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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心术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宠殿下
刘岳见魏璟元将玉佩收进怀中,脸上竟是露出了暖笑:“二哥怕是还有话要与你说,我且先回宫了。”刘岳站起身往凉亭外走去,魏璟元连忙起身,跟于身后道:“璟元送三殿下。”
刘岳勾起嘴角,并未言语。
国公府门前,刘岳入了马车,缓缓而去。魏璟元驻足看了许久,这才收回目光回了府中。今日,魏璟元想做的都已经做了,至于这往后的事情,还得一步步的来,他势必要取得刘岳的信任,以保将来无恙。寻刘乾的路上,魏璟元再次想起魏景存的那番话,若真如他所说,刘岳待自己有别样的心思,那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魏璟元去往大夫人住处的路上,正巧碰上了碧玉,从她口中得知,刘乾早已从大夫人住处离去,这会儿应是在魏璟元的住处。魏璟元半路谪回,先是去了看了眼元宝,此时的他早已趴在塌上不敢乱动,股处多有红肿,可见下板之人还是留了力气的。魏璟元心疼不已,无奈刘乾尚未离去,只好另择时辰再来探望元宝。
魏璟元进门时,听到屋里传来欢愉的笑声,侧耳仔细一听,竟是魏景存来了。魏璟元在门外听了小片刻,这才迈过门槛进了屋。
刘乾本是笑容满面,可就在魏璟元进门时,刘乾当即沉了脸,低沉道:“三弟可是先行离去了?”
魏璟元应声道:“三殿下已回宫。”
刘乾心中赞许刘岳懂得自个儿心思,表面上却不屑的偏过头,看向轩窗外的木竹。
“大哥。”魏景存站起身,低着头道:“大哥可是烦了景存?”
魏璟元慢步走上前,笑着道:“大哥不曾怨你,二弟无需多心。”
魏景存赶忙抬起头,眼中噙着泪水,欢喜道:“大哥向来疼我,我定会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自家兄弟,不必如此。”魏璟元忍住心中的怨恨,违心地笑了笑。此时并非和魏景存计较的时候,魏璟元看了眼生着闷气的刘乾,又道:“二殿下与我有话要说,二弟先行离去罢。”
魏景存回过身,对着刘乾道:“景存告退。”
魏璟元看着魏景存出了门,这才回过身,走到刘乾身旁坐下,尚未坐稳时,魏璟元便听到刘乾冷声道:“我有让你坐了吗?”
魏璟元颇有无奈,笑着站起身,立于刘乾身侧。





重生之嫡子心术 第10章 解救
刘乾生于帝王家,又因淑妃娘娘宠爱着,脾气秉性自是骄纵了些。旁人若惹恼了刘乾,此刻早已是为求自保跪地求饶了。可偏偏这一招在魏璟元面前便不管用了,生着闷气的刘乾倒是像极了邀宠。
魏璟元身为刘乾表兄,且不论他皇子身份,当下也得让他一让。更何况,此时刘乾并非虚情假意,在他心中,现在的魏璟元仍是举足轻重无可取代的。无奈,这份心意却是维持不了多久的,早晚如那泡影一般,生灭无常了。
魏璟元念及刘乾此时真心实意,自愿敷衍他一二,以此了事。
“表弟可是气我没养好那两条鱼?”魏璟元上前半步,近在迟尺,又道:“此事确实是我疏忽了,平白惹了表弟懊恼,表弟心中若是有气,表哥跟你赔了不是,可好?”魏璟元勾起嘴角,拱手弯腰,颇为郑重其事道:“表哥诚心悔过,还请表弟海涵。”
刘乾仍旧板着脸,冷哼一声道:“何来表弟,魏璟元你莫要唤错了人。”
魏璟元笑着道:“表弟气归气,可不能断了两家的情谊,若让淑妃姨母知道了,怕是又要责怪表弟你了。”
刘乾转了转明亮的眼珠,似是知晓说话过重了,待脸色稍有缓和后,这才说道:“那两条鱼当真是白鲢?”刘乾细看魏璟元,等待着他的回话。
魏璟元抿唇笑道:“是。”
刘乾顿觉尴尬,涨红着小脸道:“此事怪我粗心大意,旁人错认了去实属情有可原,罢了……”刘乾眨动着眼睛,浓密长翘的睫毛倒是平添了几分稚嫩:“过两日我派人再送来两条,你定要护着,莫要让人再做了吃食。”
魏璟元应声道:“谨记表弟嘱托,定不会再出了今日之事。”
刘乾褪去假怒之姿,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只见他抬起手,扯了扯衣襟道:“今日太过炎热,表哥可否让我留下沐浴更衣?”
