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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朝十四
“就不说。”
“说嘛说嘛。我们也想知道。”
“不说不说就不说。”
四个人这么追追闹闹的跑开,魏深生怕她们遇到危险,也无奈的追了上去。

侧殿门外,太虚和玄空一前一后站着,看着远去的梁府小姐众人。
玄空问道“师父方才可还有话没说完?”
太虚望着远山,再看了看顶在头顶的炎炎烈日,唏嘘片刻,说道“太阳过午而落…盛极,必衰。”
他再看向梁焕卿和秦瑞兰欢闹的背影,说道“会者定离,一期一祁。世人,皆如此。阿弥陀佛。”
玄空双手合十对太虚行礼,又望向秦瑞兰的背影,暗自呢喃“阿弥陀佛。”






卿卿醉光阴 第三十五章 云霄寺-9
日过晌午,从上京跑出的那一批神秘人埋伏在了上京城外去云霄寺必经之路附近的山上。
山中草木昌盛,树木之高大足以遮天蔽日,他们一行人藏身于山中,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看出来。
头目虞陈嘴上衔着草根,一只脚踏在石头上,目光死死盯着山下那条路。
盯了许久,他将草根丢在地上,往地上啐了一口痰,朝身后的戴望说道“他们来了没?该不是怕了?”
戴望抱拳上前,回道“已派人去知会了,有主子的信物和示令,他们还不敢不听。”
虞陈看了戴望一眼,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目光依旧盯着山下,他说道“云霄寺那边是什么情况?”
“探子来报说梁小姐秦小姐等人已祈福完毕,吃过斋饭就动身回上京。只是……”戴望说道。
“只是什么?”虞陈见他支支吾吾,又回过头看向他,问道。
“魏深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们,恐怕…”
“一并杀了就是。”虞陈将衔草狠狠地丢在地上,眼神透露出一丝凶恶。
“魏深将军好歹是朝廷命官。咱们杀两位上京官家小姐已然是罪不可赦了,倘若再杀一名将军…这沿路虽人烟稀少,不至于被人发现,可京城中无故失踪了两名小姐一位将军,事情闹大恐惊动皇上,到时候朝廷追究下来,寨子那边恐怕不会应承,怕是我们都难辞其咎,这也罢了,可…到时候查到主子。咂!主子这回倒是有些太过于着急了!”戴望有些着急的说道。
虞陈斜着眼看向戴望,这个和自己一同进入太子暗卫营的兄弟,还是如同以往一般做事畏手畏脚,不堪大用。
他压低嗓音,沉闷的说道“弄清楚你主子是谁。寨子的人不愿应承…暗卫营这许多年没教过你该怎么办吗?”
戴望不可置信的看着虞陈,这个当初因着家庭贫穷不得不同他一起卖身暗卫营的男人,一直誓死为太子马前是瞻,他知道虞陈心怀大志,想着有朝一日能做上大将军,为天朝铲平祸乱,平定天下。
所以虞陈一直对太子唯命是从,在太子面前竭尽全力的表现自己,想的就是有一天太子登上皇位,拜他为大将军。
可虞陈不知道的是,他们身为太子暗卫,知道太子太多的秘密,是绝不可能入朝为官的,即是离职也意味着杀身之祸。他苦心孤诣,短短几年当上暗卫长,手上沾染无数生命。最初的那个虞陈,早就在刀光剑影中转了性子。
可既然虞陈暗卫长都这么说了,戴望也就不再细想,从当初卖身进暗卫营的那一刻起,他们的性命就不再掌握在自己手里,如今主子下令,他们只管做好就是了。
“虞大人——”暗卫顾中一路从后山跑可上来。
虞陈闻声转身看向顾中,“说。”
顾中跑到他面前停住,抱拳跪下行礼,说道“虞大人,黑风寨寨主已稍整队伍,即刻便赶来埋伏。”
虞陈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说来这黑风寨能在上京城外占山为王,也多亏主子的照拂,为了寨子众弟兄的营生,谅温石浩那小老儿也不敢不听。”
戴望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暗自生了恻隐之心…过了今日,为了主子大业,想必黑风寨众人也活不长久。
“你们且先休息,等温石浩他们到了再准备埋伏。孙绍!”虞陈昂首说道。
“是!”
孙绍听暗卫长唤他,连忙上前拘礼。
虞陈看着他,问道“云霄寺那边是何情况?”
