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逍遥农家子(全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梦之草
一行五人,加上围观的孩子,吵吵闹闹的,为人烟稀少的涝田增添了不少生趣。
每一次收钓竿,都有不少收获,眼看鱼篓即将装满,钟庆涵的心思已经不在钓红鳌虾上,最后实在受不住诱惑,干脆把钓竿让给其他人,他自己则跑到鱼篓边开始扒拉着玩。钟庆然看了两眼,便任他去,重又将心思放回钓竿上。
第8章
“爷爷,爹,看,我和三哥四姐钓了一大堆红鳌虾。”钟庆涵随手抓起一只,举到两人面前邀功。
钟老爷子中午吃过美味的小螺,对于三孙子弄回来的东西一时不好下定论,便就着五孙子的话头夸了他一番。钟正仁还摸了摸他的头,钟庆涵笑得更加开心,抓着红鳌虾四处献宝。
“庆然,这红鳌虾荒年才有人吃,你抓这么多,被人知道还不说咱家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明氏是个直肠子,什么话都能不过脑子就说出来,一说完,晓得话说的不对,想收都收不回。
可不是吗,再如何,钟庆然也是他儿子,虽说在她心中没有大儿子重要,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家关起门来说说可以,当着一大家子面给人下脸子,可不是她的目的。
在场不少人嘴巴大张地看着明氏。
老大媳妇什么性子,童氏心里门清,横了她一眼,便没揪着这点不放。
“庆然,这东西土腥味很重,还脏,你要想吃,阿奶好好给你整一些。”
钟庆然上前,挨着童氏低声问道:“阿奶,家里还有姜片吗?”
“有,留着祛寒用,你要它作甚?”瞧着三孙子的行为,童氏很上道,同样小声回应。
“去土腥味,阿奶,有了它,那股子不好的味道就能去个七七八八,做鱼也好使。”钟庆然冲着童氏眨眨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这话让童氏吃了一惊。
在大周朝,除了姜,还有其他佐料可以去腥,腥味虽去不干净,至少味道还算不错,要不然,钟庆然早就吃河鲜吃腻味了。碰到土腥味更大的龙虾,当地人吃不习惯,便弃之不顾。这是他研究了一下午,问了他娘和他奶好多问题才琢磨出来的。
对于钟庆然的话,童氏是相信的,三孙子虽只会吃喝玩乐,却从没骗过她和老头子,得到好吃的,也会想着他们,不信他那要信谁去。
这事可比小螺有赚头,要是隐瞒的好,兴许能成为钟家的独门手艺。
有了这个念头,童氏再也站不住,叫上三孙子,拉着钟老爷子便一头扎进上房。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拉拉扯扯,像什么话。”钟老爷子低声呵斥两句,却由着童氏拽着走。老婆子什么人他还不了解?当着儿孙的面这么做,必然是有着极为重要的事情。
进了上房,童氏也不关门,任它大敞着,还让钟庆然在窗边守着,以防人偷听。
“说吧,什么事?”钟老爷子拿出烟杆,磕了两下,想起三孙子刚病愈,旋即又搁下。
“乖孙说他有办法让红鳌虾去掉大部分土腥味,还能让鱼的腥味更少,你说,这是不是大事?”
童氏就差没耳语,连边上的钟庆然也听不清楚。
钟老爷子直起腰,有些混沌的眼眸都清亮了几分:“真的?”
