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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心术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宠殿下
魏景存猛然想起今日与师傅有约,赶忙道:“大哥若不提醒,我还真把这茬给忘记了,我得赶紧走了。”魏景存起身时将茶盏中剩余的茶一饮而尽,酣畅淋漓后,魏景存笑着道:“大哥,如果我是你,一定拜历先生为师。”魏景存笑着往外跑,到了门口,他再次说道:“五叔身兼要职,怕是没功夫教导大哥。”说罢,魏景存这才急匆匆向外跑去。
魏璟元不知魏景存此行目的何为,料想却也单纯不了。
魏璟元面带冷笑,且不管他目的何在,怕是他要得不偿失了。
“大少爷……”元宝张望着远处,进来后问道:“二少爷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啊?”
“无须理会。”魏璟元起身,又道:“随我见父亲去。”
元宝赶忙道:“老爷刚刚出府去了。”
“出府?”魏璟元停下脚步,心生感叹,刘岳隐藏的极深,竟是找不到能往宫里传话的人了。魏璟元沉思片刻,这才又说道:“暂且作罢。”魏璟元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说道:“你且留意母亲那里,没什么事儿先退下吧。”
元宝应声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王氏嘱咐魏景存的事儿他已办妥,一路小跑去了王氏住处,进门时,碧溪正巧迎面出来,赶忙道:“二少爷可回来了,二夫人正跟里头等着呢。”
魏景存忙进了屋:“姨娘,存儿回来了。”
王氏等到魏景存归来,焦躁的情绪终于得到了缓解,面露喜色道:“事情可有办妥?”
魏景存用衣袖擦过额头,笑着道:“已是办妥。”
“那他可有起疑?”王氏担忧道。
魏景存摇头:“魏璟元向来信我,又怎会对我起疑。”
王氏叹息道:“存儿,你现在还小,不知这人心险恶,若跟以前,我还信那魏璟元疼你信你,可现如今,我却不这般想了。”
“姨娘怎会这么想?”魏景存很是诧异,平日里自个儿伪装的有模有样,尚未见魏璟元有意疏离动向。
王氏无奈道:“为娘的也说不准。”
魏景存安慰道:“姨娘莫要杞人忧天,魏璟元与大夫人,迟早都是咱们的手下败将,只不过……”魏景存疑惑道:“姨娘为何要让我提醒他,历先生虽无功名在身,可也是三殿下的武师,若魏璟元真拜了他为师,日后可就不好办了。”
王氏也不得其中缘由,不过是碍于他人的吩咐罢了。
王氏敷衍道:“存儿莫要多问,只管按照我说的做。”
魏景存心有疑虑,却又无法问出口,不得已才收敛了心思,再看王氏那苍白的脸色,魏景存不禁问道:“姨娘最近日来脸色不好,莫不是身子不适?”
“近日来越发嗜睡懒怠,不知为何,若不是有事耽搁了,早请相大夫到府上来诊脉了。”王氏到底不是粗心大意之人,且又生过一胎,种种症状,多少让她猜到了什么。王氏暗中窃喜,只待忙过了这几日,再请相大夫到府中诊脉,若真让自个儿猜中,那往后的日子更加如鱼得水了。
王氏不愿魏景存过多担忧,闲聊几句后便遣他去了后院。
魏国淮于亥时一刻归府,略感疲倦的他先是去了趟主院儿,同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后,便去了四夫人曹氏的住处。曹氏入府已两年有余,至今尚无所出,魏国淮如今极其疼爱于她,迫切想与她结下果实,一则如了两人心愿,二则,也可堵住府中悠悠众口。
“老爷可用过膳?”曹氏为人过于清俭,不喜过艳的衣裳,妆容更是淡雅,衬托的她极为清新脱俗。
魏国淮笑眼进屋,坐下后方道:“我已用过膳,月娘无需记挂。”
魏国淮唤她为月娘,这极其亲昵的称谓当真让曹氏每每听到都会感动不已。曹氏面若桃花般含笑道:“老爷可是乏了,月娘已是备好热水,服侍老爷更衣沐浴。”
魏国淮笑着道:“我与你说过,无人之时该唤我什么?”
曹氏低下头,隐约带着羞意道:“淮郎。”
魏国淮心情大好,二话不说站起身便要抱起曹氏,可真当伸出手时,硬是让曹氏拦了下来。
魏国淮微皱眉头:“月娘你……?”
曹氏依旧笑着,凑到魏国淮耳畔轻声道:“老爷,我应是有了。”
“当真?”魏国淮惊喜不已,忙问道:“月娘你当真有了?”
