“这不有如墨这个名医在吗?雪茵可以问他,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如墨一直不动声色,低头敛目坐着,看不出在想什么,大雷又喊他几声,他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说道:“是这样,大多数人呢,都是过了三月害喜即止,也有一直害喜到生产的,都不一定,雪茵年幼习武,又经常骑马颠簸,难以预料……”
雪茵眉尖紧蹙跳了起来,摁住大雷好一阵拳打脚踢,大雷闷声受着不敢抵挡,也不敢喊疼,如墨看了一会儿,方有了些笑意,此时身上燥热方过,头脑也清醒了些,看着在旁边沏茶的灵儿心想,本就想成亲前谨守礼仪,刚刚已经把持不住,险些违背初衷,好在大雷适时闯了进来……
想到这儿,对大雷的怒气消了下去,站起身过去执住了雪茵手腕,雪茵看着他停止了捶打,大雷也求助看着他,如墨诊过脉笑笑说道:“脉象平稳,孩子挺好,灵儿去煎些乌梅陈皮水来,雪茵先喝些清粥,待汤水煎好,服下能止呕吐,这些日子饮食清淡些,有食欲就吃,食欲不振就饿着,随心就好。”
话音刚落,又传来大雷的闷哼,雪茵捶打着咬牙切齿说道:“都听到了吧,每次我不想吃饭,你就逼迫我,说不吃饭对腹中孩子不好,我说想吃清淡的,你非逼着我吃肉,说是不吃肉孩子生不来会病歪歪,都是你,都是你……”
如墨笑着摇了摇头,灵儿很快热好饭菜端了过来,又跑去煎乌梅陈皮汤,如墨看雪茵打得有些气喘,笑说道:“先吃饭吧,有了力气好再打。”
雪茵这才住手,大雷为她盛好粥,一脸委屈对如墨说道:“自从害喜以来,每日都对我拳打脚踢,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百般央求,才放过我这张俊脸,这样在江湖朋友面前呢,才不至于丢人现眼。”
如墨嗤得一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算你鼻青脸肿,别人那里会在意,不过话说回来,大雷皮糙肉厚,雪茵如此打他,他不见得有多疼,雪茵却容易劳累,毕竟是有身孕之人,这样吧,用指甲掐呀或者用针刺,又省力又见效。”
雪茵哈哈笑了起来,一口粥呛在喉咙里不住咳嗽,大雷拍着她后背瞪着如墨:“外甥说得有理,我如今被打惯了,雪茵一日不打我,我就觉得皮痒。”
如墨也笑了起来:“挨打是挨打,好歹夫妻在一处,总好过前跑后追的,从此以后你们两个就消停了吧。”
大雷睨着雪茵,雪茵轻轻点了点头,如墨笑得长眉飞扬:“总觉得你们两个会回来过年,都准备好了,街对面的大宅是我们的了,回头都住进去,还有乔大嫂一家,今年过年会很热闹。”
大雷和雪茵也不推辞,爽快说好,这时灵儿端了汤水进来,四个人高高兴兴吃着饭,恍惚又回到了旧日时光。如墨看着对面的灵儿,那个黑瘦顽皮的丫头,长成了大姑娘,从头到脚晕着光一般,一直照到他的心底,驱除着从小就伴随他的清冷孤寂,让他感觉从未有过的温暖踏实。
饭后雪茵喝了灵儿煮的汤水,觉得身子舒畅许多,四个人围坐着说笑,大雷拍着如墨肩膀赞他医术高明,笑哈哈说道:“雪茵初始还不信你,说你一个未成亲的男子,连女子身子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生孩子的事。”
雪茵笑道:“如墨,说实话没想到你懂……”
如墨笑吟吟打断她,略带些得意说道:“你一进门,我就看出你怀了身孕,你还疑我,真是,我打小行医,可不是浪得虚名。”
雪茵笑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怎么连这个都懂。”
如墨唇角上翘:“是这么回事,前些年在富春陪着小双,她头一次怀孕,秋阳参军去了,婆母寻衅让她罚跪,她险些小产,我内疚不已,从那以后就对这些事留了心,后来我将她带到一个小村子里,一直到生产都是我料理的药食……”
他今日精神愉悦,话多了些,无意中提起这些经年往事,正说得兴起,就听到啪得一声,灵儿手里的茶杯重重搁在桌上,站起身说道:“困了,睡觉去了。”
如墨一愣,心想这丫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似的,难不成也是因为刚刚被扰了兴致的事,怎么到这会儿才发作?灵儿到了门口,又回头说:“师父师娘,东厢的屋子收拾好了,你们洗漱歇息去吧,师娘这身子要早睡早起才好。”
大雷和雪茵答应着夸奖灵儿孝顺,如墨看着灵儿,灵儿却没有看他一眼,如墨有些委屈,心里想,明明是他们两个扰了我们,你怎么跟我置气呢?