“乖孙是这么说的,咱家外债不少,庆然说的要真能做到,就不愁没钱清偿债务。”
“庆然,你过来,跟爷奶说说要怎么做。”钟老爷子招招手,钟庆然便移步跟前。
“爷,奶,红鳌虾跟小螺一样,得养一养,等它们将泥沙污物吐干净,待到明天中午应该就能吃了,到时候混着姜片一起炒,或者磨成汁,想必味道不会差。”
钟老爷子沉吟一会,最终下了决定:“就按庆然说的做,要是做出来味道确实好,再详细商量。”
院子里孩子们一样闹腾,大人心思却全然不在手中的活计上,一个个都擎着脖子张望,可惜什么都听不到,那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别提多痒痒。
本来,当晚钟老爷子想同儿子们商量小螺如何个卖法,眼看还有更好的,便想着等明天一道安排。
当日晚餐,就在各房猜测中度过。钟老爷子颇具威严,上头不说,儿子媳妇就不敢过问。这样的情况在大周朝很普遍,若非性子不羁之人,大多都是当家人说什么,小辈们乖乖执行。
一用完饭,钟庆然就被明氏叫到房里,好好盘问了一番。
“娘就安心吧,没什么大事,我已经跟爷奶说了,明天中午便能知道。”钟庆然有些挠头,这种家事他处理起来也不能游刃有余,现在是爷奶当家,对他实在是没话说,他很自然就把赚钱的点子告诉给两老,爹娘这边就慢了半拍。
“行了,行了,你回房吧。”见问不出什么,明氏也不再纠缠,挥手放人离开。
等钟庆然一走,明氏气性才发作出来,真是白养他了,有什么好事尽想着他爷奶,怎么就忘了还有爹娘在。
此话未必就对,原主性子还算不错,并没有仗着爷奶宠爱,就不尊重爹娘,这亲疏却是没法子,小孩子感觉很敏锐,谁对他好,他心里明白着。
翌日临近午时,钟家院子里围满了人,童氏按着三孙子私下里教的方法,左手捏起一只红鳌虾,右手稍一用力,虾头便被扯下,搁到旁边放着的盆子上,一只红鳌虾便宣告处理完毕。
其他人有样学样,如法炮制,很快,一大盆红鳌虾便新鲜出炉。
在还不清楚姜片和红鳌虾的价值前,钟老爷子夫妇不想冒险,这次是童氏亲自下厨,钟老爷子看火。童氏也就罢了,三不五时还会亲自动手一回,钟老爷子可是多少年没为灶头添过火。看两人如此慎重,各房都睁亮了眼睛,想着自己的小家能不能分点好处。
姜片属于常备药材,被童氏收着,取用很是方便。钟庆然大马金刀坐在灶房门口,挡住了众人想一探究竟的视线。
童氏正照着他说的方法做香辣小龙虾,除姜片外,需要的佐料不少,童氏花了好几文钱才凑齐。农家里,谁会为了吃个菜就大动干戈,不光要准备油盐,还要准备酒和葱蒜等,可比做喜宴还繁琐。也就钟庆然入了他爷奶的眼,换到别家,这般要求,谁家长辈愿意听?不跟赶鸡赶鸭般随口忽悠过去就算好的。
随着童氏的动作,灶房里盈满了香味,就连钟庆然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在灶房中的童氏老两口就更甚。辣椒味道足,闻起来却令人够呛,童氏还好,闻惯了,忍一忍就过去,钟老爷子年近半百又进了一回灶房,可有些受不住,时间一长,竟被呛的咳出声音,童氏赶紧让他出去。
