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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沈妙言抬头看她,声音冷漠:“与你何干?”
沈月如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一旁的徐太后冷声道:“罪臣之女原不得进宫,如今有国师带着你参加宫宴,原也是你的福气,可你怎敢如此跟皇后说话?!”
沈月如三天两头便给徐太后送贵重东西,因此徐太后对这位儿媳颇为喜欢,自是不会让外人欺负了她去。
沈月如连忙柔声道:“母后不要生气,妙言就是这般性子,其实心地不坏的。”
沈妙言双眼一眯,沈月如又在这里装良善!
君天澜和楚云间对身边女人的争吵视而不见,只盯着殿中的舞姬。
沈月如又转向沈妙言,将话题转了回去:“如今珍儿正在合欢宫伤心呢,妙言不如去安慰安慰她吧?好歹,事情是你惹出来的。”
沈妙言还未来得及拒绝,一旁的徐太后大怒:“哀家倒是奇怪,怎的珍儿不曾来参加宫宴,原来是你把她惹哭了!沈妙言,你这丫头,到底对珍儿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吓尿了裤子。”沈妙言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让附近的人都听见。
徐太后面庞顿时涨得通红,珍儿她,珍儿她……
她不由紧盯着沈妙言,那目光几乎要将她扒皮拆骨,这个贱丫头,怎么敢在大庭广众,爆出珍儿的糗事?!
沈月如见徐太后成功被激怒,眼底便浮现出点点笑容,继续在一旁煽风点火:
“珍儿失仪,妙言你难辞其咎。去合欢宫安慰安慰她,又有何妨?妙言可莫要学了别人的小家子气。”
徐太后觉得沈月如的话甚是有理,于是冷声道:“哀家命你马上去合欢宫,向珍儿道歉!”
沈妙言把玩着手中一杯果汁,视线从沈月如脸上掠过,她这样拐弯抹角处心积虑地要她去合欢宫,必然是楚珍同她撺掇好了,在合欢宫中对她下手……
这样想着,本欲拒绝,目光一顿,落在楚云间和沈月如身后的那个小太监身上,那小太监眉目清秀,冲她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莲澈。
于是她起身,屈膝行了个礼:“如皇后娘娘所言,妙言这就去给长公主道歉。只是我对皇宫不熟,还请娘娘指派个人,为我领路。”
她的乖巧让沈月如愣了愣,只当她是害怕了,于是笑道:“如此,便让莲澈领你过去好了。”
莲澈低着头快步走到沈妙言跟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妙言跟莲澈离开承庆殿后,君天澜抿了口酒,目光落在对面,远处靠墙侍立的太监之中,立即有两名悄悄退场。
殿中的歌舞,仍在继续。
莲澈带着沈妙言穿过抄手游廊,尽拣着人少的地方走,声音极冷清地开口:“数月不见,你还是这样胡闹。”
沈妙言跟在他身后,“好好的自卫,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胡闹?”
莲澈提着盏灯笼,回头瞥了她一眼,却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你带我出来,是有什么要紧话说吗?”沈妙言轻声问。
莫名的,就是觉得莲澈不会将她带去合欢宫,莲澈是不会把她推进火坑里的。
莲澈背对着她,脚下步子很快:“带你去见一个人。”
两人七拐八绕,最后到了一处无人的抱厦门口。
那抱厦有些年头了,窗户上糊的纸脱落了不少,门口只点着两盏半旧的红绉纱宫灯。
而门前的空地上,栽着一棵梅花树,一名穿着太医服制的人,背对着两人,正负手站在梅花树下。
沈妙言歪了歪脑袋,那人转过身,赫然露出安似雪的脸。
“安姐姐?!”
沈妙言惊喜不已,连忙奔过去,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安姐姐,我好想你!”
说着,嗅了嗅她身上熟悉的月梅踏雪香,颇有些诧异地抬头,望着她这不合身的衣裳:“安姐姐,你怎么打扮成了这样?”
安似雪摸了摸她的脑袋,牵着她坐到抱厦门口的台阶上,“你知道,我最不喜热闹,所以称病未去承庆殿。听说你进了宫,我便求了白太医,借这身衣裳给我,就想见你一面。”
她说着,见沈妙言长得白白胖胖,知晓她在国师府过得极好,便放了心,又从袖袋里取出两块梅花糕:
“往年,你最喜欢冬天时去安府找我玩,吃我做的梅花糕。可惜宫中的梅花不可随意采摘,我今年便只做了一点,你拿着吧。”
沈妙言心中一暖,将梅花糕好好藏进怀里:“安姐姐,他待你……可还好?”
