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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念念稚嫩小脸上的表情严肃了些,认真道:“从前我以为,父皇、娘亲与我,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事。可如今,孩儿却认为,娘亲离开父皇,才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沈妙言吃粽子的动作一顿,不解地望向他。
“夫子说,世上的爱分很多种,其中比占有更珍贵的,是成全。如果待在父皇身边,让娘亲觉得不幸福,那娘亲就离开好了。娘亲生而自由,父皇没有权力禁锢你,我也没有。”
念念跳下圆凳子,不舍地依偎在沈妙言身上,“我舍不得娘亲,却也愿意为了娘亲的幸福,选择成全。”
沈妙言身体僵住,嗅着小家伙身上淡淡的奶香,全然说不出话来。
她的念念啊,不过才七岁,就已经能有这样的胸襟气魄……
念念抱了抱沈妙言。
很快,他鼓起勇气,踮起脚尖,红着脸飞快啄了下沈妙言的脸蛋。
他亲完,不敢看沈妙言,提起食盒就奔了出去。
沈妙言摸了摸被亲的地方,心头忽然柔软到无以复加。
君舒影从衣橱里出来,好奇地望了眼跑远的小家伙。
他在她对面坐下,随手拿起一颗小青粽子剥开,“念念挺好的。小妙妙的三个孩子,都挺知道疼人的。”
沈妙言夺过他手里的粽子,“念念给我吃的。”
“小气。”君舒影托腮,“念念大约猜到我来了,所以才对你说出刚刚的那番话。小妙妙,你真的决定好了,要与我一同北上吗?”
沈妙言拨弄着那一串玲珑可爱的青粽子,沉默良久,才认真道:“走是一定要走的。我曾爱过他,也或许至今爱的仍然是他,但是……”
她没继续往下说。
但君舒影很明白她的心思。
她曾爱过那个男人,至今也仍然爱着那个男人,可是……
那个人,并不适合她。
能携手度过艰难险阻的情人,未必也能共享荣华锦绣。
所谓岁月静好、相濡以沫,又何尝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妥协?
可偏偏这两人,各自代表一方国土家园,谁又能妥协得了呢?
屋子里正沉默间,徐思娇摇着团扇踏了进来,扯着嗓子吆喝:“沈妙言!”
吆喝完,却见沈妙言身旁正坐着个绝色公子。
她愣了愣,很快兴奋起来:“好啊沈妙言,你竟然在屋子里私藏男人!我要去告诉皇上!”
沈妙言以看白痴的表情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他是北幕皇帝。”
徐思娇一愣,见君舒影姿容不凡、光华照人,尤其是那双象征大周皇族的丹凤眼,简直称得上潋滟尽了天地间所有的艳色!
这般姿容,他也只可能是北幕那位皇帝了。
她敛去些许得意,撇嘴嘀咕:“管他是谁,反正你就是在私藏男人,不守妇道……”
沈妙言喝了口茶,“你被你义父睡过。”
徐思娇脸蛋一红,“你还和你弟弟不清不楚呢!”
“你被你义父睡过。”
徐思娇气得跳脚:“你你你,你私会外男,糟蹋皇上对你的心意!”
“你被你义父睡过。”
徐思娇:“……”
她被气得没脾气,于是骂骂咧咧灰溜溜地跑了。
君舒影挑眉道:“这丫头倒是有趣,不像是镐京人。”
“西郡那边的姑娘。”沈妙言合上茶盖,“隔三差五跑我这儿找骂,也不知图什么……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君舒影笑了笑,望向外间的天色,“时辰不早,我也该去见他了。”
他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君天澜。
入夜之后,宫中设国宴,接待北幕皇帝。
沈妙言并没有去,只是坐在教坊司的游廊里,面对波光粼粼的莲塘发呆。
厉修然和君子佩的婚礼在即,满打满算,也只剩下十五日的时间。
这次离别,还会有机会再聚吗?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艳绝小脸上,无端浮现出一抹烦恼。
正不知所措时,徐思娇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
她是在西郡贺兰山脚下长大的女孩儿,幼时面对的,是不见边际的草原、风沙、落日、骏马与羊群。
她的骨血里藏着野性的风,一旦脱离了徐政德给她圈设的禁锢,她就像是脱缰的小马驹,即便是皇宫,也忍不住四处撒蹄子狂奔。
她如风一般窜到沈妙言跟前,手里拿着一朵碗口大的牡丹,炫耀般在沈妙言眼前晃了晃,“好看否?”