曹氏颇有疑虑道:“月娘也拿不准,只是近日来多有思睡,且……”曹氏脸色微红,极其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魏国淮听的极为真切,更掩不住心头狂喜,忙道:“来人啊。”
碧婷与门外进来:“奴婢在。”
“快去请相大夫入府。”魏国淮边说边笑。
碧婷聪明伶俐,看出了一二,忙笑着道:“奴婢这就命人请相大夫入府。”
曹氏待碧玉离去,笑着道:“老爷太操之过急了。”
“怎会不急,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魏国淮抑制住心头狂喜,小心翼翼将曹氏抱了起来:“月娘,你定要给我生个儿子。”
亥时将过,相大夫入府,一时间消息传到了各处各院,魏璟元这里毫不例外的得知了曹氏有了身孕一事。魏璟元与曹氏尚无过节可言,也从未遭受过她的迫害,反倒平静如水一般。曹氏出身不高,却能博得魏国淮的宠爱,这也多亏了她那与世无争的性子,只不过碍于她性情软弱,致使后来魏景行出生后,便被王氏暗中打断了右腿。
魏璟元想到这后来的事情,便心有感叹,与人为善的下场是何等的惨烈,倒不如争上一争,兴许还能博得大好前程。
“大少爷……”元宝慌张进门,待关了门后,元宝急忙从怀里拿出玉佩,小声道:“那人传了信物。”
魏璟元冷笑道:“我正等着呢。”魏璟元站起身:“替我更衣。”
元宝替魏璟元换了身利落的衣裳,离出府前,魏璟元去了曹氏住处,稍显诚意过后,便带着元宝从后门赶往了南巷后的树林。





重生之嫡子心术 第17章 拉拢
时已入夜,奈何又起了风,刚进入南巷后树林,手中灯笼便被吹熄。南巷树林坑洼较多,元宝摸黑扶着魏璟元,小心翼翼前行。魏璟元来到先前见面的地点,等了有半柱香的时辰,却也不见那人到来。此时的元宝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小声道:“大少爷,这人该不会不来了?”
魏璟元微微摇头:“不会,他此时定是在暗中观察着咱们。”说罢,魏璟元与元宝四周张望了几眼,碍于天色过于暗了,除了夜风摇曳的树林,连个人影也是看不见的。
魏璟元猜的没错,梁镇正藏于暗处,瞧瞧的观察着他们。
元宝只觉着背后冒着凉气,紧张道:“大少爷,要不咱们回了罢?”
魏璟元笑了笑:“别怕,凡事有我呢。”魏璟元回过身看着不远处的树林,隔空喊着话:“兄台既然来了,为何不肯现身一见?莫不是怕我取了你的性命?”魏璟元似是嘲讽,笑着又道:“今夜前来,唯有我二人,兄台大可放心,还请出来一见。”魏璟元的声音在入夜的树林中回荡,直到平复也未见那人现身。
元宝浑身颤栗:“大少爷,咱们还是回了罢。”
魏璟元微皱眉头,莫不是自己猜错了,那人并没有逃离母亲的毒手?若真是这样,那玉佩又是何来,又怎会知晓他与那人的暗话?魏璟元突地一个机灵,心道不妙,转身对元宝道:“速速回府,快。”
话音方落,却为时已晚,只见一道黑影袭来,不待魏璟元提防,一柄闪着寒光的刀刃便架在了魏璟元的项下。魏璟元连忙稳住身型,原地不动,以观察情势。
“大少爷。”元宝惊吼一声。
梁镇向上提动匕首,嘱咐道:“休要上前,否则定要你的主子身首异处。”
元宝停下脚步,不远处瞪大双眼盯着梁镇。
“大公子既然来了,为何要急着离去?”梁镇话中隐约带着笑意,那柄匕首更是贴近了魏璟元的皮肉,哪怕是抖上一抖,便能在魏璟元的颈上开出一道细口。
魏璟元见来人是他,不禁松了口气,笑着道:“我本以为兄台不会来了,这才想着离去。”
梁镇冷笑一声:“大公子竟还笑的出来,莫不是你,我那些弟兄也不会死无葬身之地。”梁镇似是愤怒,手上却是没用什么力气,他又道:“大公子可做好了与他们陪葬的准备?”
魏璟元波澜不惊道:“兄台怎不放下匕首,与我好话好说,难道怕我们跑了不成?”
梁镇不受挑衅,笑着道:“大公子还有何话要说?”
