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北灵歌回头,瞳眸清澈如水,“皇上,天下纷杂、恩怨无穷,唯有皈依佛门吟诵佛经,才能给我一个清明的世界。”
君舒影挥手,“我不管你这些!我只问你,当年北狄皇族所藏蛊毒,可是在你这儿?”
锦绣萌妃 第1725章 给她服用莲心蛊
北灵歌愣了愣,不解道:“那些都不是好东西,皇上要那些做什么?”
“与你无关。”
君舒影不耐烦地说着,已开始在内殿中翻找。
北灵歌忙起身拦他,“皇上!我的东西你不能碰!皇上!”
然而君舒影已是醺醉,哪里会管那许多。
他把内殿的衣橱、屉子全部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乱丢一气,连北灵歌的床榻都被翻得一塌糊涂。
他没有找到蛊毒,眼中流露出恶毒而邪佞的光,大步走到香案前,竟抬手将那尊金身佛像推倒在地!
“啊!”北灵歌惊呼出声,忙跪在地上,焦急地不停触摸佛像,不知如何是好地念叨起北狄的本土话来。
君舒影的情绪崩溃到极致,霍然抬脚踹翻香案,怒吼道:“朕问你,蛊毒藏在了哪里!”
香案砸地,其上供奉的香炉、供品等洒落一地,发出哐然巨响。
北灵歌惊恐不已,正瑟瑟发抖之际,却被君舒影攥住手腕,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男人带醉的凤眸淬着猩红,对着她的耳朵咆哮:“蛊毒在哪里?!”
北灵歌颤颤巍巍指向地面的金身佛像,用中原的语言,结巴道:“佛……佛……皇上你,你不敬佛……你从前最是敬重佛祖菩萨……”
“敬重?”君舒影冷笑,“我敬重他,他却让我心爱的女人饱受烈火焚身之痛!敬重?哈哈哈!满天神佛既然没用,我要这信仰有何用?!”
他盯着北灵歌仓皇的眼睛,一字一顿:“如今,我只信仰我自己!”
说罢,一把将北灵歌推倒在地,“把蛊毒交出来,不然朕烧了北狄那些牌位!”
北灵歌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用北狄土话絮絮叨叨说着不能害人的话,小心翼翼带着君舒影绕到偏殿,打开最里面一只尘封的旧箱笼。
君舒影垂眸看去,只见箱笼内满是各类瓶瓶罐罐。
北灵歌生怕他拿蛊毒去害人似的,慌慌张张地用大袖遮住其中几罐厉害的,又指向其他的瓶罐:“皇上要,要什么样的蛊?”
“莲心蛊。”
君舒影面无表情,一双丹凤眼却湿润猩红。
北灵歌见他不是要用蛊毒害人性命,于是长长松了口气,取出其中一只白瓷小罐,细细叮嘱道:“莲心蛊乃是北狄最厉害的情.蛊,男女服用后,只会对对方动情,世间无药可解。”
君舒影接过,打开罐子,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两粒圆滚滚的金红丹药。
他唇角轻勾,将罐子塞到怀里,抬步离开了这儿。
他独自穿行于蜿蜒游廊之中,溯雪落了他满肩,他亦浑然不觉。
那张极致艳绝的面容,写满了志在必得。
他要用自己的办法,守护妙妙!
既然她不想留在北幕,那他就想办法叫她留在这里!
