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底线

“咣”地一声，套间的房门被粗暴地撞开了。
吴玉良回头一看，王壮满脸通红地站在门口。“吴局！你在干吗？”王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欣浑身半果着，双手被自己的体恤缠住架在头顶，她痛苦地流着泪水，却发不出声音。
“王壮，呵呵，欣欣他喝多了，我来看看她怎么样了，她没事儿了，她需要休息。”吴玉良将李欣手臂上的体恤打开，拉好，起身笑笑说：“这姑娘喝得太多了，你咋样，听见你也吐了，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我，我送她走！”王壮也不管吴玉良是否同意了，他过来蹲下帮李欣穿上鞋子，一把将她拉起来。
刚才王壮在最后时刻终于清醒了，他迷幻中的贺巧珍不见了，却见到正在他的跨间“忙活”着的一个穿着花里胡哨长裙的女人。他一把推开她，提上裤子就跑出来。包间里面赵卫东正把朴爱贞按在椅子上夯地一样使劲儿夯着，看到王壮跑出来就知道不好。
他也不管不顾了，拔出来就提着裤子过来想要拦住王壮，可是他哪里是警校搏击冠军的王壮的对手，王壮一个大拐，一胳膊肘子就把赵卫东顶得岔了气儿了，眼睁睁看着王壮冲进了小套间。
王壮为李欣穿好鞋，李欣心里一下子充满了感激和被关爱的幸福，眼泪不争气地扑簌簌滚落。“别哭，李欣，王哥送你回去！”
李欣使劲点头，她只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但是她强忍着，她说不出话来，她知道，现在只要一张嘴，就会喷得昏天暗地……
王壮搀扶着李欣出来，金顺姬过来帮他。李欣艰难地指指洗手间，王壮赶紧扶着她走进去。“去倒一杯水！”王壮对金顺姬说道。
李欣冲扑到马桶前，张开嘴就哇哇大吐。惹得一旁搀扶她的王壮胃里再次翻江倒海，他也只是才吐过的，他太明白喝酒喝到吐是怎样的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金顺姬拿来一大杯水交给王壮，在另一边帮忙敲打着李欣的后背。李欣将肚子里面的酒全都吐出去了，可是她还是觉得头痛欲裂，已经有太多的酒精被吸收进血液里去了。
她接过王壮递给她的水杯，大口大口喝着，漱着口，最后，她终于虚弱地抬起头，脸色如同苍白的一张纸。
“我没事了，谢谢……”她气若游丝，身子软绵绵没有一点儿力道。
“能走不，我送你回去。”王壮将自己有力的右臂从姑娘的后背伸过去，抓在她的右侧腋窝下，等于整个夹着她娇小的身子，李欣的手抓在王壮的左手臂上，两人踉跄着走出了洗手间。
吴玉良和赵卫东坐在餐桌旁抽烟，看到两人出来，吴玉良说道：“就这么走了吗？要不坐下来歇会儿再走？”
“走、走……”只有王壮能听见李欣虚弱的声音。
“不了，吴局，赵总，我先把李欣送回去，你们继续。”王壮也是勉强支撑着，好在有金顺姬在一旁帮忙，终于走出了贵宾包间。
红姐和洪明带着几个服务生站在门口，刚才王壮进来他们没有拦住，现在看到王壮搀扶着李欣出来，脸色就都很难看了。但是他们又不敢发作，毕竟里面的两位，那可是现在昌图县的黑白两道啊，人家没发话，谁也不好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壮把李欣带走。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淅淅沥沥下起来小雨。王壮扶着李欣站在城东商场的门前雨达下，望着越来越急的雨丝，王壮问道：“李欣，你住哪儿？”
李欣看着密集的雨丝，虚弱地说道：“我，我不想回到他们那儿去住了，我要回学校，县一中给我一间宿舍，条件不好，很破很脏的，我才来这里打工，接受这里的提供的条件很好的宿舍，谁知道……”
李欣的身体还是很虚弱，说话声音很小，“谁知道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盯上我的，王哥，你还记得我们在韩城苑一楼卡座吃饭的时候，我上洗手间，就遇到这个吴哥，后来我到这边打工，吴哥又来一次，在这之前，那个红姐一直劝我，好好伺候吴哥，并且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好，就是给他做小三，结果上一次他们来好几个人，吴哥就给我在水里下药了，幸亏我及时跑到洗手间去吐，逃过一劫，谁知道今天他们又来了。”
王壮叹口气道：“你知道吴哥是谁吗？”
“不知道，你好像认识他，还很怕他？”李欣抬头看着王壮问道。