魏璟元见他不吃这套,只得换了法子,轻声道:“我既然敢来,自是不信兄台会取了我的性命。我不怕把话说白了,兄台如今得了银两,又不用与他人分享,岂不是美事儿一桩,这不正是兄台先前所想的吗?”
梁镇很是诧异,万万没想到身前这十一二岁的孩子,竟能看穿了他的心思。没错,先前魏璟元出主意时,他便决定铤而走险,带着弟兄们去要挟国公夫人,也料到国公夫人会暗中下此狠手,奈何梁镇心思巧妙,身手又是有的,便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躲过了这场劫难,同时又拿到了国公夫人的银两。
“胡言乱语,我与他们出生入死,又怎会……”梁镇不过随意辩解,话未说完,便听到魏璟元说道:“出生入死不假,却并非情同手足。”
此时,梁镇无需伪装下去,笑着放下匕首:“大公子好胆识,再下佩服。”
魏璟元下意识的摸了摸被匕首抵过的地方,暗地松了口气,待回过身时,笑着道:“恕我直言,兄台与他们有所不同,非池中之物又岂可混为一谈。又则,那些人平日里为非作歹,死有余辜,兄台定不会为这样的人,断了自己的财路。”
梁镇怔了怔:“财路?此话怎讲。”
魏璟元浅笑道:“兄台可曾行于军中?”
梁镇笃地瞪大双眼,手中匕首再次提到身前:“你怎知晓?”
魏璟元忙道:“兄台莫要惊慌,我不过随口一猜罢了。”魏璟元细细打量梁镇,衣着装扮虽是普通,却十分容易从中看出端倪:“若我猜的不错,兄台应是军中斥候。”
梁镇眼神儿中迸射出杀意:“你从何猜得?”
“这也不难猜,兄台衣着过于利索,显得轻盈矫捷,又则,你方才藏于暗中,伺机而动,且又算准了今夜会起风,有利于你行事。”魏璟元目光落在那柄散着寒光的匕首上,笑着道:“用时显露,不用时则隐藏,不知我猜的可对?”话已说完,魏璟元仍旧止不住多看他两眼,这人剑眉大眼,隐约透着英气,若非出身低了,定会有番作为。
梁镇冷笑道:“你为何不猜我是刺客?”
“两者无异,本是有着关联,又何以分的太过仔细。”魏璟元笑着道。
“我是否行于军中,与你无干,你还是说说这财路何来吧。”梁镇顾左右而言他。
魏璟元稍有明了,便没再提及身份一事,转而说道:“兄台本是拿了我母亲的银两,为何不愿远走高飞,而是又来寻我?我想……这其中缘由,定不是替他人报仇那么简单吧?”
话已说开,梁镇无需隐瞒,直言道:“我本是贪得无厌之人,如今得知了此等秘密,又怎会轻易错过?”
梁镇的心思与魏璟元的猜想不谋而合,至于这梁镇为何会这般需要银两,魏璟元无暇多猜,只要他需要银两,这对魏璟元来说都是好事儿,他身旁需要这样的人。
“好,兄台既是敢说敢做,那我便直言了。”魏璟元敛去笑容,严肃道:“兄台知我身世,定能料想我于府中困境,奈何我孤身一人,又不得拳脚功夫,身旁少了助我之人,若兄台愿意,望你能留我身旁,助我安康,待日后顺利世袭,定少不了兄台好处。”话语中不失礼数,虽是请梁镇替他办事,却又把话说的冠冕堂皇,听起来十分顺耳。
梁镇细思片刻,笑着道:“这便是大公子说的财路?”
魏璟元应声道:“留我身旁,总好过这南巷艰苦,还请兄台细细斟酌。”魏璟元从怀中取出玉佩送到梁镇身前,轻声道:“时候不早了,我若归府迟了,怕是会惹人怀疑,兄台若有决断,方可将玉佩送到府中,我便知兄台意思,相反,兄台可将玉佩毁掉,远走他乡,过往的一切,将随风消散,永世无人得知。”
魏璟元一席话说罢,梁镇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半晌,这才迟迟将玉佩拿了过去。
魏璟元满意道:“还请兄台慎重考虑,我等先行回了。”该说的话魏璟元都已说完,转身与元宝向树林外走去。
几步开外,身后突地传来那人声音:“我乃梁镇。”
魏璟元并未回身,而是加快脚步出了树林。
魏璟元照旧与元宝步行而归,路上,元宝心生疑惑道:“大少爷,您说这梁镇当真能替您办事儿?”
魏璟元叹气道:“纵然可为我所用,却也是不知根的,猜忌不可避免,急不得。”
“他当真是军中斥候?”