他回到莲华宫,望向寝殿,只见寝殿的雕窗中透出暖黄光晕,琴音袅袅,那个姑娘大约在练琴。
他踏进寝殿,沈妙言头也不抬,淡淡道:“《清平调》我已练得差不多,你可能再教我些其他的调子?我觉得你上次弹得《镇魂曲》不错。”
君舒影走到圆桌旁挽袖斟茶,“贪多嚼不烂,妙妙这个毛病还是没改掉吗?当初我教你刀法也是,这一套没有学好,就已经迫不及待要学下一套……”
沈妙言略微羞恼,于是指尖故意拨错琴弦,发出一阵刺耳嘈杂。
君舒影背对着她,把一粒莲心蛊投进了茶水之中。
金红的丹药逐渐溶开。
他走到沈妙言身侧坐了,把茶水递给她,“先喝茶,我给你重弹一次《清平调》,你听听我是如何弹的。”
沈妙言没有意见,捧过茶水,把位置让了出来。
灯火下,男人素手拨弦。
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琉色笼光映照下,宛如白玉般通透。
她欣赏他手的功夫,男人已弹奏完。
君舒影抬眸,但见她捧着茶盏,茶水满满当当,并没有喝。
凤眸中掠过一丝晦暗,他提醒道:“茶快凉了。”
“那就不喝了。”沈妙言不以为意,把茶水放到琴桌上,挪到他跟前,把他往旁边推了推,“让我试试,这次我定能弹好。”
说罢,果真认真地弹了起来。
君舒影的余光掠过那盏茶,精致的眉尖微不可察地蹙起。
而就在这时,有宫人进来禀报,说是柳依依求见。
沈妙言抬头,眼中闪过兴味,“让她进来。”
她倒是想试试,这曲琴调,对柳依依是否有作用。
君舒影起身道:“你们小姑娘说话,我就先走了。”
一副很识趣的样子。
他行至殿外,刚转过拐角,就看见柳依依站在那里。
他面无表情地与她错身而过,嗓音低沉:“想办法叫她喝了那盏茶。”
柳依依一怔,微微侧首,男人已然走远。
她挑了挑眉头,七窍玲珑心思已是百转千回。
她很快在宫女的引领下踏进寝殿,果不其然,在琴台侧端看见了一盏温茶。
她收回目光,在琴台对面坐了,淡淡道:“沈姐姐。”
“认出我来了?”
沈妙言指尖随意地拨着弦,《清平调》的曲子悠扬平缓,安抚人心。
“嗯。”柳依依说着,无聊地摆弄了下宽袖,“虽不知你为何成了如今这幅模样,但那日焚城,到底是我对不住沈姐姐,对不起了。”
沈妙言轻笑,“你我之间到底是血脉相连的表亲,有什么对不起可说的?”
柳依依释怀地笑了笑,旋即起身捧来一盏热茶,朝她举杯:“沈姐姐,我以茶代酒,敬你。”
沈妙言停了拨弦,随手拿起搁置在琴台上的温茶,同她碰了碰,继而一饮而尽。
柳依依细细饮着茶,微微抬眸,就看见她颈间轻动,显然是把那盏茶给喝完了。
她唇角微翘,暗道这世上谁都有可能会害沈姐姐,唯有君舒影不会。
这茶中不知放了什么东西,但既然他想让沈姐姐喝下,必然就有他的道理。
柳依依想着,听见沈妙言叫她听琴。
她把那些纷杂的想法抛之脑后,正襟危坐,仔细聆听起来。
沈妙言要在柳依依身上试试自己这首《清平调》有没有君舒影弹出来那般厉害,也能叫人听着听着就没了杀意,因此她边低头拨弦,边问道:“依依,你如今可还恨君天澜?”
问完,却不见人回答。
小姑娘心中暗喜,定是自己把这首曲子练得登峰造极,所以才叫柳依依沉醉其中,连话也不知道回答了。
于是她兴奋地抬起头,谁知却看见柳依依正端坐着打盹儿。
“……”
小姑娘沉默着,强忍住把古琴砸她脑袋上的冲动。
她的琴曲就这般无聊,无聊得能叫人睡着?!
锦绣萌妃 第1726章 爱上他了吗?
