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心术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宠殿下
魏梦婵带着丫头来到翠屏楼时,魏璟元已经带着梁镇去了京华门,这才不得已相见。魏梦婵提步入楼,尚不等寻了太子的踪影,便遇到了同样前来赏灯的魏景存与魏玉蓉。魏梦婵见到魏景存与魏玉蓉时,忍不住嗤笑鄙夷,笑他们不知何时有了牵扯,要知道王氏和吕氏向来不和,难不成狼狈为奸了?
魏玉蓉本想独自出府,可又怕遇到了歹人,毁了名节,这也是她自恃美貌如花而由来的想法。正巧此时魏景存欲要离府,魏玉蓉又迫切的想看看翠屏楼的灯会,实属无奈才求了魏景存一同前来。
魏景存相较魏玉蓉要聪敏了许多,自是不跟魏梦婵计较,寻了位置便入了座,留下魏玉蓉与魏梦婵针锋相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无疑是因为身份的差别,才更能体现这七步诗的真正含义。
平日里,魏梦婵口舌伶俐,岂是魏玉蓉能招架敌对的,不出半柱香的时辰,魏玉蓉便败下阵来,一跺脚扭身就走,来到魏景存的桌前坐下。魏景存微笑且看,晃动手中茶盏,一句口可否,当让魏玉蓉羞愧难耐。
魏梦婵不屑与庶子庶女同坐一处,便寻了更加雅赏的地方落座,等待灯会开始。
时过不久,灯会开始,舞姬入场甩袖挥动,更有才子纷纷上前破解灯谜,正直高-潮期间,魏梦婵突地一眼看到了三楼包厢里的太子刘显,二人目光交错,相视而笑,不多时,太子便派人将魏梦婵请了上去。魏梦婵本以为有机会和太子独处一处,没想到太子还请了魏景存和魏玉蓉上来,当真是气煞了她。
席间,太子与魏景存闲聊几句,一旁的襄国宸王爷赵珏,也就是魏璟元与魏景存等人的姑父,均会询问他们几人近些年来的近况,算是一种台面上的寒暄吧。魏梦婵心系太子,视众人如草履,只可惜,她并未能如愿与太子多做攀谈,反倒是太子与那魏玉蓉聊了起来。
魏玉蓉虽是庶女,却也有过人之处,那就是下得一手好棋。太子自小棋艺不佳,不然怎会轮到刘岳到承明殿与皇帝对弈。太子虚心好问,不时同魏玉蓉求教一二,众人一边赏灯会一边观棋局。
魏玉蓉对待棋局相当严谨,不给太子一丝后路,一盘棋局下来,众人皆是拍手叫好,尤其是宸王赵珏,他对这个庶女倒是有了几分刮目相看之意。
魏梦婵心有不甘,明明她才是雍国公府的嫡长女,明明她才能得到太子的青睐,为何一切都与自己所想的背道而驰,反观魏玉蓉这个贱蹄子,竟然凭借下了一手烂棋得到了太子的肯定与默许,这怎能不叫魏梦婵记恨。
灯会进行了多久,魏梦婵就忍了多久,直到灯会结束,太子与两位皇子一同离去回宫,魏梦婵与魏玉蓉来到翠屏楼门前等马车前来。此时,也不知是哪家的华盖乌金马车疾哮而过,魏梦婵灵机一动,暗中推了魏玉蓉一把,魏玉蓉失去重心,朝前扑倒,只见她灰头土脸跌落倒地,整个人匍匐向前,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正巧被马车轱辘重重撵过,突来阵痛,让她凄惨一叫,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事发突然,魏景存尚来不及多想,抱起魏玉蓉回了国公府,相大夫入府替其诊治,没想到魏玉蓉的双手经马车这么一碾,竟是生生断掉,纵然是接骨痊愈,日后也会落下残疾,这双柔嫩的小手,算是彻底的废了。
吕氏唯有这么一个女儿,她恨自己再也生不出儿子,便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魏玉蓉身上,谁料女儿竟会遭此大劫,痛心疾首当场哭晕过去好几回,醒来时便会跪在魏国淮脚下,央求魏国淮与老夫人为她女儿做主。
魏玉蓉昏睡不久后便觉一阵剧痛,醒来后更是疼痛难受,于榻上翻来覆去不停哼哼。魏玉蓉虽是庶女,可她也是魏国淮的女儿,魏国淮理应上前关切询问,当她问及事情来龙去脉之时,魏玉蓉两眼一瞪,愤恨的盯着魏梦婵,直指魏梦婵从身后推她,这才害她废了双手,饱尝这锥心之痛。
