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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心术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宠殿下
逸想总归是美好的,而现实却总是残酷的。国公府的这份荣耀,将在多年以后慢慢淡漠,他不知这辈子能否平安袭爵,纵是成功袭爵,刘岳登基之后,又会怎么对付自个儿呢?
“大少爷,二少爷来了。”,元宝自始至终不曾说话,站在魏璟元身后平静的瞧着,他一直觉着,大少爷的性子淡漠了许多,可无论他如何改变,却总是那般好看。
魏璟元抬眼,朝溪桥看去,魏景存一路小跑,半披半束的头发在奔跑的同时肆意飘扬,待他到了跟前,咧嘴一笑,露出白洁的牙齿,“大哥,我一听说你从宫里回来了,就赶忙过来找你了。”
魏璟元微微一笑,指着一旁的石凳道:“坐吧。”
魏景存憨笑一声,来到魏璟元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如此邋遢的模样也敢出门,就不怕让下人们看了笑话?”,魏璟元无半分苛责,语气中充满了温和。
魏景存曲起手指扯住衣袖,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刚练了会儿功夫,并未在意,还请大哥放我一马。”,魏景存有意靠近,很是亲厚道:“大哥,你说你多好,拜了三殿下的师傅为师,还能时常进宫,看看宫中的繁华美景,当真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心生羡煞。”
魏璟元笑吟吟看着他,这便是魏景存恨着自己的理由吗?自小到大,除了拳脚功夫之外,他处处与自己作比,恨不能站在远端俯视着自个儿。魏璟元猜不到他是何时有的这样的心思,兴许是与生俱来的,也有可能是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时候吧!
魏璟元抿唇而笑,“他日你入了仕途,有了官阶,自是会入的朝堂,倒也可欣赏外廷美景,至于内庭吗……”,魏璟元未将话说完,相信魏景存听得明白。
“这个我知道的。”,魏景存大喇喇的往石桌上一靠,微仰着头,“大哥,你有想过以后吗?”
“以后吗?”魏璟元眺望远方,只见晚风吹过池畔翠柳,枝桠微颤,只听他轻声说道:“从未想过长远之事。”
魏景存偏过头,一丝厌恶从他眼中转瞬即逝,他笑吟吟道:“弟弟不如大哥聪明,若他日大哥世袭爵位,我便要离府而去,只是希望那个时候,大哥能记得我这个弟弟,多多照应我才是。”
魏璟元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和煦道:“弟弟说这话便是见外了,做大哥的,理应护着你。”魏璟元在心里又补了一句,我定会好好护着你,直到你尝过千刀万剐之苦方能作罢。此生此世,你注定要偿还上一辈子所欠下的血债。
魏景存,来日方长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搞定了,继续码字……咱们还是明天见哦……挥!
打个滚吧,好久没滚了,哈哈哈!





