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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心术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宠殿下
魏璟元应声道:“母亲,元儿定会小心谨慎,必不会做出僭越之事。”
陈氏故作欣慰道:“元儿大了,母亲自是放心的,不过……”陈氏顿了顿,忧容满面道:“今日你淑妃姨母召了我入宫,她对你做伴读一事,倒是十分赞成的。”
魏璟元心中冷笑,这其中必有陈氏的意思,如今却摘的一干二净,看来她和淑妃的姊妹情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深。魏璟元故作犹豫,片刻后说:“母亲,依照淑妃姨母的意思,是打算让儿子在太子身边做内应吗?”
陈氏脸色一变,忙看向屋外,见钱妈妈守在门口,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此事心中知晓就可,毋让他人听了去。”话音方落,陈氏脸色闪过一抹哀怨,扯过袖口一角在眉眼处轻轻擦拭而过,陈氏哽咽道:“元儿,母亲自知愧对于你,让你小小年纪就……”陈氏竟真的哭了出来,嘤嘤着说:“母亲虽和你淑妃姨母是亲生姊妹,可你要知道,以你淑妃姨母当今的地位,想要做些什么母亲却是不能太过干涉的,乾儿贵为皇子,你淑妃姨母势要为他夺取一切,凡是挡在前面的,她绝不会守下留情。”
魏璟元平淡地看着陈氏,若她并非包藏祸心,此番言语兴许还会为之动容,如今再看,竟成了一个笑话,令人啼笑皆非。魏璟元顺着陈氏的话说:“母亲的苦衷儿子明白,只可惜儿子未能入仕途,以此来照护母亲。”魏璟元撩袍起身,作揖道:“母亲,假以时日,儿子定会夺取功名,以报母亲的养育之恩。”
魏璟元一番话说的动情又颇具豪迈,陈氏定睛看着眼前的孩子,终于有了一丝丝的良心发现。陈氏此生不能有孕,魏璟元便是她一生的依靠,从前不愿与之亲近,现下看来当真多有残忍,陈氏伸手放在魏璟元的手上,心感甚慰道,“近日来天气越发地凉了,入宫之时切记多添些衣物,前些日子你淑妃姨母赏赐了一匹上好的料子,明日母亲便让钱妈妈给你做身衣裳罢。”
魏璟元抬起头,笑了笑说:“谢母亲。”
“坐吧。”陈氏让魏璟元坐下,细细打量着他,若眼前的真的是自己的儿子该有多好,无奈上天不垂怜,陈氏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扫过魏璟元灵动的眉眼,她笑着说:“我的元儿越发俊秀了。”
魏璟元笑的天真,“儿子的眉眼和母亲的极像,定是好看的。”魏璟元自知这番话实属厚颜无耻,然而真正的目的无非是想让陈氏不痛快罢了。
果真,陈氏闻言猛地愣住了,颇为尴尬的笑了笑,“元儿明日还要入宫陪太子殿下读书,晌午过后又要去长平殿与三殿下习武,着实有些辛苦了。”
魏璟元微微摇头,“儿子并未觉着幸苦,母亲且放宽心罢。”
陈氏长叹一声,“你身处宫闱,定要小心谨慎,若是听了看来什么,切勿与旁人说起。”
“儿子谨遵母亲教诲,宫中之事儿子不会对旁人提起,只不过……”魏璟元稍有犹豫,片刻后说道:“只不过淑妃姨母那里……儿子想,她毕竟是儿子的姨母,您的亲妹妹,若有朝一日能如愿以偿,淑妃姨母和二殿下定不会亏待我们,儿子觉着此事可行。”
陈氏面带喜色,“元儿当真愿意?”
