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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夜雨穿林箭
张媒婆脸色微沉却也勉强笑道:“翠姐家就一个独女,这两老死了后东西不都全是你的?这嫁女和入赘有啥分别啊?”
薛老爹道:“自然是有分别的,那孩子跟着谁姓啊?”张媒婆道:“自然是跟着翠姐家的姓,人家出那么大的价钱,不就是想给家里留个根么。”
薛寅松忙在一忙帮腔道:“那如何使得,秀才以后是要考功名的,若真是做了官这入赘的身世说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张媒婆气得牙痒:“你们别在这里东一句西一句的,秀才还没说话呢。”
小秀才笑道:“也正是这个理,我虽来了这陈家村,可族上也算是名门望族,我母乃是秦川城何家的本家二小姐,我爹在世时乃是官居五品的知府同知,别说不肯入赘,但凡是普通点的人家,我也是要挑对方身世的。”
因为秀才来家时并未说过自己的身世,村里人只以为他是何家的亲戚,如今这么一说才知道他算是何家老爷的本家外孙,虽然算是个落地凤凰,但到底也是强过普通人,张媒婆这才知道打错主意,忙说笑几句便愤然告辞。
虽然危机暂时过去,但总也是存在的,薛寅松躺在床上好半天没吭声,心想有个什么办法能一劳永逸就好了。小秀才见他皱眉,笑着抹他的额头道:“又在瞎想什么?”
“没什么,”薛寅松转过头搂了他道:“就盼着咱们俩能踏实过日子。”
小秀才微微笑着,也没说话,闭了眼睡觉。
薛寅松在一旁却满腹心事睡不着,他心里明白这个借口只可以用一时却用不了一世,总有一天能有门当户对的找上门来,可如今也实在没好办法。
他翻来覆去好一阵,开始的睡意全都给翻没了,只得起身悄悄下床往院子里坐着透会气。
这里的冬天还真不算冷,白天不下雪晚上不结冰,算是温暖湿润的气候带,这样的地带到底种些什么才合适呢?薛寅松苦苦思索着以前学的地理,只奈何穿越已经有十几年,大半的知识都丢得差不多了。
这样的气候应该是最适合种两季稻,不过水田得要修垄灌水,这活现在做不了,只能等开春收了麦子后再花力气把田地改造改造,以后他家便只种水稻。
薛寅松坐得有些冷,站起来活动活动,见薛老爹出门来问道:“你这是睡好了?”
“恩,被那张媒婆闹腾着心里不痛快,翻了几下又被冰环赶出来。”薛老爹说着走到屋檐下坐了,拿出久未碰过的旱烟抽了几口:“咱们今天去砍树不?”
“呵呵,这大年初一正是该休息的日子,也不适宜动刀斧,我看就初三再去吧。”
“还等什么初三,明天就去,”薛老爹在鞋底磕磕烟锅巴道:“莫非你明天有事?”
“恩,”薛寅松答道:“我想提点东西去里正家,然后跟他说说在村里开商铺的事。”
薛老爹一愣:“商铺?开商铺卖什么?”
薛寅松早有计划,笑着解释道:“咱这里离县城远,进一次城不容易,我寻思着在环姨的酒铺旁边给再修一间起来,卖点油盐酱醋类的东西,反正都是大家平时常用的。”
薛老爹皱眉:“平时这些东西都是货郎担着满街走,这些东西也不是日日都需要的啊。”
薛寅松启发道:“你看啊,这货郎也不是日日都路过的吧?再说他也不是什么东西都有,咱们呢油盐酱醋什么都卖,主要以卖日用百货为主。”
薛老爹更糊涂了:“什么百货?”
薛寅松道:“就是日常的物品。这乡下人有三苦:一苦种田靠天,二苦物质匮乏,三苦就是治病难。目前能解决只有物质匮乏的问题,我是这样想的,开间铺子平时卖点小杂货,主要是方便村里的人,价格方面么跟县里一个价。反正他们要什么咱们就卖什么,价格一样,还省了他们跑路。”
薛老爹好半天才消化了点,问道:“这想法好到是好,可这能有销路么?”
薛寅松笑眯眯的笑道:“这个嘛我自有主意,反正弄不好了也不搭人,就让环姨帮忙看着卖,只要卖出去了就有提成。”
“提成?”