重生之嫡子心术 第38章 惩恶
魏国淮因曹氏被皇帝关了禁闭,于府中领罚反思,这已是天大的恩惠福泽,魏国淮自是感恩戴德,也庆幸能躲过此劫。然而,他于府中反思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想起曹氏,一声感叹,情根深种,他又怎能轻易忘记过往轻易?前日,魏国淮曾去主院儿同老夫人请安,老夫人见他气色凝重,闷闷不乐,这才开口训斥,男儿当以国事为重,怎会被儿女之情绊了脚,若是传了出去,落了他人口舌是小,引起皇上不满才是大。
魏国淮又不是傻子,怎能想不到这些,偏偏他做不到,每当夜里阖眼,曹氏那恬静的模样便会浮现出来,那般生动。每每醒来,魏国淮总觉着眼眶略有湿意,抬手拭去,却发现不留一点湿痕。长久下来,魏国淮发现,自己思念曹氏并非是因为尚存爱意,而是因为愧疚,曹氏就是死了,也不曾害过他,偏偏自己起了杀意,真是不该,不该啊;慢慢地,这份愧疚转化成愤恨,这不禁让他再次想起魏璟元先前的进言,若非听了他的话,他又怎会痛下杀意,懊悔到如此地步……魏国淮自认是个重情义之人,纵然曹氏乃襄国细作,于情却从不亏欠与他,魏国淮细细想来,魏璟元定是受了他人唆使,这才向自己进言的,而这个人定是自己的结发妻子陈氏。
这些日子以来,魏国淮虽发现魏璟元不似从前那般温润,可那双眼睛,却自始至终地泛着明亮的光,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朴质纯善、弘毅宽厚,却不曾有过改变。魏国淮每每想起这些,便会不由自主的噫吁,若他非陈氏抱回来的,岂不是老天垂怜于他。心底间,魏国淮对魏璟元还是喜爱的,虽假意疼爱,可随着时间一长,倒也希望他能是自己的儿子。只可惜,世事弄人,他只能作为一颗棋子,以用来平衡他与陈氏之间的关系。能维系多久呢?魏国淮不得而知。
一连两日不曾出府,魏璟元除了去老夫人处请安之外,几乎都是在东厢温水,日子过的倒也算平静,唯有一处令他担忧的,便是曹氏到底身在何处。某日夜里,魏璟元刚从屏风后头盥手出来,便看到梁镇衣衫半开斜靠在榻上,手臂搭在凭几上,轻轻的晃动着。
魏璟元看后勃然大怒,沉了脸子训斥一通,谁料梁镇不以为然,竟厚着脸皮子说起了他以往的事儿。魏璟元头回听到梁镇提起自己的身世,一时间安静下来,静静聆听。听的过程中,魏璟元闻到了淡淡的酒气,或许,梁镇是想起了什么,想找个人倾诉衷肠吧!
一番畅言,原来今日是梁镇母亲的忌日,至于他母亲西去他为何没能伴在左右,梁镇并未说明,而是三言两语含糊过去了。魏璟元不便追问,本想着待他说完之后,多加安慰。不料,梁镇说完便要起身离开,他要去查曹氏失踪的事,不待魏璟元说话,梁镇竟探过头来,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势在魏璟元的脸颊上啄了一口,随后便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这一夜,魏璟元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总觉着被梁镇触碰过的地方火辣般滚烫,魏璟元纵然恼怒梁镇,却又无可奈何,只当梁镇一时思念情人,神志不清了。
府中半月关禁闭,待得秋风扫落叶。褪去夏季薄裳,于内穿上蝉衣,外面套件直缀,束起乌发,款款而行。
“哟,大少爷这是要出府吗?”钱妈妈的蛇毒已清,身子骨也恢复了先前的硬朗。
魏璟元笑道:“父亲回了朝堂,府中众人亦可出府,一时乏闷,便要出府转转。”
钱妈妈颔首道:“大少爷说的是,府中近日来过于沉闷了,老夫人今日还特意让夫人和几位姨娘去了几位交好的夫人府上串门呢。”钱妈妈抬眼,闪过一丝明亮,“大少爷,听闻今晚翠屏楼举办赏灯大会,大少爷可要去瞧瞧。”
魏璟元微微一笑,“正合我意。”
“哟,感情大少爷都知道了。”钱妈妈浅笑道:“老奴还要去主院儿跟冯妈妈一起替老夫人张罗事宜,先行告退了。”
“去吧。”
魏璟元迈上台阶,带着元宝出了府。走在集市上,四下里竟是那般热闹非凡,听闻近日翠屏楼举办赏灯大会,可解多日困于府中乏闷。
“哟,陈家公子,近些日子怎么都不来看奴家了。”媚音耳旁作响,竟是沁骨乱心,想必这样的声音,必定是个娇俏的女子。
魏璟元正欲转身看个究竟,不料竟是眼前一黑,着实被撞了个头晕眼花。幸得元宝身后扶持,才未能跌落地上,惹了笑话。魏璟元站稳之后,看向眼前莽撞之人。
“陈公子,您没什么大事儿吧?”媚音再次来袭,魏璟元顺势瞧去,当真是声可酥骨,容可勾魂。正待魏璟元欣赏之际,那女子上前一步,叉着腰说道:“哪里来的莽撞小子,可知这李公子是何许人也,也是你这种人可以冒失的?还不速速跪下赔罪。”
魏璟元着实一惊,女子竟是这样的性情,当真是人无完人。魏璟元抬眼一瞧,原来自个儿竟是站在了醉香楼的门前,也难怪眼前女子言行举止这般风尘。魏璟元无暇与他人牵扯,转身欲走,岂料身后陈姓公子突然出声,“给本公子站住。”
魏璟元慢慢回身,温和而笑:“敢问陈公子有何见教?”
