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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沈妙言刚好吃完一只青团,把手擦干净,不解地望向她。
谢陶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跑到亭子外的桃花树下。
此时满树桃花,阵风吹来,桃花粉氤氲梦幻,落英缤纷,处处都弥漫着干净清甜的浅香。
谢陶在桃花树下,给了沈妙言一个大大的拥抱。
沈妙言彻底怔住。
女孩儿声音温柔:“我说过,你和钦原哥哥的恩恩怨怨,我绝不参与。妙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我过去是很爱钦原哥哥,可这并不妨碍我同时喜欢妙妙。我虽愚笨,却也知道这世间,情人易找,知己难寻。为了一个男人,而憎恨上自己的好朋友,这不值得。”
沈妙言怔怔听着这番推心置腹的话,愣了许久才回过神。
她捧住谢陶的娃娃脸,琥珀色双眸中都是释然,“陶陶,谢谢你!”
谢陶捧起她的手,用自己的小手指,紧紧勾住她的小手指,“妙妙,说好了,咱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谁也不许抛弃谁!”
“嗯,一辈子的好朋友!”
两个同样美貌的姑娘,在桃花树下勾紧了小手指。
或许岁月在她们的心中,留下过许多伤痕。
可她们的双眼,却依旧纯净如少女。
远处的空中游廊上,君天澜与张祁云并肩而立,正默默注视着桃花树下。
“啧,我家陶陶竟然抱了我之外的人,真是叫我吃醋得紧……”
张祁云摇着骨扇,一派似悲似叹的可怜样,“说起来,皇上,臣近日可都在行丞相之职,劳心劳力的,臣是不是该拿双倍俸禄……”
自打顾钦原死后,他就帮忙料理起丞相的事情来。
虽还未正式封相,可在朝中所有官员看来,封相是早晚的事儿。
君天澜冷冷扫了他一眼,“富可敌国的张卿,也在乎那点银子吗?这段时日你利用手中职权,为张家的商铺大开方便之门,别以为朕不知道。”
张祁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中却是不以为意。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他滥用职权,也不过是为了赤条条把自己的把柄,全部放到君天澜眼皮子底下给他看。
否则,富可敌国的财富,加上位高权重的官位,便是皇上不怀疑他有二心,怕也是要被其他官员参奏弹劾的怀疑上了。
官场如水。
水至清,则无鱼。
适当的让自己染上污色,对皇上,对自己,都好。
君天澜并未管他这点儿小心思,只是淡漠地从他身上收回视线,继续盯着他的小丫头。
张祁云摇着扇子,又轻笑道:“自己的女人,何必躲在这里偷窥?皇上坐拥天下,如今怎的连上前搭话的勇气都没了?”
“朕不知还能活多久,又何必再同她牵扯不清,没得惹来朕死后她的牵挂?”
君天澜缓慢捻着墨玉扳指,嗓音平静无波。
“皇上果真决定要去西郡?”
“若一切准备妥当,大约下半年,便可成行。那个男人是我师父,他的可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因为鬼帝一句’他在西郡’,皇上就信了他。若他与鬼帝联手,在西郡设下圈套等待皇上,皇上岂不是羊入虎口?”
君天澜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君天烬害朕,对他有什么好处?一个不在乎皇位,只在乎妻女的男人,会有理由对朕出手吗?”
更何况,他们还是血脉相连的双胞。
张祁云没再对君天澜要去西郡之事插嘴。
他转身准备下楼,又微微回头,意味深长道:“人生得意须尽欢,皇上又何必为了将来的烦心事,连如今的好日子也舍不得享受呢?明儿清明,皇上大可借着去给顾兄上香之机,同沈姑娘冰释前嫌,岂不是美事一桩?”





锦绣萌妃 第1567章 君天澜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有些懵
·他说完,就摇着折扇离开,只留下君天澜一人独自思索。
而此时,疏翠殿中。
顾湘湘被吓狠了,直到午后才悠悠转醒。
侍女桃枝守在她床畔,惊喜道:“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顾湘湘抬手摸了摸左耳,俏丽的面庞惨白惨白,“拿镜子过来。”
桃枝犹豫。
“拿镜子来!”