王壮苦笑下说：“吴哥，就是吴玉良，昌图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他今天刚刚任命我为昌河派出所所长，我不是怕他，他是我的领导，我必须服从和尊重他。”
“天哪！难怪红姐他们一直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跟吴哥好，我会很惨的，还有今天那个东哥，据说是昌图黑.社会老大，王哥，我该怎么办啊？”李欣一把抓紧了王壮的胳膊，仿佛抓着一棵救命的稻草。
“没事儿，公安局也好，黑.社会也好，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今天我来了，他们也就清楚了，咱俩是一起的，道上有道上的讲究，我不管咋说，现在也是个所长，赵卫东必须给我面子，吴玉良也犯不上跟自己的下属抢女人，传出去丢人的是他，他毕竟是个官员！”
李欣抬头看着王壮，声音颤抖道：“王哥，谢谢，谢谢……第一次在车上你救我，这一次又是你救我，你刚才说，我是你的，是你的女人……”
王壮叹口气道：“李欣，我没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只怪你长的太好看了，我问你，你有男朋友没？”
“我……”
“跟我说实话没事儿，我是有老婆的人，我们夫妻感情很好，我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上一次的事儿，我向你道歉，但是，从今天起，我不会让你被别人欺负了！”王壮盯着李欣的眼睛说道。
“我有男朋友，可是，他对我不好，他是我同学，林海市的人，公子哥的那种，开始他追我，后来，后来他同时跟我们班另外两个女生关系暧昧，其中一个还为他怀孕……”
“我草！这样的畜生你还跟你处个屁！”王壮脱口而出。
李欣“噗嗤”一声笑了，她苦笑着叹口气道：“还是头一次听你说粗话，你要是我男朋友该多好，为什么，好男人都结婚了。”
“呵呵，结婚了的也有不好的，吴局也结婚了……”
“别提他了，提他太恶心了，王哥，我们走吧，这会儿雨好像小点儿了。”李欣看看已经空空荡荡的街道和雨达下越来越少的躲雨人说道。





人性底线 048强有力的臂膀
王壮点点头说：“连个出租车都没有，你宿舍在什么地方，咱俩不行就只有走回去了。”
“嗯，也不远，从这边去一中，也就走半个小时就到了，走吧，哎呀，好冷啊！”李欣打了个冷战，毕竟是把胃里都吐空了，加上醉酒的余味还在体内，雨后的夜晚空气有些凉。
王壮将自己的夹克外套脱下来，披在李欣的身上，自己只穿了半截袖的体恤。李欣鼻子一酸，伸手挽住王壮的胳膊说：“我们这样走会暖和一些。”
“嗯。”王壮强忍着还夹杂着零星雨滴的冷风和饥肠辘辘，索性伸手搂住了李欣的肩膀，沿着街边大步向前走着。
李欣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她甚至幻想，自己就这样做了王壮的情人吧。尽管王壮现在只是个派出所的所长，没有那个吴局长官大，但是王壮看上去要靠得住，那个吴局长只会玩弄女人，也许玩完了就拉倒了。
可是王壮这样的就不一样了，他会懂得珍惜自己，起码会拿自己当回事儿，就像今天，自己明明知道这个电话打过去有可能人家在跟老婆一起，不方便接或者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可是王壮还是接了，而且接了就来了。
自己这样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在昌图闯荡，太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来依靠了，王壮注定是要跟自己发生些什么的，他就像自己的亲哥哥一样，如果可以做他的妹妹应该也不错吧。
王壮搂着年轻姑娘的肩膀大步向前走着，他心里想的却是这都几点了，赶紧把这姑奶奶送回家，老婆这会儿不定多着急呐！
两人各怀心腹事，沿着街道走着，可是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悄然跟上来几个黑影。前面拐弯是一段弄堂小道，平时这里是商铺林立，可是这都大半夜了，大多人家都熄灯了，整条弄堂百十米长，穿过去就看得见一中的宿舍楼了。
可是就在两人走到弄堂当中的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王壮觉察到了不对头，前面出现三个人影，后面也跟上来两个，前后一共五个黑影，慢慢向他们围拢过来。