陈尚举冷眼打量魏璟元,似是愤怒又似不屑,讥笑道:“尔既知本公子身份,还不快快同本公子赔罪?”
魏璟元何以知晓眼前腌臜什么身份,不过从打扮上来看,倒也不像平常商贾府中的公子,莫不是哪位官宦的儿子?
“你让谁赔罪啊?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元宝气匆匆从魏璟元身后窜了出来,鼓着一张小脸,眼中满是愤怒,大有将眼前陈尚举生吞活剥的意味。
魏璟元见元宝如此愤怒,着实可爱,不禁扑哧笑出声,随后摆了摆手,“元宝,勿要动怒,岂不是累了自个儿?”说罢,魏璟元看向陈尚举:“不知公子想让我如何赔罪?”
陈尚举见眼前俊美少年郎有意服软,便笑吟吟看着他,“好说,你与我磕上三个响头,刚才的事就作罢。”陈尚举对醉香楼的玉抚姑娘颇为在意,如今玉抚就在身前,必要出个风头,好让她离不开自个儿。
魏璟元多有观察,见陈尚举与那玉抚姑娘眉来眼去,当下明白了一二。魏璟元心中冷笑,这陈姓公子当真是个没品的,纵然眼前姑娘花容月色,却也是个俗物,试问有几个端丽女子,会这般出来抛头露面,可惜,可惜了。
“还不快给陈公子跪下赔罪。”玉抚一旁呵斥道,转而看向陈尚举时,却是满眼温柔。
醉香楼前,人声鼎沸,众人前来看个热闹。人群中亦是有人认出了陈尚举,自然也有人认得魏璟元,认出之人闭而不阻,当下就想看个热闹罢了。
“公子当真让我跪下赔罪?”魏璟元笑问道。
“怎么,你不肯?”陈尚举仰起头,垂下眼冷视魏璟元。
魏璟元不急不燥,浅笑道:“自是不肯的,一来,是陈公子撞我再先,理当由你向我赔罪,只因我性情淡然,不愿与陈公子多做计较;二来,怕是我这一跪,陈公子便会身处险境,陈公子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陈尚举冷笑道:“好笑,着实好笑,难不成你是宫中皇子不成?”
魏璟元浅笑道:“哎,陈公子不可肆意胡猜,我不过一介良民,又岂能和宫中贵人相提并论?陈公子所言冒失了。”
陈尚举失了耐性,挥了挥手,“你既不可跪下认错,那本公子帮你,来啊,让他给我跪下赔罪。”陈尚举此言一出,身后顿时窜出三四个小厮,各个着了陈国公府的下人衣裳,魏璟元当下想了起来,此人是陈尚举,是舅父陈炳的外甥。
“你们敢动我家公子一根手指头,我就跟你们拼命。”元宝护在魏璟元身前,两眼瞪的老大,气鼓鼓的直喘粗气。
“就凭你也想阻我?给我打。”陈尚举再次撂下狠话,三四个随从一窝蜂冲了上来,眼瞅着拳头就要落下,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大胆,尔等是不要命了吗?”
