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醉光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朝十四
“你放不放手!”
“我不放!是你先招惹我在先的!”
“我可是公主!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不怕我父皇母妃降罪于你吗!”
“你堂堂一个公主不好好在宫里待着,竟在宫外公然闹事!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啊啊啊!梁焕卿你给我放手!”
“我偏不!”
魏深和那些随从看着我们扭打在一起,也不知该不该上前拉住我们,着急的在一旁不知所措。
“你们这群蠢货!还不快把她拉开!”
“魏深拦住他们!”
魏深见我不怎么吃亏,倒也不打算来劝阻,很听话的挡住那些随从。
“你这个疯女人!抢走我皇兄不说,眼下还公然欺辱我!我今天绝不放过你!”
“明明结亲是梅妃娘娘的主意!你偏要怪我!今日是你辱我娘亲在先!我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要说齐望舒也是个好玩的疯丫头,与我纠缠这么久竟还不知疲倦。
我们一直扭打到窗台,稍有不慎便会摔下去。魏深忙着抵挡那些随从,也无心照看我。二楼众多宾客和小厮也生怕惹事的全都跑了下去。
突然,齐望舒一把将我推开,我一个不小心就要从窗台扑空要摔下去,我惊道“啊!救命!”
齐望舒也吓到了,连忙扑上前要来抓我的手,魏深闻声望来,赶忙打发那些随从就要来救我,可是都来不及了。
我以为我就要这么摔下去时。突然,一个身影迅速的移至窗台拉住我的手,道“别乱动!”
我此时已经悬在窗外,楼阁并不是很高,可摔下去怎么也会伤到腿。
我抬头看去,原来是兄长梁寂,我一委屈,便哭道“兄长…”
“别哭了,我拉你上来。”
在兄长和魏深的帮助下,我安全的回到楼上。
原来是月白见公主为难我,生怕我受委屈,就赶忙跑回府请来了兄长。
齐望舒见我无事,也松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兄长将我交给月白好好安抚,他站在我身前,一如儿时面对欺负我的顽皮竖子一样与公主对峙,说道“不知是焕卿做错了什么,公主竟下如此狠手。”
我听得出兄长特别生气,只是面对着公主在拼命隐忍,此事并全非公主的错,再者两人胡闹纠缠难免会有意外。
我拉了拉兄长的衣袖,小声说道“兄长…此事是我有错在先…”
兄长转身看着我,皱起了眉头,说道“你……”
魏深见状,怕兄长迁怒于我,连忙跪下说道“将军息怒,此事全因我而起,怪不得小姐。”
这下该有兄长闹不明白了,他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在场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齐望舒身上。
许是齐望舒也是个欺软怕硬娇蛮任性的主,见着杀气腾腾的梁寂倒没了那副嚣张跋扈的气焰,她咋舌道“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兄长抱拳行礼,道“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公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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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 第十二章 : 花朝-6
这下该由齐望舒别扭了,她不自然的转过身,道“无事,我与令妹也相当投缘,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此事,就这么算了,切莫声张。”
看着是别过脸去不看兄长,倒还是总瞥眼去偷偷看,这些小细节我虽全看在眼里,但也不做声。
◎
回到府中,兄长没有多去责备我,反倒劝我好好休息,还叮嘱我在花朝会上要谨慎小心。
我一一应下。
◎
很快便到了要启程去祁山的那天,我早早的起身梳妆打扮,在府中静候礼事官来接我。
我坐在前厅等待,却无意瞧见兄长整装待发,领着梁家军站在院子里,像是在等候发落的样子。
我连忙跑到廊下,问道“兄长这是要做什么?”
兄长本来在整理头盔上的璎珞,听我问他便抬头看我,道“随你一同去祁山。”
“哦?可不曾听你说过。”
“祁山在上京城外,往年花朝节都该由御林军护驾前往,如今也不例外。”
“可兄长不是御林军呀。”
“闲暇无事,便也想同你们一起赏花,如何?”