说着,很得意地将牡丹簪上鬓角。
她在沈妙言身旁坐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虽然挺讨厌你的,可也很羡慕你。那些优秀的男儿都喜欢你,你生得美,血统也很高贵,你到底在烦恼些什么呢?”
沈妙言不答反问:“那你觉得,是做徐家的小姐、宫里的徐贤妃快乐,还是做贺兰山脚下那个自由的牧羊姑娘来得快乐?”
“唔……”
徐思娇转了转漆黑灵动的眼珠,没说话。
两人都没再说话。
明明是隔着生死之仇的人,此时并肩坐在一块儿的姿态,却意外的宁静平和。
不知过了多久,沈妙言忽然问道:“你在西郡长大,可有听说过龙脉?”
她不知道君天澜去西郡是不是想要拔除徐家在当地的影响,但她对司马辰口中的龙脉,倒是挺感兴趣的。
说不准,君天澜去那里,也是为了龙脉呢?
而徐思娇听见她的话,却是一怔,呢喃复述道:“龙脉?”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全身不可自抑地轻颤起来,眉尖更是紧紧蹙起。
她使劲儿咬了咬唇瓣,连声音都在颤抖:“那个东西,才不是什么龙脉……”
——
大家放心,男女主是1v1,妙妙会和四哥在一起的。





锦绣萌妃 第1598章 她,只想离开这里
沈妙言不解,“可我听一位高人说,西郡的地底,藏有龙脉。”
徐思娇猛然转向她,瞳孔之中还有尚未褪去的恐惧。
她握住沈妙言的手,认真道:“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只有西郡老徐家那几个老古董知道!我也是幼时不懂事,在夜里偷偷跑出去玩,才偶然发现的。”
她说着,歪了歪脑袋,仔细回想了下,似是酝酿好了情绪,才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沈妙言。
她小时候野性未除,最是顽劣不过。
那天夜里,她看见一只黑猫叼着块肉从花园里窜过,于是兴奋地追了上去。
黑猫跑得很快,一刻钟的功夫,就窜出了徐家。
而她不知疲倦地跟在后面。
那时候只是个小孩子罢了,天不怕地不怕,即便夜色浓浓,眼睛里,也仍旧只有那只飞快窜跑的黑猫。
不知追了多久,黑猫终于进了一条荒僻的街巷里。
徐思娇好奇地跟在后面,看见黑猫叼着肉溜进了一道门里。
她推开门,门内静悄悄的。
大约是没人居住的缘故,扑面而来都是霉味。
她在房中倒找西翻,也仍旧没能找到那只小猫。
后来,她打开一只木箱,却在木箱底下,看见了一条暗道。
她浑然不觉危险,只想着快要找到那只小猫了,于是直接跳进了暗道里。
暗道里嵌着灯火,还算明亮。
她走了两刻钟,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座地下都城。
一座废弃了的地下都城。
空中随处飘着幽绿色的粼粼鬼火,触目所及,是不见边际的墓碑,一直延伸到视线看不到的黑暗里。
遥远的平原上,一座火红色的城池拔地而起,巍峨壮阔,凄美孤独。
无数火红灯笼挂在那座城池上,把它映照得仿佛火光四溢般绚烂夺目。
这样孤独而浩大的城池,是她此生见过的,最壮丽的景致!
它比秦时的阿房宫更加波澜壮阔,比壮丽的贺兰山更加鬼斧神工!
她呆呆行走在墓碑中,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牵扯着她朝那座城池走。
而就在此时,她听见四周有说话声,是徐家老爷子和她哥哥的声音:
“所谓龙脉,就是这些玩意儿?”