孙绍说道“此时过了晌午,斋饭结束。想必很快就要出发了。”
虞陈眉间露出一丝狠意,说道“主子吩咐了,不要让他们有回城请救兵的机会。”
想起梁家的万余精兵良帅,虞陈心中还是有些胆怵。

吃过斋饭,魏深吩咐属下尽快装好行李,准备往上京城方向赶去。此时已是晌午,现在出发要到傍晚时分才能堪抵上京。
临行前正是寺中僧人最忙的时候,远道而来的香客们除了祈福之余,还得拜一位大师父看看手相指点迷津,太虚本想携寺中掌事一同送别梁焕卿,可无奈香客众多,寺内事务繁重,梁焕卿也不好再多叨唠,只累的住持太虚和大弟子玄空送至山门。
“太虚师父莫再送了。”到了山门下,梁焕卿和秦瑞兰说道。
“阿弥陀佛。那祝小姐们一路平安。到府上还望派人来鄙寺知会一声,也好让贫僧安心。”太虚大师缓缓点头,徐徐说道。
梁焕卿双手合十虔诚的朝太虚行礼,说道“阿弥陀佛。师父们还请止步吧。天色不早了,我等也该动身了。”
太虚点点头,同弟子玄空一起双手合十行礼“阿弥陀佛。”
魏深在台阶下已备好马车,眼看天色渐迟,一行人匆匆上车赶路。

“虞大人,温石浩来了!”顾中在树上看着山后,他们知道,黑风寨众途必定从后山上来。
还未等虞陈说话,孙绍也抱拳行礼说道“虞大人,梁府车队也从云霄寺中出发了。”
虞陈听了,一拍大腿起身说道“好!让弟兄们打起精神,隐蔽起来,没等他们进埋伏圈时,切莫让魏深发现了我们!”
虞陈虽这么说,心中却觉得没有必要,魏深一行不过十余人,而他们加上黑风寨众人,少说也有五六十人。不过素闻魏深武艺高强有勇有谋,虞陈在他面前还不敢胡乱造次。
“是!”
看着手下众人都忙了起来,虞陈也隐蔽在一处,微眯着双眼看向那条必经之路,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紧握着的拳头表明着他势在必得的决心。
以往替主子杀人放火皆是小事,也早习以为常,可如今杀的人,却非比寻常,到时助主子大业达成,飞黄腾达也指日可待。





卿卿醉光阴 第三十六章 云霄寺-10
将军府中。
齐望舒睡到日照三竿才起身,因着她出门太急,只简单带了几个抬轿的仆人,梁伯特意支了几个伶俐的丫头到大小姐的铭烟水榭里伺候公主。
齐望舒刚醒,那几个丫头就捧着梳洗用具鱼贯而入,对着坐在床沿上的公主行礼“请公主安。”
齐望舒点点头“平身。”
只单单这一句,心里却对梁伯不住的赞许,也难怪梁伯能稳坐将军府管家一职数年,深得大将军信任。
几个丫头起身替齐望舒梳妆打扮。
“你们小姐何时回来?”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漫不经心的问道。
几个丫头并不知道小姐何时会回府,互相看了看对方,一脸茫然的样子。
齐望舒瞧见了,也不为难她们,自顾自说道“哎算了…你们家大少爷呢?”
“少爷昨夜就回军营了。”丫头里有一个叫冬香的姑娘昨夜在花厅当差,恰好听见了,赶忙回答道。
齐望舒听了连忙回头看向冬香要问些什么,在替她梳头的丫头杨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齿梳缠绕着她的发丝,不小心绞下好几根,疼的齐望舒“嘶”的皱紧眉头,杨柳和几个丫头见了连忙跪下磕头“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齐望舒看着掉在地上的桃木梳上缠着好几根头发,她不由得轻轻皱眉,但也不想一大清早在这等小事上大动肝火。
“你们都下去吧,把东西放下,我自己来就好了。”她没多去责备她们,拾起桃木梳对镜梳头。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不知公主是否生气了,但也不敢多问,心里想的便是等会儿让梁伯知道肯定少不了一顿罚。
齐望舒从镜子里看着丫鬟们,见她们还未起身,自是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柔声说道“你们都放心下去吧,我不会告诉梁伯的。”
见公主都这么说了,几个丫鬟也不再逗留,起身行礼道“是。”说完便恭着身子出去了。
齐望舒看着镜中的自己,手指绞着发丝,心里并没有心疼断掉的头发,反倒是想着此时在军营里的梁寂将军,她都能想到梁寂在油灯下处理公文、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样子。
她甜蜜的低头浅笑,自是以为梁寂早早回军营是为了她。
很快,齐望舒梳洗完毕后打开房门,梁伯带着一行人站在院子里听候发落。
见公主出来了,梁伯赶忙迎上去,笑容可掬的说道“给公主请安。”
“平身。”
“公主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齐望舒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尚可。”
梁伯笑了笑,说道“奴才在花厅备好了早膳,还请公主移驾花厅用膳。”
齐望舒点点头,准备往花厅走,冬香和杨柳连忙上前扶着她,她看到冬香,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梁伯问道“梁寂何时回来?”