待大雷和雪茵回房后,如墨沐浴睡下,还在困扰灵儿为何生他的气,有心到她屋里问问她,又怕把持不住,再惹出违背初衷的事,唉,忍耐一夜就好了,明日灵儿就和乔大嫂一家搬到新宅里,大雷和雪茵也回来了,只要二人不再独处,就不会再犯糊涂。
困意刚起,外面有人敲门,如墨问声谁啊,来人说声是我,如墨一个激灵,是灵儿的声音,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她的声音,心里都能窜起麻痒,起身要去开门又犹豫了,隔门柔声问道:“乖灵儿,可有事吗?”
灵儿脆生生说道:“有事,有话问你。”
如墨挠挠头:“乖,我都睡下了,有话明日再问吧。”
灵儿声音高了些:“不行,今夜得不到答案,我睡不着。”
如墨声音更低柔了些:“乖,喝些柏子汤就睡着了。”
灵儿不为所动:“不行,喝安神汤都睡不着,心里有火烧着一般,不行,你开门,不开我就踹了,师父和师娘刚睡着,吵醒了我可不管。”
哗啦一声门应声而开,如墨披了外袍,穿戴得整齐,只是头发散着没顾上簪,乌发白面红唇,灵儿只看一眼慌忙挪开目光,盯着他的鞋面,半天才开口问道:“你照料小双生产,那你为她接生了吗?”
如墨方明白她为何生气,带了些笑意说道:“怎么会呢?她和我虽姐弟相称,也要有男女之防。”
灵儿又问:“那你和她可象我和你那样,那样,亲过嘴吗?”
如墨知道小双是灵儿心里的结,不如今夜有问必答,让她早日释怀,摇摇头老实说道:“没有,她得知我心意那日,曾亲过我的额头……”
灵儿双手绞在一起:“那你可抱过她?”
如墨将她双手包在掌中:“抱过,也是她知道我心意那日,她抱住我,任我痛哭,后来她险些小产,我抱她上了马车,她怀孕七八个月后,身子笨重难行,有时候陪她散步,走得远了回去时就抱她回去。”
说完捧起了灵儿的脸,灵儿眼中噙着泪光,痴望着他半天没有说话,如墨亲亲她额头,轻轻拥她在怀中:“可是乖灵儿,我抱她只是为了照料她,心中没有半丝杂念。而且,那些都过去了。”
灵儿抱住他腰靠在他怀中吸着鼻子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多庆幸以前有她陪伴你关心你,可是我又疯了一般得嫉妒,我管不住自己,我……我是不是很坏要是换了小双,定是大度的。”
如墨抱她紧了些:“灵儿嫉妒,是因为你在乎,你全心在意着我,自然会嫉妒的。”
灵儿带着哭腔:“你又哄我,你又不知道我的心……”
如墨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因为,因为我也……”
他顿了一下,脸上浮上几丝羞赧:“当日我收到凤行送来的玉雕,也是嫉妒得发疯,我嫉妒灵儿和他躺在草原上一起看星星,我拿着那玉雕本想一摔了事,正好有人看到说是价值不菲,我就想,何不用来换灵儿喜爱的那所宅院,然后费尽周折打听到了宅院的主人……”
灵儿捂上了他的嘴,含泪笑了:“原来你也会嫉妒,你嫉妒是因为在乎我?”