魏璟元笑着道:“表弟可随心所欲。”
刘乾突地站了起来,展开双臂道:“替我更衣。”刘乾自小就有人服侍,如今随从不在身侧,屋里又只有魏璟元一人,这等使命自是得由魏璟元来完成。
刘乾背对着魏璟元,自是看不到魏璟元此时的表情变化,魏璟元跻身上前,冷着脸替他解了幋带,搁置与一旁屏风之上,脱至里衣时,刘乾这才大摇大摆了去后头。沐桶中已是灌满了冷水,又因放置的久了,已是被日光晒的温热,刘乾退了里衣后,便迈了进去。
“可要一同沐浴?”刘乾回头看向屏风外的人影。
魏璟元握紧双拳,轻声道:“我候在外头便可。”魏璟元快步退了出去,来到门口时,魏璟元刚沉下脸,便离老远看着魏景存朝这边跑了过来。魏景存到了身旁,焦急道:“大哥,元宝他……元宝他……”
“慢着说,莫要着急。”魏璟元耐心道。
魏景存缓了几口气:“大哥,母亲命人将元宝抓走了。”
“所为何事?”魏璟元大致猜到了一二,为了万无一失,还得听听魏景存如何告知。
魏景存喘息道:“说是元宝惹恼了二殿下,这样的奴才不应留在国公府。”
果不其然,母亲对自己的动向了若指掌,看来,除了碧玉之外,应该还有旁人盯着自个儿。母亲明知元宝受命与自个儿,却又要拿元宝问罪,可见这其中用意之深了。
“大哥?”魏景存唤声道。
魏璟元回过神儿,询问道:“父亲可在府中?”
魏景存点头:“父亲今日回来的早,此时应在书房。”
魏璟元无暇猜测魏景存告知的缘由,反而想到了一个对付刘乾和母亲的好办法。魏璟元心中冷笑,若要拿元宝开刀,且得让母亲费上一些力气,到那时,若母亲当真舍得,魏璟元自是不会心软。
“二弟,你可愿帮大哥一个忙?”魏璟元笑着道。
魏景存顿时露出一口白牙,点头道:“弟弟愿意。”
“好,那大哥就先行谢过了。”魏璟元四周瞧了几眼,轻声道:“二弟去将碧玉寻来,告知她二殿下身边缺了人侍奉,她听后,自会前来的。”
魏景存疑惑道:“就这些?”
“是。”魏璟元浅笑道:“二弟可愿意帮大哥这个忙?”