我“噗嗤”一笑,没再继续问下去,分明是担心公主欺负我才要和我一起去的。
兄长像是听到我笑他似的,说道“你向来欺软怕硬,说难听点便是狗仗人势的主儿,往常倒不怕,你在皇室面前行事都很低调。可如今情形不同,你与靖王爷要结亲了,上京内的夫人小姐可都盯着你,况且,前些日子你还得罪了望舒公主。”
得知兄长有这诸多考虑,我不禁感慨道“想不到兄长身为男儿,心思却如此缜密。倒不知是不是娘亲怀咱们时将我的那份心细全给了你。”
兄长白了我一眼,说道“蠢而不自知,还怪娘亲生的不好。”
我乐了,整个人靠着连廊旁的木支柱没个正形,问道“是这样的话,我俩换换该多好。你替我嫁给靖王爷,替我去和那些夫人小姐周旋。咱们也不用费尽心思想着退亲了,依着你的聪敏,嫁过去了也定是能在那权贵圈子里游刃有余。我就替你领兵打仗,替天朝扬我国威,打退那些贼寇!”
我向往那样自由自在的日子,叹了一口气,感叹道“是这样该多好。”
兄长正色道“卿卿,倘若不能退亲,必须得嫁给靖王爷的时候,你在王府时定要放聪明些。我知道,我梁寂的妹妹,与我一母同胞,怎么会蠢呢。到时,我也会护你周全。”
我知道兄长是在安慰我,不过这样的安慰于我而言十分受用,我应和两声就回正厅了。
◎
“礼事官怎么还不来呀…梅妃娘娘不会是忘了吧…”我等了许久,百般聊赖的窝在黄梨木圈椅里把玩衣裙上的璎珞。
月白站在一旁,说道“应该不会吧。许是快到了呢。”
这时我突然想到齐景钦,问道“月白,你说今日梅妃娘娘宴请官家夫人小姐去祁山拜花神…嗯…靖王会去么?他在朝为官,政务繁忙…许是不会去吧?”
月白沉吟片刻,说道“嗯…近日并无听闻朝廷有什么大事呀,前段时间大将军平定了大凉,然后除了皇上患疾也没有什么大事了。往日花朝节靖王爷都去了,想必今年也会去的吧。”
我一瘪嘴,道“那多尴尬呀…那会儿在明月楼,我那样哭闹,也忒没面子了…”
月白嘻嘻一笑,道“小姐此番话是盼着靖王去还是不愿靖王去呀?月白愚钝,竟在只言片语中听出了小姐思念靖王之意。”
我“腾”的坐起身子,拍案道“说什么呢!我的心意你不知道吗!我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而靖王他,贵为王爷,怎么也不可能只有一位王妃。况且,我向来厌恶这种政治赐婚!”
月白安抚道“那既然如此,靖王去与不去都与小姐无太大关系。你只需当靖王不存在,待靖王得知你的心意后,便就不强求了呢。”
月白平日虽愚钝之极,在男女情谊上看的倒比我通透。是呀,既然不在意,便只需要当他不存在便是了。
我掐住月白的脸,假意震怒,问道“说!你平日里是不是背着我偷读一些不该看的书了?成日待在我身边的,于这种事竟如此有看法!不正常!”
月白也佯装被吓住向我求饶“哎呀!小姐我全是乱讲的,饶了月白吧!”
我们正闹着,院子外传来一阵声音“参见靖王殿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我立刻松开月白,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刚走两步,一个伟岸的身影便从门口径直走了进来。
一看,便知道是齐景钦。
他走进正厅后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定在我身上,我连忙移开眼神,低头对他行礼,道“臣女梁焕卿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故作咳嗽两声,说道“免礼。”
我站立身子,眼神与他对视。
气氛极其尴尬。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皱着眉说道“快走吧!”
说完便又推门出去,我不知发生了什么,讪讪回道“是。”便跟着他出去了。
行至院中,我见兄长站在队伍前面,便用眼神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仿佛也并不知情。
齐景钦腿长,走的又快,不一会儿便在府门前等了我许久,他有些不耐烦,喊道“你好没好!赶紧出来!”
