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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说着,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沈妙言望着她放下月门的帘子,心里怪怪的,阿沁看起来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同她走得近?
她想不明白,瞌睡又袭来,便很快睡了去。
这一觉睡得香甜,到后来是被人推醒的。
她睁开朦胧的眼,就看到君天澜站在床前,他穿着朝服,才从宫中回来的样子。
君天澜也望着她,她蜷缩在隆起的绣花被子里,只探出半个脑袋,头发像是鸟窝,拿小手揉着眼睛,素日里的狡黠都化成了稚嫩,还是一团孩气的模样。
他没来由地想笑,伸手扔给她一张名帖:“明日,沈月彤想来拜访。”





锦绣萌妃 第89章 国师,我疼
沈妙言揉了揉眼睛,用两根手指颇为嫌弃地夹起那张名帖,仔细瞅了瞅,不由疑惑地望向君天澜:“她想来拜访慕容姐姐?”
“嗯。”
“她和慕容姐姐关系很好吗?”沈妙言好奇。
君天澜沉默,他怎么知道慕容嫣跟谁的关系好。
女孩子的事情,他是基本上不知道也不关心的。
沈妙言还很困,于是随手将名帖扔到地上,在床上滚了一圈,自个儿钻进了尚还温热的被子里:“好吧,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话音落地,她愣了愣,猛地睁开眼,她刚刚说了什么?
君天澜沉默地盯着那拱起的一团被褥,里面的小人儿似乎突然害怕起来,将被子团成团,结结实实地把自己裹好。
许久之后,沈妙言听见外面没了动静,于是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来,却正好被君天澜一把拧住耳朵。
“国师……”
她语带娇嗔,连忙抱住君天澜的手腕。
他的手腕比起她的要粗很多,她用两只手才勉强抱住,一双圆眼睛红红的,像是被抓住耳朵的兔子。
而她声音细细的,又很软糯,叫人一听顿生怜惜之心。
君天澜低头望着她的小模样,声音淡漠:“沈妙言,你是不是过得太舒坦了?”
居然敢叫他退下,楚云间都没胆子说这种话。
“国师,我疼……”沈妙言眼泪汪汪地仰着小脸,他的手跟铁钳似的,捏得她耳朵疼。
可她的声音那么软那么细弱,透着女孩子特有的娇气,听在君天澜耳中,不像是在求饶,反而有了别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浑身不舒服,脑海中更是产生一股邪念。
他盯着沈妙言嫩生生的包子脸,那双湿漉漉的双眼中满是乞求……
他下意识地松开手,却不自觉地掐了掐她的面颊。
她的面颊软软嫩嫩,白生生的,掐起来手感极好。
“国师,疼!”沈妙言再度抗议。
君天澜收回手,却见他掐过的地方红通通一片,果然是力道过大了。
他觉得在她面前,浑身燥热得很,于是一言不发,转身往外面走去。
沈妙言的睡意被他打消,盯着他的背影,根本就不懂他这是怎么了。
沈月彤是在第二日进府的。
她第一次来国师府,尽管君天澜今日上朝去了,可她依旧兴奋,不停地朝四周张望。
她望着那些路径和花草树木,几乎可以想象得出,君天澜穿着一身黑色织锦长袍,面无表情走过去的模样。
她很快被引到嫣然阁前,望着这座漂亮精致的两层小楼,她想着来意,稳了稳心神,抬步往阁里而去。
闺房里,慕容嫣正靠坐在床上,巴掌大的小脸惨白一片,正在阿沁的伺候下喝药。
沈月彤刚跨过门槛,就皱起眉头来,这房间里的药味儿也太浓了些!