众人自是闪到两旁,从中走来身着华服之人,为首的公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应不过十岁,可他双眼中透着寒光,眉宇间存着怒气,由内而外散发天生王者的气势,只见小公子背手上前,瞥了眼陈尚举,冷声道:“陈尚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雍国公府大公子给你下跪赔罪,你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陈尚举着实一惊,忙看向魏璟元,没想到眼前的少年郎竟是自家堂兄弟。
魏璟元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刘岳,而此时的他正一脸怒意,与自个儿互看一眼之后,便瞥眼看向别处。
“陈尚举,你身为陈国公的外甥,竟如此蛮横,岂有不责之理。”刘岳轻轻一摆手,“给我打,打到他跪地求饶为止。”
说罢,刘岳从宫中带出的随从便冲了上去,陈尚举被人护在身后,惊恐道:“你既知我身份,竟还敢对我无理?”
刘岳冷哼一声:“陈尚举,你平日里仗势欺人甚多,别说打你,就是杀了你又能如何?还不动手!”
陈国公府的下人哪里是宫中侍卫的对手,几下便被撂倒,待他们将陈尚举按倒地上之时,刘岳垂眼扫过他,“你大可回府告诉陈国公,我倒要瞧瞧,他如何护你这作恶多端的外甥。”说罢,侍卫动手,打的陈尚举于地上凄惨嚎叫,不停打滚。
醉香楼里不少人听到叫声跑了出来,甚至有人开了直棂窗从上观望。此时,玉抚见陈尚举被歹人痛打,已是哭的花容失色,不住的求饶。刘岳听的不胜其烦,随即冲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会意,找了醉香楼管事,奉上银两之后,管事自是明白,命人将玉抚绑入楼中,不多时,便没了声响。
陈尚举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散开的乌发遮挡了俊朗的脸庞,待侍卫们停手之后,刘岳这才说道:“若日后还不知悔改,定当重责,决不轻饶。”
陈尚举愤恨难当,然则身子四处疼痛难忍,在府中下人上前扶起他之后,不甘的目光围绕着刘岳,随后才由下人们扶着狼狈而去。
“还不走?”刘岳冷声道。
魏璟元轻咳一声,快步跟在刘岳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没睡过头,哈哈哈!
哟西,明儿不见不散……
话说,我又开了两个坑,看官们喜欢的收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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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心术 第39章 姑父
昭帝二十年,刘壁崩,传位刘赫,改年号为明。明帝元年夏,十九岁的刘赫微服出宫,往翠屏楼而去。听闻,翠屏楼曾有一舞姬,相貌清新脱俗,见者无不为之神魂颠倒,更甚有舞技美名,步步生莲,能做掌上之舞。当年,先皇刘壁曾有幸与这舞姬相见,心生爱慕,亲笔为她题匾恩赐挂于正堂之上,然而,刘壁自知身份阻隔,未免言官谏言,这才于翠屏楼处与之幽会。直到昭帝二十年十月,刘壁驾崩于承明殿,二人情缘终须断了。自此往后,翠屏楼每年便会举办灯会,猜灯谜,吟诗赋;相传,这是舞姬系想刘壁所举。
当今圣上继位之后,曾抱着心中好奇来到这翠屏楼,可惜的是,刘赫并未能亲眼目睹这舞姬真容。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本就是传说的传说,逐渐成为了一段凄美的佳话,每到入秋时节,便会有不少的公子贵女前来观灯,一睹佳话之美感。
近日来,太子刘显已得到皇上的原谅,重获自由。至于刘显宫中的人为何会火烧宣仪阁一事,知道内幕的怕是只有皇帝了。即是皇帝有了明示,谏言的官员也多有收敛,皇帝为了给众臣一个交代,便暗中吩咐徐公公做了伪供,称那两个小太监为曹氏同党,现已招认,是奉了曹氏指使,陷害国之储君。
这个道理倒也说的过去,至于那些想着看太子笑话的,怕是要多有失望了。
今日翠屏楼灯会,京都集市上挤满了人,更甚有京都世家贵公子贵女,驾车横扫狂奔,驶向那翠屏楼。魏璟元随着刘岳朝翠屏楼而去,途中见到一辆乌金宝盖的马车从身边掠过,魏璟元定定看了几眼,“敢问三殿下,是否太子也来了?”