问得是楚云间。
安似雪笑着,伸手抱了抱她:“你安姐姐也不是蠢的,虽不能讨他喜欢,却也没让他厌弃。”
沈妙言放了心,望了眼不远处望风的莲澈,又问道:“安姐姐是怎么找上莲澈的?”





锦绣萌妃 第154章 谁,都不能欺负她
“你这样笨,我才不信你能平安逃过皇帝的手心,定是有人帮你的!”安似雪说着,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认认真真抽丝剥茧,自然能查到那小鬼头上。”
“小鬼?莲澈可不是一般人!”
沈妙言想着君天澜说她惹不起莲澈,便觉莲澈不简单。
不过莫名其妙的,内心居然会产生小小的骄傲。
两人亲亲热热说了好一会儿子话,才不舍分开。
莲澈本欲带沈妙言直接回承庆殿,沈妙言却忽然笑道:“咱们既然出来了,那便干脆去一趟合欢宫好了。我很想看看楚珍到底为我准备了些什么,总不能白白辜负了她和沈月如的一腔盛情。”
莲澈静静看着她,黯淡的宫灯光芒下,她的笑容却迸发出十分夺目的光彩,漂亮的叫人难以挪开视线。
可是,她明明才只有十二岁。
他什么都没说,垂下眼帘,转身往合欢宫而去。
沈妙言蹦跳着跟在他后面,打量他纤瘦却笔挺的身躯,圆眼睛里有一瞬间的复杂:“莲澈,你真的只有九岁吗?你真的只是个小太监?”
莲澈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脚步未停,沉默半晌后,声音淡漠:“当然。”
沈妙言便咯咯笑起来,走上前去,十分仗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弟弟,若咱们能活着从合欢宫出来,我说什么也要把你弄出宫!我为你准备了礼物哦!”
“谁是你弟弟。”莲澈不爽,大力推开她的手。
沈妙言却也不在意,注视着前方逐渐出现的一角宫殿,唇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
她来赴宴了,不是除夕宫宴,而是沈月如和楚珍,为她设下的夜宴。
而这场夜宴的女皇,只会是她沈妙言一人!
……
莲澈带着沈妙言来到合欢宫门口,早有宫女等在檐下,望了眼沈妙言,便提着灯笼领路,带他们进去了。
三人穿过重重游廊,最后那宫女停在一扇紧闭的隔扇前,转身对沈妙言行了个礼:“沈小姐,我们长公主就在里面,请您进去吧。”
沈妙言大大方方推开门,刚走进去,那宫女就从外面将门合上,拿青铜锁锁起来了。
那宫女将钥匙收好,转向莲澈,姿态倨傲:“这里有我看着,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莲澈瞳眸微动,听见里屋安安静静,一丝声音都没有,便道:“不必,皇后娘娘吩咐了,要确保长公主事情办好,才能回去向她复命。”
那丫鬟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只当他是沈月如的人,便也不再多言,同他一道站在门口。
屋里光线明亮,一名身着铠甲的年轻男人坐在桌边,瞧见进来的小姑娘,不由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年纪轻轻就得罪了长公主殿下,可真是不要命啊!”
沈妙言并不怕他,缓步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很淡然地理了理裙摆。
她的动作像极了君天澜,可到底只是模仿,优雅之中透着一种刻意,与往常全然不同。
可是这么看着,却也并不叫人讨厌,反倒更觉她的可爱与镇定自若。
那侍卫便笑着开口:“长公主有意叫我等在这里,说是会有我的良人前来。没想到,我的良人竟还这般小。”
沈妙言低垂着眼帘,什么话都没说,拿起桌上的玉壶,掀开壶盖闻了闻,目光一顿,说出的话却是风马牛不相及:
“不是说长公主十分尊贵么,怎的这合欢宫茶水里,竟还落了虫子?!”
说着,拔下发团子后的霞草花发钗,探进那玉壶里,又很快拔出来,随手那么一甩。
那侍卫完全不在意她的小动作,起身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姑娘,我奉长公主之命,需要坏了你的清白,得罪了!”
