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饭饭
“会让你继续考”安南儿愣了愣。
胡霁色笑道:“我信他。”
这话说到这儿,按说,安南儿就不该吭声了。
她看着是个爱吃猪蹄的小可爱,可在宫里被人捶打了那几年,别的不知道,但也都知道什么时候该住嘴了。
可真上了炕,她翻来覆去好久,又爬到侧身而卧的胡霁色身上。
“霁色,你别傻。”她小声道。
“嗯”胡霁色的声音听着倒是很清醒。
“天家无情,儿女情长的,我没见过几个有好下场。前朝有个贵妃,和先帝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先帝一度要为她废后。可结果呢,还是因为娘家势大,功高盖主,落了个自缢而亡的下场。”
胡霁色回过头,道:“然后呢”
“然后什么啊然后,连贵妃生的小公主都被远嫁和亲,下令终身不得回朝。这都是什么啊这都是少年的爱意,已经消磨光了。”
她语重心长,罕见的认真。
但胡霁色听了却噗嗤一声笑了,道:“快睡吧。”
“你怎么这样啊!跟你说认真的呢,你记住了没有”安南儿气得踢了她一下。
胡霁色笑道:“我都知道啦。”
“你就不听劝吧!”安南儿气呼呼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黑暗中,胡霁色还是笑,道:“我知道你对我好。”
第五百零八章 赴考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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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四,胡丰年胡霁色父女俩赴扬州参加医考。
胡汉民亲自赶了马车,送他们到了码头,然后坐船赶往扬州城。
因为两年多以前,官府大力剿匪,将原本横行于扬州浔阳一代的江匪抓的抓,赶的赶,如今江面上一片太平。
经半日水路,到了扬州。
因为带着闺女,胡丰年没舍得她受委屈,下地之后便租了一辆马车,然后定了考点附近的一个客栈。
这个客栈的住的大多数都是这次从四面八方来参加医考的人。
学医比读书可苦,有不少人都已经年纪不小了,一群人在客栈楼下热热闹闹的聊天切磋。
胡丰年去交钱的时候,胡霁色就侧耳听了一会儿。
她发现,这个时代学医的人都很注重家学,聊天的开场白都是自己是几代什么专科的啥啥的。
正听着,就有一个两个看着三十上下的男子见新来了人,主动上前来打招呼。
“这位兄台也是参加医考的鄙人汝阳张学杨,家中是三代骨科。这位是鄙人的同乡钱直,专长是小方脉,家学已经超过十代了。”
胡丰年正取钥匙。
此时胡霁色就笑道:“我们父女俩从浔阳来,我父亲是我家中第一代大夫,这次要考大方脉。”
胡丰年取好了钥匙,也同他们打了招呼,自报了家门。
听说是第一代,那张学杨倒罢了,钱直面上倒有些鄙夷之色。
张学杨看她落落大方,觉得有趣,就笑道:“仁兄这闺女倒是很孝顺,还陪着父亲来医考。”
胡丰年道:“我女儿要考女医目。”
张学杨愣了一下:“当真有人会考女医目”
胡霁色笑道:“既然开了女医目,这么会没人考呢”
这时候,人群里有个坐得近的,耳朵尖听到了他们说话,连忙站了起来。
“是胡丰年,胡大夫吗”
父女俩一起回过头看去,却见是个脸黑黑的中年汉子,一身儒袍,很是讲究。
“您是…… ”
胡霁色实在不记得自己认得这个人啊。
“您是小胡大夫吧”那汉子连忙道,“前头我们都在议论,不知道小胡大夫会不会参加这次女医目,没想到还真碰上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他连忙道:“失礼了,鄙人蒋南山,从浔阳来,早就听说过胡家父女的大名,今日才算见到,这趟来的也不亏了!”