钟老爷子坐在长凳上,喝着钟庆然端来的浓茶,心里很是熨贴。
灶房没人烧火,童氏就舍了秸秆,用柴火烧,这样人就能短时间离开灶膛。钟庆然纵使想上前帮忙也没这份能力,土灶可不是谁都能玩的转的,只能看着童氏一个人忙里忙外。
这点事对于童氏而言并不费劲,让钟老爷子帮忙,不过是想火候更加到位,现在剩她一个人,味道不免要打些折扣,却也无妨,差不多就成。
香辣小龙虾比酱爆螺蛳麻烦一些,菜香味也更绵长。本就到了饭点,其他菜肴不是已经出锅,就是还焖在锅里,一家子人都无事可做,一心记挂着灶房的动静。
初时还好,到香味四溢时,灶房门口站满了小孩子,囿于长辈的威严,不敢进去,却不免嘶溜出声。
钟庆然最知其味,同样被诱的大量分泌唾液,好在没直接表现在外,还不算丢脸。他这样近期吃着病号饭,不怎么缺肉的人都这副德性,无怪乎小孩子们受不住诱惑。
随着刺溜一声,童氏加了点水开始焖锅入味,香味总算淡了一些。孩子们都精怪得很,知晓这是菜快出锅了,也不在灶房门口逗留,全都跑回堂屋坐端正,等菜一上桌就开抢。
没让人多等,‘香辣红鳌虾’便头回面世。
大周朝和其他朝代一样,自开国起圣上就被称为真龙天子,因此寻常生活中,很少出现‘龙’字,龙虾也就钟庆然自己心中叫叫,对外随着当地人的叫法,称其为红鳌虾。
三孙子说过,红鳌虾宁可煮透一点,略失其味,也不能半生不熟,河鲜之类吃带生的容易生病,童氏自己尝了几次,见确实煮熟了才装盘。
钟家人口多,都是自家人吃,童氏也就没那么讲究,做的是大锅菜,足足炒了大半锅一大盆子,利落的分成两盆。童氏很是注意,姜片挑的干干净净。
这次童氏没有限制,所有人按照自己喜好来,儿媳妇孙女也进入抢食的行列。
不知道是否因为没人捕食,红鳌虾大都个头不小,一个个张牙舞爪,很有看头。
‘香辣红鳌虾’一上桌,大家都无视了它的不喜处,色香已经具备,想必味道也糟糕不到哪去,大家都等着钟老爷子动筷,好抄筷子跟上。
第9章
钟老爷子没有辜负众望,抢先夹了一个尝味,一入口,鲜香辣,数种滋味萦绕舌尖,剔除虾壳,咬碎整个虾仁时,汤汁裹着虾肉,轻轻咬下,味道和鱼迥异,比较接近河虾,难怪叫红鳌虾,先辈没取错名。
这次红鳌虾做了很多,男人这桌吃的比较斯文,女人孩子那桌完全是两道风景。菜就那些,‘香辣红鳌虾’做的再多,也不可能一个菜就解决所有人的食量,想要多吃一些,一样得手疾眼快。
这次童氏坐镇,每人饭碗里最多放两三只,再多,童氏一眼扫过去,底下就不敢有动静。





逍遥农家子(全本) 章节_7
目前情况就是,谁心灵手巧,谁就有优势。
钟庆然瞅了一眼,真心觉得坐孩子那桌简直就是受罪,吃菜靠抢,这日子还能过?瞧见没,为了吃快点,小孩子早就手口并用,剥出一只,蘸点汤汁三两口囫囵下肚,接着又进入下一循环,直到连盆底汤汁都刮干净,这样的行为才告一段落。无他,吃过了虽然火候有点过,但仍不失美味的红鳌虾,要让他们继续吃青菜萝卜,是个人都会觉得寡淡无味,却又不能不用。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是钟家最文雅的时刻,尤其是小孩子,随意对付几口,填饱肚子就下桌,难得安宁一回。