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章节39
“对,提成,卖一样我就给一样的钱,这个我以后慢慢跟你细说,现在就是我想要在环姨的酒铺旁边搭间房子,最好能打通这样她又可以卖酒又可以照看铺子。”
“这事我可说不好,要不你自己去跟她讲。”
“那也行,我一会跟环姨说说。”
正巧章冰环打开门笑道:“跟我说什么哪?你俩个蹲在门口叽咕大半天的,把我也闹得睡不着,这会子又要跟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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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小长辉
薛寅松笑道:“环姨正好想麻烦你件事,我准备在村里开间铺子卖百货,想请你代为看管,算工钱的,你看如何?”
环姨笑道:“给自家人做事还要什么工钱,你想开便开,我帮你看着就是。”
“工钱肯定要给,哪有让人白帮忙的。”薛寅松肯定的答道:“环姨,你别跟我客气,这不给钱就不能老麻烦你,那我以后还得专门雇个人,不如让你看着,我省点工钱,你也多一份收入。”
环姨想了想是这个理,便笑道:“那好,不知道你想多久开店?”
薛寅松道:“最好是马上就开,但是还得在你的酒铺边修间店面出来,我手头紧,一时半会还建不起来。”环姨立刻道:“不用那么麻烦,我那酒铺原是自己房子改建的,既然我在这边住,不如把那边的家具物什全部搬过来,等我搬完,你去叫个工匠拆了墙修个门就是,那两屋中间是通的,也方便我两头照应。”
薛寅松大喜,连连说好。
虽然古代开店铺并不需要营业执照,但薛寅松想想决定还是跟里正打个招呼,其实也就是找个机会和里正亲近亲近,里正相当于现在的村长,权利还是挺大的,若是能得到他的照应,相信以后都会事倍功半。
本来想等着初二去拜访里正,薛寅松想想有的事需要单独跟里正聊聊,万一初二他家人多反而不方便开口,于是提溜了些干货便上里正家去了,顺路还拉着小秀才。
小秀才被拖出来冻得一缩脖子:“你去里正家拉我做什么,不是你开店么?”
薛寅松笑道:“你忘了我以前说的话了?我们俩一起经商做生意,算是合伙人,这有了事自然要一起去解决。再说了,你开春得去考试,不是得由里正帮你办路引么?现在借着机会大家熟悉熟悉不是挺好?”
小秀才想想也是,便问道:“你想好怎么跟里正说了没?”
“不过开间小店而已,有什么难的,”薛寅松笑道:“做这样的小事,我简直胸有成竹。”
小秀才笑道:“你就吹吧,你从没开过,能有什么经验?”
薛寅松笑着:“有的人看人家做了,自己还是不会做;而有的人只要想一想,便知道应该怎么做,我就是后者。”
小秀才抿嘴笑着不说话。
两人走进里正家的大门,只见一地的鞭炮纸屑,想是早晨刚放的。里正一见两人倒愣了一下,笑着招呼道:“秀才,薛小子,你们来了啊。”
薛寅松忙提了礼物道:“来拜年,本该是初二来,只是有点事想来先问问里正大人。”
里正忙接过礼物拿给儿子,把两人迎进厅里坐了,等茶水上过才客气问道:“不知有何事呢?”
薛寅松道:“年后我想在村里开间店铺,卖些杂货,不知可要别样的手续?”
里正笑道:“这倒不需要,只有在县城的商户才会需要到官府里录案辑要,怎么的,你们想做生意?”