魏景存想了想:“好,我这就去。”
“二弟莫要跟旁人提及,若有人问起,定不能承认。”魏璟元冲他坚定的眨了眨眼睛,待魏景存点头答应后,兄弟二分便一前一后去了大夫人的住处。
去往大夫人住处的路上,魏璟元仔细想了一番,魏景存前来告知,怕是受了王氏的唆使,魏璟元命他去寻碧玉,自是要看看他该如何应对,只不过,魏景存并不蠢钝,怕是会找人代替而之。
魏璟元到了大夫人住处,尚未进门,便听到母亲在屋里头厉声道:“此等奴才,留着还有何用,轰出府去。”
元宝身上有伤,趴在地上痛哭道:“夫人,求你饶了元宝这一次吧,元宝定当用心侍奉大少爷。”
“混账,大夫人说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上前说话的是钱妈妈,是大夫人尚未出阁便跟在身边伺候的老人,平日里仗着大夫人的势,不仅欺压府中奴才,甚至连二夫人三夫人那样的人都不曾放在眼中。
钱妈妈上前抓起元宝散开的头发,迫使元宝仰起了脸,钱妈妈愤恨道:“你这样笨拙的奴才如何能伺候好大少爷,现如今夫人开恩,还肯给你两个子留你出府之用,若你不肯见好就收,小心你的狗命。”
魏璟元越听越气,登时跨过门槛进了屋,冷笑道:“钱妈妈当真好大脾气,张口闭口就是要取人性命。”
钱妈妈忙松了手,故作害怕道:“老奴不过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魏璟元冷哼一声,丝毫不顾及大夫人的面子,厉声道:“钱妈妈可知这元宝是我最亲近的奴才,你即是哪只手动了他,便砍了哪只手可好?”
钱妈妈惊恐的目光扫过魏璟元,最终落在了大夫人身上。
大夫人似笑非笑,不以为然道:“元儿不必动怒,钱妈妈并无恶意。”
大夫人此时开了口,魏璟元连忙收敛了怒气,浅笑道:“元儿又何尝有了恶意,无非与钱妈妈说笑罢了。”魏璟元看向钱妈妈,又道:“钱妈妈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纵然是个蠢钝的,可时间久了,照样能学的母亲的明月入怀,定不会做出欺压他人之事。”
大夫人并不气恼,反而笑着道:“元儿此次前来,可是要为元宝求情?”
魏璟元看了眼地上趴着的元宝,此时已是狼狈不堪,散开的头发遮挡了他稚嫩的小脸,只能闻得那微弱的抽泣声。魏璟元在衣袖的掩盖下握紧了手,面上却是温和道:“元宝不过是受了我命,母亲若要责罚,责罚元儿便是。”
大夫人眯眼笑着:“元儿欲意何为?”
“母亲怕是多心了,元儿并无他意。”魏璟元看向大夫人,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大夫人与魏璟元相视片刻,便收回了目光,笑着道:“元儿尚未入得仕途,必不会知晓这朝堂上的凶险,你淑妃姨母步步坎坷,能熬到如今地位实属不易,而你那舅父又是个不中用的,这往后的日子,母亲和你淑妃姨母,靠的只有你和乾儿,你可明白?”
魏璟元应声道:“元儿自是明白。”
大夫人苦笑道:“纵然元儿明白,可在这府中,也有人不会让咱们如了愿,事事都得小心为上。”
“元儿记下了。”
大夫人叹息道:“乾儿尚在府中,你不可在此逗留,回去罢。”
魏璟元听她这般说,似是不肯放过元宝,逼不得已,魏璟元只好透漏了刘乾的心意给大夫人:“二殿下再得知那两条鱼不过为普通白鲢之后,便心生窘迫,说是要日后送了同心结与元儿,以弥补今日之憾事。”
“你说什么?”大夫人登时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魏璟元。
魏璟元勾起嘴角:“二殿下说日后要送与我同心结。”
“混账。”大夫人勃然大怒:“你与他本是表兄弟,何以起了这样的心思?”
魏璟元浅笑着,轻声吟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魏璟元轻声细语慢慢吟罢,待他看向大夫人时,故作无奈道:“此乃二殿下今日所吟之词。”
大夫人险些背过气去,平日里,她只当刘乾待魏璟元如兄弟那般,不曾往歪处想过,如今听了魏璟元这番话,顿觉五雷轰顶,心中计划坍塌大半,不行,她定要想办法让刘乾断了心思,不可行差踏错,功亏一篑。
“母亲可还要让我与二殿下亲近?”魏璟元露出轻蔑的笑容。
大夫人阴沉道:“此事可有旁人知晓?”