哦,原来是浔阳人。
胡霁色有心打听一下情况,就笑道:“不知道还有哪位同乡在,回头等我们安置好了,不如一并坐了喝个茶。”
蒋南山连忙道:“一定一定,只要胡大夫不嫌弃,我们随时有空,随时有空。”
说完他还美滋滋地搓搓手,目送着这两个父女俩上了楼。
旁边那两人看了个全程。飞渡小说
此时张学杨就道:“这两个人,在浔阳城很有名”
“可不嘛”,蒋南山笑道,“前头我们浔阳虫疫,可多亏了他们俩。那小胡大夫,你别看年纪小。前头浔阳首富的爱妾难产,她可是浔阳城第一个敢剖腹取子的人。”
钱直嗤了一声,道:“最多说她心狠手辣,剖腹取子有什么稀奇的。”
蒋南山面上也颇有些得意,道:“剖腹取子是没什么稀奇的,可剖腹取子之后,母亲还活着呢”
钱直立刻道:“你蒙谁呢!”
蒋南山愈发得意了起来,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我蒙你作甚这事儿在浔阳杏林,人人皆知。而且她救的可不是无名村妇,是首富爱妾啊。现在人还活蹦乱跳呢,要不,你们瞧瞧去。”
钱直还想说什么,结果被张学杨拉了一下。
张学杨笑道:“这确实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没想到这么了得。那一手把她教出来的胡大夫,一定更厉害吧”
蒋南山道:“这次的魁首一定是我们胡大夫了,也是我们浔阳之光啊。”
说着,他连忙去呼朋唤友,把和他同来的几个大夫都叫上,打算一起去找胡家父女喝茶了。
张学杨看着他们那群人热热闹闹的背影,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钱直道:“乡野莽夫,不知道天高地厚。”
张学杨立刻露出笑容,道:“这次的魁首必定是钱大夫了。”
钱直露出了一丝不明显的笑容,道:“张大夫也不错,回头我同我舅舅说一声,给你留个名额。”
张学杨笑道:“有劳有劳,回去我们全家都必有重谢。”
……
浔阳离扬州近,这次来的大夫不少。
但自从杏林商会倒了以后,浔阳这些大夫也都懒得做戏搞大团圆了,都是一小撮一小撮地行动。
蒋南山原本在浔阳城就属于二三流的大夫,这此和自家的几个故交一起来的。
因此,他们一块儿喝茶的也就四五个人。
虽说当初在胡家遭官司的时候,他们迫于压力没能挺身而出给胡氏堂验药,但胡丰年和胡霁色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不可能因为这事儿怪他们。
他们比胡家父女早到两天,毕竟踩点提前一天来的人也不多。
倒也打听到一点消息。
比如,刚才主动找他们搭话的那个钱直,是这次主考的太医,窦慈乙的外甥。
来参加考试的,莫不是想要通过医考出人头地。而大夫的最高去处,便是太医院。
蒋南山就道:“他家能和太医联姻,可见家学是真的源远,实力应该不能小觑。只不过他为人张狂,十分不讨人喜。胡大夫,您可要给我们争口气,把他压下去,拿个魁首才好。”
胡丰年想了想,道:“只能尽人事,看天命。”
另一个叫裴吉元的年轻大夫就道:“那可不行,您是不知道,这次来医考的,有不少我们浔阳城的杏林败类,都在指着看您的笑话呢。”
胡霁色闻言,就道:“怎么呢为什么要看我爹的笑话”
蒋南山道:“还不是那些自诩一流的,自从有了胡大夫,他们便成了二流,自然心有不甘。我听他们私下议论了,要在这次医考见真章。”
裴吉元冷笑,道:“真当胡大夫会考不过他们他们只不过也就是家里多藏了几本书罢了,翻没翻过还不知道呢。”
第五百零九章 唯一的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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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时辰不早,送了那几个憨货出去,胡霁色扭头对胡丰年道:“爹,我还真有点紧张呢。若是考不上,回去倒要叫人笑话。”
胡丰年淡淡道:“考不上明年再考就是了。若是你熟的,你必然能考过。若是你不熟的,正好也看看自己有什么短板。”
眼看闺女还是有些紧张,胡丰年又道:“咱家也不是掏不起到扬州来路费,实在不行,只当玩一趟。明儿考完了,爹带你四处转转去。”