她抿抿小嘴,唤来宫女,叫她们好好送柳依依回宫。
夜渐渐深了。
沈妙言沐过身,换了一袭舒服的轻绸中裙,躺进温暖松软的被窝里。
今夜睡得并不踏实。
梦境里几度轮回,过去的一幕幕如浮光掠影,轻快掠过她的脑海。
君天澜身影在梦境里逐渐模糊,反而五哥哥的音容笑貌却渐渐清晰起来。
他曾经说过的誓言一一回响在耳边。
睡梦中心跳极快,她不停朝那道长身玉立的月白身影飞奔而去,就好像那个男人是她此生挚爱一般。
寝殿中的烛火几经轮换,渐渐湮灭于清晨的曦色之中。
天光澄明。
沈妙言猛然惊醒,起身望向窗棂,但见窗外溯雪纷飞,皇宫里的重重檐角上堆积着皑皑细雪,景致晶莹壮丽。
她慢慢收回视线,不知怎的,只觉心头空落落的。
外面的宫女进来为她梳洗打扮,她任由她们折腾,脑海中徘徊不去的,是君舒影温润轻笑的模样。
她抬眸凝向铜镜,摸了摸心口,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两名宫女小心翼翼为她戴上明珠耳珰,同时转身朝踏进来的男人屈膝福了一礼,悄悄退了下去。
君舒影发拢紫金冠,身着暗紫色挑金线龙袍,腰间束着巴掌宽的玉带,轻缓地走到沈妙言背后。
他鲜少穿深色的衣裳,如今穿这袭深色龙袍,越发衬得他肌肤如玉般通透,五官艳绝,叫女子在他面前也要黯淡三分。
他俯身拾起妆镜台上的一盒眉黛,用眉刷蘸了些许,单手捏住沈妙言的下颌,细细为她扫上眉尾。
沈妙言怔怔望着他,莫名觉得,他和昨日的那个他,似乎不大一样。
她的心又开始加速跳,带着三分紧张,三分羞涩。
这种感觉,就好像……
就好像面前这个男人,是她思慕之人。
君舒影轻笑,“妙妙用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莫不是爱上我了?果然,我就说日久天长,妙妙终会有被我打动的那天。”
“谁爱上你了?!”沈妙言蹙眉反驳。
“别动……”君舒影捏紧她的下颌,随意用指尖拭去画歪的眉黛,继续给她绘眉,“妙妙最是口不对心之人,你定是爱上了,却出于女孩子家的羞怯而不敢说出来,我说得对不对?”
沈妙言绷紧了小脸,面颊渐渐浮起两朵红云。
她盯紧了眼前的男人,从前只觉他长得好看,可如今看来,不知怎的,竟比从前还要好看。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君舒影把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唇角弧度更深,放下眉黛,“瞧瞧,好看否?”
沈妙言下意识转向青铜菱花镜,镜中女孩儿双眉弯弯,描绘得精细,眉尖自然,宛如水洗过的黛青之色。
“好看。”
她抬手摸了摸。
君舒影轻笑,十分自然地执起她的手,拥着她朝殿外而去,“昨日国宴上,你没什么机会与你表哥说话,今儿我特意在暖阁中置了一场家宴,只有我们几个人参加,没有外人的。”
温温柔柔的语气,透着满满的珍视。
因着莲心蛊的缘故,沈妙言能更加清晰地察觉到他对待她的尊重与小心翼翼。
她心中涌出一股暖意,仰头笑道:“谢谢。”
此时已近晌午,柳依依和魏锦西已被宫女恭敬地引进暖阁。
柳依依捧着热茶,望了眼布置奢华的楼阁,似是不经意地笑道:“表哥,北幕的皇帝待沈姐姐真好。欢喜一个女孩儿,若能连她的亲人也一同欢喜,那才是真的欢喜。”
魏锦西昨夜已经从柳依依这里知晓,那个容貌稚嫩的小姑娘,就是他的表妹芽芽。
此刻,魏北的憨大汉不安地搅着手指,轻声道:“可是大周皇上——”
“君天澜有什么好,”柳依依打断他的话,“表哥莫要忘了,沈姐姐跟着君天澜时,吃过多少苦!更何况如今时过境迁,兴许沈姐姐喜欢上了北帝,也未可知……”
魏锦西深思片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若是芽芽果真喜欢北帝,那我定要与北帝好好说道,叫他亲自昭告天下,然后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娶芽芽过门!我就只有这一个表妹,她还为了我们魏北吃过那么多苦,北帝若敢待她不好——”
“若父皇待娘亲不好,我第一个不饶他!”
稚嫩的嗓音响起,幕昔年带着千金出现在了暖阁外。
侍女撩起厚毡,他抬步跨进,朝魏锦西与柳依依各自施了一礼。
他很快直起身,正色道:“请舅舅放心,我父皇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儿,他爱慕娘亲多年,若能娶了娘亲,定能好好待她。”
他那双漆黑狭长的丹凤眼中,写满了坚定。
不知为何,他生来就对那位亲爹没什么好感,反而暗暗喜欢这位便宜爹爹,就好像他们上辈子做过父子一般。
魏锦西笑得憨气,朝幕昔年招招手,“快过来,让舅舅抱抱!”
魏千金不乐意了,拎着裙摆奔过去抱住他的腰身,“爹爹坏,不抱千金却要抱太子殿下!”