当时在场的唯有魏梦婵、魏景存、魏玉蓉三人,魏玉蓉受害,当要询问魏景存的话,偏偏魏景存说什么都没有看到,这样一来,倒也没有其他证据证明此事是魏梦婵所为了。
魏玉蓉与吕氏嚎啕大哭,惹的魏国淮烦躁不堪,而另一边,魏梦婵誓死不肯承认,魏国淮一时间没了主意。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魏梦婵推倒魏玉蓉那时,竟有府中两名丫头看了个真切,当即出来指正了魏梦婵,如此一来,魏国淮怒上眉梢,当下要打死魏梦婵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儿。
魏璟元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入主院儿时,母亲陈氏已从宫内回来,正于魏国淮身前替魏梦婵求情呢。
“没想到,梦婵表妹竟是这般心狠手辣。”赵鸿挥扇而笑,言语中满是调侃,只不过他话中的寓意指的并非是魏梦婵,而是跟魏梦婵同父同母的魏璟元。
魏璟元浅笑道:“清泉表哥是想说,我是否也这般心狠手辣?”
赵鸿笑而不语,挥着扇子进了屋。
魏璟元跟着进了屋,里面乱作一团,除了吕氏与魏玉蓉的哭喊声之外,还有魏梦婵的辩白声。魏梦婵依旧不肯承认此事是她所为,纵然证据确凿,她要也以三寸不烂之舌搪塞过去。
魏国淮于正位上坐着,见魏璟元与赵鸿入屋,先是看了眼赵鸿,忙道:“鸿儿来了,怎也不知通报一声,是不是都没把我这个老爷放在眼里啊。”
赵鸿上前,笑着说:“舅父不必动怒,我与璟元表弟一同归府,并没有让下人前来禀告。”
魏国淮点头,“你母亲可好?”
“母亲她尚好,如今以住在京郊,明日便可归府。”
魏国淮应声道:“听闻你父王先一步入京都,也不知现在何处,我与他多年未见,倒也急着叙叙旧了。”
赵鸿弯了眼角,似笑非笑道:“父王辞世应该是回了京郊驿馆,明日应会同母亲一同而来。”
“甚好。”魏国淮转而看向魏璟元,“元儿,你妹妹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死不认账,你说该如何是好?”
魏璟元心中冷笑,为何事事都要来问他该如何是好,他又非圣贤之人,事事得以诸知。
魏璟元轻咳一声,提步上前,“父亲,元儿归府时已从钱妈妈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元儿以为,此事当由父亲做主。”魏璟元扫过一旁跪着的魏梦婵,她偏着头与魏璟元对视,眼中积满了埋怨,怕是怪责魏璟元并未替她求情吧。
魏璟元以为,魏梦婵确实嚣张跋扈了些,也该给她一些教训,只不过,若魏国淮当真要打死她似乎又不太可能,倒不如说上一说,也好让魏梦婵对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敌意,这往后的日子里倒也不用分心顾忌她了。
“父亲,元儿以为,那两个丫头的话也不可全信,还请父亲严加询问之后,再做处理的好。”魏璟元再次开口,倒是给了魏国淮一个顺水推舟的机会,他不愿此时与陈氏撕破脸皮,纵然他是一家之主,也得顾忌着陈氏的妹妹,当今圣上的淑妃。
“也罢,今日时候不早了,先让蝉儿去祠堂跪着,待明日为父细细询问之后,再做定夺。”简单几句话,事情就了定夺,吕氏气愤难忍,却也明白,要想凭借两个丫头的话致魏梦婵于死地是万万不可能的,既然今儿这个仇结下了,那往后咱们就走着瞧吧。
众人离去,依旧能听到魏玉蓉痛苦哀嚎之声。王氏幸灾乐祸,偏偏掩住耳朵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带着魏景存回了西厢。
赵鸿今日留于府中,自是要同魏璟元住在东厢,魏璟元先是吩咐元宝服侍赵鸿住下,随后才急匆匆去了大夫人住处。魏璟元与母亲说话时,道出了自个儿的猜疑,那两个丫头是有何胆量敢于站出来指认魏梦婵,这背后指使之人,定不会是吕氏,因为她没有这个能耐。
大夫人亦是如此认为,却又想不到会是何人指使,难不成是王氏?