顾湘湘厉声。
桃枝战战兢兢去拿镜子,小心翼翼地捧到她面前。
顾湘湘扯下耳朵上的纱布,望着那残缺的半只耳朵,气得将那面铜镜猛地砸了出去。
似乎如此仍不解气,她发疯般,把床榻上的绣枕也狠狠摔了出去。
她捂着双耳,面目狰狞地咆哮出声:“沈妙言,我与你没完!”
殿中伺候的宫女纷纷惊恐跪下,大气也不敢喘。
恰在这时,王嘉月在宫女的引领下踏了进来。
她望了眼满地狼藉,无奈道:“都这个样子了,还闹什么?”
顾湘湘哭得厉害极了,“嫂子,那沈妙言欺人太甚,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却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下个月就是封后大典,我这个样子,还怎么嫁给表哥?呜呜呜……”
她伤心极了,赤脚下了床,拉着王嘉月走到梳妆台前,哭得梨花带雨,“嫂子,你手最巧,快帮我想想,封后大典上,我梳个怎样的发髻,才能遮住这半边儿耳朵吧?”
王嘉月欲言又止。
顾湘湘心中逐渐升腾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嫂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封后大典延期了啊?是不是表哥还喜欢那个小贱人?”
“湘湘……”王嘉月握紧她的手,尽量以一种委婉的语气说道,“你兄长让我进宫,接你回家。”
“回家?”顾湘湘不解,“回家准备封后大典的事宜吗?可兄长不是让我与表哥多多相处,讨他欢心吗?”
王嘉月望着她眼中的茫然与泪光,抿了抿唇瓣,终究没忍心告诉她,皇上与她的成亲典礼,已经取消了。
顾湘湘却仍懵懂地望着她,“嫂子,你怎么不说话?我回家做什么啊?”
“你忘了吗?明儿是清明,要去山上祭奠你二哥哥的。”王嘉月撒了个温柔的谎言,拿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渍。
顾湘湘这才松了口气,似是忘记了耳朵上的伤痛,兴高采烈地指挥桃枝收拾东西出宫。
临出宫前,她把自己这几天亲手绣的一个香囊揣在怀里,去见君天澜。
君天澜刚从教坊司回来,想着张祁云“人生得意须尽欢”的话,面对一尺来高的奏章发怔。
顾湘湘进到殿中,温柔朝他一福身:“表哥。”
君天澜回过神,淡淡道:“何事?”
不需要再立这个女人为后,这就代表他们两人之间,再无瓜葛。
所谓的表妹,也只是在外人看来。
在他这里,这个表妹,比一般人还要面目可憎。
顾湘湘显然并不能猜透君天澜的心思,只小心翼翼地捧出自己的香囊,“表哥,这是湘湘绣了很久的香包,送给表哥,还望表哥能一直佩戴在身上。”
在她看来,她是在羞涩的表达自己的爱意。
而在君天澜看来,这是她放下了他们之间那纸婚约的意思,还愿意送东西,代表她是真的释怀了。
于是他没有拒绝,拿起香囊随手放掷到龙案上,“朕收下了。”
顾湘湘喜不自胜,柔柔望了眼自己英俊的表哥,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她走后,君天澜批了两本折子,忍不住搁下朱砂笔,打开龙案下方的一个暗格。
暗格里装着只黑色丝绸香囊,针脚极丑。
里面盛着的石榴花,也早已干枯。
这还是当初在楚国时,小丫头亲手给他做的。
他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会儿,小心翼翼佩戴在了腰间。
此时已是傍晚,福公公进来,恭敬道:“皇上,可要传晚膳?”
君天澜颔首,在他退下去的时候,又道:“你亲自跑一趟教坊司,把那丫头好好带过来。”
福公公一愣,没敢多问,立即去办了。
他是宫里的老人,也是地地道道的人精,自然是看出了君天澜对沈妙言的喜欢,所以不敢有丝毫怠慢沈妙言的地方。
他专门弄了顶软轿,把沈妙言从教坊司接到乾和宫。
沈妙言不解君天澜喊她过来干嘛,推开隔扇,却见君天澜正坐在龙案后处理奏章。
男人头也不抬,指了指砚台。
她走过去,认真地磨起墨来。
磨着磨着,目光却不觉望向那奏章。
奏章里说的还是西郡的事儿,说是最近失踪了很多人,请求国库拨款,他们好请高人调查。
沈妙言觉着蛮好笑。
她知晓大周政治开放,郡县税收只有十之三上交国库,其余的由地方自由支配,如用于兴建学堂或是赈灾等。
可即便如此,很多郡县仍旧嫌弃手头的油水不够,变着法儿地夸大灾情,问国库要钱。
如今,连人口失踪案,也被当做索要拨款的借口。
岂不好笑?