人的固有思维有时候真的很可怕,红鳌虾大家都知道能吃,祖辈言传身教之下,就视而不见,也不想办法弄的好吃一点,真是浪费。
有利就有弊,若非这样,也轮不到钟庆然做第一个吃螃蟹之人。
对于饭桌上没见到螺蛳,钟庆然有些不解,想着估计这是爷奶的主意,也就没有多管,专心对付眼前的红鳌虾。爷奶亏了谁也不会亏他,面前小碗就堆了个半满,都是爷爷为他夹的,吃慢些也不碍事。
养病期间,钟庆然把价格不高且又有营养的荤腥吃了个遍,加上从弟妹那旁敲侧击获知的信息,知晓大周朝将他知道能吃的食物差不多都开发殆尽,螺蛳和小龙虾是他目前已知仅有的两个漏网之鱼。
他记得小龙虾是近代才从国外引进,也不知道大周朝是怎么回事,估计要么历史拐弯的厉害,要么就是他压根就不在地球上。
多想无益,钟庆然将目光重新放回饭菜上。
钟家人大多缺油水,猛然吃荤腥恐怕受不住,好在螺蛳和小龙虾都不是太过油腻之物,之前有螺蛳打底,再大吃一顿香辣小龙虾,倒也无人闹肚子。
说起这个,钟庆然才想起自己还有辨识药草的技能。他在现代时,打小就跟爷奶生活,爷爷是位老中医,原本打算让孙儿继承衣钵,奈何孙子不喜,只好退而求其次,教了些认药识药的本领,还传下一张外伤止血药方子。
钟庆然对医院先天就有股排斥感,自懂事开始就不愿意从医,他爷爷也不是老顽固,既然孙儿不愿,那就随他去,折中之后,趁孙子空闲,教他些还算学的进去的药草相关知识。
进入高中后,由于学业繁忙,钟庆然就没再碰过这些,直到他回家,他爷爷才又抓着空档让他温习了一遍,还老在他耳边叨咕一些常见病症。可以说,钟庆然现在少说也是个赤脚大夫级别,可惜是纸上谈兵,毫无经验的那种。
自从爷爷去世以后,钟庆然再没碰过医书,如今想起来,恍如隔世。
钟庆然从未想过靠医术为生,就他那三脚猫功夫,别到时候治死人就玩大发了,再说,最大的障碍是他无心于此。若非家学渊源,他爷爷年事已高,钟庆然哪里会这么乖?
吃完饭,见小碗里还有几只小龙虾,钟庆然拿了四只,看到还有剩,便把碗推到钟老爷子面前。
钟庆然就这么堂而皇之拎着小龙虾招摇过市,惹得不少人频频看他。他一招手,四个小跟班就颠颠跑过来,进入东次间,一人分得一只,美滋滋啃着,这样的机会不多,可不容错过。等都吃完,钟庆然带着他们洗去满手油腻,才打发走四人。
午后阳光晒人,稍微走走消食后,钟庆然有点犯瞌睡,就搬了把扶手靠背椅坐在房门口打盹。昨天说好的,今天午后请钟庆书两人吃红螯虾,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溜达过来,歇晌也要等他们走了之后再说。
钟家总收入在农家还算可以,无奈家中开支大,这才使得家无余钱,连钟庆然治个病都还得找人借。
钟老爷子背着手仔细查看剩余红鳌虾,看它们那个精神劲,心情也跟着高昂几分。见三孙子悠闲的样子,不由想到,他这一摔,莫不是因祸得福?