魏璟元微微摇头,驳回了这一猜测。
这雍国公府虽然大,人却是不多的,除去大夫人之外,唯有王氏和吕氏,没了先前的曹氏,这府中更显得冷清了,如此一来,便不难猜出这背后指使之人了。
老夫人?
魏璟元与大夫人想到了同处,除了她怕是再也不会有人敢这么做了。大夫人心中有气,恨老夫人不顾子孙之情,险些害了魏梦婵。魏璟元无奈叹息,自家的女儿是人,人家的女儿就不是人了?老夫人此举倒是极好的,至少能给魏梦婵一个难以忘怀的教训。
重生之嫡子心术 第43章 逼迫
魏梦婵虽被关进了祠堂,可不少人心中都明白,用不了多久,她依旧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地位身份与以往毫无差别,她……不过是眼前受点苦罢了。相比之下,魏玉蓉就凄惨的多了,双手已废,日后怕是再无颜面在众人面前展露她那双纤柔玉手了。吕氏虽心中有恨,可她到底是个聪明人,深知此时并非报仇最佳时机,唯有忍气吞声,待有朝一日替女儿报仇雪恨。
说来吕氏也是命苦之人,早先滑胎没了儿子,现如今女儿双手又废,这往后的日子,她还能倚靠谁呢?吕氏已无泪可流,干涸到只剩下一团雾气萦绕眼眶之中,只恨老天待她不公。
魏梦婵被关入祠堂后,老夫人便差人寻了魏国淮去了主院儿,一时三刻很难脱身离去。
魏璟元带着元宝回东厢的路上,赵鸿就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亦不上前攀谈,而是执扇漫步,似是欣赏这国公府月下美景。元宝先前见赵鸿时不过三四岁,如今印象已是淡薄,他回头偷看赵鸿一眼,沉了声对魏璟元说:“大少爷,您说这小世子是不是脑子有些问题啊?”
“怎会这么说?”魏璟元很是好奇。
元宝把声音压的更低,“您瞧啊,他既不上来跟您攀谈,亦不自行离去,就跟后头慢悠悠的走着,您说他这是为了什么啊?”
魏璟元笑了,“清泉自小就是如此,难道你不记得了?”