“嗯。”,刘岳甚是冷淡瞥了魏璟元一眼,隧迈开步伐,借着随从开出的道路朝翠屏楼而去。
魏璟元虽然知道刘岳性子冷了些,可每每独处之时,却也能笑上一二,不曾有过这般横眉冷目,莫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恼怒的事?魏璟元暗地里琢磨着。
到了翠屏楼时,天色已渐暗,挑起的花灯挂在翠屏楼两掖,待魏璟元走进一瞧,如此心思巧妙的花灯应是出自女儿家的手。魏璟元不经意的转过手上莲花灯,上面提了灯谜,魏璟元正欲看个究竟,身后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想不到璟元兄也来了。”文铭庄摇扇上前,身后自是跟着自家妹妹,文采秀。
魏璟元松开手中莲花灯,揖手道:“多日不见,铭庄兄越发气宇轩昂了!”
文铭庄笑了起来,“璟元兄又何尝不是,自你拜了历先生为师,这身子骨也不似从前那般单薄了。”说罢,文采秀从文铭庄身后过来,颔首道:“采秀见过魏公子。”
“文小姐客气了。”
文采秀垂眼,愧疚道:“魏公子,那日之事是采秀鲁莽,扰了魏公子的拜师礼,还请魏公子原谅。”
魏璟元忙道:“文小姐不必如此,那日事发突然,只要文小姐与李小姐无事,便是幸事。”魏璟元只道文铭庄与文采秀猫哭耗子,若心中真有愧疚,为何不早早登门致歉,如此一来又是做给何人看的?
文铭庄一旁浅笑道:“璟元兄宽宏大量,铭庄在这里再替舍妹致歉,还请璟元兄莫要往心里去。”文铭庄垂首作揖,魏璟元忙上前托住他的腕子,笑着道:“铭庄兄无需如此,璟元自是没往心里去的。”
文铭庄假模假洋的收了动作,打趣道:“今日翠屏楼灯会,可是来了不少身份贵重之人,想必璟元兄已是知晓吧?”
魏璟元点头:“已是见过三公子,听闻大公子也来了,铭庄兄可是见到了?”
文铭庄挥着扇子,神态可掬道:“大公子和一位贵客已是进了翠屏楼,我与舍妹不便打扰,这才出来走动走动。”
“贵客?不知铭庄兄说的贵客是?”
文铭庄跻身上前,用纸扇遮住半边脸,喃喃道:“襄国三皇子,赵珏。”
多日府中关禁闭,两耳无闻窗外事。魏璟元竟不知襄国三皇子赵珏入了京都,若文铭庄所言属实,会不会他那多年不见的小姑姑也回来了?
文铭庄多有打量,笑着道:“璟元兄可是想了你那嫁到襄国的小姑姑?”
魏璟元莞尔,不推不掩道:“铭庄兄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不错,我着实想我那远嫁襄国的姑母。”
“据说,宸王妃已经被去了卓轩阁落脚,明日便可去了雍国公府。”
“当真?”魏璟元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句句属实。”文铭庄笑着挥扇。
魏璟元对他的这位姑母已是印象模样,隐约中记得,姑母性情豪放,不拘小节,也曾女扮男装混入军中,同祖父征战沙场,也不知此时她随着赵珏来了北朝,到底所为何事。难不成与曹氏襄国细作一事有关?