如墨重重点了点头,灵儿凝望着他的眼,痴痴说道:“爹这样,真好看……”
她的大胆直接击中如墨心底的最柔软处,不觉声音中已是汪了蜜一般,捧住她的脸吻着她的头发:“灵儿才好看,刚刚用晚饭时,只顾看灵儿了,都没顾上吃几口饭,这大概就是秀色可餐……”
两个深情的人儿缓缓向对方靠过去,四片唇瓣刚碰触在一处,就听到屋顶上有人哈哈笑道:“仲玉,怎么样?不枉我深夜趴在屋顶上,总算听到了想听到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刚回来就有好事,《一朝为君妇》繁体版封面,跟我心中的水柔长相有些不一样,不过很漂漂的:)
54 夜思
如墨诧异看向屋顶,不觉怀中已空,灵儿冲了出去,抄起院子里的能扔的东西刷刷向房顶扔去,很快屋顶有告饶声传来:“灵儿,别扔了,黑灯瞎火的,找不到下去的梯子。”
灵儿双手叉腰仰头看着屋顶:“哪个狗贼敢直呼姑奶奶名字,再不下来,我就从盆里取烧红的炭扔上去。”
上面的人连忙说:“马上,马上就下去,等我找找梯子。”
灵儿喝道:“还找梯子,快给姑奶奶跳下来。”
这时如墨提灯笼出来,搬了梯子放稳了,灯笼高高举起,和风细雨说道:“梯子搭好了,尊驾就请下来吧?”
上面的人探了探头有些迟疑,灵儿在旁跺脚道:“不能轻饶了他,就让他跳下来,我和师父将他扭送到县衙去,告他一个偷盗之罪,看看他堂堂凤小王爷以后怎么做人。”
上面的人雀跃起来:“灵儿听出我的声音了?可见你心里有我。”
如墨唇角一翘:“灵儿想想,他若是跳下来摔断了腿,我还得费劲给他医治,算了……”
凤行探头一笑,从房顶跃了下来,看着如墨此时摸样,长发飘散寝衣雪白,脸上还有未消褪的红晕,衬得眼眸中光彩流转,负手站着微微笑看看着他,竟是一丝恼意也无,凤行心下一叹,冲他抱拳道:“深夜来此,打扰了,都是为了一个赌局,这会儿也困倦了,先回客栈了。”
如墨捉住灵儿的手,阻止她为难凤行,依然微笑着说道:“彼此彼此,我们也要睡了。”
凤行看向灵儿:“你们?你们还没成亲呢。”
灵儿刚要说话,如墨捏捏她脸对凤行笑说道:“不关你事。”
凤行挑挑眉毛,想说什么又说不出话来,是啊,关自己何事?转身往院门走去,暗处冲出一人来,照着他踢了过来,凤行一躲,大雷的拳头又招呼过来,双拳挥舞着嚷道:“大半夜的,扰了我家娘子清梦,你小子找死。”
灵儿扭头看一眼,如墨已搂了她腰




谋夫记 章节43
,在她耳边说道:“乖,回屋睡觉去。”
他暖暖的呼吸吹起她的发丝,拂在脸颊上微微发痒,灵儿心里一热,乖乖回屋去了,躺在床上竟没顾上听外面动静,只是一点点回想今夜里如墨的种种,他的神情他的怀抱他的情话,尤其是他的散乱长发下动人的面容,长眉星眸红唇,想着想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拿被子蒙上了头,真想躺在他的身旁,被他的气息围绕着,触摸他拥吻他,听他说话。
院子里已乱作一团,凤行身手本高出大雷许多,可刚刚如墨没有为难他,他不知对方身份,不能贸然下手,只是一味躲闪,大雷却认定他是毛贼,不容他分辨一招狠似一招,又加上他是野路子,凤行一时间摸不透他的招数,左躲右闪狼狈不堪,一边躲避一边喊:“魏郎中,灵儿,你们倒是说句话呀。”
回答他的是满院子的寂静,大雷一看自己连个毛贼都拿不下,心里发急招数更猛,凤行躲避得更加狼狈,大雷缠斗他足有半个时辰,他被纠缠得不耐烦,沉声说道:“阁下再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大雷反唇相讥:“那你倒是出手啊,扭扭捏捏女子一般,不是好汉。”
凤行怒气陡升待要反击,东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有女子声音传来:“大雷,我渴了,帮我倒些水再打吧。”
大雷答应一声跑回屋去了,大雷?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凤行凝神一想,好像仲玉提过,是他的舅舅,好在没有还手,仲玉和凤雅订了亲,以后都是亲戚。足尖一点跳出墙头走了,大雷倒完水再要出来打斗,雪茵一把拉住他:“睡吧,那个人不是毛贼,是凤阳王世子,你哪里是他的对手。”
大雷挠挠头:“怪不得他只躲避不还手,雪茵怎么知道?”
雪茵手指点上他额头:“灵儿往屋顶扔东西,我就醒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你呀,睡得沉,人都快走了,你醒过来跳起来冲了出去。”
大雷嘟囔道:“这么说,他是如墨的客人了?如墨怎么没说话?”