我没再逗留,连忙跟了出去。虽然很让人不高兴,但在兄长面前不想与这种人争辩,方才兄长还称赞我聪慧呢。
一到府门前,我便知道今日的礼事官便是由齐景钦担任了。左看右看司南屏不在,难怪他今日像脱缰的野马似的行事如此浮躁,许是没人看着他了。
马车在仪仗队的中间,是一架绛紫色的马车,棹棋果不其然又是车夫。
齐景钦等得不耐烦早早的就坐了进去。
我行至马车前,棹棋笑呵呵的对我行礼,道“又见面了,小姐吉祥。”
车内又传来齐景钦的抱怨“怎么了!还进不进来呀!”
我不敢埋怨主子,我还不敢给一车夫脸色看么?想到他们主仆二人的种种劣行,我没理棹棋,还白了他一眼。
棹棋不在意,倒还乐呵呵的扶我上车。
我掀开帘子,里面只有两个位子,如今齐景钦坐了一个,就剩下一个了,我问道“那月白坐哪儿?”
齐景钦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道“梁寂不也得跟着去么?让她去梁寂那儿跟着部队跑吧!”
我忍不了了,让我等了一上午不说,从见面至此从未给过我好脸色,如今还要这样安排我的贴身丫鬟。
我刚要同他理论,棹棋腾出一半位置,笑道“与我同坐也不打紧,小姐快进去吧。”
月白很识趣的和棹棋坐在一起,我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就坐了进去。
兄长领着梁家军骑着高头大马跟在后面,仪仗队这才摇摇晃晃的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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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 第十三章 : 花朝-7
祁山虽不远却也在上京城外,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去,途中总归要浪费些时间。
我和齐景钦坐在一起。
他一直闭眼端坐着不与我说话,而我又不好掀开帘子和月白聊天。
我向来闲不住,主动与他搭话,说道“梅妃娘娘不是说…今日派礼事官来接我同她一起去么?”
他眼睛都没睁开,声音闷闷的说道“母妃临时安排的,让我下了朝便去接你,她们先行一步去了祁山。”
难怪等了许久他们才过来,原来是刚下早朝。
我见他今日穿着的绛紫色亲王朝服有些被汗浸透的样子,提醒道“你衣服好像湿了。”
又追问一句“很热吗?”
他眉头轻轻皱了皱,道“时间太紧迫,骑马便有些赶了。”
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也不说了,就和他一起坐着。
马车摇摇晃晃的经过护城河,河水波光粼粼,因摇晃掀起的帘子让河面的波光闪到了我的眼睛。
我突然想到上元节那日我落水后被人救起,虽知道是他们救的我,却不知救我之人是齐景钦还是司南屏,那种在危难之际从手中传来的温暖还是让我念念不忘。
我试探的问道“那日…我是说上元节那晚,我落水后,是你救的我吗?”
我看了看他,很快又移开眼睛,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棹棋说了是他家公子救的我,那一定就是齐景钦呀。我这么明知故问,在齐景钦眼里,我又该成了那种故意谈及往事套近乎的居心叵测的女人了。
他说道“嗯…你可真沉。”
我脸窘的发烫,说道“谢谢你啊。嗯…那日在明月楼,多有冒犯。”
他终于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将头转开,说道“无事。”
我进一步追问道“那日你说,与我结亲本不是你的意愿……既然此次结亲并非你我两厢情愿,又何必……”
我没再继续说下去,也不敢抬头看他。
只听见一声沉重的呼吸声,他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本也不愿拿别人的终身大事做自己的筹码。可是,如今圣旨已下,退婚是不可能退婚的,莫说整个国家,且就说上京城内,无人不知你要嫁于我,倘若你被退亲,我又将你的脸面往哪儿放。”
他沉吟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你不傻,你能知道我娶你是为了什么。”
我抬头看向他的侧脸。
他继续说道“你放心好了,等我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还你自由。到那时,天高海阔,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我一愣,连忙把头又转过来。
我竟不知他的考虑有如此之多,我的鲁莽此时倒教我羞愧难当。
正当马车内氛围十分尴尬时,突然,前方路上好像出现了一块石头,马车绕不过去导致车内震荡了一下,我一时没有准备好,一个踉跄便要往地上栽。
齐景钦一把拉住我,我一个惯性便被他拉入怀里。
许是车内动静有点大,棹棋和月白发现了不对劲,便问道“王爷,小姐,你们没事儿吧?”