元宝挠了挠头,“元宝确实不记得了。”
“这也难怪,都多少年了。”魏璟元叹了口气,“你且在东厢腾出一间房,好让清泉落脚歇着,今夜你便无需到我跟前服侍了。”
“元宝知道了。”
到了东厢,元宝掌灯过后,赵鸿这才慢步前来,魏璟元命元宝看了茶,随后与赵鸿分坐两侧,品茶道:“我已命元宝去拾掇了上房,清泉且稍后片刻。”
赵鸿笑着端起茶盏,凑到鼻前嗅了嗅,“想当年我有幸品尝过皇贡横牙茶,归国后念念不忘,本以为此次入京都可在国公府上再次品尝到,哪成想……”赵鸿略有失望,放下手中茶盏道:“多年不见,表弟所饮之茶可是杂了许多啊。”
魏璟元浅笑:“清泉说的极是,前些日子我身子多有不适,痊愈之后便没心思注重细节,所饮之茶均是父亲或者老夫人处送来的。”魏璟元推开茶碗盖,轻抿一口,笑着道:“这真是老夫人处送来的大红袍。”
赵鸿手卷成拳,凑到嘴边轻咳两声,“茶碗中还混入了云雾和祁红的香味。”
“清泉好味觉。”魏璟元放下茶盏,浅笑道:“我并非神人,不能预知将来之事,如今清泉入府,倒是我多有失礼,待明日我会吩咐元宝前去同父亲讨要些横牙,全当我赔罪于清泉就是了。”
“不必如此。”赵鸿摆手笑道:“横牙本就是皇家贡品,相信舅父那里也没多少,待过几日我父王入宫,皇上定会赏赐些许。”赵鸿不禁感叹,“谁让我父王也是爱茶之人呢。”赵鸿收了手中折扇,撩袍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且先行离去,表弟也早些歇着吧。”
“清泉早些歇着,若有事吩咐,唤元宝即可。”
赵鸿离去,元宝自是要伴左右服侍,如此一来,魏璟元只能从东厢唤了两名丫头进来,服侍自己更衣沐浴,之后便遣退二人,关门关门坐于房内苦思冥想。魏璟元无心惦念魏梦婵一事,还需想办法筹到银两,将曹氏挪到别处,以保万安。
魏璟元未入仕途,且无俸禄可享,银两又该从何处得来呢?想到此处,魏璟元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曾记得,他与刘乾成婚三年后,某天夜里,刘乾归府后便遣退侍婢侍卫,于房中拿出一封密函,魏璟元拿过密函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竟是襄国宸王爷与北朝官吏暗中通气的铁证。刘乾没有将此密函交给皇上处置,反而是交给了魏璟元来抉择,最终,那封密函被魏璟元焚烧香炉之中,除此之外别无他人知晓。
至于刘乾为何将密函交给魏璟元处理,他是不愿多想的,起初的美好幻想,早已在血粼粼的现实中碾成了粉末。想到此处,魏璟元再将此次宸王入京都联系到一起,自是找到了一条谋财之路。
纵然不光彩,也势在必行。
按照时间前后推算,此时的宸王与晁知府应是刚有所勾结,关系之薄弱,正是利用的大好时机。
翌日清晨,魏璟元起身后不久,元宝一头大汗匆匆而来,进门后见到魏璟元已是衣着立正坐于椅子上用着早膳,方才松了口气。
魏璟元看他一眼,笑道:“这般着急,可是要来服侍我起身?”
元宝憨笑道:“世子刚刚离去,元宝就急着赶过来了。”元宝走到魏璟元身侧,不紧不慢地替魏璟元布菜,“听世子说,宸王妃今日便会归府省亲了。”
“晌午便会到了吧?”魏璟元吃了个半饱,随后又小饮了半盏茶道:“元宝,你附耳过来。”
元宝急忙低头凑上前,魏璟元于他耳旁细声道:“你且离府去京华门外的草屋,务必让梁镇将曹氏藏到一处安全的地方,随后让他前来见我,我有要事让他去做。”
“元宝这就去。”
“路上且仔细着点,莫要让人发现,尤其是要注意赵清泉。”
“世子?”元宝略有迷茫。
魏璟元点点头,轻声道:“昨晚他跟踪我去了草屋,不过他并不知晓曹氏身份,若他不存好奇之心,倒也没什么,怕只怕……”
“元宝明白了,我定会按照大少爷的吩咐传话给梁镇的。”
“好,万事小心。”
元宝离府半个时辰以后,魏璟元正在房内温书,突地听到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他放下书,望着门口,不多时,大夫人进门,钱妈妈留在门外。魏璟元见她一脸凝重,急忙起身请安,“元儿给母亲请安。”
大夫人朝桌上看了一眼,“元儿可是在温书?”
魏璟元点头,“元儿正是在温书,不知母亲前来可是有事要说?”
大夫人坐下,双手叠于膝上,轻声道:“我原以为蝉儿的事情会荆手些,没想到那两个丫头今天就改了口。”
“改了口?”