王壮低声对李欣说：“别怕啊，一会打起来你别离开我太远，有人动你你就大声喊！”
李欣也看到了，她死死抓紧王壮的胳膊，哆哆嗦嗦道：“他们要干啥啊？抢劫吗？”
王壮看看地形，一把拉着李欣就退到一堵高墙前，这样所有的敌人就都在自己的前面了，而不至于前后受敌。
“你们别过来，我是警察！”王壮大声喊道，只可惜，他没有佩枪。现在上面对警察佩枪管理相当严格，已经取消了所有警察的佩枪，全部入库，只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经过主管局长审批领取佩枪，完成任务后，必须第一时间交枪入库。
“草！警察算个鸡.巴啊，哥几个他没有枪，给我上，把这个警察的脚筋给我挑了！”为首的是个蒙面大汉，后面几个也都戴着口罩。再看他们手里，个个都是清一色的狗腿砍刀，在远处的街灯的迷蒙光线的照射下，泛着幽幽的蓝光。
“躲在我身后，别动！”王壮一把就将李欣拉在身后，他活动下筋骨，感觉脚底没根有些发飘，这都是醉酒吐了留下的后遗症，但是他却很镇定，五个持刀的汉子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最多空手搏击夺刀可以同时对付十个没有专业练过的汉子。
面对多于自己的对手的时候，搏击术讲究一个先发制人，用一招制敌的死招在最短时间先干掉最强的或者领头的对手，剩下的就好对付了。
王壮盯住了那个摆话的蒙面人，也不言语，突然发力，一个饿虎扑食，闪电般一个直拳，最直截了当的拳法直取那家伙的面门。
蒙面大汉哪里料到王壮的拳术如此之快，看到王壮动了，自己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重拳，手里的砍刀瞬间就脱手了，整个人向后猛的飞出去，撞在身后的一家店铺的窗子挡板上。
王壮一拳打中，左手就已经同时把那汉子手里的七星砍刀夺在手里，他一个旋风腿旋起来，“啪啪！”一脚一个，左右两个家伙的脑袋被踢中，顿时就脑震荡摔翻在地抽搐不止。
一个照面，五个家伙撂倒了三个，剩下两个舞舞扎扎挥刀乱砍上来，王壮轻蔑地一笑，一低头让过一刀，身子就已经欺了进去，用肩膀一顶就将那家伙靠出去老远，另外一个的刀被王壮挥刀架住，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小肚子上，这家伙当场就趴下了。
“快走！”王壮拉起已经惊呆了的李欣就跑，路口一辆越野车开了过来……
“快，走这边！”王壮拉着李欣避开越野车的车灯，钻进了一条小胡同。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王壮心里有些凉嗖嗖的感觉，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拦路抢劫，而是有计划有组织的袭击！
是谁下此黑手呐？一定是赵卫东的手下，极有可能是冲着李欣来的，看来这次麻烦大了，自己又不便于报警，深更半夜跟一个喝醉酒的女招待在街上被歹徒砍，这种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自己甚至都不能解释，因为牵扯到吴玉良副局长。
权衡利弊，他没有其他办法，只有迅速逃离现场把李欣安全护送回到宿舍。还好他们没有再追上来，他知道自己下手很重，尽管这是在醉酒之后，但是一般人只要挨上他的拳脚的，也足够躺上三天两夜的了。
穿过小胡同，前面一条大马路倒是灯火辉煌，路灯照得通亮。对面就是昌图县一中了，旁边的一个院落里面有两栋楼，一栋是学生宿舍楼，一栋是教师宿舍楼。
王壮为了以防不测，将那把砍刀插在后腰，把体恤下摆拉在外面挡着。两人走进院落的时候，更夫李大爷还问了句，李欣说了她的名字，更夫看了王壮一眼，就放他们进去了。
两人摸黑上楼，王壮打着了打火机，走廊楼梯到处都是自行车和各种居家物品，没有照明真是举步维艰。在二楼里面把头的一个房间门口，李欣用钥匙打开门，房间里面一股发霉的气味，好几天没有住人的缘故。
李欣拉亮了电灯泡，这是个只有十平方的小屋，一张单人床靠墙，屋地当中一张折叠圆桌，两把折叠椅子，窗旁还有一个破旧的大厨，门口这边有个电磁炉和简单的餐具。
李欣过去将窗帘拉上，笑笑说：“王哥，你坐会儿，我煮点方便面咱俩吃。”
王壮说：“好，还真饿了，刚才打都没劲儿。”他坐在一把折叠椅上，掏出烟来点了一支，把窗户打开了，放放屋里的霉味儿。