“西郡地底,原本的确藏有龙脉,后来被师父夺走了。”
“真可惜……”
“这天下原该是师父的,就算是龙脉,也不属于大周皇族,更不属于咱们徐家。它本就是师父的东西,何来可惜之说?只要师父的计划能实现,咱们徐家居功至伟,也足够千秋万代了。”
彼时徐思娇才不过五六岁,躲在墓碑后面,听见这些话,全然不解是何意。
直到他们议论的声音消失不见,她才站起身,望向那座古怪却又宏大壮丽的古城池。
她想去里面看看。
这么想着,她毫不犹豫地抬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只可惜尚未走出十几步,四周阴风骤起。
阴风散去,她看见无数面容惨白的侍卫,穿着破烂盔甲,将长矛指向她。
他们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连脑袋都快要从肩膀上掉下来了,却仍旧以一种冰冷的表情,冷冷凝视着她。
这群人,分明是死人!
“鬼啊——!”
她捂住脑袋,惊恐地尖叫出声。
“再后来,我醒来时已经身在徐府。大约,是我兄长救我回来的。”徐思娇托腮,眼中现出一抹追忆,“如今想来,那群侍卫脸上还长满了斑点,该是尸斑吧?”
夜色如水。
沈妙言俯身,掐了朵廊外含苞欲放的莲花。
她把莲花放在鼻尖下轻嗅,淡淡道:“怕只是你大梦一场。”
“才不是!”徐思娇气怒,指着自己的鼻子嚷嚷,“我又不是傻子,现实和梦境,难道我分不清吗?!”
沈妙言不置可否。
徐思娇见她满脸无所谓的表情,哼了几声,叉着腰离开了。
她走后,游廊重又恢复寂静。
初夏的夜虫鸣叫出声,越发衬得这长夜静谧。
沈妙言趴在栏杆上,一只手探进了莲塘。
池水冰凉,随着她指尖探进去,逐渐漾开一圈圈涟漪。
涟漪慢慢平静下来。
她盯着自己在水面的倒影,只见那双琥珀色瞳眸盛了太多东西,多到她自己都分不清里面究竟藏着多少种情绪。
过了会儿,她轻笑了声,玉白指尖从水面划过,打碎了那平静的投影。
她对龙脉无所谓,如今更不在乎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
她,只想离开这里。
正在这时,一阵清冽酒香从游廊尽头传来。
沈妙言偏头望去,只见司马辰一身宽袖道袍,拎着只酒葫芦,正慢条斯理地走过来。
他在沈妙言身畔落座,拧开酒葫芦,不知从哪儿摸出两只白玉酒盏,斟满一杯,递给她。
沈妙言接过,晃了晃杯中的晶莹酒水,笑道:“我以为,先生修道,应是不喝酒的。”
司马辰朝她举杯,嗓音悠远:“世间千愁万绪,非饮醉不可排解。”
沈妙言与他碰杯后对饮而尽。
司马辰把白玉杯收好,又从脖颈间取下一道三角形的护身符,亲自给她戴在颈上,“此去路途遥远,我别无长物可送,这护身符我戴了半生,望它能护佑你平安。”
沈妙言低头,摸了摸那道符纸,轻声道:“你知道我要走了?”
“我夜观星辰,推算万物,虽偶有推算不准的,但十之八九还是相对准确的。”
司马辰笑了笑。
很快,那笑容又逐渐黯淡下来。
他垂眸,低声道:“当初,是我劝说你东渡狭海、征伐中原。如今你所遭受的一切磨难,都是我害的。对不起。”
沈妙言颇有些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都是认真,“先生对我说这种话,纯属见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是我的,我强求也没用。与其拘泥于过去,不如享受现在,憧憬未来。”
她说完,起身伸了个懒腰,释然地离开了游廊。
而此时,乾元宫的国宴已然结束。
君天澜与君舒影并肩立在殿檐下,俯视着皇宫里的万千灯火。
两人俱是风华绝代的容貌气度,一个凛贵威严,一个多情绝艳,令人见之忘俗。




锦绣萌妃 第1599章 把她的容貌,深深烙印在心底
“七年了。”君舒影那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盛着无边感喟,“我仍旧记得七年前,你是如何发动宫变,谋逆篡位的。只可惜,当初你败了,还被父皇从这里,一脚踹了下去。”
君天澜扫了眼脚下那九九八十一级汉白玉台阶,唇角的弧度始终冰冷。
君舒影继续说道:“可上苍终究是眷顾你的,虽然你当初败在了宫变之中,然而父皇离世之后,你却一手掌控了局面。这大周,终是你囊中之物。于你而言,这来之不易的江山,应当很重要吧?”