“元儿不知。”魏璟元心道,刘乾待他这般殷勤,看出来的又何止一人?
大夫人气急败坏道:“若真如你所说,母亲定不会让这等事情发生,决不可一损俱损。”
“母亲决断便是。”魏璟元站起身,看着元宝说:“母亲可否让我带元宝回去?”
大夫人仔细想来,这元宝虽是惹恼了刘乾,却也是为了魏璟元,此时她已是心烦意乱,无心追究了。大夫人轻轻摆了摆手:“退下吧。”
魏璟元颔首道:“元儿告退。”说罢,魏璟元来到元宝身边儿,小声道:“和我回去。”
元宝忙着给大夫人叩头,挣扎着爬起身时,魏璟元竟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指痕,那指痕相当清晰,可见用刑之人力气相当大。魏璟元皱起眉头,阴狠的神情从他的脸上一扫而过。正当此时,一个穿着绿色襦裙的丫头跌跌撞撞跑了进来,扑通跪倒在地:“夫人,求你救救碧玉吧。”
“何事?”大夫人心烦意乱,便显得很是敷衍,再则,碧玉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丫头,又有何人敢动她。
“夫人,老爷抓了碧玉,正往这边来呢。”
大夫人忙向门外看了几眼:“碧玉所犯何事,老爷为何抓她?”
丫头抽泣道:“碧玉去了大少爷住处,正巧二殿下在房中沐浴,然后……然后……”丫头颤抖的不敢说下去。
大夫人愤恨道:“这个不知廉耻的丫头。”
魏璟元一旁看了片刻热闹,便带着元宝悄悄退了出去。




重生之嫡子心术 第11章 长子
魏国淮下了朝堂后便去了书房,近日来边关越发不稳定,其二弟魏国泓已是送来书信两封,其中一封递交给了皇帝,而另外一封,便是交予了雍国公魏国淮。朝堂上,皇帝频频施压,求解边关之祸。魏国淮纵使有了应对之策,却也不能说出口,原因是文丞相早已替太子想好了策略,若此时站了出来,怕是会得罪太子与文丞相,魏国淮自是不愿意当这出头鸟,宁愿只字不提。
不料,应对之策有了着落,却少了掌局之人。一时间,朝堂上有人毛遂自荐,更有纷纷推举。正当魏国淮心有旁骛之时,文丞相语出惊人,竟要求战简前去边关平乱,以求安平。
战简乃老国公义子,虽非亲生,却与魏国淮感情要好,平日里兄弟二人亦是无话不谈,相较老国公另外的两个儿子,他们倒像极了亲血兄弟。魏国淮深知文丞相是如何打算的,此次前去边关,以战简的谋略,定能以平祸乱,只是这班师回朝后的事情,便不那么简单了。
文丞相老谋深算,却也算的稍有偏差。魏国淮提前做了准备,命战简莫要出府,以病告假,又经魏国淮在朝堂之上一番请罪,皇帝便松了口,不仅没有责难与魏国淮,反而派了御医前去将军府替其诊治。
魏国淮不怕事情败露,近日来,战简却是身体抱恙,这也算上天帮了一个大忙。
出了朝堂,文丞相拦住魏国淮去路,笑里藏刀暗示着魏国淮,此番战简若去了边关,回来定能加官进爵,可惜他却身有抱恙,将这大好前程拱手让与他人。魏国淮与文丞相寒暄几句,便请辞快步出了宫。
回府的路上,魏国在思前想后,纵然他有心靠拢太子与文丞相,却又觉着时间未到,再看皇帝的意思,倒有看戏的意味。
魏国淮心中压抑难以排遣,刚刚回府进了书房,却听到魏麟前来告知,碧玉那丫头竟跑去勾引了二皇子,且不说你情我愿,纵使如此,魏国淮也不允许此事发生。
碧玉满心欢喜去了大少爷住处,本以为可以有所收获,不料却是中了他人圈套,刚进了大少爷的屋门,便被人捂住口鼻绑了出来,此时心里早已有了最坏的打算。