“大哥,魏公子,灯会要开始了,咱们进去吧。”文采秀一旁敦促道。
魏璟元忙侧身展手:“铭庄兄请。”
文铭庄同样如此,二人礼让几句过后,便一同进了翠屏楼。
翠屏楼有三层,多以金丝楠木打造,相传这珍贵楠木,便是刘丞恩赐于翠屏楼的。入得翠屏楼,悬于高堂之上的便是刘丞亲手提的赤金匾额,顺势往两旁看去,又有两行诗句……左边为‘纤妙说应难’,而右边的是‘须从掌上看’,从这两句词来看,传言中的舞姬定是三寸金莲,裹了小脚的,不然也不会被冠上这样的诗句。
“两位公子,我们公子已在楼上等候多时了。”太子身旁的随从文铭庄自是认得,二话不说便和魏璟元上了三楼,来到风雅独间时,刘显坐于正位,刘岳与刘乾分局两旁,而背对着门口处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年岁上自是要比众人大上许多。
太子见到魏璟元,忙笑道:“璟元怎会来的这般迟,快过来,我替你引荐一人,还是你认得的。”
魏璟元加快步伐过去,绕过那高大身影,“不知道太子所引荐的是何人?”魏璟元以眼角余光打量那身材魁梧的男子。
“元儿可是忘了我?”赵珏朗声响起,伴随着豪放的笑声传来。
魏璟元故作诧异,忙道:“璟元见过宸王爷。”
面前这位身材魁梧,剑眉俊秀的男子,便是襄国三皇子赵珏,同时也是魏璟元的姑父。魏璟元记得,他与赵珏紧紧见过一次面,还是许多年前的事,那时的赵珏年岁不大,性情贪玩,入住雍国公府的那段日子里,每每都会抱着魏璟元于府中肆意奔跑。有一次,魏璟元贪睡,赵珏便捉了两条肉虫,放进了魏璟元的里衣里,醒来时,魏璟元吓的嚎啕大哭,一连几个晚上都不能入眠,可谓是胆战心惊难自抑啊。
往事不堪回首,魏璟元对赵珏的印象已经模糊,殊不知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性情顽劣的三皇子了。
“元儿见了我,为何不唤上一声姑父啊,莫不成你还记恨着当年的事?”赵珏加深眉眼中的笑意,很想看看魏璟元如何做应。
魏璟元抿唇笑道:“元儿见过姑父。”
“这才像话,过来,坐姑父身旁,让姑父好好看看你。”
魏璟元落座后,赵珏上下仔细打量着魏璟元:“元儿,多年不见,你姑母可是满心惦念着你啊。”
“姑母可好,元儿甚是想念她。”
“甚好,甚好。”赵珏大笑,“做了我的王妃,又何来不好呢?”
魏璟元垂首:“姑父说的是。”
赵珏笑吟吟道:“你姑母已经入住卓轩阁,明日便可归家,我此番提前入京都,是想着看看这翠屏楼灯会到底有何美妙之处。”
太子此时笑了起来,“美酒在伴,舞姿卓绝,观灯猜谜,当属翠屏楼三绝啊。”
赵珏笑道:“倒也平常了些。”
“哎,宸王爷不曾体会,又怎可轻易断言,且后我们细细瞧着。”刘显眯眼笑着。
赵珏无心理会这些旁的,反而看向一旁仿佛置身事外的人,笑着道:“听闻元儿和三殿下同拜了历卓言历先生为师,日后若元儿犯了错,还请三殿下网开薄面,宽恕了元儿才是。”
魏璟元没想到赵珏会突然和刘岳说这些,忙看向刘岳。然,刘岳却似一副冰冷面孔,勾着唇角道:“宸王爷大可放心,璟元心思细腻,宫中规矩又是极为熟悉,又怎会犯错?”
赵珏早有听闻,刘赫的儿子当中,属面前这个三殿下最不得宠,又没有娘家势力可以倚傍,在看他那副冷若冰霜,不可靠近的态度,着实与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想当年,他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处境。
太子见刘岳神情寒入霜,不禁皱了皱眉,随即笑道:“我这个弟弟啊,平日里少言寡语,还请宸王爷不要在意。”
赵珏笑道:“太眼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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