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在上我在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姜小牙
时小念被推进潮湿的石室里,封德和保镖们将外面的痕迹清理了一下也跟着进来,石室暗门被关上,看不出一点特别的痕迹。
“这个暗室建得实在太特别了。”
封德忍不住又感慨,他们的人一进来就对地下水道进行过严密的勘察,结果始终都没有发现这里有个暗室。
闻言,时小念转头看向那妇人,妇人静静地站在一旁,始终不抬起头来,看不到她的脸上在想什么。
特别的暗室,找不到的暗门,巧夺天工的设计……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里飘过,时小念眨了眨眼睛,想往下深想却已经没有心思。
石室暗门被关上的一刹,她的心才慢慢安定下来。
这样就好了。
她不会再连累任何人为她陪葬,她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会了,真的很疼,也很累。
“你不要睡觉,千万不要睡。”
比特站在一旁,紧紧抓着她的手,双眸害怕地注视着她,生怕她会闭上眼睛,然后就再睁不开了。
时小念静静地看着他。
“我陪你说说话,我们聊那场谈判大会啊,聊我们看的滑稽节目好不好?”比特紧张地说道,语速飞快又带着些许哽咽。
“比特。”时小念叫他的名字,吃力非常,“我想静静地躺会,你累了,旁边坐一会吧。”
“我不……”
比特摇头,看时小念的目光涣散却坚定,他知道她真的需要安静,只好慢慢放开她的手,往一旁走去。
白布再一次在她的周围拉起来,手术的灯光都是临时打上的。
她满目都是泛白的布,强烈的灯光中输液袋在轻轻地晃着,晃出了重影,一滴一秒,一滴一秒……
时小念躺在推床上静静地看着,可能是医生们给她输入了什么药水,她渐渐感觉不到疼痛,只感觉到手术中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撕扯着。
好累。
好想睡。
现在就算睡了也没什么关系,她该交待的都交待好了,她做得很好,嗯,很好。
白布一角被掀起,封德走进来,只见时小念躺在那里睫毛在一颤一颤着,仿佛随时都会闭上眼睛,而那边医生们还在竭力抢救。
封德忽然就想起和时小念相依为命的那四年,身体顿时像被挖了一大块,空得血淋淋的,一头短发白如雪,脸上的皱纹更深,眼睛里蒙着水光。
“小念。”封德走到她的身边,“很累吗?”
看着封德走进来,时小念想起自己还有最后一句遗言没有交待,“好好帮我整理一下,不要吓到宫欧和两个孩子。”
她要留给他们最好的一面,不是满身的鲜血。
“不要瞎说。”
封德给她擦到眼角滑下的泪,自己的眼睛却越来越湿。
“义父,出去吧,我想自己呆着。”她不忍心让封德看着她一秒一秒离开这个世上。
“小念……”
“我累得说不动话了。”时小念道。
“好。”
封德点点头,掀开白布走了出去,这下,时小念感觉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静静地消耗着最后的时间。
也许很快,她就能见到父母和席钰了,不知道他们在那一个国度过得好不好,一定想着她吧。
可是……宫欧要怎么办呢?
她不是故意违背承诺的,真的不是故意。
不要怪她,千万不要怪她。
……
另一边,小型飞机停在黑夜之中,最后一批保镖匆匆上了飞机,边走边看向外面的天空。
天黑得特别沉寂。
大概快要天亮了。
一到飞机上,所有人都没有立刻入坐,而是站在一起,个个脸色肃穆,有人小声地问出来,“你们说宫太太会不会有事?”