薛寅松笑道:“也算是吧,秀才家的良田都低价租给村里人,手里唯一有两亩,日子过得艰难些,便想开间店铺看能不能补贴些。”
里正点点头道:“我原也是听说了的,秀才能深明大义实则我等之幸,你们要想开店当然是可以的,这修房子嘛,只要章冰环没有意见就行,她现在嫁进你家,自然是向着你们的。”
薛寅松道:“只是不知道她原来的夫家会不会同意。”里正笑道:“这个不用担心,那房子原是她章家的家业,她男人死时,夫家写下休书把地收回去了,本就是两不相欠,如果有人来找麻烦,你只管来寻我便是。”
薛寅松忙谢过,和里正拉扯了几句小秀才准备赶考的事,里正果然也一口答应。
两人辞别出来,小秀才道:“你曾说过想经商,一直看你没动静还以为你说着玩呢。”
薛寅松笑道:“做事也是讲究个天时地利的,占了天时地利总要顺当些,如今便是了,走,我们回去再商量。”
两人回得家中,正巧大妮带着饼三上门来,大妮一见薛寅松笑着说道:“薛大哥,你回来了,我正和薛伯父说着你呢,麻鸭我也不想养了,全部送给你,你几时来取都行,最好能早点,因为开春一暖和,他们就要开始下蛋了。”
薛寅松正要答话,薛老爹忙道:“大妮子你这是说笑了,老虎就是随便说说,你不必理他。那麻鸭你自己养着等开春下蛋孵出仔了,我再跟你买。”
常大妮摇头:“我其实早不想养了,只是因为我爹千里迢迢带来的舍不得杀,所以一直养到现在,你们能接手去可真太好了。”
薛老爹见她态度坚决,只得恨恨瞪了儿子一眼,薛寅松皮厚受了,笑着说道:“那行,我正准备改造后院,改完就去拿鸭子。”
大妮舒了口气道:“那正好,我最近反应明显,一闻到那满院的鸭味就想吐,早早送给你们也好。”
饼三自然是千恩万谢,当初若不是薛寅松施手搭救,说不定明年秋天常大妮就砍头了,忙拿出早准备好的一竹篓腊肉香肠道:“这是我家今年杀猪腌下的一点东西,听说薛老爹爱吃腊猪蹄,特地留了四只蹄子用松柏树熏过,还有些香肠腊肉请大家尝个鲜。”
薛老爹赶紧推辞,两人推了会还是收下来,忙命儿子娶拿了些干鱼回赠。
等常大妮两口子走了,薛老爹仔细查看竹篓,又拿出一块上好的两指腊肉道:“这可是好东西,不肥不瘦正中的肋条三馅,看看这猪头,真是肥啊,咱们今天便蒸来吃吧。”
薛寅松笑着说好,环姨道:“这猪头最是合适先蒸后炒,先切成薄片用大火彻底蒸出油来,再拿豆角一炒,红红绿绿好吃又好看,那油存着以后还能下个面条。”
薛老爹说得兴起,忙拉着她提了竹篓往后院走去。
小秀才一路冷着了,早钻进屋烤炭火,见长辉破天荒立在桌边习字,不由惊讶的问道:“长辉,你怎的今天不出去玩了?”这小子自从跟村里的那帮孩子混熟之后,不到天黑是不回家的,今天能主动习字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头一遭。
长辉转过头可怜巴巴的答道:“阿坝说了,若是不努力习字念书,便要将我送到县城去读书,半年都不许回家。”
小秀才笑道:“读书不好么?”
“阿坝说书塾里的孩子都比我大,我要去了肯定得受欺负,说不定还要打我骂我,如果我乖乖听话,他便晚些送我去读书,那时我大了,就能欺负别的孩子。”
这都是什么教育!小秀才一阵头大,正想开口叫薛寅松,长辉忙扑过来道:“爹爹你千万不要告诉阿坝,他说要是我告密,就得在西屋打个小床让我和白菜睡一个屋。”
小秀才忙搂着儿子心疼的拍拍道:“有爹爹,谁都不敢让你去和白菜睡一屋!”长辉想了想道:“可阿坝说男人长大了就得自己一个屋,有了自己的屋才能搂着媳妇睡觉,我要是不能自己有个屋,以后就没有媳妇跟我睡。”
简直是孰忍孰不可忍!小秀才气得跳起来道:“你听他瞎掰掰,这简直是胡说八道!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成亲了才能……才能和媳妇一起睡,你现在还小,所以你得和爹爹一起睡。”
长辉固执的摇头道:“不是,不是,阿坝说了,因为我们三个人睡一间屋,所以我们三个都没有媳妇,家里的空房间还有一间,阿坝说那是留给我的,以后我去睡那屋了,以后就能有媳妇。爹,你别急,以后我睡那屋了,也借你睡睡,以后你也能有媳妇儿啦。”
小秀才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那你阿坝怎得不自己去睡,还让你去睡?”
长辉得意的说道:“阿坝说本来想自己去睡的,但是我求他了,他便同意把屋让给我,他还说等大年过完便去给我打张床,等我去了,就给门上定个牌写上我的名字,这样那间屋就归我啦,谁都抢不去。”
小秀才目瞪口呆好半晌,被他打败了泄气道:“你阿坝说什么你都信,你也不怕他把你卖了。”
长辉笑眯眯的答道:“不会不会,阿坝说了,除了爹爹,这世界上就属我最亲,他还说他要努力赚钱以后给我娶个漂亮媳妇呢。”
你阿坝阴着呢,你早晚会明白的,小秀才看着儿子幼气的面孔想。
作者有话要说: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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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削木板
大年初三,薛寅松架不住老爹催促,抗了斧头上山砍树。山边多是灌木丛,要砍大树得往山里走,薛寅松一边四处瞅一边问:“爹,你看那棵适合打桩?”