魏璟元会心一笑,“儿子和母亲唇齿相依,父亲那里怕是指望不上了,凡事还要靠我们自己,既然淑妃姨母看重儿子,儿子定会竭尽全力,既是为了母亲,更是为了他日儿子上了朝堂的前途。”
陈氏喜不自胜,“元儿说的是,你淑妃姨母定不会亏待咱们母子二人的。”陈氏和淑妃先前还担忧魏璟元不会同意,看来倒是她们多虑了。陈氏和淑妃均认为魏璟元是颗不错的棋子,又同时站在了太子和三皇子身边,一旦有了风吹草动,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陈氏到底是妇人见识,纵然有着各种手段,一旦得意就会露出马脚。魏璟元整整算计了一天,身心俱疲,如今该说的都已说了,再不想看陈氏这恶心的嘴脸,“母亲,时候不早了,儿子实在是有些乏了,不知……”
陈氏连忙说道:“那母亲就不留你说话了,快些回去罢。”
魏璟元顿觉轻松,请辞后连忙出了陈氏的屋子,沿着一曲长廊在月辉的照耀下急匆匆的回了东厢。回到自己的屋子,魏璟元终于摘下了面具,他命元宝倒了水,褪去衣物后迈进了沐桶。
魏璟元刚闭上眼睛,元宝再次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放在一旁以备随时添水。魏璟元看了他一眼,露出了疲倦的笑容,“你好似长高了。”
元宝知道自家少爷累了,回话不似平日里那么嘹亮,反而轻柔平和道:“好像真的高了。”元宝来到魏璟元身后,将魏璟元的黑发卷起盘在身后,两只小手搭在魏璟元的肩上轻轻捏着,“大少爷,元宝真的很想快点长大,那样就可以帮大少爷做更多的事情了。”
魏璟元闭眼笑道:“你现在一样可以帮我。”
元宝叹气,“可我总觉着做的不够多。”元宝撅着嘴,嘟囔道:“梁镇那厮每每都会对大少爷无理,明明只是个下人,却……元宝想好了,等日后元宝长大了,他若还敢放肆,看我如何教训他。”
魏璟元被元宝的一番话逗笑了,“元宝,从今往后,在无旁人的时候,你大可唤我兄长,你觉着可好?”
元宝受宠若惊,“大少爷,这怎么可以,元宝不过是个下人。”
魏璟元微微摇头,在他的心里,元宝不是一个下人,而是一个衷心护着自己的人,前世如此,这一世亦是如此。魏璟元不知前世的元宝最后有没有活命,但这一世,魏璟元定会护他周全,将来有机会替他娶一房妻,让他平安度日。
“元宝,你可是不愿意吗?”
元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惊慌失措道:“大少爷,元宝怎会不愿意,元宝不过是一个奴才,怎敢唤大少爷为兄长,岂不是辱了大少爷的身份。”
魏璟元并未起身,依旧闭着眼睛说:“起来吧,若你真不愿意就作罢。”
元宝慌张中带着抽泣,恭敬地冲魏璟元磕了个头,“大哥在上,弟弟元宝给您磕头了。”
魏璟元没忍住笑了,“罢了,快起来。”
元宝爬了起来,羞赧地挠了挠头,“大少爷……”
“嗯?”魏璟元冷哼一声,吓的元宝忙改了口,“大哥。”
魏璟元点了点头,继续由元宝揉捏着肩膀,片刻后说道:“元宝,再过不久将会发生一件大事,我心中已有了打算,待那日到来之前,你随我离府,去祖父的家乡,我将从那里备考入仕途,然而,大哥考虑你到母亲尚在府中,若你愿意,就带着你母亲一路同去吧。”
元宝一愣,“大少……大哥,真的可以吗?”元宝的娘亲在国公府有些年头了,签的是死契,元宝见娘请每日都会做很多累活,心中很不是滋味,如今大少爷的这个决定,着实让他有些喜不自胜。
“当真。”魏璟元仰起头,轻松道:“我知你心中心疼你母亲,虽死契不能更改,倒也不至于每日劳累。”
元宝欣喜道:“元宝谢过大哥。”
魏璟元浅笑道:“水有些凉了,添些水进来罢。”
这一夜魏璟元大概做了这一辈子唯一的一件好事,然而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吗?前世的元宝单纯衷心,这一世竟让他与人勾心斗角处处算计,看来,这人世间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了。魏璟元疼惜元宝,不免心中有所愧疚。
翌日天蒙蒙亮,在元宝替自己更衣后出了门,主仆二人慢慢地朝府门走去。
“大少爷,您今日这身打扮真是俊美之极。”
魏璟元今日穿了身玄色外袍,平日里确实很少穿这样深沉的颜色。魏璟元伸手在元宝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笑道:“此话若是再说,看我如何收拾你。”|
元宝假作恭敬,笑道:“元宝再不敢了,可元宝说的是真话。”
“是吗?”魏璟元双手背于身后,府门外的马车依旧是由陈氏的心腹钱妈妈准备的,出门时,钱妈妈将一食盒放入车内,说是大夫人亲手做的点心,路上正好吃了。
魏璟元道了谢,上了马车直奔京华门,不料马车行至中途,赶车的小厮突然勒马而停,魏璟元不解地掀开帘子往马车外看了一眼。
“不知元儿可愿捎带为师一程?”