君天澜不置可否,只淡淡问道:“于你而言,天地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殿廊下,摆着数十盆半人高的牡丹。
宫灯摇曳,碗口大的牡丹舒展开层层叠叠的花瓣,正在夜色中吐露芳华。
君舒影俯身掐了朵胭脂红的牡丹,在掌心把玩,“我最重要的东西,在皇兄手中。”
说着,轻轻将那牡丹簪于鬓角。
若是寻常男人做出这簪花的动作,定然十分娘气。
然而他没有。
他仿佛与这些花魂浑然融为一体,不俗不媚,超脱凡尘,宛如高山仙士。
然而君天澜却无心欣赏他这番簪花自怜的美景。
他放眼望向皇城外的黑暗,那夜色苍茫无边,潜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负在身后的手,捻了捻墨玉扳指,他又问道:“若有朝一日,你得到了你最重要的东西,可还会珍惜?可还会善待?”
君舒影微讶地望向他的侧脸,但见他侧脸冷峻,凤眸深邃,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挑了挑精致眉尖,认真答道:“自然会珍惜,自然会善待。”
君天澜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可会珍惜一辈子?可会善待一辈子?”
“以我的性命和北幕万千生灵起誓,我会珍惜她一辈子,善待她一辈子!”
君舒影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君天澜笑了笑。
夜风如潮。
他拍了拍君舒影的肩膀,独自朝寝殿而去。
君舒影望着他,只见他在地面的投影被宫灯拉得纤长,那道挺拔的背影,不知怎的,在今夜看来,竟多出许多寥落。
一点都不像那个冷酷凛贵的年轻帝王。
他抚了抚鬓角的牡丹,于夜色中轻叹。
十五日的时间,不过弹指一挥。
明日便是君子佩出嫁的日子,她要从周宫出嫁,与君舒影、厉修然共同北上,因此宫中忙成一锅粥,所有人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沈妙言倒是闲得很,成日里在教坊司听听小曲儿,看看歌舞,偶尔与王静姝聊聊天,或者和徐思娇插科打诨。
眼见着已是山衔落日,她与王静姝用罢晚膳,边散步消食,边往自己所住的厢房而去。
穿过游廊拐角时,却正好撞上君天澜。
他们已有半月未见。
君天澜一袭墨金龙袍,黑玉冠束发,负着双手,正静静看着她。
显然,是特意为她而来。
沈妙言垂眸,往后退了两步,朝他微微福身。
君天澜上前,亲自扶起她。
他就势同她十指相扣,与她一道往厢房而去。
两人一路无话地进了厢房,沈妙言请他坐了,给他泡了一盏茶,“我这儿可没什么好茶,松山云雾那种极品好茶,更是没有的。”
“妙妙泡的茶,于我而言,都是好茶。”
男人端起茶盏,吹了一口,缓慢轻呷。
他还记得当初这小丫头初到国师府时,泡出的茶有多么难以入口。
可如今想来,那茶再怎么难以入口,对现在的他来说,却都是千金难求的好茶。
沈妙言笑了笑,随手撩起一缕垂落的乱发捋到耳后。
君天澜喝罢茶,随口道:“明儿便是君子佩与厉修然大婚的日子了。”
“时间过得真快。”沈妙言说着,也给自己斟了杯茶。
初夏之夜,虫语声衬得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格外寂静。
君天澜望向她捧着茶盏的手,那手纤细白腻,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细细雕琢而成。
他忽然伸出手,覆住她的小手。
沈妙言诧异地抬眸看他。
男人取下她捧着的茶盏,同她十指相扣,狭长凤眸透着复杂情愫,“陪我。”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隐约含着几分寂寥。
沈妙言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只当他又在发疯,于是试着抽回自己的手,“你后宫中不是还有几名嫔妃吗?不如让她们去陪你,你找我作甚——”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把她拉到怀中。