薛老爹眯着眼:“要想坚固耐用得用硬木,这样泡水不腐虫咬不烂,我们且往里面走。”
两个人又走了一段,薛寅松不肯了:“就在这附近砍吧,走得越进去,出来路就越远,我可不想累死人。”
薛老爹四处看看敲敲:“这棵吧,看着粗细还合适,打桩应该没问题。”薛寅松取了斧头砍倒,又拿柴刀把枝叶修了露出树干:“挺直的,还不错,得要四根呢。我准备了麻绳,今天一溜全部拖回去。”
薛老爹又去选了三棵,两个人轮流提着斧头砍了用麻绳捆好往山下拖。
回了家,薛老爹把木头垒在墙角,休息会还得把树皮剥掉涂上生石灰水,这样才能防虫咬。
薛寅松在猪圈里量出尺寸,用白粉画了个记号,拿了铁镐开始挖地,这打桩一定不能省力,否则这木棚就不结实。他向下挖出一丈深,一口气挖了四个坑,这才累得坐在屋檐下休息。
薛老爹那边剥了两棵树,笑着跟儿子说道:“这树皮晾几天,可以当柴烧,可好使了。”薛寅松点头看着面前的浩大工程,心里充满了信心。
到天黑时两个人已经立好木桩,猪圈以前是用石头垒的就不去动它,外面用泥巴糊上当基底,二楼以木板为主,顶还是用茅草。
这得用大量的木板,薛老爹算过了,一尺宽的木板至少得要三百块,这可是一笔巨大的钱,老爹没吭声,薛寅松也没开口借钱。
其实薛寅松打得如意算盘,这陈家村地属南方,开春就会暖和,一旦热起来鸡也不急着保暖,到时给做个顶遮遮雨可以凑合着用到秋天。而他今年准备大干一把,除了种田还准备开小店,如果原始积累快秋天把稻谷一卖就能有钱,前面先自己干,是在不行才用钱。
两人忙活了几天,薛父终于开口:“老虎啊,这鸡棚子我看也修得差不多了,四根柱子立起来,地板也用旧木板拼了,现在就剩下墙壁和屋顶。可这还差木料啊,得是用钱买吧,家里除了开销还有盈余么?”
薛寅松看着一脸肉痛的薛父笑道:“这个不急,开了春天气就暖和,鸡圈有没有木板墙都没关系,至于多久买木板么,那个不急等秋天卖了粮再说。”
薛老爹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这……就算完了?”“差不多吧,咱家是擦一段萝卜吃一段,钱得用在刀刃上,也不急那一时。”薛寅松笑道:“现在最急的不是鸡圈是开铺子,这个我可得开口跟你借,要得不多,只要十两银子,你肯不肯?”
薛老爹想了想道:“你多久还?”
薛寅松笑道:“你个财迷老头子,算儿子还算那么精,得了,借你钱算你一分利,虽然利钱比外面少一分,好歹就当我们是父子,你少赚点。先借我十两,年底还你钱,为了保证你能收回本,平时你可得督促着环姨好好的卖东西。”
“那是自然,”薛老爹想着借儿子钱居然还有利息,刚想高兴,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那个……利钱还是




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章节40
不要了吧,你能还我老本就行。”
“不用,一分的利还不算高,再说了,总要给你点甜头么,这样以后铺子要帮忙什么的,你可不许推脱。”薛寅松笑着,果然老爹脸色一变,这死崽子!刚想说他有点人性,结果还是被套进去,连你爹都算计,还有天理没有!
薛寅松看看天色,道:“我们动作快些,再削些木板出来,这些木板是用来做隔间的,不用太厚,也不用太规矩。”薛老爹一早进山砍了一趟木头,早累得腰酸背痛,一听还要削木板脸都拉长了:“还要弄啊,这还叫不叫人休息了。”
“休息么,晚上睡一觉什么都好了,腰酸医腰,背痛医背。我们若是每天能削出十块长板,到夏初就能凑够那几百块。”
薛老爹总算明白过来,这抠门崽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去买木板或者请工匠,一直打的主意就是用他这个老骨头,嘟囔着说道:“你答应这月买的酒也赊着呢,也不知道几时能兑现。”
薛寅松笑道:“肯定给你买,你放心吧,叫环姨先给你打一壶,记我帐上就是。”
薛老爹呲牙:“赊我媳妇儿的帐让我喝酒?那等我喝完你要不给钱,那我不是自己喝自己?”