我连忙推开齐景钦背对着他坐好,他也讪讪转身,回道“没事。”
正当我们之间的气氛特别微妙的时候,兄长见方才有些小意外,便策马扬鞭追上我的车轿,在我这边问道“卿卿,你还好吧?”
我回过神儿,讪讪答道“我没事。”
兄长听了便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齐景钦说道“到了祁山,让梁寂将军小心点望舒公主。”
我一时惊奇,问道“为何?”
他说道“近日望舒十分不对劲,我去母妃那儿的时候,她总要缠着我问你兄长的事。”
我想到那日齐望舒看我兄长的眼神,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齐景钦感到奇怪的问道“你何故发笑?”
我故意卖关子,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些好玩的事儿。”
他问道“什么事如此好笑?说来听听。”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那公主都问了些什么?”
他稍微想了想,说道“便都是些梁寂有何功绩,在朝是何表现,为人是否纯良,爱好玩些什么,吃些什么,平日都爱去些什么地方……入宫上朝时有没有刻意看着宫女之类的。”
我一听便乐了,与我的猜想已经不离十了,我问道“那你都如何作答?”
齐景钦忍住没给我一白眼,他皱了皱眉,一脸嫌弃的说道“本王虽不近女色,但还不至于一天到晚盯着个男人看个不停。她这般没来由的问题,让我如何作答。”
我笑的停不下来。那日我便觉得齐望舒不对劲,自打兄长一出现,她便文静的不行,最后竟还说我与她投缘,之后我便就觉得她对我兄长有点意思,如今倒证实了我的猜想。
齐景钦见不知我在笑些什么,说道“不过我和司南屏盯了你数月有余,只知道你是成日闲不下来,喜欢到处乱跑,惹了事儿又不长脑,吃啥都不剩,干啥都不行。除此之外,倒真没发现你有什么优点。就连棹棋都比你强些。”
我被他的话噎的笑不出来,又要强的回道“那便是这样,你们不还是来我府上提亲了?棹棋比我强又如何,待到我嫁入王府,他还不得尊我一声靖王妃。”
我脸上竟浮现一丝嘚瑟。
齐景钦听了这话,眼神便定在我身上。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他笑了笑,道“靖王妃。其实还不错。”
我羞的涨红了脸,却依旧不肯放过调侃他的机会,我说道“你笑起来真好看。比你平日里冷着脸闭着眼强多了。”
他被夸后也有些不自在了,忙收起笑容,转过身坐好,说道“这是身份需要。”
我一愣,随后发出爆笑,没曾想靖王看似冷酷无情,私底下原也藏着有趣的灵魂。
他见我如此有份的大笑,叮嘱道“你平日里这样无所谓,出去了要注意仪态。莫让人捉了把柄。太子齐景炀虽行为不检点,私下放荡不堪,可太子妃却是个极其端庄的女子。你日后贵为王妃,也定要注意这一点。”
我敛起笑容,故作严肃说道“我知道了。”
马车缓缓停下,棹棋和月白撩起帘子,说道“王爷,小姐,祁山到了。”
齐景钦点点头,先我一步下了马车,随后伸手扶我。
在一旁准备扶我的月白吓了一跳,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嘴角勾起完美的弧线,对齐景钦点点头,握住了他的手。
棹棋和月白都惊呆了,看似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如今却相敬如宾。
兄长下马后走过来,先是向齐景钦抱拳行礼,随后便来问我“可还安好?”