她觉得这事儿没意思,于是又望向君天澜的龙案。
他的桌案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布置的极为简约,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沉稳威严。
她看了会儿,忽然瞥见龙案一角,摆着个粉色香囊。
她伸出手,直接拿了起来。
香囊针脚细密严整,一面绣着个“湘”字,一面绣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
她看着,低笑出声。
君天澜在西郡索要拨款的奏章上画了个大大的红叉,合上本子,淡淡道:“笑什么?”
“笑你和顾湘湘啊。”她晃了晃香囊,“你们是怕我不知晓你们恩爱,所以特意把这玩意儿明晃晃放到我眼皮子底下吗?若是担忧我插足你们,那大可放心,我没兴趣吃别的女人嘴里的东西。”
她说罢,胸腔中那股子莫名窜上来的怒火,竟是越燃越旺。
这个粉色香囊,叫她很不舒服。
于是她把香囊摔到君天澜脸上,转身就走。
尚未跨出一步,手腕处却是一紧。
男人把她拉进怀中,捏住她的小脸。
那双狭长的凤眸盛着笑意,闪烁着点点认真的暗芒:“妙妙在吃醋?”
沈妙言心里本就不舒服,被他这般调笑戏弄,内心里那股积压了几个月的怒意,一下子澎湃爆发。
她不管不顾,抬手就扇向君天澜的脸:“吃你奶奶的醋!”
简单的一巴掌,她以为凭借君天澜的本事,定然能避开。
可他似乎,忘了避开……
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的君天澜,有些懵。
空气中,逐渐弥漫开诡异的沉默。
——
三章。
最近敲键盘手指好疼,然而编辑大大吩咐这段时间更八千字,今儿悄悄偷个懒,紧张。




锦绣萌妃 第1568章 我的小青梅,竟是属狗的
对视半晌,沈妙言默默移开目光。
不经意间,却看见君天澜腰间挂着的黑色丝绸香囊。
她撇了撇嘴,“你现在品味越来越差了,这样丑的香囊也佩带在身上。瞧瞧这针脚乱七八糟的,手艺好差。而且瘪瘪的,一点儿都不饱满。还很旧呢,上面绣着的东西,是小金蛇吗?歪歪扭扭好幼稚!”
她对着香囊指指点点。
君天澜等她说完,才淡淡道:“某人十二岁那年绣的。”
沈妙言:“……”
她默了默,才道:“你,你一直没扔?”
君天澜的大掌轻抚过她柔软的长发,平静的凤眸里,暗藏着满满的情愫。
因为是她亲手绣制的,所以即便破旧,他也舍不得扔掉。
恰在这时,拂衣拎着食盒进来,恭敬道:“皇上,御膳房的晚膳送来了,奴婢摆在罗汉床上?”
君天澜颔首。
拂衣把菜肴摆到罗汉床的小佛桌上,行了退礼,替二人掩上隔扇。
沈妙言正好肚饿,走过去一瞧,只见小佛桌上简单地摆着碟春笋炒肉、酸辣小白菜并一盆鱼头豆腐汤。
她咂咂嘴,君天澜这皇帝也过得太省了些吧,想她当年做女帝时,桌上二十几样大菜,都满足不了她的口腹之欲呢。
君天澜一眼看到她没什么胃口的模样,于是把添香喊进来,让她去御膳房让御厨多做几个菜送来。
明明只分开两三日,可同桌而食的时候,沈妙言却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用完膳,她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男人,低声道:“我想去看看念念和鳐鳐……看完之后再回教坊司,好不好?”
君天澜给她斟了盏茶,“今晚就歇在乾和宫,明儿一早,陪我去钦原坟前看看。”
沈妙言捻了捻衣袖,虽然顾钦原最终不是死在她的手里,可她到底也曾对那个男人下了重手。
更何况,真正的凶手还是她的亲侄子。
所以,她替小雨点去烧些纸钱,也是使得的。
思及此,她便应了下来。
而另一边,思错殿中。
魏化雨歪坐在大椅上,正百无聊赖地翻看一本刀谱。
他好想立即强大起来,尽快达到君天澜那种水平,可是他能弄到手的刀法谱子,都算不得精深。
或许,他应该找机会离开周宫,去鬼市淘些珍贵刀谱。
他正想着,一股子幽香远远飘了过来。
他循着香味儿望去,只见鳐鳐穿着小宫女的衣裙,正费劲儿地攀着窗户进来。
六岁的小姑娘,生得团子般粉嫩可爱,手脚并用,很灵活地翻身落地。
“太子哥哥!”