他埋首于她颈间,深嗅着她身上那股媚香。
沈妙言觉得今晚的君天澜不大对劲儿。
她正想说话,男人忽然把她抱到床榻上,欺身而来,不由分说地含住她的唇瓣。
她试着挣扎,然而在想起明日就要离开这里时,抗拒的动作莫名停了下来。
君天澜清晰地察觉到她这细微的动作,什么都没说,只沉默着掠取她唇齿间的甜香。
窗外的牡丹开得极艳。
它们在月华中舒展开层层叠叠的胭脂红花瓣,带露凝香,媚态撩人。
月牙儿高挂在窗棂上,羞红着小脸,悄悄观望窗棂内的那一场荒唐。
他们深爱过,也正深爱着。
沈妙言白嫩的玉臂勾着君天澜的脖颈,樱唇微启,时时有撩人的喘息与呻.吟声溢出。
那双水盈盈的琥珀色瞳孔,完完全全被身上的男人全部占据。
她想要用这双眼记住他,想要在这颗心上,烙印他。
他们曾一起走过那么长的岁月,如今,却即将面临一场不问归期的离别。
男人的动作忽然有些粗暴,她猛然唤出声来。
一滴眼泪,顺着绯红眼角滑落。
她紧紧抱住君天澜的脖颈,在他耳畔一声声地呼唤:“四哥……四哥……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好不好?四哥……”
她怕他遗忘她的声音,她的容貌。
她怕她将来,再没有机会这般唤他。
君天澜把她的主动都看在眼里。
他紧抿的唇瓣中,正饱含着浓浓的苦涩。
这小丫头大约还不知道,他已经知晓她明日即将离开的事了。
他捧住她的脸蛋,在月色下细细端详。
他曾在她身上烙印下“妙偶天成”四个字。
而今夜,他要把她的容貌,深深烙印在心底……
至死,不忘!
——
最近卡文卡得有点厉害,菜先缓两天。




锦绣萌妃 第1600章 你相信人死后,可以重新来过吗?
这一场抵死缠绵,至子时方才结束。
君天澜给沈妙言清理干净身子,抱着她在小榻上躺了,指尖细细描摹着她漆黑的眼睫与樱红的唇瓣。
“妙妙真好看。”
他认真地轻啄了下女孩儿的眼窝。
沈妙言有些累,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君天澜又抱了她很久,才终于松开手。
他起身,动作很轻地穿戴好。
临别前,他俯身,温柔地吻过她的唇瓣,近乎贪婪地嗅了嗅她身上那股媚香。
“我晚上再来看你。”
他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声音如常,宛如寻常夫妻。
尽管,他知道再也不会有所谓的晚上了。
很快,隔扇被掩上。
沈妙言蜷在被窝里,一滴眼泪顺着绯红眼角滚落到枕中,逐渐消失无踪。
她抬袖擦拭干净泪水,强忍着离别的伤痛,起身更衣梳洗。
等她梳洗罢,君舒影悄悄从外面进来,“可都收拾好了?”
沈妙言望了眼满屋陈设,“我没什么要带走的东西。”
“那,走吧?”
沈妙言又看了眼窗边那张小榻,轻轻点了点头。
君子佩嫁妆极多,无数红木箱从宫院一直延伸到殿中,满满当当拥拥挤挤。
此时天色尚暗,四周忙碌的宫女全是君子佩的人。
因此,她们看见君舒影牵着沈妙言过来时,都连忙低头,只装作没看见。
君舒影打开其中一只很大的红木箱,扶着沈妙言躲进去。
他拿了一壶水递给她,“我如今也摸不透君天澜的心思,若他有意放你走也算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等离开镐京,你再出来,可好?”
沈妙言抱住那壶水,轻轻点头。
“乖。”君舒影摸了摸她的头,又取来一道隔板架在木箱中,上面随意洒了些金银等物,以作掩饰。
做完这一切,他深深呼吸,抬步离开了这里。
他走后不久,晨光熹微中,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慢慢过来了。
君天澜牵着念念的小手,父子俩俱都穿着礼服,表情如出一辙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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