话落,一片死寂。
蓦地又有人出声,“我不懂看病,但看宫太太安排我们走好像在安排后事似的,她连封管家本都不让留下。”
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再度陷入沉寂,过了一会儿,有人朝机舱里边涌去,像是知道要做什么,所有人都跟着往里走。
一闭紧闭的门前,穿着医生袍子的人拦下他们,“你们干什么?不能进去。”
“我们想看看孩子,孩子怎么样了?”有几个急切地问道。
“孩子在保温箱里,现在说怎么样还为时尚早,要看后期的观察。”医生说道,“至少在飞机上这一段时间,我一定竭尽全力。”
“一定要保住孩子,宫太太可是拼了命才生下这个孩子,他绝不能有闪失。”有保镖说道,言语之间满是悲戚。
他们都感激时小念,今是时小念要是让他们全面迎敌他们也不能说什么,都是签了生死令的,可她躺在手术台上动都不能动了,发出的命令却是要他们全部撤离,一个都不留下。
他们的命是保住了,可宫太太还躺在潮湿的石室里。
医生站在那里叹了一口气,有些悲哀地道,“我知道宫太太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把孩子生下来,她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叫拼了命才生下孩子?”
一个幽幽的声音突然在机舱里响起,没有一点温度,像冰块一样。
所有人站在那里都被冻住了,连转身都不敢,一个个像被做成了雕塑,很久,大家才慢慢转过身,只见宫欧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头短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如纸,却没有任何表情,无喜无怒。
宫欧站在那里,抬起手慢慢卷起黑色衬衫的袖子,刀割过的指尖摩挲着上面的袖扣,手指根根痛着。
“二少爷,您这么快就醒了?”
保镖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以往每次宫欧都要睡上很久才会苏醒的。
“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睡不着了。”宫欧面无表情地说道,转身走到一旁舒适的座椅上,放下桌面。
保镖们面面相觑,为什么二少离爷看起来这么淡定,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想了想,几个胆子大的保镖往前走去,站到宫欧的面前。
“我们这是去哪?”
宫欧坐在那里冷冷地问道,伸手取下一瓶红酒,动作优雅地取下木塞。
“宫太太交待,不许恋战,立刻飞离13号区,住的房子已经被兰开斯特完全包围了。”保镖答道,答得声音都有些抖。
如果让宫欧知道他们把时小念扔在地下水道,他们是不是就直接惨死在他的手上。
“哦。”宫欧淡淡地应了一声,沉稳地往杯中倒上红酒,红色的酒液在透明的高脚杯晃出一道优美弧线,他道,“是她让你们走的,那她在哪里?”
还是问到这一个。
所有人都慌了,有的甚至开始全身发抖。
为首的保镖想了想还是站出来道,“宫太太刚产下一子,不适合移动,她进了地下水道的暗室,短时间内不会有事,等我们派上大批的人可以杀回去,将宫太太救出来。”
他尽量说得不那么严重,但同时也知道自己会面临着什么,于是他低下头,等好了宫欧将酒瓶砸在他的脑袋上。
意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
保镖慢慢抬起头,只见宫欧还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一双漆黑的眼没有任何眼神地盯着杯中的酒。
隔了两秒,他又淡淡地应了一声,“哦,都是她安排的?”
又哦?
时小念失踪二少爷都发火成那样,现在居然只是轻描淡写一句哦?
“是,都是宫太太安排的。”
保镖们齐齐点头。
飞机这时开始震动起来,所有人都晃了一下,机舱里传来机长的播报,飞机准备起飞了。
保镖们没有找位置坐下,都在那里盯着宫欧,只见宫欧仍是不急不忙地端起酒杯,放到唇边,“那里已经彻底被围住了?”