知道等会家里会来小客人,钟老爷子没急着和儿子们商谈,在院子里转悠了会,便回房歇息。
没让钟庆然多等,钟庆书和钟庆竹一人戴着一顶草帽联袂而来。午后正是大家歇晌的时间,两人也没大声呼喊。
钟家院门没关,钟庆竹看到坐在房门口的钟庆然,便猫着腰,轻手轻脚绕到背后,在他耳边以正常音量招呼,吓了钟庆然好大一跳。
钟庆书早就料到这样的局面,却也没阻止钟庆竹使坏。瞧他那微弯的嘴角,显见得自己不参与,却很乐意看到钟庆然被捉弄。
“你们来的有点晚,我眯着眯着都睡着了。”钟庆然控诉。
“还不是书小子,他出来可没我这么容易。”钟庆竹主动解惑。
钟庆然道钟庆书的难处,一想就明白了:“这样也好,等会还能多吃点。”
“真的好吃?”钟庆竹至今不信。
“还能骗你不成?走,你们先去堂屋等着,我叫阿奶给你们做。”
钟庆书和钟庆竹常来钟家,也不和钟庆然生分,熟门熟路找了位置坐下。
上房就在钟庆然房间隔壁,不等他敲门,童氏便听到动静开门而出。
“庆然,红鳌虾都处理好了,灶房的事我来弄,你去堂屋陪那俩小子,记得给他们倒杯水。”
“好的,阿奶。”
灶房里很快飘出香味,对面的东厢房窸窸窣窣有了动静。
钟老爷子总共五个儿子,大儿子一家住在第一进,其余四个儿子住第二进,由于房子安排不过来,老三家三个丫头便被安置在第一进靠南的东厢房,和老大家两个丫头紧挨着。
“三姐,好香,阿奶又在做‘香辣红鳌虾’,我想吃。”七丫头钟乐吞了吞口水,趴在窗户边上探着脖子张望。
“找阿奶没用,你还小,不怕丢脸,要不等下去跟三哥要?”孙女中排行第三的钟文垂下眼睑,遮住眼中暗光,漫不经心提议。
“三姐,那我呢?”五丫头钟怡今年八岁,可同样嘴馋。
“你就算了,等下即使吃到嘴里,也免不了被奶骂没规矩,弄不好还会被揍一顿,小乐就没这个顾虑。”眼看堂屋已经吃上了,钟文将小妹钟乐抱下床,示意她上前。
大中午的,这个时间大家基本都在午休,若不是被香味吸引,估计都还在睡梦中。三叔家七堂妹缩在堂屋门口,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得几人直皱眉,钟庆然招了招手,随手抓了几只红鳌虾塞到她手里,便打发她回去。
“这次比以前胆子大啊,居然有人敢凑上前。”钟庆竹嘴里含着虾肉,仍不忘插上一嘴。
“看你这德性,把吃食咽下去再说话。”钟庆书往边上挪了挪身子,一脸嫌弃。
“又没人在意,放心,不会喷你一脸。”钟庆竹有些不以为然,倒也听进去了,吃完手上的才再次开口,“我说然小子,不过养了几个月伤腿,怎么比我还会倒腾吃的?”
“你也知道我养病,不能随意动弹,这段时间可把我憋坏了。这不,我就把之前能吃,又没端上饭桌的吃食给想了个遍,这才翻出这两样,我是绞尽脑汁了,几月下来也就琢磨出两种,你那么爱吃,就没个好点子?”钟庆然午饭吃的很饱,现在也就是陪两人用,吃的很是慢条斯理。
“我就爱吃,让我自己琢磨吃食,也太高看我了。”
“你们觉得这红鳌虾味道如何?”
“不错,没看我吃得正欢?”钟庆竹翻了个白银,一副明知故问的不爽样。
钟庆书点头附和,从菜盆子里拿了一只以行动作证。
“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赚钱?总不能一直就这个样子吧,咱们仨可都不小了。”
钟庆然的一席话如石子入水,在两人心中泛起涟漪。
“你有什么好主意?”最先开口的竟然是话比较少的钟庆书,倒有些出乎钟庆然的意料。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能有什么好主意,还不是这几个月困在家里没事做,瞎想的,搁以前我哪会想这么多。”钟庆然说得很坦然,“我在想,整天无所事事也挺无聊,不妨找点自己心水的事情做,同时赚点零花钱,手头有钱心不慌,我不比你们俩,兜里可只有几个铜板。”
钟庆书取出帕子擦了擦手,直指问题中心:“红螯虾不是没人吃过,味道要有现在的一半,估计早就被人端上饭桌,这其中必是添加了某样不常用的佐料。你家情况摆在那,我不认为你会把秘方公诸于众,你打算怎么做?”