魏璟元摇头:“我不过奉承他罢了,是与不是都无关紧要。”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他日他寻了更好的财路,会不会出卖大少爷?”元宝似是长大了,也懂得揣测他人心思了。
魏璟元微微一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话虽如此,魏璟元又怎会想不到这点,后路还是要留的。
借着月色的掩护,魏璟元顺利归府,而此时的国公府却是一派热闹景象,魏璟元多有诧异,便吩咐元宝去打探一番,自个儿则是先行回了东边儿。
不过半柱香的时辰,元宝跑着回来:“大少爷,今儿可是双喜临门啊。”
“双喜?”魏璟元穿着里衣坐在窗前,放下手中书籍道:“曹姨娘有了身孕可算得喜事一桩,另一喜又从何而来?”
元宝忙道:“王姨娘也有身孕了,相大夫亲自诊的脉。”
魏璟元恍然大悟,他怎会把这事儿给忘了。这些日子以来,王氏定有所察觉,只是不知这王氏是故意今日才说,还是碰巧赶上了曹氏请相大夫进府。魏璟元笑着起身,这往后的日子还真是热闹了。
魏璟元现下已无睡意,便吩咐元宝道:“替我更衣。”
“大少爷,都这会儿了,您要去哪儿?”
“正如你所说,今日双喜临门,我又怎能不去贺喜?”魏璟元勾起嘴角,转过身张开双臂,等待元宝替他更衣。
魏国淮此时正在王氏住处,眉眼中均是带着笑意,魏璟元跨过门槛,王氏身旁的丫头碧溪忙道:“老爷,大少爷来了。”
魏国淮笑着看过来:“元儿来了,坐吧。”
魏璟元应声坐于他身侧,再看坐于另一端的王氏,笑靥如花,当真是喜上眉梢啊。此刻,魏景存从门外跑了进来,满头大汗道:“大哥过来了。”
魏国淮见状,假怒道:“何以这般莽撞,毫无半点规矩。”
魏景存看透了魏国淮的心思,傻笑道:“我知道大哥来了,这不是急着过来吗,一时松懈,还请父亲莫要责罚儿子。”
王氏见缝插针,笑着道:“老爷,这元儿向来疼存儿,您若如此苛责他,可是要断了他们的手足之情?”
魏国淮眉开眼笑道:“说的是,说的是啊。”
魏璟元看向王氏,颔首道:“还请姨娘日后多加休养,照看好自个儿的身子。”后宅女子有孕,魏璟元不便多说,点到即止。
王氏忙道:“元儿说的是,姨娘定会留意的。”
魏璟元点点头,转而看向魏国淮:“父亲,元儿有一事相求。”
经魏璟元这么一说,魏国淮倒是想起了拜师一事。魏国淮恢复往常不苟言笑的模样,轻声道:“近日来朝堂之事繁忙,你五叔怕是有心无力。”
魏璟元应声道:“父亲,元儿改了主意,还请父亲告知历先生,我想拜他为师。”
王氏一旁偷偷打量魏国淮,只见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历先生虽为三殿下武师,却一早有心收你为徒,此事到可一试,也好,明日上朝之后,我便问他一问。”
不知为何,魏璟元竟有种中了他人奸计的感觉,而这个计算他的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重生之嫡子心术 第18章 兴趣
魏璟元拜师一事,正是如了魏国淮的愿,之前碍于魏璟元不喜练武,又因老夫人执意阻拦,才不得已放下了这个念头。魏国淮虽不及老国公那般骁勇善战,却也是戎马半生,才得以保全雍国公府的荣耀。于是,魏璟元弃武从文便成了魏国淮的一块心病。
子时刚过,魏国淮见曹氏睡熟,这才披着衣裳,借着月色回了书房。魏麟掌灯后,魏国淮坐于桌前,笑问道:“元儿拜师一事,你可有看出端倪?”
魏麟颔首道:“属下并未看出什么。”
魏国淮微叹道:“元儿这是想保全自个儿了。”魏国淮起身来到榻前,歇下后,魏麟悄声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夜色正浓,除却主院儿与曹氏住处,依旧是灯火通明,看来这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贱人,全都是贱人。”大夫人坐于榻前,愤恨的将手中的茶盏扔于地上,摔的粉碎。
钱妈妈忙着上前,宽慰道:“夫人,您何必和那两个贱人置气,纵然她们有了身孕,那又如何,这能否生的下来,还要看天意呢。”钱妈妈竖起手指,指了指上头,接着用眼神儿暗示了大夫人。
“不可。”大夫人摆手道:“老爷子嗣甚少,若那两个贱人当真胎死腹中,怕是会让老爷有所警觉。”
“依夫人的意思?”钱妈妈低声问道。
大夫人冷哼一声:“倒也不急于一时,待她们生下孩子后,再行动手也不迟。”大夫人可不想为了两个野种和魏国淮撕破脸皮,她想要得到的,还需一步步谋算着方可成功。
“老奴知道了。”
大夫人疲乏的揉了揉头,问道:“碧玉的事情办好了吗?”