她想着,勉强露出一抹热情的笑:“听说你病了,我特地过来看你。”
慕容嫣听见声音,微微转过头,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冷意。
她跟沈月彤的关系一点都不好,沈月彤突然上门拜访,说是探病,实际上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请坐吧。阿沁,上茶。”慕容嫣声音淡淡。
沈月彤落座之后,扫了眼闺房,这里有四五个伺候的丫鬟。
她不禁笑了笑:“有些女儿家的私房话,我想同慕容小姐单独说说。”
慕容嫣瞥向她,她的笑容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于是慕容嫣抬了抬手,示意丫鬟们都退下。
阿沁正好端茶进来,沈月彤一手托腮,望了她一眼。
慕容嫣示意阿沁过来帮她披件外裳:“阿沁是我信任的人,沈小姐有话,直说便是。”
沈月彤端了案几上的热茶,轻轻拂了面上的茶叶,“听闻慕容小姐生病,我很担心,特地命人寻来了两支百年人参。”
说着,站在她身后的荷香便将怀中的两只锦盒放到桌上。
慕容嫣却是看都不看,只静静等着她进入正题。
沈月彤呷了口茶,“我昨日进宫,同姐姐说了你生病的事,姐姐也很担心,特地写了封信让我带给你。”
说着,便放下茶盏,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
荷香将信呈给慕容嫣,那信封是淡金色的,封口处有红色漆封。
大约是熏了熏香,信封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金盏香味儿。
慕容嫣拆开来,里面是一张精美的金色信笺,上面寥寥数言,都是对她病情的关心,而最后一句,是“本宫等着你的好消息。”
很突兀,叫旁人看了,觉得只是皇后娘娘在等着慕容嫣病愈的好消息。
可慕容嫣却明白,沈月如等的“好消息”,究竟指的是什么。
她将信收好放进枕头下面,“皇后娘娘的心意,我收到了。多谢你跑这一趟。”
沈月彤笑吟吟的,“但愿你真的明白才好。我姐姐还说,那条小蛇活不过几天了,你若要动手,得抓紧时间才是。”
慕容嫣笑了笑,并未说话。
沈月彤又望望这闺房的华丽摆设,起身走到床边,从腕上褪下一只红玉手钏戴到慕容嫣的手腕上,压低了声音: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若是慕容小姐能助我得到国师大人的心,沈府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随你挑选。”
说着,拿绣帕掩了唇,微笑而自信地离开。
等到她走后,慕容嫣摘掉那只红玉手钏,放在掌心掂了掂,笑得嘲讽:“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谁稀罕她那些东西了?”
说着,直接将那只手钏砸了出去。
上好的红玉,顿时在地板上粉碎开来。
阿沁服侍着她躺下,语带犹豫:“那条蛇……”
“随它死掉好了。那等祸害人的东西,留着做什么?你若是喜欢,弄干净了煮成羹吃都无所谓。”慕容嫣完全不以为意。
“奴婢可不敢吃那吓人的东西。”阿沁笑了笑,放了帐幔后退下。
而沈妙言待在衡芜院里,做完功课后闲得无聊,便央着添香和夜寒,帮她在院子里的树下扎了个秋千。
她踩在秋千上,荡得越来越高,却没有几分欢喜,心思重重地朝着嫣然阁的方向荡,寻思着这沈月彤好端端的,突然跑过来看慕容嫣做什么。




锦绣萌妃 第90章 腹黑的小丫头
虽然不知道沈月彤过来做什么,可沈妙言敢肯定的是,她来绝对没什么好事。
所以她打定了主意,明天再煎一碗枇杷水送去嫣然阁,以便试探下慕容嫣。
她想好了,便准备跳下秋千。
然而她浑然忘却了自己荡得那么高,手一松,整个人顿时就飞了出去!
她发出一声尖叫,可添香和夜寒都在远处,压根儿来不及过来救她。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闭上双眼,想着这下可糟了,头破血流怕都是轻的。
另一边,君天澜正同花容战踏进庭院。
花容战手持折扇,表情颇有些严肃:“温倾慕掌握了线索,但是并未告知与我。我这些日子屡屡试探,可她怎么都不肯松口。”
“嗯。”
君天澜摩挲着扳指,还未思量好,忽然听得破风声响起。
他抬眸看去,便看见一个穿着素白襦裙的小姑娘,直接从半空的秋千架上飞了出去。
他几乎没有去想其他,身子一动,已然掠了出去,将半空中惊慌失措的小姑娘抱进怀中,缓缓旋转落地。
花容战“唰”一声收拢折扇,微微挑眉,就看到沈妙言哇一声哭了,伸手搂住国师大人的脖颈,模样十分的娇气。
而国师,竟也让她这么搂着。
君天澜冷峻的眉头蹙了起来:“沈妙言,你是连秋千都不会荡吗?”