“还没和家里打过招呼,我想着接点边角生意做,爷奶应该会同意。”
“你家也就你敢这么说,我无所谓,要是有意思就加我一个。”钟庆竹手头积不住钱,近十年下来,也没攒出几两银子,要能额外来钱,那再好不过。
见两人都不反对,钟庆然便决定待会就同爷奶商量一二。
第10章
钟家人口多,现在是午休时间,钟庆然几人才得以清静,眼看快半下午,钟庆竹和钟庆书吃过瘾便告辞而去。自家什么情况他最清楚,也就没有挽留。
晚饭后,钟老爷子叫上在家的三个儿子,老大老二老四,直奔上房,引得几个儿媳妇驻足不肯走,特别是自个男人不在家的老三媳妇张氏和老五媳妇李氏,更是引颈张望,心思半点不在手头活计上,无奈有童氏这个门神在,想靠近假装路过都不行。
钟庆然有些无语,两次都是让他当窗而立,真把他当成守窗人了。
钟正义瞄了一眼作壁花状的三侄子,一言不发。
三兄弟正不知道怎么开口时,钟老爷子发话:“红鳌虾你们都吃过了,有什么见解尽管说,没意见那我就做主了。”
“爹,一切听您吩咐。”
钟正仁没有含糊,直接表态,听得钟老爷子脑门直疼。这大儿子太板正了,让他想应对方法,还不如让他下一天地来得爽快。钟老爷子有苦无处说,这个家以后是要交给大儿子的,他这个样子还真让他有些不放心,还好胜在听话,也算是聊以慰藉。
“老大这么认为,你们俩呢?”
“爹,这生意要么交给族里,然后拿些银子,要么我们家单打独斗,那样族里的势就不好借,到时候就得靠我们自己操办。红鳌虾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味道这么好势必会想到其中加了秘方,这个秘密我们很难守住,不妨卖给酒楼赚一笔钱,我们再私下做了卖,细水长流才不那么惹人眼红。”钟正智言语不多,却往往一针见血。
见到几人目光都转向他,钟正义斟酌了一番才张口:“爹,我赞同四弟的想法,这方面我就不多说了。如何卖才是重点,运作的好,红鳌虾能卖个好价钱,就算小螺也能赚上一笔。三弟在鸿泰酒楼,我们不能绕过他去,这就把我们给限制住了,鸿泰很可能拿这个做文章,爹,您怎么看?”
钟老爷子早前就想过,三儿子在酒楼当二厨,平时卖点农家物品倒是方便许多,现下弊端就显现出来,老三成了攥在酒楼手中的一枚棋子,顾及老三,必然被酒楼拿捏,弄不好随意打发他们几个钱就夺走方子,不管老三,至少得给他想条后路。如何取舍,着实为难住了钟老爷子。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避开平阳县,转卖给其他邻县,只是这种法子也不甚好,不卖自己县反而卖到邻县,这是同平阳县酒楼交恶的势头。钟老爷子心思电转,刚想拿起烟杆抽上两口,瞥见站在窗前的三孙子,复又放下。
“这样,明天让丫头小子们去多抓些,后天就带去平阳县找老三,要是那边能谈妥,那就没旁的事,不行的话,就换其他酒楼,老三干脆回家自己干,钟家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们真要出事,族里不出面都不行,若真看着旁人奚落打压我们而不顾,之后钟家哪还有脸面在外行走?”钟老爷子一锤定音。
眼见人要散了,钟正义忙出声:“爹,这事让谁负责,谁掌勺,总不能一直让娘劳累吧?”
钟老爷子觑了他一眼:“这事先放放,等方子卖了再说。”
三兄弟鱼贯而出,被自家媳妇热情地迎回屋中,上房内只余爷孙俩。
“爷爷,后天我也要去县城。”
被钟庆然泛着点点星光的乌黑眼眸盯着,钟老爷子很快败下阵来,答应了他。
这日天还蒙蒙亮,童氏就开始张罗,等钟庆然被叫起床时,外面天光已大亮。
坐在牛车上,钟庆然一个人啃着面饼子,就他起晚了,早饭都没时间用,亏的他脸皮厚,换个人早就羞红了脸。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他生物钟一时半刻很难
123456...10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