我点点头,道“还行,尚可。”
兄长说道“那你们先上去吧。我这边要去找侯长同。得空我便去与你会合”
侯长同是此次祁山之行的御林军首领,兄长找他是为了安排梁家军护驾任务。
我点点头,转身便和齐景钦一同上了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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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 第十四章 : 花朝-8
祁山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漫山遍野开满了姹紫嫣红的春花,远远看过去好不热闹。
上了祁山行宫,自然是要去拜见梅妃娘娘的。
行宫里管事的公公将我安排在靖王寝殿的隔壁,想来也是梅妃娘娘特意安排的。
往年来祁山行宫,按旧例也是要拜见梅妃娘娘,可是要巴结梅妃娘娘的夫人小姐太多太多,我每次都只能远远的瞧。再加上我也不愿凑那热闹,只当是任务需要去完成一样。
可今时不同往日,我如今到祁山,却成了焦点。既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自然成了众矢之的的人。
爹爹都说女人越多是非越多,这也是他在娘亲去世后不肯续弦的原因之一。如今我倒也明白了。
我在去往梅妃宫殿的路上,便听到了许多闲言碎语。有说我不知廉耻去勾引靖王的,有说我攀龙附凤的,总之都是些不堪入耳的龌龊话。
月白听不下去,可又不敢正面回复她们,只能私下与我咬耳朵“小姐,你切莫往心里去。”
我自然是很生气的,但如今是何等情形我清楚得很,不到关键时刻我不轻易显露自己的脾气,免得又落人口舌。
在我背后嚼舌根的这些人,朝中父兄也都是丞相手下的人,小门小户见不得别人好,我何须与她们多计较。
“焕卿妹妹!”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寻声望去,缘是吏部侍郎之女秦瑞兰,我爹爹与她的父亲在朝中是好友,我们自然也以姐妹相称。
我见她心里便十分欢喜,连忙向她跑去,说道“瑞兰姐姐,许久不见了。今日怎么不见秦婶娘?”
瑞兰姐姐见我也笑的十分开心,道“娘亲身子不适,便向梅妃娘娘告假在家休息了。近日府中事务实在是让人抽不开身,得知妹妹竟有如此大喜之事,却没有前去祝贺,倒是姐姐的不对了。”
我笑道“不碍事。姐姐近来可好?”
她说道“一切都好。得知你好我心里更是高兴的不行。”
我们又叙了会儿旧,最后,瑞兰姐姐叮嘱道“花朝节拜花神期间,你要多加小心,如今这情形,莫说那些见不得别人好的小门小户的女眷,大将军在朝中不与那些人多有交往,可她们顾及你的家族势力也不会多去招惹你。但太子妃还有丞相府家的小姐定是会为难你的。姐姐无能不能帮你太多…”
我自然是明白,如今朝廷风云诡谲,朝廷命官纷纷站位,这也影响到权贵的夫人小姐之间针锋相对。当前太子党居多,而建威大将军府如今被默认为是靖王党派的头号人物,我身为将军府嫡长女,如今又是准靖王妃,自然是要成为众矢之的的。好在梅妃娘娘宠冠后宫如今也是位份最高的嫔妃,在她主持的宴会上,她们不敢明着对我怎么样。
我与瑞兰姐姐告别,随着引路的公公前往梅妃娘娘寝殿。
一进寝殿大门,便听见齐望舒的声音,她似乎在给梅妃娘娘讲着什么有趣的事,引的梅妃娘娘咯咯笑个不停,此情此景令我好生羡慕。
我站在院内等公公进去给我传报,还未等公公出来,齐景钦便从外面进来了,想必也是刚换好衣服便就来行礼了。
我朝他缓缓行礼,他见我还站在院内,不由分说的拉着我进去。
月白不知所措,便跟着棹棋站在门口。
一进屋,便瞧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慵懒的靠在贵妃塌上,齐望舒坐在一旁与她交谈甚欢。
见我进来,梅妃娘娘缓缓端坐起来,脸上堆满了笑意。
我依照礼节朝她行跪拜大礼“臣女梁焕卿拜见梅妃娘娘,愿娘娘凤体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罢,我还不敢抬头看她,心里害怕的不行。往年虽也参拜过,却从未单独见过娘娘。父兄常年征战沙场,在外领兵打仗,对于宫中盛宴我也是能不去便不去的。
梅妃娘娘和善的笑了笑,说道“平身。赐座。”
待我坐定,她又笑着说道“抬头让本宫好好看看。”
我这才慢慢抬头与她对视。
她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她眼神中浮起一丝诧异,她说道“你长得倒令本宫想起一位故人。”
我也很诧异,却也不敢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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