“国师……”
沈妙言从后怕中回过神,紧紧搂着他,圆眼睛里蓄了一点泪花,声音软糯,“我荡着秋千,心里却惦记着国师,以致出神,才从秋千上摔下来。不过苍天爷爷到底顾念我,我正想着你,你就回来了。”
君天澜盯着她,她那张小小的红润的嘴唇微微翘起,尽管知道她是在撒谎,却也无端的心情好。
“哟,瞧这小嘴儿甜的,小丫头,你早上可是吃了蜜?”花容战笑嘻嘻走过来,本想拿折扇柄去挑沈妙言的下巴,却被君天澜避开来。
沈妙言瞧见花容战,就想起上次端午龙舟赛时,在楼船上被他恐吓的事情来。
于是她往君天澜怀里缩,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声音里含着泪腔:“不要剪掉我的舌头……”
花容战笑容一僵,不等他说话,君天澜阴冷的视线就投了过来:“你要剪了她的舌头?”
他微微咳嗽一声以掩饰尴尬:“那不是吓唬她嘛!她听了些不该听的话。”
“国师!”沈妙言紧紧抱着君天澜的脖颈,声音稚嫩,一边啜泣一边道,“妙妙听见他问晋宁王妃什么线索的事,王妃娘娘叫他不要再去纠缠她,就告诉他线索,可是花公子不肯,花公子非要和王妃娘娘睡觉,妙妙当时好害怕……”
花容战几乎目瞪口呆,这沈妙言,好厉害的一张嘴!
这黑状告的,简直腹黑到极致……
而且,也忒记仇了些!
君天澜冷冷盯着花容战:“不是说,温倾慕不肯松口吗?”
花容战一脸尴尬地别过脸,“我保证,一个月之内,想办法拿到线索就是。”
“三天。”
君天澜吐出两个字,就抱着沈妙言往书房而去。
花容战连忙追上去,就看到沈妙言趴在君天澜的肩头,一根手指按在眼睛下面,冲他吐舌头,哪里有刚刚的害怕。
他作势挥了挥拳头,沈妙言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到了书房,君天澜将沈妙言放到地上,沈妙言晓得他们两个有事情商量,斟了茶后,就欢快地蹦跶出去了。
她在院子里继续打秋千,玩了会儿,瞧见花容战一脸不爽地走了出来。
花容战瞥见她,不禁走了过去:“好你个沈妙言,以前曲水流觞时,可是本公子给你挽回了面子!你这么恩将仇报,活脱脱就是个小白眼狼!”
沈妙言踩在秋千上,笑嘻嘻地望着他,“我还小,被吓到了肯定是要说出来的。”
“你分明是在报复!”
花容战说着,那张绝艳的面容突然现出一抹坏笑,随即绕到秋千后面,毫不犹豫地一脚蹬了上去。
沈妙言没提防,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等她爬起来,花容战早跑的没影儿了。
她揉着小腰,跺了跺脚,气得直哼哼。
而君天澜站在书房的窗后,将庭院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摩挲着扳指,想着花容战刚刚说的话,狭眸中一片阴沉。
——那小丫头生得不错,以我阅女无数的眼光来看,长大了绝对容貌倾国。大人若是喜欢,不如及早定亲?免得遭贼惦记。
——钦原那里,是不必顾及的。他自己不爱美人,修身养性得都快成了和尚,就想着拉大人一道立地成佛呢!
尽管是玩笑话,可小丫头确实长得不错,小嘴儿又甜得很。
那韩叙之,不就已经惦记上了吗?
想到韩叙之,就不由想到他给沈妙言定上的贵妾身份。
君天澜面上又浮起一抹冷笑,这人今年要参加秋闺考试的。
但是只要有他在,他就别想考中。
第二日,沈妙言又煎了枇杷水,巴巴儿地给慕容嫣送了去。
慕容嫣竟也罕见地没给她甩脸色看,只叫她坐在绣墩上。
今日慕容嫣的病好了不少,她坐在梳妆台前,自己梳理着垂到腰间的长发:“这枇杷水做起来挺麻烦的吧?倒是难为你了。”
沈妙言鲜少从她嘴里听到好话,不由怔了怔,随即娇憨地笑:“能让慕容姐姐早点好起来,我辛苦点算不了什么。妙言可喜欢慕容姐姐了!”
“天澜哥哥又不在这里,你跟我说这好话做什么?”
慕容嫣从镜子里瞟了眼沈妙言,虽然这么说着,可嘴角却是微微翘起的。
毕竟,谁听了好话不高兴呢?