梁伯一愣,倒也很快反应过来,掬笑道“这几日营中事务繁重,将军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再晚些奴才还要差人给将军们送一些衣服呢,这眼看天气回暖,营中原有的御寒衣服怕是穿不上了……”
“那衣物可准备好了?”听梁伯这么一说,齐望舒顿住了脚步。
梁伯心真的累了,不知怎么才能跟得上公主的思想,他反应了好一会儿,额头已然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拱手行礼,说道“已让人准备好了。”
“给我备马。”齐望舒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啊?”这下是怎么也反应不过来了,梁伯不由得发出疑问,“公主这是要去做什么?”
清晨时他曾派人去宫里禀报,说是公主在将军府里,希望宫里派人来接回公主,这去禀报的人还没回来,公主这就要走了,到时怎么向梅妃娘娘交代。
齐望舒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去给梁寂送衣物。”
这下把梁伯吓得够呛,他连忙跪下说道“这怎么使得,公主千金之躯,如何能去军营给将军送衣物,到时且不说是皇上和娘娘知道了会责骂奴才,要是大将军知道了,奴才也是要受罚的呀。还望公主三思。”
齐望舒可不听这些,自顾自的往院子外走去,说道“你且派几个人给我带路,其余事物你不要管,出了事本公主担着。”
梁伯见拗不过她,也自认倒霉,只好听从公主的吩咐,派了府中几个得力的侍卫跟着。
齐望舒将梁伯准备好的衣物搭在马背上,拍了拍马鞍,纵身一跃上了马背,朝着军营的方向策马而去。
几人纵马而驰,一路丝毫无阻,很快就到了军营门口。
守营的将士不知来着何人,大声呵斥道“来者何人?!速速下马接受勘验!”
在前面的几个侍卫勒马停住,对守营的将士说道“我等乃建威大将军府的侍卫,此行护送望舒公主驾到,还不快快放行。”
守营将士面面相觑,不知对方说的是否属实,正犹豫着要不要放行。
这时,齐望舒从腰间摸出一枚刻有金凤凰的御赐金牌,示于众人眼前,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守营的将士纷纷跪下行礼“望舒公主大驾光临,我等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平身。此行实在唐突,还请众位将士放行。”她说道。
守营的将士互相看了看对方,彼此拿不定主意,过了许久,一个领头的将士走上前,抱拳行礼,说道“请公主稍等片刻,军机重地我等不敢随意放行,还请容我等前去禀报梁帅。”
齐望舒没有为难他们,翻身下马,说道“速去速回。”
“是!”说着,一名将士飞快的朝营中跑去。
不过一会儿,梁寂便接到消息策马赶到营门前,未等马停稳便翻身下马行礼“请公主安。”
“你来了。”齐望舒看到梁寂莫名的兴奋,不顾君臣礼节便朝他跑去。
梁寂生怕她像昨日一样直直扑向自己怀里,连忙往后躲闪,拱手说道“公主。”
齐望舒停下脚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嗯…平身。”
梁寂奇怪的看着她,她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说道“不让我进去吗?”
梁寂听了连忙让开一条路,对齐望舒拱手说道“请。”
齐望舒笑了笑,从马背上取下那个装有他衣物的包袱,递给他,说道“给你的。”
梁寂摸了摸包袱,知道这是他的衣物,一脸疑惑的看向公主“公主这是…”
齐望舒一边笑一边走进军营,饶是梁寂在身后如何追问都不肯开口。

马车摇摇晃晃的在曲折小道上行驶着,梁焕卿和秦瑞兰同坐一台马车,路途漫长,可梁焕卿丝毫没有半点睡意,只呆呆的看向窗外。
秦瑞兰最知道她的心思,问道“可还在想那句话的意思?”