大夫人点点头,“你父亲已经审问过了,蝉儿并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母亲这般笃定?”魏璟元冷笑道:“相信母亲已经知晓,昨晚众人离开主院儿之后,老夫人又差人将父亲唤了去,至于说了什么,母亲可比旁人要清楚的多啊。”
大夫人定睛看着魏璟元并未出言回应。
魏璟元见她不语,又说:“那两个丫头是受了老夫人的指使,才敢站出来指正蝉儿,如今却突然改口,想必父亲是对她们用了刑罚,就算是屈打成招,吕氏那边儿也是敢怒不敢言。”魏璟元叹了口气,“母亲,蝉儿虽然是嫡长女,可你也要知道,老夫人的眼睛里是揉不得沙子的,她这回肯放过蝉儿,完全是因为顾及她长女的身份,不愿平白惹了笑话。”魏璟元是在提醒大夫人,老夫人和魏国淮这可是唱了一出双簧,明里是顾及魏梦婵长女的身份,实则是顾及国公府的颜面,若魏梦婵依旧不知悔改,他日之果便不可预测。
“母亲还是要多多提醒蝉儿才是。”魏璟元再次说道。
大夫人细细听来,又怎会不明白其中道理,无奈叹息,“此事就此过去,无需再提。”大夫人起身,“今日你姑母归府,怕是你也很想见她了,好生准备着吧。”大夫人扫了魏璟元一眼,转身碎步离开了东厢。
大夫人此番前来不为别的,就是想听听魏璟元对此事的看法,如今她已有了答案,看来,是时候对魏梦婵施以严厉管教,才不至于日后闯出祸端坏了大事。
大夫人与钱妈妈刚刚离去,突地一道黑影窜进了房内,魏璟元看清来人,不悦地皱了皱眉,说道:“什么时候来的。”
梁镇斜身躺到榻上,慵懒道:“来了好一阵子了。”
魏璟元斜眼看了他一眼,随即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书翻阅着:“你过来,我有话要交代于你。”
梁镇张嘴打了个呵欠,“放心,这周围我都查看过了,不会有人来偷听的。”
魏璟元冰冷的目光扫过梁镇,“今日之事怕是有生命之忧,梁镇,你会怕吗?”
“爷说哪里话,梁镇自娘胎出来,就不曾怕过什么,您说便是。”梁镇拽过方枕垫在腋下,右手托着脑袋说:“爷尽管说便是。”
魏璟元没有看他,轻声道:“草屋那里并非安全之所,宸王之子赵鸿已经发现,幸得他不知曹氏身份,你需要今日夜里将她安顿到别处,方可万全。”
“赵鸿是如何发现的?”
魏璟元叹了口气,“乃我疏忽所致,他于市集跟踪我而去。”
梁镇笑了,“爷向来可是小心谨慎之人,怎会……”
“无需废话,你且听我说。”魏璟元打断梁镇的话,继续道:“我尚未入仕途,无俸禄可享,又不得于父亲索要银两,曹氏日后的用度,定要想办法解决。”魏璟元转过头望着梁镇道:“据我所知,宸王爷与京都晁知府暗中有所勾结,每月十五于城南三十里外夕波亭碰面,你今夜便潜入晁知府府中,以此消息来要挟他,定能要得银两。”
重生之嫡子心术 第44章 圈套
魏璟元吩咐梁镇做的这件事,其实倒也算不上有多艰难,以梁镇混迹江湖多年,就算空口无凭,他照样能从晁知府的牙缝里扣出银两。只不过,这件事只能做一次,若想长期以往的索要银两,便会多出许多事端,于是,就在梁镇临走之前,魏璟元再次嘱咐了他,只这一次,不可多番造访。
梁镇答应的爽快,随后飞身跳出窗外,消失的无影无踪。今日便是宸王妃归府省亲,魏璟元自是要收拾妥当准备迎接,时至晌午,宸王与宸王妃终于到了雍国公府门前。此时魏国淮尚在宫中,迎接的事宜自然落到了长子魏璟元的身上。
出于两国礼节,自可不必下跪,互相礼让寒暄几句以后,魏璟元便亲自引领宸王和宸王妃去了主院儿。跨过主院儿的门槛,他们就是一家人了,等到了老夫人的房中,宸王妃先是同她请了安,随后又对大夫人唤了声嫂嫂,随后便坐到了宸王身侧。
“姑父,姑母,元儿给您们请安了。”魏璟元撩袍跪下,魏乔儿见状急忙制止了他,魏乔儿本就生的貌美,笑起来时更加令人心神荡漾,这也就不奇怪赵珏会为之倾倒了。
魏璟元立于魏乔儿面前,由她仔细打量着说:“多年不见,元儿已是小大人儿了,姑母还记得刚离府的时候,你还是个娃娃,抓住姑母的罗裙便是不肯撒手,哭的甚是伤心呢。”
魏璟元浅笑道:“姑母怎还记得这般清楚,该不会是为了故意捉弄元儿才记得的吧?”