春节一过立春就近了,不知不觉间气候开始回暖。先是地上抽出几丝嫩绿的小草,河边的柳条也开始冒出新芽。
薛老爹站在院子里咂咂嘴:“儿子,咱们去捋几把香椿叶不?家里的鹅正好生了四个蛋,我看有两只蛋没黑点,正好炒着吃。”
薛寅松一边慢慢削着木板,边平静的问:“你今天的木板,削好了么?”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任务就成了每日十块,如果削不好,连晚饭都得推辞,薛老爹叹了口气坐下来,老老实实拿了截木桩开始剥树皮。
这院墙下的木头都是他和老虎上山砍的,砍下来晾了十来天,只要把树皮一剥,用锯子锯开就行,倒也不算麻烦。
薛老爹一口气剥了十段木头皮,招呼儿子来拉锯,两人卯足劲把十段都细细锯成了半寸厚的木板,拿去屋檐下堆着晾干。
薛寅松看着一屋檐的木板很是满意,照这速度,大概不用夏初,春分后就能凑齐木板,到时候把鸡窝做好大批量的饲养,夏末就能出一批鸡和鸡蛋,虽不算大钱,好歹也算个添头,至少手里的活动资金又多了几个。
两个人忙活一上午把活都干完,薛寅松便被拉着去山上采香椿。香椿只有春天能采,采下的嫩芽紫红色,用开水烫了炒鹅蛋,绝对的好吃。
薛寅松也不是个吃亏的,他上树爬了半时辰扯了小半篮的香椿,到底让老爹吭呲吭呲又给扛了一根大树回去。
晚上老爹看着桌子上的香椿炒鹅蛋顿时腰痛,恨恨的吃了一口还不解气,还把菜碗拖到自己跟前。
环姨见状骂道:“看看你德行,一个大人怎能这么吃,你又不是长辉,他平时拖拖菜碗也就算了,你也拖菜碗干啥?你以为你只有六岁啊。”
薛老爹更郁闷了,把筷子一摔:“不吃了!睡觉去了!”说着真走出门去,往自己屋里走,临了还摔好大一声门。
薛寅松忍着笑道:“环姨,你拿只干净碗把菜都给爹留在锅里热上,他晚点饿了肯定要进厨房找东西吃。”
环姨笑道:“你两父子闹脾气了?这死老头子也不让人省心,越老越矫情,还学会摔筷子了。”
薛寅松笑道:“爹最近累着了,也是我的缘故,一会你跟爹说说,就说最近都不忙了,大家都好好休息几天,那酒么,我明天就给他赔一壶。”
环姨笑骂道:“我道怎么了呢,发那么大脾气原来就为着一壶酒,得了,我明天给他打一壶就是。”
薛寅松笑着说好,酒钱么,自然又省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61
61、卖猪肉
薛寅松果然不再提木板的事,两个人安静休息了两天,顺子爹上门了,手里还牵着四只黑白花的猪仔。
薛老爹一见就笑得开心:“顺子爹来了,冰环,快去倒开水。”
薛寅松看看猪仔笑道:“大叔忒客气,真把猪仔给牵来了,你说这收吧,礼又太大了点;说不收吧,又是人家的心意,真是不好推辞。”
顺子爹拉下脸来:“这说好的事怎么能推辞,你们必须收下,能救活大花已经是我的运气,否则这大猪小猪早做熏肉咯。”
薛老爹忙接过猪仔递给儿子,笑道:“收!收!看这小猪长得多好啊,真是好猪,顺子爹这边请。”薛寅松把猪仔关到后院里,不想大猪一见小猪就吭呲吭呲跑来拱,四只小猪吓得到处跑,不得已暂时跟兔子关了一个圈。
“爹,这大猪要欺负小猪,”薛寅松走进堂屋,“看来得要杀猪了。”顺子爹忙站起身:“这个容易,我认得杀猪匠,你说个日子,我帮你叫来。”
薛寅松想了想道:“不若就是明天吧,爹,你看呢?”薛老爹想想也同意:“好,那就明天,如此就麻烦顺子爹去请人了。”
“这说那里话,”顺子爹也很高兴,“若不是你家薛小子,我哪能白得四只猪仔子,我这猪可是有名的黑白花,好好养着,以后少不得还会做亲家。”薛老爹一愣,顺子爹忙道:“我是说猪亲家。”
薛老爹这才笑着把人送走,一关门转身就往兔圈跑,看着四只圆滚滚的黑白花小猪,笑眯了眼:“这可真是好猪啊,看看这小腿,又粗又短,这小脑袋,圆乎乎的,一看就是长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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