碧玉被押往大夫人住处的途中,魏璟元正巧与其撞了个正着,魏国淮一声令下,魏璟元不得已又跟着谪回了大夫人的住处。
大夫人坐于榻前,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脸色亦是越来越沉。淑妃看中刘乾,能嫁与他的女子不仅要才貌俱佳,且身份地位都要能助刘乾一臂之力的,这也正是淑妃的狠绝之处,凡是亲近刘乾的女子,多数都被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了,这宫里怕是不知死了多少无辜的女子。又则,魏国淮有心靠拢太子,若碧玉有意接近刘乾,怕是更难解救了。
大夫人想到此处,便想到了碧玉的结果,无奈长叹,眼中便不再存有惋惜之色了。
魏国淮先一步进了房门:“夫人倒是坐得住啊。”
大夫人起身行礼,颔首道:“老爷下了朝堂又要为府中琐事烦忧,当属为妻的不是,还请老爷息怒。”
魏国淮甩了衣袖,回身坐下道:“如此说来,夫人可是知道发生何事了?”
大夫人丝毫不加掩饰道:“已是知晓。”
魏国淮笑着道:“夫人打算如何决断?”
碧玉跟着大夫人久了,主仆情深,不管徒劳与否,大夫人还要说上一说。大夫人向前几步,颔首道:“此事还要细细问来,若不分青红皂白便落实了碧玉的罪责,恐怕难以服众。”
魏国淮冷笑道:“夫人考虑周详,也罢,把碧玉带上来问个仔细。”
几名小厮与魏麟将碧玉从外头押了进来,此时碧玉精致的妆容已毁,梳好的青丝已散了开,精挑细选的衣裳更是在小厮的拖拽下留下了肮脏。碧玉跪与大夫人身前,抽泣道:“大夫人,碧玉冤枉。”
大夫人轻声道:“细细说来。”
碧玉缓了口气,说道:“方才,有人来找了碧玉,说是二皇子在大少爷处无人侍奉,碧玉想着身边有着钱妈妈,又因二皇子身份尊贵怠慢不得,这才快步前往,谁料刚进了门,便被人绑了出来。”
大夫人横眉冷目道:“此言当真?”
碧玉不住点头:“碧玉所言句句是真,若有半分作假,定不得好死。”
大夫人松了口气,回身对魏国淮说道:“老爷,碧玉侍奉我多年,老实本分,定不会有不耻之心,还请老爷明察。”
“母亲,儿子有话要说。”魏璟元看够了热闹,而此时又是个大好时机,以证明自己的立场。魏璟元从一旁站了出来,魏国淮与大夫人同时看向他,眼中却存有不同的情绪。
魏国淮饶有兴致的看着魏璟元:“元儿可有看法?”
魏璟元点点头:“父亲,且待我问过碧玉后在做定夺可好?”
“也好。”魏国淮似笑非笑道。
魏璟元回过身,看着碧玉问道:“方才你说有人寻你去侍奉二殿下,那人你可记得?”
碧玉忙点头:“记得,来人是三夫人院中的来喜。”
“三夫人?”魏璟元显然没有想到碧玉会这般笃定,再看碧玉坚定的神情,怕是旁人都会被她骗了。魏璟元是不信吕氏会来趟这浑水的,而魏景存也不会傻到告诉自己,他在三夫人吕氏的身边安插了耳目,如此一来,唯有的可能便是,碧玉并未记住那人是谁,只好拖上三夫人下水。
碧玉见魏璟元冷眼盯着自己,心中便有些虚了,正如魏璟元所猜的那样,碧玉只顾着高兴,却忘了来人是谁,无奈之下,唯有胡乱攀咬拖吕氏下水。
魏国淮听到此处,心中更是抑制不住愤怒,心想着这吕氏竟也参合进来了,当真是嫌日子过的太过安逸了。
魏璟元忽略了碧玉方才的话,反而问道:“碧玉对二殿下可存有心思?”