梁焕卿回过头看着秦瑞兰,自己在姐姐面前最不需要掩饰,她点点头,说道“会者定离,一期一祁。怎么听都不是好意思。”
秦瑞兰笑了笑,说道“会者定离,一期一祁。意思说的是经常会面的人也有离散的一天,这说的不正是世间常态吗?人生不过是有人在身边来来去去的,妹妹何必纠结这些?”
梁焕卿握住秦瑞兰的手,说道“会者定离,一期一祁。如果这是人生常态,那我与姐姐会不会也…”
秦瑞兰伸手捂住她的嘴,说道“瞎说。”
此时马车的帷裳正好被风掀起,一道正午阳光射入车中,恰巧照在梁焕卿手腕间的瓒金玉镯上,折射出闪亮的光芒。
秦瑞兰抚摸着这只瓒金玉镯,说道“你我如同这瓒金玉镯,黄金宝玉本就是两种全然不同的宝物,可稍加工艺,使黄金镶嵌入玉镯之中,永远都分离不开。”
梁焕卿听了此言,笑了笑,心中愁绪也随之飘散。





卿卿醉光阴 第三十七章 刺杀
马车摇摇晃晃行驶了好一会儿,直到日渐西斜才堪堪行驶一半的路程。
梁焕卿和秦瑞兰小憩醒后,掀开帷裳发现还未到上京城,她们唤来魏深小将军,问道“离上京还有多久的路程?”
魏深骑着马与车轿并排而行,他朝四周看了看,附近都是深山,旁边更是有一处深密的林子,他沉吟片刻,说道“还有约莫一个时辰就到了。小姐们坐好。”
眼看天色渐迟,此地又远离上京城,他们一行不过十余人,周遭皆是茂密的树林,魏深不得不打起精神,生怕有山匪劫持。钱财乃小事,重要的是不能让小姐们受到伤害。
秦瑞兰看着魏深紧张兮兮的样子,以为他是累了,便提议道“统共不过才一个时辰,如今车马行驶也许久,不如停下歇息一会儿再赶路也不迟。众位将士们也都累了,就算让马儿们吃吃草也好啊。”
魏深回头看了看秦瑞兰,点头应和了一声,准备看看周围情况。
他骑在马上看了看四周静谧的树林,刚要摆手示意众人停下休息。
这时,一支羽箭突然从树林中射向车轿,他瞳孔立刻放大,连忙大喊道“保护小姐!!!!”
几个侍卫也翻身下马手持兵器护在车轿前。
梁焕卿掀开帷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还未等魏深回答他,此时从树林中冲出来一群蒙面黑衣人,为首的正是虞陈。
虞陈大喊道“给我杀了他们!一个都不许留下!”
“冲啊——”一群黑衣人蜂蛹般冲向他们。
“咻——咻——”不远处还有几个黑衣人放出了带有火苗的羽箭。
魏深回头大喊“小姐们快出来!”
月白和筱儿连忙从马车中跑出来,去扶出另一辆马车里的小姐。
就在她们刚从轿中出来时,一支带火的羽箭恰巧就点燃了那顶轿子,初春时天气干燥,整顶用绸缎铺盖的轿子很快就被点燃了。
梁焕卿和秦瑞兰惊恐的看着那顶烧着的轿子,背后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此时黑衣人已经到了跟前,与魏深他们进行了打斗,两伙人混杂在一起,虽人数上相差较大,可实力方面势均力敌。
梁焕卿身为武将之女,自幼偷习得几招三脚猫功夫,保全自身绰绰有余,对方人多,魏深这边无法分出人来保护她们,只得让她们躲藏在顶轿后面。
梁焕卿从地上拾得一把剑用来防身,一旁瑟瑟发抖的秦瑞兰紧紧挽住她的手臂不肯放开“卿卿…”
眼看着对方人多势众,梁焕卿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对身后的月白筱儿说道“保护好瑞兰姐姐,我去去就来。”
说着就挣开秦瑞兰的手加入了战斗。
“卿卿不要去——”秦瑞兰要上前拉住梁焕卿。
这时一支羽箭从她眼前射过,月白和筱儿连忙把她拉回来,说道“小姐还是和我们好好躲着吧,有魏深小将军在,梁小姐不会出事的。”
秦瑞兰被那支羽箭吓得惊魂未定,眼神不住的在人群中找寻梁焕卿的身影,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怀中拿出寺中购得的佛珠,跪在原地闭眼祷告“阿弥陀佛,求佛祖保佑,阿弥陀佛。”
魏深挑的这几个侍卫皆是军中好手,不费吹灰之力一连斩杀了一半黑衣人,而这时黑衣人连梁焕卿的衣诀都没碰到。
虞陈见此情景心急如焚,招手将不远处的弓箭手来一同加入战斗,自己将腰间佩剑抽出,直直的向魏深攻去。
魏深刚解决一名黑衣人,眼看虞陈持剑朝他跑来,他一脚将那名黑衣人踢开便迎着虞陈跑去,多次作战的直觉告诉他,虞陈不是那么好对付。
魏深衣袂翩飞,微乱的长发无风而动。
虞陈猛然间提气跃起,佩剑破空之声响彻云霄,电光火石之间直击向魏深。
魏深举剑挡下虞陈,虞陈步步紧闭,魏深感到吃力,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是何人?!”