为首的保镖正要应声,却见宫欧手中的酒杯在震颤,他一口酒都没有喝上,手抖得厉害,凌厉的眉峰下,一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感情,睫毛却在颤抖。
他倒了很多酒,低头品上一口,小半杯却洒了出来,泼在他的衬衫上,手抖到完全控制不住。
那一刻,保镖突然不敢回答了,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通知机长,我要下机。”
宫欧声音没有半点感情,听不出一丝慌乱,如果不是他的手颤栗着将酒杯搁下,所有人都以为他很镇定。
“二少爷,那里不能去了,我们现在去会正面碰上兰开斯特的人,宫太太躲在暗室里暂时是安全的。”保镖们立刻开始劝说宫欧。
总裁在上我在下 第1033章 赴一场死亡的约会
第1033章 赴一场死亡的约会
现在回去,他们反而已经失了主动权,只会是一场血战。
时小念安排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宫欧抬眸,目光扫向他们,刹那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宫欧的眼神太冷太绝决,像冰锋上的一抹尖锐,让人连去尝试触碰的念头都不敢有。
他站起来,修长的手指碰倒桌上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再一次泄了出来,泼了满桌,那颜色刺目。
宫欧的手抖得更加厉害,无法自控。
几秒后,宫欧转身离开,大家想阻挠又不敢,医生远远地站着,见状忍不住开口道,“二少爷,你要不要看看小宝宝?他连四斤都没有。”
人看到小孩子都有悯爱之心,尤其是早产后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宫欧看了也许会发现自己身上还有更重要的责任,会放弃自投罗网。
果然,宫欧停住了脚步。
医生见有戏,连忙侧身让开,指向不远处的一扇门,“小宝宝就在里边,二少爷去看看吧。”
宫欧的腿动了动,鞋尖指向宝宝的房间,一张英俊的脸上仍然没有丝毫表情,就好像一直无动于衷。
下一秒,宫欧一言不发地回过身,朝着机舱门大步走过去。
医生顿时愣在那里,不由得大声道,“二少爷,您妻子希望您看一眼。”
听到这话,宫欧忽然冷笑一声,充满嘲讽,薄唇微张,冷漠地一字一字道,“她的希望从来就不是我的希望!”
就像她把他送到了飞机上,就像她要他看一眼孩子然后走不掉。
她错了。
他从来不会照着她所想的那么去做,他是个偏执狂,她忘了么?他从来只会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冷血而自私。
宫欧继续往前走去,背影冷漠而决绝。
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过来,没人能阻止宫欧赴一场死亡的约会。
宫欧一个人往前走去,保镖们中间有人忽然道,“二少爷,我跟您一起回去,也好有个照应!”
然后又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自告奋勇。
闻言,宫欧缓缓转过身来,一双漆黑的眼冰冷地看着他们,嗓音冰冷似雪,“你们的命我丝毫都不在意,但是时小念要保下的。”
“……”
众人脸上有着难堪,二少爷说话一向伤人。
“我不强求你们跟我走,但你们要去,后果我宫欧全部负责!死了我厚待你们的家人,有宫家在一天,就有他们荣华富贵一日!”宫欧一字一字说道,连动员保镖都与别不同。
“……”
保镖们面面相觑,宫欧把话说得太白了,就像一盆冷水浇熄他们的一时热血冲动,没人会不怕死,谁都会想怯懦地躲一把。
宫欧面无表情地扭头,忽然有人站出来道,“我去,请二少爷照应我家人。”
“我也去,宫太太对我一直很好。”
“那我也去,如果不是宫太太命人让我们撤回来,我已经死了。”
“那我们一起去吧,人多也不是毫无胜算,宫家那边已经派人来接应,我们人多也许能撑到那一刻。”为首的保镖开了口,然后不再废话地去拿枪开始装备。
剩下的保镖都跟着开始装备武器。
宫欧冷冷地看着他们,牙关咬得紧了紧。
时小念,这就是你委屈自己也要保下来的一群人……眼光还不算差。
他来了,小念。
等着!