“王哥，你真厉害，一个打五个，他们还都给你打趴下了，我跑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他们都在地上没起来呐。”李欣一边点电磁炉煮面一边用非常崇拜的目光看着王壮说道。
王壮从后腰把那把两尺长的七星狗腿砍刀拉出来，丢在桌子上，说道：“这把刀留在你这儿，别带出去，放在家里，如果有坏人进来，你就用这把刀自卫，逼住了对方别让他们靠近你，同时大声喊救命，或者打电话报警。”
“我不敢，王哥，今晚你就别走了，我怕他们跟来……”
王壮看看手表，已经是后半夜一点了。老婆早就睡了吧？贺巧珍是绝对不会给他打电话的，这一点王壮非常满意，只要是自己说有任务，贺巧珍就明白，这是禁止通话了，直到任务完成才能打电话给家里报平安。
“行，我不走！”王壮定下心来，可是马上他就发现，这个小屋实在太小了，这可怎么睡呐？
李欣很快就将方便面煮好了，每人盛了一大碗端到桌子上来，什么都没有，两人都吐空了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就稀里呼噜吃了起来，转眼就吃了个见底儿。
“呵呵，这是我吃得最好吃的面了！”王壮吃完抹抹嘴，意犹未尽地说道。
“那是真饿了，吃啥都好吃，可惜，就这点了，一袋方便面都没有了，明儿一早咱下楼吃早点去，这儿门口有一家卖豆腐脑抓饼的，可好吃了。”
王壮笑笑说：“你别说吃的了，你这小屋，咱俩可咋睡啊，要不把桌子合上靠边，我就在地板上将就一宿得了。”
“那哪能行？咱俩都睡床上。”李欣说着关了大灯，点了床边的一盏小台灯，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咱俩都睡床上？不行不行，那成啥了！”王壮坚决不干。
李欣急了道：“王哥，你是我哥不，跟妹妹睡一个床上咋地了？你就是要了妹妹，妹妹也是心甘情愿的！”
李欣说着拉了王壮坐在床上，“哥，我头疼，你帮我按按头顶呗……”她凑过来，钻在王壮的怀里，长长一声叹息。
王壮有些不知所措了，一双大手在姑娘的头上胡乱按了，李欣笑嘻嘻道：“算了，你也不会按摩，躺下睡吧，我要你抱着我睡！”




人性底线 049一声叹息
李欣脱掉了衣裤，拉过毛巾被盖上，催促王壮脱衣服躺下。王壮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把心一横，合衣躺在了床边儿……
李欣往里面挪挪，尽量给王壮让出来最大的空间。可是，一米二的窄床，再怎么躺上来两个成年男女不挨着也得挨着了。
三十岁的男人跟二十岁的姑娘挤在一张小床上睡觉，尽管两人都已经疲倦之极，但是，却怎么也无法入睡。王壮不想自己“犯错误”，他强迫自己做一回柳下惠，干脆就转过身去，把后背和屁户丢给李欣。
李欣的身子包裹在毛巾被里，她期待着王壮能主动来抱她，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做了他的女人。他是个好人，自己的身子差点被坏人给占了，与其便宜了坏人还不如就给了王壮。
“王哥，你也盖上点，后半夜了，凉……”李欣将毛巾被往王壮的身上拉，王壮推开道：“不用，这天儿不冷，还怪热的，你包紧了睡，别一会儿哥控制不住再碰到你，呵呵。”
王壮本来就是想开个玩笑，可是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不对劲儿。李欣突然就从他的后背抱住了他，说：“我就要你碰我，我把自己给了你，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以后就没人敢来欺负我了！”
“别这样欣欣，我做你哥吧，你是我妹了，一样没人敢欺负你，我要是今晚碰你了，那我不是跟吴玉良他们一样成了畜生吗！乘人之危，这事儿不是爷们应该做的！”
他的身体背叛了他的心，他是真心不想在这种境遇和情况下去占有这个长相清纯的女孩儿，但是，都躺在同一张床上了，女孩儿又主动从后面搂住了自己，强壮的男人的身体立马就露出了兽性的一面。
王壮将自己的身子僵硬地定格，他一动不敢动，紧闭着眼睛，忍受着体内不断升腾的浴望。这他妈叫啥事儿啊，美女在侧，却不能一亲芳泽，天底下还有这样折磨人的事儿吗？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李欣也是个要脸面的姑娘，她突然就觉得委屈了，自己这样的女孩儿，发育得如此完美的身子，任凭哪一个正常的男人都要多看上一眼的，在学校，那些男生像苍蝇一样围着自己转，可是现在，自己主动脱了在床上献身，这男人看都不看一眼，自己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她幽怨地看了一眼王壮僵直的后背，伸手将床头的小台灯熄灭了，从床脚下又拉出来一条薄被给王壮盖上，尽管现在已经是七月，但是这里是东北的最北端，白天怎样的热，到了夜晚，睡觉不盖被子还是会着凉的。