说着,正要去抓沈妙言,沈妙言却慢条斯理给他倒了杯茶,表情很是悲伤:“我知今夜前来,便会有如此下场。既然咱们是命定的夫妻,那么,且饮了我亲自斟的这杯茶,再行夫妻之礼吧。”
说着,双手捧起那杯茶,送到那侍卫面前,一双圆圆的眼睛里满是渴求。
那侍卫也觉这小姑娘很可怜,于是接过,直接一口饮尽。
他随手将杯子放到桌上,再次走向沈妙言,沈妙言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那层悲伤逐渐褪去,反化为腹黑至极的微笑。
侍卫意识到不妥时,已然来不及了。
他扶着桌子,指着沈妙言,没说出一个字,便轰然倒地。
沈妙言漠然地瞥了他一眼,抬手摸了摸发团子后的霞草花发钗,刚刚她撒谎说壶中有虫,将发钗伸进去,趁机把钗身里的药粉全都洒进了水中。
那药粉分量极重,迷晕一个侍卫,乃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独自坐了片刻,便听到外面响起楚珍高傲的声音:“里面情况如何?”
“启禀公主,应是成了!”
“打开门吧,本公主想看看那贱人如何被人坏了清白!”楚珍的声音仿佛淬了毒,满满都是恶意。
那宫女连忙开了锁,小心翼翼推开一条门缝。
楚珍连忙凑上前来,一双眼刚贴到门缝上,就被从里面泼了一脸茶水,吓得她连忙捂住眼睛:“水进眼睛了!”
“长公主殿下!”那宫女也吓得不轻,正要去扶楚珍,只觉脖颈处一痛,便同楚珍一道,双双晕厥过去。
隔扇被风吹开,沈妙言站在里面,莲澈站在外面,绷成手刀模样的双手,徐徐放下。
两人对视片刻,沈妙言狡猾一笑:“不愧是我的好弟弟!”
莲澈白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示意她赶紧过来帮忙,将楚珍和那宫女抬进去。
所幸,为了加害沈妙言,楚珍将附近的守卫和宫女都遣走了,所以没人看见这一幕。
做完这一切,莲澈正要撤退,沈妙言却不肯,费了大劲儿将那侍卫也搬到床上,伸手扒掉这些人的衣裳:
“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别人对我三分好,我就用七分好去还。别人对我三分不好,我就用七分不好去还。楚珍今晚要毁我清白,我哪能轻易放过她?!”
莲澈在旁边站立片刻,也上前,帮她一起给这三人扒衣服。
女孩子的清白多么重要,这个长公主瞧着人模人样,背地里却想毁了那蠢姑娘的清白!
蠢姑娘虽然傻不拉几,可他就是不喜欢别人欺负她。
谁,都不行!




锦绣萌妃 第155章 残花败柳
此时,宫中大雪初霁,夜风将乌云都吹散了开,露出夜幕上那一轮弯弯新月。
月光清透,遍洒大地,与琉璃宫顶的落雪相映成辉。
沈妙言出了偏殿,将殿门掩好,抬头望向明月,长长呼出一口气。
“走了。”莲澈提醒。
另一边,金珠按照原先计划好的,迅速跑到承庆殿,对着沈月如一阵耳语。
沈月如愣了愣,随即面作为难之色,转向楚云间,伏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楚云间蹙起眉尖,沈月如低声道:“事关重大,乃宫闺丑闻。陛下认为,该如何是好?”
楚云间摩挲着手中杯盏,略显凌厉的眸光从君天澜脸上扫过,见他面无表情,眼中的凌厉逐渐敛去,淡淡道:“皇后统辖后宫,此事由你全权做主。”
他说着,目光再度掠过君天澜。
若真同沈月如所言,沈妙言出了那种事,君天澜不可能坐得如此安稳。
怕出事的,不是沈丫头,而是……
沈月如却不知晓楚云间在想什么,听见他这么说,心中十分高兴,连忙道:“陛下放心,臣妾定然处理妥当,不会惊扰这场夜宴。”
说罢,便起身,以“头痛”为名,先行退场。
金珠正要跟上,徐太后叫住她,细细打听了合欢宫的事,顿时喜上眉梢:“既如此,哀家也当过去瞧瞧。”
说着,便也起身退场。
前来参加宴会的都是人精,见皇后和太后相继离开,知晓后宫中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们面上虽依旧观赏歌舞不动声色,可纷纷在心中揣测,莫非这事和长公主同那位沈小姐有关系?