她叫得欢快清脆,小黄鹂一般扑到魏化雨怀中。
她蹭了蹭魏化雨的胸膛,又宝贝似的把身上背着的小包袱取下来,“我给太子哥哥带了烤鸡,可好吃了!”
魏化雨靠在椅背上,含笑挑眉:“妹妹身上熏得是什么香?”
“是兰远香丸,我自己配的哦!”鳐鳐把烤鸡放好,非常自然地爬上他膝盖坐了,伸出十根白嫩的手指头,“太子哥哥,你快看看鳐鳐的指甲好不好看?”
魏化雨望去,只见小姑娘原本粉嫩嫩的十个小指甲,此时涂着红艳艳的颜色,上面还精心嵌着细小的金色樱花。
鳐鳐很有些兴奋,“我发现宫里的姐姐们爱用洛神花和凤仙花染指甲,但我觉得全是一个颜色好没意思,所以把金箔剪成很小很小的樱花,再黏在涂好花汁的指甲上,阳光下还带闪呢,是不是更加漂亮了?”
“啧,”魏化雨挑眉,“我的小青梅是越发爱美了,这可如何是好?”
鳐鳐歪了歪小脑袋,“思慕哥哥说,女孩子家是可以爱美的。”
话音落地,魏化雨周身的气息,忽然变了。
鳐鳐还在滔滔不绝:“这个兰远香,也是我和思慕哥哥一起钻研出来的呢,他改进了几味香料,我觉得他改得很好——”
魏化雨忽然把她推倒在地,“滚。”
鳐鳐没提防,在地上跌坐着,因为春衫很薄,所以屁股摔得很疼。
她眼里含了两包泪,不解地望向魏化雨,“太子哥哥?”
此刻,魏化雨那张稚嫩却英俊的小脸,半丝表情也无。
看起来,可怕极了。
“太子哥哥,你怎么了?”鳐鳐揉着小屁股爬起来,不解地去牵魏化雨的袖角。
然而还未靠近他,就被魏化雨拂开了手。
他冷冰冰道:“我不想看到你。”
鳐鳐眼圈通红,强忍着眼泪,不明所以地望了他一会儿,又去拿放在桌上的烤鸡。
她把包烤鸡的纸袋撕开,凑到魏化雨跟前,“这是思慕哥哥教鳐鳐烤的,是鳐鳐烤得第一只鸡,给太子哥哥尝——”
话未说完,魏化雨已经暴戾地拿起那只烤鸡,直接砸到窗外。
喷香的酥黄烤鸡,还带着热度,在窗外的枯草里滚了几圈,沾满泥土与草屑,显然不能再入口。
鳐鳐的泪珠子,在眼眶中滚了几滚,终于跌落下来。
她发疯般,猛然伸手去推魏化雨:“坏哥哥,坏哥哥!”
魏化雨端坐着,任由她推搡,身子巍然不动。
鳐鳐见推不动他,气急,张口对着他的手就是重重一口!
小小的姑娘,牙齿倒还算锋利。
魏化雨“嘶”了声,把她的小嘴掰开,只见手背处迅速渗出鲜血,四个牙印子甚是醒目。
少年舔了口那淋漓鲜血,淡淡道:“我从前怎的不知,我的小青梅,竟是属狗的?”
他本生得唇红齿白。
如今那唇瓣沾染着鲜血,让他透出几分邪气来。
鳐鳐呆呆望着他,忽然“哇”一声被吓哭,迈着小短腿,飞快奔向窗户。
她照原路奔出去,拎着小裙摆,一边哭一边跑。
跑着跑着,却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花思慕扶住她才没让她跌倒在地,见她哭得满脸是泪,忙拿帕子给她擦干净,“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把他揍一顿!”
“思慕哥哥!”