碧玉怔了怔,低着头道:“碧玉自知身份低微,又何以敢攀龙附凤。”
魏璟元笑了笑,碧玉到底是个姑娘家,平日里就算隐藏的再深,可真到了仰慕的人跟前,还是会露馅的。碧玉自小无父无母,大夫人可怜她,才让她留在了身边儿,或许是她过够了苦日子,这才起了旁人不敢想的心思。细细想来,这碧玉可是对不少男子动过这样的心思,囊括魏璟元在内。
“碧玉的这身衣裳倒是极其好看,颜色虽说过于艳了些,倒是将你衬的娇嫩动人。”魏璟元似是调戏,却又字字提醒众人看向她这身衣裳,大夫人听了这话,已是看清了魏璟元所向何人。
碧玉脸色苍白,不停的颤抖着。
魏璟元浅笑道:“这衣裳可是你去年生辰,母亲特意赏赐与你的?平日里甚少见到你穿来,然而今日又无喜事,你何以打扮的如此精致?”魏璟元慢慢道来,直到最后竟是冷了脸。
“那是……那是……”碧玉无言以对,吱吱呜呜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魏璟元冷哼一声,回过身对大夫人道:“母亲,此事众人皆看了出来,却又因您不敢言表,还望母亲莫要袒护与她,否则……”魏璟元尚未将话说完,而目光却是看向了魏国淮。
大夫人沉住气,笑了笑道:“既然如此,还请老爷做决断吧。”
魏国淮坐于上位,严肃道:“将碧玉拉出去,掌嘴二十遣出府吧。”
碧玉自知无力回天,跪在地上半晌没吭气,直到被魏麟拉出去的时候,才放声大哭了出来。碧玉的哭声渐远,此事也算有了终了,魏国淮笑容满面的站起身,笑着道:“夫人怕是乏了,为夫不便多留,还且好生歇着。”
大夫人颔首道:“多谢老爷挂心。”
魏国淮笑着朝门口走去,经过魏璟元身旁时,竟是露出一抹赞赏的微笑。魏国淮与魏麟远去,魏璟元依旧站在大夫人身旁,直到大夫人没了笑容,魏璟元这才说道:“母亲可是气儿子没有护着碧玉?”
大夫人回身坐下,恢复以往的气势,冷声道:“你倒是说说,为何如此?”
魏璟元叹息道:“儿子自知母亲心疼碧玉这丫头,可如今却是留她不得,父亲的意思您也看到了,不管此事真假与否,他绝不会允许府中除了您之外,有任何人和二殿下有牵扯,儿子自是在内。又则,此事若传到淑妃姨母那里,怕是会和母亲有了嫌隙,说不定还会认为这是母亲一手安排的。”魏璟元顿了顿,又道:“淑妃姨母看重二殿下,又怎会留下这样的女子,为保碧玉一命,还得将她送出府去。”
大夫人冷笑:“元儿说的倒是好听,只怕这心中未必这么想吧?”
魏璟元不可置否,毫不遮掩道:“儿子不敢有所欺瞒,此事乃儿子所为。”
大夫人皱眉道:“为了元宝?”
魏璟元低着头:“是。”魏璟元慢慢抬起头,轻声又道:“儿子不该如此,但也无可奈何,母亲的靠山唯有儿子,可儿子能依仗的也只有母亲。”
大夫人的怒火稍有缓解,叹息道:“元儿说的在理,碧玉的事暂且不提。”大夫人想了想又道:“方才碧玉咬定那人是吕氏的人,你为何不借此机会……”
大夫人如此试探,魏璟元颇显无奈,装模作样道:“父亲不愿此事闹大,且给他提个醒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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