沈月如出了承庆殿,想起什么,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对采秋吩咐道:“去找个小太监,将国师请到合欢宫来。”
采秋笑着,立即应是。
沈月如和徐太后一前一后到了合欢宫,却不见楚珍过来迎接。
沈月如心中奇怪,徐太后却没她想得多,只当沈妙言要倒大霉了,以为能帮楚珍出一口恶气,于是兴冲冲在金珠的带领下往那偏殿冲:
“那臭丫头,当真以为有国师为她撑腰,就能同珍儿作对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一路说着,便到了那偏殿,还未推开门,就听得里面传出男女欢·爱的声音。
她心中大快,若是那沈妙言被人糟蹋了,向来国师便也不会再同以往那般宠爱她。到时候,捏圆搓扁,还不是由珍儿说了算?
沈月如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若是得手,按照楚珍的性子,早该迫不及待出现在她们面前,将事情大肆宣扬,怎的到现在为止,都没见她人?
她不由冷声问金珠:“你家主子呢?”
金珠也有些奇怪,说道:“长公主殿下遣奴婢去跟娘娘报信儿,说她会在偏殿门口等着,可是……莫非,公主是去用晚膳了?”
沈月如两道秀眉紧皱起来,目光落在紧闭的隔扇上,从那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而徐太后完全没有沈月如的顾忌,伸手就去推门。
沈月如的瞳眸瞬间放大,“母后,别推门!”
话音落地,徐太后已经抢先闯了进去。
屋内,正上演着一出活春宫,一男两女白花花的身体交织在一起,满屋弥漫着情·欲的味道,令人作呕。
沈月如随后一步进来,一眼就看到楚珍尚带春色的脸。
拢在大袖中的双手骤然发力,金色甲套深深嵌进了白嫩的掌心,那张端丽的面容上,此刻写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知道楚珍的计划,那计划虽然算不上高明,可沈妙言手无寸铁,应该是很好对付的,怎么最后倒霉的却是楚珍?
她那双剪水秋眸中全是愤怒,紧紧盯着楚珍,这个长公主,空有美貌和地位,却一点都不中用!
而徐太后呆呆望着床上的女人,最后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跟在她身后的嬷嬷连忙抱住她,屋中顿时乱作一团。
床上,沉浸在欲海中的三人回过神,楚珍迷茫地望着四周的一切,想起自己跟人做了什么,顿时拿被子拥住自己,大哭起来。
她一脚将侍卫和宫女踹下床:“你们两个畜生,怎敢把主意打到本公主头上?!”
两人也慌得不行,跪在地上,那侍卫不停解释:“公主之前喂了属下催情之药,属下却遭沈妙言暗算。再后来,再后来那药物发作,属下就,属下就……”
他吓得要死,抱着自己的衣裳,浑身发抖。
徐太后悠悠转醒,哭着冲到床边,将楚珍抱着:“我可怜的女儿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的珍儿还未嫁人,出了这档子事,将来该如何是好?!
沈月如眸光冰冷,“母后,若想为珍儿隐瞒,那么这些人,就都留不得了。”
满屋子的宫女嬷嬷都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来讨饶,徐太后声音发狠,目眦欲裂:“就照你说的做!还有沈妙言,哀家要她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正说着,楚珍嚎啕大哭起来:“母后,儿臣这副身子,将来该如何嫁给国师大人?!母后,国师大人定是不肯娶我了!”
她哭得伤心极了,徐太后连忙将她拥在怀中,柔声安慰:“好珍儿,母后这就为你和国师拟旨赐婚!珍儿莫慌!”
“多谢母后……”楚珍哭声小了些,抬手抹了抹眼泪,眼睛里都是喜悦,随即又有些凝重,“可是,如果他不同意怎么办?”
“他能娶哀家的女儿、楚国的长公主,乃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谢恩都来不及,怎敢不同意?!”徐太后冷哼一声,“这楚国,但凡哀家下的旨意,谁敢说不同意!”
话音落地,殿门陡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我敢!”