重生之嫡子心术 第62章 锦囊
厉卓言大多会在晌午过后才会入宫,眼下却起了个大早,由此可见他是故意在此等候。魏璟元掀开帘子见到了甚少打扮如此庄重的厉卓言,不知为何,魏璟元觉着今日的厉卓言来者不善,纵是笑着,却平添了丝许狡诈。魏璟元甚少遇上厌恶之人,今日的厉卓言当算例外。
魏璟元瞥了眼马车外的人,面无表情的放下帘子,对赶车的小厮说:“我不认识此人,继续赶路。”
那小厮心下虽有些疑惑,可毕竟主子已是开了口,于是一挥马鞭继续赶路。
厉卓言站在一旁哭笑不得,心想他这辈子就收过两个学生,却没有一个是好相处的,也罢,命该如此又何须长吁短叹呢。厉卓言不待马车走远,几步追了上去,轻轻一跃跳上了马车,这对于身为武师的他来说并非难事。厉卓言在赶车小厮惊诧的目光中入了马车内,故作生气道:“为师不请自来,倒是让元儿拒之千里翻脸不认人了,难不成元儿要另拜他人为师?”
魏璟元看着他坐下,又吩咐元宝倒了一盏茶给他,吃茶时,厉卓言看见了马车内放置的食盒,想来今儿起的早,厉卓言还不得空用早膳,于是便厚着脸皮讨了早膳吃。
“甚是好吃。”厉卓言边吃边品鉴,不时地扫过冷着脸的魏璟元,笑道:“元儿今日脸色不佳,莫不是身子不适?若当真如此,为师可去皇上处告假。”
魏璟元默不作声,实在想不通厉卓言今日一举到底为哪般。魏璟元不再理会他,闭目养神。
马车内三人,相对无言,厉卓言算是讨了个没趣,片刻后,厉卓言摆出了魏璟元师傅的架势,将元宝赶到了马车外和赶车小厮同坐,待马车内安静的有些异常时,厉卓言再次开口,笑着说:“吾这个当师傅的,竟收了两个城府颇深的学生,亦不知是命苦还是……”厉卓言苦叹摇头,又道:“岳儿的脾气秉性亦是如此,倒是为师的讨人嫌了。”
闻言,魏璟元终于有了回应,睁开眼睛说道:“三殿下若知师傅直唤他名讳,怕师傅不能全身而退。”
厉卓言怔了怔,后又笑道:“元儿倒是了解岳儿呢,此言不假,岳儿杀我之心早已有之,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魏璟元微微皱眉,厉卓言今日前来,莫不是于将来功成之事有关?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事实不算罕见,若厉卓言担心于此倒也不为过。然,这一问题魏璟元早有所想,即已跟随了刘岳,必当尽心竭力,直到大计得成。到了那时,魏璟元又该如何自处,以刘岳的性情,秘密永远都会是秘密,只有死人的嘴才不会泄漏秘密,到那时,别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大地大能否存活都尤为可知,现在厉卓言一席话,竟是给了魏璟元一个警示。
魏璟元此刻终不是冷着脸了,反倒冲厉卓言浅笑一声,说道:“师傅此话从何说起,三殿下虽性情冷淡,却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师傅毋须庸人自扰。”