魏锦西被自己的小女儿逗得哈哈大笑,一把把她抱起来,用硬茬茬的胡子去戳她娇嫩的小脸蛋。
没过多久,沈妙言与君舒影也到了。
席间,柳依依观察着沈妙言的脸色,随口提起他们成亲一事。
君舒影望了眼身侧的小姑娘,温声道:“只要妙妙愿意,哪怕马上成亲,也是使得的。”
沈妙言面颊红透,只低头吃酒。
魏锦西见她如此,暗道芽芽大约的确是爱上了北帝。
他又望向君舒影,这个男人生得着实好看,连吃饭的姿势都赏心悦目,叫他这魏北大汉也惊艳不已。
天底下竟有这样漂亮的男人,听说他还琴棋书画样样俱全。
虽说芽芽在他心里是最好的女子,可扪心自问,芽芽除了容貌,内里却是个糙女子,弹琴下棋一塌糊涂,绣花女红也只是勉勉强强能拿得出手。
她能嫁给这样的男人,算是高攀了呢。
他笑着,笑眯眯地点头点头,“我十分赞成这门亲事!”
沈妙言还不知道自己被表哥想得那么糟糕,她觉得她自己挺好的。
但是要她嫁给君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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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欲起身离红尘,奈何影子落人间,君舒影。
解释下,昔昔更喜欢五哥哥,是因为前世君天澜根本就不认他,而只有五哥哥对他好,前世番外写得很清楚啊。
四哥也没有失忆啊,只是无情无爱。
锦绣萌妃 第1727章 朕不允许任何人利用妙妙
她犹豫地望向身侧的男人。
她好像是欢喜四哥的,若她嫁给君舒影,四哥他……
她想着,忽然一顿。
四哥他……
她到底喜欢四哥哪里来着?
那个男人又霸道又蛮不讲理,还总逼着她做她不愿意的事儿。
甚至,灭了她的国度,把她扔进教坊司被人轻贱。
这样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她过去是瞎了眼吧!
她想着,再度审视起身侧的男人。
君舒影是那种兼具皮相美与骨相美的男人,身姿修长挺拔如松竹,天生一张雌雄莫辩的俊美面庞,修眉入鬓,内勾外翘的丹凤眼敛着无限情意,不笑时也叫人欢喜,更遑论如今唇角温柔时的惊艳。
小姑娘再度红了脸。
柳依依趁机怂恿道:“沈姐姐定也是欢喜北帝的,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好了,如今重头开始,才不枉重生这一回呢。”
沈妙言莫名觉得她说得有理。
君舒影趁热打铁,握住她的小手,眼带柔情,“妙妙既没有意见,不若十日后咱们就完婚吧?已是年底,婚事与除夕一同操办,才叫热闹。”
沈妙言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可是话到嘴边,那莲心蛊再度起了作用。
她竟觉得,君舒影也很好。
远离镐京城那个修罗般的男人,似乎也很好。
反正今时今日,那个男人似乎也正打算忘记她。
她想着,轻轻点了点脑袋。
君舒影凝着她,唇角笑容更盛。
暖阁里的几人都很高兴,因此今日这场家宴进行得十分热闹,君舒影还特意挽留魏锦西,等吃过喜酒再回楚南也不迟。
酒过三巡,沈妙言已是微醺。
她起身穿过暖阁外的房廊,朝溷轩(hun,古代卫生间)而去。
溷轩布置清幽,细细熏着花香,宛如女子闺房般精致。
她小解完,正在宫女侍奉下净手时,柳依依进来了。
“沈姐姐。”她笑嘻嘻唤了声,“你等等我,我与你一道回暖阁。”
说着,很快跑进了溷轩里。
沈妙言在门外等她,没过多久,就见她揉着脸蛋跑了出来。
柳依依挽上她的手臂,含笑同她一道往暖阁走,“沈姐姐,有个事儿不知道你听说没有?”
“何事?”
“北帝不是为了姐姐的事儿,出兵大周吗?听说大周遣了五十万大军兵临边界,北幕可是败得凄惨呢。”
北风呼啸,柳依依的嗓音透着漫不经心。
沈妙言拢在宽袖中的手,却是倏地一紧。
她顿住步子,诧异地望向柳依依,“你说,北幕兵败?”