正在这时,阿沁匆匆进来,皱着眉头说道:“小姐,院子里的两个丫头打起来了!闹得厉害,小姐过去看一看?”
慕容嫣立刻板了脸,阿沁扶了她,两人竟都把沈妙言抛在脑后,匆匆走了出去。
沈妙言本待跟出去,可眼角余光却瞥见枕头下露出的一角淡金色信封。
慕容嫣的房间并未焚香,她皱了皱鼻子,却清晰地闻见了金盏香。
那是沈月如爱用的香料。




锦绣萌妃 第91章 妙妙想要和国师有好姻缘呢
她盯着那信封一角,无比肯定,香味儿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
她左右瞅了瞅,忍不住抽出那封信,信封已经被打开,她展开信纸,上面寥寥数言,都是寻常问候,而写信人自称是“本宫”,想来就是沈月如了。
她又仔细读了一遍,目光落在最后一句上。
“本宫等着你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反正不像是指病愈。
沈妙言想着,却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她连忙将信件放回原处,转过身来,就看到慕容嫣扶着阿沁的手,气冲冲地跨进来:
“那些个小丫鬟,再闹事,都乱棍打死算了!为着碟点心谁吃多了谁吃少了这种小事,也值得打成那样?!弄得好似我平时亏待了她们似的!”
阿沁笑着将她扶到梳妆台前:“都是些泼辣性子,聚到一块儿,自是要打起来的。”
话音落地,却觉得不妥。
她不由抬眸望了眼跟前的两位小姐,又有些讪讪,这两位姑奶奶,往常凑在一起,也是要打架的。
慕容嫣和沈妙言都有些不好意思,沈妙言便很快告退离开。
她拎着空食盒走出嫣然阁,随手摘了朵芍药花把玩,心中却仍旧寻思着沈月如那句话的意思。
她想着想着,忽然想起去紫阳山春猎的时候,沈月如当时带着沈月彤去探望慕容嫣,当时她还揣测,沈月如想要利用慕容嫣杀她。
只是后来,被她横插一脚,打消了慕容嫣的想法。
莫非,沈月如这封信,乃是拐着弯儿地催促慕容嫣赶紧下手?
她人虽小,却很聪明,立时就想到了其中关键。
她愤愤地将芍药花儿丢到地上:“好你个沈月如!”
这么说完,却又对沈月如无可奈何,只得将那芍药花儿踩了几脚泄愤,拖着食盒气冲冲回了衡芜院。
眼见着七月七将近,慕容嫣张罗着在府中建了座乞巧楼,用锦缎、彩烛、彩雕、花瓜等装饰其中,很是漂亮。
七月七这日,君天澜要出门,沈妙言撒泼打滚的,好歹让他同意带着她一块儿出去。
她挑了车帘看去,车马盈路,锦绣满街。
摊贩们卖的都是些平时难得一见的小玩意儿,什么双头莲啦、做成娃娃形状的果食花样啦等等,不一而足。
小孩子们大都换了新衣裳,拿着新摘的莲叶嘻嘻哈哈地跑来跑去,可爱得很。
今日沈妙言也穿了身新衣裳,为着节日,素白的襦裙滚了一圈淡绿色边儿,外面罩着件薄薄的水青色衫子,在身后绣了一朵田田圆圆的莲叶,素雅却精致。
她倚着君天澜坐着,只专注地盯着车窗外,难得的安静。
过了会儿,马车停了,沈妙言才发现竟是停在了皇宫外。
君天澜叫她在车上等着,他自己下车离开。
沈妙言喝完两盏茶,又在车上打了会儿盹,才见他回来。
他手中还抱了个罩红纱的栏座,透过红纱,隐约可见里面是一尊黑檀木雕成的佛像,用的珍珠象牙装饰,看起来十分华贵精致。
君天澜将那佛像放在车内的矮几上,马车缓缓启程回去。
沈妙言好奇地伸手去摸:“国师,这是什么啊?是楚云间送给你的吗?”
“嗯。”
“还挺好看的,楚云间的国库里,肯定有不少宝贝。”沈妙言托着腮帮子,一脸嫉妒。
君天澜摩挲着扳指,声音淡淡:“这尊佛还算是个好东西,你拿着放在房间里,辟邪也是好的。”
“辟邪?”