厉卓言见魏璟元有了兴致,于是便将话题深入,“此话有理,然,元儿你是个聪慧的孩子,他日入得仕途,可谓是前途无量,你即已心知肚明,何不和为师直言不讳呢。”厉卓言吃了最后一块糕点,笑道:“甚是好吃。”
魏璟元不苟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恕学生无理了,敢问师傅,你即已知晓三殿下的心事,为何还会义无反顾的助他事成,兔死狗烹的道理想必师傅应该懂得。”
厉卓言在北朝军营中有着极好的名声,此乃一方面,然则,厉卓言的文采亦非一窍不通,反而常常吟诗作对,当然,这是很少有人会见到的。厉卓言颇通诗词歌赋,却不是个舞文弄墨之人,更视规矩金钱名利如粪土,以放浪不羁来形容着实不为过。
厉卓言若有所思,转瞬又笑了笑,“三殿下会是个好皇帝。”
魏璟元此时亦不怕有人听了去,以厉卓言的警觉,即选择在这种时候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魏璟元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说:“师傅可是要效仿刘基?”
闻言,厉卓言加深了笑容,“为师岂可和天下之谋士相提并论,倒是元儿你,若他日有成,莫不准乃治世之臣。”
魏璟元莞尔,“师傅谬赞,元儿无此本领。”
“元儿你毋须自谦,岳儿的身边正需要你这样的颇具谋士之姿的人,为师还是方才那话,岳儿将来会是个好皇帝。”
魏璟元应声道:“好的皇帝绝非善类,善者非能胜任。”
厉卓言会心一笑,“元儿看的通透,只是不知你将如此面对?”
魏璟元稍有沉默,不待开口,厉卓言再次说道:“为师有一条可保命之妙计,除你之外无人可胜任。”
魏璟元好奇道:“师傅不妨说来听听,若学生可当之必不推辞。”
厉卓言了然,随手从怀中拿出早已写好的锦囊,递于魏璟元说:“此妙计就在这锦囊之内,为师今日前来正是为了这个。”说罢,厉卓言掀开帘子向外看了眼,“已快到京华门了,为师还要要事要办,就此别过。”不待魏璟元做出应对,厉卓言已是出了马车,纵身一跃便消失在北朝初晨的街巷上。
“大少爷。”元宝在车外唤了一声。
魏璟元应声道:“守在外面。”
“是。”
魏璟元打开了那金丝锦囊,从中取出一卷曲的字条,展开后上面是一行行书,字体清秀隽永,颇具洒脱之意。再看上面写了什么,魏璟元笃地瞪大双眼,怒火油然从心底而升,荒谬,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魏璟元再不想看二眼,将字条握在掌心中揉成一团。魏璟元万万没有料想到,厉卓言所谓的保命之计竟会是前世走过的旧路,魏璟元曾发过誓言,再不与人为男妻,事到如今,魏璟元更是坚定这一想法,绝不重蹈覆辙,哪怕这一世不再是刘乾,而是刘岳。
冷静下来,魏璟元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细节,厉卓言既然想得到这样的馊主意,难不成刘岳对自己……魏璟元想起前世饱受摧残之时,魏景之曾有意劝说过魏景存,然而魏景存一意孤行,更说出“若是将他交给皇上,他就死不了了。”难道说,前世的刘岳就有意保自己一命?