李欣用毛巾被把自己包裹了，也转过身去，使劲把身子贴在墙壁上，让自己不去碰到男人结实的后背，任凭不争气的泪水悄然流淌……
王壮将身上的薄被盖紧了，他感觉到了女孩的放手，李欣转过身子了，这样好多了，他的脑子里面出现了一张麻将的牌，那个北风，一个“北”字，就像他俩现在这样的体.位，背对背，都小心着，谁也不去碰谁。
很快两人竟然都睡着了，而且睡得非常沉，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楼道里面的嘈杂声把王壮首先惊醒了。
他赶紧悄悄下来，生怕惊动了床里熟睡的女孩儿。看看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李欣昨晚折腾的太厉害了，现在她一动不动，脸还是朝向墙壁那面。
王壮慢慢走到门口，正要推门出去，就听李欣说道：“哥，还来吗？”
王壮站住了，回头看，她的眼睛是红的，看上去还残留着泪痕，她的表情是哀怨的，似乎还在怨恨这男人的不解风情！
真真就能忍得住啊！
这样的男人要么是成就大事业之才，要么就是天下最傻的傻瓜！
李欣走过来，伸手抱住了王壮的脖子，把自己热乎乎的身子贴在他的胸前，“抱我，吻我……”她闭上眼睛，微扬着因为哭过小花猫一样的俏脸儿，嘟着小嘴儿索吻。
王壮体内的怪兽瞬间复苏，他一把搂紧了贴在身前的女孩儿，近乎疯狂地吻了上去！
也许没有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两人或许就水到渠成地把事儿办了，可惜，情到浓处横遭打断。面对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李欣，李欣你在里面吗？外面大门口有人找你，说打你手机关机了，一个男的，说是你对象，开车来的，是个瘦高个叫刚子的。”
李欣趴在王壮的耳边说：“敲门的是门卫大爷，可是我不认识什么叫刚子的啊。”
王壮说：“你快穿衣服下去，我随后就来，妈的估计还是昨晚那帮人，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唉！李大爷，我还没起，我马上下去，谢谢你了！”李欣隔着门喊了一句。
“哦！那你快蹬点儿啊！”一串略显沉重的脚步远去了。
李欣有些紧张地将裤子和体恤掏上，在门后角落的洗脸池子接了冷水匆匆洗把脸，开门就出去了。
王壮在心里数了二十个数，也推门出去，反手将房门关严。楼道里面阴暗杂乱，很难想象，这就是中学老师的宿舍走廊，感觉就像民工的工棚。
他无暇细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楼下，老远就看到在宿舍院子的大门口横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个戴着墨镜的瘦高个正在比比划划跟李欣说着什么。
李欣转身就往回走，却被瘦子一把抓住胳膊。王壮快步赶到跟前，用手一指瘦子的墨镜道：“松开！你干什么的？”
瘦子一见是王壮，脸色一变道：“你谁呀，你他妈管得着我是谁吗？我是李欣的男朋友，想管闲事儿是不，滚远点儿！”
王壮见他不撒手，一把就将他的手腕扣住了，稍一用力，这家伙“哎呦”一声就撒手了，疼得身子都扭曲了。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是警察，昌河派出所的，李欣是我的妹妹，亲妹妹，你要是敢跟我妹妹不清不楚地我就废了你！”王壮抓着瘦高个手腕的手一推，瘦高个一个趔趄就向后撞在了黑色奥迪车的车门子上。
瘦高个跳起来骂道：“警察算个屁！警察还不许人搞对象了！”
周围已经有了几个看热闹的人了，王壮对李欣说：“妹子，你先回去了，这里我来处理！”
他掏出来警官证一晃道：“小子，你现在涉嫌在公共场所寻衅滋事，现在你跟我走，回所里去说说清楚！”
瘦子还没等说话，王壮上来一个擒拿就将他的双臂反剪了，一把抽下他的腰带，麻利地将他的双臂在后面困得结结实实，拉开奥迪车的后车门把瘦子推了进去。尽管瘦子叫骂不停，可是王壮根本就不理他，拉开奥迪车的前门坐进去，车钥匙还在上面，他熟练地打着火，一脚油门将车子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