沈妙言不由睁圆了眼睛,心道若论辟邪,国师您这张冰山脸比佛像管用啊。
不过这尊佛看起来的确价值不菲,她且收着,就当是先从楚云间那儿得来的利息好了。
楚云间的命,她可还惦记着呢。
回到国师府,刚踏进府里,沈妙言抬头就看到后院那座极高的乞巧楼。
她随着君天澜往衡芜院走,一手抱着黑檀木雕的摩喝乐佛像,一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国师,听添香姐姐说,今晚抓到蜘蛛放进纸盒子里,等到明天早上起来看,若是盒子里的蛛网又大又圆,就代表着会有好姻缘呢。”
君天澜面无表情:“一派胡言。事在人为,蜘蛛又怎能断定人的姻缘?”
沈妙言抬头望了他一眼,圆眼睛里带着希冀:“国师,不如咱们今晚也去抓蜘蛛吧?妙妙想要和国师有好姻缘呢。”
她声音稚嫩,说的却很认真。
君天澜瞥了她一眼,她那瞳眸里的希冀是真的,想要好姻缘也是真的。
只是,她这样小的年纪,根本就还情窦未开,说是想要和他有好姻缘,大约也只是冲着他的地位来的。
才十二岁,哪里就懂什么情/爱了。
他想着,冷声道:“好好读你的书,才是正经事。”
“国师好严肃呢。”
一大一小说着话,很快进了衡芜院。
跟在后头的夜凛和夜寒却觉得不是滋味儿,自家主子似乎总觉得沈小姐太小不懂情/爱,可他们家主子,怕也是不懂情/爱的。
这两个糊涂的凑一块儿,将来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眼见着入了夜,乞巧楼那边的丝竹管弦声响了起来,府中的年轻丫鬟们都跑过去玩,向来冷清的国师府罕见的热闹起来。
沈妙言也跑去凑热闹,拂衣从府外带了不少果食花样进来,里头还有一对泥捏的门神,称作“果食将军”,自然是归了沈妙言。
沈妙言宝贝似的捧在怀里,不为了别的,就因为她觉得这对门神看起来凶神赫赫的,有点像她家国师大人。
她看着,不自觉就笑了起来。
楼上以慕容嫣为首,每个姑娘面前都摆放着一个针线篮,她们要在月下穿针引线的,据说谁穿得快,就是手巧贤惠,闺中名声传出去也会好听。
沈妙言捧着一只馍馍啃得认真,瞧她们穿完针线,又拿了彩纸比赛剪纸,觉得无趣得很,于是自个儿拿了纸盒子悄悄下楼,打算去抓蜘蛛。
而此时的衡芜院静悄悄的,远处隐隐传来的乐声,愈发衬托得这里安静。




锦绣萌妃 第92章 讨喜
衡芜院中,君天澜在屋檐下负手而立,红纱绉灯笼在夜风中摇曳,在他的肩头上撒了一层光晕。
他听着远处的丝竹管弦声,又想起白日里沈妙言说的话。
——国师,不如咱们今晚也去抓蜘蛛吧?妙妙想要和国师有好姻缘呢。
他想着,缓慢地踱下台阶,月光的清辉下,院中的一切都清晰可见。
等他散步回来,手中却多了一只纸盒。
在角落里暗卫们好奇的目光中,他面色淡然地进了书房,将纸盒放到书桌上,这才倏地变了脸。
他的眉宇间颇有些不自然,盯着纸盒里硕大的蜘蛛,暗自懊恼自己怎的做了女子做的事,还是在那小丫头的撺掇下做的!
他正想着,外面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那小丫头回来了,不知是碰到什么喜事,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他走出去,就看见沈妙言一手抱着两个泥捏的门神,一手拿着纸盒,瞧见他,不禁娇笑道:“国师,我抓了好大一只蜘蛛,等到明天早上起来,我的蛛网一定又大又圆!”
说着,兴高采烈地进了东隔间,将门神和纸盒都放好。
而此时的皇宫中,水榭亭台之上,楚云间坐在正中央,身旁陪着皇后沈月如,四周嫔妃环绕,正赏着远处戏台子上的戏。
那花旦咿咿呀呀唱了什么他一点都没听进去,略带冰寒的目光落在戏台子旁边,那里种着几棵石榴树,大约是水中央小岛寒冷的缘故,现在才开花。
借着宫灯朦胧的光,隐约可见榴花火红,地上落了一层。
他看着看着,就想起在承恩寺里,沈妙言从树上摔下来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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