所有人都望向门口,沈妙言跨进门槛,尚还带着孩子气的小脸上,此时遍布寒霜。
她看起来明明很小只,可是站在那里的气魄,竟然完全震慑住了所有人。
冰凉的视线扫过楚珍,红润精致的唇角微微翘起:
“长公主殿下,本小姐可是奉太后之命,过来跟你道歉的。不过中间走岔了路,所以晚到了几刻钟,怎么你就搞成了这副模样?啧,你还想嫁给国师,国师才不会娶你这样的残花败柳!”




锦绣萌妃 第156章 这就是权势的好处
沈妙言这话非常刻薄恶毒,沈月如不觉眯起双眼,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细细打量起她来。
从前的沈妙言,虽然顽劣,可绝不会说出如此狠毒伤人的话。
从前的沈妙言,虽然胆大,可绝不敢做出陷害当朝公主之事。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位堂妹,变成了这样?
似是察觉到沈月如的打量,沈妙言偏过头,冲她龇牙一笑,小模样端得是腹黑至极。
床上的楚珍指着沈妙言,一张脸憋得通红:“你,你竟敢如此侮辱本公主……来人,给本公主掌嘴!”
话音落地,便有六名侍卫闯进来,将沈妙言和莲澈团团围住。
沈妙言也不急,静静站在那里,小脸上依旧挂着一抹轻笑。
像沈月如这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若是知晓她沈妙言被人糟蹋了,一定会想方设法将国师请过来观看。
国师现在,一定就在来的路上。
只要他在,她就不会害怕。
楚珍见她脸上毫无惧色,不禁更加恼怒,大喝道:“给本公主打,重重地打!”
莲澈紧紧扣住沈妙言的手腕,正要带她突围,就听到背后传来清贵而淡漠的声音:“谁敢动手?”
这声音不大,威慑力却十足。
屋中的人定睛看去,只见那位身着淡金色长袍、披着件宽松的纯黑色绣金蟒大氅的男人,正负手缓步而来。
所过之处,所有宫女太监都自觉跪了下去,姿态之恭敬畏惧,仿佛是臣服于掌控一切的君王。
那六名侍卫哪里还敢动手,忙不迭跪了下去,一时间,偏殿里静得能听见烛花落下的声音。
沈妙言静静望着君天澜走过来,他的姿态那般高贵优雅,狭长的凤眼中透着睥睨一切的霸道,淡金色的长袍在灯火下闪耀着光辉,像是穿过重重黑暗的一束光。
他挡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地盯着徐太后:“刚刚太后说什么,要给谁赐婚?”
徐太后被他的气势吓到,明明是太后之尊,可面对这样的君天澜,却唯有退让:“没……没什么……”
楚珍双眼发红,紧紧盯着君天澜,只觉这样的国师姿容绝世,将这偏殿都映照得耀眼起来,世上无人可以比肩。
她的心跳得愈发快了,完全忘记自己刚刚才跟别的男人做过那种事,腆着脸问道:“国师,我是真心爱慕你的,你能不能娶我?”
君天澜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伸手牵住沈妙言的小手:“抱歉,本座对你没有任何兴趣。”
楚珍怄得要死,裹着衣裳跳下床,紧追了几步,满眼都是恨意:
“国师,你是不是因为我失了身,所以才这样拒绝我?!可我之所以失身,都是你身边那个臭丫头害的!沈妙言蛇蝎心肠,她在你身边,终有一天会害死你!”
君天澜脚步顿了顿,目视前方,声音愈发寒凉:“本座厌恶你,同你失身与否,没有任何关系。”
沈妙言回头,冲楚珍扮了个鬼脸,跟着国师离开。
“厌恶……我?”
尽管这话并非第一次从君天澜口中听见,可这一次,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叫楚珍难堪至极。
她绝望地看着君天澜离开,往后踉跄了一步,最后大哭着,将手边那架多宝阁给推翻在地。
满地都是碎瓷碎玉,一片狼藉中,她大吼出声:“沈妙言,我不会放过你的!国师是我的,只会是我的!”
沈妙言在心底叹了口气,无奈地抬头瞥了眼君天澜,明明是国师惹出来的桃花债,可那朵烂桃花却记恨上了自己,自己真是无辜得很呐。
君天澜低头,漠然地同她对视一眼,声音依旧清冷:“把你那无辜表情收起来。”
沈妙言嘿嘿一笑,圆圆的瞳眸瞬间化为腹黑:“国师,我今晚很厉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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