柳依依点点头,“是的,北帝定是为了叫你安心,所以不曾告知你。沈姐姐,这世上再没有其他男人,比北帝更在意你。若你想回报他的深情,唯有南下镐京,为他刺杀君天澜。君天澜会防备任何人,却独独不会防备你。”
沈妙言很惊讶地望向她,“刺杀君天澜?依依,事到如今,你竟还想着害他吗?依依,是大周先皇害死表姑,不是他啊!更何况,对大周先帝而言,表姑是魏国的奸细,他把她打入冷宫,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你真正该恨的,是把她派到大周来的魏惊鸿!”
柳依依缓缓抬起秀美的小脸,北风把她的额发吹得凌乱,越发衬得那双乌黑瞳孔深不见底。
她歪了歪头,声音徐缓:“沈姐姐,你也是魏人,为什么你就不能不管对错地站在我这边?是,于理,魏惊鸿才是害死姑姑的凶手,可是于情,我也想要为姑姑做点儿事啊!”
“抱歉。”
沈妙言面无表情。
要她去杀君天澜,她做不到。
柳依依笑了笑,“沈姐姐,你不杀君天澜,难道是想等着大周的铁骑踏平北幕吗?北幕首战失利,士气大落,可是糟糕得很。更何况,那个男人以为你已经离世,可他却无动于衷,仍旧好好当他的皇帝,没有半分顾念姐姐的意思!最要紧的是……”
她敛去小脸上的笑意,漆眸平静无光,“听闻君天澜已调集兵马,打算南下侵占魏国!太子殿下之所以没来北幕,也是因为在紧张筹备战事!沈姐姐,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了,你为他而死,可他却根本不在乎你!负心至此,当真是世所罕见!”
她语速极快,一连串的消息,已然叫沈妙言哑口无言。
拢在宽袖中的手不住地收紧,君天澜他……
真的打算侵占魏国?!
一想起小雨点这些年来越发深沉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心疼,如今君天澜还要入侵魏国,还不知道那小家伙得深沉成什么样!
凉风入骨,她伸手扶额,有些支撑不住地往后踉跄了几步。
却跌进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她闭了闭眼,终是慢慢晕了过去。
君舒影用内镶狐毛的大氅拥住她,抬起眼帘,冷漠地盯向柳依依,“她如今身子弱,你同她说这些做什么?”
那双丹凤眼中满是责怪和紧张。
柳依依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我这不也是在帮你吗?既然要娶她,干脆彻底毁掉那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形象。”
“柳依依,你在利用她刺杀君天澜,达成你的目的。”君舒影冷声,“朕不允许任何人利用妙妙。更何况,君天澜的确算不得你的仇人。”
柳依依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我才不管是不是他亲手杀了我姑姑。既然他坐在了大周的皇位上,他就是我的仇人。我姑姑的仇,总得找个人清算不是?”
锦绣萌妃 第1728章 大婚
清秀无害的小脸,在刺骨的北风中浮现出冷漠的嘲笑。
少女说完,错身走向暖阁。
君舒影打横抱起沈妙言,蹙眉疾步朝莲华宫而去。
……
沈妙言醒来时已是深夜。
她从龙床上坐起来,抱着只金丝软枕,精致的玄月眉紧紧蹙起。
细长的指尖不停轻刮着金丝软枕的缎面,将上面的绣线刮花了也浑然不觉。
君舒影端着药从外面进来,见她身着中衣傻坐着,轻声斥道:“不知道披件衣服的?”
说着,把药碗放在床头,随手拿起挂在木施上的木槿紫暖厚大氅,给她披在了肩头。
他的大氅带着清冽的莲香,瞬间把沈妙言包裹在内。
沈妙言捻着刺绣衣襟,只沉默不语。
“喝药。”君舒影在床榻边坐了,捧着玉碗,舀起一勺药喂到她唇边。
沈妙言乖乖张嘴喝了药,忍不住悄悄瞅他。
“看我作甚?”
“五哥哥,议和吧。”
君舒影舀药的动作一顿,眸中寒光乍现。
沈妙言一只手搭在他的腕上,“我知晓,如今无论是大周朝堂,亦或是北幕朝堂,都有很多大臣骂我红颜祸水,可我却不愿意把这罪名坐实。五哥哥,恩恩怨怨都是私人的,你又何必搅动天下烽火?”
“我不甘心。”君舒影坦言,“我曾发过重誓,此生必取他性命。”
沈妙言见他满脸坚定,知晓自己是劝不动他了,只得轻轻叹息,不再多言。
眼见着已近除夕。
北幕皇宫中张灯挂彩,十分热闹,以庆祝除夕佳节以及北幕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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