雪茵笑道:“他想阻拦,早就说了,这个如墨,犯起坏来防不胜防,不过孩子一般着实可爱。”
大雷头埋到雪茵胸前:“我就不可爱吗?”
雪茵抚着他脸笑道:“我的大雷自然也是可爱的。”
大雷喜上眉梢,抱住雪茵连亲了几口,满足得睡下了,雪茵看着他沉睡中的容颜,轻轻拍拍他脸,不自觉得翘起了嘴角。
如墨在屋中听到院子里没了声息,起身点了安神的香,尽量克制着不去想灵儿,渐渐也睡了过去,睡梦中满是灵儿,穿着他最爱看的石榴红裙子,无比得妩媚,靠在他怀中摩挲着他的脸,渐渐得那双手移到肩背,紧紧抱住了他,又沿着胸腹下滑,在他敏感处流连,如墨焚身如火,再看灵儿,已缓缓站起脱了衣衫,底下未着寸缕,每一寸都那么盈润娇美,若等待人来采摘的花朵一般,羞答答得盛开着,如墨贪看着,身子里火焰窜了起来,越窜越高,窜到最高处身子里有什么炸裂开来,碾碎成细细的尘埃,软软得无力得散落下来,落在冰凉清澈的湖水里,又聚拢在一处,无比得熨帖舒服。
第二日清晨,如墨笑着从睡梦中醒来,待坐起身就是一愣,身下又湿又凉,揭起被子一看,脸上瞬时蒙了红布一般,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手忙脚乱换下寝衣褥子,打开屋门四顾无人,抱到院子里清洗,洗了一半灵儿的屋门一响,如墨低头不去看她,灵儿已来到近前,诧异问道:“大冷天的,怎么一早就洗被褥?”
如墨没有说话,头埋得更低,灵儿蹲下身用手一试水温,急了:“水都是冰凉的,里面还有冰渣子呢,我去烧水,你回屋去,你的手是给人诊脉治病的,可别冻着了。”
伸手去扯他,看他不动,再看脸上神情,尴尬羞赧,眼睛躲避着她的目光,灵儿歪头想了想,凑到他耳边低低问道:“爹,你夜里尿床了是不是?”
如墨脸刷红到了耳根,想要解释不知从何说起,半天才说:“那灵儿烧水去吧,烧好水我在洗就是,不过灵儿不许碰,若不听话,我可要生气。”
灵儿冲他刮了刮脸,到厨房烧水去了,如墨正看着面前的水盆发愣,有人叩响了远门,随着叩门声,来人笑着说道:“大哥可起了吗?我是仲玉。”
如墨惊喜看向门口,连声说起了,这就开门,跑到院门口又想起泡着的被褥,折回去藏在院里大石后,这才打开院门,仲玉微笑着站在门外,身旁站着一人,正是昨夜来过的凤行。
兄弟之间无需客套,进屋后仲玉就问:“大哥跟小弟说实话,接到凤行送来的玉雕,大哥可有嫉妒之心?”
如墨毫不迟疑:“自然嫉妒,嫉妒得想要摔了那玉雕,好在有人慧眼,我拿他换来一所大宅。”
仲玉闻言再不说话,凤行眉飞色舞道:“怎么样?仲玉相信我的话了吧?这就回去跟凤雅订亲。不行,现在就拿个信物出来。”
仲玉扯下腰间玉佩,正是当日洪府老太君所赠,摘下其中一半递向凤行,凤行刚要接过,仲玉手向后缩了一下:“我有个条件。”
凤行笑道:“只要你肯娶凤雅,一百个我都答应。”
仲玉点点头:“好,君子一言,你要答应我保持她的本心,不拿那些豪门大族的规矩束缚她,她若胡闹离家,只要派人远远跟着,保护她安全即可。”
凤行看向他:“你不是喜欢裴妃那样的做派吗?我都想好了请那几个嬷嬷来教凤雅规矩。”
仲玉没有说话,如墨在旁说道:“仲玉,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仲玉笑道:“大哥不知,凤雅就是杏花。”
如墨也笑起来:“是那个小丫头啊,那仲玉自己看吧,只是叔瑜……”
凤行笑道:“两位的宝贝弟弟叔瑜,得了皇上的胞妹瑶公主青眼,叔瑜也是着意逢迎呢。”
如墨和仲玉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发出轻叹,叹息声微不可闻,这时灵儿沏好茶进来,倒了一杯给如墨,要倒给仲玉时,仲玉忙阻拦:“不敢劳烦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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