……
一如所料,待他们从地下水道冲回去的时候,里边已经被兰开斯特家族的人完全占据,两边人正面碰上,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枪声四起,水滴从石壁中渗出来,慢慢淌落,鲜血溅上,水滴便变了颜色。
残忍而壮烈。
阴暗潮湿的石室里,时小念躺在条件很差的推床上,手术还没有完,周围的白布拉拢着,白得晃眼。
她安静地躺着,已经回忆到第一次和宫欧分手的时候,那个时候宫欧想和她分手,又说不出真正的原因,于是扯了一堆有的没的。
他甚至说她的上下排牙齿咬合得不够好看。
为了找个分手的理由他真是费心费力,想到这里,时小念的唇角微微弯了弯,一双涣散的眼中露出甜蜜。
真想告诉宫欧,她后来有检查过自己的牙齿好多次,明明她上下排牙齿咬合得特别整齐,不难看的。
医生们正争分夺秒地进行手术,有个转眸看了一眼时小念,见她在微笑,有些震惊,又有些莫名地难过。
白布外,所有人都一脸死灰地或坐或站,比特坐在角落里,一双眼睛一直红着,牢牢地盯着那一面白布,即期待又拒绝有医生从里边走出来。
忽然,一条手帕落入他的视线。
比特抬起眸,只见那戴着大帽子的妇人低头站在那里,手里攥着一条手帕,意思很明显,是给他的。
她的头埋得很低,还是露出一点额头的部分,上面的伤痕丑陃极了。
比特皱了皱眉,嫌弃地没有去接,而后,他又想起那些平时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女佣,明明被他打成那样,最后却还跳出来帮他。
时小念说,别用身份和表面去看待一个人,他已经受到很大的教训了。
这么想着,比特伸手去接手帕,手还没碰上,外面忽然传来激烈的枪声,远近都有,似乎打得不可开交。
隔着坚硬的石壁,枪声还不算响得震耳欲聋,但足以让人感到不对劲。
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外面打起来了,我们的人这么快就到了?”
“宫家的人哪会来得这么快,除非是飞机上的兄弟们回来了。”
“他们不会做这么傻的事,兰开斯特今天这阵势你们也看到有多少人了,飞机上才剩多少人,不够填子弹的。”
封德来不及安抚众人,掀起白布就走进去,只见时小念躺在那里并没有受什么影响,唇角还微微勾着,似是在笑一般。
“小念,感觉怎么样?”
封德走过去担忧地问道,这枪声会不会影响她,会不会影响医生们的技术。
时小念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道,“我挺好的,就是有些累了,很想睡。”
“你再坚持坚持,等手术以后再睡好不好?”
封德说道,看来时小念并没有怎么受到枪声的影响。
“好啊,那我就睡一小会儿。”
时小念轻轻地说道。
封德呆在这里,这才发现时小念一直盯着他的嘴巴,她根本已经听不太到外面的声音了,只是看着他说话的样子分辨他说了什么,还分辨错了。
他几乎是立刻转头看向那几个医生,“到底怎么样了?我女儿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回应他的是一片无声,以及一个医生又换了一袋血给时小念补充。
封德站在那里,忽然不知道说什么,飞快地掀开白布走出去,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他伸手捂住半张脸,极力地克制着。
时小念躺在推床上,看着满目的白,眨了眨眼睛,睫毛颤动着,她慢慢阖上。
真的很累了。
她就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回忆着那些曾经,后来还发生了什么来着?后来就是宫欧不顾一切都要娶她,连订婚礼都被他强行换了新娘。
霸道而猖狂,在他的眼里,他想做的才是王道。
可有时候,他又傻得厉害,傻到超乎常人的想象,什么愚蠢的事都做得出来……好像每一件都是和她有关的,以后她不在了,他总不会再做傻事吧。
时小念暗暗地想着,觉得这样也挺好,她深深地阖上眼睛,真的累了,真的想睡了。
意识渐渐飘离,时小念微微勾着唇,眼睛浅浅地闭着。
“时小念!时小念!开门!开门!时小念!”
有声音传来,像鼓声一样震憾住她即将睡去的灵魂。
是宫欧的声音,很大声很大声,焦急又暴躁,一遍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她都要睡着了,时小念暗暗想着,想入睡那魔音不依不饶地倾入,吵得她无法安睡。
时小念不由得睁开眼睛,眉头微微蹙着,正要责怪宫欧,可一睁开眼,却没有看到宫欧,只看到一脸悲伤守着她的封德。
是了,宫欧已经上飞机了,这个时候正在飞回宫家的路上,怎么会喊她呢。
“我听到宫欧的声音了。”
时小念轻声地说道,声音明明虚弱到极致却还带着一丝开心的笑意。
封德站在那里抹了抹眼睛,抓起她冰凉的手,硬是挤出一抹笑容问道,“是吗?少爷和你说了什么?”