钱妈妈忙道:“那些人已闭了口。”
“好,办事干净果断,不负我的期望,明日你拿些银两交予他,这几日让他少在外面走动。”大夫人歪了歪身子,钱妈妈忙上前扶着她躺下:“夫人大可放心,老奴定会办妥。”
大夫人闭上眼睛:“罢了,夜已深,歇着去罢。”
钱妈妈熄灭油灯,轻手轻脚开了房门,随后往自个儿的住处走去。钱妈妈走远,突地一道黑影从暗中闪出,快速朝王氏住处奔去。
“姨娘。”魏景存推门而入。
王氏此时未能入睡,正满心欢喜的抚摸着自个儿的肚子,她见魏景存进来,忙收了手,询问道:“可有收获?”
魏景存笑道:“存儿守在外头多时,听到里头有摔东西的声响,可见她气的不轻。”
王氏得意道:“她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啊。”王氏发出阵阵冷笑,随即道:“如今为娘已有身孕,定会有人暗中迫害,你可要时刻提防着啊。”
“存儿明白。”
王氏欣慰道:“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歇着吧。”王氏笑容温和,心中对魏景存有着说不出的疼爱。
魏景存应声道:“姨娘,明日我用不用去东边儿看看?”
王氏摆了摆手:“不必,你父亲已有了决断。”
魏景存点头道:“姨娘早些歇着,存儿告退。”说罢,魏景存退到门外,快步朝自己住处走去。魏景存住在西边,离魏璟元所居住的地方相隔甚远,此时的他毫无睡意,便暗中前往魏璟元住处看了一眼,随后才安心回了住处。
魏璟元房内,隐约透着些光亮。魏璟元于榻上翻了个身,轻声道:“元宝,你可睡了?”
元宝门口处躺着,忙道:“还没,大少爷可是要起夜?”
魏璟元轻叹道:“元宝我问你,你觉着父亲待我如何?”
元宝忙道:“在元宝看来,老爷很疼大少爷,是二少爷不可比拟的。”
“睡吧。”魏璟元并未多言,今夜他与魏国淮一番交谈,竟隐约察觉到他的不同,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魏璟元不禁联想到一种可能,难道说魏国淮已经知道了自己并非他亲生?如若他真的知晓,为何不揭穿呢,难道是因为母亲与淑妃的关系,还是说另有其他?
魏璟元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作罢。魏璟元闭上眼睛时,耳旁传来夜风吹动轩窗发出的声响,此刻魏璟元稍有睡意,房门却突然从外被推开,一个黑影如闪电般窜了进来。黑影迅速越过元宝,霎时间来到了魏璟元跟前。
魏璟元稍有察觉,忙睁开了眼睛。
“你是何人?”魏璟元面不改色地坐起身,顺便拿过外袍批于肩上。
梁镇转过身将油灯的火光挑亮,再次转过身时,笑着道:“大少爷年纪虽小,却是有胆识的。”梁镇解开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口白牙道:“换了旁人,这会儿早已惊慌失色大声叫人了。”
魏璟元笑问道:“兄台深夜造访,可是想通了?”
梁镇靠在木栏上,笑着道:“正如大少爷所说,南巷艰苦,我若跟了大少爷,这往后荣华富贵可是享之不尽啊。”说罢,梁镇突然收敛了笑容,双手端于胸前,严肃道:“梁镇愿为大少爷效犬马之劳,也希望大少爷能够信守承诺。”
魏璟元忙道:“我定会信守承诺,保你荣华富贵。”
梁镇收回手,再次笑了起来:“话已说完,梁镇不便久留,告辞。”
“慢着。”魏璟元叫住他,说道:“过些时日,我会想办法让你进府,你可同意?”
梁镇回过身,笑着道:“大少爷无需操心,我自会想办法进入府中,告辞。”梁镇快步来到门前,此时的元宝已经醒来,警惕的看着他。
梁镇微微一笑,拿过手中黑布遮了脸,开门后迅速消失在夜色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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