虞陈冷笑一声“杀你们的人!”
正说着,虞陈抽出剑就要对魏深再一次砍去,魏深连忙躲闪,却也被虞陈的剑在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
魏深受伤,单膝跪在地上,良久,他撑着剑站起身子,宝剑倒拖在地,划出一道深深的沟痕。
虽然脸上带笑,却看不出他的眼中有半点笑意,反而是带着逼人的凛冽锐气,直直的望着虞陈,像是要置虞陈于死地。
虞陈身后也备感阴凉,喉结不自觉得上下翻滚,看着眼前发怒的魏深,心中虽有些胆怵,倒也丝毫不退缩。
魏深“啧”的一声,在折腰而下闪过的虞陈起身的一瞬间,他勾手回旋,左拳携劲风正中虞陈的面门。
魏深趁虞陈挨了一拳,正目眩神晕时,他忽然腾空,倒身冲下,白衣胜雪,手中银剑耀眼,竟是一剑快过一剑地破开众人,直直朝虞陈刺去。
虞陈连忙举剑挡住他,可奈何魏深剑气逼人,害得他跪地挡击。
正当魏深要一举击杀虞陈时,戴望从身后趁虚而来,一剑刺中魏深肩胛,不仅如此,还在伤口处倒旋几下,魏深吃痛大喊“啊——”
趁着魏深受伤之际,戴望连忙拖起虞陈退到黑衣人的后面“快走!”
“将军!!”魏深身边的两个侍卫见魏深受伤,连忙迅速解决战斗,将魏深保护起来,带到那架没有被烧毁的马车后面藏起来。
“快退!”黑衣人也死伤不少,见虞陈戴望都退后,也连忙跟着退入深林。
梁焕卿见此也赶紧退了回去。
此时侍卫们也死伤过半,魏深眼看也受了重伤,梁焕卿也就罢了,拿着一把剑能勉强保护自己,可眼下还有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时间,情境陷入僵局。
秦瑞兰看着魏深的伤口,害怕担心的不住颤抖,她拿起手绢便要替他止血,她问道“你…你没事吧。”
魏深紧蹙着的眉头已然暴露了他的情况,他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发白。但他依旧倔犟的咬牙坚持,说道“无碍…”
梁焕卿凝重的看着他们,此时他们这边除了四个女眷之外也只剩下三个侍卫,其中还包括一个受了重伤的魏深。
她又转身看向黑衣人,对方虽死伤惨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死伤无数,人数还是比他们这边要多一些。
而此时距离上京城骑着快马少说也得办个时辰,去叫救兵肯定是行不通的,况且……对方是非要置他们于死地。
正想着,一支带火的羽箭射向了他们,点燃了车轿上的帷裳娟布,虞陈大喊道“魏深受了重伤,已然是无招架之力,弟兄们,全力以赴击杀梁焕卿!事成重重有赏!”
正说着,无数羽箭朝他们射过来,两个侍卫连忙挥剑招架。
梁焕卿此时才意识到,这群黑衣人是冲着她来的。
秦瑞兰一介文官的女儿,哪里见过这些打打杀杀的场面,顿时被吓得哭了出来,魏深艰难的用身子护住她,安抚道“别哭,有我在绝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动你们一根寒毛。”
秦瑞兰见他这副虚弱的模样,哭的更凶了,她哭着说道“你都这样了,还怎么保护我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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