凡事要事出有因,前世的魏璟元可以说是和刘岳成了敌对,平日里更没有过多交集……魏璟元似乎走进了死胡同,他想不通猜不透这一切到底是怎样的来龙去脉。
“大少爷,京华门到了。”
魏璟元从思绪中回过神,在马车停下后由元宝扶着下了车,与此同时,一辆铜顶奢华的马车随之而来,不过片刻,宋平舟从马车中下了来。
魏璟元慢步上前,“平舟兄可是恰准了时候来的?”
宋平舟笑道:“自然是的。”
二人并肩前行,由宫人例行公事后一同前往太子东宫。魏璟元与宋平舟眼见到了太子东宫,迎面而来一名婢女,乃是太子刘显身侧的人,名为莹夏。
“奴婢见过二位公子。”
魏璟元和宋平舟面面相觑,宋平舟先一步开口问道:“姑娘此时前来,莫不是太子有事要吩咐?”
“奴婢正是太子吩咐而来。”莹夏行李,忙不迭又说:“太子殿下今日身体有恙,丞相大人已经和皇上请了旨,今日的课就可免了。”
宋平舟不比魏璟元简单多少,从小就经历了自家尔虞我诈之事,显然已经适应了这样的事情。宋平舟面色焦虑,关切道:“太子殿下身子不适,我等可否进去一探?”
莹夏摇了摇头,“皇上传了口谕,除丞相大人以外,一律不得探望。”
宋平舟不再多言,待莹夏走后,宋平舟恢复了往日笑眼的模样,“你的马车可是回去了?”
魏璟元想了想,“想必是回去了。”
“无碍,我的马车还在京华门,顺道送你回国公府罢。”
魏璟元疑惑地扫过宋平舟,原来宋平舟早已知晓今日不必读书,看来,他在太子刘显身边还是起到了必然的作用。刘岳的这一步棋下的好,文韬纵然老奸巨猾,想必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宋平舟的身上。
宋平舟见魏璟元打量着自己,朗声笑道:“璟元兄若不想归府,大可去长平殿。”
“平舟兄倒是什么都想的到,既然如此,那我就转去长平殿罢,告辞。”魏璟元加快脚步出了太子东宫,顺着九曲回廊向长平殿而去。
这一路走来,魏璟元遇上了不少的宫人,能识得自己的并不多,就在魏璟元绕过玲珑宝殿,眼看就快到长平殿之时,魏璟元在长廊处看到几个宫人围做一团,窃窃私语着宫外发生的一件大事。
魏璟元从旁经过听到了些许,再算一算时间,果不其然,还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平阳水患。




重生之嫡子心术 第63章 天机
平阳州县,位于北朝西南面,不过百里便是罗洲小国,此处有一江河,名为平阳湖。说起这平阳湖当还有些故事,魏璟元前世之时还曾听五叔战简提及过这里。先祖皇帝在位之时,朝堂之上曾出过一位状元,名为董岭字湖广,正乃平阳人氏,此人才高八斗,更是能做的八股文,对偶之句文藻优美,殿试之时一眼便被先祖皇帝看中,钦赐翰林院学士。
这董广湖一生抱负终得夙愿,暗自发誓定要做一代名臣,将名留青史。起初,董广湖倒正是这般作为,将精力投入朝堂之上,终有一日,董广湖奉命入宫,竟在御书房碰见了先祖皇帝的七女,庆裕公主。那时的董广湖尚未娶亲,不知怎么地就和庆裕公主看对了眼,仅仅一眼便整日朝思暮想。庆裕公主为了这段姻缘,整日前去御书房求先祖皇帝赐婚,先祖皇帝对此倒也无过多干预,几日后便下了旨意。
董广湖和庆裕公主有情人终成眷属,本应为一段佳话,不料天公不作美,就在董广湖与庆裕公主成婚后的第三日,平阳湖决堤,水患肆虐,民不聊生。先祖皇帝苦于无计可施之际,文韬提出一个建议,由工部尚书谭子郜前去治理水患,而从旁协助的便是刚刚上任的驸马爷董广湖。