时小念微笑着道,“他好吵,一直叫我开门,吵死了。”
可他吵吵,她真的好开心,因为她能听到他的声音,不能睡也好开心。
“开门?”
封德愣了下,少爷怎么会让时小念开门,是出现臆想了么?可这臆想为什么不是别的,偏偏是开门。
石壁就是紧紧被关闭着,外面的人找不到开门之法进来。
忽然意识到什么,封德朝外走去,整个人贴到潮湿的石壁上倾听着,枪声更加明显了,凌乱的枪声中什么别的声音都没有,隐隐约约好像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尖叫。
总裁在上我在下 第1034章 我一辈子就这样了
第1034章 我一辈子就这样了
他们都听不到的声音时小念怎么可能听得到呢,她连那么明显的枪声都听不到了。
只是臆想么?
小念是太想少爷了,她冥冥中还在期待少爷来能来见她一眼,而不是将石壁暗门冷冷地关上。
封德站在冰冷的石壁前,三分钟后,他做了自己这辈子第二件大胆的事,第一件是逃离出生的岛屿,而第二件就是现在。
“把石壁打开!”
封德把妇人从角落中揪了出来。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有人道,“管家,外面战火正浓,现在把石壁打开大家都必死无疑。”
他们这里才几个人。
“小念听到少爷就在外面,快把石壁打开,快点!”封德说道,不顾男女有别地把妇人强行拉到暗门前。
这门的设计复杂,他们根本打不开。
“我怎么除了枪声什么都没听到?”
“我也没有啊。”
保镖们纷纷说道,有人劲着封德,“管家,会不会是兰开斯特的阴谋,故意弄出动静让我们以为宫家的人回来救我们了?”
宫家的人不可能来得那么快。
“总之你开门就是了!”封德固执地道。
他要为时小念完成心愿,哪怕这外面只有陷阱,哪怕他们都要葬身在这里,他也要为时小念打开这扇门,满足她潜意识深处的臆想,哪怕是看着门等待,她应该也会开心的。
这孩子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委屈自己,到了这一步,明明很想少爷陪在她的身边,她还是委屈自己。
妇人站在那里,低着头道,“封管家,一旦这门打开,我没有把握再把你们送进另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里是条死路。
闻言,封德看向她身后的那些保镖,脸色凝重,“恕我狂妄了,这门一打开,如果不是少爷,我死在你们前面。”
跟着宫欧久了,封德发现自己可能也有些偏执的症状,这一刻,他宁愿付出在场近二十条性命也要完成时小念的心愿。
“……”
保镖们呆在那里,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可以上前制住封德,可看着封德凝重和决绝的神情,他们一时之间下不了手。
在封德的坚持下,妇人拿起一块石头又开始在墙上敲敲打打,按照一种奇怪的规律,保镖们齐齐站到一起,拿起手枪对准了石室暗门,准备做最后的斗争。
一切都显得那么肃穆。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面对死亡的表情。
石壁暗门被敲打过以后,慢慢移动开来,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比特和封德下意识地挡在白布的前面,而妇人则是坦然地站在他们两个前面。
厚沉的石壁一点一点被打开,枪声顿时显得那么清楚刺耳,水从石壁上滴落下来都让人听不到声音,地上是一个一个的小坑,水中带血,溅起潮湿,血腥味比石室中更加浓郁。
封德往外看去,只看到地上的尸首和一个个血水填满的坑,枪战似乎在远处,并没有发生在他们隔壁。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整个地下水道空空旷旷的,除了血腥味就是硝烟味,像一场死亡的盛宴,魔鬼品尝得特别开心。
暗门被完全打开了,他们能看到的地方除了尸体没有活人。
但听起来,深处一直在枪战,没有停止的迹象。
“还是把门关上吧,这门的声音太大,他们很快会转移战场。”妇人站在那里慢吞吞地说道,与她脸上难看的疤痕不同,她的声音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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