魏璟元的一番话引得哄堂大笑,魏乔儿笑不露齿,轻轻拍了拍魏璟元的肩膀说:“姑母这次回来可是带了不少好玩应,过会儿就让下人送到东厢去。”
魏璟元只觉着魏乔儿不似从前那般不拘小节了,或许这就是身处帝王家,不得已才变成这般。魏璟元不禁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他还是喜欢以前的魏乔儿,敢说敢做,敢爱敢恨。
“还有,姑母可是从宸国带了好多时令鲜果,只是长途跋涉会影响了口感,到时候也让下人给你送过去些可好?”
魏璟元应声道:“一切都听姑母安排就是。”说罢,魏璟元整理衣袍站到魏乔儿身侧,随后便是魏景存上前请安。魏景存毕竟是庶子,魏乔儿只是与他寒暄几句,便没了后话。魏景存退下以后,魏璟元在暗中窥视他几眼,只见他眉头微皱,眼神中尽是不甘,可见魏乔儿刚才的对待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魏国淮膝下子嗣算不上多,可如今请安的只有两个,至于那些没来的,魏乔儿也有所耳闻,一个尚在腹中便被烧死在宫中,一个因为做了错事被关进了祠堂,至于剩下的那个,已经残了手正在房中养伤。如此一来,身为魏国淮的亲妹,倒也有些着急了。
“母亲。”魏乔儿轻启薄唇唤道。
老夫人笑眼望着她,“乔儿可有事要对为娘的说?”
魏乔儿点点头,“母亲,我如今与王爷回府省亲,时日上倒还充裕,这段时间便叨扰母亲了,还望母亲允诺乔儿住在府中。”
闻言,老夫人看向了赵珏,“这里本就是你的家,你与王爷安心住下就是。”
赵珏彬彬有礼道:“那就叨扰老夫人了。”
魏乔儿想了一下,便对赵珏说道:“王爷舟车劳顿,不如让下人扶您去房中休息可好?”
赵珏猜到她有事要与老夫人说,便开口说道:“王妃与老夫人多年未见,怕是有很多话要说,那本王就先行离开了。”赵珏冲老夫人行礼,随后便由下人引着去了主院儿的厢房。
众人都不是傻子,刚才赵珏的一番话已经是夹杂了逐客令,尽管他不是这雍国公府的主人。大夫人率先起身,冲老夫人行礼道:“母亲与王妃怕是有话要说,那我就不便多留了。”
老夫人应声道:“也好,顺便吩咐下人去厨房盯着点。”
“是。”
吕氏和王氏在大夫人离开后,便纷纷请辞离开了主院儿。魏璟元是留在最后离开的,出门时,魏璟元听到魏乔儿提起了魏国淮子嗣的话,于是便大胆揣测了一下,若不出他所料,魏乔儿是想通过老夫人的手,替魏国淮纳个妾侍吧?
血浓于水,魏乔儿如此做倒也无可厚非,只是……魏璟元无声冷笑,若魏乔儿能如愿倒也罢了,怕只怕朝中的某些人,不会让这件事进行的如此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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