此时,董广湖虽贵为驸马,却不得在朝堂之上有任何官职,除却他是平湖人氏之外,董广湖的确对水利之事通晓一二,表面上看董广湖乃不二人选,实则这次前往老家,不过是文韬等人排挤构陷的一种手段。
文韬此举不过是为了排解心中怨气,他有意招董广湖为门生,却被此生当面婉拒,文韬何时受过此等羞辱,纵然他是个爱才之人,此时也不得不给董广湖一个教训。于是,董广湖在大婚后的第五日,便与工部尚书谭大人一同回了平阳州县,与庆裕公主临别时,董广湖心生不舍,趁无人察觉之际握住了庆裕公主的手,一通安慰最终分别在驸马府邸。
董广湖自知此番前去凶多吉少,纵是能全身而退,怕也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董广湖笃定了想法,最终回到了平阳。先祖皇帝在位之时,北朝国库空虚,若眼下大肆治理水患,怕是要得不偿失,董广湖向谭尚书说了心中担忧,谭尚书则是一脸漠然,董广湖当下便有些了然,这谭尚书此行怕不是要治理水患,反倒是敛财而来。
董广湖授命于先祖皇帝,想来想去便将谭尚书之举呈上了奏折,命人快马加鞭赶往京都交予先祖皇帝。不料,此奏折只走了半途,竟被文韬下属截获,文韬看了一眼便恼羞成怒,谭子郜乃他门生,这董广湖明明早已没了官职,竟还敢与之作对,当真是不知死活。
文韬丝毫不顾及董广湖驸马的身份,派人将此事告知了谭子郜,顺便威严恐吓,若当真有敛财之嫌,定不轻饶。谭子郜得知此事,且知文韬不过吓他一吓,倒是董广湖成了他眼中钉肉中刺。谭子郜为人险隘睚眦必报,既然董广湖不让他痛快,那他也决不让董广湖好活。
自此,谭子郜装作一心治理水患,董广湖见状颇为高兴,不料谭子郜此举不过是为了麻痹他而行之。董广湖放松了对谭子郜的观察,开始投心于平阳水患,两月之后,水患得到了明显的改善,董广湖心下一颗大石终缓缓落下,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隐藏在暗中的夺命刀悄然而至。
原来,谭子郜并没有在水患中停止敛财,更甚将贪得的银两如数地扣在了董广湖的头上,与此同时又是一道奏折送入宫中,先祖皇帝看后勃然大怒,下旨将董广湖以罪臣之身押解回了京都。
董广湖早已看透这一切,回到京都便是自己的死期,他百口莫辩,一生抱负最终毁于一旦,想来自己死于连中三元的文韬之手,倒也算的上荣耀。舟车劳顿,又赶上烈日骄阳,又怎是一介书生所能承受的,待董广湖回到京都,俨然脱了一层皮,庆裕公主得知驸马获罪,曾多次求见先祖皇帝,最终都是被无情驳回。
董广湖回到京都并未见到先祖皇帝,当天夜里便被刑部侍郎害死在牢狱之中。想来这刑部侍郎倒也胆大包天,董广湖虽为罪臣要犯,毕竟乃当朝驸马,他惨死于牢狱之中,先祖皇帝得知此事不免恼羞成怒,又一道旨意下来,将刑部侍郎剥皮抽筋。其实,此事在朝中某些官员的眼中都甚是明了,刑部侍郎不过是授命于文韬罢了,害死了驸马董广湖,自身也落得个身首异处,这便是朝堂上的暗潮云涌。
董广湖死后,庆裕公主不愿苟活,最终于驸马府上吊自尽。
民间有着各种传言,关于董广湖的议论好坏各有,有说是罪有应得,有说是错假冤案,一时间众说纷纭。
于是,直到先祖皇帝驾崩,太子刘赫继位,董广湖之事仍没有翻案,这罪臣的名头恐怕是摘不得了。如今是北朝十一年,平阳湖又遇水患,而此时平阳湖州县令仍是文韬所掌控,只因平阳湖距罗洲小国较近,行商十分之方便,乃一富庶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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