胡霁色自己想了想,也觉得自己那么紧张有点好笑,她道:“都怪那个蒋南山,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心想自己还是太年轻,听说很多人等着看他们父女俩的笑话,就不淡定了。
其实这有什么不要紧的,考场如战场,万一马失前蹄,来年再战便是。
胡丰年看起来就比较淡定,似乎也不在意人家笑不笑的,安心自看了一会儿书,然后就打发胡霁色回自己屋去睡觉了。
……
隔天一早,胡霁色特地起早,出去买鸡蛋和油条。嗯,这时候油条叫“寒具”,是一种长条中空,口感松脆的的面食。
反正一根“寒具”和两个鸡蛋搭在一起,也是个一百。
胡霁色买了两套,喜滋滋地拎回了客栈。
蒋南山他们也起来了,在楼下看见了她,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小胡大夫,出去买早点”
胡霁色笑道:“是啊。”
裴吉元就道:“令尊真是好福气,有你这样又能干又孝顺的姑娘。”
互相说了几句祝考的话,胡霁色正想上楼,就碰见胡丰年已经下来了。
她立刻冲上去献宝,道:“爹,我买了寒具和鸡蛋,吃了考试有个好彩头。”
胡丰年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什么彩头”
一百分啊……
但古代评分又不是这样评的。
胡霁色别了一会儿,只好道:“我想吃寒具了。”
闻言胡丰年笑了笑,看她手里用油纸包着的东西,道:“这哪够吃让店家再上碗面吧。”
胡霁色摸了摸头,道:“也行…… ”
终归是觉得吃了一百分最好,但大早上的又想吃热汤面。
父女俩寻了张空桌子坐下来,刚叫完面。
就听不远处有人大声道:“胡大夫是谁啊,是当年治虫疫的神医!也不知道从乡下弄了什么土方子,不值钱的黄花蒿一捣,就能治那怪病。”
“是啊,要说这人啊,还是要点运气的。我们饱读医书,不知道怎么就漏看了那一张,倒叫他出了名。“
“这次医考是朝廷主持的,考的自然都是正统,不会是偏门。柳兄,你且放心吧,靠歪门邪道,是出不了头的。”
胡霁色抬眼看过去,见是浔阳的几个眼熟的大夫。
显然,正如蒋南山说的,自从浔阳有了胡丰年,他们从一流变成二流,很是不忿。
胡霁色动了一下,胡丰年拦了她。
“吃你的。”他不太所谓的样子。
胡霁色还是有点气,但看胡丰年这样,又忍了。
她心想到时候考场上见真章,看他们还认不认自己是二流,不,应该是连二流都够不上!56小说
然而见他们父女俩这样,那些人丝毫也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竟然又嘲笑起胡霁色来了。
“都说山窝里能飞出金凤凰,但我还是头一次说,有姑娘家靠做大夫出人头地的。”
“是啊,成首富常客,入府台门楣,以后也不知道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家。”
“眼瞅着年纪也不小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为了这点虚名,连子女的前途都不顾……”
胡霁色都佛了,心想懒得跟这些小人一般见识。
然而谁知道她身边的胡丰年却突然开口了。
他道:“百杏园,神农阁,还有大药王。你们三家都是家学,按说几代人的基业,该比旁人强才是。怎么,还从我家,花钱买我这闺女未及笈时配的药方”
那几个人都是一愣,然后面上纷纷露出了羞恼之色。
旁的倒罢了,要花钱去别人手上买药方,对他们这种自恃家学的大夫来说,是很丢人的一件事。
蒋南山立刻跟着起哄,道:“小胡大夫的青草丸方子,我家也买了的。真的特别好用,不管治外伤脓肿,内科疟疾等等,都很好。”
裴吉元也笑道:“几位兄台,技不如人不丢人。从医是为了悬壶济世,妒才就没有意思了嘛。”
胡丰年冷哼了一声,道:“读了一肚子书,礼义廉耻倒还不知道,如同长舌妇人那般,连个十几岁的小女都要酸两句。令尊令慈得子如此,此生大幸。”
“胡丰年!”那人怒不可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过口角几句,何苦带人父母!”
胡丰年淡淡道:“大约是因为,他们的儿子,没能给他们争这个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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