鳐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他不要我的烤鸡,还把烤鸡扔了出去……呜呜呜,那是我烤了很久才烤好的鸡……”
花思慕沉默。
如果可以,他并不愿意鳐鳐小公主和魏化雨再有任何联系。




锦绣萌妃 第1569章 这巴掌,是谁打的?
他轻轻拍了拍她纤细的脊背,“那家伙不是好东西,鳐鳐以后别去看他了。”
两人正说着话,一群十岁左右的贵族公子小姐往这边走来。
君天澜在宫中设了学堂,所以这些小孩儿常常出入宫廷,而如今正是放学的时辰。
人群中,一个小姑娘惊讶道:“酥酥姐,你快看,那个人不是花公子吗?他身边还有个女孩子呢!”
鳐鳐并未正式认祖归宗,因此宫廷里,知晓她是公主的人并不多。
程酥酥今日打扮得花枝招展。
不过十岁的小姑娘,却学着人把腰肢勒得细细,珠翠头饰、衣料绣鞋,无一不讲究。
她望向鳐鳐,忍不住跺脚,“又是那个小宫女,真是可恶!”
围着她的几个小姑娘,纷纷怂恿道:“不过是个宫女,酥酥姐,不如咱们把她打一顿?也算是为你出气!”
程酥酥“哼”了声,叉着腰大步上前,“花哥哥!”
花思慕看见是她,下意识把鳐鳐护在身后,“做什么?”
“花哥哥,咱们可是明德学堂的学生,身份高贵,怎么能和小小宫女纠缠不清?”程酥酥理直气壮,“花哥哥,是不是这个小宫女见你身份高贵,非要缠着你?”
“就是!”与她玩得好的小姑娘,纷纷站了出来,“花公子,我听我娘说,宫里的女人都是不要脸努力攀高枝儿的那种人,你可不能被她蛊惑了!”
“她小小年纪就知道攀附权贵,可见心思极坏!”
她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望向鳐鳐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鳐鳐紧紧咬住唇瓣,知道自己被人欺负轻视,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眼见着就要哭出来。
从前在魏国时,太子哥哥护着她,从没有人欺负过她呢。
都怪她那所谓的父皇,破坏了她的家,还把太子哥哥软禁起来,他真是坏透了!
程酥酥见她要哭了,立即冷笑:“哼,我爹爹纳的姨娘就是你这副德性!动不动就哭,好似被谁欺负了似的!不要脸!”
“说够了吗?”花思慕冷声。
程酥酥一愣,见他脸色极为难看,不觉酸了鼻子,“花哥哥,我可是为你着想!听说花伯伯不许你到处招惹小宫女,若是给他知晓你与这宫女纠缠不清,你可是要挨揍的!”
她说着,不等花思慕说话,翘起手指指向鳐鳐的鼻尖,“我告诉你,花伯伯可是很严厉的,绝对绝对不容许你勾搭花哥哥!若是给他知晓,哼,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鳐鳐刚刚在魏化雨那儿受了一肚子气,一出来就被程酥酥她们鄙夷轻贱,这会儿子又被指着鼻子轻辱,心里的脾气顿时涌了起来。
她甚至没让花思慕给她出头,上前就挥开程酥酥的手,“你说谁勾搭思慕哥哥?!”
她力气极大,一巴掌拍到程酥酥手背,一下子把她打疼了。
程酥酥大怒,“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旁边与她交好的贵女纷纷起哄:“你完啦、你完啦,酥酥姐可是户部尚书的千金呢!”
“小小宫女,居然敢打咱们!你怕是傻了吧?”
程酥酥望着被拍得通红的手背,冷笑一声,猛然狠狠推了把鳐鳐。
鳐鳐一个趔趄被推倒,眼见着要摔倒在地,眼疾手快地拉住程酥酥的衣袖!
程酥酥没站稳,尖叫一声被她拉了下去。
两人同时摔倒在地,花思慕忙扶住鳐鳐,“没摔疼吧?”
程酥酥见自己欢喜的花哥哥居然只扶鳐鳐不扶自己,顿时怄得不行,宛如炸了毛的猫,飞快就甩了鳐鳐一巴掌!
鳐鳐捂住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从小到大,除了太子哥哥,从没有人打过她!
她发疯般尖叫一声,挣开花思慕的手,飞快用脑袋去顶程酥酥。
程酥酥到底大了鳐鳐四岁,心智上成熟得多,顺势往旁边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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